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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天下精兵谁最强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滚滚长江水,悠悠叹古今。畅论三国志,淡泊四海心。英雄徒陌路,常使泪沾襟。风云天下事,请看笑谈君。天下精兵谁最强,无当青州会丹阳。四路铁骑战天下,六方步军已成狂。谁言巧技未能用,先登元戎神臂将。莫道江左无烈士,解烦猛虎不可抗!...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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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三国之天下精兵谁最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滚长江水,悠悠叹古今。畅论三国志,淡泊四海心。英雄徒陌路,常使泪沾襟。风云天下事,请看笑谈君。天下精兵谁最强,无当青州会丹阳。四路铁骑战天下,六方步军已成狂。谁言巧技未能用,先登元戎神臂将。莫道江左无烈士,解烦猛虎不可抗!...

《三国之天下精兵谁最强》精彩片段


“穿越穿越,别人都穿越到牛人身上,为啥我穿越回来,却是个底层老百姓?”笑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茅草屋,狠狠地跺了跺脚。
也难怪笑谈生气,毕竟像他这么一个在二十一世纪都默默无闻的自营职业者,梦想的穿越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是这么个结果,实在是有点找抽的感觉。
笑谈自嘲的摇了摇头,从附身的这位仁兄记忆里,寻找着所有对自己有用的线索。他叫田辰,今年十九岁,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也最出名的东汉末年,三国前期。而此时,恰是东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此时的大汉王朝,已经被黄巾之乱弄得千疮百孔,距离最后的轰然倒塌,仅剩最后的二十多年时间了。
田辰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青州临淄人,这和他穿越前所生活的地方,倒是惊人的一致。只不过,在这个时代,他家境败落,父母双亡。唯一留给他的财产,就是两间堪能避风挡雨的茅草房,和一个据说是祖传的却已经发绿的青铜盒子。可惜的是,盒子上的锁已经锈住了,即便有钥匙也打不开,何况连钥匙都没有。
“唉~!”田辰瞅了一眼这个让自己完全陌生的家,伸手拿过墙边的弓箭和一把在他看来只能劈柴的锈铁刀,准备去做他每隔几日就必须去做的事,打猎。
要说这个本体有什么特长,恐怕也只有这身所谓的家传武艺了。还好,这个时代比后世强的地方,就是青山绿水,动物繁多。甚至于老虎狮子等猛兽,也是经常可见的。田辰每数日去荒山丛林中打些野味,吃的也还不错。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个时代的调味品实在太匮乏了。
“也罢,世外桃源般的安静生活,不正是自己后世梦寐以求的吗?”作为一个信佛之人,后世生活的各种压力,让他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时间和精力。但是现在,他有了。
田辰一边百无聊赖的想着,一边溜溜达达的朝村外走去。
待他快到村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博远,博远~”
田辰回头望去,却发现一个穿着短打劲装,腰挎环刀之人正冲着自己跑过来。
“天,怎么又来了!”田辰腹诽道。
等来人近到跟前,田辰尽量平静的道,“连山兄,又有何事?”
被称为连山的人,本名纪冷,算得上是田辰的发小。不谙文事,多习武艺。用他自己的话讲,天下大乱,当先得保命,而后方可立身。
不过,田辰并不太喜欢他,因为纪冷太闹腾了。打猎时带上这位爷,基本不会有很多收获。但是纪冷却喜欢和田辰在一起,因为纪冷觉得这个曾经的发小,自一月前从山上滚下昏迷,醒来后就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两句自己听不懂的话,还会偶尔对天下大事发表别具一格的看法。这些都让纪冷对田辰有些刮目相看。
纪冷丝毫没有感觉到田辰的不快,而是笑着道,“博远,又去打猎吗?吾等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田辰白了他一眼,心道,“只要你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何谈帮忙照应啊。”不过,嘴上却道,“先说好,上了山后,一切听吾之命。否则,别想再吃叫花鸡了!”
纪冷听罢,眼睛一亮,跟着差点连哈喇子都流下来,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博远放心,尽如君之所愿!”
没办法,谁让纪冷从没吃过田辰那种做法的鸡呢。仅仅尝了一回,就让纪冷完全的陶醉其中了。可他并不知道,若是调料充盈,田辰能做的更美味。
田辰心中暗笑,“原来不管是古人还是后人,吃穿住行四大件,吃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走吧!”田辰说完,便前行而去,后面紧跟擦拭着口水的纪冷。
二人沿着道路往山上而行,就在刚刚进入林中不久,变故陡生!在长期与猎物的周旋中,让田辰本能的对危险有所预知。而这次,他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身后的纪冷虽然憨厚,却不是傻瓜。多年的练武经历,也足以使得纪冷条件反射似的抽出了腰刀,与田辰背靠背贴在了一起。
两人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
不多时,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继而从里面缓步走出一个大汉,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左脸颊上一道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最关键的是,他的发髻上绑着一条黄巾!
