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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魂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历史的细节,从未进入视野风流的故事,早已淡出记忆写下去,是因为——我越来越固执地认为,架空,是又一种真实……...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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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明魂》,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历史的细节,从未进入视野风流的故事,早已淡出记忆写下去,是因为——我越来越固执地认为,架空,是又一种真实……...

《大明魂》精彩片段


中华人民共和国×军区B集团军第07072号文件(机密)
上官云上尉简历及失踪情况简介
上官云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男,汉族,1980年10月1日出生,重庆市城口县人。
1992年以优异成绩考入城口县一中,1994年家贫辍学,1996年参军。
1997年在参加全师大比武成绩优异,荣立三等功一次。
1998年在探亲期间协助警察制服同车歹徒,保障旅客(其中有两名新加坡客人)安全,受重庆市政府及军区表彰,同年入党,转士官。
1999年保送昆明陆军学院,就读军事指挥专业(兼修基层政治工作专业),次年获某大学新闻专业旁听生资格。
2002年毕业后回原师任连指导员,其间发表新闻及军论稿件多篇,立三等功一次。
2004年2月,因故意打伤某企业家受控告,受撤消职务和党内警告处分,
2004年3月,长篇报告文学《抗洪前线无将军》获总政部年度好新闻一等奖,同年6月立二等功一次。
2005年8月调集团军政治部任宣传干事,次年就读某大学社会学系研究生课程班(函授)。
2007年10月到集团军特战大队体验生活,2008年5月12日随特战队入灾区抢险,跳伞时被一球形闪电击中,装备均在,人已失踪,生还机率为零。
鉴于该同志一贯的表现,建议追认为革命烈士。
B集团军政治处
2008年5月28日


“弘光元年四月二十四日……扬州十日……”
等到上官云彻底弄明白,自己真的莫名其妙来到了1645年4月24日的扬州城的时候,嘴里一直机械地翻来覆去咕噜着这些话。不管自己的衣衫破坏,不顾自己发型的惊世骇俗,就在这白惨惨的日光下,走在某一条不知其名的街道上。
实际上这时已没几个人有功夫来关注这个衣装怪异,已近疯颠的人了,壮丁按督师大人的命令都轮班戍城了。老弱妇孺都缩在家内的最安全的角落里,震天的火炮轰鸣声中,惊恐的情绪传染极快。前几日清军还只围不打,这两天城下突然多出了上百尊红衣大炮,一直对扬州城池很有信心的官吏百姓,突然觉得这城池在那隆隆炮声中显得多么脆弱,唯一的期望是援兵的到来,然而督师飞马传檄的四镇援兵,却没有一支到来……
虽是中午时分,扬州城却是灰褐色的。街角蜷曲着三三两两的难民,面色麻木,等待着扬州督府衙门的接济,偶有炮弹的飞子落入民宅之中,已不稀奇。扬州城内,满目疮痍。上官员在街上茫然地走着,而他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
“忆惜荒城破,白刃散如雨。杀人十昼夜,尸积不可数。”“兵戈南下日为昏,匪石寒松聚一门。痛杀怀中三岁子,也随阿母作忠魂。”作为一名深爱古典文学的军人,上官云对这些诗早就烂熟于心,而今低吟出来,只是更添惶惑了。
历史上,今晚城破,明日屠戮开始,谁能力挽狂澜?
