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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妹妹被小舅子欺负,还被逼跳楼!入赘三年的周洋当场爆发!觉醒记忆,蛟龙出渊必定血浸东海!一切,先从收拾小舅子开始!
主角: 更新:2022-11-17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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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狂龙觉醒:开局先杀小舅子!》,由网络作家“将军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局妹妹被小舅子欺负,还被逼跳楼!入赘三年的周洋当场爆发!觉醒记忆,蛟龙出渊必定血浸东海!一切,先从收拾小舅子开始!
“哥!救命!张勇要非礼我,救命啊!”
夜色阑珊,张家别墅。
周洋正在布置宴会厅,一阵尖叫声在楼上响起。
绝望的声音让周洋瞬间如遭雷击!
张勇?!
自己的小舅子,竟然要强奸自己的妹妹?!
入赘三年,被人冷嘲热讽,猪狗不如。
他全都忍了。
但却没想到,在张勇生日宴前,他当牛做马忙前忙后,张勇却要强奸他唯一的妹妹?!
“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弄死你!”
周洋脸色骤变,咬牙向楼上冲去。
心中有怒火喷涌。
结果刚到楼梯口,啪一巴掌,便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
势大力沉,当即留下五道鲜红的手指印。
“废物东西,你骂谁禽兽不如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配不配!”
一名尖酸刻薄的妇女挡在他面前!
正是周洋的岳母孙芳茹。
“妈,张勇欺负我妹妹!我得去救月儿!”
周洋脸颊火辣辣的,却顾不得和孙芳茹理论,眼睛通红便要从旁边绕过。
结果又被对方堵住!
“什么欺负?,勇儿就是在跟你妹妹玩儿罢了。”
“就算他真看上你妹妹了,也是你妹妹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孙芳茹面沉如水得厉斥道。
“做好你的工作,没看到客人都来了吗?赶紧端茶送水,要是把勇儿的成年礼给搞砸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
大厅内的宾客也都满眼讥讽得议论起来。
“这就是张家的那废物赘婿吧,还真是够窝囊的。”
“没办法,一条吃软饭的狗还想硬气?做梦!”
“就是!张家能收留他,不让他流浪街头,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
嘲讽声不绝于耳。
周洋低着头,拳头紧攥。
正当周洋几乎爆发之际。
窗外,一道人影坠落而下。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惶恐的尖叫。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周洋心脏猛地一紧,浑身汗毛倒立,下意识觉得不安。
猛地将身旁人推开向外冲去。
“让开!都给我让开!”
短短一段路,周洋踉踉跄跄,数次都差点儿摔倒。
很快来到了别墅楼下。
那里,一道脆弱的身影正躺在地上。
洁白如雪的纱裙,刺眼凄然的鲜血,就犹如风中凋落的枯叶。
让周洋心如刀绞!
妹妹!这正是他那相依为命,视若珍宝的妹妹。
但现在却衣衫不整得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不……不要,小月,你……你别吓哥哥,你睁开眼看看哥哥好不好。”
周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眼泪啪嗒啪嗒破碎在地。
然而,没有回应,周月就这么闭着眼,犹如破碎的娃娃!
“救命!谁能救救我妹妹!”
“我要把她赶紧送到医院,求求你们了。”
周洋苦苦哀求,结果只迎上了一双双冷漠的眼眸。
甚至有人还嫌弃得向后退了退,满眼鄙夷。
“小月!小月怎么了?周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此时,一道穿着礼裙的绝美身影从别墅里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脸色惨白,正是周洋的妻子张梦君。
她惊呼了一声,眼见周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也顾不得那么多,赶忙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让周洋抱着周月上车,径直向医院驶去。
保时捷疯狂疾驶。
路上,周洋抱着鲜血淋漓的妹妹,泪如雨下,一遍遍呼唤着。
那惨然的神情,绝望的语气,让张梦君胸口也沉闷着。
心有戚戚焉。
虽然没有继续询问,但从刚出发时宾客的风言风语,也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
十分钟后,重城医院。
周洋抱着妹妹冲到急诊大楼,身上不断滴着血,青筋直爆。
“医生!医生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妹妹!”
他歇斯底里得悲吼,泪如雨下。
很快便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过来。
“询问病人病史。”
“测量血压,心率……”
“确定创伤位置。”
“马上进行抢救!”
“……”
一番忙碌,周月被推入了手术室。
周洋瘫软在地,失魂落魄。
泪水如雨般落下。
“错了,是我错了。”
“我不该让小月过来的,小月如果不过来,就不会被那畜生盯上,更不会出事。”
“怪我,都怪我!”
周洋抓着头发,心如刀割。
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而这落到张梦君的眼里,让她也沉默起来。
愧疚,沉痛……
想要安慰,却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
嘀!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推开。
一名医生急匆匆得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
周洋赶忙起身,近乎连滚带爬得跑到了医生面前。
“抱歉,病人之前摔到了头,脑出血严重,多脏器受损,呼吸随时都会停滞,你先签一下病危通知书。情况太过危机,恐怕希望渺茫。你……做好心理准备。”
轰!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周洋瞬间呆滞在原地,甚至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回了手术室。
他傻愣愣得站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许久后,满腔怒火才如炸药般喷薄而出。
而他更是双眸赤红,脸色狰狞可怖。
“张勇!你个畜牲!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他愤怒嘶吼着,心中只有报仇的念头。
不管不顾便向外面冲去。
身上散发出冲天杀机。
张梦君只是失神了片刻,便看到周洋开着她的车疾驶而去。
这让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惶恐不安起来。
“完了,要出大事了。”
……
张家别墅。
灯火辉煌,人流如织。
一名名宾客正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全然没有刚见到生命凋零的悲痛。
张勇梳着个大背头,西装革履。
站在灯光下,笑得是如此灿烂。
是不是还将两个美女搂在怀中,丝毫没有因为杀人而受到影响。
反而高举酒杯。
“诸位,今天是我成年礼,大家尽情享乐,不醉不归!”
砰!
他话音刚落,别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众人回首望去,一名脸色狰狞,浑身是血的青年杀气腾腾得闯了进来。
手中握着一把刀,近乎癫狂得嘶吼。
“张勇!我要你血债血偿!”
歇斯底里的咆哮,让众人齐齐一惊。
而此时,周洋已满眼猩红,如野兽一般杀了过来,手中提着一把刀,步步向前。
把众宾客吓得齐齐后退。
张勇也打了个哆嗦,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
但很快又色厉内荏道:“臭屌丝,你TM吓唬谁呢?把刀放下给我滚!”
“白眼狼,我张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还反目成仇。再不跪下道歉,我活扒了你的皮!”
刘芳茹也跳了出来,颐指气使。
以为周洋会像平时那般,乖乖认输。
然而,下一刻。
她便看到周洋笑了,笑得脸色狰狞,笑得泪如雨下。
“哈哈,道歉?”
“我妹妹被张勇这畜生活活逼死!”
“你们还想让我道歉?”
“今天,我就让他偿命!”
周洋疯狂嘶吼着。
张勇闻言一愣。
“那……那贱人死了?”
