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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赘婿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凌寒,我家小姐要招你入赘。”“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个赘婿了。”“没关系,你已经被休了。”“你说的……是哪一家?”...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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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朝赘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寒,我家小姐要招你入赘。”“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个赘婿了。”“没关系,你已经被休了。”“你说的……是哪一家?”...

《大朝赘婿》精彩片段


“我秦家正值生死关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出去!”
一声大吼,原本人声鼎沸的秦家议事大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带着或戏谑或嘲讽或期待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大厅角落里正缓缓站起来的清瘦年轻人身上。
什么嘛...
风风火火地非得把我拉过来参加什么家族大会,原来是看我那便宜老婆不在,想让我稀里糊涂地代表大房签字画押?真是一帮小朋友,无趣得很...
凌寒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他们所期待的愤怒或者怯弱之色,只是看上去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入赘秦家也半年多了,一直都是一个文弱书生很好欺负的形象,怎么今天三房的主家这么当众羞辱他,也没见他个动静?
秦家大房占据着秦家大部分生意,不仅仅是因为大房的缘故,而是大房的独女秦花繁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又勤劳能干,把秦家交到她手上的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于是就引起了一部分秦家人的眼红,尤其是在凌寒入赘之后,基本上是在明确告诉别人秦花繁不会外嫁,手里的生意自然也不会分给别人来做。
凌寒一身轻松地朝着门外走去,他早就不想在这菜市场一般的议事厅里呆了。
“你可要想好了,越出这道门槛,你就不要再回我秦家了!”
凌寒在门槛处停了下来。
议事厅里有秦家子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装的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不还是不舍得我秦家的荣华富...
就在众人在脑海中猜测着凌寒下一步的行动时,只见他身形猛地一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跨过门槛,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贵...
今夜无月。
独自走在秦家大院曲折宛转的回廊里,凌寒整个人的身形在灯笼的摇晃烛火中明灭不定。虽然已经花了三天时间来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但是突然就这么换了生活方式和世界观,凌寒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境感。
“他们...真的太吵了...”
凌寒默默地想着。
对于前世他一个大佬而言,秦家这点产业和勾心斗角的伎俩还真是上不了台面,但是小打小闹也让人烦心不已。
“苍天啊,我只是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去过一过古人粗茶淡饭、无欲无求的生活,怎么还真把我送到古代来了....关键是,这是哪朝哪代啊!”
周朝永盛十一年冬,扬州城,秦家大院,一个愤怒的年轻人对着上天发出了自己不甘的呐喊。
“姑爷你...你没事吧?”
看着自家姑爷默默走进院子的身影,伶俐的小雀儿赶忙上去为他披上一件大衣,看着他沉默的神情紧张地问:“是不是其他老爷们难为姑爷了?
“那倒不至于。”凌寒笑了笑,又问道:“大小姐...几时回来?”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老婆,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美丑——倒不是他脸盲,实在是因为失忆没有印象。这两天他只知道自己叫凌寒,而凌家与秦家有个指腹为婚的婚约而已。十年前凌家老爷同主母一道进京赶考后便杳无音讯,凌家从那时起便开始家道中落,终于在半年前,入赘了秦府。
“大...小姐?”雀儿一愣,心说之前姑爷都是唤作小姐娘子的,这怎的称呼突然变了?
“小姐十天前出远门了,去了湖州,回来最快也得再十天半个月吧...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你好像很想我被欺负啊。”凌寒笑了笑,摸了摸眼前十六七岁娇小少女的头,“我记得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叫...月儿,对吧?你把她找来,我有要事要跟她说。”
雀儿隐隐觉得出了事情,不敢耽搁一阵小跑去找对院中住的月儿姐姐。
“只是听说现在外边还有兵祸,实在是不知道去哪儿啊...”
凌寒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坐下开始研墨写字。
等到秦花繁房中的大丫头月儿来的时候,凌寒正好将写的第三张纸塞进信封中粘好,抬头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月儿说道:“听说你跟大小姐一起长大相伴十余年,想必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会陪她到底...对吧?”
月儿瞬间紧张了起来,她也听说了姑爷被喊去参加家族议事,对此她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来说,凌寒是赘婿,连进家族议事厅的资格都没有。
“大房手里的产业应该是不少的...那些账本啊,地契啊,货单啊,还有一些人手的籍册啊...你应该都知道放在何处吧?”
