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班的学员们,听到居关的告诫和劝导。
这时,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带着惊讶和倾慕的语调,回应道:“哇,御剑术这么难学,居青哥哥居然都修成了,真是厉害呀!”
居关:“……”
居关听完,脸色沉沉。
有些郁闷。
对方对自己所说的主题,就是避而不谈。
抓的都是其中的细枝末节。
带得大家神往起来。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这说话的人给揪出来。
质问对方:“这位学员,麻烦你抓下重点好不好?”
而声音的来源,正是先前讨论居青与居关谁厉害的女孩,燕芸。
短发上系有红色的发结,粉嫩的模样显得小巧可爱。
此刻正站在一个男孩的旁边。
男孩名叫百里道一。
约莫十岁,在学员当中年龄算是最小。
脸颊肉堵堵的,有些婴儿肥,看起来有些呆憨相。
……
“不知道居青这御剑术,是否可以参加剑机大赛呢?”这时有人忽然道。
又让大家的心神飘忽了起来。
“对啊!这我怎么没想到?”
“嗯,我也想知道!”
“这应该是不可以的吧!”
“剑机大赛是什么啊?”百里道一眨眨眼,疑惑地道。
他的提问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此话一出。
不少学员,分别带着程度不一好奇之色。
转过头来望着他。
这场面,让道一有些手足无措。
挠了挠头,憨憨地道:“我经常在修炼,不知道剑机大赛,有什么问题吗?”
“道一,剑机大赛这你都不知道,真是个修炼脑!我给你讲讲,剑机大赛可是当今修仙界最为火热的御剑潮流大赛。”灵凡为他解释着,娓娓道来。
目光中神采奕奕。
不比刚才见居青御剑时的精彩神情差多少。
“剑机大赛,最直接地说,就是参赛者们在各种奇境险地中,互相竞争,比拼剑机技术。”
“一般以谁最先到达终点,或者达成目标,谁就是第一。”
“其中身为主要核心的剑机技术,简单说,就是御剑的身法。”
“如同我们平常所见的武学身法一样,而这,是一种专属于飞剑的身法。”
“实话告诉你,这剑机技术,往深了说那是博大精深,高深莫测!”
“往浅了说,那是新颖独特。”
“让人热血沸腾,好玩得不得了!”
“虽然我还没玩过,没达到筑基的基础要求,就没资格玩。”
说到最后,灵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接着目露坚定之色,挺起瘦小的胸膛拍了拍道:“不过我相信,很快就有了!”
同时还专门提醒道:“道一,你可要记得,我讲关于剑机大赛这些,不要到处宣传!”
“因为咱们宗门,一向是不允许到处传扬的。至于玩,那就更不用提了。”
“而且我们还没筑基,御剑行空还不行。”
“虽说现在的剑机比赛,已经在外界成为潮流。”
“但在宗门内还是一直被排挤和压着,态度不太好说!”
一旁学员们,都在听着灵凡地说道。
眼神中呈现各种各样的光彩。
很是憧憬。
“哇!还有这样好玩的剑机比赛,还有吗?我想听!”道一听完赶忙询问道。
已是勾起了对这“新鲜事物”好奇和兴趣。
难免心驰神往。
他们百里家,一向走的就是剑修一道。
对于剑这种陪伴自身的关键之物,自是会多加以关注。
只是他打小就在宗门内修炼,之后又才送到符仙宗这里修习到至今。
几乎没接触过外界这些事物。
现在一看,好像大家大都听闻过。
这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剑机大赛那一层神秘独特的面纱,正在揭落。
一个早已存在,却又是他未知的世界。
正在徐徐打开…
灵凡说得起兴,继续讲解道:“说到剑机技巧,那就不得不说剑机客了……”
…
峰云山,山下的不远处,有着一座山门。
连着山门,围绕在峰云山的外围,都设有特殊的符法禁制。
学员们都需通过山门,才能实现出入。
居青下了峰云山,正向前方的山门行进。
此刻正值当午。
他准备出了山门就回到玄黄居修炼,然后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去报那可耻的“天降”之仇。
玄黄居。
顾名思义,正是符仙宗为玄黄两级弟子,提供修炼和休息的居所。
并非强制要求居住,弟子们的来去皆可自由安排。
山门处,正有一些人。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学员的长辈们,正都在那里等候着。
居青此时飞在半空。
不知想着什么,目光却是一改之前。
有些黯然失色。
下了飞剑,过了山门,准备穿过人群。
而他方才的身影自然被人群感应到,使得大家都露出好奇的目光。
不过距离得很近,没有贸然探查。
在修仙界,擅自用灵识探查别人,是一种极其冒失的行为。
虽然针对不同情况会有不同的结果,事情可大可小。
但一般都不会太受欢迎。
虽然居青只是炼气期,只要修者的境界实力高出他很多,灵识探知就可以不会被发现。
但是这里可是符仙宗,是屹立于人族势力之巅的数个庞然大物之一。
在某些程度上讲。
能在这里进修的学员和等候的修者,都不会太简单!