田辰并未说话,但是也紧张起来。虽然黄巾之乱被朝廷镇压,但却依然有不少的残余,流窜于各地。传闻黄巾贼杀人不眨眼,四处抢掠,所到之处,鸡犬不宁。虽然田辰很明白,这是统治阶级为了迷惑大众而作的宣传。不过,在田辰来到这个时代后,也渐渐了解,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尔等何人,为何要伏击吾等?”纪冷却没有丝毫畏惧,大声的质问道。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忽而哈哈大笑道,“有点胆色,不过没有脑子!就凭尔等两人,也值得某伏击?”
田辰盘算了一下,觉得对方的目标不是己方,所以还是尽早脱身的好,便主动的还刀入鞘,拱手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好汉了。连山,我们走!”
说罢,就要和纪冷离开。
“等一下!”那大汉叫住了他们,道,“尔等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田辰没说话,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可纪冷却满不在乎的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纪冷,字连山!”
“哦?纪冷?”大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纪冷,忽而眼睛一亮,略显激动的道,“汝父名讳可是纪成?汝家居于村东大杨树边上?”
“汝怎得知?”纪冷大吃一惊。
大汉惨然一笑道,“且仔细看看吾乃何人?”
纪冷瞪大了双眼,仔细的看了看大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好摇了摇头。
大汉默然了,慨叹一声道,“贤弟,吾乃管亥啊!”
“什么???”纪冷闻言僵住了,他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忽然兴奋的道,“管大哥~管亥大哥!!,真的是你???!!!”言罢,扔下手中刀,直扑向大汉。
大汉伸手扶住纪冷,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都长这么高了。数年不见,某差点没认出来,变化太大了!”
纪冷也激动的道,“自从大哥离开村子,吾等都挂念的紧!不曾想如今还能再见!”
田辰淡然的看着两人的表现,无喜无怒。但管亥这个名字,却深深震撼了他。若是没猜错,这位便是演义中那个率黄巾残余围攻北海城,从而引出一代名将太史慈,同时也成就刘关张三兄弟北海解围义举的“酱油男”了。
不过,田辰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就那这么静静的站着,旁若无事。
可纪冷却在与管亥相认后,朝着田辰激动的道,“博远,快过来啊,不认识管大哥了?”
田辰可真懵了。因为他本体的残存记忆并不多,实在想不起同这个黄巾大头目有什么交集。不过,听到纪冷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和管亥认识。便移步来到管亥面前,拱手道,“管大哥。”
管亥并不知道,现在的田辰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他惊诧于眼前这个曾经的小跟屁虫,如今对自己的冷漠。但生性豁达的管亥,并不以为然。他觉得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吓到田辰了。于是仍然呵呵笑着道,“原来是辰弟啊。没想到,一别数年,汝也变成帅小伙了。呵呵,不知哪家的闺女看上咱们博远了?”
田辰并未觉得有趣,淡淡的道,“管大哥说笑了,吾这么个穷小子,谁会看的上。”
管亥闻言神色一暗,无奈的叹道,“是啊,这么个吃人的世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有钱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穷苦人要么饿死,要么被杀,哪还有吾等的活路啊。”
田辰听罢管亥的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汉并非目不识丁之人,居然连曹操的名句都知道。他心中慨叹,正史也好,野史也罢,恐怕对于这些匆匆过客,都不会介绍的太过清晰啊。
看着天辰似乎有些失落,管亥岔开了话题,朗声道,“瞧某这张嘴。今日遇到二位贤弟,本应开怀畅饮的。走,到吾驻地,请二位喝酒去!”
田辰没说话,纪冷先道,“管大哥,既然都到家门口了,为啥不回村呢?”
管亥怔住了,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黯然道,“哪还有什么家啊!自吾被逼加入黄巾,朝廷早就将某列为通缉之人。吾家中上下六十余口,皆被官府屠戮。吾恨啊~~!”
