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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此生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相遇只是安排,相恋只是计谋,当一切都与权力欲.望搭上了关系,诗薇还能怎么办?跟随温文尔雅的恩人远走他乡,几年之后却又再次与那负心之人相遇,转身离开还是摒弃前嫌......新书《从良难嫁》出炉,大家能不能看看偶的新书!...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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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不负此生》,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遇只是安排,相恋只是计谋,当一切都与权力欲.望搭上了关系,诗薇还能怎么办?跟随温文尔雅的恩人远走他乡,几年之后却又再次与那负心之人相遇,转身离开还是摒弃前嫌......新书《从良难嫁》出炉,大家能不能看看偶的新书!...

《不负此生》精彩片段


懿亲王府劲松院内,慕容文嘉悠然的侧躺靠在黑漆万字不到头三围罗汉床的锦缎迎枕上。身着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敞着领子,露出一大片胸膛。
器宇轩昂的脸带着冷峻,鼻如悬胆,浓眉下一双寒潭般的双睑,绝美的唇形,俊逸如谪仙。
脚上亦是同色锦缎厚底靴,乌黑的头发上挽着一色的镶玉发带,这么长的头发顺搭着从脖颈散在胸膛。
这边来通禀的侍扇看见主子这身装束小声嘀咕着:“爷这通身的的气派真不是盖的,单不看脸就让外边的姑娘喷鼻血。”
慕容文嘉睨了眼侍扇道“编排主子,自去领板子。”侍扇喏喏道:”好爷哟,大人们都在偏厅的书房候着您呢,奴才伺候好您了自己去领板子.”
慕容文嘉这才让侍扇伺候着更了衣,往偏厅的书房去了。
屋里候着的人们看着慕容文嘉进来了,都齐齐的甩袖行礼:“参见王爷。”
慕容文嘉往首座上坐下免了众人的礼,端起和田白玉茶盏噙了口进贡的雪顶含翠,方问朝中近日的动向,坐在左下首的李尚书说:“皇上今日提起边关战事,因援军未到,戍边战士节节败退,现下欲派兵支援,由秦大将军挂监军坐镇,由大殿下或者是殿下您挂帅,目的就是为了历练殿下胆识谋略,此番是殿下建立功名的大好时机啊。”
慕容文嘉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朝中分为三党,一党拥护自己,一党拥护大王,其余的则是中立,大王与自己是中宫所出,自古立嫡立长,拥护大王呼声高。
也有大臣支持立贤,曰贤明者为君,自己虽不为长却也占嫡,大王因着天时地利人和,不把这些兄弟放在眼里。
自己也多次受辱,更可恨的是抢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不经意又忆起大王当着宫人太监的面指着自己的额头骂王八羔子,当着众兄弟的面扇自己耳光,当着自己的面霸占了自己一点不敢亵渎的女子。
只要是自己看重的他都抢,慕容文嘉想着想着忽觉头痛,遂叹了声:“都散了吧。”下边正在侃侃而谈的大臣听见,面面相觑,也不得不恭敬的行礼:“臣等告退。”
他无力的揉揉太阳穴,吩咐道:“侍扇,备马。”
守在门外的侍扇得令立马吩咐下去,自去取来王爷的白玉腰带,另捧了几把折扇伺候穿戴,侍扇低首将折扇高拖举着。
慕容文嘉漫不经心的瞄着,忽看见一把扇柄有墨迹的竹骨折扇,这是江儿做的。
湘妃竹骨,女儿家闺阁字体,滕了首念奴娇中的一句卷起千堆雪,写的时候还不慎滴了墨在扇柄,待送与他时,他嫌太女气,不肯佩,为此江儿还气恼了许久。
