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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威武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呃……目前正是大规模修文阶段,之前传错了好多章造成亲们连接不上,蔓西在此口头谢罪(宽面条泪……),这次会慢慢一点点补上的,还有H部分的人称转换问题,也会修正过来的,尽量让各位看得满意。因为一天只能修改十个章节,所以要修改十几天呐……请各位淡定一点(PS:今天看见这文居然又涨了不少收藏,心里各种忐忑,亲们慢点看,一定要慢点看,不要比我修得还快啊……)另现在正在更的《一顾倾城色》快要上架了,各位如...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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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公主大人威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呃……目前正是大规模修文阶段,之前传错了好多章造成亲们连接不上,蔓西在此口头谢罪(宽面条泪……),这次会慢慢一点点补上的,还有H部分的人称转换问题,也会修正过来的,尽量让各位看得满意。因为一天只能修改十个章节,所以要修改十几天呐……请各位淡定一点(PS:今天看见这文居然又涨了不少收藏,心里各种忐忑,亲们慢点看,一定要慢点看,不要比我修得还快啊……)另现在正在更的《一顾倾城色》快要上架了,各位如...

《公主大人威武》精彩片段


我的出生可谓万众瞩目,一时间万人空巷,百姓们带着干粮在皇城门前从午时等到申时三刻,频频因抢占靠前的位置引发斗殴,围殴,群殴事件,场面之混乱失控,不得不增派御林军维持秩序。
我母亲徐皇后从卯时在御花园里散步时就开始腹痛,宫女太监们慌慌忙忙把她抬回凤藻宫,御医来的时候已经疼得叫不动了却还是没生,我父皇急的从宫外转悠到宫内又转悠到宫外,见人就揪着问为什么都叫不动了还生不出来,御医颤巍巍的把脸贴着地上跪着说可能是还没吃中午饭没力气生,就一口气灌了我昏迷不醒的母后三碗参汤,到第四碗端上来的时候,我母后突然睁开眼睛,咬牙切齿的吼道:早晨吃的七个包子还没消化完,再灌就要吐出来了!喊完后在一边伺候着的稳婆就大呼:“破水了!”我父皇被匆匆忙忙请出宫外,凤藻宫陷入一片混乱中。
托这几碗参汤的福,我母后将吃撑了的怨气化作了生产的动力,在申时三刻平安将我生了出来。这让**那些扎了好几个月小人的小人们大失所望。而就在我出生的喜讯一路从内宫传到皇城门时,天空竟然突现异象:一团紫色雾状物从东方飘来,在夜空渐渐聚拢,后又慢慢消散。钦天监使官在城门楼子上伸头观望了半天,突然大喊:“紫气东来是大吉之兆,公主乃金凤转世,必定会为我南国带来祥瑞盛世啊!”
他话一说完,皇城门口乌压压的百姓就骚动了,漫天飘洒着银票夹杂着碎银子铜板从城门楼子上洒下来,众人纷纷兜起衣服端起簸箩锅瓢碗上前哄抢,其间不乏有被银子砸中脑袋头破血流者。钦天监使官一脸喜气洋洋的帮着士兵往下撒钱,圣旨刚到,他因赞美公主有功被封为天宝司使官,连带着那个算出今天晚上有东风的道士和两个提前在东边某山沟埋伏了一夜的放紫色雾气弹的太监都被升了官。
接生的稳婆把我包好了递给我父皇,顺带着将我从头夸奖到了脚趾甲,并一再称赞我当时还没睁开的眼睛是如何如何漂亮云云,像极了我母后,这让我母后极为无语。宫里的人都知道我母后最不喜欢自己的凤眼,嫌太过妖媚,她就这么一个缺点,还传给我了,当真是郁闷至极。
我两岁的亲生哥哥慕容筱然一直在宫门口徘徊没敢进来,直到父皇给我取了名字叫慕容筱岚,太监才生拉硬拽的把他拖过来见了我第一面。
就这第一面,他看着襁褓里的我,先目瞪口呆,接着掩面而泣甩着小胳膊小腿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好丑!母后给我生了个丑妹妹……”
…………
刚生下来的孩子有几个不丑得像没毛的猴子,一个孩子漂亮与否,关键是看长开了以后。照顾我的乳母说我小的时候,大眼睛小尖脸,见谁都笑,谁抱都要,可爱的不得了。可奇怪的是太子从来都不抱我,还老是瞪着眼睛怒视我,让宫里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此事一度成为了皇宫十大谜团之一。我一直是个有探索精神的人,等到我胳膊腿都长伶俐了以后,我就把我八岁的哥哥给摁倒在御花园假山下,捏着火竹要烧了他的头发,他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喊,嘴里还被我摁着啃了一嘴的泥,干喊了半天也没人来救他,只能自救自的开始招供了。
得知了真正的原因之后,我被震撼了,后来我师傅安若海教了我一个词,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恰到好处,那就是——鄙视。
事情还得从我母后怀胎到第九个月的时候说起,那时御医推断腹中十有八九是个女婴,我母后就开始兴冲冲的给我做衣服,当时正值盛夏,所以衣服里面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肚兜。做肚兜不难,但关键的是要看上面的刺绣,一个好的刺绣完完全全能决定一个肚兜的质量,于是她博览群书,寻找新的花样,终于自创了一个“百花迎仙”的图案,当中的那朵雪莲,造型独特,摇曳生姿,当真是美轮美奂,每个见了的人都称奇,这其中也包括我哥哥慕容筱然。关键是他不仅赞,他还不要脸的要,可那肚兜是给我的,母后也就没应允他,虽然事后也想再做一个补救,可惜灵感不到,怎么做也不如那个好。这件事,让我从生下来就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哥哥大受打击,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失宠”的滋味,惊恐之余,在看到我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幸福样时,满腔的恐惧化作了绵绵不断的愤懑,有人没人有事没事的就瞪我,直到我烧了他的头发。
