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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别迷恋哥

发表时间: 2022-11-17

“你,你想干嘛?”

张三后退了几步,可眼神却依旧落在傅妍的脸上,只见她笑意更甚,美眸比这黑夜还要深幽,眼神锐利而危险,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看看到底是谁把那人打了。”

卧槽,难道傅妍对徐缺一样余情未了,现在要找自己算账了?不是吧,不是吧,说好的人间清醒呢?不对,书里的傅妍清醒得很快,在夺得武城城主之位后,便没有再提过男女之事,专心事业。

“你,你要替他报仇?”

张三双唇都在打颤,借着月光,仔细地端详着傅妍,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如披上黑纱的刀剑,更显神秘与危险。

“不。”

傅妍只说了一个字,随后她上前,伸出手把张三的下巴捏住,力道之大,让张三觉得自己的下巴会不会废了,以后是不是不能再愉快地逼逼了。

“打得好,我喜欢。”

傅妍的眼角微微上扬,添了几分妖冶与疯狂,她笑道:“本来我今日过来是想杀了他,可如今发现,让他活着,似乎更好玩。”

疯批,不愧是疯批。

张三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可她却无法抗拒傅妍的魅力,危险的,迷人的。张三觉得自己第一次没办法保持理智,一方面心疼傅妍,一方面又被她如今的模样所迷惑。

她糅合了所有令张三着迷的气质,却又带着张三不敢靠近的危险。

张三拥有上帝视角,知道这个女人会变成今日这样,是因为有过非人的经历,所有的疯狂、残忍和冷酷,都是她的保护色。

傅妍看见了张三那柔软而心疼的眼神,登时像被针刺到一样缩回了手,看错了么?

“今日你让我很开心,若是明日你能断他的手骨,我便允你一件事。”

张三一听,马上来劲了,允她一件事,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剑穗了?

【快答应她啊!】

胡图在催促,张三也不墨迹,马上应下:“好,不过我不需要你允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允我一样东西。”

“是什么?”

傅妍的柳眉微微挑起,渲染出几分邪气,张三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虎口夺食。

“你,你的剑穗。”

张三指着傅妍别在腰间的那柄剑,那是江湖四大名剑之一的七杀剑,而这神兵利器的剑柄上绑了一个红色的剑穗,似花似蝶,十分精致。

傅妍一手取过自己的七杀剑,看了看剑柄上的剑穗,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为难。

“我就拿个几天,之后就还给你。”

张三马上补充,反正任务只是要得到傅妍的剑穗,可没有说要让自己一直带着,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我看了看,在少年英雄大会结束之前,你都得带着哦!】

“大会结束后,我就还给你。”

张三又补充了一句,傅妍半眯起眼睛看着张三,似乎并不相信他。是了,经历过那一切的傅妍不相信任何人,她怎么会相信自己。

“如果我没还给你,又或者损坏了,你杀了我得了。”

我又打不过你,又逃不了,还不是任你宰割吗?

听到这里傅妍收回了眼神,冷声道:“你做到的话,再说吧。”

傅妍转身便走,张三旋即松了一口气,压迫在自己胸口的那股压力终于散了开去。

“诶,傅妍!”

张三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把傅妍叫住。

“你叫我什么?”

傅妍对内对外都被别人尊称为城主,从未有人会直呼她的名字,除了那个已经死透的武野。

“额,傅城主,刚才的事情,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张三马上怂了,急切起来,直接叫了傅妍的名字,还好她没有直接把杀人丝飞过来。傅妍知道张三说的是酒仙七式,这个只有醉剑仙会的剑法,想必就是私下教授的。

拜入门派,还另拜他人为师,乃武林大忌,是要被废去武功逐出门派的。傅妍自然没有兴趣管这些,可她觉得这是个把柄,这样就不怕张三食言了。

傅妍不语,潜入夜色之中,失去了身影。

今日一见傅妍,张三能深切地感受到书中所描写的‘武城绝色,倾尽武林’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介绍傅妍的时候写的,而书中的另一绝色便是女主白露。

作者描写女主白露用的是‘见此绝色,神魂颠倒’。

若是张三自己解读的话,他只会认为傅妍的美貌更胜一筹,倾尽武林也是谦虚了,此等绝色,应当倾尽天下。

【张三,今天那徐缺被你打了,你以为他明天还会来?而且他跟你无冤无仇的,要断他一条手臂?】

张三也不多留,捡起自己的面具,便马上回去北院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断便断了,有时候太过拘泥于世俗礼法和道德,反而会变得懦弱且优柔寡断。”

张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不会主动伤别人人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徐缺是个例外,张三讨厌他,在这件事情上,张三承认自己失了理智,可他却感到快活。

能教训渣男之余,还能断他一条手臂,换取自己10%的生命值,这笔交易不亏。

人都是自私的。

回去的路上,张三一直在想,若是傅妍打算杀了徐缺,可为何原书中徐缺在少年英雄大会中却毫发无伤?

