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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招惹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花雾是玉城出了名的冰美人。后来,旁人都说花雾变了,昔日的高岭之花被折了翅,从天堂坠落人间,为了攀上时公子这个高枝儿,彻底豁出去不要脸了。花雾:谁不要脸?时佑京:我。花雾:高攀了谁?时佑京:你。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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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偏要招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雾是玉城出了名的冰美人。后来,旁人都说花雾变了,昔日的高岭之花被折了翅,从天堂坠落人间,为了攀上时公子这个高枝儿,彻底豁出去不要脸了。花雾:谁不要脸?时佑京:我。花雾:高攀了谁?时佑京:你。

《偏要招惹》精彩片段

“跟大家说说,是不是我甩了你?”
包厢内的沙发上坐着祝江,和他的几个公子哥朋友。
其中就有时佑京。
时公子凤眸微眯,神态慵懒,嘴角衔着根烟,正悠闲看戏。
时隔五年,他模样没太大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淡漠疏离中,隐隐透出一丝痞气。
花雾没想到再见面,时佑京人模狗样,自己会是这般狼狈。
她顶着一脑袋凌乱的头发,脖子上有抓痕,身上的黑色裙子被撕扯得有些破烂。
她如同一件残破的展品站在几个公子哥面前,任他们上下打量。
几分钟前,祝江的人把她带来这里,进包厢话没说上两句,祝江的新欢就扑上来,对着她又抓又打。
两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出完了气,这会坐在祝江的身边小鸟依人,丝毫没了刚刚打人时的嚣张跋扈。
花雾觉得可笑。
左拥右抱的是他祝江,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也一直是他,她提分手不过分吧?
到头来,还变成她被甩了?
更可笑的是,祝江这个前任找她的麻烦,时佑京这个前前任在看戏。
“你好好掂量掂量再回答。”
祝江眼神鄙夷,手里把玩着镀金打火机,“花家破产了,你现在一无所有,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呢?”
“这和你出轨被甩有什么关系?”
花雾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她甩了祝江,这话进门的时候她讲过一遍。
祝江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有意让那两个女人教训她。
他们认识差不多一年,是祝江死皮赖脸威逼利诱,她一直没给他碰,他就在外面找野的,绿帽子她没少戴,分手也没少提。
这一次,她逮到他和两个女人在酒店共度一晚,果断和他断了联系。
圈子统共就这么大点,祝江被甩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追了一年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摸不得碰不得,还常被朋友调侃连个女人都拿捏不住。
久而久之,祝江面上到底是挂不住了。
“你没必要在我兄弟面前装,老实承认是我把你甩了,你假清高,今天我就放你走,否则你出不了这个门。”
他放出狠话。
自花家破产,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
花雾没想到连祝江都要和她撕破脸。
现在的花家已经支离破碎,父亲跳楼身亡,母亲受了极大打击,整日哭哭啼啼精神恍惚。
弟弟还在读高中,她作为长女,忽然间成了家中的顶梁柱。
这一刻,她真的恨死祝江了,可她惹不起这位混世魔王。
得罪祝江,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家人怎么办?
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都掐进掌心的肉里。
权衡利弊,她只能妥协。
“好吧,是你甩了我,我假清高,我可以走了吗?”
祝江挑眉一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就服软了?不是你性格啊!”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一字一句咬着牙说。
“就这么让你走,太便宜你了。”
祝江眼珠子提溜一转,环视在座的几个朋友,变着法使坏,“我这几个哥们,个个一表人才,你选一个,陪着聊聊天喝喝酒。”
不是假清高吗?
空口无凭,总得证明一下。
包厢内气氛变得愈发微妙。
几个公子哥的视线聚焦在花雾身上,多少带了点不怀好意。
不过,他们不确定祝江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一时都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花雾是玉城出了名的冰美人,五官精致,冰清玉洁,曲线傲人不说,还有令人垂涎的大长腿,哪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觉察到几头狼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花雾知道祝江是故意刁难,想让她当众难堪。
或许还想趁机报复她。
不就是被她捉奸在床,挨了她一巴掌?
他竟这样记恨。
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意,目光直直地看向时佑京。
从她进门到现在,时佑京一直未发言。
他是个合格的旁观者,情绪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看着她被祝江的新欢打,被为难……
这会他仍旧在看戏,眼神不像其他几人那样猥琐,却也带了几分好奇——她会选谁。
她豁出去了,硬着头皮往前迈步。
见她朝自己走来,时佑京面不改色,吐出一口烟,似笑非笑,“花小姐这是选中我了?”
