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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成为病娇大男主的心尖宠

葡萄柚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朝穿书,美妆博主晏水谣她emo了。好死不死,成为一本男频小说里,开篇就嗝屁的废柴胖丫头。只好抱紧病娇男主的大腿,手撕极品家人。立志要比渣爹更渣,比歹毒姨娘更毒,比白莲花姐妹更白!一面在古代偷偷支起摊头,把她的美妆老本行发扬光大。“嫁人生娃都是空,打怪搞钱硬道理!”赚的盆满钵满,预备卷款跑路时,某个王爷却不讲武德,连人带钱截住她。狗男人循循善诱,一双桃花眸勾在人心上。“娘子,我们谈笔别的买卖,如何?”

主角:晏水谣闫斯烨   更新:2023-08-07 2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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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水谣闫斯烨的美文同人小说《穿书后成为病娇大男主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葡萄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穿书,美妆博主晏水谣她emo了。好死不死,成为一本男频小说里,开篇就嗝屁的废柴胖丫头。只好抱紧病娇男主的大腿,手撕极品家人。立志要比渣爹更渣,比歹毒姨娘更毒,比白莲花姐妹更白!一面在古代偷偷支起摊头,把她的美妆老本行发扬光大。“嫁人生娃都是空,打怪搞钱硬道理!”赚的盆满钵满,预备卷款跑路时,某个王爷却不讲武德,连人带钱截住她。狗男人循循善诱,一双桃花眸勾在人心上。“娘子,我们谈笔别的买卖,如何?”

《穿书后成为病娇大男主的心尖宠》精彩片段

    第1章

    “这肥婆是不是撑不住了,该不是要断气了吧?”

    “姐姐不用担心,今儿个是皇上赐婚,她这活着有活的嫁法,死有死的嫁法,可由不得她来选。”

    “今晚的拜堂她是拜定了,不过是竖着走进去,还是横着抬过去的区别。”

    迷迷糊糊间,一些零碎的陌生女人的说笑声传了过来。

    像在做梦一样,那些声音似远又近,晏水谣躺在床上听的真切,但浑身却跟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她潜意识里一激灵:卧槽,是鬼压床吗?

    她赶紧默念一段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再屏气凝神奋力一挣,竟然猛地张开眼醒了过来。

    浓烈的眩晕过后,周遭的一切都慢慢清晰起来,眼前是大片艳俗又廉价的红色。

    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喊,“三小姐醒了,快,快给她穿上喜服!”

    紧接她如同一块破布被人颠来倒去,折腾的她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只当自己还没完全清醒,内心疯狂吐槽:这些女鬼怎么回事,哪有动静这么大的,简直不讲武德!

    突然间,她隐约望见对面雕花梳妆台上放的铜镜里,映出一个瘫在床榻,正被几个古代侍女装扮的人无情拉拽的年轻女子,有张和她七分相似的骨相,但五官有些浮肿,显得比她平时要胖上两圈。

    再往上看,镜中人头上顶着个歪七扭八的发髻。

    她记得,混乱中,有人叫她晏三小姐。

    晏三小姐,肥婆,赐婚。

    她脑袋轰地声,顺着这些只字片语,她终于想起在哪里看见过类似情节。

    那是她前段时间便秘,买来当厕所读物的一本大男主小说。

    故事围绕着夏北四王爷闫斯烨他跌宕起伏的称霸之路。

    她若没记错,这个晏三小姐应当是闫斯烨被派到大燕当质子,被大燕帝指婚给他的相府废柴胖丫头。

    思维正混乱着,忽然有个尖锐的女声在门边响起,冷嘲热讽,“呦,还没死透呢,看来是没白长这一身横肉,身子骨够强壮的,荷花池这么深,掉进去还能捡回一条命,不愧是糙生糙养的货色。”

    说话的是相府的庶长女晏明晴,她长的并不难看,但有种尖酸刻薄的劲儿。

    “既然醒了还不快点把她拖起来,一滩肥肉死赖在床上干嘛?”

    她夺过丫鬟手中的胭脂,用指腹极其粗鲁地蹭了一大块,伸手就往晏水谣脸上擦,口里还哼笑着,“随便抹点就行了,这人丑用再多脂粉都没用,还能抹出朵花来?”

    但不等她的手挨到,晏水谣就挥起手臂打掉她手里的胭脂盘,沙哑着嗓子,皱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众目睽睽之下,她噼里啪啦张口就一通怼,“你这人真是太奇怪了,你自己没长脸吗,非要在别人的脸上乱涂乱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有没有点素质啊?”