纪冷听罢,脸色也不好看。实际上,管亥的家族在村里还是有些势力的。作为当年齐国名相管仲的后人,管氏一门家学深厚,再加上急公好义,名声颇佳。而且,管亥的爹还是村正。但当黄巾之乱爆发时,为了不让村子遭殃,管亥这个管氏的次子,被迫作为人质加入黄巾。谁曾想,官府知道后,却以谋反罪殃及管氏满门。这也让管亥死心塌地的跟着张角造反,直到失败。
田辰本不想多事,但看到纪冷已经跟着管亥走了,也只好一同进入了密林深处。果然,里面有不少黄巾军埋伏于此。走了不多时,就看到了更多穿着五花八门衣服,但头上皆系着黄巾的人。不像造反的义军,倒像逃难的百姓。
所有人看到管亥回来,都起身致意。而管亥也微笑着向众人点头。可见,管亥在这群人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
几人来到一个简陋的帐篷前,管亥吩咐手下去准备吃食,自己则和田辰、纪冷席地而坐,聊了起来。
通过对话,田辰知道了这群人的大概情况。
原来,自从黄巾失败后,管亥带着一众残兵到处流浪。见到小的城池就劫掠一番,遇到多的官军就赶紧逃跑。不过,管亥御下很有一手。决不允许滥杀无辜,即便抢掠也只是抢掠官府,并不为难百姓。所以,沿途有很多活不下去的穷苦人,自发的跟随着管亥的队伍,也使得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九万多人的主心骨了。此番回乡,正是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去处,想带人先回来看看。毕竟这一片地界,他非常的熟悉。本来想在路上打个伏击,找些补给,没想到却遇到了田、纪二人。
田辰听完管亥的话,心中也不好受。什么黄巾贼啊,都是一些被逼造反的普通百姓。后世的历史课本也清楚的说是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根本不是什么黄巾之乱。按这个说法,管亥的身份实际上是农民起义军的领袖,而非贼首。忽然,田辰想到了管亥今后的下场,便有了恻隐之心,琢磨着应该帮一下自己的这个乡邻。
“管大哥,”田辰斟酌着道,“不知下一步准备去哪里?”
管亥看着一直不作声的田辰,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心中也是一暖,他思索了一下道,“某亦不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家乡并不景气,临淄城恐怕也无甚油水。吾意东进北海,听闻那里相对富庶。且北海太守孔融,不通武事。某便带人去恐吓他一下,也许会有收获。不然,这近十万老小可就没活路了。”
“果然~”田辰听罢,明白管亥仍是要走历史上的老路,但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田辰仔细想了想,道,“管大哥,北海孔融素有贤名,威望甚高。若是其不答应,据城死守,吾怕管大哥手下多有伤亡。再说,万一有官军增援,仅凭管大哥手下这老弱病残,未必能抵挡的住吧。”
纪冷听完,也点头道,“博远所言有理,这孔北海乃圣人子孙,与民多惠,士甘效死。诸侯讨董之时,他手下偏将武安国,明知不敌,也要与吕布拼上一拼,可谓忠义之士。观孔融之为人,若管大哥真以兵威压之,恐怕不会有所好报。”
管亥听了两人的话,神色黯然,过了一会才道,“愚兄怎会不知啊。可这一众老小,眼看就要断炊,吾只能冒险一试了!”
田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外人在侧,便压低声音道,“管大哥,汝可否想过,~嗯~~~招安?”
管亥闻言一惊,抬头望向田辰,发现其神色从容,这才思索了一番道,“亥与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况且手下这些兄弟,有不少与某境遇相同。一来,吾怕官府不予接收;二来,这些兄弟是否愿意也是个问题。”
田辰叹口气,认真的道,“近十万百姓,每日消耗甚巨,况且老弱病残皆在此间。长期居无定所,一路哀鸿遍野,试问谁愿如此生活啊?闻孔太守待民甚厚,若管大哥执意前往北海,不如择时与之议和,受其招安。如此,管大哥与众百姓,便不必再流离失所,也算有个归宿。”顿了一下,田辰又道,“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以管大哥的身手,加上麾下精壮之士,未必不能扬名海内。到那时,重振家门,青史留名,也未可知啊。”
田辰说完,不光管亥愣住了,就连纪冷都有些发懵。作为田辰的发小,纪冷可是非常清楚田辰的底细。他俩都是从小不谙文史,喜舞刀弄枪之辈。可刚刚那番话,却着实让纪冷对田辰有了全新的认识。
管亥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沉声道,“事关重大,吾要与手下商议一番。若是真能如博远所言,也算为百姓找到一条出路。”言罢,又道,“可是,吾等现在皆为匪贼,谁能与孔北海联络啊?”
田辰没说话,因为他实在不想趟这摊浑水。可纪冷此时却笑着道,“这有何难?”说罢伸手指了指田辰道,“博远出的主意,自然让他去联络啊。”
管亥没说话,但却用恳求的眼光看着田辰。
田辰被两人盯得有些发毛,许久后长叹一声道,“也罢。为了这些百姓,吾愿勉力一试!”
