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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眼相师

病态玻璃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周公卜卦,一掷可知天机;佛陀论禅,六感万般皆空;鬼谷悟道,十年夺天造化。三千世界,幻化三千。眼之见是否为实?耳之听是否为虚?由我来为你徐徐道来。我身负“阎王招婿”“白泽衔书”两段诡异卦象,我有一段与天相搏,与命相抗,与鬼神争斗的不凡经历。

主角:刘双斌李建国刘三康   更新:2023-08-07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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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双斌李建国刘三康的美文同人小说《九眼相师》,由网络作家“病态玻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公卜卦,一掷可知天机;佛陀论禅,六感万般皆空;鬼谷悟道,十年夺天造化。三千世界,幻化三千。眼之见是否为实?耳之听是否为虚?由我来为你徐徐道来。我身负“阎王招婿”“白泽衔书”两段诡异卦象,我有一段与天相搏,与命相抗,与鬼神争斗的不凡经历。

《九眼相师》精彩片段

自改革开放以来,这死人钱是越来越难挣了,说到底归结为三点,其一是现在的人已经不敬鬼神,不信老祖宗的那一套,多少年道行的相爷道爷都不把你当人看。

二是人们现在都图方便,把家里老人直接往火葬场一拉,啥事都省了,光等着收那些份子钱了。

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要想风风光光办个葬礼,忒费钱,也费地,你活人都没地方去,那还顾的上死人。

所以眼下搞风水这一行的,除了在村里还能捞到点死人钱,基本上是没啥去处了。

我叫刘三康,小名二狗,听起来我的名号是不怎么好听,但个个都有来历。

据我爷爷说,我出生的时候,二爷爷给我卜了三卦,说是有三场大劫,这才取名三康,再加上狗这种东西生命力比较顽强,好养活,所以我小名也取了二狗。

我现在当上“相爷”,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三卦,毕竟积点阴德能免灾。

而打我记事起,我就从没看到过我二爷爷过,仿佛他老人家只存在我爷爷所讲述的那些鬼怪故事里。

照我爷爷的说法,二爷爷是在给我算完这卦后,走漏了天机,需在外受苦二十年才能消灾。

我今年十九岁,也就是说,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就能看到在外替我受苦受难的二爷爷了。

对于以上这些事,我原本是七分信,三分疑,可自从我成了“相爷”后,便是九分信,一分疑了,你问我这一分“疑”,疑在哪?我用一句糙话告诉你,有些风水异事讲的真是光着屁股上吊-死不要脸。

“天清地宁,天地交精,九天玄女,北斗星君,太上仙师,赐吾指令,阳精阳魄,阴精阴魂,速赴吾咒,速至吾身,若稍有违,如逆太清,诸天神圣,奉道真人,过往神灵,急急咒至,速助吾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律令。”

我摇着头晕晕乎乎的背完了这一段画符请神咒,与此同时,把手中的那本已经微微有些泛黄的书放了下来,而我看到摆在书桌上另一摞的风水经书后,不免苦笑一声。

喝了杯热水后,我抬起头看了下钟表,发觉已经下午六点了。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冬月,天黑的很快,再过上片刻,估计天就完全会黑成一片。

闻着房间外面传来的饭香味,我心说,“可算是能休息了。”

可好巧不巧,偏偏在这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我最怕听到的声音,“狗哥,后排的村子里有老人出事了,请你过去一趟。”

来的这人是我的发小,叫刘双斌,估计他爹妈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为了图一个文武双全,天下无双的意思,可惜,这逼孩子打他们脸了。

他不仅和我一样在高中就辍学,而且打架也是给人倒贴的料,但下学后,每个月替我接些死人的单子,也能混个日子过。

我使劲抓了下头发,小声的骂道:“我他妈可是连饭还没吃啊!”

可我这话音刚落,屋外面就传来了我爷爷的声音,虽上了年纪,但老爷子的声音依旧同洪钟一般,“话不能这么说!”

