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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家三口穿越古代,穿越过来就遇战乱,只能带着油带着酒,浪迹天涯一起走。冷了,没法加外套;饿了,没地买面包;遇到抢劫要人命,没有医院给看病。就这样,即便哭着去逃荒,仍要笑着相信未来能绽放。...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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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家三口穿越古代,穿越过来就遇战乱,只能带着油带着酒,浪迹天涯一起走。冷了,没法加外套;饿了,没地买面包;遇到抢劫要人命,没有医院给看病。就这样,即便哭着去逃荒,仍要笑着相信未来能绽放。...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精彩片段


大学导员宋茯苓,从古香古色的房间中醒来后,望着被翻动过的屋子,就一直佝偻着身体捂住额头,保持这个姿势捂了能有五分钟了,仍旧缓不过神。
心里确定的是,她穿越了,大概穿到了一个古代小康家庭。
由于没有记忆,只能猜测到昨晚可能有窃贼出没,跑这屋里一顿乱翻,且或许是使用了某些下作手段把她迷晕了,直到此刻,仍旧四肢发软站不起身,懵头转向。
而心里不确定的是,她到底要怎么死一死,才能回到老爸老妈身边。
穿来是因为年底大扫除,擦到热水器被电着了,可这里也没有电源啊?想摸回去都没地儿摸。
一想到这,宋茯苓的心就揪紧的疼。
她不敢想象,如果父母没了她这个独生女,他们还能活得了吗?恐怕会抱着她那被电死的身体,不得哭的要随她一起去……呃,等等再死,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宋茯苓坐直身体,也终于放下了捂额头的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立时睁的溜圆。
与此同时,像是在回应她的焦急般,门外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钱佩英慌里慌张一把推开了屋门,站在门前身体还打了个晃。
当四目相对时,钱佩英略显恍惚地望着对面床上的瘦弱女孩,望着那张与自己女儿在十岁左右有八九分相像的脸,心咚咚的乱跳,似找不到自己声音般,只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打破沉默的是眼含热泪的宋茯苓,她掐住大腿里肉给自己鼓劲儿,饱含深情试探地叫道:“妈?”心里已经想好退路了,万一不是,就说梦靥。
一声妈,使得钱佩英瞬间泪如雨下。
是了是了,虽然还闹不明白闺女怎么二十几岁变十岁了,但是确定是她的亲女儿。
钱佩英哭的直不起腰来:“你要吓死我了,要吓死我了啊茯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
至此,母女终于相认,场面好一通慌乱,好一场抱头痛哭,好一顿激动状况下互相揉搓身体的胡言乱语。
钱佩英不停揉搓女儿的脸:“你怎么这么瘦,你多大了啊?咱以前大长腿大高个的模样算是白吃了,咱这是托生到人家身体上了?”
“妈,你也没有记忆吗?完啦完啦,那咱们怎么活啊?我也不知道我多大,睁眼醒了就这样。倒是妈,你好像看起来年轻了些,和你以前也挺像,就是皮肤发黄不健康。”
“真是作孽,你说我们上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能被电到古代,这是古代吧?闺女啊,你是不知道,你被电的,从那梯子上掉下来时,妈那个心直折个儿,都给我急傻了,脑袋也不转,就记得上前抓你,现在想想得亏抱住了你,要不然你自己在这,怎么办!”
一提这个,宋茯苓就非常激动、非常生气,她必须倒后账,必须。
因为只有鬼知道她才清醒时有多恐惧,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妈有多害怕。
“您还知道啊,妈,刚才我都不想活了!
所以啊,我问问您,为什么非要年底大扫除,为什么连犄角旮旯都要收拾?谁家里来人串门往旮旯瞅,如果有,那是他有病。
我一躺下玩会儿手机您就说我懒,说我放假不帮您干活,说我没有你同事谁家谁家的女儿听话。
这回好了,擦玻璃、擦墙面、擦卫生间扣板、擦热水器后面,擦吧,到底给我擦连电了,咱俩来古代了,我都怀疑咱俩现代那身体已然变成焦炭了。
人家我爸都说了,非要收拾,咱花钱儿雇俩人,他不差钱儿,不让您折腾我,让我好好放寒假,我爸还……妈!我爸呐?!”
钱佩英是从醒来后,精神上一直处于肝肠寸断状态,肉体上是头晕目眩,此时一听闺女提老宋,她才反应过来:是啊,人在古代现代不重要,烧成焦炭她也不在乎,重点是得一家三口在一起,找到闺女了,那孩子她爸呢?
娘俩立刻惊恐的对视,神魂彻底归位。
钱佩英像是在说服自己般,语气异常坚定,只是手抖而已:
“你爸指定跟来了,别怕,他不能不跟来。如果我没找到你,那备不住。但是你还没等摔时,我好像听见你爸开门声了,而且他是下楼取我预定的特价油去了,取完就能回。你想想,电梯上下能用多大会儿功夫,保准儿没两分钟就能回来,他一定能跟咱们一起被电来,一定!”
