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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威武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无意中来到由同行前辈建立,已经面目全非的大顺朝,周鲤感到万分为难,起初他觉得自己是个戏子的儿子,便准备将毕生奉献给大顺朝的文艺事业,却突然获悉自己这个身份居然可以在新朝做官,对生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但问题是,他所能够为这个时代带来的一切文化和科技的变革,似乎变得没什么用处,因为先太祖武皇帝李自成,已经把事情全都做了。面对这样一个畸形时代,周鲤再一次迷茫了……本书群:...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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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顺威武》,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意中来到由同行前辈建立,已经面目全非的大顺朝,周鲤感到万分为难,起初他觉得自己是个戏子的儿子,便准备将毕生奉献给大顺朝的文艺事业,却突然获悉自己这个身份居然可以在新朝做官,对生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但问题是,他所能够为这个时代带来的一切文化和科技的变革,似乎变得没什么用处,因为先太祖武皇帝李自成,已经把事情全都做了。面对这样一个畸形时代,周鲤再一次迷茫了……本书群:...

《大顺威武》精彩片段


六月的天气,已经变得有些闷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慵懒闲散的气息,就连街上的狗走动起来都不是太有精神,作为生活节奏较慢的古代人,如果不是真有要紧事,自然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急匆匆的赶路,作为已经熟悉了古代生活的穿越户,同样也不需要走得太快,以免显得和自己的身份不符。
不过对于周鲤来说,今天注定不能像平时那样悠闲的在街上晃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总算是赶上了,周鲤抹了抹头上的油汗,对面前负责搜检的小吏咧嘴一笑,随即张开双臂作大字状,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那小吏也是心领神会,装模作样的上前摸了几把,点点头道:“过去吧,你的考棚在西边角落处,离主考大人较远,但也要注意仪态,严禁肆意喧哗,若是惊扰了大人,你可吃罪不起!”
“多谢多谢,小生一定谨记。”周鲤很上道递过一串茶点钱,迈步走进了考场大门。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周鲤完全脱离了初至时的拘谨和惊恐,很和谐的融入了这个时代,除了那偶尔蹦出来的新鲜名词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出他有任何异样,活脱就是个文质彬彬的当代书生。
当然,他过来之前也是个刚走出校门没几年的家伙,只是比一般青涩的同龄人适应社会能力略强些而已。
如果非要说有人知道的话,那么好吧,先太祖武皇帝也许能看出他的身份来,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作古多年,只留下了一套让文人士子们诟病良久,却又无可奈何的祖宗家法、先贤制度。
大顺归德二年六月初四,伪清帝福临亲率十万大军寇边,为镇国公刘宗敏所破,伪肃亲王豪格为定国公李岩并夫人红娘子生擒,伪摄政王多尔衮为山海关总兵、成国公吴三桂射伤,贼军大败亏输,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福临于乱军之中纵马逃脱,大军穷追十余日,因粮草难以接济,只得无奈罢兵。
消息传至京师,陛下闻之龙颜大怒,于朝堂之上大发龙威,厉声斥道:“后勤!后勤!后勤!还要朕说多少遍?先帝临终之时万般嘱咐,打仗最重要的是后勤,朕敢问衮衮诸公,有哪一位真正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了?”