是傅妍说谎了,还是其中又有什么曲折?原书中,原主可没有到天山之巅,就算在,他也不会晚上偷偷溜去打徐缺,既然没有遇到这件事,傅妍又为何收了手?

百思不得其解,原书里没有写这条支线,张三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索性就不想了。回到北院子,当她轻巧地推开房门,屋内的声音吓了张三一跳:“你干什么去了?”

张三是真的整个人跳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吧!

谁知道这时这个人醒了,还偷偷在等自己开门。

“去,去茅厕了啊!”

“去茅厕要换衣服?”

张三:“……刚才那身衣服脏了,就换身衣服再去。”

“你去茅厕还挺有仪式感。”

这人说完后,张三彻底语塞了,他甚至怀疑屋内这人的本事是从与张三口中偷偷学来的,还不交学费。

“拉屎可是人生大事,当然得有仪式感,我差点就想在拉屎前拜神切烧猪了。”

张三说完后,屋内人彻底无语了,论厚脸皮,还是这个人厉害。

“我不管你做什么,但绝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

张三没有点亮烛火,他在夜色中潜行已久,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也稍微能看见房内的一切动静,包括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男子。

张三脱下黑衣,径自换上另一套白色的衣服,这人没想到张三会那么不要脸,迅速转过头去,不再看张三。

“世间哪有那么多绝对的黑与白是与非,有时候只能凭借自己心中那把尺去判断,可你的尺和我的尺又不一定是相同的。”

张三穿戴好后,继续道:“所以啊,别成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真的遇到无法抉择的事情时,痛苦的是你自己。”

张三马上钻回去自己的被窝,刚出去溜达了一圈,实在是有些冷,还是被窝暖和。

“那你呢,遇到这种是非难辨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本来相性不和的两人,如今却难得地谈起了正经事来。

“我吗,我的话大概会遵从内心,做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吧,即便那个决定很多人都不认同。”

张三侧过身子,看向另一张榻上的人,他也看着自己。黑暗之中,两人的身影轮廓都变得朦朦胧胧的,就好像把平日里的伪装都卸掉,把内里那真实却复杂的自己展现在对方面前。

“你与之前相比,真的不一样了。”

这人说完后,张三差点呛到,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不暴露了。

“以前的你,小事总是抓着胡闹,大事却不闻不问,说实话,我不喜欢你。”

这人是第一次表达对自己的不喜,这其实在张三的意料之中,可当他真说出不喜欢自己,张三还是觉得有些堵。原主学武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但是他却不喜欢江湖,对于一切名与利,甚至是侠义都看得极淡,严格来说是个冷漠的人。

“那我至少还能入了你的眼,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现在我觉得你变了。”

这人没有被张三的嘴炮带走,她接着道:“你似乎还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行了,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张三嘴里突然就蹦出这句老掉牙的话,可现在用还真有点合适。

这人:“……”

这人躺了回去,张三以为他们之间的话题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她在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来了一句:“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翌日,张三到处闲逛,实则是打听那徐缺怎么了,不过只听说他今天并没有出现,一直都在院子里,太虚门的人想要关心他都被他赶出来了。

张三心里那个乐啊,这徐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搏尽人气,现在他的嘴和脸应该都肿成猪头了,怎么敢出来见人。

【那你怎么打断他的手?】

【该去东院子走走了。】

张三走到东院子时,没有意外地就被拦下了,巡逻的弟子问她来东院子做什么。

“听闻太虚门的师兄们善太极剑,四两拨千斤,以慢制快,借力打力,所以我想来请教太虚门的师兄关于一些武学知识。”

张三说话的声音不小,院子里的太虚门弟子听了,马上心花怒放。有人称赞自家武学,他们自然是欢喜的,也不等巡逻的弟子说什么,他们便几个箭步上前,道:“原来是天剑门的师弟,若是师弟有什么疑惑,师兄定然为你分忧。”

除了自家武学被称赞,张三的容貌也是上好的,那些人自然就更乐意了。

张三马上假装自己一个小白,问着一些关于剑法上以慢制快的手法,那些太虚门的人也不是白学的,回答得头头是道,张三听着都差点忘了任务了。

“今日真的谢谢师兄了,我路上听人说,昨夜东院子后山有人争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各位师兄请多加小心。”

“争执的声音?”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弟子蹙起眉头,道:“莫非昨日徐师兄与人争执受了伤,今日才闭门不出?”

高瘦的弟子道:“快去天字房看看!”

那浓眉大眼的弟子朝着张三拱手作揖,道:“师弟,我们就先失陪了!”

哦豁~原来住在天字房啊!

今晚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