按照我的计划,我没打算真烧了他头发,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可是听到这么没出息的答案,我大失所望,再看看哭得跟个傻子似的他,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顺带着把火竹扔过去砸他。
那火竹是安若海发明的,一根细主管里封着一团火苗,拔了盖子就着,比一般的火石好用多了,绝对是出门旅行居家生活必备良品。我刚才摁着筱然的时候就把盖子拔了,扔过去砸他的时候把这事给忘了,眼见着小火苗窜到他身上,先是燎了袖子,马上就要往头发上去了。我吓呆了,筱然怪叫一声扑打着袖子满地跑,跑到荷花池边想撩水熄火,哪有时间撩水啊,眼见着他头发上冒出一阵阵黑烟,并且有越冒越多的趋势,我抬起一脚就把他踹下水了。
火终于熄灭了,慕容筱然因为风寒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每次母后带我去看他,他一见我来了,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拼命往床底滚,任谁劝啊拽啊都不滚出来。
慕容筱然虽然是我亲哥哥,但小时候性情懦弱,总是会被我欺负,在烧了他头发之后,为了锻炼他的胆量别一出事就往床底滚丢了我的人,我又做出了很多诸如“把蜘蛛拍死在他脸上”“当众肢解蜈蚣”的事,开始他被吓得够呛,鬼叫着就钻床底下去了,后来时间长了,饶是我再有创新精神,也不能保证不重样,待到我江郎才尽的时候,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我的整蛊,就算我在他寝宫里放养老鼠,菜里加毛毛虫,床上放蚯蚓,他也会铁着脸让人把老鼠打死,把加了毛毛虫的菜倒了喂狗,把床单裹着蚯蚓一起扔出去,不会再尖叫着钻床底了。但有一点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直没去告发我,可能也是因为是父皇母后太纵容我的原因,也可能是长大了的原因,那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性格里的懦弱早就完全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隐忍,尤其是后者,在他吃了我下的巴豆饭拉肚不止到脸色铁青时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再好的玩具,开始到手时爱不释手,谁动一下都不行。后来时间长了玩得没什么新意了,就开始乱丢。再后来玩具旧了没意思了,就懒得再玩下去了。之于我,慕容筱然就是这样,从小就开始欺负他,欺负了许多年,什么花招都用上了,如今落得个被见招拆招的下场,也就没意思了。于是我开始端正对慕容筱然的姿态,决定不再欺负他了,开始和他相亲相爱。
父皇和母后一直都知道我对筱然的所作所为,但鉴于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我年纪小,筱然又暗暗护着我不告状,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等到我宣布从今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哥哥,要和他相亲相爱手足情深时,他们的激动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慕容筱然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而我却乐在其中,因为我发现,只要我用嗲得能滴出糖的语气喊他:哥哥~。他就会抖一下,表情也会马上由淡定变成视死如归,可比整他时的铁青脸好看多了。
虽然我在宫里是无恶不作,但是我在民间还是很受百姓爱戴的,因为真的印证了天象:我出生第二年,是前所未有的大收之年,所有田地里的粮食产量翻了倍,一块地收了以前三块地的粮食,百姓安居乐业,可不就是祥瑞盛世。当然,这一套都是糊弄人的,我只不过是借人家的手挂个好名,真正的功臣并不是我,而是我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后来成了我的师傅的传奇一人——安若海。
说安若海是第一奇人,没人敢称第二。入朝为官,官至二品,突然就辞了官要进宫去当太监,我父皇怜他是个人才,派了不下二十个人去劝谏,结果他一意孤行,非当不可,扬言再劝就当众自宫。还是那句话,我父皇怜他是个人才,只好下旨将他收入内宫,做了个有名无实的“太监”。而我出生第二年的那个丰年,就是因为用了他改良的种子,他管那个叫“南国一号”,在我出生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了百姓,白送的种子又是皇家出品,质量有保证,所以百姓们也就乐呵呵的都种上了,于是我的威信便随着丰收一路高涨了。
到我六岁的时候,按照规矩该让我读书,我哥哥五岁就开始读书了,我哭着喊着拖了一年,实在是不能再拖了,父皇就把我丢给了安若海,他思维奇特,讲书时妙趣横生,对我的刁难是手到擒来,甚至我故意让人把蟑螂下到他的饭里恶心他时,他端着饭碗朝我笑了笑,夹起蟑螂二话不说就塞嘴里去了,还嘎巴嘎巴嚼得喷香,恶心的我捂着嘴跑院子里吐了。他确实比一般师傅强多了,又能治住我,还总会说一些奇闻异事,还有鸟语,他管那个叫“鹰语”,我一直想看看他怎么用鸟语唤鹰,他桃花眼一斜说:“此事不可张扬,低调,低调。”他还经常跟我说什么电视啊什么电脑啊之类的玄乎东西,嘱咐我不要把他来自21世纪的事情告诉别人。这么玄乎的事他以为我会随便说吗,搞不好就会被人送进疯人塔,也就我心慈仁善看在他是我师傅的份上包庇着他其实是个疯子的现实,换做别人早就把他抬着扔到河里淹死了。后来跟着他时间长了,老有人暗中跟我身边的宫人打听当时他弃官进宫当太监的事,我也好奇,于是就问他为什么要当太监,他的脸色一凛,继而语重心长道:“女人是老虎。”俊逸的小白脸上满是对过去不堪回首的痛苦。
原来如此!