月儿再次警惕了起来。她作为深得秦花繁信任的贴身丫头当然知道一些大房的隐私,只是凌寒突然问起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我是这样想的啊...你看,你们小姐都快过年了,又被喊去出差...然后向来不搭理我的家族又非要我参加一个相当重要的家族议会,会上还用各种手段给我挖坑跳,想让我代表大房点头...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寒毫不在意她对自己表露出的警惕之心,反而觉得很有意思,比起那间屋子里搞小聪明的笨蛋,这种将心思流于表面的人更让人觉得难得。
“姑爷的意思,老爷们想要咱们这边的生意?”月儿也不是傻子,一点就通。
“所以,我问你那些东西放好了没有,自家的产业都觊觎来觊觎去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而且这是你们守住大房产业的前提...那些东西,我猜放在你家小姐床板下边的暗格里?”
月儿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姑爷怎么知道?”
凌寒无语扶额。
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自己吐槽过无数遍的电视剧情竟然活生生发生在自己面前,这帮古代人也太实诚了,就不能换个地方藏么?
“换个地方,最好不要藏在自己屋子里,甚至院子里。”
月儿自知失言,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暗想幸好自家姑爷没有坏心思。不过姑爷平时闷不吭声的,怎么会这么聪明知道这些呢?对哦,姑爷是读书人...
“这三封信,你拿去放好。如果哪天你家小姐和我都不在,家里又出什么状况的话...你就打开看。”
月儿懵懂地接过信封,显然没理解凌寒话中的意思,但立刻被凌寒打发走去安排那些重要的籍册了。走到门口,凌寒突然又把月儿叫住:“家里是有一些信得过的掌柜的...是吧?”
月儿赶忙点头:“是,是有几个小姐一手培养起来的,对小姐忠心耿耿,比如孙掌柜,还有叶...”
凌寒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认识他们的意思,而是打断了月儿的话:“在你家小姐回来之前,他们已经信不过了。”
说完,就挥手让月儿离开了。
月儿抱着书信,怔怔地走到秦花繁平常居住的院子里时,才突然有些反应过来不对劲。今天的姑爷还是给人一种和和气气的感觉,但是跟之前的和气好像不太一样,那种说话的神态和挥手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很久之前见过的大官老爷。
应该是错觉吧?
月儿又想起来姑爷刚入赘时,站在堂上有些怯弱地站都站不直,眼神飘忽得不知道看哪里的窘迫神情,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败家子。那时候自己还有些生气,觉得这样的姑爷配不上自家的小姐。
“不管了,先按姑爷说的做,一切等小姐回来再说...”
凌寒站在屋里,想了想又把雀儿唤过来,问道:“家里,是有一些钱的吧?”
雀儿闻言噗嗤一笑,说道:“奴婢这里存有一些小姐给姑爷用的零花钱,大概一百多两...不过姑爷,如果你要出门用钱,都是可以从小姐那里支取的,不用我们花钱。”
很好,毕竟自己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凌寒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突然想到了点什么,跑进屋里把自己的被褥床板掀开后一看,一个正正方方的暗格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古人藏东西的地方,难道都是标配吗...
凌寒哭笑不得。
“姑爷,你这是?”雀儿跟着凌寒进到房里,看着凌寒在桌子上点了点自己的私房钱,大概只有五六十两,还有一张地契,一枚写着凌字的玉佩,和一方古旧的砚台。
“倒也没其他事,看一下自己有多少钱而已...这些你也都拿去放好吧。”
凌寒回头顺手把被褥拉好铺平,说道:“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吧。”
“噢噢,奴婢伺候姑爷更衣。”刚把东西收拾在一起的小雀儿忙跑过来,就要帮凌寒脱衣服。
“不用不用。”凌寒连忙摆手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
雀儿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家姑爷。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姑爷今天变这么生分...唔...搞得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半柱香后。
“那个...雀儿,这衣服怎么脱来着...”