没错,就是大顺朝,这个曾经只存在很短时日的朝代,可在这个时空中却成了国朝正统,究其原因,只在那位身份很是神秘的先太祖武皇帝李自成。
按照不确定的历史记载来说,闯王进京时似乎朝着天空射了三支箭,什么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之类,但当大兵进城之后,顿时被京师的繁华迷住了双眼,自闯王之下全部该干嘛干嘛去了,这条规矩也就间接作废。
但本时空这位先太祖武皇帝却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在入城之后亲自拎着鬼头大刀满北京城转悠,只要见到抢劫民财的,兵士一概斩首,将官统统大棍夹号伺候,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彻底安抚住民心之后,先帝顺便跑了一趟吴家,摆出一副亲和姿态,让那位山海关总兵安了心,踏踏实实的在北面扛着鞑子,还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归降书信。
吴总兵在关上顶住了鞑子,先帝爷自然就方便收拾残明余党,可正当先帝爷扫平宇内,整备军马,打算亲征辽东,诛灭鞑虏的时候,却忽然很不幸的呜呼哀哉了,北征的事情自然也就耽搁下来。
先帝忽然驾崩,北虏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势兴兵南下,好在朝中大将仍在,双方在山海关外见了几仗,一边仗着骑射横行,一边仗着火器之利,堪堪拼了个平手,朝中又是新帝登基,干脆便罢了兵,自此南北对峙起来。
周鲤刚刚附体那会儿,正赶上鞑子又一次入寇,这位少爷听了几日街上流传或真或假的战报,觉得事有蹊跷,赶忙装疯卖傻的去询问本朝掌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位先太祖武皇帝八成是个同行。
这年头穿越也得看命,看看人家这位前辈,一穿就是李自成,死了都是先太祖武皇帝,再看看我,穿过来无权无势不说吧,还是个戏子的儿子,戏子就戏子吧,这位还不是什么大角儿,是个串班子唱武生的,说白了就是档次高一些的群众演员。话说回来,就算他是什么大角儿也没用,自己可连个科举都考不了,这辈子恐怕也只能跟着老爹学戏,将来若是祖师爷不赏饭,真的唱不出名堂来,估计也就只能在后台拉拉大幕,勉强混口饭吃,这人和人的命运差距怎么就如此之大呢?
这是周鲤最初得知自家身份后的想法,并且已经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准备为构建大顺朝文艺生活添砖加瓦,成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大师了。
可当他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老爹,并期盼着老爹满脸泪痕,高呼‘儿我对不起你’的时候,脑门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巴掌,其力道之大,令他完全相信自己这个便宜爹的武生身份了。
“孽子!”老爹打完之后犹自不太解恨,横眉冷目的训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你老爹这一辈子吃开口饭,大字不识几个,只能在台上伺候人,你那俩哥哥也都是不成器的,在街面儿上给人家帮闲也不委屈了他们,好不容易你识得几个字,脑子也还好使,居然也想跟着入这一行,你要气死我吗?还不快去读书!”
“读书?我读书有毛用?”周鲤捂着脑门反驳道。
“还敢顶嘴,你说有什么用?”老爹气急败坏的怒吼道:“当然是去考杂科,小小年纪一点出息都没有,你难道就不想做官吗?”
“我这戏子的儿子还能考试?还能做官?”周鲤有些诧异的问道。
“自然能做,要不老子为什么花费那么多银子供你读书?拿去喝酒吃肉不好吗?”老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反身走向里屋,正在周鲤猜测这趟是拿棍子还是扁担时,老爹手里捧着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出来了,赫然便是满脸泪痕,抽涕道:“先太祖武皇帝在位之时,颁下的诏书数这道名气最大,最是让我们这些下九流感激涕零,也不知道你这孩子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居然连如此重大的消息都不知道,当真让爹失望啊!”


他这个戏子的儿子居然还能读书,能科举,甚至可以做官!