我不禁感慨:“还是师傅有远见,宫里别的不多,就寂寞的男人多,早来早扎根,先下手为强啊……”
他闻言,一副被噎到的表情,揪着衣襟满脸丢命不失身的贞洁表情朝我大喊:“公主,我也是有节操的男人啊男人啊……!!!!!”
我就说他是个疯子么。
虽然我师傅神经不正常,但是我还是喜欢宫里能多一些像他一样的人,虽然疯,但是心眼却很好,人后面用书抽你脑袋喊“笨死了笨死了。”人前有谁敢说你一个“不”字,他二话不说一对乌眼青就奉上了,典型的护犊子。
可惜这种好人一般都是天下难找,宫里除了我父皇母后亲哥哥,也就这么一个尤物了。宫里是什么地方?用我师傅的话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堆如狼似虎的女人围着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不分白天黑夜的斗啊斗,宫女想飞上枝头当妃,当了妃的想当贵妃,当了贵妃的想当皇后。当然这当皇后的梦想是在我母亲来宫里之前,那时候后位空缺,任谁看了都蠢蠢欲动,想要一朝为国母,幸福一家人。那时候我父皇前朝正战事吃紧,跟北朝打了一场又一场总不见有分晓,所以心里烦的很,任**怎么折腾也懒得去考虑什么封谁为皇后的事,到后来**纷争到白热化的状态时,人人都以为他会从三大妃里挑一个当国母时,他居然收拾行李带着一票人到前线慰军去了,当真是眼不见为净。
当时为了安全起见,防止有敌人探子暗中报信遭埋伏,龙辇一路重军守卫,拉着一个伪装好了的侍卫浩浩荡荡就往前线去了,而我父皇带着几个练家子乔装成百姓也从小路往前线走。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命是天注定的,天让谁倒霉,谁不得不倒霉:声势浩大的守卫军抬着龙辇里的伪君一路平安的抵达了前线,带来的价值百万两黄金的物资粮草分毫未损。而我父皇乔装的穷老百姓却在半夜翻山头的时候给山贼打劫了,那山贼头头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我父皇粗衣素袍却一表人才的样子,嚷嚷着让手下不能伤到分毫,要把我父皇活捉了送给对面山头的妹妹做压寨相公。
一场混战展开了,练家子虽然是练家子,护主心切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啊,以一对十的就杀红了眼,嗷嗷叫着就打乱了。我父皇被山贼头头抱住大腿,气愤之下一脚踹了他身上致命某处,至于到底是哪处,父皇打死也不肯说,师傅也是一脸高深莫测。而那个被踹到了的山贼,因为这一脚惨叫一声,捂着那就开始满地打滚,我父皇躲避不及,本来就站在悬崖边上连喊都没来及喊就被他一个滚给扫下去了。
悬崖下面是一池温泉水,我母后正靠在岸边闭目养神泡温泉,父皇就从天而降一头扎水里去了,本来扎下了的时候没什么事,他缓了缓就浮上来了,结果不小心窥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我母后两个耳光给打晕了。
我母后但绝对不是弱女子,虽然出身平民家,但架不住有个厉害的师傅,用我师傅的话来说那就叫:牛X!敢两巴掌把皇帝甩晕了提着腿拖回山庄的女人,天下唯此一个吧。我师公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皇宫大宴时也作为嘉宾去过几回,现在虽然年纪老迈眼睛有点花,但是还是从两个紫红色巴掌痕的掩映下认出了此人就是当今圣上,大惊失色的让人马上请大夫,通知徒弟们搜寻失踪的侍卫,并罚我闯祸的母亲平时伺候着我父皇,不用伺候的时候就到佛堂跪着抄经忏悔。
后来我父皇醒了,看见我母亲服侍左右,乐得不行了,男人嘛,都是感官动物,何况我母亲生得闭月羞花,又一身凌然之气,比宫里那些小家碧玉惺惺作态可耐看多了。听闻师公罚母亲跪佛堂,当即就心疼说:不用罚跪,照顾好就算将功折过了。这一照顾就照顾了半个多月,本来两个巴掌能打出多大的事,顶多就是打懵了而已,可我父皇这神人居然能找借口在床上赖了两个月,如此不要脸的行为让我母亲大为不耻,终于有天忍无可忍的遣走了院里伺候的所有下人,在我父皇住的院子里放了一把火。我父皇从闻着糊味时就开始大喊:“走水了!”喊了半天眼见着烟越来越大快看不见门了,终于淡定不住蹦下床自己跑出来了,正好撞到了院子里喝着茶看戏的母亲,整个人立马就蔫了。
如此谎言被拆穿,任谁也没脸继续赖着了,何况是一国之君呢?好吧好吧,我只能说我父皇他不一样,他那种堪称不要脸的行为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执着,在上演了送花,送首饰,送衣服种种男女谈情必备戏码还得不到佳人青睐时,便一狠心上演了“以子挟母”的把戏,而我哥哥慕容筱然就是这场把戏的印证。我一直都觉得其实我母亲那时候虽然没说,但是心里还是对父皇有情的,不然以她一身武功,被父皇算计了还不早就一掌把他劈死了,又怎么会愿意给父皇把孩子给生下来?