她在他旁边坐下,声调抬高,“不行吗?”
“你倒是直接。”
时佑京一点不客气,当即掐了烟,抬起一条胳膊搂住她的肩膀。
她被他手臂上的力道带着,被迫往他怀里靠。
他瞧着祝江淡笑,“这么玩,祝公子不后悔?”
后者嘴角抽搐两下,没料到时佑京来者不拒,更没想到花雾不求饶,真的从他兄弟中挑了一个。
沉默片刻,他故作无所谓地说:“本公子不要的便宜货而已,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喜欢随便玩。”
话一旦说出去,便收不回了。
祝江只能眼睁睁看着时佑京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花雾的裙摆里,“聊天喝酒多没意思,还是得来点实在的。”
时佑京口中的‘实在’是真的付诸行动,对花雾丝毫没有怜香之意。
大腿上的嫩肉,被他掐得发红。
花雾脸上跟着发烫。
被好几个人盯着看,她觉得很羞耻。
从未有过的羞耻。
“时公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你想更深一步?”
时佑京薄唇缓缓上扬,明显来了兴致。
花雾只想离开这里。
她贴近时佑京,下巴搁在他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时佑京学着她,用极低的声音说。
“凭我们是老相识。”
这画面看在祝江眼里实在暧昧,两人像是在说什么别人听不得的悄悄话。
“真够贱的。”
他绿了脸,忍不住破口骂道。
追了花雾整一年,他没见过她这副骚样儿,对他,花雾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
凭什么到了时佑京这,她就一脸犯贱上赶着?
“祝公子这是不高兴了?”
时佑京眼帘轻抬,语气玩味。
祝江冷哼了声,“笑话!不过是个贱人,我祝江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你现在就是当着我的面把她扒了,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倒不至于当众扒了。”
时佑京话是绅士的,笑容却凉薄,“对待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
他边说边站起身,顺手将花雾也拽了起来。
“既然祝公子不介意,人我就带走了。”
他搂着花雾走出包厢。
仅仅几步路,花雾却能感觉到祝江嫉恨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跟着时佑京上了车,花雾总算能松口气。
“谢谢。”
时佑京不作回应,把车开起来。
“麻烦你送我回家,地址是……”
花雾以为时佑京帮了自己,让她上车,送她一程是自然。
岂料时佑京面露不悦,“我对花小姐的家庭住址不感兴趣。”
他一点点踩下油门,车速提得越来越快。
眼见车子要开出市区,花雾心头逐渐不安。
她和时佑京大学时就认识,他们交往过两年,后来分手了。
是她提的分手。
今晚时佑京能在祝江组的局上帮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这是把我往哪儿带?”
她转过脸,看着驾驶位上的人。
时佑京点上一根烟,清隽侧颜氤氲在袅袅发白的烟雾里,不答反问:“帮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谢?”
时佑京没回话,车子出了市区,又开了一段,沿着蜿蜒小路上了盘龙山。
花雾忍耐一路,直到车停在山顶,她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方便接受你的感谢。”
“你想干什么?”
“换个地方是你的提议,想反悔?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白白帮你?”
时佑京想要什么,花雾瞬间明白了。
男人果都是下半身动物。
她冲时佑京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公子跟祝江学坏了。”
对此,时佑京轻哼了声,似乎还挺得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靠在椅背上,面色清冷,眸光晦暗不明。
见她半晌没反应,时佑京失了耐性。
“还不脱?”
他的语气有些许急躁。
花雾眉头微微皱了下,又听时佑京嘲讽了声:“五年前就已经睡过了,装什么?”
这话简直像把尖枪,直往她心口上戳。
她深吸一口气,掩饰着难过的情绪,淡笑道:“睡是不可能的,我不介意用别的方法帮时公子消消火。”
她边说边将手伸向驾驶位,直接扯过男人的衣领……
时佑京身子微微绷紧,没料到她的手会往自己的衬衣里面伸。
他抓住她的手腕,“就这?”