这个重磅消息的出现,差点将周鲤还没有完全适应时代的小心肝儿击碎,他接过那张颜色焦黄的纸张来,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一遍,才发现这个时代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有多好他暂时还不知道,但肯定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周鲤的历史成绩马马虎虎,但也知道科举在历朝历代都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所以下九流的后代是绝对不能参加考试的,除非你们家放弃这个很有前途的行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三代以上的地,撅着腚伺候庄稼去,才能够获得一个良民资格,让你参加考试,这还得是你家祖上清白,而且不是获罪之后被赏赐为世袭乐户之类的才行。
可如今周鲤的老爹周渔正处在事业的高峰阶段,艺术水平多高不敢讲,好歹在京郊宛平县艺术圈儿里,算是能拿的出手的武生了,冷不丁说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参加科举,他还真是有些转不过弯来,见老爹火气颇大,显然不适合问话,便去街上寻了自家二哥周鲳,仔细问了问这事。
周鲳虽然在街上给某个浪荡公子帮闲,不过对这事倒是挺清楚,毕竟他家全指望这个小弟将来去考杂科,一举扭转家中境遇,所以他和老大周鲫虽然不用参加考试,却也被老爹强行灌输了一脑门子关于杂科的知识,见自家小弟跑来问,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知无不言,将这杂科仔仔细细说了一阵。
听了自家二哥一席话,周鲤这才知道,原来本朝不但那些身家清白的良人子弟,或是书香门第的公子可以考试,他们这些下九流的同样可以,只不过分成了两个榜单。那些只通四书五经的自然去考他们的八股文,而下九流子弟则考杂科,也就是那些日常生活中能够用到的,但又不为士大夫们所接受的东西。
其实这类学问古已有之,只不过没有人拿这个考试,也没人能够凭这些学问做官,可先太祖武皇帝建立新朝之后,估计觉得天下统一了,该想办法实现自己现代人穿越的必然工序-工商业立国了,所以利用自己强大的威望,硬生生的给弄出了这么个杂科,朝臣们也无可奈何。
不过即便是开国皇帝,面对强大的文官集团,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比方说杂科不设置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名目,不可与正途考生并列跨马游街之类,说白了就是人家觉得你恶心,不稀罕跟你站在一处。这还只是名目上的东西,落实到具体地方,杂科出身的官吏们更是吃亏,哪怕你考了个第一名,也只能从吏目做起,不可能上来给你个官职,得苦巴巴的熬上些年头,或者建立功勋才行。
可这就不容易了,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古代,虽然历史发生了改变,但变得只是朝廷,而不是风俗,下九流们自己都觉得没脸面和人家白面书生站在一处,哪里还敢争这些。可就是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杂科,却依然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文官们反对来反对去,加上闯营中苦出身的勋戚们也有不小势力,最终才不得不和铁了心的先帝达成默契。
而且这制度出台不久之后,先帝爷还就一命呜呼了,使得这半成品摇身一变,变成了本朝祖制,被灌输一脑门子工商业思想的今上李过,动不动便搬出这条来说话,什么祖宗成法不可更改之类的,几次下来便成为了国策。
当然,官方说法是盖因本朝太祖武皇帝出身微末,对民间疾苦所知甚多,故而才有此令颁下,虽为文人士子所不喜,却是得了寻常百姓之心,尤其是那些三教九流之人,更是衷心拥护此项德政。
弄清了前因后果,年方一十八岁的周鲤毅然决然的打算参加考试了,若说是考什么八股文之类的,他考一辈子也未必能中,可若是考这些已经很类似现代教学范畴的杂科,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为此他还特意跑了一趟家附近的寺庙,专门拜谢了一下佛祖,以及给他留下种种发挥机会的先太祖武皇帝。
本来按照周鲤的意思,这考试好歹也要复习复习,至少也应该知道人家要考什么内容,可当他弄明白这事之后,却发现考试日期已然临近,就在两天之后,面对老爹那无比期待的眼神,不时闪现的巴掌,他实在是没勇气说出三年之后再考这种话来,也只得硬着头皮去参加考试。
所谓考试,除了考之外不是还有试嘛,行不行的好歹也试试看,即便真的考不中,至少也知道人家考什么了,这几年复习起来也有个重点规划。
国朝虽说办了杂科,不过因为先帝去的太早,很多规矩都还没来得及立项,因此这考棚之内的规矩,倒是和人家那些考科举的差不太多,尤其这杂科才是第二次考试,有鉴于前一次试水时候的敷衍程度,这一次其实可以被划为大顺杂科的第一次正式开考,因此里面规矩之大,让周鲤叹为观止。
他先前给出那串钱,不过就为了讨个喜,倒没指望着谁能帮自己之类,现在就看考棚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架势,哪怕真有人帮他,他怕是也不敢作弊。
进了考棚找到座位之后,便有个身材微胖的官员出来讲规矩,随后将本次开考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让周鲤听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这杂科只是第二次考试,各种学问还不完备,涉及面应该不会太广才是,谁知道竟是天文地理无所不包,还有他最不擅长的数学物理之类,原指望着到了古代能够过几天舒心日子,绕来绕去到最后的还要来考这些东西。
听着眼前这位官员滔滔不绝背诵太祖武皇帝的金科玉律,周鲤心中怒骂不已:你个当皇帝的享享清福不就得了,没事管什么学术?管学术就管吧,干吗要把事情干得那么绝?让我这后来的怎么混饭吃?