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我母亲并不知道我父皇的真是身份是一国之君,她本来也只以为是失手打伤了师公的故人,师公也在父皇的告诫下三缄其口,只字不提,眼睁睁的看着我母亲在迷途上越走越远,直到御林军奉命来接皇上回宫,我母亲才如梦方醒,气愤的扔下刚满月的儿子,消失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土之大,都是百姓啊!从人海里寻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这是何等难度啊!我父皇遍寻母后不得,只能继“以子挟母”后又上演了一出“以母挟女”,把我在山头上老老实实种地的外公外婆给扣留带回京城去了。宫里一堆如狼似虎的女人,走漏了风声的话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我父皇寻思着保两位老人的周全,就在天牢准备了一个豪华牢房,用我师傅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总统套监”,不仅有好酒好菜还有人伺候着,后来怕我外公外婆在里面呆着无聊,我父皇就把宫廷乐舞那伙子人也给关进去了,没事就给他们吹拉弹唱消磨时间。时间长了,我外公外婆住滋儿了,我母亲淡定不下去了,某天月黑风高,潜入牢房中遍寻外公外婆不得,一怒之下大开牢门,放走了一半的犯人,放走的那一半都是些贪官小贼什么的,本事不高,没跑多远就给追回来了,剩下的那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大犯,看见我母亲放人嗷嗷喊着让我母亲把他们牢门也劈开,我母亲凤眼一斜:做梦。一个轻功就没影了。
她本来也没想要制造混乱什么的,放人这一出只不过是对我父皇的一个警告,但放出来的人里面居然有一匹黑马,别人都给抓回去了,他愣是跑了,还助我母亲找到了我外公外婆,他就是当日一个滚把我父皇扫下山头的山贼头头,朱六。后来闹剧怎么收场的我也不甚明了,对后来的事,宫里人上下均一直保持沉默。我对父皇说:“那个山贼头头劫持皇帝在先,逃狱在后,还帮助劫持囚犯,连犯三大罪,应该废了他当太监。”话音刚落,我母亲身边的侍卫总管就一个腿软趴到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喊:“公主饶命啊!”原来他就是朱六,因为为人耿直,又撮合皇帝皇后喜结连理有功,被留在宫里,一路从一个山贼头头被提拔成了内宫侍卫总管,让师傅大叹总算是开了眼见识到了什么是狗屎运。



天下纷争,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天两头大大杀杀,有大国兴起就有小国覆灭,到我父皇这辈,半生戎马倥偬,天下也由小国林立演变成四国对立,当然也不是天天都对立不和,就像之前和北朝的那场仗,打到最后也没分出胜负,倒是因为需要贸易往来充盈国库而不了了之了,本来嘛,统治者的根本是百姓,百姓的愿望就是和睦,天天打打杀杀的弄得流民四起,百姓不宁,早晚有一天会有人起来带头造反的。
战事消停,前朝算是安宁了,可前朝安宁,**里就开始不消停了。
我父皇在娶我母后之前已经有了好多的妃子,夫人,大多数是为了走过场的官员之女,重臣之亲,我师傅说那叫“政治婚姻”,没什么感情,都是政治需要,后嗣需求。而妃子里,庆妃,辰妃,盈妃号称三大妃,也是之前议后的热门人选。而三个人里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庆妃,她哥哥是南国飞龙大将军,名花业,为人桀骜不驯,很是嚣张。从性格上看,庆妃和他哥哥一样一样的,绝对是亲兄妹没怀疑,还是花姬夫人的时候就仗着自己哥哥是功臣横行**,害掉了不少妃子的孩子,还打死过几个宫女,后来花业因为对敌有功封了将军,连带着鸡犬升天的把她也封了庆妃,她就更嚣张起来了,伙同着太师之女盈妃在**称霸,俨然把自己当皇后了。她亲生的五皇子慕容枫际也和他一个样子的嚣张,仰仗着自己母亲舅舅的威风以为太子之位十拿九稳,其实就是一个草包,读书论文一样不通,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我用败类来形容他,师傅说不能这样说五皇子,应该称他为:禽兽。贴切不过。
我师傅看来也不喜欢姓花的一家,早年他在朝为官的时候就和花业不对盘,一见面就唇枪舌剑,可怜那花业是个武夫,没念过几本书,哪比得上我疯疯癫癫的师傅,每每都被抢白的面红耳赤拂袖而去,但下次遇见时还是会凑上来找骂,十乘十的一个受虐狂。我师傅背地里从来不叫他大名,老叫他“花柳”叫他妹妹庆妃“花鸡”,后来我长大懂事的时候,才明白,这是怎样一对恶毒的外号啊,我师傅真是讨厌花家讨厌到骨子里了。
庆妃的嚣张在我母亲入主中宫,我哥哥入主东宫后达到了极致,甚至做出了下毒这样不入流的勾当,被我母亲识破了。事是谁做了的,宫里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庆妃打死了手下的一个宫女,说是畏罪自杀遮掩了这件事,也因为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我母后也就放过了她,对她也格外留了一个心。
