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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志远请辞

发表时间: 2022-11-18

沈安安盯着门外,沈志远顺着沈安安的目光回头,是周子宴再次折返,正站在门外,沈家父女俩的谈话,周子宴全都听到了。

“周将军,还有何事?”沈志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向周子宴。

“沈大人借一步说话。”抬眼望了一眼沈安安。

于是,二人去了书房。

书房内,周子宴问了沈志远一些问题,自然是关于沈安安遇刺之事,随后便离开。

如今的沈安安与原先的沈安安大相径庭,沈志远和沈玉也只当是沈安安大病一场,又差点离开,这才性情大变。

也看在,现在的沈安安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这又有什么不好?也便没有多加怀疑。

朝堂上。

沈志远和张奎急得急赤白脸,张志远主张将那些寒学子、有才华的收入朝堂之中。

可,张奎却认为,世家子弟更为合适。

二人的政见不同,好在,并没有真的结为亲家。

周子宴站在一边,并未开口,只是低头默默听着二人之间的谈话。

“两位爱卿。”皇上终于开了口。

沈志远和张奎这才停止了急吵,行礼好生站着。

“此事,朕自有打算。”

出了朝堂,张奎瞥了一眼沈志远,回到张府以后,便找来那些江湖人士,谋划着什么。

眼下,张奎有好几位学生正待入朝为官,张奎想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而,沈志远又负责此事,这让张奎难以行事。

接连几日,沈志远一旦外出,便觉着有人跟着,沈玉亦是如此。

年约五十有余的沈志远想过辞官,远离朝堂纷争,膝下也只有一女的他,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期望,只求女儿能平平安安。

一日里,沈志远叫来沈玉和沈安安,三人落座,将门关起。

“我想了很久,我决定辞官,此后,我们便好好过安生日子,存有的积蓄也足够我们做个小本买卖,你们何想?”

沈玉是个眼尖的人,这几日,看着自己的兄长整日里心神不宁,再加上沈安安遇刺,以及自己外出时也有人跟着,她便知道,兄长辞官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她却没想到,此事,这么快就发生了。

“兄长,为何如此匆忙?”沈玉问。

“我也就不瞒着了,这些日子,你们知道,咱们沈家不太平,安安多次遇刺,而我和你,外出时,也总有人跟着,我哪,只想着我们全家平平安安的,别无他求,所以,做了这个决定。”

“父亲,那我们去哪儿?”沈安安不想离开锦安城,若是离开了,那不是见不到周子宴?

“回老家。”

沈家的老家在离锦安城不远的林州城,那里虽不及锦安城热闹、繁华,但也不差,那里更适合安逸地居住,是个不错的地方。

沈玉倒是欣喜,林州城有自己的在意的人。时而会有来往,但也只是书信来往,也是许多年未见面。

“父亲,那何时走?”

“明日,我便在朝堂上请辞,若是皇上准了,也就这几日吧。”

沈安安没有二话,她也知道沈志远的处境,离开锦安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沈志远既然说了,那便一定会离开。

第二天的朝堂上。

沈志远和皇上请了辞,原因是身体不好,皇上并未准许,让沈志远先办好眼下的事情,也就是将新一批官员名单列出来以后,再议。

皇上,也并没有准确地说明,这件事办妥以后,准他辞官。

张奎见沈志远辞官,自然乐得其所,可,皇上并未准他辞官,张奎的脸上有了一些不悦。

沈志远和张奎之间的事情,皇上自然知晓,先是二人结下亲家,又退婚,再到如今的沈志远辞官,皇上心里已然明了。

只是,朝堂之上,不能一人做大,需有几方制衡,方才稳固,所以,皇上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朝后,周子宴得知皇上在皇后的寝殿,这便直接来了皇后处。

皇后,是周子宴的姑母,自小便没了父母的周子宴在宫里长大,由姑母抚养长大,直至16岁,才在外建府。

皇后最受宠,所以,爱屋及乌,皇上对这个周子宴也是疼爱有加,甚至于超过自己的儿子们,周子宴自小懂事,与皇子们一起读书、识文,习武,却样样超越皇子们。

周子宴13岁时,便外出打仗,十余年以来,战功赫赫,从无败绩。皇上也因此,更是看重他。

周子宴来皇后寝殿从来都不用通知,所以,周子宴径直走入殿内。

此时,皇上和皇后正在用午膳。

“宴儿来啦?快过来。”皇后招招手,示意周子宴过去坐。

周子宴站在一旁,并未有想要坐下的意思。

“宴儿,你这是?”皇上问。

周子宴行君臣礼,随即说道:“皇上,沈志远一事,有蹊跷。”

皇上知道周子宴要说什么,原本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周子宴过问,皇上这便犯了难,他不想周子宴掺和进此事。

“宴儿,你先过来坐。”

如此,周子宴才坐下,这么多年以来,他深知皇上的处事态度,皇上如此说,便是皇上早已知晓。

“皇上,沈志远之女多次遇刺,臣也曾亲见一回,这些事,臣已查过,此事与张奎张大人似有些联系,而,今日,沈志远沈大人请辞,怕已是实在没法子才做此打算,皇上为何不准许?”

皇上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摔在桌上,“你这是在质问朕吗?”

周子宴行了大礼,双手交错置于额头之上,俯身跪下,礼毕后,他依旧跪于地上,“臣不敢,臣只是觉着沈大人为官公正,为朝堂之事鞠躬尽瘁,这样的人不应该死于非命。”

周子宴将此事说得如此严重,也是说给皇上听的,这几日的调查,他觉着沈家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张奎所为。他也不愿看着沈志远这样的忠臣被害。

“死于非命?怕是不至于吧。他们二人之事,你不必过问,更不许私下再查,朕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该如何做事。”

皇后拉了拉周子宴,使着眼色,蹙眉摇摇头,示意周子宴不要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