“死了也是活该,本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非得装什么贞洁烈女,该死!”
轰!
冲天杀机喷涌而起,周洋怒火冲顶,胸腔仿佛有岩浆爆炸。
活该?
豆蔻年华,如花一般的妹妹。
被人活活逼死。
结果只换来了一句活该?
他惨然而笑,下一刻,脸色狰狞如鬼,直接向张勇扑了过去。
“禽兽!我TM宰了你!”
周洋状若癫狂,眼看着就要冲到张勇面前。
张勇脸色惨白,慌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到人群后面。
害怕惊惶得嘶吼道:“拦住他,把他给我弄死!”
一声令下,别墅中的几个保安冲了出来。
人高马大,趁周洋不注意,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然后,抓起橡胶辊便是一顿毒打。
嘭!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没两下周洋就被打得口吐鲜血,佝偻成一团。
但纵使如此,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张勇,指甲抓着地面,鲜血淋漓,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
“我要宰了你!”
“一定要宰了你!”
漫长时间后,周洋被打得满身鲜血。
确认万无一失后,张勇才冷笑着走了过来。
一脚踩在周洋身上。
“臭屌丝,就你还想杀我?你配吗?”
“实话告诉你,你妹不是自杀的,而是被我推下去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愤怒?但你能拿我怎么办?”
“说到底,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
轰!
沉闷的声音响起。
张勇气喘吁吁,一个红酒瓶子砸在周洋头上。
瓶子破碎,血液飞溅。
染红了张勇的脸颊,让他看起来越发残暴狰狞。
而周洋则脑袋一晕。
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幅画面。
漫天大雪下,他一人一刀,脚下是无数尸首,而他则漠然前行。
还未等他想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勇又啐了口唾沫,抓起一名保安的橡胶棒。
狞笑着看向周洋。
“对!就是这样,丧家之犬般的废物。”
“你不是要弄死我吗?可惜,本少要先弄死你,哈哈!”
唰!
棍子飞舞,撕破空气。
眼看着就要砸到周洋头上。
原本被一群人按着的周洋,眼睛猩红,喉咙中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澎湃的力量喷涌而出。
就这么直接将众保安甩了出去,甩飞两三米。
而他则猛地窜到了张勇面前。
一手抓着张勇的脖子,嘭地按在了墙上。
鲜血流淌。
张勇的后脑勺汩汩流血。
整个人更是被直接举起,脸色青紫,一度无法呼吸。
“张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会让你品尝我妹妹承受的痛苦。”
周洋低喃嘶吼着,抓起刀。
一刀捅入了张勇的腹部。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张勇跟蛆一般不断挣扎着。
却根本无法挣脱出周洋的手掌。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而他眼前也越来越黑。
眼看着就要被活生生掐死时,周洋直接将他甩到了地上。
“啊!好痛!”
张勇在地上打滚,而周洋则满脸狞笑,继续捅刀子。
引来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噤若寒蝉,齐齐向后倒退。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一个废物,竟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小畜生!放开勇儿,快放开他!”
刘芳茹此刻才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地咆哮。
但换来的却只有周洋那残忍的目光。
“放开他?你觉得可能吗?”
周洋咆哮着,眼里是刻骨的杀机。
拔出刀,唰地一声又捅入了张勇的大腿。
他要将对方千刀万剐,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绝望而死!
“啊!好疼!救命!快救救我!”
“妈,我不想死,真得不想死啊!”
张勇哀嚎着,声音凄绝,刘芳茹彻底崩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不!不要!求求你饶了勇儿吧,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看在你是他姐夫的份上,原谅他吧……”
“闭嘴!”
周洋怒而呵斥,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只有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一个妹妹。”
“难道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就不是吗?”
他越说越悲戚,脑海中尽是妹妹躺在冰冷地面,鲜血横流的画面。
再也压抑不住滔天杀机,抓起刀就向张勇的胸口刺去。
“住手!”
一阵焦急的嘶吼声响起,众目睽睽下,一名大汗淋漓,满脸焦急的女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正是被周洋留在医院的张梦君。
刘芳茹原本已经绝望,如今看到女儿到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直接向张梦君扑了过来。
“梦君,你看啊,你的好丈夫要杀了勇儿。”
“他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白眼狼,忘了我张家对他有多好了。”
“白眼狼?”
周洋怒极反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当初之所以入赘,就是为了报老爷子当初的恩情。”
“三年来,我在张家起早贪黑,当牛做马。”
“结果呢?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白眼和嘲讽。”
“我被你骂成屌丝,废物,这就是张家对我的好吗?”
“我妹妹被活活逼死,这就是你们的恩情?”
“这恩情,我宁可不要!”
冷酷的话语,让张梦君面红耳赤,满眼惭愧。
刘芳茹语气一滞,似乎也有些心虚,但很快便蛮不讲理得咆哮道。
“胡……胡说八道,老爷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让你入赘我们家?而且,你能娶到梦君,简直是八辈子烧高香了,是你的荣幸。”
“荣幸吗?”
周洋冷笑着,刀子般的目光从刘芳茹的脸上划过。
“那明天我就去和梦君离婚,这份荣幸,我不要了。”
唰!
刹那间,张梦君脸色惨白,胸口针扎般的疼痛。
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儿似的。
离婚吗?
这三年,她最厌恶的就是爷爷强行安排的婚姻,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解脱。
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为何自己却笑不出来?
为何心里这么痛?
为何……自己会流泪。
她茫然着,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空洞得望向滴落在掌心的眼泪。
而刘芳茹却火上浇油道。
“离就离!”
“就你这样的垃圾,一百年也配不上我们家梦君。”
“我最后再警告你,把勇儿给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
看着跟跳梁小丑般不断叫嚣的刘芳茹,周洋不仅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畏惧,反而觉得颇为可笑。
他握紧刀,没心思再跟这一家子废话。
刀身向下,缓缓刺向张勇的胸口。
刺开衣服,刺开肌肤……
啪嗒!啪嗒!
血液在流淌,张勇吓得哀嚎大叫。
周洋却始终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得抓着刀锋。
“月儿,哥为你报仇了。”
他呢喃着,丝毫不顾周围的尖叫。
直到一道咆哮声响起。
“周洋,你妹妹没死!”
咣当。
刀子掉落在地。
周洋愣了一下,猛地转身,死死盯着张梦君,眸子中布满血丝。
“你说什么?小月没死?你确定不是在骗我的?”
“我没骗你!小月真的没死,是院长亲自赶过来做的手术,她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你妈正在医院陪护呢。”
“小月没死,我妹妹还活着,活着……”
周洋喃喃自语,紧接着欣喜大笑起来,泪水肆意而落,而他更是激动地浑身颤栗。
感觉从地狱爬到了天堂。
许久后,他慢慢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
但脸色却依旧冰冷,猛地将张勇掼到了地上,眸子中杀意澎湃。
“这次算你侥幸,饶你一条狗命!”
“我现在就去医院,要是我妹有一点儿不对,我就让你加倍偿还!”