所以大多不会轻率地冒犯他人。
望着准备接学员们回家的长辈们,居青藏不住眼底的那一抹落寞。
从他记事开始,父亲隔三差五的处于闭关修炼中。
虽坐到了居家家主的位置,但平时事务都是甩手给姑姑管的。
对于娘亲,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不知她的模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觉得,估计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吧!
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的印象。
“居青侄儿,你这是筑基了吗?”
在人群中,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
居青脚步微顿,微微抬头望去。
只见一位贵妇模样的女人,正向自己这边看着。
女人是居关的母亲,名叫虞鸢。
黑发绾正,其上衔着一支翠绿玲珑的发簮,面容皎好。
刚才居青的举动,她自然注意到了。
这才与他说道。
“婶婶,我还是炼气期,这是新学的御剑术!”居青走过去向虞鸢问好,然后解释道。
“哦,还没筑基呀,御剑术倒是没听过呢!那在学院里和关儿相处得如何?”虞鸢对于居青没筑基和修习御剑术,感到有些微讶,接着问。
“居关是我的堂弟,我们又都是赵导师的学员,相处得还好!”居青想了想,挠了挠头道。
虞鸢听了欣然一笑,道“哦,这样啊!你俩都挺不错。”
“我记得都有好些日子不见你,如今看你这模样,越有点像你娘了!”
居青忽然一愣,他的眼神一扫刚才的灰暗。
瞳孔骤然有些放大,充满着渴求之色,有些急促地道:“婶婶,您是说…我娘亲?”
“啊哈,没什么!”虞鸢仿佛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连然回应着。
“不是,您刚才说,我像我娘亲!”居青不依不饶,追问着虞鸢。
而虞鸢却是醒悟般,眼神有点慌张。
仿佛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语,搪塞道:“哪里,我是说,你长得越发俊俏了!”
“以后说不定是个万人迷呢!”
“哦!”居青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见婶婶的模样。
他似乎已经想起了什么,神色再度黯淡。
不再过问。
与虞鸢道了声别后,转身离去。
每次考完试,离开峰云山前往玄黄居的路。
居青走得都感到有些分外的冷。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刚才考完试后,都习惯地想提前回去。
而这一次不同于往常。
需要用坚强的心,抵御那似乎永远无法触摸的寒冷。
居青取出系在脖子上,且一直隐藏在衣衫里的一块白色玉符。
看了一眼后,便紧紧握着。
这是他从小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只听父亲说是自己婴儿时,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玉符。
居青心想:当时自己得到玉符的时候娘亲还在不在身边?
这玉符会不会和娘亲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他对自己的娘亲,了解得太少……
走出数步后,居青带着心中无限的念想。
旋即再度踏…这次是坐着。
并非盘坐,而是如同坐秋千一样,面朝剑身右边,坐在青灵剑上。
然后左手持着白色的玉符,右手撑着青灵剑的剑格。
向着玄黄居的方向飞去…
(PS:科谱一下,剑身与握柄间突出的部分叫做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