我爷爷是搞了一辈子的风水,所以他对死者,鬼神这类的事物特别的看重,尊敬。

我见状急忙回应道:“后辈无心之过,后辈无心之过。”

不过我这话不是对我爷爷说的,而是在为我刚才的那番言行道歉,给那位死者道歉,给天地道歉。

推开·房门后,我就直愣愣的看到了桌子上摆的那只烤鸭了,但肯定和我无缘了。

我爷爷见到我咽口水的动作后,叹了口气,倒不是责怪我没出息,而是因为今晚我又不能和他在一块吃饭了。

因为据我二爷爷说的,我要是解不了这三个大劫,我得死在我爷爷前面。

“快走吧,等你回来,爷爷再给你做好的。人家事上肯定还给你留着碗大锅菜了。”

我也不耽误时间,点了下头就打算拔腿出去,可我这脚还没迈出两步远,就突然被爷爷喊停了。

我微微一愣,心说,“爷爷啥时候这么墨迹了。”

待我把身子转回去后,难得的发现,爷爷的眉头竟然皱了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而此时在吃饭的桌子上,多了三枚青铜钱。

我爷爷懂风水,再加上是“相爷”,姜尚卜卦的那一套自然是懂,所以我每次出去行阴事前,爷爷都会用三枚青铜钱给我简单的算了一下,可这么多年以来,我外出时的卦象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让我爷爷脸色难看。

我下意识的往饭桌上瞥了一眼,三枚青铜钱就那么摆在桌子上面,只不过在青铜钱和桌子上面,有一层红布隔离开。

这风水的事情,我怎么看是怎么有把握,可卜卦,我是一点也不懂,而我爷爷也从不让我去碰。

因为按照“相爷”的老礼来说,你学卜卦就是盗天机,你个凡夫俗子偷天上的东西,自然得拿自身的寿元去换。

我见爷爷把我喊住后,这半天都不开口说话,于是开口问他:“爷爷,这卦怎么了?”

令我意外的是,我爷爷并没有给我解释什么,而是拍拍我肩膀,“算了,你快去吧,留下也没用了。”

撂下这话后,爷爷就站起来往里屋走。

我知道这是出事情了,便想同他一起进去,却不料直接被他呵斥道:“走!你去人家事上。”

我自打生下以来,爷爷一直对我是那种和颜悦色的态度,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

要照这么看,那眼下这出的事怕是还非同小可,但我这脚还没跟着爷爷迈进屋子里,房门就被爷爷一手摔上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再次传来的爷爷的声音,“这卜卦卜的是你,和爷爷无关,你尽管放心的去人家的“事”上。”

我喉结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打算不再追问爷爷了。

临走的时候,我依稀听见一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而这时候,爷爷所在屋子里的灯也全都关上了,取而代之的是靠烛火来照亮屋子。

斌子虽一直呆在院子里,但也是察觉到我家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见我出来后,马上迎上来问我:“狗哥,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我一脸凝重而疑惑的又往爷爷的那个房间瞥了一眼,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因为卦相上出问题了。”

斌子知道这种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开口安慰了我几句,让我别胡思乱想,就拉着我上他的那辆破面包车上去了。

因为这档事就发生在不远的村子,车程很短,几分钟我俩就赶到了。

死老人的这户人家在这村里应该算是那种有头有脸的了,光看车的排场,外头戴着孝衣孝帽的人数,就不容小觑。

我和斌子刚一下车,就有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这人额头生的宽厚,鼻梁不高,但嘴巴却不小,就面相来看,还算不错,有些富贵相。

在见到我俩后,这中年人直接就客气的递上了两盒烟。

我随意瞥了一眼,妈的,居然是芙蓉王,看来这家确确实实是个土财主。

因为我是“相爷”,在办阴事的时候,这“礼”“财”二字不能沾,只能让斌子替我打理,事后再算。

斌子也不客气,直接就把那两盒芙蓉王踹兜里了,“您老客气了!”

那中年男子见斌子收了烟,这才开口道:“两位弟弟,我叫李建国,出事的也就是我家的老爷子,不知道‘相爷’现在身在那里?”

这中年男子说完这话后,手上又多出了两张红色的毛爷爷,敢情他这是以为我们特意不让“相爷”出来,讹他钱了。

斌子也不是啥正人君子,看到那李建国把钱都拿出来了,当下就伸了伸手,李建国也是非常识趣的把钱递到了他的手上。

接过钱后,斌子这才清了清嗓子,对着李建国介绍道:“我身边的这位刘三康就是‘相爷’。”

李建国在听完这话后,和我之前遇到的大部分人的情况都差不多,皆是一脸的质疑,毕竟干“相爷”这一行当的人,大多都是两鬓微白的年纪,像我这么小的,确实太少了。

我见怪不怪的安慰他说,“您老别着急,别看我年纪小,可我干‘相爷’这一行也是有些年头了,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妥了。”

人都讲究个礼尚往来,我对李建国如此客气的说话,他自然也是把脸上的情绪一扫而光,“不瞒您说,我之前也听过您的名号,只是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

咱先别在外面冻着了,进灵棚吧。”

我朝李建国摆摆手示意停下,开口说:“先别着急,您老可得给我俩一人扯四尺白布披身上。”

李建国一拍脑袋,急忙转过身子朝灵棚的方向吆喝道:“小妹,给相爷和宾客扯四尺白布!”