撂下这番狠话,周洋握着刀扬长而去。
刀尖上都在不断滴血,那冷酷血腥的模样,让宾客纷纷退避,不敢有任何阻拦!
“勇儿,你没事吧,快起来。”
刘芳茹赶忙跑到宝贝儿子身旁,看着腹部,大腿都在不断滴血的张勇,心如刀割。
而张勇则脸色惨白,一边哀嚎着一边咆哮道。
“妈,我好疼!好恨!”
“我要杀了那废物!我要他全家陪葬!”
歇斯底里的咆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芳茹同样是恨意滔天。
“勇儿,你放心,你姐明天就和那废物离婚了,到时候凭借我张家的权势,自然会让那群杂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声声咆哮中,众宾客唏嘘不已,都感觉今天看了场大戏。
唯有张梦君轻咬朱唇,失魂落魄得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
重城医院。
周洋踉踉跄跄跑到重症监护室外。
走廊上,一名瘦骨嶙峋,鬓角霜白的妇女,正扒着窗户向病房内看去。
憔悴疲惫,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疼爱。
她,正是周洋的母亲林秋寒。
“妈,小月怎么样了?”
周洋焦急询问。
林秋寒目光暗淡,满是皱纹的脸上泪水横流。
“还在昏迷中,但已经脱离了危险,这全靠孙院长全力施救,用了银针渡穴的绝妙手法,否则你妹妹就保不住了……”
林秋寒声音哽咽,痴痴望着还躺在无菌病房中的女儿。
周洋也心如刀割。
但心中悬浮的那块石头终究落地。
脱离危险就好,只要脱离危险,一切就还有可能。
正当他暗自庆幸之际,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名大概六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群专家教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林秋寒,周洋,笑着走了过来。
“我是孙传道,也是这医院的院长,你们放心吧,病人很快就能醒来了。”
“谢谢孙院长,您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们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林秋寒深深鞠躬。
周洋也打算表达感谢,但下一刻,孙传道的目光却是瞬间凝滞,定定得望向他,满脸的激动澎湃。
“周……周神医,真的是您?!太好了,没想到我孙传道还有再见到您的一天,苍天保佑啊。”
孙传道老泪纵横,紧紧攥着周洋的手。
周洋却是满脸迷茫道。
“孙院长,我们认识吗?”
“啊?”
孙传道一愣,急忙道。
“周神医,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孙啊。”
“当初我求了您很久您才传授了我天门十三针,您的恩情,我毕生难忘,绝不可能认错的。”
小孙?
天门十三针?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之前这么厉害吗?
周洋茫然摇头。
“抱歉,我三年前遭遇了车祸,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三年前,他曾死里逃生过。
在开车经过一段山路时,被一辆蓄谋已久的卡车撞下了悬崖。
大脑遭受猛烈撞击。
还是被山下的游客发现侥幸活了下来。
送到医院,却拿不出手术费,母亲一夜白头,担忧得倒下。
九死一生之际,张家老爷子站了出来。
拿出五十万给周洋做了手术,唯一的条件是周洋必须入赘张家。
手术很成功,周洋没多久便苏醒了。
但前半生的记忆却就此抹除,甚至一无所知。
他也曾询问过母亲,妹妹。
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他年少时就出去闯荡,所有经历都无人知晓。
“失忆?”
孙传道愣在当场,上下打量了眼周洋,目光顿时坚定起来。
“周神医,如果您相信我,小孙愿意替您把把脉,说不定能找到恢复记忆的法子。”
唰!
跟在孙传道后面的那群专家教授面面相觑,终究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了。
齐齐打量着周洋,满心疑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青年到底是谁啊?
明明看起来平平无奇,为何能够让身为重城第一神医的孙院长如此恭敬?还一口一个小孙?
一群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但林秋寒却激动万分。
“相信!我们相信!”
“洋儿,你快让孙院长看看,人家医术通天,一定能治好你的。”
“……那就麻烦孙院长了。”
周洋深吸口气,跟着孙传道去了诊疗室。
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想找回前半生的记忆,只可惜一直没有办法。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
诊疗室内。
孙传道两根手指搭在周洋的脉搏上,眉头紧皱,许久后才叹息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
“没有,我只是在为周神医您而心疼罢了。”
孙传道目光暗淡,眼里尽是沉痛。
“虽然没有看到那场车祸,但单从您的脉象就足以猜测到当时的情况是何等惨烈。”
“当初的手术的确很成功,但还有一部分淤血残留,压迫到了脑神经,致使您失去了记忆。颅内手术很复杂,凶险,这些淤血又处于神经网络里,难以排除。不过……这些在天门十三针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孙传道自信一笑,摸出自己的针囊,脸色郑重肃穆。
“周神医,天门十三针讲究的就是疏经活络,活血化瘀。施针过程中或许会奇痛难忍,甚至如万箭穿心,请你暂且忍耐。”
“放心吧,我会忍耐的。”
“好,那我就施针了。”
孙院长深吸口气,走到周洋面前。
手中握着一排银针。
唰唰!
两根针直接扎入了周洋的风池穴,承灵穴。
与此同时,一股刺痛几乎是从骨髓中冲出,让周洋身躯一颤。
天门十三针,针针夺造化。
这只是一个开始,远远未曾结束。
接下来,孙传道分别用银针刺入周洋的浮白,完骨,天冲……等穴位,每刺入一根,周洋便感觉疼痛加重一分。
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一股寒流分别从丹田中涌出。
顺着经络向头顶汇合而去。
一边是冰冷刺骨,另外一边则是炎热难忍。
冷热汇聚,犹如太极两仪。
滋润着他的身躯。
他的脑海中也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大雪纷飞,暴雨倾盆。
雪山浩瀚,沧海难渡。
有人在向他匍匐,有人在求他救命……
诸多记忆互相纠缠,玄奥晦涩。
漫长时间后,疼痛如潮水般逐渐褪去。
周洋睁开眼,发现孙传道已经将他身上的银针拔去。
而他则呆呆得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脑海中多处的那些记忆。
“周神医,怎么样,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孙传道关切询问。
周洋揉了揉眉心,声音嘶哑道。
“想起了一些,但那些记忆太过支离破碎,根本不连续,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继续施针刺激一下?”
“恐怕不能。”
孙传道苦涩而笑。
“天门十三针对人体精气神消耗过大,只可使用一次,否则便会过犹不及,对神经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不过,记忆一旦恢复,就相当于锁已开启。以后随着时间推移,或者受到某些特定的刺激,您说不定会恢复全部的记忆。”
“我知道了,谢谢。”
周洋郑重其事道谢,刚打算出门。
一阵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月儿,啊!”
周洋脸色骤变,猛地向外面冲去。
刚刚冲到重症监护室,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已躺在血泊中。
手捂着腹部,满脸痛苦。
而病房里,一名纹龙画虎的壮汉手握剔骨刀。
仿佛拎鸡仔一般,将昏迷的周月给拎了起来。
残忍一笑,剔骨刀向周月胸口捅去。
“不要!”
周洋双眸猩红,状若癫狂。
但终归已经太晚了。
噗!
刹那间,鲜血飙射而出。
“不!”
