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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姌赵霁小说

赵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姌刚刚被赵霁放过,还不等闭眼歇一歇,外头更鼓就响了第三遍,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十分仓皇的下了龙床。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赵霁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她怕这样仿佛连天都能劈开的雷霆,可这深宫里,没有人会在意她怕什么。

主角:苏姌赵霁   更新:2023-05-28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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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姌赵霁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姌赵霁小说》,由网络作家“赵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姌刚刚被赵霁放过,还不等闭眼歇一歇,外头更鼓就响了第三遍,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十分仓皇的下了龙床。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赵霁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她怕这样仿佛连天都能劈开的雷霆,可这深宫里,没有人会在意她怕什么。

《苏姌赵霁小说》精彩片段

苏姌刚刚被赵霁放过,还不等闭眼歇一歇,外头更鼓就响了第三遍,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十分仓皇的下了龙床。

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

赵霁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

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

她怕这样仿佛连天都能劈开的雷霆,可这深宫里,没有人会在意她怕什么。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到了半路才发现刚才走的太急,家传的玉佩落下了,她只得折返,却刚到门口就听见细碎的说话声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是值夜的宫婢——

“今天苏姌姑姑又侍寝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是用完了就被撵下了龙床。”

“可要是有了子嗣……”

“子嗣?她是罪奴出身,当初在牢里的时候身子就坏了,这辈子都别想生了。”

“怪不得,我就说这天天侍寝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是个下不了蛋的,白瞎了皇上的喜欢……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是外头一阵电闪雷鸣,将苏姌的影子投射在了门板上,吓住了她未尽的话。

苏姌抬手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嚼舌头的宫女,声音冷淡又威严:“掌嘴。”

两个宫人虽然背着人的时候什么都敢说,可对上苏姌到底还是胆怯,犹豫片刻抬手“啪啪啪”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她们年纪不大,脸皮薄嫩,不多时两颊就肿了,苏姌这才淡淡的喊了停,宫女们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嚼舌根,舌头就不用留着了。”

“是。”

“下去吧。”

两个宫女连滚带爬的走了,苏姌深吸一口气,脸色在闪电映照下,白惨惨的毫无血色。

那两个宫女其实说错了,赵霁以前或许还喜欢她,但自从五年前她毁婚另嫁之后,他对她就只剩了仇恨,背叛的仇恨。

她叹了口气,放轻脚步进了内殿,摸着黑寻到了自己的玉佩,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却只是去了偏殿,因为第二天她还得伺候赵霁起身。

可大约是这一宿被折腾的太厉害——赵霁前两天出了一趟宫,昨天才回来,每每这时候,他总会把她折腾的十分厉害。

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比往日迟了不少,她连忙换了衣裳赶去正殿伺候,一进门却瞧见赵霁已经穿戴齐整,大太监蔡添喜正给他系腰带,两个肿着脸的丫头就捧着茶盏佩饰候在旁边。

苏姌上前选了块玉佩给他系在腰间,却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赵霁因为常年握笔而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摸索着她的手背,姿态亲近而暧昧:“今日怎么来迟了?”

他声音里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慵懒,颇有些撩人,身边候着的丫头都红了脸,苏姌眼底却毫无波澜。

这种语气她已经听习惯了,也清楚的很,不管这声音听着多撩人,他都不会有半分要撩拨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时懒散,皇上恕罪。”

赵霁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已经不见了方才的慵懒,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风。

“懒散?朕还以为你是发作人发作累了。”

苏姌一顿,垂眼扫过两个端着茶盏的宫女,意有所指:“是有人来皇上面前告状了?”

她声音里带着凉意,两个宫女大约是听出来了,瑟缩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盏都有些端不稳。

赵霁啧了一声:“脸肿成这样,还需要人告状?”

事实如何他不肯说,苏姌也不能逼他,只当是信了,抽出手继续给他系玉佩,随口解释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们一些规矩。”

“规矩?”

赵霁又笑了一声,声音却陡然冷了下去:“你这样毁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规矩?”

苏姌身体陡然一僵,她和赵霁曾经是有过婚约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被皇家认回来,还是萧家的养子。

只是当年发生了一些事,让她不得不毁了婚约,转而应了齐王的提亲,但谁都没想到齐王夺嫡功败,苏家也被牵连,举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该去那艰苦之地的,却在半路上被赵霁招进了宫,成了这乾元宫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头,无意识攥紧了手:“我当初悔婚是因为……”

“你跟谁我呢?”