“对,对对,是这样的,您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咱快找找吧。”宋茯苓也连连点头。
可说是这么说,她们心里也清楚,什么事就怕个万一,万一没跟来呢,万一爸爸是古代的(老宋)爸爸呢,那才叫天快要塌了。
“有人在吗?有没有人?”钱佩英捏紧女儿的手给自己鼓劲儿,冲着院落喊道。
而宋茯苓是先酝酿了一下,甭管古代现代,叫爹准是没错的。
她拘谨地冲着空气试探性喊道:“爹,爹啊?”
回应他们的,是没有经过污染的空气。
……
从天灰蒙蒙亮到天瓦蓝瓦蓝的,一直到临街几家独门小院已经升起袅袅炊烟,母女俩翻遍了所有的屋子,甚至跑到街面上寻了一圈,也还是没有找到这家人,没有找到宋爸爸。
这让母女俩异常沉默,心不住的往下沉,娘俩甚至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没有过一句对话,但在心里却下了同一个决定。
宋茯苓蔫头耷脑心想:假如爸爸没跟来,那将来无论多难、无论多不想呆在这,仍旧要好好活着,为了妈妈。
钱佩英是咬紧后槽牙心想:在没有记忆、不知道家里都有什么人、甚至是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状况下,假如没了老宋,她就是女儿唯一的依靠了,她必须坚强,得挡在女儿身前,应对一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在母女俩快要绝望时,门外也终于传来了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有人走到门前停下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映入母女俩眼前的是一名头戴方巾身穿青色长衫的高个男子。


男子站在门口,也不继续往里走了,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整个人瞧上去略显迟疑。
他先是冲母女俩客气地笑了笑,没说话。随着嘴角咧开,额头上的红肿看上去更为明显。
就这副模样、这表情,使得才从现代穿来的娘俩更是紧张不已。
而随着男子冲宋茯苓的方向打开掌心那一刻,母女俩的心也瞬间提到嗓子眼。
掌心里摊开的是,一块外包装已变型的德芙,可见男人在握着时有多紧张、多用力。
钱佩英看到巧克力,精神上一紧一松,腿当即就站不住了,软着身子堆到地上,大哭道:“老宋,我就知道你能行,你跟来了,真跟来了。”语气里藏着浓浓的后怕、不安和激动。
“爸!”宋茯苓也像小炮弹似的冲到男人怀里。她已经至少有十年了,没再像此刻一样抱着爸爸哭,哭她害怕,要爸爸保护。
宋爸爸吸了下鼻子,强憋回眼里的泪意,心里也波澜壮阔的不行。
真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他们一家三口再次相遇。
一面儿不停给女儿擦泪,一面儿紧走两步,大手伸向妻子,想给坐在地上的妻子扶起来。
“快起来,佩英。”
“不起来,别拽我,我也站不起来,我想缓缓。”
宋茯苓跟着哭诉道:“我和我妈慌死了,换了芯子,不知道我们在哪,不知道我们是谁,更吓人的是,我俩还连点记忆都没有,爸你能想象吗?我们再一想到从此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到底在关键保持住理智了,强硬地拽起赖在地上的妻子,又握住女儿的手往里面走:“不能在这哭,人多眼杂,万一让人听见。我有记忆别怕,咱进屋细说。”
……
三口人关好屋门,没顾上喝水吃饭,围成三角坐在一起。你细瞅瞅我,我细摸摸你,坐的很近,似乎这样就能找到安全感。
“老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详细点儿。”
其实老宋一点儿也不想细说,心里沉甸甸的,联系记忆,他就想说一句卧槽,他奶奶的这都算什么事儿。
他媳妇是想缓缓,他现在想静静。
但是:
“唉,我倒是没空白,脑子找到记忆了,就是也、也确实吓得不轻。
先说开头吧,我没记忆那块。
那时候我刚睁眼,脑子还懵着呢,就有一女的,穿的怪模怪样站在我床头,笑呵呵端碗对我说:快喝了这碗药吧。
我一听,哪敢喝,总觉得这台词好像武大郎那电视剧里听过,再加上她打扮的也跟潘金莲似的,我就趁着她出去跑了。
一路上我是摸着头皮里的伤口,鬼鬼祟祟东躲西藏。
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得小心翼翼观察行人穿戴说话,越看越心凉,结果脚下没注意,又摔了个大跟头。
看见我头上这肿包没?当场磕石头上了。
反正这个跟头,是直接给我摔迷糊了,还把头皮里原本有伤的地方摔出血,新伤旧伤加一起,估计就这么找到记忆了。
脑子里立即涌出一大片,我抱着石头足足缓了一个小时,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晚回来。”
宋爸爸讲述的时候,钱佩英和宋茯苓赶忙查看他伤口,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继续道:
“别忙活了,没事儿。下面先说家庭情况这一块,我说详细点儿,你俩没印象千万往心里去去,别到时候露馅儿对不上话,这古代可信封建迷信。
我这身体呢,也姓宋。
先说宋家。
我最上面有个大姐叫宋银凤,她的情况是嫁了在山上住的姐夫。
记忆里大姐当年挺好看,我俩长的最像。
而大姐是为供我读书交银钱,才没答应外村条件好的人家,嫁了谁都不愿意住在山上的猎户。
要知道猎户没地,这在村民眼中那是没有根儿、没有保障,但外村提亲那家只给六两聘礼,姐夫家能给十五两,我这身体的老子娘就同意了,转头拿这钱就供我继续读书,指望我能出人头地。
我也确实还行,寒门学子,考上了童生,并且当年下场直接考中案首,小有名气。从那一刻起,也算改了宋家命,因为我娶上了媳妇你。
这些关于媳妇你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我得继续聊那个……”
宋爸爸说到这,自己先卡壳了,可见思维也是相当混乱。
是宋茯苓提醒道:“说到把你大姐命改了,那家里没别人了?”