她笑,“抓紧时间,我还要回家。”
……
片刻后。
时佑京下了车,倚在车门边抽烟。
花雾红着眼看向车窗外面,一眼都没再往时佑京那边瞧。
下山途中,两人默默无言。
时佑京的脸色已经冷了很多。
花雾也不是很想理他。
进入市区,在能打到出租的地方,时佑京停了车。
花雾非常自觉地下车,走到路边打车回家。
刚进门,弟弟花俞迎上来,焦躁地冲她嚷嚷:“姐,你大晚上跑哪里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想急死我?”
“有点事。”
“什么事比我的学费还重要?我马上开学了,新学期的学费怎么办?”
“已经凑够了。”
听到这话,花俞一愣,皱着的眉头跟着舒展了些。
“怎么凑够的?”
花雾累了,懒得多说,“反正就是凑够了。”
她打了双份工,白天在朋友安然介绍的照相馆做摄影师,晚上在一家小酒吧里弹钢琴。
从小生活在经济优渥的家庭中有一点好,就是琴棋书画有兴趣都能学一学。
花雾会的挺多,算多才多艺,她还想过再找份兼职,奈何心有余力不足。
今天她就是从酒吧下班出来,被祝江的人逮到的。
断绝关系以后,今晚还是他们头一回见。
祝江有了新欢她不奇怪,但他睚眦必报的样子她现在想起来又气又觉得恶心。
“我累了,洗洗睡了。”
她在玄关换上拖鞋,朝着房间走去。
花俞犹犹豫豫地将她叫住,“妈今天又哭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多哄哄她。”
“刚才她还问你怎么这么晚都没回来。”
花雾已经到了房间门口,想了想,又朝主卧方向去了。
推开门,看到姜婉琴躺在床上,还没睡着,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她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妈,我回来了。”
一看到她,姜婉琴的眼泪便开始往下掉。
“我这还有条项链,拿去卖了吧,先把小俞的学费凑上,等我身体好一点,我出去找份工作。”
姜婉琴边哭边说。
她把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下来,往花雾手里放。
那是结婚时买的,他们家的房子要被法院拍卖,搬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兜比脸都干净,靠着卖个人的金银首饰,还有皮鞋箱包,这才有钱租了套小两室。
“不用了,这是你最后一条项链,留着吧,小俞的学费已经凑够了。”
两份工的工资,加上从安然那里借了些,解了燃眉之急。
姜婉琴没再说别的,把项链收回去,在床上躺好,准备睡了。
花雾回到自己房间,给手机充上电,洗完澡,疲倦地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她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拔了手机的充电线,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安然。
“还没睡吗?”
安然嗯了声,“打扰你了?”
“没事,有事就说吧。”
“今天跟同事聚餐,听说了一个消息,你家的花园洋房被人以两千万的价格拍下来了,你猜得主是谁?”
“谁?”
“时佑京。”
“……”
“还有,你爸跳楼那事我之前负责追踪报导,查到明远集团,你猜怎么着?”
花雾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说话别大喘气。”
“好。”
安然吸了口气,语速很快地说:“时佑京是明远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他入资明远的时间,刚好是你爸投资明远旗下的度假村项目一个月后,你说这事巧不巧,还有更巧的。”
“度假村项目的负责人是明远老总的女儿宁鸢,时佑京和宁鸢认识,而且还很熟,听说他们在交往,双方家长已经见过面,要不了多久就订婚了。”
花雾静静听着,眼圈渐渐红了,心口也一阵阵的刺痛。
原来时佑京早有新欢。
都是快订婚的人了,他今天还把她带到无人的山顶上寻刺激……
在他心里,她大概真的廉价到可以随便玩玩,玩够了再一脚踢开。
“花雾,你爸那么乐观的一个人,我不相信他会自杀。”
安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也不相信。”
“那个度假村的项目重新启动了,你爸在那个项目里投了那么多钱,颗粒无收还把财产和命都赔上,最后他还成了背锅的,宁鸢现在吃香喝辣,你爸的死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安然越说越气愤,“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时佑京在设计报复你。”
花雾沉默不语,心情异常沉重。
父亲跳楼前一个小时,其实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涮火锅,当时家里的公司已经在申请破产。
这对她父亲来说不是天崩地裂的事,做生意失败没关系,失败了可以再重来。
他是个乐天派,身边有支持他的家人,一直很想得开。
然而一小时后,他从明远集团的大楼天台跳了下来。
警方认定是自杀,因为天台上放着他的一双皮鞋,还有一封遗书,字迹已经找专家鉴定过,是他的笔迹。
可花雾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父亲会自杀。
生意上的事她从来都不多问,她喜欢拍照,还办过个人摄影展,时不时往偏远地区或者国外跑。
这次回来是听说家里出了事,姜婉琴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她这才订了机票。
到家没几天,父亲就死了。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安然急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在听。”
“你想不想查你爸的死因?”
