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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玄蛇在侧

南芜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玄蛇在侧》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南芜月”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白汀月刘芳芸,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干嘛呀,咱们有话好说行吗,你别老动手动脚……”柳妄之搂着我的腰,低头贴着我的后颈亲了一下,语气有些散漫:“行。那说吧,你想怎么谢我。”……这人嘴上答应得挺好,身体倒是越贴越紧。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心一横,厚起脸皮耍赖:“啧,不就是帮我剥了几颗虾嘛,大不了明天我也给你剥,这样可以了吧?”这话忽悠得确实有点明显了,柳妄之垂眸......

主角:白汀月刘芳芸   更新:2024-04-30 0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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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汀月刘芳芸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玄蛇在侧》,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玄蛇在侧》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南芜月”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白汀月刘芳芸,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干嘛呀,咱们有话好说行吗,你别老动手动脚……”柳妄之搂着我的腰,低头贴着我的后颈亲了一下,语气有些散漫:“行。那说吧,你想怎么谢我。”……这人嘴上答应得挺好,身体倒是越贴越紧。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心一横,厚起脸皮耍赖:“啧,不就是帮我剥了几颗虾嘛,大不了明天我也给你剥,这样可以了吧?”这话忽悠得确实有点明显了,柳妄之垂眸......

《畅读佳作玄蛇在侧》精彩片段


两人的身体实在靠得太近,柳妄之身上那股特有的草木冷香在周围萦萦绕绕,温热的呼吸落在颈窝里有点痒,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逐渐泛起一阵酥软。

身后厨房的大门是敞开的,我在他怀里挣又挣不脱,生怕被别人看到,只好用手肘往后怼了一下,红着脸侧头瞪他:“干嘛呀,咱们有话好说行吗,你别老动手动脚……”

柳妄之搂着我的腰,低头贴着我的后颈亲了一下,语气有些散漫:“行。那说吧,你想怎么谢我。”

……这人嘴上答应得挺好,身体倒是越贴越紧。

我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心一横,厚起脸皮耍赖:“啧,不就是帮我剥了几颗虾嘛,大不了明天我也给你剥,这样可以了吧?”

这话忽悠得确实有点明显了,柳妄之垂眸瞥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手却稍微使了点劲儿,往我腰上捏了一把:“想得倒挺美,我又是给你收拾那两个脏东西,又是替你撑面子,忙活半天,你就给我剥个虾?”

我被他捏得浑身一激灵,听清他说了什么,顿时扭过身诧异地看着他:“那俩东西真是你弄回来的啊?”

见他默认,一激动脱口而出:“大仙,你可真是个好人!”

那两个脏东西应该就是蛇彘,所以昨天刘大姑离开以后他也跟着没了影儿,还真是帮我解决棘手难题去了。

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那位显然心情不怎么愉悦,他弯下腰,两手越过我的身侧撑在洗碗池边上,把我圈在他身前,冷淡地挑了挑眉:“所以呢,想好怎么谢我没有?”

话题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了这个点上。

我靠在洗手池边抬脸迎上柳妄之的目光,白炽灯的光晕从身后落下,连同他眼底那颗漂亮的红痣,一起晃得我心不在焉。

“我……我……”视线滑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被他亲吻时那种馨香温软的触感,察觉到他也在低头靠近,我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下意识抬手撑住他的肩膀,往后仰着头说,“我想好了!我请你喝冰可乐!”

柳妄之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眯起。

正当我以为他要冷脸发作的时候,他忽然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住了我的唇,然后抬手拍了一巴掌,转身就往门边走。

“喂,你、你去哪儿啊?”我用手背往唇上蹭了一下,结果蹭了一脸洗洁精。

柳妄之回头望着我,身上有种漫不经心的散漫:“不是要请我喝冰可乐么?”