现下,人已离去,留下这柄折扇,是给他的念想吧,带着刻骨思念的手握着折扇,握得了扇,握得住她的手吗?“把它放在书房吧”侍扇听着主子寂寥的声音,恭恭敬敬的退出将折扇亲自送往王爷卧房的书桌上。
晨光熹微,雕楼画栋的丞相府更是气派,玎玲阁的绣床上一张熟睡的脸带着婴儿般的笑颜。
一旁的丫鬟二丫小心翼翼的准备着小姐洗漱穿戴用具,一切准备停当,看小姐还没有醒,便轻轻坐在小姐的脚踏边。
小姐的闺房里布置真是精细,上好梨木雕的贵妃卧榻,紫檀木带雕花的绣床,质地通透的白玉花瓶,还有好些不知道的摆饰,还有壁柜里的各种上好缎纱。
二丫摸摸还生疼的胳膊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小姐一直这样睡下去那该多好啊,想着竟然笑出声来。
突然一声喝:“捡着女婿了,傻笑个什么,吵着本小姐了.”诗薇杏目圆睁,说着拿起枕边的鸡毛掸子就是一通胡打。
二丫忍痛求饶说知道错了,求小姐开恩。
诗薇许是用力太大,震得虎口生疼,便将鸡毛掸子一撩,让二丫给净脸梳头。
乌黑柔亮的秀发绾起一个凌虚髻,斜插一支白玉响铃簪,又选了一对串珠水晶耳坠,鬓边是点翠镶珠蝴蝶,皓腕是一对羊脂玉镯,百蝶穿花绯色抹胸外是月白底子樱花纹样宝蓝滚边缎面对襟半臂,下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间束了兰色如意丝绦,一双并蒂莲花绣鞋被襦裙遮住。
再看玉面淡拂,眉似新月,名眸善睐,樱桃檀口,衬着凝脂般的肌肤更是我见犹怜,起身拿着手帕出门。
这厢丞相和丞相夫人正坐在首座上和底下的哥嫂们说话,看见带着丫鬟的人不快活的模样。
丞相夫人早迎上去一把抱在怀里问:“诗薇啊你这又是哪里不痛快啊,怎的大清早这般摸样”.
“还不是二丫这死丫头,扰人清梦,女儿带床气呢。”
边上的二丫缩缩脖子跪下,边磕头边讨饶“夫人奴婢知错,求您饶了奴婢吧,下次不敢了。”
这边丞相夫人一听,便不高兴的对身边的嬷嬷说“回头好好教你闺女,否则再有下次要发落了”钱嬷嬷低头称是。
丞相这会子开口了“好了,下次伺候小姐警醒点,大清早的教训奴才不好看相,诗薇也起来了,准备早膳吧”。
丞相夫人这才回到首座坐下。诗薇看爹娘坐好,便跪下磕头:“给父亲母亲请安”。
丞相满意的捋捋胡须笑道:“夫人啦,诗薇虽然有些任性,却还知道给咱们请安,这闺女没白疼啊”。
丞相夫人也笑着点头,说:“咱们儿子多,女儿却就这一个,宠就宠了,她一点不痛快,比我割肉还疼啊”。
这厢下边首坐的大哥开口了:“爹娘宠坏小妹妹了,没得以后不好找女婿”。
“咱们傅家的闺女还愁嫁,真是这样,小妹就在府里养着,绝不叫小妹受丁点委屈”诗琪说。
“谢二哥,大哥你就不待见我。”诗薇控诉诗宏。诗宏开口道冤,大哥也是为你着想啊。
正闹笑着,门外丫鬟行礼说:“主子,早膳准备好了”。
于是大家相携着往膳阁去。饭毕,丞相及其兄长上朝房办差去了,诗薇因着想出府买胭脂,丞相夫人便让丫鬟张罗幕篱,带着几个丫头并小斯出街去了。
京都甚是繁华,各种买卖营生在小贩的吆喝声中生机勃勃,远远飘来“卖糖葫芦哦”。
诗薇带着丫头小厮兴冲冲的看着各色东西,发簪啊,香囊啊,风车啊,吹糖人啊,前边就是京都最好的胭脂铺了,美名曰:琼花楼。
忽的前边一声尖叫:“哟,哪个不长行市的东西,这可是琼花楼上好的胭脂啊,就这样让你这猪拱了,可得赔啊。”
一个插红着绿老(鸨)子叫嚷着,手指着的男子涨红了脸,双手一拱着赔不是:“在下无心之失,望各位夫人小姐见谅。”
“成啊,赔了银子钱也就见谅了啊,多大点子事。”老(鸨)轻蔑的开口道,看他这身穷酸相。
那男子愈发红了脸:“在下实在没有银子,还望各位夫人小姐海涵”。
这边有一女子开口道:“妈妈,既然他没有银子,那就把他抓回去当小倌吧,这摸样可俊哟,可人疼的。”说着那几人身后出来几个彪形大汉就上手推搡开来。
诗薇虽是千金小姐,遇着事也爱看热闹,,遂往前凑了凑。
