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鼻息的嘤咛在夜里黏着人的耳朵。
二少爷一声声喊着嫂嫂，今晚折腾的时间格外长。
终于等他低吼的声音过后，隔壁柴房静了下来。
小姐想嫁她的心还没死。
问他能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那二少爷语调懒洋洋地。
「我倒觉得，这样更有趣儿。你嫁了他，不也每日都能见到我？到时候给我生个孩子，和嫁我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涌上一阵恶寒。
就听二少爷拍拍屁股，从柴房旁的角门出府了。
小姐憋着一包委屈，打开我的门又踹了两脚。
「贱婢，那白霁辰要是生得恶丑，往后你就替本小姐日日行房吧！」
我哭着扯小姐的裤腿，「小姐，你饶了奴婢，奴婢宁愿去死！」
她踢开我，眼里露出恶毒的光，「死？想死可以，死在白家吧！」
她理好衣裙，匆匆离开。
我无声地目送她。
我被小姐打断肋骨摘掉子宫的那日，本想着绝食自尽。
可夜里却听到她和白家二少爷在隔壁柴房私会。
那时，我便打定主意。
一定要让小姐，嫁到白家去。
要让她夜夜被那个青面獠牙的大少爷凌辱，然后再看着心爱的二少爷娶妻生子！
我要让她这辈子，都生活在苦难之中！
小姐关了我三天。
三天后，婚事提上议程，有好多繁文缛节要走流程。
这些都得风月引陪着，小姐才将我放了出来。
她不怕我去告发她与二少爷的丑事。
风月引与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姐犯了错，倒霉的只会是我们这些卑贱的丫头。
很快，进了腊月。
初六那日，白府来迎亲。
姑爷一身喜袍，胸前系着红花。
我看了一眼，顿时呆住。
这哪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庄子糙汉？
姑爷长得分明应了他那好听的名字——白霁辰。
风光月霁，绝世除辰。
简直要甩那个二少爷好几条街去。
我指尖冰凉。
心里懊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姑爷长这模样，那天就该下一包麻醉散到茶里。
保证他七日之内都是软的。
没得弄到今天这一步，白白便宜了二小姐。
我正在心里嘀咕。
姑父经过我的身边，突然偏头朝我看过来。
我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散去。
便用手压了下额角。
姑父用极低的声音问我一句。
「又是她弄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眉头微皱了下，没做停留，径直走了。
想起我去白府那日。
他也曾问过我这样的话。
我的心头一酸。
……
花轿进了白府。
姑爷挑了盖头，小姐瞧了一眼，眉梢颤了两下。
她胸口急切地起伏着，一副急着洞房的模样。
不久，两人入了帐子，红浪乱翻。
我听见小姐颤丢丢地喊着夫君，叫得别提有多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