**三大妃里还有个盈妃,对这个人评价简单,俩字:走狗。师傅说:云想衣裳花想容,她叫杜想容真是恰当,别的没有就非分之想多。可悲的是虽然怀揣着入主**的远大理想,但相貌上做不到倾国倾城,子嗣上只生育了一个二公主也没有争位的可能,智谋上连庆妃身边的宫女都不如。她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一早看清了自己的形势,于是死抱着庆妃这颗大树不放,面上装菩萨,背地里当小人,很是让人讨厌。
辰妃素娆也是三大妃之一,人如其名,素淡质朴,妖娆生姿,她为人低调,性子柔和,当真是人美心善,和庆妃,盈妃不一样,早年生了大公主,三岁的时候不幸夭折了,所以特别喜欢我,父皇母后前脚赏了什么好东西,她后脚就给我挑了送来,她宫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宫里也一定会有一样的一份。他生的四哥慕容枫城也和他性子差不多,谦谦君子的温柔,小时候我欺负筱然,都是他在一边调解,我才没玩的太过火,从小到大,宫里孩子那么多,也就他和我们交好,不像别人要么阿谀奉承,要么心怀鬼胎。
我哥哥随母进宫的时候,宫里还没有册立太子,立完皇后之后,庆妃的心死了一半,剩下另一半便是把儿子推上东宫的位置,话说这还真是有难度,一她不是皇后,皇后又有儿子;二她儿子不是长子,虽然大皇子,二皇子和夭折的三皇子都是夫人们的孩子,母亲地位低贱,不能议储,但偏偏有个生母是三大妃之一的四皇子横在那里;三她儿子不出色,还浑名在外,调戏宫女,溜宫招妓这种事干多了总会露馅的,**人人都拿着个事情当笑柄,让庆妃的脸真挂不住了。没有反驳的理由,没有扳倒性的借口,庆妃只能咬牙切齿眼睁睁的看着我哥慕容筱然三岁不到就被立为太子,真是恨得牙都咬碎了。
从立完太子之后,宫里就频发投毒,巫蛊一类的事件,还有针对太子的刺杀活动,可我母后,堂堂一代侠女啊!连我父皇这样的都给她两巴掌抽晕了,何况你个庆妃?!于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抗了许多年。我一直强烈怀疑我母后不办庆妃,完全是因为宫内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好不容易蹦跶出这么一个可乐的怎么舍得一下子碾死?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养着,权当逗乐了。
我七岁的时候,有天在寝宫院子里放风筝,结果风太大把线给扯断了,门口小太监瞄了半天说风筝飞御花园去了,估计落假山上了,我就带着贴身的宫女绿芜去寻风筝。
一到御花园,我一眼就看见我那断线的倒霉风筝,不过没落假山上,是挂树上去了,绿芜说是去找宫人搬梯子来,让我在那等着。我等了一会也没见她回来,就自己爬树上去了。高了就是视野好啊,爬树上我不仅拿到了风筝,还看到了不远处和绿芜拉拉扯扯的五皇子慕容枫际,绿芜一脸惊恐的被慕容枫际摸摸手又摸摸脸,咬着嘴唇硬撑着不敢喊,虽然我还小,但我也知道之前有个宫女被五皇子调戏,哭哭啼啼的喊了人,结果被庆妃以“勾引皇子”的罪名打死了。从小师傅就教导我:不要记仇,有仇当面就报。我一直铭记于心,于是借着树的高度蹭到了邻近的假山上,又从假山上一路爬到了他们头顶的那块假山上。
话说慕容枫际这人还真恶心,隔着那么高我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淫词滥调,但那一脸下流的表情真真是把我恶心到了。他奸笑着就把绿芜往怀里拉,绿芜一边反抗一边想逃走,满眼的泪水,我看了看距离,又量了量准头,然后大喊一声“啊!”就从假山上一跃而下,正好砸在了五皇子身上,只听见“咔吧”一声,慕容枫际满脸的猥亵瞬间化作扭曲,惨叫一声抱着脖子在地上打滚,引来了不少宫人,一看他那惨样子,七手八脚的就把他抬回去了。因为有他垫着,我没摔着,就是可惜了刚拿回来的风筝给他一屁股给坐碎了,白费劲跑树上拿了。
五皇子颈部受伤这事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宫人都道是公主拿风筝时不小心从假山上失足落下,恰逢五皇子路过造成伤患,纯属意外,绝非人为。庆妃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众人众口一词,又没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只好咽下这口气。
她的气是咽下了,据说慕容枫际因为这个差点咽气了。我都七岁了,那重量也够他吃不消的了,何况伤的是脖子,御医看了伤势都说服了药慢慢就好了,但就是怕脖子长歪了。庆妃急的到处烧香拜佛找郎中,我师傅这时却突然挺身而出说有办法矫正五皇子的颈部。他的办法就是用特打一个像项圈一样的东西,跟脖子一般高,然后把它戴在脖子上,这样在项圈的束缚下骨头就不会长歪。东西是好东西,可想想慕容枫际戴着那个大号项圈的场景,庆妃心有不甘,建议把特换做金银,雕花镶上宝石,力求美观,被师傅一句“金银太软,又容易被腐蚀,唯有铁最合适,如果庆妃娘娘不愿意,那么臣也就无能为力了”驳回。儿子一辈子成歪脖子葱和戴着怎么看怎么像狗项圈的脖套一个月,两下一对比,庆妃也就只能答应让师傅给五皇子打造一副玄铁脖套。