本抱着看好戏的心,不想看见那男子一身青衫长袍,发髻别着普通的青玉发簪,虽是一副落魄像,玉树临风,目若悬珠,唇红齿白。
他微窘往那一站,诗薇觉得眼里只有那一个人,儒雅俊秀,好俊俏的郎君啊。
隔着幕帘诗薇抬手招来二丫,拿过钱袋往那妇人面前一扔:“值什么,赔与你便是了。”
二丫小心扯扯小姐衣服说:“小姐这些人像是那脂粉巷里的人,还是速速离去,莫要人说嘴。”
诗薇白了眼并不理会,冲那老(鸨)子喝道:“你清点清点,够了速速走人,莫要夹缠。”
老(鸨)子子翻着白眼俯身拾起钱袋,刚瞧一眼便合上说:“罢了,怪我出门没看黄历,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头再让琼花楼给姑娘们送货吧。”一甩手中帕子欢天喜地吆喝姑娘们且跟我回吧,冲那男子一啐道:“晦气。”男子更是无所适从。
,二丫小声嘀咕:“钱袋里的钱可够买那好几倍的胭脂了呢,小姐.....”诗薇一娇喝道:“多嘴的奴才。”
男子深深一拱:“在下谢过小姐,敢问小姐府邸何处,日后好答谢小姐相助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我萍水相逢实在不必挂怀。”
“恕在下唐突,今日之恩,他日必报,在下并非孟浪之人,还望小姐相告。”
“虽不合规矩,但告知公子也无妨,吾家居丞相府。”
男子再一作拱:“在下阮灏君。”
诗薇也知大街上与男子攀谈实属不妥,揭开幕篱的纱围,复看男子一眼道:“就此别过。”
携丫鬟小厮前去,阮灏君呆呆而立,满眼的是那惊鸿一瞥,如此佳人,许久才想起自己当街而立,又想到适才,觉得自己唐突佳人,脸上热度更甚,整整衣袍匆匆离去。
不远处的天宏楼二楼靠窗的雅间里,一人负手而立,身后的侍扇说:“爷,刚才那位是丞相千金。”
慕容文嘉清冷着脸道:“听闻丞相千金骄纵,今日到有所不同,只是着实大胆,与那些
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讨价,大街与男子攀谈,丞相府的家教竟是这般,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啊。”
侍扇听出爷话中的轻蔑,怕主子上火,恭敬递上菊花茶口中念念有词主子消消火。


慕容文嘉,回身仰在躺椅上,阖眼。
以现下形势,单凭自己身后的势力不足以于大王抗衡。
自己前去请缨出征,只会让大王坐实了争储之意,即便是请缨成功,江儿如何自处,留着她就是为了牵制自己,自己一动,她定会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怎么能狠下心啊。
如果暗中拉拢丞相,自己便多几分胜算,只要救回江儿,就不要怪自己不顾情亲。
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恢复一贯做派,俯首眺望远山,眼中一片缥缈,仿佛欲踏云而去。“你去,查查相府千金。”侍扇领命自去吩咐。
玎玲阁中,诗薇躺在贵妃榻上,想想那翩翩少年,真是有一副好皮囊啊,如果在相府当差多好。
“诗薇啊你嫂嫂有喜了,过几日我们娘俩到普国寺烧香还愿,总算是盼着孙子了。”丞相夫人面带喜色进门就说。
诗薇也欢喜,“嫂嫂有孕真是好事,大哥哥有了孩子就不管我的事了,管他自家孩儿去,我也就当姑姑啦。”
说着嚷口渴,接过二丫俸的茶就是一口,“哎哟,烫着我了。”
丞相夫人忙得起身相看,只见诗薇嘴唇下边一片烫的绯红,檀口中黄豆大的水泡,丞相夫人回身就叫嬷嬷打。
嬷嬷看着小姐那一片红,操起鸡毛掸,顿了顿,就朝二丫手心打去,让你火烧眉毛不稳重。
二丫也怕,哭声求小姐恕罪,夫人恕罪,又朝嬷嬷哭道:“娘啊,女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诗薇这会子也没那么疼了,听见二丫哭声心烦,挥挥手说你带下去教训,遣了两个出去。
丞相夫人拿着药膏亲自给女儿上药,“这二丫越显毛躁了,想打发了,又念钱嬷嬷奶大你,且先将就使唤,再错,嬷嬷自己也发落她闺女了。”
