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睨了她一眼，“是了，妹妹是哪位啊？”
云嫔笑了笑，“妹妹是御史大人的孙女，今年十七了。”
噢，确实是妹妹。
程年年很骄傲，她十八了。
不待她们两个多交谈，端坐在高位的皇后娘娘便发话了。
这位皇后娘娘说话很直接，“如今入秋，各州县都将着手于科举，我们立于这皇城中央，自然要为天下民众做表率。还望各位妹妹都安分守己。莫要在此等境况下，为本宫和陛下徒增烦恼。”
皇后眼神锐利，看着下面乌泱泱的嫔妃：“近来发生的事情，本宫想诸位应具悉，如再发生，本宫与陛下绝不原囿！”
近来发生的事？
程年年低头老实听着，想来这位皇后娘娘也没什么大事。说了几句便让其他嫔妃退下了。
程年年正打算趁其他嫔妃退场的时候偷瞄一下是怎么行礼的，好依葫芦画瓢蒙混过关。
“贵妃留步。”皇后的丫鬟突然走下台阶，来到程年年面前小声说道：“皇后娘娘有话与您单独说。”
程年年：“？”
程年年跟着皇后娘娘的丫鬟走进了内室。只见皇后娘娘端着一杯淡茶坐在中央。
“妹妹不必行礼了。”皇后淡淡道：“本宫以为你应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年年也不造作，朗声道：“皇后娘娘好！”
却吓得皇后两旁侍奉的宫人跪在了地上。
皇后皱眉，瞧他们这点出息。
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空出地方来给她和程年年。
皇后揉揉了太阳穴，很是头疼，“往后见到本宫，要说参见皇后。莫要再如这般不拘小节，免得被有心人用以发作。”
程年年笑了笑，趁着皇后和她说话的间隙，暗中打量。
确实是雍容华贵，端庄大方的一国之母。
“可还记得闺名？”皇后问。
闺名？
程年年：“程年年？”
皇后：“......”
皇后皱眉，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早听下人传来的消息称贵妃娘娘失忆了，今日见她确有礼数不周的地方，可怎么......
“记得多少？”
“除了名字......”，程年年羞涩道：“都不记得了。”
皇后许是有些无语。端着茶，久久没有出声。
程年年眼睛不住地往门口瞟，想着寻个什么借口好跑路。
只见皇后往程年年面前的空茶杯里斟了杯茶，缓缓开口：“年年，你乃当今镇国大将军程湛的胞妹，去岁进宫被皇上封为贵妃。”
“本宫出身远不及你，是江南普通商户家的女儿，陛下还是皇子时随先皇南巡，与我相识将我带回了宫中。”
然后登基后就封你当了皇后？程年年多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古代人十分注重门当户对，即便他是天下共主，可他的朝臣怎么会容许他立一个普通商户家的女儿为后？
“妹妹很是不解吧？”，皇后似乎看透了程年年心中之想，浅笑着问：“世人都言皇上昏庸无道，若非当年前太子殿下逼宫失败，这天下重任、江河湖海，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如今的圣上肩上。”
“他尽可以做他的闲散王爷，逍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