凌寒满头大汗尴尬地问道。
雀儿重新又咯咯笑着,上去熟练地用小手帮凌寒换了衣服,又打了盆水让他洗漱,确定凌寒今天不用她暖床之后,这才带着凌寒那一点可怜的私房钱出去了。
“所以说...这就是封建主义令人向往的地方吗...”凌寒苦笑着摇摇头,想起他刚刚阻止雀儿上床之后雀儿一脸错愕的表情,好像这年头不在被窝里塞一个侍女就不正常一样。
前世的时候有很多女孩为了自己各种各样的欲望争前恐后地为自己暖床,而这个自己身边的小侍女,就真的只是给自己暖床而已。
“万恶的地主阶级...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凌寒就已经醒了过来。多年日夜颠倒的生活让他的作息习惯很差,生物钟也紊乱了不少,说起来昨天得益于没有什么电子设备,自己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除了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倒还是睡得不错。
衣服照例是不会穿,好在屋里设了火盆,凌寒只是披上了袍子,就赶紧把窗户打开了通风,好不容易真的又活了过来,自己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没打算叫醒自己的小婢女,凌寒在屋里到处翻了翻,看了些自己房间里的一些书籍话本,大概对于自己所处的时代有些了解。
周朝立都关中,果然跟自己记忆中的历史有些出入,从魏晋之后的五胡十六国就开始一言难尽了,至少隋朝本该出现的时候就没有出现,现在的周朝也并非南北朝时候的那个周朝——皇帝姓李,竟然还是个女人。
早过了那个读书的年纪了,看了一会乱七八糟的历史就觉得头疼,放下书伸个懒腰,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正打算出门走一走看一下,突然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名少女轻轻地走了进来。
不夸张的说,凌寒见过很多漂亮女人,可眼前来的少女仍然让他觉得心里一亮,倒不是说有了什么想法,就像看到了出众的艺术品,不懂也没关系,多看两眼终归是心情舒畅。
少女穿着淡淡黄色的锦缎长裙,乌黑的长发简单只用了束带束了一下披在背后,进来的时候还轻轻蹙着秀眉,好像一直在思索着什么,偶尔嘴巴张开又闭上,似乎正在为心中做什么决定而苦恼不已。
凌寒的脑海中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心里那个朦朦胧胧地身影,跟眼前的少女形象来回重叠之后才恍然大悟——这想必是自己的便宜妻子秦花繁了。
昨晚上不是说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吗,怎么就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寒只道是这个小小家族之内来回也有什么谋划算计,秦花繁连夜赶回或者根本就没有出去也有可能,就没有多想,冲着她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少女猛然回过神吓了一跳,看着凌寒脸上蓦地升起两团红云,又好似刚看清这个陌生男子的房间一般,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回了一句:“啊...那个,早....”
看起来不像是个女强人?
凌寒更疑惑了。
“我有事情找你。”少女顾盼左右,最后好似下了决心一般,说道:“家...家族的意思,家里不留闲人,昨天你走的早,也没做什么决定,既然如此,就...”
说完又自顾自咽了口口水,但是有些话说出来开个头后就更容易说了:“要么你能替大房做决定,要么你就离开这里,家族昨天对你的表现不满,家里总不能养个闲人,所以让我早些过来给你通知一声,你早些做决定。”
凌寒倒是有点恍然大悟了。
自己本来就是赘婿,肯定不能替自己的便宜老婆做什么决定,那么人家的意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就是要赶自己走了。
大概是昨天家里人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被他们所影响控制,所以这算是自己妻子跟家族协商后妥协的一部分内容?可能家族觉得自己走了,就能有让她再外嫁的可能,开出来的条件就是维持现有的状况,所以自己这个便宜老婆就给答应了下来。
“你这个傻姑娘。”凌寒摇了摇头,这哪里是长久之计,看来自己的这个老婆所谓的女强人,也是盛名之下难以属实。
“什么?”少女蓦然瞪大了双眼。
“没事...反正都是你们家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你自己以后要小心了。”凌寒笑了笑,“反正我本来进这个家就是为了你,现在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
少女再次睁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脸色更是红的要滴血:“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什么叫为了我...”
“难道不是?”凌寒倒是没有什么赘婿的包袱,倒是有一种自由了的感觉,“别忘了我可是穷小子一个,本来就是个工具人...不然你觉得咱们两个有可能吗?”
“住...住口!”
