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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全集阅读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老贼”的《我做扒手那些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4-05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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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贼”的《我做扒手那些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嗯呐,再说话我就是你孙……”没说完,他就捂住了嘴,把最后一个“子”字憋了回去。

车停了,上来三个小子。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上车的这几位都是干[轮活]的[镊子把]。

按照过去的荣门五种买卖说,公共汽车上行窃同样属于[轮子钱],称之为叫[蹬小轮],也叫[踩小轮]。

这些人很容易辨认。

他们从来不拿正眼看人,更不会与谁对视。

上车后小眼神儿乱飘,落点都是乘客的包或衣兜。

他们那双手一般不会露出来,不是插兜里,就是用报纸或杂志遮挡着。

身后这孙子又张嘴了,“是金老九的人!”

我抱着肩膀看向窗外。

这个时间车上的人不算多,这三位也是不开眼,不知怎么就盯上了我。

一个瘦高个站在了我旁边,随着车摇摇晃晃,有时还故意碰我一下,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一把镊子悄悄伸进了我羽绒服外兜。

这个兜里有盒红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不到一百块的零钱。

我抱着肩膀的左手伸进了怀里,不等他往出抽镊子,两根手指隔着口袋就夹在了上面。

我始终还是那个姿势,闭着眼睛随车摇晃。

可那两根手指却像台钳一样,无论这家伙怎么用力往出抽,都纹丝不动。

车停了,这小子镊子也不要了,松开手拉着两个同伙就下了车,屁都没敢放一个。

气动门关上了,缓缓开动。

唐孙子在我耳边笑道:“哥你太坏了,那小子憋得像大便干燥似的……”

我叹了口气,这货不止话痨,还真埋汰!

下车后,我随手将那把镊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这座大厦在长江路旁,大堂宽敞明亮,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那家公司叫磐龙建筑工程公司,在大厦9层。

大堂里人来人往,没人拦我们,大大方方走进电梯,唐大脑袋用衣袖垫着手指,按下了10层。

我不由暗暗点头,这货看着猪头猪脑,其实经验丰富,大智若愚。

我什么都没问,干[飞活]的,有他们自己的套路和手法。

10层走廊没什么人,他溜进了走廊尽头的设备间,很快扛着一架合梯出来了,脑袋上还顶了个满是白灰的破帽子。

帽子其实并不小,只是他脑袋太大,看着有些滑稽。

他做了个手势,意思让我等他。

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他扛着合梯就进了消防通道。

闲来无事,我跑到卫生间蹲了一会儿,出来后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正靠在消防间铁门上抽烟。

我俩从消防楼梯往下走,到了二楼,他说去撒泡尿。

我明白,他这是去看卫生间窗户能不能打开,一楼和二楼的都要看,所有退路都得提前踩好点儿。

十几分钟后,我俩出了大厦。

他说这家公司规模不小,占了整整一层。

老板姓黄,办公室就在最里面,门上是球锁,如果那些文件不在[硬砖]里,这事儿几分钟就能解决。

我问他:“如果是在[硬砖]里呢?”

“那就得浪费两分钟!”

我还真有些惊讶,昨晚我和蓝荣没说谎,开锁是我的短板。

在我印象中,保险柜可不是家常门锁,那玩意儿并不好开,他两分钟就能打开?

坐在一家饺子馆里,他看出了我的疑问,点了三盘酸菜猪肉的饺子后说:

“市面上常见的[硬砖]有永发、虎牌、艾谱、迪堡和金虎,其中也就迪堡难度稍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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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唐大脑袋洗干净了手,进屋说:“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小武,雪城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几年不出手,出手吃几年……!”

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炷香,点着后插在了墙缝上。

我呵呵一笑,端起一碗水送了过去。

老人的双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两只手都没有食指和中指,齐刷刷的从根部被砍断了。

我有些吃惊,谁这么狠?!

他丝毫没有忌讳,说了声谢谢,伸手接碗。

我见他端实了,才松开手。

可就在这时……

他两只手像被碗烫到了一样,满是热水的大碗一抖,眼瞅着就要打翻。

电光石火间,我伸出了两根手指,稳稳地夹住了碗。

中指在碗外,食指泡在热水里。

“瞅我这笨手笨脚的……”说着话,他两只手又来端碗。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我一动不动。

他两只手已经抱住了这只白瓷海碗,一股大力从碗身传了过来,他用的是两只手,六根手指!