脖套打好了,御医在五皇子杀猪般的叫声中把脖套给他戴上时,一个个都忍不住抖啊抖的憋笑,差点成了内伤。我听说了这一可乐的场景,也跑了去看热闹,果然,五皇子一脸郁闷的坐在床上,脖子上的脖套俨然就是一大号的狗项圈,但脖套打得太高了,顶得他不得不抬高了头仰起脸对着天,师傅说是当时测量的时候五皇子歪着脖子,所以就量得长了,但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要仰着脸,慕容枫际不仅和汤一类的东西绝缘,喝水都成了问题,只能张大了嘴仰着脖子往里面倒,不仅如此,因为仰着脖子看不见路,凡是没有人搀着的时候,保证一走一个大马趴,但有点好处是仰着脖子啃不到泥,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他和身边的太监在荷花池边散步,突然变天下起大雨来,太监是缩着脖子护着了脸,他仰着脖子怎么也低不下头来,给雨水灌得满鼻子满嘴,呛得跟没头苍蝇似的乱闯,脚下一滑摔池边去了,伸胳膊蹬腿的从荷花池里胡乱揪了一片荷叶盖在脸上才捡了一条命。
一个月以后慕容枫际的脖子长好了,也多亏那个脖套的功劳,脖子果然没长歪,但从此之后他一见着我就绕道走,对我身边的人也再不敢毛手毛脚了,让绿芜好不畅快。
但庆妃因为此事恨毒了我,慕容枫际戴着脖套丢人的那段时间,正好是三年一度秀女大选的时间,按父皇的意思是不再选妃,只给几个成年的皇子选皇子妃,慕容枫际也到了选妃的年龄,虽然有几个妾室,但皇家规定正妃没生育妾室是不能生育的,以妨有夺嫡争爵之嫌。庆妃后位失利,儿子太子失利,就眼巴巴的盼着能给儿子早点娶一个正妃,赶快生下皇长孙,说不定皇长孙一出生,皇上就对五皇子另眼相看了,这太子之位还说不准会不会易主呢!可这好好的打算,因为我的胡闹而演变成了一场悲剧。
选秀那天,按照惯例会在宫内大摆宴席,让选秀中脱颖而出的女子在席间表演助兴,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展示,诸位成年皇子若看上了哪位,就可以让身边的侍从将准备的玉簪送给她,皇上也会为他们在席间赐婚,择日婚娶,这妃也就选完了。
我虽然在宫内混名远扬,但在大臣们面前从来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这点父皇母后是完全放心的,所以宫宴那天,我早早的按照母后的吩咐让奶妈把我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然后跟着那时还在我魔爪镇压下苟延残喘的哥哥筱然后面到了宴席宫中,一左一右坐在了父皇母后身边。
父皇说了一番客套话,又搬了些赏赐,下面众臣和家眷们谢了恩,宴会就开始了。
无数美人先后登台跳舞献唱,但因为父皇已经公开表示过了不会选妃,她们就把大半的媚眼都飞到一侧诸位皇子那去了。慕容枫际虽然抱恙在身,但还是扶着他的脖子坚持来选妃,依庆妃的计划,此次若是选妃不成就得再等三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所以就算是抬,也得把慕容枫际弄来。可惜的是慕容枫际在那里坐立不安:坐直了吧,脖子仰着看不见台上的美女谁是谁谁;弯下身子吧,整个在那跟个罗锅似的,和一群挺胸抬头玉树临风的皇子放在一起显然不搭调。就这样弯着直着弯着直着弄了半天,台上的美女换了好几拨了,眼看二皇子已经把钗送出去了,大皇子还在跟着台上某位眉目传情,庆妃急了,慕容枫际也急了,干脆放下身段舔着脸一弯腰把脖子搁桌子上了,对面的花业大将军看他外甥这幅模样,长叹一声别过脸去,我在母后身边笑得差点抽抽。
慕容枫际对一个弹古筝的女子看上了眼,那小眼睛只盯着人家看,因为脖子搁僵了,所以没注意自己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不知道别人看见没,反正我在上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笑得肚子更疼了。那女子可能也注意到了慕容枫际灼灼的目光,脸色顿时就惨白了,后面的曲子也弹得惊心动魄,好不容易一曲弹完,眼瞅了慕容枫际身边的侍从拿着玉簪要迈出席了,忙一头跪下颤抖道:“臣女今日身体不适,扰了圣上的雅兴,还请圣上恕罪!”她这么一求恕罪,那侍从就站住了,娶妻最忌讳身体有恙的女子,视为不祥,纵使五皇子愿意,庆妃大手一挥,侍从就握着簪子悄悄退回去了。因为是大喜的日子,父皇并没有追究什么,赦免了那个女子让她退下了,我清楚的看见她退下的那一刻那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像刚刚逃过一劫似的。
饶是枫际再愚钝,也明白了那个女子是不想嫁给他才甘心称病退下的,否则也不会开始好好的,一看见他的侍从拿着簪子去了就说身体不适退下了。于是,他死了几百年自尊心突然复活了,所以接下来,即使是庆妃明示,暗示,怒目,颤抖,他都坐直了身子仰望着大殿顶的雕花出神,直到选妃结束也没再看上一眼。