夏日闷热的风卷过树梢,蝉声与虫鸣忽远忽近,喧嚣吵闹。

都说春种秋收冬来藏,而夏季则适合空出来玩耍休憩,就连这个季节的村子,也要比往常闲适许多。

小卖部里的风扇悠悠转着,老板坐在电视机前盯着屏幕,啃着手里的西瓜,时不时跟着节目发出两声爆笑,空气里都是一股清甜的西瓜味儿。

我从冰柜里拎出两瓶汽水,把钱顺手放在柜台上,又从旁边纸盒里翻出开瓶器自己开了盖儿,往里头插上吸管,一手一个拿着走人。

大概是最近村里出了事,村道上也没什么人散步,我刚出小卖部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高挑修长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在夜里亮着,小虫不知疲倦的围在灯下。柳妄之避开灯光站在树荫暗影里,线条匀称的手臂垂在身侧,隐隐有什么东西在他指间亮着。

“柳妄之。”汽水瓶上起了层水雾,慢慢淌到我手心里,我加快脚步走过去,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他一声。

柳妄之侧着半边身子望过来,头发被路过的风拂起,看不清什么神色。

他抬手把那点光亮凑到唇边,淡红的火星在疏影里亮了亮,我这才发现,那是他夹在指间的一支烟。

说不出是诧异还是震惊,或者两者皆有,我把汽水递过去的时候愣了下,然后故意打趣儿道:“大仙,您竟然也会抽烟啊。”

柳妄之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随手把烟掐灭,从我手里把可乐接过去:“大仙会的可多了,要不抽空都领教一下?”

俗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打蛇随棍上。我难得跟他开个玩笑,这人竟然又借机戏弄我。

呵,真是条坏蛇。

我在心里骂完,脸上却扯着嘴角笑着说:“不了吧大仙,我好奇心不怎么重。”

柳妄之微斜美目瞥了我一眼,轻笑一声,转开头喝他手里的那瓶冰可乐。

四周很安静,不远处池塘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蛙声。

我衔着吸管吸了两口瓶子里的橘子汽水,沉默半晌,突然开口:“柳妄之,你上次的话还没说清楚,能不能告诉我,后山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今晚的村子太惬意了,如果可以,我真想让这份惬意一直保持下去。

但前提是,后山那些作怪的东西必须得到解决。

柳妄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拿着蕴满水汽的可乐,没什么情绪的说:“白汀月,这事儿不是你能处理的,你最好不要再掺和了。”

“那你呢?”我晃了晃瓶子里的汽水,掀起眼看向他,“如果有你帮我呢?”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潜意识认为这条蛇会出手帮我。

但不试探一下,又怎么知道他昨天替我解决蛇彘,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呢?

果不其然,柳妄之没什么反应,他垂着那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在树影下看着我,神色变得有些疏离:“白汀月,我帮你这次,是因为你还得跟在我身边还债。其他的人或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怔,一时竟找不出理由反驳,更别说试图游说了。

真是糊涂得可以,不过同床共枕过几次,又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就一时忘了,他原本是条蛇呢?

蛇之本性,不就是冰冰冷冷,又怎么能奢望他能体会人心的温度?

捏着汽水的手指逐渐泛白,冰凉的触觉浸透指尖,我逃似的躲开他的视线,紧抿着唇道:“那这债,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

柳妄之沉默了一下,把最后一口可乐喝掉,挑起眼淡淡道:“与其问我这些,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是你被扔到后山,又为什么是你去还这债。”

我的目光落在左手腕上,很快又移开了:“还不是拜你所赐,让我成了所谓的蛇伢女。当年你大发慈悲放了我爸一命,我就得替他来还这个债。”

“是这样么。”柳妄之笑了,眼底没什么情绪,“那我告诉你,你们白家欠我的远不止这点。白汀月,你就做好这辈子都跟着我的准备吧。”


“救命……救命……”梦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白着一张慌乱无神的脸,两手紧紧抓着我,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抖。

我看她终于清醒过来,心底压着的巨石轰然崩落,人跟着长长舒了口气,一下瘫坐在地上。

“别喊了,没事了。”

又是淋雨,又是跟那东西僵持了大半夜,我浑身力气像是被抽掉了一样,嗓子又干又哑,多说一句话都费劲儿。

梦月坐在泥地里缓了半天的神,眼神又懵又空,等好不容易认清坐在她旁边的人是我,忽然松了手,诧异地看着我:“白汀月?你、你怎么在这儿?”

两手撑在地上难免陷进泥泞里,我手心有点凉得慌,抬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掀起眼皮望了她一眼:“要不是我在这儿,你今晚上估计就要横尸野外了。”

梦月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脸色更白了:“你救了我?你有这么好心?”