周洋目眦欲裂,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脑海中一片空白。
壮汉转过头来,看着眼睛通红的周洋,残忍一笑。
又把刀继续向下一捅!
鲜血飙射而出,犹如玫瑰绽放,染红雪白床单!
啊啊啊!!!
该死!全都该死!!
周洋双目赤红,滔天怒火如岩浆般喷薄而出。
一名守在门口的打手一刀向他后背劈来。
周洋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烁,身体自动作出回应,一脚踹出。
“滚!”
轰!
山洪暴发,泰山崩碎。
那打手毫无反抗之力,犹如被火车头碾压了般,直接飞了出去。
重重砸在墙上,满嘴鲜血,胸口塌陷。
脑袋一歪直接断气!
浓郁的血腥气息不仅没让周洋冷静下来,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狂暴。
他脸色狰狞,犹如恶鬼。
紧盯着病房里的众人。
“我要你们这些渣滓今天为我妹妹陪葬!”
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抓起刚才那混混落下的刀便冲了出去。
噗嗤!
噗嗤!
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尖叫。
残肢掉落,人头滚滚!
此刻的周洋便是染血的修罗,所至之处,血液飙溅,肢体横飞。
二十秒!
短短二十秒的时间,那叫做黑哥的属下全部支离破碎,惨死当场。
而周洋沐浴着鲜血,踏着碎尸,一步步向壮汉逼去。
“魔……魔鬼,你不是人!”
壮汉吓得脸色惨白,被周洋这残忍血腥的手段彻底震慑,身子都哆嗦起来。
在他眼里,这已经不是人,而是厉鬼!
索命的厉鬼!
“死!”
又是一声怒吼,周洋满脸鲜血,喉咙间滚出野兽般的嘶吼。
一刀劈出。
唰!
鲜血飞溅,壮汉握刀的左臂被齐刷刷砍下,再偏差半分,他甚至会被活生生劈成两半。
“啊!”
惨叫声响起,壮汉跌坐在地,又迎上了周洋杀意凛然的目光。
“死!”
“死!”
“死!”
一刀又一刀!
壮汉被劈得支离破碎!
四肢皆断,肠子,肝胆流了一地,几乎成了人彘。
周洋依旧不解气,一刀刺入对方的胸口,用力一搅!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我杀你全家!”
他嘶吼着,那厉鬼般的模样明显在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壮汉被彻底震慑,吐出了个张勇才惨死当场。
“张勇!又是你这禽兽!我发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周洋怒吼着。
踩在满地的尸体上。
一名护士听到动静想过来查探情况,看到这人间地狱般的情景,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此时,林秋寒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捂着流血的腹部,爬到了女儿窗前,老泪纵横!
恨!刻骨仇恨!
母亲,妹妹接连被捅伤。
让周洋心如刀绞,恨意如万蚁噬心,恨不得马上冲到张家大开杀戒。
但看到受伤的亲人,他激动地看向孙传道。
“孙……孙院长,快救救我妹和我妈。”
孙传道也被这满地的鲜血吓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慌忙安排人把林秋寒带到手术室治疗。
等到他看到周月身上那狰狞的伤口后,不由苦涩道:“周神医,你母亲只是皮外伤,现在就可以诊治。但你妹之前就受过一次伤,我也是勉强救过来的,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恐怕连血都止不住,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轰!
晴天霹雳!
周洋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如雨落下。
颤颤巍巍的伸手抚摸着周月那苍白的小脸,心疼愧疚到无以复加。
他恨!恨张家的残暴无情!更恨自己的无能!
连家人都守护不住。
正当他心如死灰之际,下一刻……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烁。
诸多医道方面的记忆再次涌现,让他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
“不!还有救!”
“九针………没错,只要用出造化九针,妹妹就有救的。”
“银针,银针呢。”
周洋满脸激动,孙传道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把针囊递了过去。
周洋深吸口气,努力回想着脑海中多出来的知识。
许久后,蓦然睁眼,目光爆闪。
只听唰得一声。
他随手一抹,九根银针便排列的整整齐齐吸附在他掌心。
发出嗡嗡嗡的嘶鸣声,犹如龙吟虎啸。
“九乃极数,造化乾坤!”
“一穴一索命!”
周洋呢喃着,久违的熟悉感充斥在身体中。
屈指一弹!
咻咻咻!
九根银针发出一阵阵的幽芒,精准刺入周月的中枢九穴。
针尾齐齐震颤,连成一线。
犹如青龙出海,沿着经脉游走!
“这……这就是造化九针吗?果然是倒乾坤,夺造化啊!”
“此生无憾,此生无憾了啊!”
孙传道老泪纵横,死死盯着周洋的动作,内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周神医回来了。
整个大夏医界都将翻天。
九针索命!不仅封锁经脉,还让那破损的内脏暂时止血。
嘀嘀!
生命检测仪绿灯闪烁,重新恢复了正常。
“成功了,生命体征彻底稳定了,神医,果真是神医啊!”
孙传道激动澎湃,猛地一拍大腿。
“周神医,我这就安排医院的顶级专家给令妹做缝合手术,绝对会让她安然无恙的。”
一群医生围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瞅。
看到这神乎奇技的手段,也不由惊愕震撼,对周洋有了全新的认知。
周月被转移走,生命无忧。
孙传道也算是长松了口气,但当他看到这尸首遍地的病房时,脸色还是一白,小心开口道:“周神医,这么多人死在医院,闹得太大,我估计压不下来。”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此人受过您的恩惠,算是您的忠实拥趸,不敢不从。”
周洋点了点头,也没询问此人是谁,拎起一把带血的刀便向外走去。
只有嘶哑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那就麻烦孙院长处理这些了,而我,也该去张家讨债,让那禽兽血债血偿了!”
秋叶瑟瑟,这一刻,病房内杀气冲天!
……
羊城,凯旋集团大楼顶部。
一架豪华直升机轰鸣作响。
首富赵观海在十六名保镖的贴身护卫下刚要登机,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赵,你在哪儿?赶紧来我医院一趟!”
“什么事儿啊,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我还得出国谈一笔数百亿的生意呢。”
“修罗令!”
唰!
赵观海脸色骤变,声音都颤抖起来。
“什……什么?修罗令又现世了,老……老孙,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会拿这个开玩笑吗?修罗神医,以杀证道,以医成圣,你就说你接不接吧。”
“接!怎么能不接!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医院。”
啪!
电话挂断,旁边秘书小心询问道。
“赵总,真的要取消行程吗?这次和圣睿集团的合作可是价值数百亿的,关系众大!”
“数百亿怎么了?跟修罗令比起来,狗屁不是,给我立马调转直升机!”
“是!”
秘书慌忙点头,内心却在为那个修罗神医而震撼。
……
张家别墅。
精心筹备的宴会成为闹剧。
宾客尽散,张家嫡系旁系除张勇之外都面色凝重地坐在大厅。
气氛压抑。
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许久后,坐在首位的张老太才磕了下凤头拐,沉声道:“我张家可是名门望族,最重门楣。可今日,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我的宝贝孙子却被那废物打入医院,还让整个张家跟着丢人现眼,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雷霆之怒扫向张梦君。
让张梦君不由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道。
“奶奶,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周洋,是小勇骄纵惯了,害得人家妹妹被迫跳楼……”
“闭嘴!”