“女儿就是疼,要不是疼的厉害,就自己教训那奴才了。”
“闺阁里的姑娘家怎的能学市井老婆子动粗,母亲再宠你也由不得你如此,传将出去,日后婆家还找不找了,千金小姐,傲娇点无妨,但万不可学那些老婆子无赖架势,你且歇着,一会子传膳差人接你。”
擦了药膏凉丝丝的嘴唇也不疼了,便抱着织锦软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处里,二丫抽泣着换衣裳,钱嬷嬷拿了药油给擦着。
二丫疼的龇牙咧嘴,嘴里咒骂着,无非是小姐恶毒,小姐怎么死,自己是小姐的话怎么收拾她。
钱嬷嬷听着她的嘀咕,寒着脸:“再这般我先发落了你。”顺手丢下药油不顾哀嚎的二丫走了。
二丫自己忍痛擦着药油,恨恨道:“我不是你亲闺女?这样作践我。”
钱嬷嬷在门外听着二丫的控诉,心中满满的愧疚,似有不忍,但又想着只要她好,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遂平复了心神,往夫人院中赶去。
普国寺在城外的半山上,崎岖的台阶延伸而上,两旁全是苍劲的靑松,间或一声古钟的声音,诵经声,也算有趣。
普国寺内大殿内富丽堂皇,这是皇家寺院,香火鼎盛,诗薇随母亲跪拜着。
见母亲闭眼喃喃有声,转着眼珠子四处打探,想来这里也很好顽,却又不敢造次。
“佛祖保佑我幺儿平安,日后觅得佳婿,一身无虞。”丞相夫人虔诚拜着。
诗薇哧哧笑道:“母亲,劳你代为转告佛祖,小女婿要俊俏啊,女儿眼界高着呢”。
丞相夫人目无怒意的瞪了眼喝道:“不得造次。佛祖跟前要庄重虔诚,我儿当然要嫁那世间好儿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我和你父亲才放心。”
诗薇吐吐舌头,乖乖跪好,耐着性子,终于酬完了神,这边方丈领着母亲往厢房去。
待安顿好,诗薇便要出去玩,丞相夫人吩咐二丫好生伺候,不可走远,二丫诺诺称是,便追着去了。
因着在寺庙,诗薇也懒带幕篱,不顾后边的二丫,自顾自的转悠起来。
转或间来到一小溪边,溪水清亮,见二丫在不远处,便坐在溪边一小石头上掬水顽,忽见溪对面一棵树上挂满果子,二丫才赶来喘气叫了声小姐。
“二丫你说对面那果子能吃吗。”二丫料着说能吃想必自己又要倒霉折腾,便说:“小姐金贵,不知这果子瞧着甚甜模样,其实酸涩异常,奴婢吃了酸倒牙,连饭都吃不下,小姐还是不要试了吧。”
诗薇听了心想能酸倒牙,那得多酸,酸倒牙是什么样,又想自己可能就不怕酸便说那咱们趟过去,说着便四处望望没有人,便坐下脱下绣鞋,提着裙裾跃跃欲试。
二丫无法只得脱鞋,不跟着回头小姐有个闪失,自己又要遭殃了。
于是挽了裤腿在前探路,诗薇一手提绣鞋一手提裙裾,心里忐忑又有点兴奋,但还是要快点趟过去,被人看见未出阁的女儿家这幅摸样只怕不好了。
二丫趟上岸了,看小姐还有一大截,便伸手说:“小姐奴婢扶您一把。”说着,忽的看见手上的伤,心里促狭,便装作脚下一崴。
这边诗薇听着就丢了裙裾伸手,不料抓了个空,脚下踩着青苔,人踏踏实实跌进水里,水是不深,但是足够打湿这一身裙装。
二丫见小姐跌倒,急急的扶起小姐,紧张的问着有没有摔着。
诗薇心里气急害怕,边哭边拧二丫的胳膊:“不长心的小蹄子,安什么心坑害我。”这一把一把拧着实肉,二丫生疼的流泪,也不敢讨饶。
这荒郊野外的没有备换的衣裙绣鞋,急的诗薇蹲在地上抱膝流泪,这会子被人看见,什么也不说了,名声算完了,怎么是好啊。
说着抬头照着二丫的门面就打,边打边说要换二丫的衣服,二丫这会子也后怕,挨打受疼是小,夫人那里如何交代。
且自己脱下衣服,那自己呢,虽说是丫鬟,也是爱名声的,仰着自己的三分姿色还指望嫁户好人家呢。
这边看了许久的慕容文嘉觉得是时候了,打着折扇慢步踱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式。
忽见远处有两个女子,似是遇着什么麻烦,便上前两步顿住。