此正是:未想穿越名天下,偶遇机缘助众生。既在乱世应雄起,身为豪杰不独行!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书接上回
既然已经定下了入北海城与孔融谈判的人选,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容易多了。田辰和纪冷回家收拾了一些所谓的东西,虽然俩穷小子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然后,两人便踏上了从此给他们巨大改变的未知前路,同管亥以及近十万流浪百姓一起,向着北海郡进发了。
实际上,田辰本不想趟这摊浑水,但后世信佛的他,只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可是近十万人啊。田辰实在不忍这些人命,在自己眼前葬送。
乱世中人,特别是这些背负叛乱之名的穷苦百姓,基本没有什么特别远大的人生目标,他们最想要的,莫过于能够活下去。管亥给他们描绘了一个更好的前途,自然没有什么人反对。况且,入城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去做,而是管亥的乡邻小弟。
这个看起来像是个猎户的年青人,待人处事,言谈举止,却更像是一个读书人。但是他轻易不说话,多数时间都是耐心的在听着大家诉苦,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不过却每每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对众人的怜悯和担忧。
实际上田辰是不知道该和这些百姓谈论什么,毕竟他穿越到现在的时间太短,除了后世的一些对历史的记忆,他也没什么可以同这些人聊的。不过,他与纪冷以及管亥和其手下会经常的沟通。而田辰只用简单的历史知识,就能透彻的解析黄巾起义最终失败的原因,这也让管亥等人心悦诚服,对于田辰也慢慢变得言听计从。
青州北海郡,约等于后世的山东省东营市及潍坊市的一部分。北靠渤海湾,南接琅琊郡,东邻东莱,西连齐都,扼齐鲁中心地带,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的北海太守,乃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嫡系子孙孔融,其父乃泰山都尉孔宙。
自从年初讨董联盟解体后,孔融率领本部兵马退回北海,一直从事着安民的工作。作为正统君子的代表人物,孔融对于治下百姓多优容宽待,休养生息。北海郡也成为黄巾之乱后,少有的民生恢复较快的地方。因此地靠海,煮盐业非常发达,故而这里的富庶也是青州一地数得上的。
不过,现在的孔融可不轻松。因为城外来了十万黄巾残余,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虽不曾动武,却也令孔融及城内人心惶惶。
说起来,管亥手下真正能够动用的所谓精锐,也不过数千人,其余皆为滥竽充数的百姓。但是北海一郡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人,而北海城内才五万多人,孔融的兵马仅只寥寥三千之数。面对如此多的黄巾贼众,孔融若不害怕,那才怪了呢。
但是,令孔融没想到的是,城外的黄巾似乎没有敌意,反而先使人前来,主动要求招安归顺。这可令孔融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此时的孔融正召集手下文武在太守府议事,商量如何对付眼前的困局。
武将多要战,文官多主和,一时间沸沸扬扬,始终没有一个最终决定。
此时,府外有人通报,说有一名大汉求见。孔融听罢,也想重整一下思绪,就命来人觐见。
不多时,一名精壮大汉走入厅堂之中,只见其身高八尺,穿戴盔甲,英气逼人。
只见来人拱手对孔融道,“某乃东莱太史慈,闻北海有难,特奉家母之命前来相助。”
孔融闻之大喜,起身道,“原来是太史子义啊,快快请坐。”
太史慈却并不入席,拱手正色道,“某感府君助母之恩,今来此处相扶,还请府君下令。”
孔融听罢,面色稍缓,沉声道,“吾也为城外黄巾之事,正与众人商议,只是目前尚无定论。”
太史慈朗声道,“若府君信得过,某愿单枪匹马出城求援,待得援兵到此,两下夹击,定能使贼众溃散,北海之围自解。”
孔融摆了摆手道,“子义误会了。如今看城外黄巾,并无敌意,且已派人送信,欲求招安。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黄巾也是大汉子民,吾亦不想多造杀戮。只是他们人数众多,又不知其招安之心是真是假,故而在此商议。”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主簿王修忽然道,“大人,在下有一想法,不知当讲否。”
孔融连忙道,“叔治有何良策,快快请讲。”
多说两句,王修其人。王修,原名王脩,字:叔治,北海营陵人(今山东昌乐)。三国志记载,修识高柔于弱冠,异王基于幼童,终皆远至,世称其知人。为治,抑强扶弱,明赏罚,百姓称之。王修忠贞,足以矫俗。这个人可是连曹操都认可的正人君子。在袁谭败亡后,所有人都巴不得和袁氏划清界限,但是王修却向曹操说道,受袁氏厚恩,若得收敛谭尸,然后就戮,无所恨。曹操嘉许之。后成为魏国第一任大司农郎中令,位至九卿。可见王修不光德守操行让人敬佩,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
好了,书归正传。
王修起身拱手道,“府君,今黄巾围城,又欲招安,虚实难辨。不妨派人前往伪许之,着其以质入城而谈。若其同意,则可息兵止战,不必生灵涂炭;若其不许,便知彼方心意不诚也。”
孔融想了想道,“却不知,何人敢当此任?”