走在这死寂的街道中,日光白森森的怕人。上官云两耳轰鸣,口燥唇焦,舌头似乎大了很多,觉得很苦……
…………
这种感觉曾经有过,是几年前那位挟持一车人的劫匪用手扣住zha药的引火线的时候。当然,那时还觉得有点憋尿。
和警方半个钟头的僵持,这个和上官云年岁相仿的年青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实际上从他和警方的对话中上官云没听出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想活着,但可能么?上官云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活着的可能性太小了,因为他和歹徒距离太近,而自己四肢似乎也不太听使唤了。和平时代的军人毕竟不是特警。
于是,他想掏出旅行袋里的一个小包,立刻被歹徒喝住了,“干什么!”“呃”,这时上官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动作,“我,我……掏巧克力……掏出来……我……阿妹……妹仔……我答应带给她吃……我阿妹没吃过……我怕炸坏了,想扔到窗外去。”当上官云费力地解开包裹时,他听到歹徒梦呓般的声音:“我阿妹也没吃过。”车内气氛猛然一松,车内的人似乎都射来了鼓励的目光——说下去,上官云也突然觉得有了活的希望,立即想如果有指导员平时的口才多好,这可是救命啊!可越想却越紧张,喉咙像被拧住了似的,故作轻松的笑声反而显得怪异。可上官云不知道,就是这紧张而怪异的语调让歹徒觉得安全。是啊,日常生活中,在那轻松和笑意中人们被算计得还少么……
“你妹妹一定很漂亮吧?”谈了这么久,上官云有些叹气,他仍没有机会去谈生命的意义,生活的美好,从而劝他立地成佛;而歹徒却来了兴致,他不断地说,已经有两个月没这样跟人说话了。
“漂亮,我有她相片!”说着,他就去掏上衣口袋。
“砰——”
那只手僵在了那儿,上官云这才意识到狙击手开枪了……
那是张艺术照,很好看,一定是女孩跑到镇上照的。
上官云很想冲上去揍那个得意的狙击手的脸,后者正在检验自己的战果。可手抬起来,上官云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当了两年的兵让他学会了很多……
上官云辗转着找到了这个荒僻小村的时候,恰是夕阳正红,上官云放下手中的巧克力,搪塞了两句便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女孩没有照片上好看,但朴实得使人放心。
因为车上有外籍人士,所以未见新闻热炒。但战友们的追问总是被上官云拒绝,那是不堪回首的记忆。有时他觉得罪犯恰是自己,是他利用了那年青人仅有的一点美好,而且从那以后,他实现了一个普通士兵几乎所有的梦想。
…………
“造化捉弄人,把我送到扬州受屠。面对这个时代,我似乎能算是个智者,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屠城,我的脖子会比别人硬吗……”上官云在心中自语,以前谈及南明诸事总恨不能和史可法并肩战斗,救生民于水火,立下不世之功,现在连见他的兴致都没有了。“人生地不熟,我甚至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来躲过一劫,”上官云悲哀地想。“如果有把96式机枪或什么的我一定……然而……”
我不属于这里,这不是属于我的战争——在隆隆炮声和喊杀声中上官云这样安慰自己。实际上他悲哀地发现,曾被人也曾被自己当成英雄的上官云其实一直都是个狗熊。
……



突然从上官云的身后跑过一群人,这使冷清的街道瞬间显出些怪异的热闹。鲁壮这个胡子拉碴、身材粗壮的大汉也在人群中,手中拽着自己的女儿燕子。不知为什么,鲁壮一扫眼就对这个衣发怪异的年青人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多半是因为从山东一路携女逃亡至此的他和上官云一样的失魂落魄,所谓同病相怜当指此时。
“前边老宅有地道,通外面!”他冲上官云喊了一声,脚未停步和几十个落难的人一起向前跑去。这个救命消息是不会对一般人说的,都知道就一个走不掉了。即使人多一些,目标太大,恐也难逃过清军的骑兵。
……
绕过街前拐角便是一处颇有气势的老宅,门户大开,却空荡荡的,显然已是人去楼空。居安思危——这是有些大户人家几代人传承下来的生存智慧。不知怎么就被别人发现了,因此侥幸地救下了一些人。
地道入口是这家后院里供祖宗牌位的祠堂,洞口尺寸不足两臂,入口窄,里面可容两人并行。可几十个人谁也不甘落后,再加上有人带了些居家细软,竟挤作了一团。走了五丈左右,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鲁壮这才懊恼地发现,没带照亮的火折。有人准备充分,但一点微光若鬼火一般,只平添了几分恐惧。女儿叫了一声:“爹,俺怕。”小手摸索过来,竟是冰凉,鲁壮心中一酸。
外面似乎响起一阵马蹄声,立刻有人颤声说:“城破了……”人们就这样胆战心惊地摸索着向前走,突然几大块泥土从上面落下,几人惊恐地大叫一声:“地道塌了!”