再说诗薇见有陌生男子走来,吓得忙盖住脚,因着衣服湿了,又不好站起来回避,便更低着头。
这边侍扇走过来一礼,问道:“小姐可是遇着什么麻烦,我家主子说如需帮助定出一臂之力,又因着是你们女儿家,不好贸然上前,如有唐突还请莫要怪罪。”
二丫看现下无法可想,想着回去后不好交差,便硬着头皮一回礼道:“我家小姐在溪边净手打湿襦裙,现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小厮听了,复问不知家下何处,可帮忙传话。
二丫急了,通传了又要挨打,便说“家下丞相府,代为通传不是不可,只是不好闹出动静,还望另想法子帮衬一把。”
侍扇听了,回身往那公子走去。
二丫只见一位衣着不俗的男子,俊逸的五官,站在那里,风扶起发带,竟看得痴了,瞬红了脸远远道了福。
慕容文嘉看了眼侍扇,那侍扇忙对二丫开口道:“今天出行婢女拿有备换衣服,请先随我来,待你收拾妥当,再伺候你家小姐。”
二丫听了,偷眼瞧了眼慕容文嘉,行了礼随侍扇去了。
这下诗薇局促了,留下她一个,走又走不得,复又流泪。
慕容文嘉看着道:“小姐莫哭,虽没有小姐换的衣服,但本王有备换衣服,待小厮拿与你换下,烤干你的衣物,本王再护送小姐一程。”
诗薇略一愣,听着来人自称本王,不知是哪个王,偷偷抬眼见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心里竟沁出了一汪水,只是仍觉不妥,便闷不做声。
慕容文嘉见她如此,便道“本王乃懿亲王,与你父亲同朝为官,你大可不必担心本王会对你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诗薇听是懿亲王,眼中小女儿神态更甚,都说懿亲王天下无双,,今日一见竟觉得比传闻中的更甚,又见懿亲王误会,赶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我并没那般想。”
都说懿亲王面冷心更冷,眼下却如此温润有礼,因父亲是同僚,才对自己另眼相待吗?依着懿亲王如此冷傲的性子,断不会因父亲的丞相之位就对自己这般,如此想来,那便是因着自己了,思及至此,脸上火辣辣的,便扭捏着道谢。
慕容文嘉指了不远的树荫,径自走去,诗薇亦步亦趋,待她坐定,慕容文嘉才在数尺远处坐下,诗薇心中泛起点小甜蜜。
懿亲王真是守礼,虽无旁人,却也懂得避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侍扇双手托着衣服来了,向主子一礼,又对诗薇肃了肃,呈上衣物。
诗薇拿着衣服问侍扇:“我的侍女呢,怎么不见。”侍扇一笑说您的侍女在不远处候着呢。
诗薇红着脸躲在林子里费力脱下湿透的衣裙,手中的衣服有种淡淡的独活香,柔软的丝绸,摸着冰冰凉的,绣着暗花。
男子的服饰果然不同女子的,不说样式,一字即曰大。
换上干净的衣物,复又坐在树荫下,此时侍扇已烧起一堆火,旁边放着紫金乌砂茶壶,待添了柴又退至远处。
诗薇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虽说是烤衣服却也着实给难住了,衣服扯不开,折腾了半天红了脸。
慕容文嘉见了,也不作他想,起身就接过衣服,远处侍扇见王爷亲自动手,欲过来帮忙,被抬手制止。
慕容文嘉搭好衣裙坐下,一手端起和田玉茶盏悠然品茶一手摊开折扇赏玩扇面上的字。
她起身道谢,他也不作声,似没听见,诗薇脸上微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抬眼望远处。
半晌,慕容文嘉见人没有声气儿,只见她望着远处,眼珠灿灿,这女子安静时竟和他的江儿有五分相似,姣好的脸庞,略上翘的嘴角,冰清玉洁形容不为过吧。
想至此讪笑,这只是个空有其表的人,刚才动手打侍女的样子,可一点闺秀样子也无,只怕此时的安静也是装出来的罢,他心虽不屑,也不作在脸上,只是她怎能同自己的江儿相比。