赵霁打断了她的话,狭长的丹凤眼里都是冷光,每每苏姌要解释当年的事,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十分恶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吗?”

苏姌苦笑,悔婚的事赵霁不肯听她解释,固执地认为她当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对身份就格外计较。

她心里一叹,双膝触地,姿态恭谨:“奴婢不敢。”

赵霁哂了一声:“不敢最好……既然苏姌姑姑如此懂规矩,那朕问你,主子面前失言,该如何处置?”

他语气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苏姌知道他并不是会和旁人说废话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这句话说出来,就是要为难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两个肿着脸的宫女,指甲一点点抠进掌心:“皇上是在为她们鸣不平吗?”

赵霁扯了下嘴角,脸庞被跳动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着冷酷:“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当着两个宫女的面发难。

苏姌轻闭了下眼睛,片刻后忽地抬手,清脆的两声巴掌声回荡在安静的乾元殿里,听得赵霁猛地攥紧了手。

“皇上,可以了吗?”




赵霁翻开折子,看着看着目光就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上面明明没什么,他却看得出神。

冷不丁一尊精致小巧的玉佛被推进了视野。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提起朱砂笔在折子画了个大大的红叉,随手扔在旁边,这才开口:“说。”

蔡添喜十分惶恐:“昭阳殿的沉光姑娘来了,老奴说您正忙于政务没有时间,沉光姑娘不肯信,非要将这东西塞给老奴,让老奴来劝劝您,还说悦妃娘娘病了,您必须去看看。”

赵霁的脸色无意识地沉了些,这几天昭阳殿的人来得有多频繁他很清楚,也了解萧宝宝的脾性,侍寝的事半途而废,她必然是要发作的。

那天他其实真的不想理会苏姌,只是觉得就这么淹死太过便宜她了,这才出去寻了人。

萧宝宝这般频繁地派人过来,大约是已经忍到极限了,可这态度……

他不自觉想起了在萧家的日子。

那时候先皇一夜春风,只留下了一个皇室的龙纹玉佩,虽能表明他是赵家血脉,让他平安长大,可也仅此而已了。

赵家子嗣昌盛,许多龙子皇孙也不过就是个富贵闲人,在萧家这样百年世家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他这身份未明的人自然也不会得到太多优待。

何况从来都没人来寻过他,他所谓的赵家身份也就逐渐惹人怀疑,萧宝宝深受周遭人影响,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这个霁哥哥,却始终都是颐指气使的态度。

可萧家毕竟养他这么大,哪怕曾有薄待,也是功大于过,他不能计较。

“让太医去看看。”

蔡添喜躬身应是,转身出去传话,沉光正踮着脚往里头看,见他出来顿时脸色一亮,可瞧见他身后没人,脸色就又沉了下去:“公公,皇上呢?”

蔡添喜摇头叹气:“皇上听说悦妃娘娘病了立刻让奴才宣太医去瞧瞧,可他忙于政务是真的抽不开身,你还是回去吧。”

沉光犹不甘心,她咬了咬牙:“蔡公公,听说苏姑姑还病着,皇上身边最近是谁在伺候?”

蔡添喜一凛,眼神霍得锋利起来:“放肆!皇上身边的事是你能打听的吗?!”

沉光唬了一跳,连忙认错,心里却有些憋闷,多少都觉得赵霁有些忘恩负义,如果不是萧家,他哪里能有今天?

可他现在却对悦妃如此冷淡,都说她病了也不去看看。

但眼看着蔡添喜疾言厉色,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又往乾元宫里看了一眼,瞧见有宫女端着点心往正殿去了,眼神唰地锋利了起来。

果然又来了狐媚子。

她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满是惶恐:“公公恕罪,奴婢哪里敢打听皇上的事,只是我家主子毕竟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这许久没见到人,心里自然惦记……既然皇上没空,就劳烦公公带句话,就说我家娘娘温好了兰灵酒,皇上什么时候去都有得喝。”

这还像句人话,蔡添喜缓和下脸色答应了,眼见着沉光走了才转身往身后看去。

正殿里平日里当值的内侍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都换成了宫女,宫里的消息素来传得快,大约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苏姌的缺要人顶替了。

可想着刚才沉光看这些人的眼神,蔡添喜又忍不住摇头,这世上的事哪有全是好的呢?

