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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佩珊穆振荣

岳佩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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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岳佩珊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岳佩珊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岳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主角:岳佩珊穆振荣   更新:2023-05-10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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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岳佩珊穆振荣的其他类型小说《岳佩珊穆振荣》,由网络作家“岳佩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岳佩珊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岳佩珊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岳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岳佩珊穆振荣》精彩片段

气氛陷入一种说不出诡异中。

两人像是不同阵营的将士对峙着,岳佩珊清晰看到穆振荣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果然,上辈子的穆振荣在边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这里不是边防哨站,是沪北军区大院。”

岳佩珊抿抿唇,又补充了句:“你的家。”

闻言,穆振荣愣了。

军区大院?他不是在边防哨站吗?而且还为了救人被埋在雪里,怎么会在军区大院?

像是被什么牵引,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挂历。

借着白炽灯的光,他清晰看到挂历上‘1995’年的字样。

1995年!?

两年前?他回到了两年前!?

从没有过的经历让穆振荣变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佩珊面色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上辈子的穆振荣,心里更是一团乱。

几个小时前说要跟自己复婚的男人突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让她有些无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觉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一声低呵,让岳佩珊呼吸不由发窒。

转过身,只见穆振荣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庞像寒冰,睨来的眼神也透着凉意:“岳佩珊,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对上辈子的穆振荣有愧,岳佩珊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满心无奈:“我能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司令。”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穆振荣是什么表情,快步离开。

看着岳佩珊的背影,穆振荣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莫名其妙回到两年前就算了,怎么岳佩珊还在这儿,他找听说岳佩珊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因为赌博几乎把岳老司令留下的钱输完了。

得到岳佩珊境况的消息,他是又恨又可怜她。

可刚才的岳佩珊远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她剪短了头发,皮肤也没那么白了,步调沉稳的像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岳佩珊回到爷爷家,简单收拾了下房子,当进入爷爷的书房,她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

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只是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笔,仿佛还有人准备使用。

拿起爷爷经常用的钢笔,岳佩珊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时隔五年,她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坚定告诉天上爷爷和父母,她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骄傲,岳家的骄傲……

次日。

一大早,岳佩珊便捧着花去公墓看爷爷,而后再去烈士园看父母。

从烈士园出来后时,已经快下午了。

正想着去找个地方吃饭,一辆军绿吉普突然停在面前。

车后座的穆振荣面无表情命令:“上车。”

岳佩珊愣住:“什么?”

“上车。”

穆振荣脸色沉了几分。

像是明白他有话要说,岳佩珊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老兵开的饭馆前。

从下车到坐到餐桌前,穆振荣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服务员将菜一盘盘端上来,岳佩珊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穆振荣唇线微动:“你现在是蒙北军区的特种兵?”

尽管脑子里还保留着着这些年的记忆,他还是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司令千金成了特种兵。

岳佩珊蹙眉,点点头。

穆振荣示意她动筷:“还算有骨气。”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抢劫啊——!”



几乎是下意识,岳佩珊和穆振荣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见两个男人骑着摩托朝这边过来,后座上的男人还抓住个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后面边喊边追,但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眼见岳佩珊和穆振荣挡在前面,开车的男人吼了句:“滚开!”

岳佩珊眼底一凛,在摩托车撞来地瞬间侧身闪开,一个漂亮地回旋踢,一脚把开车的男人踹了下去。

摩托车失控,把后座的男人甩了出去。

穆振荣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疼的男人龇牙咧嘴。

没等他反应,穆振荣踹在他的膝窝上,他瞬间跪在了地上。

一下子,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巡逻的公安也赶了过来,把抢劫犯带走。

被抢包的女人拉着岳佩珊的手,千恩万谢:“谢谢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岳佩珊大方一笑:“为人民服务,别客气。”

穆振荣看着她,眼神渐深。

纵然这辈子的记忆还在脑海,却远不及亲眼看到这样让他惊叹。

现在的岳佩珊,真的不一样了……

再回到餐馆,岳佩珊也没再拘谨,想着自己一会儿掏钱,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穆振荣瞥了一眼,冷不丁问了句:“什么时候走?”

闻言,岳佩珊手一滞。

现在穆振荣对她也就是客客气气的,说不上厌恶,但也绝不对不算喜欢。

“后天,回去修整两天,准备搞体能训练了。”

听了这话,穆振荣抿抿唇,半晌才问了句:“回去了,就跟姜延打结婚报告?”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穆振荣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明明自己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为什么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甘?

一顿饭无声结束,结账时,岳佩珊特意强调:“一人一半。”

穆振荣也没有阻止,本想跟她说这辈子的事,可自从结束她要跟姜延打结婚报告的话题后,他彻底没了说下去的心思。

“我送你,上车吧。”

既然把人带出来,自然要把人带回去。

然而岳佩珊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逛逛。”

说完,也不管穆振荣乐不乐意,转身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穆振荣紧绷着脸,只觉胸口压了座山,沉闷的喘不过气。

岳佩珊找了个电话亭,给姜延家打了个电话。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姜延清冷的声线:“哪位?”