还有个事情也很打击他,周鲤在那个世界的父亲爱好书法,也会写一笔漂亮的繁体字,作为家教甚严的典范,尽管周鲤在十六岁就和学姐发生了些关系,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可这一笔字练得还是不错的。本以为自己可以克服大部分穿越者不能写繁体字的课题,谁知道本朝在先太祖武皇帝的强制推动之下,已经开始大面积使用以草书为基础的字体。
啥叫草书?说白了就是简体字的祖宗,不少简体字都是直接从明代草书上扒的。
其中原因倒也简单,闯营毕竟是农民义军起家,早期识字的人太少,加上这位先辈也是用惯了简体字,反正连杂科都已经捣鼓出来了,改改字体轻松得很,大不了科举时候原封不动,杂科下九流们用简体字就是。
“今日是第一考,内容是数科,这可是今年新加的学问,尔等尽力答题便是。”
“什么?真的要考数科?”不少考生顿时惊呆,竟然忘了这考场的规矩,小声嘀咕起来。
“肃静,都给我肃静,再敢聒噪的直接叉出去!”那官员显然是个科举正途出身的,雅看不上这等格物之学,更看不上在这考棚中的下九流子弟们,冷哼一声便吩咐兵丁道:“给他们发卷子吧,再敢有交头接耳的,名额一概革除。”
连续两重打击,加上之前那官员所说的考试科目种类,以及学生们那惊诧的呼声,让周鲤心中格外没底,觉得这一科怕是要名落孙山了,可当他怀着沉重心情,翻开自己数科卷子的那一瞬间,却忽然发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糕,看着卷子上面那行苍劲的大字,他险些兴奋地叫出声来。
我靠,九九乘法表!


九九乘法表,天朝奥数竞赛筑基之至宝也!
周鲤上辈子虽然没敢玩过奥数这种高级副本,但也曾经在校方强买强卖中得到过一套攻略,咬牙放屁的苦熬苦业两个多月,最终以零通关度而告终,但这种程度的东西他不会,九九乘法表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见这次的数科考试只是这种题目,他总算是放下了心,那位前辈或许给这边打了很牢靠的地基,但他来的时间比较早,赶上了第一次的正式考试,因此碰到的题目相对都简单一些,若是再晚个百十年穿过来,怕是就要考那些让他只想跳楼的代数和几何了。若是以此判断的话,自己的命其实还不错,至少在眼下这个阶段,自己掌握了大多数人都不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是自己的晋身之资,老天也算待他不薄,主角光环在这一瞬间微弱的闪烁了那么一小下。
答这种题,当然是难不住周鲤的,毕竟日常生活中买菜算工资都要用到,因此在离开学校之后,这些东西还没有完全交给老师,这套题目约莫几十道,每道题一分到五分不等,全都是可以用乘除法运算出结果的,最多就是数字不断增大,变得更加复杂而已,没什么太新鲜的玩意,周鲤只用了半小时左右,便已经写完了答案,检查一遍之后觉得没有问题,便轻声呼唤道:“大人,大人,学生已经答完了,交卷子。”
“什么?你答完了?”那考官明显有些不大相信,但又懒得追问,在他看来这些下九流的后代根本不该来考试,那考题也不过是格物之学,根本不值的重视,所以周鲤无论是真的答完,还是交了白卷,都和他没有关系,叫兵丁上前收了卷子,便将周鲤打发出去,继续坐回原位喝茶。
倒是周围的不少考生,纷纷露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神情,觉得这位八成是被这该死的数科逼疯了,早点交卷早点寻个解脱而已,实在是可怜得很。
事实上他们这些人全都被家中给予了很大希望,下九流原本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现如今好不容易能读书考试了,自然都是加倍珍惜,那望子成龙的心思历经千百年积淀,变得比那书香门第的老爷们更加厚重,而来这里参加科考的自然也是压力倍增,当然这压力一头儿的确是因为家中厚望太重,另一头儿却是因为真的不会。
只不过这些都和周鲤没有关系,他是真的会做,所以自然犯不上去和其他考生一样发愁,交过了卷子之后,便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儿走出考棚,准备去临近的小酒馆犒劳一下自己。
刚刚走出考场大门,就见自家老爹和二哥周鲳站在门外,一见他出来立刻凑了上去,满脸忧愁的问道:“你怎么就出来了呢?”