不一会的时间,就看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双手托着白布朝我们这走了过来。

我和斌子在身上披上白布后,这才往灵棚那里走,带我们几个人来到灵棚前,李建国和他小妹先我们一步进去,并把灵棚的门帘给放了下来。

这下子,灵棚前就剩下我和斌子两人了。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把左右手一上一下贴合置于胸前,然后对斌子略一点头,紧接着就响起了一个破锣嗓子般的声音,“相爷到!”
当斌子的声音落下后,只听见灵棚里面瞬间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喊声,一时间弄得我脑袋瓜子都怪疼。

好在我和斌子这种事情经历多了,互相瞧了一眼,皆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斌子往前就是一大步迈到了灵棚前的那门帘处,待他用右手把门帘撩起来后,朝我一弯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见斌子把事已经做好,旋即把披在身上的白布往上一翻,让它自然的搭在了我的左臂上。

而等我走到这灵棚里面,原本趴在地上的众人哭喊的更加厉害,斌子也在这时把门帘放了下去。

这户人家果然人丁兴旺,直系的近亲老老少少竟有三十多口,要不是这灵棚搭的是最大的那种,怕是都放不下。

“左前左后左来去,旋南旋北旋东西。右上右下右往返,转天转地转灵犀......”

我按照平常的路子,在灵棚里一边念着经·文,一边转圈,可我念到快结尾的时候,发现出一丝不对劲来。

那灵棚前的两只长明灯的火焰就是个摇晃不停,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要知道这灵棚跟房子差不多,再加上那门帘已经被放下,所以不可能有风渗进来,照这么看来,怕是这次的阴事不那么好做。

当我念到这段经·文的最后一个字时,那烛火也同我之前料想的那般,直接熄灭掉了。

我见状对着灵棚外就喝道,“长明不明,添油上火!”

在喊完这句话后,我便不再理会那蜡烛的事情,开始依次劝这灵棚里的众人起来。

因为在出殡这件事上,村子里的人为了突出一个“孝”字,只要一来外人,就得趴在棺材旁边哭。

你说这哭是真哭吗?刚开始肯定是,但这外人来的多多少少得有十几波,不可能每次都能挤出眼泪来,后来的也就是装装样子了。

在我挨个劝他家人起来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些人都没怎么掉泪,这更加确定我之前的猜想了,这桩阴事里肯定有猫腻。

要知道,世上有白眼狼,但不可能一个家的人都是白眼狼。而这些人都没怎么哭,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哭的次数太多了,同样也就是告诉我,这老爷子怕是已经走了好些天了。

在我费劲口舌把这三十多口人劝起来后,斌子也端着两盏新的蜡烛进到了灵棚里,换下了之前被风吹灭的。

李建国见我已经行了礼,便招呼我和斌子,“相爷,咱们先去吃点吧。”

我盯了李建国一会,发现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刚才那长明灯的事他绝对看见了,可他倒也沉得住气,一口没提。

丧事上的酒席和喜宴不同,除了最后出殡当天会雇人炒上十桌八桌的菜招待宾客,平常都是一概吃大锅菜,哪怕天皇老子到这,也得乖乖的拿个馒头,端一碗大锅菜上搁个旮旯吃。

我们仨个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后,餐车上就下来人了,同时端着一盆大锅菜。

李建国掀开放在地上的塑料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馒头和三个大碗,依次摆在我们三个面前。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和斌子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而李建国除了夹了两块里面的豆腐吃,剩下的一点没动。

我用手把嘴角上的汤汁抹干净,然后瞧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没什么人后,这才开口问李建国,“您老也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您家走的那位老爷子肯定是摊上什么事了。您别担心,就敞开了说,我干‘相爷’这几年也遇上过稀奇古怪的事,但最后都闯过去了,要不然也不能在您面前坐着。”