我就料到她会这样,毕竟这个妹妹,就从没让我抱有过什么姐妹情深的幻想。

我叹了口气,望着她道:“梦月,即便你从小都不愿认我这个姐姐,但看在你妈曾经给我喂过奶的份儿上,我不会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是啊,都差点忘了,曾经后娘也对我好过。

不过那也只是在不知道我是蛇伢女之前的“曾经”。

“嘁,那是她不知道,你将来有天会把一条蛇给带回家里。”梦月轻嗤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

我搓了把手里的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可你不也贪图那条蛇的皮相,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么?”

“你……!”梦月气得瞪眼,抓起泥巴想砸我,估计想起我刚刚才救了她,又把泥给扔了。

她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招呼不打,掉头就往家里走。

眼看雨也小了,虫声蛙鸣又逐渐响起。我也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呼了口气,跟在她后面回去。

梦月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抓着爹妈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后娘听得心惊胆战,抱着梦月给拍背压惊,简直心疼得不行。

我爸昨天的气还没消,一听梦月差点被山精野怪害了性命,转头看着我,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昨天让你去找梅婆婆你死活不去,结果你妹妹回头就被那蛇给报复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我昨天淋了雨有点着凉,加上没睡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力气和他顶嘴,只好婉言道:“这压根不关他的事儿,昨晚那东西就是见那蛇不在咱家了,才专门挑机会下手的。”

我也是昨晚听了那东西的话,才意识到原来白汀月一直留在我家,不完全只是为了讨债,似乎还在无声的护着我们,让后山的东西不敢上白家的门。

现在倒好,我爸直接把他给逼走了,后山的东西等的就是这局面,所以才会在白汀月前脚刚走的时候,立马按捺不住的出手。

这次他们失手了,下次就一定会再来,我只在梅婆婆那儿学了点皮毛,没有把握能守住白家。

何况不止白家,没了白汀月在,村里才持续一小段时间的宁静,怕是又要被打破了。

我爸看我闷声不说话,倒是数落得越来越起劲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忽然抬起头问他:“爸,梦月出生的时候,有没有批过命?”

我们这的小孩儿一出生就会找算命的先生批命,看看以后是个什么命格。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草木冷香,大脑几乎立马就给出了准确反应。

是他,昨夜后山上的那个男人。

或者说……是那条缠了我一整晚的蛇!

我睁大眼一瞬不眨地盯着面前男人,紧缩的瞳孔里倒映着他那动人心魄的容貌,浑身肢体不觉紧绷起来,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地发着抖。

朦胧如水的月色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夜的静谧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微凉的指腹从我唇上划过,将我所有神色尽收眼底。他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语气有些淡:“心跳得这么快,是在怕我?”

内心的恐惧被他毫不留情的掀露,我也不掩饰,望着他颤声开口:“……被一条蛇给缠上,有谁会不害怕?”

“是么。”男人淡淡地勾了下唇角,指尖漫不经心地搅着我一缕头发,“怕,还不逃?”

我壮着胆直视他,小声反问:“逃,难道就有用……?”

男人难得笑了一下,眼尾扬起,目下那点朱红的泪痣晃得人心神荡漾。

他捏着我的耳垂轻轻搓捻,嗓音又低又沉:“你叫什么?”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偏开头去,对他的话答非所问:“债已经还了……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债?”男人微顿,不知道在想什么,继而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回来面向他,“确实有债。但你以为这人情债,就这么好还?”

我被他压在身下卡着下巴,根本动弹不得,生怕得罪了他,只好妥协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透着点零星笑意,“昨晚我虽醉了酒,但可什么都没忘。“

他忽然俯下身来与我鼻尖相抵,醇沉的嗓音像是带了把小勾子,“希望你也是。”

这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要我记住昨天晚上,不就意味着……还想继续那样缠着我么?

