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遵从本心，捏着她的小圆脸，帮她把溢出来的眼泪擦掉。
“我在我在，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帮姐姐报仇。”
他哄孩子一样哄她，顺便轻车熟路地给她套上裙子。
“起来，给你拉拉链。”
姜禾站了起来，两人紧密相贴。
她正欲转身背对他，却被他直接抱住。
“就这样，我能看到。”
“嗷。”
姜禾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又被扣上了帽子。
“说吧，谁欺负你了？”
“也不算欺负吧，就是……”
“衣服都被扒了，还不算欺负？”
脸颊又被捏住，姜禾又变鸭子嘴了。
她才发现陈未神色冰冷得可怕，浑身萦绕着一股冷意，很显然是生气了。
姜禾如实地说了，还说了被议论的事。
“因为我这性格，好像给欣瑜姐带来了很多麻烦的样子，如果她真的要换掉我的话，其实也没关系的。”
就是会有点难过而已，但这也是她自己的问题。
但凡她不那么社恐，但凡她能正常地出席活动，给演员做造型，也不至于被人嫌弃。
可她就怕自己做不好，太多人盯着她，她还会手抖。
她会把很多事情搞砸，对她有意见的人就会更多。
被一群人围着指责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姜禾身体忍不住抖了抖，头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无人的角落降低存在感。
陈未再三掐着她的脸提起来：“别总是低头，小心长富贵包，丑死了。”
“别人说你你就怼回去啊，有那么难吗？”
他无法理解。
姜禾小声嘀咕：“不敢。”
陈未火大了，直接把她拽出来。
此时，门外，是关欣瑜的助理丁佳亲自带着保安上来。
来时气冲冲，看到宋文汀时，显然认出来了。
“你们怎么聚在一起，小裴，偷窥狂呢，跑了吗？”
“在这啊。”
小裴指着宋文汀，又有点疑惑刚刚丁佳的态度。
“你们认识？”
宋文汀可算是把事情捋顺了，他就说刚刚这女人怎么一直用那厌恶恶心的眼神盯着他。
感情是把他当偷窥狂了。
他堂堂宋大律师居然被当偷窥狂，真是奇耻大辱！
“你眉毛下那两颗灯泡是为了凑齐五官才存在的吗，我哪里像偷窥狂了？！”
宋文汀怒不可喝。
小裴也理直气壮：“你一直伸长脑袋在女厕所门口瞄来瞄去，猥琐得一批，你哪不像偷窥狂了？”
“我那是在找人！”
小裴不甘示弱瞪回去：“里面就我姜姐一个人，她都被你吓得不敢出来了，找你妹啊找！”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丁佳不得不让保安把他们拉开。
“误会，都是误会，先别吵！”
就在这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陈未拉着姜禾出来。
“姜姐！”
小裴赶紧迎了上去，陈未直接揪着宋文汀的衣领：“你给我过来。”
宋文汀比他矮一点，被扯得歪着走，形象全无。
“你又发什么疯，陈未，我冤枉，刚刚在里面的是顾颂！”
姜禾把顾颂那礼服递给小裴：“这确实是顾颂的衣服，你帮我还她，然后……”
然后什么，姜禾又顿住了。
她和丁佳也不熟，想说先走，但又觉得丁佳是特地过来的，直接这么走会不会不好。
陈未又返回来拽她：“让你跟上你杵在这当木头干什么。”
“我……小裴，我先走了。”
陈未把两人都拽到一包间，砰地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