    作为一个拥有百万粉丝的美妆大V,晏水谣实在不能忍受有人用糟糕的化妆技术祸害她的脸。

    哪怕她稀里糊涂穿到个只在小说楔子里出现过几句的短命鬼身上,但她的宗旨是吃亏和吃屎没什么两样,有一就有二,她的自我本能也绝不允许她眼睁睁咽下这大亏。

    而晏水谣这一反抗直接惊呆众人,这哪里还是平日里懦弱卑微的晏三小姐,晏明晴也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她气炸了,冲上前一巴掌往晏水谣脸上招呼,“你说什么?你个死肥婆你敢这么跟我讲话,你是个什么东西?”

    但晏水谣早有准备,虽然这副身体相当沉重,她动作起来很不便利,好在她提前看准时机,咻地一躲闪,眼见晏明晴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往床榻摔过来,她利用体重优势牟足劲往女子身上一压,只听晏明晴惨叫一声,整个人摔在床边,一条手臂被晏水谣死死压在身下。

    一时间,丫鬟们乱成一团,正当她们手忙脚乱地想把晏明晴救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个中年男人威严低沉的呼喝声,由远及近地传进窗门,“又在胡闹什么!”

    下人们闻声刷地下跪地磕头,齐齐喊他晏相爷。

    晏水谣脑子里快速过滤一遍,立即锁定他的身份,应当是这两姐妹的父亲,大燕国的当朝丞相晏千禄。

    她不动声色地松了一松劲道,晏明晴脱离她的钳制,终于把手臂抽了出来,但似乎是扭到筋骨了,气急之下她举起另一只手想向床上的人扇过去,这回晏水谣没有躲,她冷冷看着门外走来的男人,果然听见他再次喝斥,“住手!今天是什么日子,宫里来的人已经到正厅了,你还在这不知轻重地闹个什么!”

    晏明晴就算再跋扈,也不敢违逆晏相的意思,她悻悻放下手,转头就一脸委屈地告状,“爹,不是我胡闹,你看她呀,把我手给扯的,可疼死我了。”

    晏千禄向来疼爱二姨娘生的几个庶出儿女,尽管晏三的母亲娄氏是正房大夫人,晏千禄早年间也是靠了夫人的娘家才出人头地的,但他这白眼狼早在娶妻之前,就跟那二姨娘在外厮混,生下晏明晴这大女儿。

    后来娄氏一脉家道中落,他直接把外头的女人孩子纳进府邸,开始堂而皇之地宠妾灭妻。

    晏水谣歪过头,冷笑地看他一眼:啧,这不要脸的老匹夫。

    晏千禄安抚了几句大女儿,抬眼便换上张漠然的脸,他冷冰冰地望向晏水谣,没有丝毫对她死里逃生的关怀,只是刻板地警告她,“能捡回一条命是天不绝你,就别再寻死觅活了,你的资质远远不比明晴和毓柔,你该知道要找个好婆家有多难。闫斯烨虽沦落为质子,但他曾经也是个人物,能嫁给他已经是你莫大的福分了。”

    他口中的晏明晴是老大,而这晏毓柔是姨娘生的小女儿,排行老四。

    晏水谣在心底暗骂一句:她们有屁个资质,两个坏种而已!

    再说那闫斯烨,他的确也曾是隔壁夏北王朝响当当的四王爷,为家国立下汗马功劳,但架不住遭人毒箭暗算,在小说前三章就惨烈地倒下了。

    从极富盛名的少年将军,变为一个终日服药,一步三喘的病娇男。

    对大燕的女子而言,他绝对算不上良配,而且他之前因为锋芒太盛得罪不少人,大燕帝也十分厌憎他,现在终于落难了,自己不过是用来膈应这位大男主的工具人罢了。

    这一切晏水谣都心知肚明,但她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身体也十分虚弱,并不是跟人硬刚的好时机,她假装顺从地点一点头,“女儿明白,这次落水是个意外,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谨记父亲的话,不再弄出差错来。”

    “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

    晏千禄本就不在意这个三女儿,自然也没发现她潜在的变化,他草草吩咐侍女,“你们服侍三小姐穿衣梳妆,别让迎亲的人等久了。”

    他没多留一秒,说完就转身离开,见父亲走出门去,晏明晴捂住有些轻微扭伤的手臂,眼中是恶狠狠的光,她小声威胁,“你给我等着,日后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听完,晏水谣躺在床上,忽然朝她勾一勾手指。

    “是吗?”