“是我。”

听见是岳佩珊,他语气骤然柔和了几分:“佩珊?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阿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还说下次要我把你带回家。”

岳佩珊笑了:“行,就是怕阿姨见到我会失望,毕竟我不是娇滴滴的南方姑娘了。”

姜延也笑了一下,但话锋又是一转:“对了,你在沪北军区……遇到穆司令了吗?”

闻言,岳佩珊敛去笑容:“嗯,不过你放心,我回来只是看看爷爷和父母,跟他交集不多。”

“那个沈秀梅呢?你没冲动伤了她吧?”

姜延知道,面对任务,岳佩珊可以冷静分析,但在家人的问题上,她可能会意气用事。

岳佩珊脸色有些难看:“我现在的身份,能怎么伤她?她还有穆振荣护着。”

话音刚落,一只手猝不及防撑在电话案件上,穆振荣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护着谁?”



几乎是下意识,岳佩珊抬起手肘狠狠叩去,却被接住了。

“你又跟踪我?”她立马拉下脸。

穆振荣居高临下睨着她:“你说我护着谁?”

“佩珊?发生什么事了?”

听筒里,姜延的语气紧张了几分。

岳佩珊连忙接话:“没什么,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说着,把电话挂断,转头看着穆振荣:“你干什么?”

说着,视线扫过路人,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神,她很是不自在:“离远点,像什么话。”

穆振荣放下手,舌尖微微顶着上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上了岳佩珊,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不愿就此放手一样。

“是沈秀梅的事?”

这辈子的记忆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曾以为沈秀梅只是没有丈夫护着,缺乏安全感,没想到骨子里那么狠毒。

更没想到这辈子的自己连处理个有过错的军属都处理不了,真是无能……

面对此刻的穆振荣,岳佩珊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又恢复了自己看不懂的模样,仿佛在边防经过岁月的蹉跎后多了几分深沉,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羁。

她移开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岳佩珊绕开他,径自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穆振荣狭眸微眯,半晌后才上车离开。

次日。

岳佩珊早早起来,把爷爷和父母的遗物整理了一遍,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穆振荣,她看了一眼后想装作没听见,但听到外头传来姜延的声音,她连忙跑过去。

门外的姜延穿着便装,寸头刚毅却不失清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倒小了几岁。

“你怎么来了?”岳佩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姜延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昨天挂了电话我就一直不放心你,所以连夜过来,这么早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听他这么说,岳佩珊还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便领着他进去。

吃饭时,姜延问道:“昨天怎么回事?穆司令跟踪你?”

岳佩珊手一顿,她肯定不能跟他自己跟穆振荣重生的事,毕竟这件事很难让人接受,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有臆想症。

“昨天我去外头吃饭,遇上了他,跟他抓了两个抢劫犯。”

她含糊地解释几句,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大概是因为沈秀梅的事,我跟他还有些矛盾。”

闻言,姜延皱眉劝道:“我知道沈秀梅让你很不满,但你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能赌上自己身上的军装,不值得。”

岳佩珊垂眸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看着害死我爷爷的罪魁祸首还过得那么逍遥,我心里难受。”

“如果我们出生入死保护的是沈秀梅这种人,我宁可不要这身军装。”

姜延正想安慰几句,剧烈的敲门声像炸雷般响起。

沈秀梅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岳佩珊,你给我出来!”

岳佩珊冷然一笑:“今天什么日子,都来找我。”

说着,她起身准备去开门。

出于关心,姜延也起身跟了过去。

岳佩珊拉开门,只见沈秀梅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满是泪水站在门外,看热闹的军属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

沈秀梅咬牙切齿:“岳佩珊!”

她扬起手,狠狠朝岳佩珊的脸扇去!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岳佩珊!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岳佩珊刚睁开眼,就见穆振荣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振荣?”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穆振荣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岳佩珊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穆振荣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振荣,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穆振荣,正含泪说话。


“穆大哥,我听说岳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岳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岳佩珊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穆振荣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穆振荣,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穆振荣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岳佩珊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振荣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穆振荣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穆振荣,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穆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穆振荣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岳佩珊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穆振荣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穆振荣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穆振荣的手臂:“振荣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振荣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穆振荣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岳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穆大哥结婚,是岳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穆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岳佩珊便觉手被甩开,穆振荣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岳佩珊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岳佩珊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穆振荣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穆振荣。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岳佩珊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穆振荣。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穆振荣,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岳佩珊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岳佩珊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岳佩珊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岳司令和穆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岳佩珊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穆振荣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穆振荣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岳佩珊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穆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岳佩珊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穆振荣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穆振荣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岳佩珊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穆振荣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岳佩珊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振荣……”


“今天岳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岳佩珊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穆振荣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岳佩珊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穆振荣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岳佩珊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穆振荣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岳佩珊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穆振荣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穆振荣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岳佩珊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岳佩珊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穆振荣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岳小姐,听说穆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岳佩珊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穆振荣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岳佩珊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岳佩珊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穆振荣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岳佩珊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穆振荣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岳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岳佩珊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穆振荣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岳佩珊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穆振荣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岳佩珊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振荣,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穆振荣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岳佩珊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岳佩珊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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