这时,太史慈拱手道,“若府君信得过在下,某愿前往。”
孔融大喜道,“既如此,本府替北海百姓,多谢子义大恩了。”
太史慈朗声道,“不敢当府君谬赞。在下还有一请,若是黄巾背义,某便直接杀出重围,前往别处求援,不知可否?”
孔融应声道,“若真如此,烦劳子义往平原而去,延请平原令刘备,率兵前来解围。”
太史慈拱手应诺,自去准备了。
话分两头,不说北海城内如何动作,只说城外的黄巾大营。说是大营,其实在田辰这个外行人看来都是漏洞百出,更何况熟读兵书的纪冷了。
此时的纪冷,皱着眉头看着所谓的中军大营,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但是当着管亥的面,还是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但管亥又不傻,早就感觉到了纪冷的不屑,尴尬的道,“连山啊,实不相瞒,某手下这些人,基本都大字不识,更何况研读兵法了。平日里习惯了松松垮垮,要不是有这近十万百姓的声势,别说打仗了,就是打劫都费劲,呵呵。”
纪冷和田辰听了管亥的大实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了不让管亥太过没面子,田辰收了笑道,“管大哥,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连山熟通兵事,不如让他来从这些人里重新挑选精壮,另组一军,这样既能保全百姓,也不至于交战时一击即溃。”
管亥听罢大喜,道,“连山若真能如此,善莫大焉。这样,从今日起,练兵行阵之事就交给连山了。某便做一个撒手掌柜,也乐得清闲。”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连山放心,这些人若是有不听号令的,尽管来找吾。汝以后大可以吾之名号令全军。”
纪冷听到管亥这么说,心中感动不已。果然,这还是他从小仰慕的那个义薄云天的管亥大哥。纪冷站起身,朝管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小弟谨遵管大哥号令!”
管亥则扶起纪冷道,“吾等兄弟,哪来这么多的礼节,放手去干吧。”
田辰看着两人,特别是管亥的表现,不觉有些恍然。乱世之中,若欲称霸一方,没有兵是万万不行的。可如今,管亥如此洒脱的就把军权交了出去,不得不让田辰敬佩不已。
说话间,有人来报,言营外有敌将挑战。三人听到这个,全都蒙圈了,难道己方的诚意还不够吗?
管亥有点怒了,大声道,“取某盔甲来,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还是田辰先稳住了情绪,阻拦道,“且慢。”然后转头问传令兵道,“敌方多少人马,领兵大将是谁?”
小兵支支吾吾的道,“只有一人,好像叫什么东莱太,哦对了,还有个史!”
这下纪冷都怒了,这叫啥事啊,P都说不清楚,还传令兵呢。“滚下去!”
小兵吓得忙不迭的跑出了帐篷,差点连鞋都掉了。
田辰也是硬压着火,不过他还是比较理智的,沉声道,“管大哥,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别再发生什么误会。”
管亥和纪冷闻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朝着营外走去。
待得三人来到营门,举目而望,只见大约五十步开外,一员大将于马上傲然而坐,一股子气势让三人距离这么远都能感受的到。
管亥和纪冷并不知道这是谁,但田辰却从传令小兵的口中了解了一个大概。他对管亥说道,“管大哥,吾观其人并无恶意,待某上前与之交涉,请诸人稍等。”
管亥和纪冷看着自信的田辰,相顾一看。管亥语重心长的道,“博远且去,万事小心。”
田辰点了点头,继而把腰刀摘下,交予纪冷,然后便轻松的向着对面大将走去。
实际上,这员大将不是旁人,正是东莱太史慈。可他并不知道,由于自身的气势太盛,把个小兵吓得没听清楚自己的话。现在看到一个年青人朝着自己走过来,而且还先解下了武器,说明没有恶意,故而也就放松了戒备之心。
等到年青人来到跟前,只见其容貌一般,并无特点,但双眼却一片清明,并无狡诈之色。
年青人先施礼道,“齐都田辰,见过太史将军。”
太史慈观察了一下田辰,然后下马,朗声道,“某观汝并非黄巾之人,奈何屈身事贼。”
田辰平静的回答道,“不瞒将军,吾从未参与黄巾之事。今只为这些误入歧途的百姓,而求于孔北海,请孔府君可怜这十万百姓,予以收留,吾等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太史慈闻言,点头道,“吾奉孔北海之命,前来与尔等协商。不知汝可做主否?”