“对,你姑母,这地方不叫姑姑叫姑母,闺女你记着点儿。
她一家现在搬下山了,因为她一儿一女大了,以后结亲不方便,姐夫岁数也大了,不适合再住山上。
就这么的,我背着媳妇你,借了她二十五两银,那时候她又盖房子又买地,不买地吃啥啊?就姐夫打猎攒半辈子的银钱也不凑手,记忆里我都没指望她还,压根就是白给。
反正这事在我记忆里算重点了。
这算改她命吧?我娶个好媳妇,摊上个有钱丈人,我改命还帮衬家里人改。
大姐是老大,下面还有俩哥哥宋福财、宋福喜,我按小子排行三,也是家里老小,叫宋福生,不是宋建业了啊,你们记着点儿。
家里寡妇娘现在和俩哥哥一起过,给他们当家,侄子侄女一大堆,这地方父母在不分家。
我给老子娘和俩哥哥改的命是,当年我这身体的爷爷只分给我家七亩旱地,我娶妻后这些年,陆续给他们添了六亩上等田。
就这,还不包括过年回去给的孝顺银、清明祭祖银,等等一大堆平日里帮衬的银钱。”
钱佩英忍不了了,聊两分钟还没说到重点,就没见过比老宋还磨叽的人。
“我说老宋,我就想知道我们在哪、住哪、叫啥,之后咱怎么办,你这扯哪去了。”
“不是你让我说细点儿?我这脑子里,重点几件事就是这些,不得一样一样说?”
宋茯苓无语,这俩人还吵吵起来了:
“爸,你好好捋捋,妈,你也别着急。咱们三口能凑齐坐在这,再坏又能坏到哪去。你忘了刚才见到我爸有多激动了?慢慢让他说呗。再说我爸也不容易,那一大堆记忆才进脑子里,估计他都没消化完呢,蒙头转向就赶回家找咱们。”
“你就知道偏向你爸。”
“你看看,到真章还得是我姑娘!”


宋爸爸夸完女儿,又看了眼钱佩英的脸色,明白妻子烦躁是为啥,轻咳了两声劝道:
“我们好像真回不去了,别费劲儿动那心思。要是咱仨身体出事才能回去,那是虎,缺心眼,我也不会同意。”
宋茯苓跟着表态:“妈,我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不想听这些跟我无关的事。可是,关键是不确定。你们说,万一咱身体出事,人还是没回去呢,那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就是一把灰。到时候,爸爸妈妈,那你们就没有我了,我也没有你们了,这样的结果好像比在古代生活更可怕。”
“所以啊,你妈还不接受现实呢,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都不懂,不如你个孩子。我敢打包票,就刚才我说的那些,估摸我叫啥,你妈都没往心里去。嘴上嚷嚷让说重点,其实心里就惦记怎么回现代。”
这爷俩,对话完全是说给钱佩英听呢,起的效果也挺显著。
钱佩英哀莫大过于心死,抹着眼泪带哭音儿道:“我不打岔了,你们继续。”
“你得记着点儿。”
“记呢,磨叽。”
“行,”老宋一摆手,看样真可以说重点了,看着妻子说道:
“我叫宋福生,今年二十九岁,咱两口子同岁。
你古代的爹当年一眼就相中我了,觉得我下场考一回就能考上案首,未来能有大出息,所以咱俩就早早响应古代潮流结婚了。
之后,之后我再没考上过,他看走眼了。
婚后我们只得了一个宋胖丫,就是咱闺女,她现在虚岁十三。
咱俩刚结婚头两年,是和老宋家一大家子在乡下住。
那村子叫大井村,离县城老远了,咱这县城其实就够偏的,可想而知那村子得什么样。
大井村是这个行政区最靠边的一个村子,想来趟县城赶集都费劲。
这么说吧,沿着那村子翻过山里羊肠小道再往外走,走个两天就不归这城池的长官管了。按照现代算,咱这应该属于河南地界。
这回都听明白自己是谁,咱身处位置没?”