人群大乱,火折子熄了,人们拼命往前挤,谁都想第一个冲出去。“爹——”女儿凄厉地惊叫一声,那只冰凉的小手猛然从鲁壮手中脱落了。鲁壮刚想大喊,一只大包堵到了嘴上,人群瞬间就把鲁壮带出了一丈多远。
“让俺回去!燕子——燕子——”鲁壮声嘶力竭,然而惊慌的人群发出的各样的尖叫声很快淹没了鲁壮的叫喊,而鲁壮更无力逆人流而行。
地洞很长,人们惊恐地互相携裹着冲出地道时,个个面目惶恐,心有余悸。感觉似乎走了一天,实际上不过才一里多路。
出口在城北老林,这是城西的一片密林,很多坟莹,此处离清兵军营不到二百步。鲁壮挤出后焦急地在人群里搜寻,不见女儿燕子。鲁壮颤声对着洞穴大喊。几个人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鲁壮唔唔发声,刚想挣扎起来,有人递过一条腰带,把他绑了起来,嘴也堵住了。“清兵听见,咱们就完了!”一个壮汉对他作抹脖子状示意。
不一会儿,惶恐的人群在树林里作鸟兽散,上官云留了下来。脚下有种奇怪的感觉,地道中他似乎踩到过一个柔软的东西,而那种柔软的记忆现在似乎已经成为了脚的一部分。
上官云刚解开鲁壮的绳子,鲁壮就疯了似的冲入洞内,一边大喊着女儿的名字。上官云跟着走了进去,摸索着在里面走着。地道的地上有很多被丢弃的东西,有的是人的衣服,也很柔软,但上官云总觉得自己踩到的不是这些。
……
前面,有了亮光,上官云又回到了那个祀堂。
鲁壮木然地坐在那儿,怀里抱着他的燕子。
女孩一双大眼睛尤自睁着,小脸蛋儿憋得青紫,脚上的鞋子脱了一只。她一定没想到,自己跟爹爹由山东老家出来,跑了很多很多地方,吃了很多很多苦,却死在了同是逃亡者的脚下。
上官云回身又往洞里跑去,发疯似的向前爬,在地上摸索着,他要找到那只鞋子,他不能让那个孩子光着脚离开这个世界。
当上官云回来的时候,他看到鲁壮已近癫狂了,一面以头抢地,额上已是斑班血迹,一面啊唔地狂叫。上官云没去劝他,一切的语言都那么苍白无力。从怀里掏出了好几只小鞋子,其中一只和孩子脚上的一模一样——绣着一对燕子。上官云为她穿上,很轻很轻,似怕把孩子惊醒。
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女孩的身上,他在寻找那上面有没有陆战靴的痕迹,这是他从那个文明世界带来的唯一物品,而那厚重地底子,或许曾重重地踩在这个柔弱的小人身上。
然而,他什么也没看到,但这不能说明什么,他腿上的记忆在告诉他——他曾经踩到过一片柔软,而那时他正在惶恐中逃亡,一个军人的逃亡……
……
祠堂的右侧有一片空地,一个男人正在那儿挖坑,手已鲜血淋淋,不远处有把铁锹,可他没用。不一会儿,又一个男人走了过去,很快,手也鲜血淋淋,那把铁锹,他也没用……
没人知道这两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
薄暮时分,他们走在前往扬州督府衙门的大街上,脚步沉重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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