以前听老人们说,“蛇缠三梦,一梦一生”,这一旦要是被缠上了,就别再想着能轻易摆脱。

说不清心底涌出的是绝望还是后怕,我倏地抬起微湿的眼望向他,下唇紧咬着,发白的牙印慢慢浸出几点血珠。

男人好看的眉心微微拧起,指腹摁在我唇上,把血珠轻轻抹去:“倒也不必怕成这样。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他低下头来,贴着我唇瓣干涸的血迹擦过一吻,挑起眼梢看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看这样子他是缠定我了,横竖也没办法躲,我垂下眼睑,有些认命地答:“白汀月。”

“十里烟汀映白月。”他扬了扬眉,深似桃花潭水般的双眸眼波濯濯,“好名字。”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总有着让人道不清的吸引力,一颦一动,甚至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个眼神,皆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没了桂花酒的味道,他的呼吸都是清清冽冽的草木香,低语时呼吸轻洒在脸上,淡淡的很是好闻。

我还在恍神中,睡衣领子忽然被解开,男人单手禁锢着我的腰,整个身子覆上来,而后细碎又热烈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

我抿着唇,微颤着问他:“你……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柳妄之。”他眼底浮着抹艳色,垂眸咬了一下我的肩膀,“记住了么?”

……

柳妄之果然非人,体力好得令人发指。

一直折腾到天亮他才肯停下,结束后也没多休息,直接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一边束着长衫腰带,一边淡淡地说:“你脖子上挂着的是我的鳞片,之后要是有事找我,就直接召我过来。”

我累得睁不开眼,嗓音干得像是要冒烟,突然想起有话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穿戴整齐,眉目清淡地往门边走。

那一袭鳞纹玄衫广袖轻灵,描金玉带缠在腰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的高挑身材。

我怔怔望着那道稍显疏离的身影,已经回想不出昨晚上他热情的模样,同时暗叹这蛇不仅生了副惊花羞月的好容貌,就连这背影竟也是难得的风姿绝尘。

走了两步,柳妄之侧头望了我一眼,突然折身回来,面无波澜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走了。”

说完揉了揉我的头发,便化作一道白烟离开了。

我被最后那个意味不明的吻整得有些发愣,一时摸不透这蛇到底想干嘛。

浑身酸痛像是要散架一样,柳妄之一走我顿时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出一会儿,就陷进被窝里进入了深度睡眠。

可惜没休息多久,隐约听到外面又有人在大喊大叫,敲击脸盆的声音和狗吠声掺杂在一起,吵得人太阳穴突突地疼。

“嘭”的一声,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了。

白梦月直接过来掀了我的被子,朝我大声喊到:“白汀月你还在这儿睡大觉!赶紧给我起来,梅婆婆正找你呢!”

我扶着昏沉的头慢慢睁眼,哑着嗓子问她:“发生什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王伯的尸体不见了,梅婆婆叫你赶紧过去!”

“什么?!”

我猛地坐起身,在白梦月惊讶的目光下快速穿好衣服,检查衣领已经遮住了皮肤上的痕迹,这才急匆匆赶去老王头家。

王家院子里一大早又围满了人,王婶儿不知在跟梅婆婆说着什么,整个人急得直跺脚。

“婆婆,您在找我?”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生怕迟了耽误事儿。

梅婆婆伸手把我拉到身边,表情有些严肃:“汀月啊,昨天晚上你有没有遇到怪事儿?”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愣了下,故作镇定地摇头:“没、没有。婆婆,听说老王头的尸体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婶儿听到我这话,立马急得哭了起来:“哎哟真是夭寿了,昨晚上我和儿子给我家老王入棺,我看那红绳儿捆得他太紧了,又不大好看,就想着干脆给他松开,也好入土为安。”

“哪知道……哪知道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发现棺材盖子是打开的,里头的尸、尸体,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还有这种事?莫不是……老王头诈尸了?

我不知道这要怎么办,刚想问梅婆婆,她却先开了口:“汀月,昨天尸体的饭是你喂的,我之所以问你那个问题,就是怕这东西昨晚上去找你。”

一般来说,饿死鬼要是存心作乱,那肯定就会去缠着能给他饭吃的人。

可昨晚我一直和柳妄之待在一起,深夜四处安静,也没听到任何异常响动。

至于老王头的尸体是怎么不见的,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根本一无所知。

“真的没有。婆婆,昨晚上我家一切正常。”

柳妄之毕竟不是普通人,哪怕是梅婆婆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我已经注定要被他缠上,何必又害得旁人跟我一起下水。

再说了,昨晚上他几乎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如果老王头的事儿与他有关,说明他的手段非比寻常,且深藏不露。

这样一来我更不能告诉婆婆,以免知道的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只能等回头有空再找个机会接近他,试试能否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好,我知道了。”梅婆婆点了下头,拄着拐杖朝老王头的儿子说道,“小王,你去把对门张家的那只黑狗牵过来吧,我想个办法,天黑前把老王头的尸体给找回来。”

“诶!我这就去!”老王头的儿子应了声,拨开人群到外面问人家借狗去了。

我趁着空余时间,低声问梅婆婆:“婆婆,您打算怎么找?”