张老太猛地一拍桌子,面沉如水。
“你是在质疑我吗?”
“勇儿何等地位,那贱人又是什么身份?勇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竟然还蹬鼻子上脸,死了也是活该!”
“我警告你,马上和那废物离婚!我已经给你找好下家了,就是重城马家。”
“马家人脉深厚,资源无数,能让我赵家一举翻身。”
“等到你嫁过去,再顺手把手里的那模特公司交给勇儿,就算是一举两得了。”
轰!
张梦君如遭雷击,俏脸惨白无血。
满眼悲痛和难以置信。
自己是人啊,而不是个货物。
为家族呕心沥血努力了那么多年,到最后难道还要出卖肉体,成个联姻的工具吗?
她睫毛剧颤,眼泪流淌而下。
刚要出声拒绝,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
紧接着……
嘭!
一声巨响,客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周洋提着血色长刀踏入,杀意翻滚!
“张勇!你给我滚出来!”
安静,死寂!
大厅鸦雀无声。
只能听到鲜血顺着刀锋滴淌的声音。
“张勇在哪儿,让他给我滚出来!”
周洋嘶声怒吼,并未发现张勇的身影。
“放肆!”
孙芳茹拍案而起,满脸尖酸刻薄。
“小畜生,你竟然还敢回来?是真觉得我张家奈何不了你?你这是在找死!”
“嫂子,你之前不是说这赘婿就是你养的狗吗?怎么这狗还不听话了?”
“早说了,这就是条白眼狼,在我们张家混吃混喝了这么多年,早就该滚蛋了。
“这些年也算是苦了梦君了,跟着这么一个废物,也不知道丢了多少的人。不过梦君马上就要嫁给马少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
张家人一顿冷嘲热讽,狠狠挖苦。
周洋始终眼神残暴,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才神色一滞,冰冷的的目光扫向张梦君。
“呵,刚离婚就要另嫁他人了吗?还真是急不可耐,看来我这些年耽误了你不少啊。”
张梦君脸色惨白,内心隐隐作痛,慌忙跑到周洋身前。
“不……不是的,周洋,你误会了。”
“这些都是我奶奶安排的,我并不知情……”
张梦君话未说完,声音便彻底凝滞,呆呆望向周洋。
注意到了周洋那疏离冷漠的目光。
是如此的冰冷!
犹如一把刀,刺入了她的胸口。
甚至让她觉得这三年周洋的唯唯诺诺,任劳任怨只是种错觉。
“说完了吗?”
周洋淡漠望向她,古井无波。
“说完了就闪一边吧。”
他猛地甩开张梦君的手,将其甩到一旁。
看着瘫倒在地俏脸煞白,茫然无措的前妻,低声道。
“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是特殊的,也真以为你喜欢过我。”
“为此,我甘愿承受他人侮辱,甘愿当牛做马,哪怕被人当面嘲讽太监,也不舍得碰你一根手指。”
“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周洋声音嘶哑,说到此处猛然抬头,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和他们一样,所有的张家人都是如此,把我们家当作蝼蚁。践踏!侮辱!”
“我的付出只是一厢情愿,从头到尾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周洋,你听我说……’
张梦君泪如雨下,苦苦哀求。
但周洋却已经被怒火吞噬,一把将其甩开,大步流星。
直接冲到了张老太面前。
唰得一声。
长刀劈入桌子,他如恶鬼野兽,死死盯着对方。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张勇,在哪儿!!”
杀意沸腾,此刻,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孙芳茹更是惊惧不定,双腿都有些发抖。
“孽……孽障,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最……最好别胡来,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这里可是张家。”
众人色厉内荏,看着浑身是血的周洋,惊恐不安。
他们很不解,甚至相当不明白。
这家伙儿之前还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任打任骂。
怎么现在就跟疯了一样,还要找他们拼命呢?
正当一群人噤若寒蝉之际,一名大概十五六岁,染着花里胡哨头发的不良少女走了出来,正是张梦君的堂妹,张梦寒。
此刻,她一脸桀骜,冷笑着走到周洋身前,呸得吐了口口香糖,正好落在周洋身上。
嘲讽道:“臭屌丝,难道你忘了平日给我鞍前马后的可怜样子了?竟然敢来我们张家装逼,贱奴才,反了天了,给我跪……”
“啪!”
干脆利落的耳光声响起,面对张梦寒的挑衅,周洋已没有了任何的耐心。
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对方抽得跟陀螺一样一个旋转。
紧接着又揪起对方的衣领,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耳光!
原本嚣张跋扈的张梦寒,顿时被抽得脸颊红肿。
然后,又是嘭的一声,整张脸都被砸到了桌子上。
将原本给张勇准备的蛋糕砸了个稀巴烂。
满脸五彩缤纷的奶油,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满堂俱寂,鸦雀无声。
此刻,所有人都惊呆了,惊骇望向周洋。
疯了!这家伙儿完全疯了!
张梦寒的父亲可是重城地下势力的魁首张镇啊。
心狠手辣,且睚眦必报。
手里染过不少的人命,这废物真不怕死吗?
一片寂静中,周洋冷哼了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
三年入赘生涯,张家嘲讽他的人不计其数。
而张梦寒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完全把他当成了奴才,甚至把他关到狗笼和狗互斗!
他早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还没完,众目睽睽下,周洋抓起晕厥的张梦寒。
又是两耳刮落下,当即将对方抽醒。
揪着对方的衣领,声音嘶哑如鬼。
“张勇在哪儿?说!否则我就宰了你!”
张梦寒吓得直哆嗦,裤腿都湿了起来,竟是被硬生生吓尿。
她求救似得把目光投向自家人。
但张家子嗣早就被周洋吓傻,此刻哪敢开口帮衬?
都成了缩着头的鹌鹑。
“不说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周洋满脸残暴,一手掐着对方的喉咙,跟拎鸡仔般硬生生举了起来。
手掌如铁。
没过多久,张梦寒便脸色乌紫,眼白直翻。
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出。
眼前越来越黑,眼看着要死时,才跟垃圾般被甩到了地上。
咳咳一顿咳嗽。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说,我……我都说。”
“张勇就在凤凰台游玩儿,找马少潇洒去了。”
潇洒?
周洋怒极反笑,胸腔跟炸了一般。
只觉荒诞,可悲!
这张勇刚逼得妹妹跳楼,又雇佣打手去医院要灭自己全家。
结果还跟没事人一样风流倜杨。
喝酒找女人。
好!真是好啊!
周洋抓起刀,轰得一声将桌子劈成两半。
杀气腾腾得向外面走去,只撂下一句狠话。
“今天的事儿还没完,等收拾完张勇,我再来找你们张家算账!”
很快,周洋离去。
张家大厅又恢复了宁静,却已是一片狼藉。
张梦君瘫坐在椅子上,定定望着周洋的背影,清泪横流,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老太太怒而爆喝。
“别哭了!哭丧的吗?”