李建国听完我这番话后,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对我说,“相爷您说的没错,我家老爷子确实是遇上事了。

他老人家是四天前西去的。”

“四天前!”我在心里震惊道,没想到这比我估计的还要多几天,这也得亏是冬天,要不然尸体早就臭了。

“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是按照祖上的老规矩一步步的来,可谁成想,我们打算出殡的前一天晚上,那棺材里就是‘咚咚’的响个不停,像是老爷子在里面敲棺材盖一样。

但我们起开棺材盖往里面看,老爷子和刚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那么安稳的躺在里面,没有一丝异样,而且那敲棺材盖的声音每天晚上都有。”

听到这里,插嘴问他,“会不会是你们听错了?或许那并不是敲棺材盖的声音。”

李建国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不会的,那声音就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再者说,听到这声音的人也不光我一个。”

我能明显的感到李建国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对我有怀疑了,我朝他摆摆手示意,“行了行了,我清楚了。我问你,在给老人家守夜的亲戚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发高烧说胡话的。”

李建国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又皱了下眉头,看到他的这番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难不成我猜的有不对的地方。

“相爷您说的确实不错,是有人发高烧说胡话,只不过可不止一个。”

李建国的这一句话直接让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卧槽!”,不过我表面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斌子跟我这么久,听到这里,自然也是察觉出了这趟阴事怕是非同小可,把嘴巴凑在我耳边,小声问:“狗哥,这趟活要是难办的话,咱要不然就不接了,骂名我给你背。”

我没有直接回答斌子的问题,而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您家老爷子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个大概了,这事情确实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把话说到这里估计停顿了一下,就我之前的那番猜测明显让李建国对我有了底,他也明白我确确实实有点本事,立马掏出了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来,估计得有个千来块钱。

这年头,有钱你就得拿,何况你是凭手艺吃饭的呢。

斌子把这些钱收下后,脸上不见一点高兴的意思,看来还是在担心这件事情。

我见钱已经收下,于是开口说,“您家老爷子不是有心愿未了,就是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您呢,也别着急,眼下您先给我找两样东西。

其一是找一条成年的黑公狗,必须得是那种全身纯黑不带一点杂色的,皮毛最好也是那种特别油光的。

其二是灶台里的灰,可这灶中灰我不要你家的,只要村子上其他人户家的,这人户越多越好,但不要太多,有一脸盆就够了。”

待李建国把这几样东西熟记于心后,开口问我,“那相爷,还需要其他的吗?”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用了,但你记住,十点之前务必要把这些东西给我弄来。

至于现在,你还是先带我去看看那些撞了撞客的人吧。”

我吩咐完后,李建国就把我往一条小巷子里领,路上他则是一直在打电话,在安排我刚才跟他说的事情。

走了约莫三四分钟后,我们仨来到了一间比较破的小平房前面,李建国四下瞧了瞧,眼见没有村民经过,这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相爷,我就不进去了,得把这门锁上,里面有我弟弟守着,有事你找他就好。毕竟家里老爷子这件事影响不好,我一直瞒着没跟村民说,所以......”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其中的意思,带着斌子就转身到了院子里。

与此同时,那铁门随着“嘎吱”一声,就紧紧的闭合上,紧接着又响起了“咔嚓”一声,这里也终于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了。

这幢平房虽然破,但好在院子里面还有点灯光,要不然就真得摸瞎了。

我俩来到正房门口那,刚想推开门进去,一张人脸就贴在了门口的窗户上,完全是惨白一片,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睛瞪得跟牛眼似得,却瞧不见瞳仁,嘴角处不停的有白色的粘稠状液体往下流,要说唯一能见红的地方,估计就是这人脸的鼻子下面,因为在那,有着殷红的鲜血往下流。

看来这些人撞上的撞客还真不是一般的货色。

很快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双手勒住撞了撞客这人的脖子就把他从窗户边上拖了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应是李建国的弟弟了。