庆妃的“儿以孙贵”的计划到这里就算是宣告破产了,总共就三个成年的皇子,最迫切要选妃的五皇子偏偏是唯一没选上的,这样庆妃肝火大动,回宫以后就掀桌子摔碗,闹腾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到我十岁的时候,慕容枫际才选上正妃,那时候大皇子的孩子都已经会走路了,孩子不孩子的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十四岁的时候,按照习俗父皇母后给我举行了颇为恢弘的及笄礼,我哥哥筱然也在同一年举行了冠礼,只不过他比起我有代入感多了,肃眉肃目,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殊不知他那面如冠玉眉如虹,迷尤其是倒了多少观望的闺秀千金。
行了及笄礼之后,我要学的就不止是读书识字,还有嬷嬷来教我女红刺绣等等等。琴棋书画一直都是师傅手把手教我的,师傅夸我悟性好,飞行棋,五子棋,跳棋,围棋,象棋信手拈来,漫画更是画得直逼专业水准,但学女红这种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就帮不上忙了,每每我被嬷嬷折磨的跳脚赶人时,他就在一边云淡风轻的笑,笑得我身边的小宫女一个个面目含春人微醺。师傅说我胡搅蛮缠的样子特别像一个叫小燕子的女子,她也是个公主,只不过不是皇上亲生的,而是收养的,而且她那个国家,管公主不叫公主,叫“格格”。我好奇,公主叫“哥哥”,那皇子叫什么?师傅说皇子叫“阿哥”,我明白了:那个国家的皇帝一定是想儿子想疯了。
听说小燕子是沾了好姐们的光才封了“格格”的,而且俩姐妹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终于苦尽甘来。我在感动之余,深感自己缺少一个知心的好姐妹,于是拉着绿芜要跟她结拜,打算让父皇也把她封个公主啥的,但此计划还没实行便胎死腹中了,因为师傅冷笑着告诉我:她俩后来给皇帝拉出去砍头了。绿芜跪在地上求我高抬贵手放她一命,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仰天长叹,只好作罢。
我成人礼没多久,就是十五中秋节,只是今年的中秋节有点不一样,主要是在一起过节的不仅有自己人,还有外人——北朝使者。北朝这次派人中秋佳节献礼,无非是想跟南国示好,面对东方国的壮大,连丢几所城池的北朝终于坐不住了:在一己之力不可对抗的时候,就迫切的想要有个同盟来同风雨共患难。面对北朝率先放下身段抛来橄榄枝,父皇是绝对喜出望外的,而北朝为了聊表诚意,此次特别派来了北朝太子护送礼品来朝。
太监奸细的嗓音一遍遍的由远及近的传来:北朝太子觐见。
我和筱然并排坐在侧坐,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素衣少年白袍飘飘的徐徐走上正殿,薄唇微启,长眼含笑,那眉那眼,竟被宫灯勾勒出几许的风情妖娆。
我觉得两颊突然有些发热,忙低下头寻酒杯喝了掩饰这种极为不正常的反应,筱然斜目望了我一眼,起身向北朝太子洛辰致礼,收下了北朝的礼物并奉上南朝的备礼。
父皇和大臣寒暄了几句,宴席就开始了,舞娘歌姬纷纷上台献艺,我却老是有点心不在焉,总是想抬头看看对面落座的太子洛辰,又怕给他看见了笑话,别别扭扭的呆了半天,我就在母后的默许下寻了个理由退席了。
一路从正殿逛到师傅的寝宫,没让人通报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师傅对着一块面团费力的揉啊揉啊,揉的满脸都是白面痕,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一些花生芝麻桂花等混合的糖馅料,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圆形小模子,里面勾着花,像是做喜饼的模子。
我走上去趴在一边看,问师傅在做什么,师傅说是中秋的月饼,在他那个21世纪,中秋节必须要吃这个东西,说是会保佑全家团圆。
说到21世纪,他又感慨万千,还吟了一首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虽然我作诗不精,但我也能听出这是一首好诗,还能听出,师傅他想家了。
想想他在这宫里确实没有什么亲人,也怪可怜的,我脱了华丽的外衫摞了袖子开始帮他做“月饼”,他给我做了几个示范:怎样包馅料,怎样把包了料的面团城一个球,怎样用模子把它们刻出好看的花饼造型。刻完了月饼,我拿着一个个巴掌大的小饼喜欢的不得了,师傅让我把它们都捡到盘子里码好后,就端到屋里开始神神秘秘的烤。
月照西亭的时候,我坐在师傅宫里的葡萄架下,一边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果子酒,一边心思不宁的赏月。
“师傅,你说一个正常的人,见到另一个人时突然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有了一些不正常的心情,那这个人得了什么病?”
师傅桃花眼一飘,问道:“正常的那个是男是女?”
我想了一下:“女的。”
师傅桃花眼又是一飘:“遇到的那个是男是女?”