“必须查。”
安然是跑新闻的,人脉算广,小道消息也多。
有她帮着打探,花雾能省不少心。
“时佑京那边你帮我盯着点。”
安然刚说的疑点,她有些在意。
但时佑京设计报复她……她觉得不太可能。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血海深仇,她不过是在五年前甩了他。
尽管分手的过程不那么愉快,但男女间谈情说爱,分手太正常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安然那边掐了电话,花雾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眼睛一闭上,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五年前,时佑京跪在她面前紧紧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的画面。
他说:“花雾,我会努力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你别离开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时的时佑京还很穷。
他父亲去世得早,弟弟残疾,母亲没什么文化,就一普通妇人,给有钱人家做保姆的。
靠着给人洗衣做饭擦地,当牛做马,辛辛苦苦供时佑京读书,好在时佑京上进,人也聪明,考了个好大学。
花雾也并非生在豪门之家,父亲早年做生意挣了点钱,后来搞投资,公司越做越大。
她本就没什么门第观念,当初还是她垂涎时佑京的美色,主动出击追的时佑京。
他可一点都不好追。
自尊心强,待人冷淡,话极少。
她追了他一个学期,花样百出才换来他的回眸一笑。
想起那个时候,花雾发现自己变了很多。
现在的她不像以前那么活泼开朗,反而沉默寡言,喜欢把心事都藏起来。
很多人说她冷漠不近人情,凛然一朵高岭之花,让不少想追求她的男人望而却步。
或许经历多了,人都会变。
时佑京不也变了?
他在山顶上同她做的那事,自然的就好像在吃饭喝水一样,甚至还很有经验地纠正过她几次。
再回想学生时代的时佑京……
她牵他的手,偷亲他一下,他都会脸红。
在床上辗转几个小时,眼见窗外有了微光,花雾也不打算睡了。
她爬起来,洗了把脸去厨房做早餐。
花俞读高二,学校离得远,他是住校生,开学就去学校住。
这阵子他一直睡沙发,也没个单独的房间。
对此花俞倒不在意。
他说沙发睡着挺舒服,比打地铺强。
这个弟弟平日里皮了点,其实懂事的。
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他不争不抢,一切都坦然接受。
做好了饭,花雾将弟弟叫醒,两人先吃,然后又端了碗粥给姜婉琴送去。
姜婉琴半梦半醒,冲她摆了下手,“我一会再吃。”
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那我去上班了。”
——
照相馆上午特别忙,光给客户拍外景写真花雾就跑了两三趟,午休时间,她饭都没吃,困得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了会觉。
下午忙完一阵,快到下班的点就清闲多了。
花雾又补了一觉,下班时间一过,她匆匆回家。
吃过晚饭,看时间差不多,该去酒吧了,她看了眼在收拾衣服的花俞,“十二点你能来接我下班吗?”
她在酒吧弹钢琴这事,姜婉琴和花俞都知道。
那地方鱼龙混杂,祝江在夜场是混惯了的,他报复心强,这种人一旦惹上,摆脱起来有点麻烦。
她怕祝江像昨晚那样派人堵她,并不是每次都有人帮她脱困。
而且帮她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
“行。”
花俞一口答应下来,“我保证准时到。”
“你打车过来,别一个人走夜路。”
“我知道了。”
到酒吧九点整,跟经理打了声招呼,花雾坐到钢琴前弹奏经理给的今日曲目。
往那一坐,三个小时不能挪窝,三角钢琴上陆续放上客人送来的酒,摆了整整一排,已经十几杯。
这些酒她不得不喝,遇到大方的客人,说不定还能收到小费。
一首曲毕,她按照客人送酒的顺序,一杯接一杯喝下去,连喝三杯,她又继续弹。
到十二点,她灌了大概二十杯,起身去厕所吐了回,出来时刚好撞见熟人。
是时佑京。
他不同昨日的慵懒,许是喝了酒,眉眼染了几分醉意。
俩人差点撞一块,花雾往后退了步,才避免肢体碰撞。
“昔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如今也为了生活卑躬屈节,为五斗米折腰了。”
时佑京的声线低沉清冷。
花雾听出他言语里的嘲意,笑了下,“没办法,我有家人要养活。”
“生活上有什么难处,你大可以找我。”
时佑京往前一步,带着强势劲头,将她挤在洗手池一角。
她后背贴墙,面前是时佑京喷洒在她脸上,略带酒气的灼热呼吸。
今天他穿了件浅灰衬衣,未打领带,领口几颗扣子没系,敞开着,露出性感锁骨。
她比他矮一个头,视线刚好与他的锁骨平行。
眸光轻抬,顺着颈线往上,看到他喉结滚动,她忙移开视线,声音调柔,“时公子怎么来这种小地方喝酒?”