“那小畜生,欺人太甚,真以为我张家是能肆意拿捏的软柿子?”
“此仇不报,张家也脸在重城混下去了。”
“来人,把老三给我叫回来,我要让那小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老太面沉如水,一番咆哮让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而她依旧心里憋火,刀子般的目光扫到还不时向外望去的周梦君身上,恶狠狠道。
“吃里爬外的东西,晕了头竟然对那废物念念不忘。”
“从今天开始,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
“直到你和马少的婚期!”
皇冠KTV,一间奢华包厢内。
一名脸色阴郁,犹如毒蛇般狠辣恶毒的男人正平静望向窗外。
手中酒杯微微摇晃,连带着那如血般妖艳的红酒也荡漾起来。
而在其身后,十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打手安静屹立。
屏气凝神,噤若寒蝉。
甚至不敢多看男人一眼。
正此时……
咣当。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名披着大衣,脸带伤疤的男子浑不吝闯了进来。
自顾躺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张镇,你现在还真是架子大了,想见你一面还真难。外面保镖连我都敢阻拦,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了。”
他擦拭着手上的血,满脸桀骜。
张镇,也就是张家老三,终于转过身,抿了口红酒,如沐春风得望向这地痞头子。
“龙哥这么大的火气对身体可不太好啊,小心生病没了命!”
“少TM装蒜!”
龙哥拍案而起,酒杯摔成了稀巴烂,脸色狰狞。
“张老三,明人不说暗话,前两天你弄死了我两个兄弟,这笔账必须算清楚!”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照单赔偿了,丧葬费,安家费,我的精神损失费,都得加上。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把东城酒吧的生意交给我就行。”
“原来还是为了钱财啊。”
张镇,这位重城的地下魁首哑然失笑,微微眯起了眼睛。
“龙哥,做人切忌贪得无厌,不过是收拾了你几个属下罢了,你这么大的胃口,真不怕撑死了?”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这人肚量大,什么都能吃得下。”
“那我要是不给呢?”
张镇似笑非笑。
“那你就是在自寻死路!”
龙哥的脸也阴沉了下来,满目狰狞。
KTV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哈哈哈……”
张镇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都流了出来。
龙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久后,张镇掏出如雪手帕,擦干净眼角泪水,温和道。
“人都说龙哥霸道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按理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酒吧业务我也能大方给你,但是……”
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
原本慈眉善目的张镇突然翻脸,真好似变成了眼镜蛇。
抓起龙哥的头发,嘭得砸到了玻璃桌子上。
残暴狠戾,竟生生将玻璃桌砸成了粉碎。
坚硬的玻璃碴扎了龙哥一脸,满脸血污。
安静,死寂……
包厢仿佛定格了一瞬。
龙哥身后的那些属下才算是反应过来,还未上前帮忙,便迎上了张镇那阴冷如渊的狠厉目光。
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张……张老三,你……你想干什么?”
龙哥惊怒交加,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人畜无害的家伙儿竟敢肆无忌惮在自己的地盘动手。
张镇蹲下身,用手帕擦拭着龙哥脸上的血。
温柔,平和。
“龙哥,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所有威胁我的人,我都已经送他们上路,所以,你也安心走吧。”
唰!
破碎的玻璃瓶子捅入龙哥的喉咙,鲜血飙射而出。
龙哥瞪大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
血液撒了他一脸,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惊骇,恐惧。
而张镇却并没有停手,一次次得捅去。
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直到龙哥呼吸渐停,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死不瞑目。
他这才随手将手帕扔到了对方脸上。
整了下凌乱的衣服,笑容灿烂。
“抱歉,下手重了,把这屋子给弄脏了,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对了,龙哥刚才说要拿我酒吧的业务,你们呢?是不是也想拿啊。”
众混混齐齐打了个寒颤,满脸惊恐。
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没……没有,我们绝无此意,镇哥,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奴才,为您马首是瞻。”
嘭嘭嘭!
众混混不断磕头,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张镇这才满意得笑了笑。
正此时,叮铃铃,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随手一挥,一名属下便连忙将手机递了过来。
包厢一片宁静。
“老太太,有什么事吗?”
“什么!周洋那废物竟然还敢造反,打伤了勇儿和梦寒?您不会搞错了吧?”
“我知道了,凤凰台,我会马上过去的。”
“一定将那废物碎尸万段,扔给野狗喂食!”
啪!
电话挂断,张镇面沉如水,手掌攥得苍白褪血。
“老大,这家伙儿的尸体怎么办?还有,这家伙儿旗下还算是有些产业,要不要直接键盘了?”
“老规矩,沉江!另外,带人跟我去凤凰台。”
“啊?”
众人一愣,都不清楚张镇为何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却又不敢忤逆。
而张镇衣衫猎猎,冷着脸踏入了黑暗中,声音冰冷刺骨。
“一个屌丝,竟然敢打我女儿?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与此同时,重城医院。
首富赵观海带着一群保镖匆匆赶到了ICU病房。
看着残尸遍地,血气冲天的地狱场景,哪怕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还真的是修罗神医的手段啊,能救人,更能杀人,倒是谁不长眼惹怒了这位大人物。”
“谁?蠢货张家呗。”
孙传道冷哼一声,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说出。
包括张勇逼迫周洋妹妹周蕊跳楼,又不知死活派遣属下前来医院赶尽杀绝,把周洋妹妹,母亲都差点儿杀死。
说完之后,孙传道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也就是周神医医术通天,否则他那乖巧可爱的妹妹恐怕真要葬命当场了。”
轰!
恐怖的杀机澎湃而出。
孙传道话音刚落,赵观海便直接炸了。
脸色铁青,瞳孔中喷涌出无尽怒火。
“周神医为国为民,替大夏立下了不世功勋,是大夏的顶梁柱,一手医术更是救济苍生。”
“张家,蝼蚁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对周神医如此作贱。”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赵观海性格果决,绝不会拖泥带水。
很快拿着电话出了医院,拨通了个绝密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
“是华南战部程军程部长吗?”
“是我,赵观海,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话筒那边的声音肃穆沉稳。
“也没什么事儿,我这里死了几个人,你帮忙处理下。”
“滚!”
程军当即炸了,怒不可遏。
“赵观海,你是把战部当什么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狗屁首富,但也别想着胡作非为!”
“我这个部长是保家卫国的,不是专门给你们擦屁股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赵观海冷笑。
“没错,就是不管了,你能耐你自己处理。”
“那如果这些人是周洋周神医杀的呢?”
咣当!
话筒那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程军语气都颤抖起来。
“谁……谁?”
“周神医?这事儿是周神医做的?”