我老老实实答道:“男的。”
师傅叹了一口气,安抚的摸摸我的头说:“不是生病,是恋爱了。”
恋爱?
我满眼疑惑的听师傅娓娓道来何为恋爱,恋爱反应,初恋,热恋,失恋,暗恋区别等等,师傅告诉我,我对北朝太子应该就是一见钟情的初恋,不仅是初恋,还是暗恋。
暗恋。我头伏在桌子上萎靡不振:为什么刚初恋就赶上暗恋?要是人家不接受我,那我的初恋岂不是也华丽丽的死掉了?
师傅看我这幅样子突然大笑出声,摸着我的头笑眯眯道:“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爱情的,就算这个不是命中注定,还有下个呢?总会遇到一个对你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男子,还珠格格不就是经历了波折才和五阿哥在一起的吗,你看多圆满啊……”
话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我抬起头,看见师傅端着一盘金黄印花的小饼走过来,正是刚才我们做的月饼,大老远我就闻见香味了!
我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抓了一个,第一口,鲜香脆甜,第二口,香脆甜,第三口,香甜,第四口,甜,第五口,甜,第六七八口……甜……我开始苦着脸,看着手里残缺的月饼,琢磨着该随手丢了还是趁师傅不注意的时候丢了,师傅喝了一口茶,看着我那扭曲的样子问:“怎么不吃了?”
我:“太甜了,甜的发腻……”
师傅疑惑:“不都说女人最能吃甜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想哭,能做出连女人都吃不消的甜食,天下是不是也就我师傅一个了啊?
过了那晚,我又开始生龙活虎了,因为据说洛辰太子会在南国住上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民俗文化,风土人情等等,这是我求之不得的,用师傅的话来说:来日方长嘛。师傅也说了,要多接触一下才能日久生情,于是我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换上夜行衣爬到洛辰住的寝宫外的树上,在树叶子的掩饰下偷看大美男练剑,读书,换衣服,洗澡。不得不承认这完完全全是一种享受,师傅说这叫视觉盛宴,一般胆小的没这个福气。
但是这待遇没享受多久就被老天收回去了,过了中秋天气渐凉,南国虽然比起北朝要暖和的多,但架不住有大风,于是忽然一夜大风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宫里好多的树都谢顶了,这其中也包括洛辰宫外那颗为我屡次偷窥做出巨大贡献的榕树。
没有了大榕树,我的暗恋生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被师傅恨铁不成钢的用书抽了脑袋,末了怒吼一声:“你就不会制造点浪漫的偶遇让他记着你?!”
浪漫的偶遇?宫里能碰着他的地方都能碰见我皇姐——二公主慕容司甜,师傅总说二公主的为人和她的排行一样一样的,简直二到家了,每次隔着三十米远看见洛辰都会立马飞奔过去,一句:“辰哥哥~”能嗲死一地的人,我一听她的动静就不敢踏入以她为中心方圆十里远的地方,就怕一个坚持不住给她恶心死了。
那洛辰也是好修养,给这么个尤物这样折腾,居然还不骄不躁,还是那副嘴角含笑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对他的好感不由又提升了一大截。
鉴于偶遇实在是有困难,在师傅的建议下,我决定亲自检验一下“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这句话的真实度。做菜对我来说难度不算太大,但难在创新,但我有谁啊,我有我师傅啊,我师傅就是一个疯子,正常人哪能想得到他想到的那些东西?
于是我的第一份私房菜就诞生了,师傅帮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爱心便当”,也就是爱心饭的意思。我把东西装好,兴冲冲的就带着宫女去了洛辰的景和宫,还没进门就看见司甜一脸傻笑的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提着食盒和我的型号差不多。她看见我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挑衅的甩了一个眼神过来,我斜了她一眼,在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伸出脚不漏痕迹的绊了她一脚。倒霉的慕容司甜因为太得意所以走路脚步虚浮重心不稳,被我这么一绊就尖叫着飞出去了,一头撞在了门槛上,登时就没动静了。我上去试了试,还有气,看来死不了,就招呼门口的守卫把她抬出去,自己提着食盒进去了。
进到寝殿里时,我不得不佩服慕容司甜的智商,看刚才她那一脸思春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见着洛辰了,敢情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洛辰他根本就没在宫里,桌子上的菜摆的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是司甜小厨房的手笔。这也太不要脸了,居然拿小厨房里御厨的菜借花献佛,哪点比得上我的爱心便当又有新意又有创意?
我吩咐绿芜帮我把菜摆好,临走的时候想了想,把司甜的菜都收到食盒里带走了,打算拿回宫里喂我养的狗豆豆。门口的太监见我拎着食盒出来,讨好的蹭过来给我拎着,绿芜在一边喝道:“小心着点,别把汤洒出来了!”太监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提着东西一路把我们送回到宫里。
到了晚上就出事了,据说洛辰在宫外肃亲王府用完晚膳回来,看见桌子上放着御膳,就把它赐给身边伺候的侍从,谁知道那侍从吃了饭之后口吐鲜血,昏迷不醒,显然是中毒症状,整个景和宫现在正乱成一团,父皇母后已经赶过去了。我一听急了,拉着师傅的袖子问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菜是我自己做的啊,怎么会有毒呢。师傅一脸阴沉,一再强调这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政治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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