田辰呵呵一笑道,“既如此,在下愿与将军进城,面见太守大人,具体交涉诏安之事。”
太史慈现在对眼前这个年青人忽然有了些好感,因为田辰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紧张害怕,反而是坦坦荡荡,轻轻松松。
“好!有胆色。”太史慈朗声道,“既如此,某便在此等汝回去骑马。”
田辰听罢,面色一红,尴尬的道,“小弟,小弟~~不会骑马~”
太史慈闻言,更觉得这个小子可爱了,洒然一笑道,“无妨。某与小兄弟一起步行入城便可。”不是太史慈矫情,不愿意带田辰骑自己的马,只是感觉这孩子恐怕骑上去也会害怕,所以干脆就想和田辰走一段路算了。
无形当中,两人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只是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田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道,“请子义大哥稍待,小弟和他们说一声。”
太史慈点了点头,未曾言语。
田辰这才快步回到管亥和纪冷身旁,把情况一说。虽然管亥还是有些担心,可想了想身后那些可怜的百姓,也就没法阻拦了。不过,管亥还是郑重的道,“博远,这十万百姓的生死,就交予君手中了,若真能如愿,吾当向博远叩首而谢。”
田辰忙不迭的道,“管大哥言重了。小弟自当尽力。”转而又对纪冷道,“连山一定要帮管大哥稳住众人,吾此去快则一个时辰,慢则两个时辰,必定会有结果。事若成,则万般皆好;事若不成,请连山辅佐管大哥尽快离开此地,东进东莱郡,此处远离中原,隔绝诸侯,可保暂时无忧。”
纪冷听罢,郑重的点了点头。
田辰也不再耽搁时间,拿好昨天刚刚统计完成的人口账册,塞到自己那个装祖传铜盒的布包内,这才冲管亥和纪冷一拱手,转身走了。
管亥和纪冷,看着田辰离去的背影,突然产生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感觉。当然,这是田辰感觉不到的。
此时的田辰,已经同太史慈会合,两人肩并肩的朝着北海城走去。路上的二人聊的很是投机,从家乡土产,到时局政治,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作为有着两千年见识的田辰,想忽悠太史慈,简直是易如反掌。特别对于太史慈准备要南下投奔刘繇一事,田辰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使得太史慈对于南下之事,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就这样,两人边聊边走,不多久便来到了北海城外。
城上的守军,看到太史慈回来,急忙开门,二人没费多少周折,就进了城,直奔太守府而来。
及至太守府门前,太史慈先进去复命,而田辰则在门外忐忑的等待着,心中不禁有些紧张。因为,这孔融算是他穿越而来后,真正遇到的第一个诸侯。虽然田辰很清楚,孔融没有争霸之心,而且不久便归于傀儡的朝廷中,最后落得个被曹操杀害,连骨肉都未曾幸免的悲惨下场。但不代表田辰本人,对于这个孔圣人之后,莫名的敬佩感。
所以,田辰暗暗决定,若是能够投入北海,自己要想办法帮助孔融,至少也让他不会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不多时,府内有两名卫兵出来,先是搜了田辰的身,然后又把田辰所带的布包仔细检查了一下,再由其中一人拿着,这才让田辰进入了太守府中。
而田辰即将要面对的,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惊天之事,也从这一刻开始,田辰的生命轨迹被彻底改变了!
此正是:身负十万百姓命,苦寻一方桃园境。本无平乱济世能,只为豪杰真性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书接上回。
田辰跟随卫兵,缓步进入大堂。只见当中一人峨冠博带,正襟危坐,文武官员分侍两旁,泾渭分明。
田辰先环顾一周,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才向着主位之人拱手施礼道,“在下齐郡田辰,字博远,拜见孔北海。”
孔融并没有立时说话,这让弯着腰作揖的田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又不好马上直身而起,便继续倔强的弓着身子,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不知多久,眼看着田辰的身体都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的时候,孔融这才轻描淡写的说道,“免礼吧。”
田辰缓缓直起身子,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已经有些僵硬的腰部肌肉,脸上涨的通红,脑门上也出现了不少汗珠。
孔融看着下面的这个年青人,心中颇有感慨。其实,要孔融给田辰下马威的,是他手下的一个从事,美其名曰,考验这些黄巾余孽是否诚心来投。目前在孔融看来,这个后生仔至少通过了自己的第一步考验,欲求人者,必先自降身段。
然而田辰却没考虑这么多。可以说,孔融的错误决定,让田辰非常不高兴。所以,他的小脾气上来了,开口就让孔融有些下不来台。
只见田辰擦拭了一下汗水,这才颇有怨声的道,“素闻孔北海乃圣人之后,行事有君子之风。在下今日前来,只为城外十万百姓请命。却不知,是哪个小人向府君进谗言要为难于我,而无视城外大汉子民乎?难道此处已非大汉辖地了吗?”
田辰这话,既给了孔融面子,又狠狠地打了某些人的脸,而且还表现出了硬气,给自己提高了身价。毕竟谈判的双方,最怕的就是无法地位对等。而城外的近十万之众,就是田辰最大的筹码!