少女整个人都颤抖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哦对,我是个赘婿,有些东西确实不能想,更不能说,哈哈。”凌寒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担心。他面前的少女,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看上去也没什么心机能力,怎么能操持一个大房,与自己整个家族竞争?
“你不是赘婿,你也不能想!这是......这是......荒唐!”少女急了,愤怒地瞪着凌寒。
“这有什么荒唐的...”凌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笑着同她开玩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如果不是赘婿,说不定我们真的有可能的哦,而不是像现在,彼此之间身份这么尴尬,别忘了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啊...”
“你住口!你...你...”少女的整个脸都已经红彤彤了,好似一直红到了脑门,下一秒头上就能冒烟了似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凌寒有些郁闷,这好歹大家都结了婚了,怎么脸皮这么薄。“既然赶我走,所以你得给我...一封休书?”
少女闭上眼睛,重重地深呼吸了几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次后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看得出来是想竭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休书是昨天二伯伯写的,给爷爷看过盖过秦家的族印,你拿去吧。”
说着,就把一封信封递给了凌寒。
就是手腕有些颤抖。
凌寒接过休书,信封没有封,就打开看了一下,是有一封信,写满了文绉绉的句子,但是大致意思就是说我把你休了,以后咱们没关系,然后盖了红彤彤的大章。剩下的就是些生辰八字,还有一些纳聘的记录什么的。
“那我现在就走?”凌寒收好了信,笑着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
少女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这个随你,只要你别被他们碰见就好,不然又得埋汰你...”
他们想必就是家族里的那帮人。这秦家也真有意思,出去了得打听打听看到底多有钱,人不多事情不少,还搞什么内耗。
“那...我都入府这么长时间了,抱一抱你总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虽然我也不是什么赘婿了。”凌寒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漂亮少女,总觉得自己不能吃亏了,至少要赚回来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小美女,不抱白不抱。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上去一个熊抱就把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抱进了怀里。
少女刚刚竭力恢复平静后的轻轻再次剧烈波动了起来,被凌寒抱着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有心想推开他,只是手脚也不听自己使唤了,这个念头便被脑海中渐渐浮现的空白所填满,终于整个人都懵掉了。
凌寒心中只觉得好笑,就缓缓地松开她,顺嘴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小声说道:“以后照顾好自己。”
少女两眼发直,依然没有焦距,凌寒松开她后终于好半天才回过来神,双眼的焦距渐渐集中在眼前的这个的男人的脸上,怔怔地看了半天,才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什么话都没说,捂着脸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脸皮也太薄了吧...都老夫老妻了。”凌寒郁闷地摇了摇头,就拿起了手中的休书看了看,然后放在桌子上放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毕竟既然人家都说了让自己走,自己就不留下自讨没趣了,而且自己现在成了自由人,也不算什么坏事。
“姑爷,你醒了吗?”
俏生生的小侍女在门外打招呼,得到应答后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好,看着自己家姑爷忙前忙后地在那收拾东西,就好奇地问道:“姑爷,你在做什么?”
“不用叫我姑爷了,以后我就不是你姑爷了。”凌寒笑着回了她一句,然后眼神示意她看桌子上的那封信。
雀儿好奇地走过去拿出信一看,竟然发现是一封休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这...这怎么可以?!姑爷,这是家族的决定,不是小姐的,你不要...”
“我知道你的意思。”凌寒笑呵呵地说道,“放心吧,我没什么的,而且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人就会拿这一点继续攻击你们小姐,你们小姐的处境就更不好了,不如我权当出去躲躲风头也好...”说着,凌寒回过头笑着又补了一句:“说不定我下次再回来,就是我娶了你们小姐了哦。”
雀儿“噗嗤”一声笑出声了,笑道:“好啊,那姑爷到时候就带小姐走,不在秦家呆了。”说完又沉下脸色,极为生气地说道:“怪不得四小姐一早跑来找姑爷,原来是这么回事...小姐以前对四小姐可好的很哩,她倒好,居然跑过来替家族送休书...”
凌寒应和着点了点头,突然身体一僵,感觉有哪里不对:“你刚才说,来送信的,是四小姐?不是你家小姐?”