骄纵的千金,怎的在慕容文嘉面前却是这般模样,还真是出乎意料,莫不是才一面之缘她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心里更加轻看她,不过也好,不用大周折就能握住丞相爱女的心,得她的心就等同于得丞相的心。
柴火烧尽了,诗薇伸手摸摸烘干的衣裙,便拾掇了换回来,侍扇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叠整齐,慕容文嘉开口道:“本王送你一程。”
诗薇纳福跟在后面,走了一刻看见二丫在边上候着,临别之际,她才悄悄看了慕容文嘉一眼,羞涩地道了谢,“这厢谢过王爷。”
慕容文嘉道:“顺着这条小径可回寺院,没岔道也平整,就此别过。”说完便带着侍扇离开。
这边诗薇主仆两各怀心事的回返。侍扇手里捧着那套衣服问:“爷,这套衣物怎么处置。”
“扔了吧。”侍扇应了声是,交给后边的随从,又嘀咕:“干的怎么给穿成湿的了。”再看爷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悻悻闭嘴。



回到厢房,正赶上吃斋饭,丞相夫人让丫鬟伺候着净手,诗薇拿着筷子,心不在焉的盯着碗里的粳米饭。
想着那淡淡独活香的暗花长袍,痴痴笑着,看来佛祖灵验无比,竟让她遇见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心情一好,就连桌上的粗茶淡饭也变得美味可口。
丞相夫人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女儿又是爱怜又是忧心,自己的女儿才貌自不必说,虽也有很多地方不足,但为人父母的总是觉得自家孩子好。
适才替诗薇求了一签,涅槃则得重生,不知自己的心肝肉前路如何,涅槃,女儿经得起吗?
诗薇见母亲微楞,便问道:“母亲可是身体不适,瞧着吃的不香啊。”
“母亲不怎么饿,想是早膳太腻了这会子不消化。”
饭毕,诗薇恹恹的,丞相夫人亲自伺候着午睡,把对襟短臂脱了搭在布屏上,伸手一摸里衣,湿澿澿的,不禁问道:“里衣怎的有些湿了。”
诗薇面上一紧说热的捂出身汗,嚷着让母亲伺候着换里衣裤,丞相夫人无奈,也不多言。
换好后丞相夫人侧躺着一只胳膊枕在诗薇的投下,一手轻轻打着扇子赶着蠓虫,听着呼吸渐匀,便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是夜,诗薇躺在绣床上,想着懿亲王,天下再没有比他齐全的人了。
果然是天皇贵胄,荒郊岭的还端那么好的茶盏,又懊恼起她换下来的那身衣服怎么就还了,若是不还,洗了借口还衣服还能再见一面。
她有些烦闷的捂着头叹口气,“这等拔萃的人,只怕心仪他的人太多,被人捷足先登抢了去。”自言自语着,竟然睡意全无,站起来,在床上胡打转。
不知几更才迷迷糊糊进入混沌,梦中,竟然梦见一人执着她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欢喜的拥着他,忽的心口疼,低头一看,他的手握着一把尖刀插进自己的胸口,血止不住的流啊,她害怕的逃蹿,却又听见他的呼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声大似一声。
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手脚竟没有一点力气,望着窗外鱼肚白的天色,自哂一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朝房中,大臣互相攀谈着,慕容文嘉身着绛紫朝服跨进来,大家立马肃肃衣袖请安。
他扫了一眼,对不远处的丞相道:“傅丞相近来可安,本王这数日未上朝,朝中可有要事。”说完转身往朝房里间去了。
丞相被点了名头,虽是不知所起,却也不得怠慢,跟进去。
慕容文嘉又道:“本王前日去普国寺出游,偶遇相府千金,不知令千金芳龄?”