钱佩英没搭理他。
宋茯苓一向和她爸感情好,在现代缺钱就找爸,花多少都给,感情能不好吗?马上捧场道:“明白,就是爱说中不中那地方。我叫宋胖丫,看来宋家女孩都叫丫,大丫二丫三丫,我最小,就成胖丫了。”
“我姑娘就是聪明,分析的对。你往上确实有大丫和二丫,是你二伯家的俩丫头片子。打小你身体就不好,太瘦了,盼着你胖就叫胖丫了。”
“嗳?爸,那我妈叫什么啊?”
老宋听到女儿问,脸上略带讨好的看向媳妇说:“你妈啊,你妈也没改姓,还姓钱,钱氏,这回你妈心里能敞亮点儿了。”
“爸,那太巧了,这不会是咱们的前世今生吧?咱穿到老祖宗身上了?”
宋爸爸也挺感慨,尤其是这一刻身在古代。
接话道:
“更巧的是,无论在现代还是这里,我都是搭老宋家钱,借的钱家光。
像以前你姥爷,传我手艺让我上灶当大厨,又把攒大半辈子的钱借我,咱家开过小吃部、包过冰棍场,就这么的,一点儿一点儿挣,才有我后来开厂子。
就是你姥爷身体不好,唉,早早的跟着你姥姥后面没了,连你那偏心的爷都受过我孝敬。
你爷那可是倒炕上两年啊,我伺候他吃喝拉尿,住院钱也是我花,临了他快死了非要折腾去你大伯家。
为了啥,茯苓?你爷不就是想死在你大伯家,到时候收的礼钱归他大儿子嘛。说自己糊涂了最后还能写个遗嘱,乡下那破房子当谁稀罕要。
他真是连点好念想也不留,偏心成那样太少有,我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可是就那样,你爷都能借我光风光大葬。而你姥爷就没,都没给我伺候的机会,睡一觉就走了,一辈子对我和你妈都是付出型。”
钱佩英再次忍不了。
丈夫这是成心勾她想念爹妈是吧,本来就心焦。
“咱这都跑古代来了,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提起来堵心不堵心?说话没个重点,不是在唠茯苓这个古代的姥爷吗?”
老宋梗着脖子,心里也忽然刮起一股邪火,他就是想此刻提这事儿,他非要说,非要,语速极快道:
“别说跑到古代,我就是变成大呲花窜上天了,也照样提,走哪我都占理。
我老丈人对我那么够意思,这回都不能给他扫墓了。而我亲爹对我那么差,我还得给他当牛做马。
这回更妥了,老爷子彻底圆梦了。咱仨这一走,像身后事,不是,钱佩英你心咋那么大呢?咱家厂子房子汽车存款就要归我大哥了,大嫂那指定乐的牙花子都得呲出来、走路得带风。
想想我就怄气,咱玩命干,攒的半辈子钱啊!”
钱佩英瞪着丈夫:“行了行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就像翻不过去那道坎呢,一会儿再把自己气过去。刚还在劝我们想开点回不去了,要先顾眼前,你这又犯病。”
宋茯苓也赶紧给她爸顺后背:
“是啊爸,消消气,我妈不理解您,我理解您呐。
毕竟突然变成这样了,换谁都接受不了,咱这叫穿越后遗症,不能深想的。
比如,咱就不能深想在现代的事业。
一联想,我白考试了,您白忙活了,我妈白和同事处好关系了,那么多随礼钱根本就回不了本;
还有在现代的朋友,咱们从此也见不到了。那一张张脸,好的坏的,就是我大伯,您现在想和他吵架也抓不到人影,不甘心没用啊;
至于在现代的钱,嗯,主要是钱,尤其是我妈很能攒,她不让我花,我花点儿她就说我败家。现在好啦,咱仨走了,钱没花了。
我呢,我更是白长那么大了,现在变成13岁,还得从头再长。瞧瞧我这小短腿,这小手。
我以前也很年轻好吗?真不需要这种从头来过的惊喜。
我还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大大小小考试差点没折磨死我,现在成文盲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古代字。
还有还有,这里男尊女卑,我都不敢想象。我以后不能出去旅游了,不能自己赚工资想怎么花怎么花,不能,好多不能。”
宋茯苓越说声越小,两手托腮拄在桌子上,喃喃道:“算了,我不想说了。”
宋爸爸:“……”
闺女这是劝人吗?给自己先劝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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