而我,只用了两根手指。

碗里的水起了微澜,看着就像又一次烧开了一样。

瓷碗,始终纹丝不动!

一分钟过去了。

此时我俩只要再加一点儿力气,这只碗就会碎。

唐大脑袋垂手看着,一言不发。

楚爷眼角微缩,“刹那芳华,转瞬即指……你是西安老佛爷的徒弟?”

我摇摇头,轻声说:“您端好了,可别再烫着……”

说着话,我收回了两根手指。

这碗水一滴没洒,稳稳地在他手里。

双手端着碗,他看向了唐大脑袋,声音有些冷:“亮子,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以为是[来河子],可谁知道是不是个[黑探子]?”

[来河子],指的是自家兄弟。

[黑探子],说的是卧底警察。

他不是在怀疑我,而是怪我不肯承认师门!

我笑道:“楚爷勿怪,我与佛爷确实不曾过礼,不过我爷俩儿有缘,所以他才将[刹那指]传授于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还是有所怀疑,毕竟荣门与相声界十分相似,不磕头认爹的话,没人会把压箱底儿的手艺轻易传人!

唐大脑袋说:“嘎哈呢?斗鸡似得?老楚头,你他妈又不老实,不是说自己要死了吗?刚才一动不动,收拾利索又活蹦乱跳了是不是?”

楚爷那双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不再看我。

他长长叹了口气,“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江湖更是如此!老一辈死的死、判的判、残的残,总会有后辈再领风骚,成了新的传说……”

说着话,他一仰头,将那一碗热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随手一抛,海碗稳稳地落在了炕沿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又一次看向了我,只是眼神不再犀利。

他扬了扬双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我点了点头。

“13年前,我被仇人寻上门,砍了我四根手指,崩碎了我两条膝盖,万幸留了条命……”

我不由一凛,13年前,那就是1984年!

那年冬天,老王爷死在了京城看守所里,按年纪是同一辈人,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有了名气又能怎样?做了“爷”又能如何?”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唐大脑袋,长长一叹,神色黯然:

“别有了点名气就扬巴,我就是未来的你们,这就是贼道!”

唐大脑袋指着他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九年前你骨碌着小板车要饭到我身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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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张也不坐下,进屋就嚷嚷起来:

“说好了请我喝酒,一周都抓不着人影,你小子嘎哈去了?”

我没好气道:“大叔,我也不是你儿子,用不着这么天天看着我吧?!”

他抓起柜台上我的羽绒服,扔给我说:“穿上,走!”

“这都几点了,改天喝……”

“你婶儿包饺子,走,去家里吃!”

我蹦了起来,摸了半宿脚丫子,真没吃饱。

路上,我跑进一家蔬菜水果店,买了一兜橘子和苹果。

大老张家不远,小区比我租的门市还老,楼口的铁皮门早就不翼而飞,门框和楼道的墙上贴满了不干胶小广告。

他家是一楼,进门换鞋。

大老张爱人李玉兰在厨房喊:“小武来了?自己找拖鞋!”

“知道了婶儿!”我回了一嗓子。

他家和我家差不多,做饭也在阳台。

一进门是客厅兼餐厅,里面房间打了个隔断,改成了两间卧室。

两口子住外间,女儿小静住里间。

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木质地板刷着大红油漆,布艺沙发上又加了层布罩。

茶几上铺着块玻璃,下面压着一些照片,黑白的居多。

正前方高低柜上,摆放着一台18英寸的牡丹牌彩色电视机,八个频道按键早就没了金属光泽。

不算厨房那个老式电饭煲,这是他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

寒酸归寒酸,所有物品都摆放的规规矩矩,一尘不染。

“小武,”李玉兰端着两盘饺子出来了,热气腾腾,“一晃半年多没来了,你也不说想婶子!”

我连忙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过去接过盘子,笑道:“想,可想了!”

“臭小子,就嘴好,你是想饺子了吧?!”

看到水果后,她又说:说你几次了?以后别再乱花钱!”

我笑着答应。

能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很漂亮,只是身体开始有些发福,眼角也有了皱纹。

“去推小静啊,傻瞅啥呢?”她喊了起来。

大老张答应一声,进了里屋。

饺子都上了桌,他推着轮椅出来了。

小静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今年16岁,性格温顺,眉清目秀,遗憾的是六岁那年得了小儿麻痹症,下身瘫痪了。

“小武哥!”小丫头笑的十分灿烂。

我蹲在轮椅前, “最近在看什么书?”

