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家?我月离歌早已没了家。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关系!千凝,我们走。”月离歌说完,冲屋里喊着千凝。
千凝跑了出来,跟在月离歌身后,还不忘冲着慕容夜行了一礼。
“四皇子。”
“行了,别行礼了。我们走!”说罢,她一手拉着千凝,一手拉着萧胤,就要离开。
萧胤不自觉的想要抽回,他还是不喜欢和别人亲近,更何况和一个女人有肌肤上的碰触。
但月离歌拉的很紧,萧胤没有抽出来,便任由她拉着就要走出包围。
“站住!”慕容夜急了。
“哦?怎么四皇子也是要把我的命留下吗?”月离歌阴阳怪气的说道。
“歌儿,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慕容夜眼神落寞,他不明白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他和离歌之间出了这样的问题。
“既然不会伤害我,那便放我们离去。”月离歌拉着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她决定这个叫萧胤的男人他护定了。
“你可以离开,萧胤不可以。”慕容夜说道。
萧胤听到慕容夜提起了自己,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想来今天若想成功离去,恐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萧胤稍一用力,撤出了被月离歌拉着的手。
对月离歌抱拳说道:“既然四皇子这么稀罕我的命,那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拿走了。这里没你们的事,赶紧离开吧。”
月离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想不到你这个冰块脸还挺有良心的。但既然都这样说了,你这个命我也不能白救,万一我刚救好,就被旁人拿去了,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月离歌和萧胤的对话,在慕容夜看来就好像打情骂俏,看得他更加不舒服了。
“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动手。”慕容夜一声令下,黑衣人紧紧包围了他们三人。
慕容夜想起了那句江湖传言:“此女必将母仪天下。”他就恨得牙痒痒。
他慕容夜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得到。
此时的他,对月离歌显然是有了杀心的。
但是那些黑衣暗卫是认识月离歌的,而且这些暗卫曾经也是月离歌调教出来的。
他们对萧胤下的去杀手,但对月离歌多少还是手下留情了。
“别忘了当年训练你们的人是谁,你们的一招一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们不要不识好歹。”月离歌边应付黑衣人,还不忘使用攻心计。
黑衣人略有迟疑,想到眼前的女子曾经也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这样是否太过于无情。
慕容夜听到这,更加的急了。这个月离歌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如果不能留为己用,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杀……”
“公子,他可是歌儿小姐。”一旁的徐子昂出言劝诫。
但慕容夜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他见黑衣人始终无法取其性命,自己便加入了战斗。
一剑冲着萧胤的咽喉刺去,萧胤身体后倒,堪堪避过去了,并从身后,迎上了慕容夜的剑。
几个回合下来,萧胤伤口崩裂,而慕容夜身上也挂了彩。
月离歌见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向空中一撒。慕容夜等黑衣人见状,连忙捂住了口鼻。
空气中烟雾弥漫,月离歌拉着萧胤和千凝趁乱跑了。
待恢复了清明夜色,早已不见了三人的踪迹。
月离歌带着他们跑了晨起时见过的破败不堪的小亭子中,喘息了片刻。
“这是哪里?这种荒郊野岭怎会有亭子?”萧胤不解的问。
“我清晨在这里采桃花,无意间发现了亭子后边有一条下山的小路。虽然有些陡峭,但还算隐蔽,慕容夜应该追不上来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千凝说道,她可不想被慕容夜抓回去。
如果真的被抓回去,小姐或可自保,但她一个丫鬟,命运可真就身不由己了。
“走吧!”萧胤带头,抹黑走到了那条下山的小路。
天亮时分,她们终于站在了山脚下。
这里人流攒动,有路过的商人,有下海捕鱼的渔民,也有上山砍柴的樵夫。
“想不到,从这山下来,竟然通到了官道上。我们是不是安全了?”千凝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无比的激动,早已忘记了连夜奔波的辛苦。
“这里还是南夏境内,慕容夜若花点心思找我们,还是可以找到的,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月离歌说。
“从这里往东半日的脚程,你们可坐船离开,到达南夏与东越的边境鹿城。到了那里,你们应该安全了。”萧胤看了看四周说道。
“你为何对南夏的境况这么熟悉,莫非真是西岐派来的细作?”月离歌看了萧胤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
萧胤也不多做辩解,没好气的说:“我若是细作,你早死了。”
月离歌把刚对萧胤的好感一扫而光。“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你可别忘了,是我救的你。”
萧胤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月离歌叫住他。
“不了,我事情还没办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离歌耸耸肩,她知道,这个冰块脸,即便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遂按照萧胤的指示,带着千凝一路往东行去。
约莫走了半日的路程,月离歌果然看见了停靠在岸边的几艘小船。
“这个冰块脸,果然没有骗我。”月离歌得意的笑笑。
中午时分,几名船夫正在自家的船上小憩,用草帽盖在脸上遮住日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