“没错,所以我才把电话打到你这儿,否则就凭周神医的能力,名气。一句话传出去,多少人会争着抢着帮他处理这件事儿?你觉得能轮得到你吗?竟然还在这儿推三阻四。”
赵观海一顿训斥,很清楚程军一定会答应下来。
毕竟,当初的程军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差点儿死在战场上。
是周洋数次救了他的命,还传授了他武道功法。
程军这才流星般崛起,浴血杀敌,功勋无数,最终成了这个华南战部部长。
可以说,周洋对他犹如再造之恩。
程军数次想报恩都没有机会。
“老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原原本本说一下。”
程军声音凝重。
“好,那我就说……”
片刻后,赵观海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话筒那边陷入了死一般的宁寂。
只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咬牙切齿声,以及竭力压制怒火的呼吸声。
“张家?呵,好,很好,非常好!”
“蝼蚁一样的家伙儿,竟然敢欺负到周神医头上。”
“赵观海,地址!”
“老程,你别急,这件事还是稍微冷静些。”
“别TM废话,我再问你一遍,地址!”
“凤凰台!”
“呵,羞辱了周神医,竟然还有心情去凤凰台潇洒,果然嚣张啊!既然如此,这什么狗屁张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卫兵,给老子TM集合!”
啪!
电话挂断,赵观海拿着手机揉了揉眉心。
果然,程疯子就是程疯子。
一疯起来根本就拦不住。
这下子,重城的天肯定得被捅个窟窿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那群渣滓自寻死路。
“你们把这里清理一下,剩下的人跟我去凤凰台,我稍微劝劝程疯子,否则这重城就真要血流成河了。”
……
重城,凤凰台!
奢华旖旎,灯红酒绿。
这里是重城最为高档的娱乐会所,休闲,桑拿,酒吧,KTV等应有尽有。
也是名门贵族的销金窟,能来到这里的皆非富即贵!
而它,属于马家的产业。
周洋满身鲜血,煞气沸腾,刚到凤凰台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住了,顺便还喊来了酒店经理王峰远。
王峰远梳着大背头,眼高于顶得瞥了周洋一眼,冷笑道。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张家那有名的窝囊废赘婿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难道是找女人?不对!你可是个太监,根本没那方面的能力,哈哈!”
王峰远嘲讽笑着。
周洋神色冰冷,大片阴影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杀气逼人。
通红的眼眶被黑暗遮掩,用嘶哑的声音道。
“张勇在这儿吗?”
“原来你是要找张少啊,他在这儿呢……哎,等等!”
王峰远挥了挥手,保安赶紧将作势要冲入酒店的周洋拦住。
“急什么急啊?我虽然说了张少在这儿,但也没说允许你进去啊。”
“我们这地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硬闯的。”
“哈哈……”
又是一阵尖酸刻薄的挖苦,拦在门口的两名保安都笑了起来。
唯有周洋面色如铁。
“让开!”
他声音冷冽,猩红的双眸直视王峰远,让王峰远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呦呵,你还想来硬的是吧?”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这废物一般见识,今天就给你个机会吧。”
“只要你乖乖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学两声狗叫,我就让你进去。”
“怎么样,这交易很划算吧?”
王峰远似笑非笑。
周洋却将拳头握得咔嚓咔嚓直响,胸腔仿佛有千万钧炸药,几乎炸裂!
欺人太甚!
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总是这么欺辱人的吗?
张家把他当成猪狗,肆意践踏,逼得他妹妹跳楼还不够,甚至要买凶杀他全家。
而这个酒店经理,也把他当成随意取笑的玩物。
难道穷人就该死,穷人就没有半点儿尊严了吗?
“要么,让开,要么,滚!”
周洋嘶声低吼,猛地向前踏了一步。
王峰远一愣,张狂大笑。
“你这窝囊废还真出息了啊!竟然连我都敢威胁了。“
“不过,我听说你那骚货妹妹都差点儿被张少给上了,你连屁都不敢放,哪儿来的勇气在我面嚣……”
嘭!
王峰远话音未落,眼前一道黑影闪烁,周洋便一拳轰在了他脸上,脸色狰狞残暴。
“闭嘴!”
一阵咆哮。
王峰远已被撂倒在地,脸颊红肿,鼻骨断裂,嘴里吐出两颗带血的后槽牙,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你……草泥马,都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废物四肢打断,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
一声令下,众保安终于反应过来,抄起钢棍便向周洋冲去。
而周洋也脸颊扭曲,咆哮一声迎了上去。
一拳一拳轰出。
鲜血飙射,惨叫连连。
但他却全不在乎,只想肆意宣泄内心怒火!
他乖巧的妹妹,生死未卜,年迈的母亲,躺在病床。
而这一切,都是拜张勇所赐。
血海深仇,刻骨难忘!
拦路者,死!
周洋歇斯底里,凭借脑海中零星的记忆碎片以及身体本能的动作,摧枯拉朽般横扫众保安。
没过多长时间,十几名保安全都鬼哭狼嚎地躺倒在地。
正当周洋打算冲入凤凰台时,却没注意到,在其身后,一名身材瘦小的保安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钢棍。
然后……
嘭!
砸到了周洋的后脑勺上,血液当即飙射而出。
嗡嗡嗡!
天旋地转,周洋只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
都是关于他自己的。
大漠孤烟,雪山苍茫!
无数人跪在他面前,高呼修罗。
他曾一人一刀,杀得边境血流成河,让敌寇不敢踏入大夏半步。
也曾悬壶济世,通天医术拯救世间苍生。
半魔,半佛,可谓名满天下。
可如今却沦落至此。
不仅被蝼蚁般的家族嘲讽,连家人都无法庇佑。
简直荒诞可悲到了极点!
“给我坚持住!”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在他脑海中大喝,脸色肃穆。
“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坚持!”
“百炼成钢,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你还是别妄想传承宗门,守护大夏,守护你小师妹了。”
“师傅……”
周洋喃喃自语,想起了自家师尊那无数次恶魔般的训练。
在生死线中挣扎,一次次被逼入绝境,浴火重生。
只为继承师尊衣钵,承担宗门重任。
“周洋,我之一脉,尽在你身上,不要让我失望!”
伴随着深沉的叹息,苍老背影逐渐远去。
周洋的脑海又变成了骤雨倾盆,在那苍茫大雨下,一辆轿车正在燃烧,而他则匍匐在地,身上被人踩着一脚,耳边尽是猖狂的冷笑。
“周洋,别怪我,乖乖去死吧……”
嘭!
黑衣人一脚踢出,眼睛通红的周洋直接坠入悬崖。
恨意滔天,巨大的失重感让他终于苏醒了过来。
踉踉跄跄,后脑勺尽是鲜血,眸子中是比暴雨更加澎湃的杀机。
杀!杀光所有欺辱自己的人!
泛着血浪的念头狂涌,周洋脸色狰狞,猛然转身。
一把抓住身后保安的头颅,用力一扯。
哗啦!
血液飞溅,犹如泉水。
保安的头就这么飞了出去,血雾弥漫,洒在了周洋的身上,让他狰狞而澎湃,宛如修罗!
“鬼……鬼!”
“你……你不是人!”
王峰远脸色惨白,双腿如筛糠般颤抖,颤巍巍得倒在了地上。
而周洋此刻已恢复了当初的一部分实力。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又将两名叫嚣得最厉害的保安撕成了两半。
血雨弥漫,空气中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众保安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而逃。
只剩下王峰远躺在地上,看着周洋满身鲜血,眼睛猩红得一步步走来。
“你……你别过来,我错了,我……我真的错了。”
“哥,爷爷,张勇那家伙儿在凤凰台九楼,您现在就可以去找他,求您饶了我吧,呜呜……”
王峰远一把鼻涕一把泪,裤管开始滴水!