    她压低嗓音,在晏明晴满脸犹疑地走近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我可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辱的晏三,来日方长,咱们且走且瞧。”


    不知什么原因,听完她的话,一股刺骨的寒意自晏明晴心底升起。

    眼前人变的很不寻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和肥硕的身子,却仿佛是披着同一张人皮的另一灵魂。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房间,晏水谣看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舒了一口气。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来。”

    她挥退丫鬟,扶着床沿一点点挪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好歹是个见多识广,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现代人,要吓住一个久居宅院的庶女不是难事。

    虽然她不清楚怎么会一睁眼就穿进一本大男主小说里,但当务之急显然不是探究这个,而是怎么把晚上的拜堂给应付过去。

    晏水谣仔细端详镜中人肉乎乎的脸,她宛如回到高中最胖的那段时日,对着这张脸审视片刻,她心里有数该化什么样的妆容。桌上都是些低廉的脂粉饰品,她摇一摇头,将就着选取了几样。

    天色很快暗下来,晏水谣穿上件做工粗糙的大码嫁衣,在喜娘搀扶下走完一个简陋的拜堂仪式。

    她的生母娄氏常年卧病,没来观礼,倒是二姨娘宛如正房一样坐在高堂之上。

    “真没想到,我还能看见水谣嫁人,我本来都准备好相国府养她一辈子了。”二姨娘笑的花枝乱颤。

    晏明晴已缓过神来,又有母亲撑腰,立马嗤笑,“她算哪门子的嫁人,之后还不是要赖在府上,吃我们晏家的用我们晏家的,还能分府出去不成?”

    她这话说的倒不错,一般出嫁从夫,是要跟夫家过的。

    但闫斯烨可不是普通人,大燕帝有意把他软禁在相国府里,所以晏水谣名义上是成了亲,但日后仍然要在娘家府邸讨生活。

    “长姐快别这么说了。”

    一个极为娇柔的嗓音响起来,大红盖头遮挡视线,晏水谣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见是个做作又虚伪的年轻女子在那接话,“三姐姐好不容易才嫁出去的,内心难免敏感,长姐说话率直,虽然没有恶意,只怕三姐姐会胡思乱想,这大喜日子伤了心可就不好了。”

    说话的正是二姨娘的小女儿,晏毓柔。

    “水谣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晏千禄淡淡来了句,转头慈爱地夸奖身边人,“毓柔,你就是太体贴了,总是替他人着想。”

    在就晏水谣快被这一家门恶心吐了的时候,新郎已经被十数个侍卫押到高堂,极近的距离里,能听见他轻微的气喘咳嗽声。

    突然间,周遭变的安静下来,随后她听见一群丫鬟在窃窃私语。

    “质子长的可真好看呀。”

    “可不,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这样的人物居然娶了晏三为妻,真是可惜了他这张脸。”

    听见这些明目张胆的闲话,晏水谣凉凉地叹一口气。

    这无宠之人,连府邸丫头都敢随意践踏,评头论足,可见原主以前活的有多憋屈。

    可惜她不是晏三,给她受的气,早晚有天要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她冷静地在脑中快速回忆了下书中情节。

    原本这个时候晏三小姐已经死了,抬上厅堂跟男主成亲的是一具尸体。

    按结局走向,她应该死死抱紧闫斯烨的大腿,而不是跟她的渣滓家人费太多功夫。

    正想着,他们已经在宫中侍臣的监视下匆匆完成拜堂礼,在不怀好意的哄笑声里被推进洞房。

    等喜娘们都退出去,晏水谣才小心地揭开盖头。

    她可没奢望闫斯烨会配合地走完全程,什么掀头巾,喝交杯的,还不如自己动手。

    没有红布遮挡,晏水谣终于看清了床边人的脸。

    她忽然愣住:擦,竟然真的是个五官相当俊俏的美男子!

    见她整个呆在原地,闫斯烨斜倚在床边,淡淡瞥她一眼,“怎么?”