梅婆婆正要张口说话,突然村道另一头又响起敲脸盆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有人边往这头跑来,边一路大喊:“不好了!出事儿了!刘大姑家闹蛇了,咱村又死了一个!”

怎么会这样?老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刘大姑家也闹了蛇祸?

昨天刘大姑不是还好好儿的,甚至还在老王头家带头起哄,今天怎么家里就出事儿了,还死了人?

死的那个……又会是会谁?

敲盆的人还没跑远,我和梅婆婆不约而同转头对视,同时变了脸色。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刘大姑的死相同样并不好看,除了两眼圆瞪眼球突出以外,张得能塞进拳头的嘴里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

这舌头中间被剪开了一道口子,乍看就跟蛇虫的信子一样分着个岔儿,不仅令人瞧着觉得匪夷所思,还惊悚得连背上汗毛都跟着根根竖起。

以前总听村里的妇人骂街,说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就等着当个短命鬼吧,不仅死得讨嫌,死后还要下到拔舌地狱去。

如今刘大姑这模样,还真的挺一言难尽……

我抓紧米筒小步挪到尸体旁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然后集中精神,用竹制的盐勺挖了一勺陈年香灰,均匀地盖在刘大姑充血的眼球上。

竹子自古有辟邪的功效,食盐更是驱秽散邪的常用物。用竹子制作而成的盐勺常年泡在食盐里,吸纳了多年的烟火气,是个不可多得的盛阳之物。

本来我只是问刘家女儿借个勺子,没想到她家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所幸就一道拿来配合着香炉底的陈灰使用,或许达到会事半功倍的效果。

“滋啦滋啦”,香灰底下的眼睛在不停地抖动,接着“噗”地一声,从刘大姑的眼里飘出了两道清晰的黑烟。

我一惊,连忙用袖子挡住口鼻转身避开那两道浊气,等黑烟散了,才猛地转头对梅婆婆喊道:“婆婆,这尸首好像带煞啊!”

梅婆婆蹒跚着脚步走到我旁边,眯着那只浑浊的独眼打量了一下刘大姑的尸体,而后拄着拐杖直起身来,看向刘大姑的女儿:“孩子,你家后门是朝着什么方向?附近是否挨着不干净的地方?”

刘家女儿回头瞧了一眼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家里后门是朝着东南方向,您说的不干净的地方……是不是厕所啊?”

“那就难怪了。”梅婆婆看回尸体说,“刘英子死时是面朝着屋子后门,而这后门朝着东南角,冲撞了风水里的煞局,加上附近还有个厕所,所有浊气煞气都从后门流出去,正好被她张开的嘴吸进了肚子里,也难怪尸体会带煞。”

村里人大多对住宅风水不是那么讲究,对家里布局也比较随性,平日不遇到脏事,也瞧不出什么不好的名堂。

“那现在该怎么处理,还要继续封窍吗?”我举着香灰问道。

梅婆婆背过手,拄着拐杖点头:“封吧。你继续封窍,我让刘家小儿子去把王家借的黑狗领过来,等会儿先给尸体破煞。”

我应了一声,转回面向继续仔细地给刘大姑封窍。

没过多久,刘家儿子和王家儿子一起过来了,两人手上一人牵了一条黑狗。

梅婆婆让王家儿子给公的那只黑狗喂了点雄黄,然后从狗腿上割了道小口取了些黑狗血,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一只旧毛笔,笔尖蘸了几下狗血,直接在刘大姑的额头上画起了符咒。

婆婆神色凝重而专注,笔尖一边走,嘴巴一边动,等口诀念完时符咒也刚好画完,随着一声浑厚有力的“破!”,便见刘大姑像一块被暴晒的海绵一样,浑身“滋滋”开始冒着黑气。

其他人都躲到十步之外的地方围观,等刘大姑身上的黑气散尽了,梅婆婆朝我招了招手,让我把那只母的黑狗牵过去。

我点点头,牵着黑狗走到梅婆婆旁边,谁知刚一靠近刘大姑的尸首,黑狗就呲着牙开始朝着地上的刘大姑狂吠。

梅婆婆见我快要拽不住手上的狗绳,干脆自己接过绳索,沉着脸对那黑狗道:“不许叫。你给我守着她,天黑前不准偷懒睡觉。”

