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法克!
苏烈大感不妙,撒腿就跑。
他那飞快的步伐,瞬间甩了起来。
这两天到底怎么了,遇到的怪物,一个接一个。
“嘭!”
“呛!”
身后的S型怪物,急速甩起它那长长的尾巴,仓库里高高堆起的杂物,摇晃着,砸落在地上。
废弃的仓库,好像吃了一颗蘑菇弹,在贝加城的郊外,扬起一股巨大的灰尘。
苏烈沿着仓库前那一条堆满各种生活垃圾的小道,急速跑回巷子。
那个S型怪物,紧跟着他,穿过厚厚的尘埃,露出狰狞的面目。
那是一条比水桶还粗的鳄莽,目测有二十多米长!
蓝星干涸后,地球上的物种,经过大洗牌,各种杂交,诞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新物种。
鳄莽就是其中绝对的王者!
苏烈这会,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附近,看不到人类活动的身影。
这个街区的群众,应该是被这个怪物,吓跑了……
苏烈沿着狭窄的巷子,见路边有一堵小门似乎开着,他急忙冲了进去。
“嘣!”
身后那一条鳄莽,重重的撞在门板上。
苏烈大声呼喘着,两眼急速扫视屋里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工具。
法克!
他来不及细细寻找,嘭的一声,大门被那条巨大的鳄莽撞开了,门板重重砸在地上。
苏烈一脸惊愕,转身从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回到狭窄的巷子,苏烈沿着路边的阶梯,进了紧挨一边的楼房。
在稍显笔直的巷子,以人类的两条腿,是跑不过鳄莽的死亡追杀的。
只有这样,东扭西歪,使它转不过身,才有一线生机。
鳄莽那巨大的头颅,顺着苏烈的脚步,从窗户穿了出来。
奈何它的腹部比较大,一下子,卡在那里。
“嘭!”
鳄莽一个冲击,那一间已经非常破旧的土坯房晃了晃。
“嘭!”
鳄莽一使劲,竟然把那件房子,撞了个稀巴烂。
一大堆碎砖断瓦,以及各种残破的建筑材料,散落一地。
苏烈在另一栋房子里,刚找到一把还算得上锋利的短柄斧,那一条巨大的鳄莽,就找上门了。
他急忙瞄了一眼这间狭小的房子,这是一间几乎密封的房间,仅有巴掌大的小洞,留在高高的墙上。
苏烈无奈,胸口急促大喘着,转身躲进床底。
像这种见不得光的房子,想必它的主人,也见不得太阳……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想到在这个破烂的床底,竟然夹着一把亮闪闪的黄金手枪。
苏烈嘴角微微一笑,急忙把它,连着旁边那一小包黑乎乎的东西,拿了下来。
突然间,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
苏烈把袋子凑近鼻孔,嗅了嗅。
这是……高爆火药?!
……
没错,就是它!
“嘭!”
鳄莽猛的一撞,房门重重砸到地上。
近了,更近了。
透过床底的缝隙,苏烈看着鳄莽那厚重的鳞片,黝黑黝黑的,散发着阵阵寒光。
长成这般身型,想必,也吃了不少人……
苏烈摒着呼吸,他可不想,成为它的盘中餐。
“嘶~”
“嘶~”
鳄莽在狭小的屋里,一阵盘旋。
从门口照进来的光线打在它的身上,闪闪发亮。
它那敏锐的嗅觉,很快就发现躲在床底的苏烈。
“嘭!”
“嘭!”
鳄莽猛烈的撞击过来,它那硕大的头部,坚如磐石。
眼看这张小床,就要撑不住了。
苏烈一个翻滚,从床的一边,滚了出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
苏烈一个箭步,冲着敞开的大门,跑了出去。
他跨过鳄莽那水桶般的身躯,纵身一跃!
啪!
苏烈稳稳站在狭窄的巷子,鳄莽在屋里一阵盘旋,从房门钻了出来。
苏烈瞄准时机,把手里的短柄斧,向鳄莽甩了过去。
……
笃的一声,短柄斧深深陷进鳄莽的前额。
它的身躯一阵痉挛,曲卷,疯狂的甩动着。
看着它那张血盆大口,苏烈急忙掏出腰间的大家伙。
“嘣!”
“嘣!”
尖锐的枪声,在空旷的巷子回荡。
两颗锋利的子弹,从枪口飞出,在鳄莽的头部,留下两个拇指般大小的弹孔。
噢!法克!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虽然那两枪已经命中它的头部,很可惜,并没有穿过它的大脑!
剧烈的疼痛,反倒使鳄莽更加的凶残了。
“嘭!”
鳄莽一头向苏烈撞去,苏烈眼疾手快,撒腿就跑。
剧烈的疼痛,明显降低了鳄莽的速度。
没想到人类的两条腿,也能跑赢蓝星上最为凶残的肉食动物了。
经过三五分钟的追逐,鳄莽,不见了。
……
苏烈大气直喘,这两天,他真是受够了。
不是矿井的怪物,又是鳄莽。
并且,这两种东西,都吃人!
噢!法克!
苏烈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一天一夜没休息,他困得快睁不开眼了。
看着空荡荡的巷子,他真想倒头就睡!
不过,他很清楚,以鳄莽的智商,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它肯定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等待机会。
苏烈强打着精神,在另一个巷子,找到一辆遗弃的摩托。
他高兴地,急忙坐了上去。
苏烈擦了擦沾在车上的灰尘,上面那些暗红色的斑块,引起他的注意。
这难道……是血?
苏烈想着想着,心里越来越慌。
果然,那一条鳄莽,在身后远远的看着!
“轰!”
苏烈一脚踩下去,摩托车急速飞了出去。
两道急速的身影,飞快的穿梭在外城的大街小巷。
摩托车的轰鸣声,把躲藏起来的外城群众,吸引了过来。
他们推开窗户,看着巷子里上演的死亡大追逐。
“这是谁啊?难道他不知道,这条鳄莽,昨晚已经吃掉十几个人吗?”
“他是内城派来的巡查兵吗?”
“不,他们没有这种效率。”
“爸爸,他是苏哥!”
“苏烈?他昨天不是下井了吗?怎么还活着?”
……
众人议论纷纷。
苏烈在巷子里绕了几圈,在干涸的路面上,扬起浓浓的沙尘。
鳄莽也累趴了,和苏烈的距离,越来越远。
苏烈在一个十字路口,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拐弯。
废旧的摩托车,在泥路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车辙。
“轰!”
“轰!”
苏烈倚着摩托车,拧了拧油门,摩托车轰鸣着,向迎面而来的鳄莽,急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