    晏水谣老实说,“刚才那些丫鬟夸你好看,我还以为是她们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毕竟一群十来岁的古代女子,能见过多少活的男人,她们红口白牙一张嘴夸出来的话晏水谣是一点不信,只当她们是没见识过真实帅哥的丫头片子。

    闫斯烨听出她话说一半,苍白瘦削的脸上浮出一丝兴趣,淡淡问,“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真香了。

    “她们没有夸大,王爷的确容貌上乘,是我草率了。”

    她诚恳地承认错误,并向闫斯烨竖起大拇指,对他的颜值投去肯定的目光。

    哪怕在她原来那个化妆技巧超前,充斥着微整形和各种修图软件的世界,她早已阅帅哥无数,但眼前这人几近精致的姿容仍叫她眼睛一亮。

    果然跟小说里描述的一样,特么就是关二爷的战斗指数,妲己的脸!

    晏水谣在心底兀自兴奋的同时,闫斯烨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这个晏三小姐跟他拿到的情报不大一样,非但没有传说中的唯唯诺诺,隐约还有股不加掩藏的机灵劲儿,说话动作也挺大大方方。

    这不对劲。

    就当两人各自打着小九九,并没关严实的屋门突然被一巴掌拍开。

    “这等好日子,没人来闹个洞房岂不太冷清了点,三妹妹你说是不是?”

    尖锐的女子声音自院中传来,晏明晴首当其冲跨过门槛,眼睛仿佛长在脑门上,趾高气昂得很。

    她一进屋,走在后面的晏毓柔和几个婢女也非常不客气地鱼贯入内,完全没把喜房里的人放在眼里。

    这些人显然是来找茬的,换做以前的晏三小姐,早就吓的缩在床脚了。

    但晏水谣不吃她们这一套,淡淡反问,“我若说不是,你们会滚吗?”

    “三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话,着实曲解了我们的好意。”

    晏毓柔瞬间红了眼眶,露出纯净而无辜的眼神,活脱脱一朵旷世小白莲。

    她表面装的善良纯洁,其实心里却在犯嘀咕,下午晏明晴气急败坏地回来,跟她说晏水谣反了天了竟然敢动手,她本来还不信,现下特意跟过来瞧一瞧,这晏水谣还真跟以往不大一样了。

    “要滚也是你滚!”

    晏明晴没她妹妹会装,当即暴怒,“你还真以为你成完亲就能摆脱晏家,有人当你靠山,敢跟我们叫嚣了?我告诉你,你永远是我们晏家的一条狗,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还摆官家小姐的架子,我呸!”


    她眼神蔑视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晏水谣也不生气,依旧气淡神闲的。

    “胖是福气,姐姐不必担心我,倒是你自己。”

    “颧骨突出,浑身瘦的似一捆枯柴,这可是无福早死的面相。”

    她淡笑扫过面前一干人,目光像尖针一样锐利,“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在阎王殿磕磕绊绊走过一遭,看过阴间的生死簿,自然是不一样了。”

    “不是我胡说,我在下头见过姐姐的命书批文,可不怎么好呢,不过假如姐姐日后肯把嘴巴放干净点,换掉那副脏心烂肺,从此一心向善,没准还能多活两年。”

    她这狠话说的跟真的一样,想到她确实死里逃生过,所有人一下子都有些犯怵。

    她也没有说谎,她本来就站在上帝视角,在书中简要地看到过一些他们的人生结局。

    忽然间,角落传来一声轻笑,音色低凉,打破了黑夜中的静默。

    众人看过去,闫斯烨摆摆手,嘴角微勾,“抱歉,我喉头忽有奇痒,不小心咳出声了,你们继续。”

    晏水谣恰好与他四目相对,一股奇异的默契在两人中间流淌开来。

    很好,确认过眼神,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人。

    虽然闫斯烨是质子身份,寄人篱下,但他有一副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他这一出声倒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见他样貌这样好,晏明晴胸口不由团起一股恶气,她往后要嫁个模样胜过闫斯烨的怕是也找不太到了,就凭晏三这种姿色竟然能嫁个样子如此出挑的男子,她本该老死一生,或者随便配个油腻脏污的贩夫走卒,如今倒还给她占到个大便宜。

    “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阎王殿生死薄,一准是你这小蹄子瞎编出来的,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晏明晴还长了个心眼,为了防止面前的人像之前一样激烈反抗,她指挥侍女压住晏水谣,她三两步就冲上前去,这回没费吹灰之力就拽起晏水谣的衣领。

    而这种时候,方才还一口一个好意,亲切喊她三姐姐的晏毓柔却没什么反应,连表面上佯装出手拦一下的动作都没有,满脸都是静待好戏的微笑。

    闫斯烨眯起眸子,眼中漏出一丝精光,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住玉扳指,顺时针轻轻转动一圈。

    他很好奇,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会怎么处理现在寡不敌众的局面。

    是乖乖挨打,或是鱼死网破?