堂中诸人听了,莫不汗颜,特别是出点子的那个从事,更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乎,他大喝一声道,“放肆!无知小辈,黄巾余孽,安敢在此胡言乱语,大放厥词?岂不知,单单从贼谋反一事,依大汉律,便可诛灭九族!今日尔等穷困来投,焉能如此不知好歹?难道就不怕死吗???”
此言一出,田辰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他转头怒视着那个说话的从事,死死的盯着他。直到把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盯得有些心虚了,这才冷哼一声,转身朝孔融拱手道,“府君明鉴,在下虽为白身,无有功名,但却并非黄巾,更未曾行谋逆之事。”说罢,指了指由卫兵拿着的布包,继续道,“在下的身份文牍及城外百姓的人口记录皆在里面,请府君明察!”
孔融见田辰不卑不亢,谈吐有度,不觉对这个年青人增添了一些好感。他点了点头,示意卫兵将那布包呈上,亲自打开查看。
“啊?!?”
谁也没想到,孔融才刚刚打开布包,就惊诧出声,激动不已。这个变故,也让堂中诸人都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更让众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紧接着发生了。
只见孔融小心翼翼的从布包里拿起那个田辰所谓的传家宝盒,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继而郑重的放在案机之上。他自己则起身走到堂下,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恭恭敬敬的对着盒子连作三个长揖大礼。
所有人都被孔融的举动惊呆了。毕竟以孔融的官职和身份,行此大礼的时候可谓少之又少。而现在,孔融居然对着一个破盒子如此的正式,怎能不让人惊疑?
田辰就更纳闷了。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破盒子。难不成,那里面又有什么武林秘籍或是藏宝地图之类的东西?想到这,田辰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的准备把那盒子要回来了。
但此时,孔融转身看向田辰,盯着他看了良久,直到把田辰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正色道,“本府问你,此为何人之物?”
田辰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回府君的话,此乃在下家传之物,只可惜家父临终前并未交予在下钥匙,所以从未打开过。”
孔融听罢,慨叹一声,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那就对了。因为那钥匙,在吾这里。”
众人听罢,全都懵了。田辰更是一脸茫然?自己的家传盒子,不是没有钥匙,而是在孔融手中?这可是闻所未闻了。不对啊,既然是这盒子是田辰祖传的,那以孔融的年纪不可能活那么大岁数吧。恐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把钥匙应该是由孔氏家族收藏的。
只见孔融缓步来到田辰面前,看了看他,忽然亲昵的轻轻拍了拍田辰的肩膀,然后感慨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四百年的承诺,居然在吾这里兑现了。”说罢,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再无言语。
大堂中的诸人,见孔融如此,皆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厅内忽然陷入了异样的寂静之中。
田辰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只好傻呆呆的等着。
许久后,孔融似乎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这才慢慢的对田辰道,“少年郎,汝可知此物的来历?”
田辰茫然的摇了摇头。
孔融指引田辰来到案几边,指着盒子上一个已经看不太清楚的小图案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田辰顺着孔融指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实在不知道那是个啥东西,只好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孔融叹了口气,缓慢而低沉的道,“想当年,商纣暴虐,武王伐之,建立大周,继而分封有功之臣为诸侯,替天子牧守九州。以太公吕尚(姜子牙)功劳最大,而封于齐地,并授予其代周天子征伐不臣诸侯之权。春秋时,桓公以管仲为相,尊王攘夷,首霸中原,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春秋末战国初,田氏代姜齐而自立。三代后,威王以孙膑为帅,于马陵之战大破魏之武卒。于是齐最强于诸侯,自称为王,号令天下。宣王后,湣王继位,联络韩魏攻入函谷关,迫秦求和。数年后,秦王欲称帝而不敢,遣使者先尊湣王为东帝,而自称西帝,欲与齐共同伐赵,史称东西二帝。但湣王称帝仅两日后,便复归王位,并告之于秦,逼秦王去帝号而复王。秦王畏齐之强,只得答应。于是,田齐之威望,冠绝宇内,无可匹敌。战国末,始皇欲统天下,多遣使贿齐王,唯惧强齐兴兵阻挠。而齐王昏庸,不知始皇深意,坐视五国被灭,自己最终被迫降秦。然则田氏子孙并未受到太大伤害,大多仍居于齐地。秦末,群雄逐鹿,田氏复齐,后为韩信所灭。田横率五百壮士登海岛自守,意图复国。高祖灭项羽后,遣使说降,欲以王侯之礼待之。田横虽不愿降,但为免从人丧命,故而往长安觐见,却于路途之中自刎,誓不奉诏。五百壮士闻田横亡,皆蹈海赴死,从之于地下。高祖叹服,特追谥忠义,并以王爵之礼葬田横,并改岛名为田横岛。”
说到这里,孔融不觉双目含泪,而堂中诸人已有涕泣者。
孔融平静了一下心绪后,擦了擦泪痕道,“忠义公过鲁县(今山东曲阜)时,以宝盒视于孔氏先祖,并画影成图,同宝盒钥匙一起交予孔氏家祖,言曰,盒内有田齐之密,为防宵小觊觎,故而将盒匙分离。嘱其待时机还于田氏后人。因高祖畏田氏后人于齐地威望太盛,故而徙其族人尽迁关中之地,只有极少数忠义公嫡系后人,惧而不敢往,藏匿起来。从那时起,孔氏与田氏为避嫌疑,不得不中断联系。而这个图案,便是田氏王族之标记。”
继而,孔融转身对田辰朗声道,“孔氏后人谨遵先人教诲,一直将此秘密保守,唯孔氏嫡传子孙方知。时过境迁,今已不必再担心会受牵连。吾终可代孔氏一门,了却四百年之承诺,不枉此生了!”