周鲤不禁奇怪的问道:“我考完了,当然就出来了,难道非要在里面坐上一个时辰不可?”
“小时,要用小时,这是朝廷的新规矩,明白吗?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怎么满嘴胡言,人家都在里面坐着,就你一个人走了出来,难不成你比那么多人都要强吗?”老爹周渔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若不是顾及街上人太多,这里又是杂科考场门口,怕是那大巴掌早已经找上了周鲤的小嫩脸。
周鲤总算是体会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种感觉了,自己还真就是比那些人都强,可问题是老爹不知道啊,他总不能和老爹说,我还是你儿子,但我却又已经不是你儿子这种充满哲学思想的话吧?那样的话老爹恐怕都不会用巴掌了,直接上棍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更有甚者还可能请来什么江湖神棍之类的,给自己喝一碗脏兮兮的符水驱驱邪。
缴械投降的周鲤干脆闭口不言,老爹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之后,见儿子一点反抗的意志都没有,也只得暂时放弃,毕竟后面还有几科要考,若是现在把儿子给骂废了,那这一次的考试可就真的白白耽搁了。
可是让周家父子没有想到的是,周鲤不光是这一科早早交了卷子,后面的几门科目全部如此,每次进场最多不到一个小时便出了门,短短几日竟是成了名人,谁家都觉得周家这三小子考废了,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小伙子,怎么上了考场竟是如此不堪,不会归不会,连在那里坐到散场的信心都没有,这可实在是反面教材的典型。
宛平县百姓好歹也算京城人士,百姓素来喜欢聊聊八卦,几天的工夫下来,周家三傻子的名号便传扬起来,让周渔这在县里多少有些脸面的主儿觉得分外难堪,这几日上台唱戏使身段都软趴趴的,若不是大伙儿知道他家的难处,来看戏的又都是乡里乡亲,几乎都要出现闹场子的事情了。
可到了放榜的这一天,一切都变了。
杂科考试不同于正经的科举,不但开考的时候没个正经地方,就连这放榜的时间都节约了不少,阅卷的考官们基本上都是按照学政大人给出的正确答案判卷子,只看答案对错与否,以及有无避讳之处,书法什么的一律忽视。何况这帮人能写几个字就不错了,也出不了什么书法大家,更谈不上什么讽刺朝政的能力,因此只过了十余日,这成绩便放了下来。
被传扬了十几天的周家三傻子,以满分成绩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瞬间震动了前来看榜的各路人马,本地的县太爷也没想到,在他治下竟然能够出现一名满分学生,要知道这杂科虽然比不了科举,可终归也是些正经知识,若是勉强答对自然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能够答到满分,这就不能不引人注目了。
为了此事,县太爷还决定隔天请这次中榜的十名学子在后衙吃一顿,虽然没有人家琼林宴那般金贵,好歹也是一方父母爱民之心,并重点强调了一下这个考了满分的周鲤,以示自己对这个很可能是大顺朝独一份的喜爱之意。
消息传出,一时之间周鲤声名鹊起,谁家都知道咱宛平县出了个奇才,虽然不能像那些读书人似的去考什么秀才举人,但在这杂科中的成绩却是高的不得了,将后面几名的成绩压制的几乎没脸见人。
周老爹自然也是重新抖了起来,见人都是拱手微笑,道声同喜,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儿子考了个满分,连带着周鲤的两个哥哥最近也是身份日涨,毕竟人家老三考了满分,最不济也能在县衙门里混个文书工作了,也算是官面上的人,那些公子少爷的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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