那黑狗像是被唬住了,“呜呜”了两声,夹着尾巴趴在了地上。

梅婆婆让刘家小儿子搬来张木凳子,把狗拴在原处,然后又叫老王头的儿子把那只公的黑狗带上,说是要靠它去寻老王头失踪的尸体。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刘大姑的女儿和女婿,让他们多注意后院的情况,一旦听到黑狗叫了,就立马出来查看尸体。

我本想着要跟他们一起去寻尸,但昨晚上被刘芳芸折腾地几乎一宿没睡觉,体力有些不支,脸色也有点发白,于是就听梅婆婆的话,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村道上,心里想着后山上那些蛇与这两条人命的关系。

首先蛇珠的出现,为的就是让我这个蛇伢女去还债,可那晚我不是已经把自己献给刘芳芸了么,为什么那些蛇还不守信用,还要来害村子里的人?

而且就算是害人,它们挑选的目标是有所计划,还是临时起意?如果阻止不了它们,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还有,蛇群的举动明显也是听从别人的话,我看它们在后山的时候那么害怕刘芳芸,难不成……这些事儿真是他指使的?

我越想越搞不懂为什么,指腹不知不觉摸上脖子上那块蛇鳞,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找个机会当面试探他一下。

“汀月……汀月……”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我,刚停下脚步准备回头,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一双年轻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男人带着陌生气息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我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奋力挣扎起来!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

这个地方正好是村巷的拐角,平时没什么人往来,慌乱挣扎中我用力在那人脚上跺了一下,他吃痛闷哼一声,这才被我给挣脱。

我抄起地上散落的柴火棍转身朝着身后挥去,但棍子一下就被人抓住了,待看清那人面孔之后,我诧异地脱口惊呼:“李珩?怎么是你!”

李珩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额头浸满了湿汗,他踉跄一步突然又一次冲过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箍着我粗重地喘气:“汀月……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好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好漂亮,所有见过你的男人都会像我一样,对你根本抗拒不了……”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在我背上摸,男性特有的汗味冲到鼻腔里,让我意识到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

“放开!李珩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快放开我啊!”

我使尽浑身力气用力推搡他,但李珩的双臂就跟钳子一样锁着我不放。

眼看他神色迷离的朝着我亲过来,忽然一阵凉风在闷热的空气中划过,接着我身上一松,便见李珩像个沙包一样被扔向了一旁的墙上!

我惊魂未定地抱住自己,含着眼泪,喘着大气往回望。

发白的日光穿过树梢破碎淋漓地落下,在一片玄如浓墨的衣摆上跃出水波一样的光影。

刘芳芸居高临下地垂着那双桃花眼,眉梢端着一抹冷淡的神色,像是盯着不安分的猎物一样,就站在那儿满身疏离地注视着我。

小说《玄蛇在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我打开台灯,转头看着她:“说说吧,在想什么。”

她的睫毛颤了颤,倏然抬眼注视着我,哽咽道:“白汀月,帮我救我妈。”

果然,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她母亲不管。

可无奈我也没有办法,撑在床沿的手慢慢蜷起手指,低下头,错开她的目光:“梦月,我很想帮你,也想帮村子里的所有人。但是梦月,事实就是我谁也帮不了。”

“不可能,你有柳妄之。”梦月扑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你去求他,让他来帮我们!”