她们看见的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这藏在背后的暗流却完全忘了。

苏姌可还窝在偏殿里养着呢。

他唏嘘一声,抬脚进了正殿,赵霁已经处理完了折子,正被宫女服侍着洗漱,架子上还搭着寝衣,看这架势是打算歇歇了。

蔡添喜连忙上前接手,随口将刚才沉光要他传的话说了。

赵霁却是怔了怔,蔡添喜只当那是寻常一句装可怜的话,可他却不知道当初赵霁因为苏家退婚闹到几乎丧命的时候,是萧宝宝一壶兰灵酒救了他。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她的救命之恩。

“换套外出的衣裳,朕去看看悦妃。”

蔡添喜一愣:“皇上,时辰还早,您歇歇再去也不迟。”

赵霁却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只微抬下巴,催促他快些。

蔡添喜看了眼他熬得通红的眼睛,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顺从地服侍他更衣。

可去昭阳殿的时候,赵霁却连他都没带,一个人走了。

对他会来,主仆两人都不意外,沉光喜笑颜开:“皇上您可来了,快看看主子吧,太医说是郁结于心,吃药也没用,人眼见着都憔悴了。”

她声音不小,寝殿里的萧宝宝显然是听见了,却又没出来,只有哼哼唧唧的动静隔着门板往外飘。

赵霁推门进去,就见她正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榻上,一声高一声低的哎吆叫唤,可喊她她也不答应。

沉光凑上前来:“皇上,主子这几天病得厉害,不敢面圣,怕病容冲撞了您,您先喝杯茶吧。”

这件事毕竟是赵霁理亏,是他利用萧宝宝在先,所以即便明知道对方有意甩脸子给他看,他也不能走人。

“也好……太医怎么说?”

沉光摇头叹气:“就是说气着了,得静养,可这些天下来也不见起色,真是让人担心……”

说着她偷偷看了眼赵霁,话锋一转:“太医还说,要是迟迟好不了,少不得就得用些别的法子。”

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太过明显,赵霁轻轻搓了下手指,语气淡淡:“什么别的法子?”

“就是让主子把这口气出了。”

这话已经说得足够明显,赵霁懒得和她一个丫头打机锋,索性直接挑明:“你不是亲眼瞧见她掉进太液池里的吗,还要如何?”

沉光正要开口,萧宝宝先忍不住冲了出来:“她就是落回水,又没淹死她,能和我受的委屈比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赵霁却迟迟没能开口。

苏姌还在发烧,烧得连药都要旁人喂才喝得进去,原来这只是轻飘飘的落回水……

可说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谁?

他抬手撑着脸侧,目光清清淡淡地看着萧宝宝:“那你想如何?”

虽是问话,他却没等萧宝宝说话便又开了口,仿佛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不如当着你的面,将她杖毙如何?”

萧宝宝一呆,迟疑许久才小声开口:“也,也不用这样……”

沉光泡了茶上来,闻言一咬牙,这可是个好机会,她连忙将茶盏往赵霁手边送:“皇上果然最疼爱娘娘,若是能如此,想必娘娘的病一定能……啊!”

她一声惊呼,茶盏瞬间打翻在地,热烫的茶水浇了赵霁一手。

她惊慌跪地,心脏突突直跳,刚才茶盏眼看着就要放到桌子上了,赵霁却忽然伸出了手,她下意识地便将茶盏往他手里递,却没能拿稳。

“皇上恕罪,奴婢无心的。”

萧宝宝也唬了一跳,顿时顾不得生气,上前来抓着赵霁的手查看:“怎么样啊?太医,快宣太医……”

赵霁却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手,目光乌沉沉地落在沉光身上:“哪只手?”




许是这两天赵霁折腾的太厉害,也或许是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之这一宿苏姌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睁眼,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来。

她强撑着坐起来,一抬眼却瞧见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时辰怕是都过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顺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边跑边喊伺候她的小宫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谁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话音突兀地顿住,因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态闲适又随意地翻着架子上的书。

他显然是已经下了早朝,着一身玄黑绣金线的常服,帝王的威严少了些,却越发锋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连忙行礼:“奴婢太过懒散,请皇上责罚。”

赵霁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开口:“过来。”

苏姌不敢迟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身边,额间却被贴了一只热烫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谁准你直视朕?”