众人听罢,这才知道,原来如此不起眼的破盒子,居然隐藏有这么多的历史和故事。而堂中站着的这个猎户打扮,毫不出彩的年青人,竟然有让人不可小觑的身份背景。所有人的轻视之心,在这一刻全都收起来了。
为啥?很简单。这些人大多为士族,简单说就是给君王或者主公服务的打工仔。可人家这个小猎户,那可是实打实的王族之人。这样一比较,他们之间的地位之差异,身份之高低,一目了然。
田辰此时终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些,虽然自己早就知道田横和五百壮士的故事,但是他从没想过,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秘密。感情自己附身的这位仁兄,背景居然这么的牛X。
想到这里,田辰立刻趁热打铁,冲着孔融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道,“晚辈不知此中原由,方才对世叔多有冒犯,还请世叔见谅。”
孔融听到田辰喊自己世叔,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伸手扶起田辰道,“不碍事,不碍事。自家人,自家人。”
言罢,孔融转而对其余众人大声道,“诸位,今晚吾要大摆宴席,为博远贤侄接风洗尘。”
堂中诸人哪会有反对的啊。刚才还是黄巾余孽,破落猎户。现在孔融一句话,立马变成了世交的晚辈。如此的身份改变,恐怕今后这个年青人就要飞黄腾达了。所以,众皆称善。
但是田辰却恭声道,“世叔厚爱,小侄不敢推辞。然则城外尚有近十万百姓,衣食无着,还请府君垂怜。”
不得不说,田辰的话,那是分寸掌握的非常好的。前面的宴请是私人的,所以叫世叔。后面的安排是公事,所以称府君。因此,孔融对于田辰公私分明的言语,非常的满意。特别是田辰不以自己的身份改变,而有任何的骄傲自满,反而一直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故而对田辰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所以,孔融点了点头道,“城池之内,无法安排如此多的百姓。这样吧,”孔融转头对王修道,“叔治可与众人,按照名册所写,安置百姓。今日开官仓,使城外百姓先吃顿饱饭。待明日再四散安排到各处县城,切不可使百姓为难。”
王修听罢,拱手答应,自去布置。
田辰又道,“世叔,城外首领之人,乃晚辈同村好友。当年被逼加入黄巾,屈身事贼。今已浪子回头,愿重新做人。晚辈欲请世叔招其进城拜见,不知可否?”
孔融明白,无论如何,这领头之人都要和自己见面。再听田辰的意思,还是他的发小,那孔融就更乐得做个好人了。于是乎,孔融点头道,“理当如此,贤侄自去请诸位豪杰进城一叙。汝且告诉他们,吾以孔氏之名立誓,定会好生照顾百姓及诸位。并择时向朝廷请命,还诸位一个清白。”
田辰大喜参拜道,“多谢世叔体恤,晚辈代城外百姓叩谢!”
孔融呵呵一笑,扶起田辰道,“贤侄可速去,吾在此命人准备酒席,今日当一醉方休!”
田辰起身称诺,再不耽搁,赶紧离开了。
等田辰走后,先前给孔融出谋划策的那个从事,来到孔融身边,轻声道,“大人,是否慎重一些,毕竟那些黄巾贼~~”
没等他说完,孔融就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他,朗声道,“博远贤侄乃忠义公嫡系子孙,今孤身入城,为民请命,颇有古豪杰之风,本府信得过他。”然后看了看那个猥琐的小人,语气不善的道,“君若闲暇,就赶去做安民之事吧。今晚宴席,就不劳参加了!”
言罢,孔融没再理那个人,自顾自的回后堂去了。独剩下那个从事,满脸羞愧之色,却又无可奈何。
此正是:本当乱世一浮尘,未敢妄想入豪门。只愿安稳称心意,奈何贵胄血脉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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