我看了她许久,抿唇摇头:“忘了么,他也是蛇。”说着叹了口气,“我求不动他。”

抓着我胳膊的手一点点滑落,梦月失落地垂下眼睑,慢慢缩回了床里。

“你出去吧,我自己想办法。”

我微微拧眉,想再说点什么劝她,但看她拒绝交流,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转身离开了房间。

本来担心梦月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但这几天下来,她却出乎意料的安静老实。

自从后娘出事以后,我和她还有我爸,三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三辆各怀心事的列车,行在三条不会碰面的轨道上。

连吃饭的时候,都默契的相互错开。

我每天都会从后院翻出去,在村子里到处溜达一圈,往各家各户洒些朱砂雄黄散,然后观察那些蛇有什么异常动态。之后顺便再去梅婆婆家一趟,看看她是否已经回来了。

可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村里有些人想出村逃难,但还没走出自家院门就被蛇围攻了,剩下的人几乎都闭门不出,被蛇咬伤的情况才算暂时不再出现。

但村里的蛇与日俱增,这个村子已经萧条到除了蛇以外,仿佛像是没有活人存在。

我一直惦记着上次村长手上的那根通体莹白的弯辊,总觉得它不是普通物件,也许能用来给村民们驱蛇保平安。

可惜我去找了村长两次,他儿子都说村长病了,谢绝了我的拜访。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不知道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闭上眼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关门的声音。

我警觉地爬起来,悄悄拉开了点门缝往外看,就看见梦月穿着上次那条又短又透的裙子,正朝着大门那边走。

这大晚上的她干嘛去?

刚想开口叫住她,却见她笑着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男人亲昵热情的搂住她的腰,低头与她暧昧地接了个吻。

李珩来了?我愣了下,滚到嘴边的话又立马咽了回去。

说起来村里闹蛇以后,李珩已经好久没来了,估计是大热天晚上实在燥得睡不着,所以冒着风险,偷偷溜到我家来找梦月。

小年轻见面简直就是干柴遇上烈火,难怪梦月穿成那样出去呢。

我悄悄又合上门,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躺在床上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在门口聊天,声音模糊朦胧,听不太清,但想着好像听人家小情侣聊天也不合适,干脆拿被子捂着耳朵,强迫自己把那些声音过滤。

脖子上的蛇鳞滑到枕边,清清凉凉恰好贴着我的锁骨,我干脆把它捏在手上,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柳妄之那张动人心魄的脸。

明明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但他的一颦一动却仿佛清晰可见。

尤其是那双眼波濯濯的桃花眼,不笑的时候宛若盛着枝头冷月,笑起来时,却让人分不清眼底那抹究竟是凉薄还是温情。


翘檐新瓦,雕栏玉砌,如昼灯盏挂满高低错落的檐角,朦胧烛火从镂空的窗棂透出来,晕出莺黄一片柔光,照得湖水粼粼迤逦。

“这、这就是你所谓的‘临时落脚点’?”

想不到这湿冷的寒洞里,竟然还别有洞天,我缓了一会儿才记得眨眼,忽然觉得柳妄之这人还真是不显山又不露水,有些过于内敛了点。

石邸的主人倒是波澜不惊,又是那么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脚尖点地,就这么轻盈的一跃而起,抱着我朝着高处的光源靠近。

循着石阶往上几步,石邸大门已然敞开,一条曲折的石子路穿过打理精致的庭院,通向对面掩在青葱绿植的石屋门前。

柳妄之推门而入,单膝撑在床边,把我放在屋中绫罗堆砌的软塌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摸上我的后腰,轻垂着长睫望着我,眼底那颗红色小痣明艳得动人:“脱衣服。”

“……你、你这人,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事情么?”我抿着唇稍稍往后仰头,两手护在身前,眼神闪躲不敢和他对视。

搞半天这蛇大老远把我带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做这事儿?

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看来是我高估他了。

柳妄之的目光在我身上游弋,扫过我胸口时停了一下,扶在后腰的手探入衣服里,指尖轻轻触了一下我的背。

“嘶……疼。”我低呼一声,人也跟着一激灵,这才发现背上好像受了伤,不碰还好,一碰就火辣辣的一片。

“脱不脱,不脱我也不管了。”柳妄之眉梢微动,嘴角轻轻抬了一下。

原来是察觉到我有伤,所以才带我回来啊。

我尴尬的偏开头去,耳根有点发烫:“知道了,我自己来……”

柳妄之瞥了我一眼,一副“你随意”的表情,然后抽回手从床边站起身,转头去对面的柜子翻找什么东西。

以前和他做那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关灯以后,一切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但现在,这间屋子实在太亮了,我像是光天化日下做什么了一样,脱个衣服都有些畏手畏脚。

柳妄之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翠色矮圆瓷瓶,见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看着他,好笑道:“又不是没看过,裹这么紧做什么。”