赵霁陡然开口,手也自她额间抽走,脸色冷淡里带着烦躁。

苏姌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赵霁自从被皇家认回后就性情大变,她竟然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失态。

“是奴婢僭越了。”

赵霁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书递到了过来:“虽说是世家贵女,可宫里的规矩毕竟不一样,苏姌姑娘能者多劳,就好好教教后妃们吧。”

苏姌僵住,拿着手里那本宫规仿佛是一只烫手山芋。

昨天的侍寝本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再做后宫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这四位主子结成死仇。

她头皮发麻:“皇上,封妃旨意发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养嬷嬷过去的,主子们蕙质兰心,应当不必……”

“朕的话,你听不懂?”

赵霁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声音听着仍旧是温和的,可苏姌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一定会翻脸。

她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不等落下,赵霁已经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苏姌揉着发疼的脑袋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那本宫规叹气,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宫女秀秀偷偷摸摸跑进来,一见苏姌起来了,登时吓得一僵。

苏姌皱起眉头:“做什么去了?早晨为何没喊我?”

小丫头缩着脖子不敢抬头:“是正殿那边在找东西,奴婢就被喊过去帮忙了。”

苏姌的眉头仍旧皱着:“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唤你做什么?”

秀秀连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没撒谎,是皇上说要找从宫外带回来的玉玲珑赏给悦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便喊了奴婢过去帮着一起找。”

苏姌愣住:“你说找什么?”

“玉玲珑……听说是一个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凉的,可稀罕了。”

苏姌静默下去,那东西有多稀罕,她比谁都清楚,因为那是赵霁特意做好了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他知她怕冷,知她怕热,知她不喜炉火,知她不喜寒冰,他说要那玉玲珑替他冬日添暖,夏日送凉。

后来她被迫悔婚的时候,将那东西连同所有承载着他们过往回忆的物件都还给了他。

现在,他要将那东西送给旁人了。

她低头眨了两下眼睛,恍然的扯了下嘴角,怪不得非要她去给新妃教规矩,原来是要她亲眼看着,他把曾经对自己的好,一点点给了旁人。

心口有些闷,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气,想这些做什么呢?她只要盼着时间到了能尽快出宫,去滇南见她的家人就够了。

她收敛了所有情绪,见秀秀还跪在地上,抬了抬手:“起来吧,我又不是主子,以后不必跪我。”

秀秀一吐舌头。

苏姌的确只是个宫婢,论年岁也不过双十,可她不爱笑,又生的气派,初见时便让秀秀从心里觉得敬畏。

只是这些年下来,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苏姌这人只是不喜欢将喜怒表达出来而已,心里其实还是很柔软的。

她笑嘻嘻爬起来:“姑姑吃饭了没有?奴婢这就去御膳房领饭菜。”

苏姌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得去拜见新妃们。”

入宫的四位贵女,位份最高的就是刚才秀秀提起的悦妃,她出身兰陵萧氏,百年世家的嫡女,说一句贵不可言也使得。

但最紧要的,还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她还是赵霁的青梅竹马。

当年先皇留情萧家,赵霁一出生便被当做萧家子嗣教养,当年他们相识的时候,他的名讳还是唤作萧霁的。

但五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忽然就被先皇认了回去,之后更是在萧氏支持下登上了帝位。

萧氏有着从龙之功,这位悦妃娘娘身为萧氏之女,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她又叹了口气,让秀秀提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

但秀秀前脚出了门,后脚就又退了回来,脸色写满了紧张:“姑姑,昭阳殿的悦妃娘娘来了,说要见你。”

苏姌心里一跳,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找过来,定然不是善茬。

她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但没走两步,就瞧见一娇艳明媚,打扮繁复华丽的宫妃,正带着乌压压的宫人,气势汹汹的朝她走过来。

秀秀显然知道昨天晚上龙床上的人是谁,一见悦妃这架势登时吓得白了脸。

“姑姑……”

“慌什么?这是皇上的寝宫,悦妃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在这里闹事。”

秀秀懦懦应了一声,可看脸色仍旧是惊惧的。

苏姌暂时顾不上她,屈膝行礼:“奴婢拜见悦妃娘娘。”

悦妃隔着一丈远停了脚,可开口的却不是她,而是打小跟着她长起来的大宫女沉光:“放肆,见到娘娘,你竟敢不跪?!”

果然是来找茬的。

宫婢虽然低贱,可她毕竟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代表的是赵霁的颜面,见太后尚且不必跪,何况宫妃?

这道理人人都懂,按理说悦妃不该在这上面挑理。

但她姿态仍旧恭谨:“奴婢绝无不敬娘娘之意,只是宫规如此,还请娘娘见谅。”

沉光一时被噎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

“苏姌,初次见面,你就拿霁哥哥来压我,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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