丞相虽疑却恭敬回到“小女年方十六,因着平日疏于管教,言语无状,如有何处冲撞殿下还请殿下恕罪,老臣家去定当严加管教。”
慕容文嘉端起内造梅花凌寒粉彩茶盅,抿了口茶,半晌才道:“令爱相较于别的千金还真是特别,甚是有趣啊。”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丞相,起身转到朝房。
文武百官叩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边关报急,朕欲在众皇子中选一位挂帅出征,众爱卿有何看法,究竟哪位皇子能担此重任?”宝座上的人英明神断的模样,扫了大臣一眼。
大王恒亲王迫不及待的站出来一禀道:“儿臣愿意出征,早年间儿臣曾随大军出征上过战场,且此次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儿臣为嫡长子,愿为众兄弟作表率,定会一举擒王。”
慕容文嘉看着急进的慕容文陽,心中计较着,自己此番与大王抢夺出征机会,大王必会记恨在心。
就算自己有那份坐拥江山的野心,表露也不在此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且大王手中有相当的实力在手。
即便皇父疼爱,只怕也不会为此而破规矩立自己为储,如若自己表现急进,反而坏事。
正想着,见李尚书跃跃欲试。
慕容文嘉怕他引荐自己,先一步站出来一禀:“启禀皇上,儿臣有话要说。”
皇帝见小儿子回禀,也想听听他说些什么,有何见解,便开口道:“十一郎对兵法颇通,且也上过战场,你有何看法说出来朕听听。”
此言一出,大王慕容文陽转头满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文嘉并不理会,单膝跪下回禀:“儿臣也赞同大王出征,大王为长子,理当成为兄弟的表率,也让众臣看看我皇家风范,儿臣虽颇通兵法,却也是纸上谈兵,即便出征数次,也并未上阵,知道此战事关重大,绝非儿戏,所以儿臣支持大王。”支持大王的臣子纷纷下跪附议.
皇帝见此,便也准奏,封大皇子为兵马大元帅,秦将军为监军,并嘱咐,危急之时监军可全权做主。
退出朝堂,慕容文陽大步赶上前满意的对慕容文嘉道:“十一郎今日做法真是明智之举,待本王大战告捷,定封你个利市。”言罢,昂首离去。
慕容文嘉望着走远的背影轻蔑一笑:“利市,本王不缺。”
出了宫门,侍扇已在旁等候多时,上了翠盖珠缨八宝马车,还未坐定,远远听见:“殿下留步。”
慕容文嘉低声道:“本王知道尚书大人所为何意,本王自有计较,切莫乱了阵法,有何异议留待他日。”
言罢示意侍扇驾车,侍扇知道爷的本事,也不担忧,响亮的甩着马鞭扬长而去。李尚书看着远去的马车,摸摸鼻子便也打道回府。
嫂嫂有孕,诗薇心下也高兴,这几日无事,计较着要动手给未出世的侄儿绣个肚兜。
有了这个想法,便兴冲冲的选花样,虽说自己从未动手绣过东西,却也装模作样的拉开了架势。
诗薇问立在一旁端着炖盅的二丫,“你说秀个什么好呢,是鸳鸯戏水呢还是富贵花开呢?”