如今的时佑京已不是当年的穷小子,在金融界可谓翻手云覆手雨,出入的都是高档场所。
花雾在财经杂志还有报纸上看过他的专题报导,除了金融业,他还喜投资,各大领域他都有或多或少的涉及。
现在身价已经过百亿。
他其实是临市人,本来在临市发展,那也是他们上大学的地方,她不知道时佑京什么时候来的玉城,更不知道他怎么认识了祝江那个浑蛋。
“听说你为了钱在酒吧弹琴,我特意过来看看从天堂坠落人间的花大小姐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时佑京眯着凤眸,唇角微扬,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戏谑和嘲弄。
这让她想起分手时,她面对苦苦哀求的时佑京,冷若冰霜的打击道:“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爬到和我一样的高度,你这辈子都配不上我。”
那时她还编造了荒唐的谎言,说自己有了更好的对象,比时佑京长得帅,比他有钱,家世好,还与她门当户对。
她换了手机号,退了学,离开临市回了玉城,自此和时佑京断得干干净净。
再见面,便是昨天晚上。
他与祝江的狐朋狗友坐在一起,她当时挺讶异。
“你相信报应吗?”
时佑京用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脸,“反正我相信。”
“说够了吗?”
“今晚你好像没有收到小费。”
花雾没了耐性,想将他扼着她下巴的手推开,他往前一步,温热的身子贴上来,将她圈在身体与墙壁之间。
“你最近是不是挺缺钱?”
“是又怎么样?时公子打算赏一笔小费给我吗?”
“不白给。”
花雾怎么可能听不懂时佑京的意思,她冷笑了声,“有生理需要,你可以找正在交往的对象解决,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昨晚那开放的劲儿呢?再骚一个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让你今晚有笔可观的收入。”
时佑京手上力道重了些,掐得花雾下巴发红。
她皱起眉头,“放开。”
“我若是不放呢?”
“耍流氓是吧?”
“对你,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底线。”
时佑京沉笑着松了手,从西裤兜里取出钱包,抽出一张五十元的纸币甩到她脸上。
这是他的现金里,面值最小的。
“琴弹得一般,只值这个价。”
他脸色冷了些,长腿一迈,转身就走。
花雾倚墙站着,头埋得很低。
视线直直地盯着脚边的五十元钱。
挣扎片刻,她还是蹲下去,将钱捡了起来。
五十块能买不少菜,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上两三天的。
坦然把钱装进兜里,她走出去,环视一眼大厅里的客人,在临窗的卡座发现时佑京的身影。
他和一个一头青丝,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坐在一起。
那女人她见过,是明远老总的女儿宁鸢。
看来安然给的情报是准确的,时佑京和宁鸢果真认识。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时佑京的目光突然往她这边看了眼,接着起身,带着宁鸢离开。
她走出酒吧时,恰好看到宁鸢坐进一辆黑色奔驰大G的副驾驶位,时佑京站在车门边,用手护了下宁鸢的头。
真是温柔绅士。
与对待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宁鸢抬头冲时佑京笑,红唇微张,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看起来是非常般配的一对。
花雾眸底一片晦涩,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了握拳,心头也泛起酸楚。
“姐,下班了?”
花俞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她寻声望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穿着白T牛仔裤的花俞。
“嗯,下班了。”
“回家吧。”
“好。”
她故作平常地朝着花俞走去,两人一起上了出租车。
报完地址,司机师傅正要掉头,脚上刚给一点油,奔驰大G一个急转弯,几乎擦着出租车的车头开过去。
好在没真的蹭上。
师傅猛踩刹车,反应还算快。
两辆车擦过的时候,花雾与时佑京的目光撞上几秒。
他似是故意落着车窗,往她这边投来一个颇为淡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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