竟是被硬生生吓尿了。
周洋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在他惊骇的目光下,一把抓起了他的脖子。
如同抓鸡仔般轻而易举得举起。
“你……该死!”
嘶哑的话语,周洋手掌用力。
硬生生将王峰远脖子掐断,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
原本狐假虎威的经理,就这么当场惨死,死不瞑目。
而周洋则在这满地血污中站了片刻,径直向酒店走去。
今夜天寒,最适杀人!
……
凤凰台九层。
至尊豪华包厢中。
灯光摇曳,一群美女正在台上跳舞。
台下,张家少爷张勇,马家二少马宏以及郑家二少郑曲铭三人吞云吐雾,悠然得抽着雪茄,品着红酒。
这三人臭味相投,且都出身名门,经常一同出来胡混。
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因此,又被称为重城三恶少。
马宏性本淫虐,从小就喜欢各种吃喝玩乐,身体早已出现问题,瘦成了竹竿儿。
搂着身边的陪酒女,淫笑着道。
“张少,你上次说的把张梦君嫁给我马宇的事儿到底靠不靠谱?我哥都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当然靠谱,我出面有办不成的事儿吗?”
张勇拍了下旁边女人的脸蛋,眼神贪婪再次开口说道。
“回去让你哥慢慢等着,用不了多久,那贱人就嫁过去了,无论是否高兴,都可以随意打骂!”
“这个自然,虽然张梦君长相可以,但一个二婚,根本不配我哥,我哥肯定会好好收拾她的!。
不过不得不说,张梦君脸蛋长的就是好看,光是想象就很刺激。”
“哈哈哈……”
三大恶少相视而笑,越发激动。
张勇放下雪茄,凑到这些人身旁道:“张梦君是好看,我家那窝囊废的妹妹也是清新脱俗。”
“你们不知道,那脸蛋儿,可不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我今天差点儿就成功了,只可惜那贱人给脸不要脸,竟然还玩儿跳楼那一套,啧啧……”
张勇扼腕叹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也让旁边马宏,郑曲铭动了心。
“呦呵,能入张少眼里的,看来的确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啊,要不让我们也感受下?”
“就是,咱三少不分彼此,一起快乐也挺好的。”
“我倒是想,只可惜已经晚了。”
张勇敲了敲烟灰缸,翘起二郎腿。
“那贱人性子太烈,把我给搞成了这样,我已经让属下去医院直接杀了,现在人估计都没了。”
“那也没事儿。”
马宏淫笑着,搓着手指道:“我的大名你们也知道,只要是美女就绝不挑食,死了怎么了?我照样可以!”
“卧槽,你可真是够变态的!”
“彼此彼此,咱仨不都是斯文败类吗?哈哈。”
“……”
三人放肆笑着,到最后,张勇也有些心动了。
“那好,今天我们就去试试!”
他拿出手机,给属下打了两个电话都无人接通。
内心已有些忐忑不安。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周洋早已是怒气冲顶,眼睛一下子变成了红色。
嘭得一脚,将房门踹成粉碎。
满身鲜血,杀气腾腾得冲了进来,一双眸子紧盯着三人。
“三个畜生,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满堂俱寂,鸦雀无声。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吓了一跳。
张勇定睛一望,很快眯起眼睛。
“是你?你这废物竟然还活着?”
“那些家伙儿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他脸色阴沉,颇为不悦,怎么也没想到重金收买的打手竟然会失败。等他注意到周洋那满身鲜血,脸色狰狞的模样后,不由嫌弃得摆了摆手。
“我不管你是怎么侥幸捡了条狗命,但不好好猥琐活着,竟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是真得想自寻死路啊!”
此时,马宏也清醒过来,上下打量了眼周洋,也戏谑道。
“张少,这就是你们家那废物赘婿吧?还真是一条丧家之犬,活该马上当个绿王八。”
“哈哈,谁说不是呢?张家养这么一条狗还挺憋屈的,听说马少可是养狗高手,不如示范一下?”
郑曲铭也跟着调侃。
马宏马上道:“可以,好主意。那我就给你们示范一下吧。”
“废物东西,本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从这里爬过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饶你一次,你看如何?”
说着,他狞笑着翘起二郎腿,一脸的调笑。
嘎嘣!嘎嘣!
周洋咬牙切齿,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指间有鲜血流淌。
沉默的他,越发显得暴躁恐怖。
就犹如被冰雪覆盖的火山,岩浆滚滚,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而这落到张勇的眼里,却以为周洋害怕了,不由冷笑道。
“窝囊废,还愣着干嘛?快爬啊!”
“我之前派到医院的人你都看到了吧?你那个贱人妹妹活没活着?”
“要是已经死了,也没关系,我们照样玩!”
他耻笑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还顺便狠狠掐了旁边的陪酒女的脸蛋,引来一阵惊呼。
“对对对,说好的玩新颖点儿!”
“要不说哥几个怎么这么潇洒,什么都经历过才是狂少嘛!哈哈哈。”
“……”
三人放肆笑着,一阵阵的嘲讽挖苦如刀般刺入周洋的内心,让他杀机磅礴。
该死!
都该死!
这三个畜生!
自己妹妹都已经被逼的人事不省,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夺回。
如今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竟把她当成玩物,打算肆意蹂躏。
他们,没资格活着。
杀机在酝酿,周洋双目赤红。
那恐怖的气息让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有些恐惧,但又觉得这只是个错觉。
马宏拍了拍沙发,悠然站起,顺便还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一口烟雾喷到周洋脸上。
“怎么,生气了?”
“真没想到你这种废物竟然还敢生气啊?”
“我马家最擅长养狗,总不能被你这赖皮犬给咬了吧?”
“来!乖乖给我趴下,爬过来!”
他大笑着,猖狂得意,另外两名恶少也放肆笑着。
恨意翻涌!
那不堪入耳的嘲讽话语在他胸腔炸开,直冲脑门儿。
体内那澎湃的力量更是直接爆发。
犹如汹涌洪水向前奔涌而去。
杀!杀光这些畜生!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
眼角青筋几乎炸裂。
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
漫天冰雪,烈日炎炎。
骤雨倾盆,大漠孤烟。
他夜以继日得磨砺,近乎癫狂得练拳。
那深藏于肉体深处的本能终于被唤醒,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就这么向马宏冲去。
“他……他怎么敢动手?”
马宏瞳孔收缩,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便眼睁睁看着这携带万千怒火的拳轰击在了他的身上。
轰!
狂暴而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骨头破碎声。
马宏胸骨断裂,胸口下陷,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
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在墙上。
口中血液如注,在地上翻滚了两三下。
就这么睁着眼,鼻尖再无呼吸,当场砸成了一滩烂泥。
唯有胸口的破洞还在流淌着鲜血。
越来越妖艳,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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