“儒勒·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好看吗?”

她点着头,“好看!”

“厉害!”我竖起了大拇指,“什么时候动笔?”

她脸红了,“再等等,我觉得自己的阅读量还不够!”

“嗯,不急,读百卷书如行万里路,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小静妹妹肯定会一鸣惊人!”

她笑得露出了一对儿小虎牙。

“吃饭,我早就馋你妈包的饺子了!”说完起身,就见李玉兰红了眼睛。

她掩饰着转过身,边摆放碗碟边说:“你张叔还总说你没文化,我看可比他强太多了……”

大老张嘿嘿直笑,也不反驳。

别看他在外面张扬,回到家里温柔的像只猫一样。

四个人围着饭桌坐好,大老张倒了两杯散白,我一点儿都不客气,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就吃。

“酸菜猪肉,好吃,真好吃!”我边吃边说,嘴里含糊不清。

李玉兰笑道:“说多少次了?这儿就是你家,离你店也不远,就常过来吃,还差你一双筷子?外面饭菜再好,也不如家里的好!”

我鼻子有些发酸,连忙又夹起了一个。

大老张拿筷子抽在了我手背上,“端酒!饿死鬼托生的吧?”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我爷俩边喝边聊,李玉兰和小静早就下了桌,在一旁边看电视边聊着天。

“婶儿,”我扭头问她:“单位忙不?”

她笑了笑,没说话。

看到这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肯定有了什么变故。

大老张一口干了杯底的酒,“下岗了!”

我心一沉,李玉兰以前在国营饭店后厨做面案,后来饭店黄了,分去了亚麻厂。

这才几年,没想到又下了岗。

大老张父母都是药罐子,李玉兰母亲早逝,父亲偏瘫在床,女儿还这样……

原本这个家庭就过的辛苦,现在又少了一份工资,这日子可怎么过?

我暗自叹息。

干了杯中酒后,压低了声音说:“叔,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

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瞪起了眼睛,如果不是李玉兰母女在场,他肯定扬手就得抽我。

雪城反扒民警不少,可不都像大老张这样。

有些人会吃上供,也就是收受小偷们的好处,关键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人,哪个不是肚满肠肥?

大老张是个死心眼,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会人见人怕。

其实,贼也是人。

他们也会羡慕和尊敬有学问的人。

对那些没有底线的人,表面巴结,其实内心是看不起的。

像大老张这样的,他们是又怕又恨又敬佩不已!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怎么能帮帮他们。

李玉兰不是客气,但我不好意思常去蹭饭,可每次去,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大老张有时候是真烦人,可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

直接给钱肯定不行,一是不好解释钱的来源,二是他们肯定不会收。

我没什么存款,这次赚了两万块,够我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进了被窝我还在想,要不要拿出一半,让张婶做点儿小生意,可做什么呢?又怎么给这个钱?

第二天早上。

巴黎前线一开门,我就到了。

昨晚和猫爷那一场戏,让我有了辞职的借口。

皮特好一阵惋惜,得知是我父亲得了脑溢血需要照顾,也不好再说什么。

按理说才工作一周,是没有工钱的,可他掏出了200块钱,说是一点儿心意。

我俩撕撕巴巴好半天,最后还是塞进了我兜里。

这让我有点儿小愧疚,不只是对皮特,还有我不知所踪的亲爹。

人还没找到,就给干成脑溢血了,可又不得不撒这个谎,不然张思洋那边没法圆。

趁其他人还没到,我赶紧把那些钱拿了出来,“皮特,这是昨晚洋姐给我的……”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艹,兄弟活儿这么好吗?”

我哭笑不得,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又说:“我爸妈有些存款,这钱用不上,麻烦你替我还给洋姐……”

“你傻吧?”他不接这些钱,“人家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呗!”

“不行,无功不受禄,这钱烫手!”

我把钱强塞进了他手里。

“我查过了,是5100块钱,务必帮我交到洋姐手里!行,我走了!”

他送我往出走,叹着气说:“你不干了,昨天小唐也辞了职,还得再招人,愁死我了!”

我知道小唐为啥走,可这话没法说。

我都走远了,听他还在喊:“忙活完了就回来,哥这儿永远欢迎你——”

转过身,我用力摇了摇手。

皮特杨,皮特杨,我咀嚼着他的名字,有些感慨。

想来是怕人瞧不起,才会起这么个洋名,可骨子里还是农村人的淳朴善良。

这哥们,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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