二丫回道:“小姐,依奴婢看,给小孩子绣肚兜这些花样好像不太合适,可以绣连年有余,连生贵子之类的。”
诗薇瘪瘪嘴,继续选着,最后决定绣个虎头,虎吃五毒,保佑孩子平安长大。
选了半日脖子有点僵,伸展了脖颈,这才揭开炖盅。
用了一口凉了,便发作:“都凉了,也不怕吃坏本小姐,把这倒掉,重新给我熬去我等着喝。”
二丫闷闷的腹诽着并未动身,诗薇伸出玉指在二丫额上用力一戳:“挺尸呢,还不快去。”
二丫端了炖盅火烧火燎的往厨房去,这边诗薇无事,抬头望天,见天气这般的好,就像那天一样。
心里总是很想出去,也不知是为何,只觉得迫不及待,回屋对着镜子整理下仪容,一身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碟锦衣,下着珠色百褶裙,腰间是粉紫柔丝串明珠带,尽显富丽。
随手在钱匣子里抓了一把,往荷包一装,手拿幕篱从后门溜了出去。
诗薇身边没带人,又漫无目的不知去何处,心里也知道未必遇得见那个人,百般无聊的逛着,行至闹市。
远远看见兵部侍郎家的小姐朝自己走来,诗薇本想转身装作看不见,不想那小姐上前一步福身道:“莫雪见过傅小姐。”幕篱下一张巧笑嫣然的脸隐约可见。
诗薇还了一礼道:“莫小姐这是要去何处,我随处逛逛,便不相陪了。”说完欲走。
那莫雪又开口了:“想来傅小姐也是无聊,一同游吧,莫不是莫雪不及傅小姐金贵,傅小姐不愿同行。我本是去那飞仙斋选些个钗环,托着您的眼光帮忙指点一二,挑几件称心的。”
诗薇本再欲拒绝,又听莫雪话间的抬举之意,便相携一同前往。
飞仙斋所有的都是上等货,挑拣了半天莫雪相中了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嵌明玉蝶恋花坠子,付了银钱。
诗薇见莫雪就买了那么两样东西,便略带嘲讽道:“敢情你就看上了这么点东西。帮我看看这两个中的哪一个好些。”
莫雪心有不快地瘪了瘪嘴,看着诗薇手拿两个长命锁在手中比较,似拿不定主意,便开口道:“两个都好,只不过,配有铃铛的这个更好些,一动便铃铃作响,傅小姐是送人吗?这可是小孩子玩意,不如两个都要了吧。”
诗薇点头说是家里嫂嫂有孕,想买个长命锁给孩子,又觉得有铃铛这个更妙些,便喊来掌柜的结账。
掌柜一看道:“小姐眼光甚好,这个绞丝金链长命锁只这一个,才一百二十两银子。”
诗薇拿下荷包,一数,只有三十两,便道:“要不我他日再来取吧,现下也不着急着用。”
那莫雪听了面带异色高声道:“莫不是傅小姐身上没有银钱啊,也不妨事,我借与你便是,我家事虽不及傅小姐,但这点钱还是有的。”
诗薇是堂堂丞相千金,被这样抢白,脸上如何过得去,当下对掌柜道:“你也知我是相府小姐,这长命锁我便要了,我现下拿走,你派人到府上去,自会有人给你银钱。”
又转身对莫雪道:“我丞相府岂会向他人伸手。”
掌柜的面带难色地看着诗薇,“不是信不过小姐,只是本店从无这样的规矩,这一破例,日后做生意也不方便了,再说小店人少,放出去就没法开张了。如果小姐不急要,可下次再来,小店知道小姐看上这锁,便留与你,如是银钱不够,刚这位小姐也愿借与你,凑足了拿上就是了。”
“堂堂丞相府怎会昧你的银钱,还是说你瞧不上丞相府,不做丞相府的生意啊。”诗薇又羞又怒,本以为这掌柜的会卖她面子,谁知道竟然打了脸。
掌柜的听闻诗薇拿丞相府说事,惊得忙低头赔不是。
这边莫雪拿手帕掩口讥笑道:“傅小姐切莫动怒,也不是掌柜的信不过你,只是傅小姐出门,跟前连个人都没有,咱们大户人家小姐都是有闺中教养的,出门不带丫头小厮,倒像是市井女子般,走在大街上,不知被多少人瞧着脸了,好没意思,你还嚷着你是丞相千金,这让家里的老大人怎么自处啊。”
诗薇从未受过如此待遇,脸上竟是红的滴血,恨恨的瞪了眼莫雪,屈辱的泪却是忍不住的流下了。
这莫雪看着诗薇难堪,心中甚是解气,谁让她仗着自己是相府千金,多次给自己难堪,今日总算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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