我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坐在床边,朝我勾勾手指:“过来点,转过去背对我。”

我看他把那瓷瓶打开了,就朝他挪过去了一点,然后慢慢转过身,把杯子从肩头一点点放下。

柳妄之抬眼一瞥,忽然抬手勾住我身后小衣服的带子,往后拉了拉,又松开让它弹回去,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嘶,你干嘛!”我转头瞪着他,心想这蛇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

柳妄之倒是没什么情绪,淡淡挑了下眉,说:“这件不去了,弄脏可别怪我。”

“不,怪,你。”我咬牙切齿的嚼着字,“你不整我,我就真谢谢你了。”

“行。”柳妄之漫不经心的应着,修长的手指挖了一坨瓷瓶里的药膏抹在我后背上,抹了两下,猝不及防又来了句,“粉色,纯棉。”

“……?”我嘴角微抽,回头看着他。

柳妄之抬眼与我对视,勾了下唇角,眼神有几分散漫:“白汀月,你品味令人不敢苟同。”

“你这……!”坏蛇!!

我真是要被这蛇给气得昏过去,狠狠刮了他一眼,背过去不理他了。

柳妄之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给我涂完药,把那小瓷瓶合上随手放到一边,然后解了自己身上的长衫,翻身躺到了我旁边。


“梦月。”我深深凝望着她的眼,话里意有所指,“白日不适合做梦,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转身离开客厅,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拿桌上的盆栽撒气。

梦月对刘芳芸的一腔迷恋与执着,已经超乎了我的意料,不懂是该佩服刘芳芸这种不动声色就能令人神魂倾倒的本事,还是该怪凡人活该有颗装满世俗欲念的尘心。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走到后院时,恰好在墙边看到我爸的背影。

他手里拿着根竹竿,正往墙上来回扫,墙头盘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蛇,全被他一棍子捅到墙外去了。

“爸。”我朝他走过去,顺便喊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来,手持竹竿撑地,抬手擦了把汗:“还没找到梅婆婆?你看村里到处闹蛇,她再不回来,那条黑蛇怕是要灭了咱们村。”

我没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也懒得跟他解释,干脆学着刘芳芸,把话题避重就轻:“爸,如果有个办法能让那蛇不报复白家,还能帮村里解决麻烦,你愿不愿意做?”

我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办法?”

我先是把花蛇的警告跟我爸说了一遍,又分析了村里可能发生的情况还有梅婆婆不在的风险,最后才委婉地把刘芳芸的要求告诉了他。

果然如我所料,我爸听完顿时拉下了脸,抄起竹竿就往我手臂上打了一下,怒骂道:“那蛇是成了精的东西,他的话你也敢信!还想让我去求他,简直做梦!”

我捂着被抽红的胳膊,抿着嘴望了我爸一眼,看他气得横眉竖目,心知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能接受。

算了,以他那脾气,这事还得慢慢劝,一下逼他太紧了反而容易闹崩。

我没跟他顶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找了瓶红花油出来,用棉签沾着擦涂身上的伤。

安静的空间适合思绪乱跑,我嗅着药水的气味,忽然间想起了村里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头儿。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上常年都是膏药和跌打酒的气味。但我想到他的时候,脑子里蹦出的竟然是他之前说的那些怪言。

但无论是他在老王头家说的话,还是后来路上遇到对我说的那些,听着好像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东西,可细想之下,似乎又不是空穴来风。

我总有种预感,这个老人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他所说的怪言,一定藏着什么事关蛇豁与后山那些东西的真相。

我扔了手里的棉签,起身就往外走。

事不宜迟,得去拜访一下那位古怪的老人。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是有事相求,就不能空着手去。出门时我提了一篮子鸡蛋,跟村邻打听了老人的住处,就直接寻到了他家门外。

“咚咚咚”,抬手轻轻敲门,顺便把要问的话快速在脑海中整理一遍。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太扶着门走出来,虚着昏花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几下,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是你,你来我家做什么?”

面前的老太太我见过,正是那位大爷的老伴儿。

虽然是同一个村的,但毕竟不熟,我礼貌地笑了笑,对老人家道:“您好,突然打扰很不好意思,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问老大爷,不知道您方便让我见见他么?”

老太太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鸡蛋,又抬头盯了我一阵,忽然长长叹了口气,说:“回去吧,今天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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