我见这麻烦已经被他拖走,便直接推开了门,可这门刚一打开,一股直冲人脑的气味就迎了上来,呛得我直接咳嗽了起来,急忙跑到一边去呼吸新鲜空气。

正在我缓着的时候,一条湿毛巾递到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正是李建国的弟弟。

我道了声谢,便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湿毛巾,擦了一把脸后,确实舒服一些了。

就在我想把湿毛巾换给李建国弟弟的这功夫,房门突然咣当一声,我扭头一看,发现一名半身赤·裸的女孩已经从里屋跑了出来。

女孩白颈下,一片酥·胸就那么裸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身子在这夜里都闪人眼。

我本就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能在这么近距离观看同龄女孩的赤·裸身子自然是有极大的诱惑力,但更诱惑我的,是这名女孩说的话,“不是我!不是我!”
一般来说撞了撞客的人是会发高烧,说胡话,可在我们做相爷这一行的来看,说的那些胡话可非常的重要,极有可能就是那些“客人”上身的缘故。

来不及我多想,那裸着上半身的女孩就往院子的大门处窜,这要是不给拦住,恐怕就真的是要热闹了。

我毕竟是年轻人,再加上平时经常被爷爷想着法子锻炼,直接一个健步就冲到了那女孩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

要知道,撞了撞科或是发了癔症的人绝对会比平常的力气大上几倍,一时间,这姑娘竟有挣脱开我双手的意思。

好在这时候斌子和李建国他弟弟已经赶了过来,直接就把这姑娘给摁住了,因为现在是冬天,就这一会的时间,这姑娘的身上就已经冻得发紫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再加上见她已经被控制住,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打算披在她身上,可我这衣服还没落在这姑娘的身上。

她那原本呆滞无神的双眼突然翻出了漆黑瞳仁,原本的眼白突然有些浑浊的发黄,看上去就如同眼睛流脓了似得,嘴角也咧了起来,朝我一个劲的笑。

而且她的这种笑十分的诡异和僵硬,笑出来的声音也根本不像一个花季的少女所发出的,反而更像是一名七八十岁的老妪。

纵使我和斌子身经百战,可见到这么诡怪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打怵,同时我也在心里打起来退堂鼓,不知道这趟阴事究竟妥不妥。

和我俩相比,李建国他弟弟就淡定许多了,也可能是他一直在这里守着,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

李建国他弟弟把我衣服裹在那姑娘身上后,直接双手把她给托在了怀里,令我意外的是,任凭这撞了撞科的姑娘怎么挣扎,竟丝毫不能撼动李建国他弟弟半分。

我借助微弱的灯光瞥了一眼这人的手掌,宽实扁平,五指与手掌的厚度并齐,连指尖上都有着老茧,绝对是个有些年头的练家子了。

“先进屋吧!”

我和斌子听到后也不再矫情,深呼吸了一口,就来到了这正房里面。不过我是自踏进那屋子的第一步起,就开始拿嘴喘气了。

李建国把我俩带到了正房的第二间屋子,撩开那和棉被差不多后的门帘后,我是真心开始后悔接这趟阴事了。

这屋子里面总共躺着五名撞了撞客的人,还不算背在李建国背上的那姑娘,而且个个都翻着白眼,面红耳赤的,估计要是嘴角再溢出点白沫,这些人也就到时候了。

我留意到在这五人的周围摆满了药瓶和注射器针头啥的,而其中大部分的白纸盒上都写着“三锉仑片”四个字。

看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把头转过去问李建国他弟弟,“三锉仑片是能安抚人的情绪,可照您这么喂食的话,这群人怕是还没被撞客弄死,就得先死在这药上了。”

可李建国他弟弟接下来的这番话,直接叫我哑口无言,“相爷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人的力气有多大,您不可能不知道吧,要是不用这镇定剂,恐怕没二十多个壮小伙,是摁不住这些人的。

再者说,现在您不是已经来了吗,您把他们的魂给收收,这事不就结了吗。”

李建国他弟弟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惹得斌子直接不耐烦的喊他,“你这人会不会说话!”

其实李建国他弟弟这么说话,我倒是一点不意外,这练武的本来就不太信服那些鬼神的东西,所以打骨子里就比较反感我们这些神棍,再加上我年纪轻轻,那蔑视之意就更加明显了。

“行了斌子,别说了。咱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你把家伙事给我拿出来吧。”

听完我这话后,斌子面露担心的意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犹豫了很久,才肯把一个纯黑色的布袋从衣服内怀里掏出来。

我俩打小就是穿开裆裤长大的,说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他这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给人“收魂”这事,我确实能做,但这次的数量着实有些多,斌子也是在担心我会吃不消。

我从他手里接过黑布袋后,又继续对李建国他弟弟说道:“这‘收魂’的事没问题,不过得劳烦您把这姑娘给我输上镇定剂。”