    面对无数双眼睛,晏水谣没有任何挣扎,相反的,她居然把侧脸送到晏明晴手掌底下。

    “来,你打,可别手软了。”

    她的一反常态反倒叫晏明晴即将落下的拳头犹豫在半空中,又听她不紧不慢地说,“你只要动我一下,我立刻扯开喉咙喊,有本事你们捂死我,否则我一定叫全府上下都听见。”

    “平日里你们在我这作威作福是没人管,但现下皇帝派来的人可都在前厅没走,他们若听见王爷喜房这有动静一定会过来查看,我要是一慌张口不择言,说了什么有的没的,传出去影响的可是你姑娘家的声誉。”

    晏明晴僵住,“你,你要说什么?”

    晏水谣慢条斯理地举例,“比方说,你垂涎王爷美貌,此番前来,是想替代我洞房花烛,染指王爷清白之类的……”

    “你胡说八道!”

    话还没讲完,就被晏明晴愤怒打断,“我何时有这种不知检点的心思了!”

    连闫斯烨都呛咳了一声,他不可思议地望向晏水谣,一脸难以掩盖的荒唐。

    垂涎他的美貌?

    染指他的清白?

    他猜到晏水谣不会按常理出牌,但没想到说出的话还可以这么荒谬。

    闫斯烨抬手揉一揉眼眶,耳边继续传来晏水谣的风凉话。

    “谁知道呢?反正也不重要,这些话若传了出去,谁还关心真假。”

    “谎言说一百次也就被当成真的了,毕竟你夜闯我婚房,还对我大打出手是事实,这个你总解释不了吧,谁敢保证你没存这样的心思?”

    她一句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晏明晴刚跟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定亲,若这时候传出有辱她名声的谣言,那婚事可不得黄了。她越想越害怕,攥住晏水谣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放下了。

    没她这个打头阵的,其他侍女自然不成气候,也都纷纷松开手往后撤。

    她们起先的气势已经被晏水谣三两句话打散了,晏毓柔心中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才几句话就方寸大乱,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女人都搞不定。

    但这晏水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刚才那一番话哪里是晏三这死丫头能说出来的,要不是模样和吨位放在那儿,她几乎要以为这个人根本不是晏家老三了。

    “大姐,算了吧。”

    晏毓柔又做出柔弱体贴的样子,轻轻扯动晏明晴的衣摆,“夜深了,惊动爹爹和官家的人是也不成体统,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何苦闹成这样子?”

    她故作劝和,又添了一句,“大姐要是实在有什么来不及跟三姐姐理论的,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这倒提醒了惊怒交加中的晏明晴。

    是呀,她急什么,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只要晏水谣在这府上呆一天,还怕找不到时机修理她?

    晏明晴拍一拍袖口的灰,悻悻地哼了声,调转头就走了。

    她们陆续撤出房间,望着晏毓柔如弱柳如风似的纤细背影,晏水谣眼中一片沉冷。

    这小姑娘真不能小觑,小嘴叭叭的,乍一听是在当和事佬,其实四两拨千斤地把祸水往她身上引。

    正想着事,她突然瞥见闫斯烨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漂亮艳丽的眉眼尽是促狭的光。

    她立即想到方才为求自保,糊弄晏明晴的话,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她求生欲爆棚,解释说,“刚才情况特殊,我瞎说八道的,王爷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

    闫斯烨不答反问,苍白的脸在大红嫁衣掩映下有种妖冶的美,唇角勾起三分,“我不过是夏北发配过来的一枚弃子,无权无势,你为何这么怕我?”

    晏水谣满脸黑线,兄弟,你可是将来叱咤风云,杀伐决断第一人,我能不怕吗?

    但实话她又不能说,只好讨好地干笑,“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敬仰您绝代超凡的风姿,没别的意思。”

    “嗯。”闫斯烨轻点下巴,“那你详细描述一下我的风姿是怎样绝代,又怎样超凡?”

    没料到他还好这口,晏水谣浑身一僵,遇到一家子渣渣也就罢了,这男主看起来还是个脑子有坑的。

    她痛苦地手捂额头:擦,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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