“怎么可能是小姐,小姐还没回来呢,姑爷你是睡糊涂了呀。”雀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声凌寒,接着说道:“四小姐叫花柔......不过小姐和四小姐确实很像就是了,经常有人把她们给弄混,都说她们比亲姐妹都要像呢。”
凌寒腿脚一软,跌坐在床上。
确实有点...荒唐啊...


这一日,东南之地新北镇天降大雪。
新北镇位于扬州以南,苏州以北,乃是江南新兴的丝造作物产地,扬州秦家丝绸作坊皆位于此。
这一日,镇里镇外白雪纷飞静谧异常,位于镇中某处的作坊却是热火朝天地继续开工,以至于那身材高挑身披白裘的少女走进来好一会,这里的管事姚建有才发现竟是自家大小姐过来了。
秦花繁身披白色狐裘披风,风尘仆仆,内里也是一身白色衣装,站在门口看着作坊内不说话,任由背后仍然大雪纷飞,飘摇着落在她那一头在银白色衬托下更显如墨般的黑发上,犹如梨花开放。
只见她柳眉一皱,轻声问赶忙来到自己身边的姚建有:“不是说新北的作坊出了事情,我看大伙忙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正说着,背后风雪中再次现出一个人影来,站在秦花繁背后的风雪中低头说道:“大小姐,都看了一遍了,没什么问题。”
说话的却是秦家大房手底下的一名姓周的管事,名为周如。
“出...事?”姚建有愣了一愣,这才想起来小半个月前作坊的两台纺织机出了点问题,光修好就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只是...
“......因此在下只是将问题依例上报,然后就派人抢修,终于两天后修好恢复了正常,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何以...惊动了大小姐跑一趟?”
只是寻常的机器坏了?
秦花繁疑惑更深,尚未来得及细想便隐隐觉得大事不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点头笑道:“那便好...我只是听说出了点问题,正好临近年关,就过来看看大家...”
说着,便笑着与姚建有周如等人一起随便在作坊里转转,与大家打了声招呼。
新北镇秦花繁来的不多,作坊众人只是听说这里在扬州的当家的是个极为美貌身材又极为高挑的女子,今日见秦花繁披雪而来一身白衣冷清得不同凡人,更是惊为仙子下凡一般,也只有那背后一头漆黑如墨般的瀑布长发为这女子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这会又见她临近年关风尘仆仆地赶来视察秦家丝绸产地,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与自己等人打招呼寒暄,又听说今日有额外的例钱拿,在场众人无不对其好感倍增。
“秦家有这么个当家女子倒也是个幸事...可不能平平白白嫁出去,便宜了其他人家...”
“你这老婆娘就无需操心了,小姐已经招了入赘的贤婿,这当家的,便一直都是咱家小姐!”
看得出来姚建有对这里的人都挺熟悉,也没有架子,从他跟一个做事的老妇的对话便能看得出来,倒是让秦花繁终于放了心,但是听完了姚建有的话,她却是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秦家原本奉行的是强干弱枝,即集中力量发展大房作为秦家的传承,可自父亲死后,大房便没了男丁,其他几房就想从大房的产业中分一杯羹,若是能彻底取代大房的地位则是更好。
若秦花繁是男子,如此精明能干自不必说,可其他几房仿佛已经默认秦花繁出嫁然后交出大房的产业一般,在凌寒入赘后一看想象中的肥肉竟然要飞了,竟然全然不顾及一家人的脸面,明里暗里地从大房讨要些好处,好似这些东西原本就应该给他们一般。
临近年关,正是各个店铺整理营收清算店铺账册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却被骗了出来,离扬州城大房的各个产业几乎断了联系。他们要做什么,秦花繁想都不敢想。
“周管家,麻烦你辛苦一下,留在这里。”
从作坊中走出来,秦花繁的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对着周如吩咐道。
周如自然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听的秦花繁这么一说自己立刻明白了大小姐的用意,点头应是:“大小姐放心,我这就将新北这边秦家作坊的账册集中起来保管,未见到小姐之前绝不轻易示人。”
秦花繁点了点头,唤过跟随自己前来的丫鬟跟护院吩咐道:“马车与婢子们一起回扬州,我骑马与护院先行。”
跟随秦花繁一同前来的贴身女婢明儿看着自家要强的小姐心疼得不行,却也只能点头答应,心里对秦家人更是多厌恶了几分,连带着对那个入赘半年只是埋头读书的书呆子也有了一分恨意。
若是这男人能够稍微多些能力担当,我家小姐这般花容月貌的年纪怎会如此辛劳?