李建国他弟弟略一点头,用额头一挑旁边的大纸箱,对斌子说,“你先帮我在那里面拿出一套针剂来,药物全兑在一起就可以。”

斌子极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用手在那纸箱里扒拉了一会,从里面掏出了一套,按照之前所说的把针剂兑好后,就交给了李建国他弟弟。

等他把针管接过来后,连看都不看,直接就扎在了那女孩的屁股上,要知道屋子里的灯光还特别暗,这人可真是心狠。

几个呼吸间,那女孩就安静了许多,不再就是折腾了,逐渐变得和那人一样了。

就在这时候,李建国他弟弟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对面就传来了李建国的声音,这通电话的大概内容就是想告诉我东西已经备齐了,问我还需要些什么。

同时我也知道了我眼前这人的名字,叫李援朝,这哥俩的名字一听就是打祖国刚解放的时候剩下来的。

我告诉完李建国不必再准备其他东西后,就让李援朝和斌子出去了,所有懂“收魂”的人,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收魂”的时候,不能有任何场外人在旁边。

一是会吓着收回来的魂,二是怕撞客再窜到外人的身上,三是担心让外人学了这门手艺去。

我见屋里只剩下我和六名老大哥了,便不再耽搁,从那黑布袋里头翻了翻,拿出了一个更小一号的赤红色布袋。

将这赤红色布袋打开后,半袋多的小白米清晰可见,其中还有三根拇指粗的短香,而一把折叠的小剪子和打火机则是在里面被掩盖住,只露出半截。

我依次将小剪子,打火机,短香拿出来,然后把那一布袋的小白米倒在地上,并堆成一个小山的形状。

小小山堆成后,我把三根短香插在上面,并将其点燃。

当那烟雾缓缓生成后,我也念起了收惊经`文,“相爷来收惊,收惊三师三童子,不收别人魂不讨地狱鬼,收你三魂七魄顾本命,吾奉天师如律令敕!”

念完这第一遍收惊经`文后,我将那折叠的小剪子打开,开始在那赤红色布袋上比划着剪了起来,最后剪出了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人形状。

小人成形后,我用打火机把这小人的脚部点燃,随后直接丢在了那座“白米山”上,可就在这时候,让我懵逼的一幕出现了,那着火的布人竟然动了起来,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了那座“白米山”前面,像是在同我耀武扬威一样。

我做相爷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收魂”的时候遇见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那布人在“白米山”上燃烧完后,我再念一遍收惊经`文,最后等那香燃烧完就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魂会回来,我也不清楚,但这个方法,是我们这一脉的相爷传下来的,可我眼前这情况是什么鬼!

眼下这情况就比较尴尬了,我和那着火的布人就那么相互的看着,不过好在这布人就是杵在那不动,任由火焰吞噬自己,不然这屋子里这么多杂物,非得让它引着了不可。

十几秒过后,那布人终于被火焰消失殆尽,完全化为灰烬摊在地上。

虽然我之前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但毕竟也是见过多年场面的相爷了,马上就收心再次念起了收惊经`文。

可就在我快要念完经`文的时候,这六名老大哥突然魔怔了起来,皆是耷拉着脑袋坐了起来,并且六双浑浊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异口同声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一时间我只感觉后脊梁骨发凉,心脏蹦蹦的都跳到嗓子眼了,这场景真是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他们六人的声音虽然比较小,但加起来已经远超普通人了,直接就传到了外面。

和我料想的那般,斌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狗哥,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口气说道:“没事,你们不用管。”

斌子和李援朝根本不懂风水,就算让他们进来也是于事无补,说不定还得再添两名老大哥。

我忍住心里的恐惧,拿起那把小剪子,在我右手的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口,待血液流出后,我飞快的在左手掌心上写下了一个繁体字“收”。

字写好后,我又抓了一把白米,连同上面的香灰,地上布人燃烧后的灰烬。

把这几样东西紧攥在掌心后,我装着胆子凑到了这六人的跟前,在此过程中,这六人的眼睛完全是随着我而移动,我敢说凡是心脏有点毛病,或者胆小的,肯定就直接吓晕过去了。

我见他们六人到现在还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悬着的心也稍微下落了一下,双腿也敢盘膝坐了下来,并把攥着东西的右手置于左手掌之上,再次念起了收魂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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