秦花繁没有说话,也没有露出半点怨天尤人的愁容,一张精致俏脸无悲无喜。只见她来到马前纵身而上。扬起手中长鞭口中娇喝一声,便骑着胯下骏马迎头没入风雪之中。
...
“吱呀——”
凌寒背着包袱,推开厚厚的院门,那一声长长的开门声如同久病的老人艰难地挪了挪身躯后发出的呻吟,光听这一声开门声,这院子的岁月感和陈旧感就扑面而来了。
院子是典型的南方古典院落,有前有堂有后院,足足有三进,对于凌寒这种现代人来说那真是大的没边了,但是对于秦家这种大姓来说,自己就小的不算再小了,比如自己的侍女雀儿和自己一道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唠叨,说这么小个院子真是委屈了姑爷了,等小姐回来就接回姑爷等等balabala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凌寒重重叹了口气,心说接我回去就算了,不然东窗事发了还得被赶出来,那可真是不必了。
好说歹说劝雀儿回去了,有些不愿再劳累一个小姑娘再帮自己清扫老宅,而且更多的是雀儿跟着自己出来的时间长了,担心秦家人会对她不利。
封建社会,有些事情真的想象不到,所以能躲就躲吧。
这是凌家的祖宅,也是凌寒唯一没有变卖的地方,只是院子里没了什么东西,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再加上环境有些太陌生,真要住起来还有些瘆人。凌寒想了一想,先收拾干净出来一间屋子,把东西放进去然后晚上去客栈睡好了,然后明天买些家具来再住着。
想到这里,凌寒打了水,一边撸起袖子干活,一边想着自己以后怎么生活的事情。
有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自己哪天穿越了就要怎么怎么样,等到自己真的穿越了才发现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有些东西真的只是想想就好。
“当务之急嘛,是解决温饱问题...得有个赚钱的营生。”凌寒一边干活一边心里想着,“第一次创业必然要从衣食住行入手,但是现在自己对外边的世界也不是很了解,如何找个挣钱的营生还真是个头疼事...”
一直到了傍晚,凌寒终于把睡觉的屋子给收拾好了,顺带着把庭院打扫了一下,终于有点住人的感觉了,摸了摸肚子,正要出门寻找个住的地方吃吃饭的时候,门突然被拍响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有人上门?”
凌寒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秦家人又找上门来了,不由得没好气地走过去开门,谁知道打开门一看,外边站着的人竟然是意料之外的秦家四小姐秦花柔。
凌寒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个...”秦花柔眼神飘忽,来回打量凌家老宅的大门,好像这大门旧的很好看,“怕你没办法吃饭,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东西...”
凌寒脸色冷如寒铁:“不必了。秦小姐,请回吧。”
没错,就是这样,狠一点,大家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呸,怎么有种渣男的感觉。
秦花柔愣了一愣,手里提着的饭篮递到半空中停住了,半天才咬着嘴唇说道:“是不是...他们又说你什么了。”
你怎么也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没说我什么,本来就是外人了,还能说我什么。”凌寒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秦小姐,天快黑了,还是请回吧,以后也不要过来了,免得有什么麻烦。”
“可你早上不是跟我说,你说,说...”秦花柔“说”了半天,也没那个脸皮把早上凌寒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一边,涨红了脸站在那里瞪着他。
凌寒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一点:“我早上,是认错人了...真的,我最近脑子不太好,忘了很多事情,记不得或者记错了,都很正常。”
“你骗人!”秦花柔怒气冲冲地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跟姐姐没有...没有那个什么,但是你跟她好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你说你认错了别人我信,你把我们两个认错,我不信!”
凌寒没好气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地夫妻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想来,我就来!”秦花柔好像彻底被激怒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气势汹汹:“先不说你已经跟我们家没关系了,就算是姐姐的,哪又怎么样?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来都不行!”
凌寒彻底地被震惊了。
还在叛逆期?跟姐姐有矛盾?
自己好像不小心,触动她的被动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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