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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禁欲的清冷世子对我动了情

炣炣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开局一家摇摇欲坠的破饭馆,矮胖父亲是掌柜,魁梧母亲是掌厨;四个大龄姐姐凶的懒的贪的蠢的嫁不出去的;白娇就厉害了,又馋又懒又贪又蠢还很凶,五毒俱全;小弟被这个家整得黑化了。末世穿越而来的白娇表示,这都是小场面,经商她是专业的,因为她有商经系统,就没有她攻克不下的客户与生意。一月后,遂县白氏‘饭香人家’风靡全城,大姐二姐顺利出嫁,轩辕县令点头肯定白姑娘表现不错;一年后,白氏百货袭卷府城,与著名甬商并驾齐驱,打破无甬不成市的传统,三姐四姐被八抬大轿娶走,小弟考上秀才,轩辕知府点头赞赏白姑娘真能干;又一年,白氏商行勇斗潮商,以百万两铸造铁甲战舰,抗争世界级海盗团体,扬帆远洋,购回众多他国技术,开办纱厂,棉厂,染厂,玻璃厂...晋王世子终于不...

主角:白娇,轩辕慕熙   更新:2022-12-29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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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娇,轩辕慕熙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禁欲的清冷世子对我动了情》,由网络作家“炣炣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局一家摇摇欲坠的破饭馆,矮胖父亲是掌柜,魁梧母亲是掌厨;四个大龄姐姐凶的懒的贪的蠢的嫁不出去的;白娇就厉害了,又馋又懒又贪又蠢还很凶,五毒俱全;小弟被这个家整得黑化了。末世穿越而来的白娇表示,这都是小场面,经商她是专业的,因为她有商经系统,就没有她攻克不下的客户与生意。一月后,遂县白氏‘饭香人家’风靡全城,大姐二姐顺利出嫁,轩辕县令点头肯定白姑娘表现不错;一年后,白氏百货袭卷府城,与著名甬商并驾齐驱,打破无甬不成市的传统,三姐四姐被八抬大轿娶走,小弟考上秀才,轩辕知府点头赞赏白姑娘真能干;又一年,白氏商行勇斗潮商,以百万两铸造铁甲战舰,抗争世界级海盗团体,扬帆远洋,购回众多他国技术,开办纱厂,棉厂,染厂,玻璃厂...晋王世子终于不...

《救命!禁欲的清冷世子对我动了情》精彩片段

吉州府遂县,炎热的夏天,喧闹纷杂的街头,一个肥胖的年轻姑娘,眼神色仓皇,满脸悲切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而她的身后,尾随着两个孔武有力、打手模样的威猛大汉。

两个大汉均是一脸凶相,看上去就很不好惹,路过的人皆是不自觉地给两人让开了路。

白娇娇知道今天是盛兴赌场上门要债的日子,爹中毒的时候,她背着家里人,将自己做了抵押,借了盛兴赌场五两银子给爹急救。

因为白娇娇的饭量是常人的几倍,给原本就不富裕的白家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所以白家算是被自己这个累赘给拖垮的。

白家的饭馆摇摇欲坠,四个大龄姐姐没有嫁妆嫁不出去,弟弟也没钱买好书所以一直考不上秀才。

白家所有的不幸,皆是她造成的,家里的姐姐弟弟都这样说,而白娇娇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爹爹食物中毒、危在旦夕的时候,只能由她去想办法借钱,度过难关。

如今爹爹的毒解了,但、借钱的期限也到了,白娇娇在城里转了一圈,但凡有点关系的人家都去借了,可一文钱也没有筹到,自然还不起债。

要是还不上债务,盛兴赌场就要把她卖掉吧?卖到红楼里的姑娘才是最值钱的,那帮人也一向这么干。

白娇娇见过红楼里的姑娘,总被人虐打,每个月都要死好几人,随后尸体被丢去城外的乱坟岗。

所以,她很害怕,又很绝望。

白娇娇脚步凌乱,一边小跑,一边回头张望,依然看到那两个大汉穷追不舍,她心里害怕极了,眼泪跟着簌簌地往下掉。

视线被模糊,于是‘咚’的一声,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白娇娇的身体是有分量的,并没有被撞倒,待她正眼一看,前面有两个大汉,是和后头的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你们想干什么?”白娇惊慌失措地跳开。

“小丫头跑什么?想赖债不还?你也不看看老子是哪家的,盛兴赌场的账也敢赖,嗯?!”

四个大汉瞬间就将白娇娇给围拢了起来。

路人一听是盛兴赌场的人,立刻跑得远远的。

自古以来但凡沾染上赌坊,那就是引起家破人亡的灾难。

“我、我没有。”白娇娇慌乱地挥开那只向她抓来的大手。

“嘿!还敢抵赖,抓起来!”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四个大汉同时朝白娇娇出手。

白娇娇是有力气的,别人打她,她本能地反抗,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白娇娇只顾着几人的手,并没有看到几个大汉对视后,眼中闪着决绝与凶光,防备不及,被几个大汉同时一个推搡,哪怕她力气再大也抵挡不过。

于是白娇娇的身体被狠狠地推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身后的栏杆,可河的围栏太矮,根本拦不住白娇娇歪斜的身体。

身后随即一空,身体瞬间就摔出了围栏,同时失重地往河里掉去。

怎么会?那可是水很深的修江啊,掉下去一定会被淹死的!白娇娇惊恐地目光回望,然后就扫见了那几个大汉脸上露出的得逞奸笑。

怎么会?他们、原本就是来要自己的命的?不是要卖了她?那盛兴赌场的目的是什么?

风从耳边吹过,吹下了白娇娇眼角的泪滴,但没有吹散她心中的担忧。

“啊!人掉河里去了!”要闹人命啊,远处的路人纷纷惊恐地大叫起来。

“啊!要砸中小船啦!”

听到惊呼声,风明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有人砸向他的船,可是速度太快,他想将小船划走都没有办法。

“砰!”的一声,掉下的人正好砸中船头尖上,于是小船的另一头被高高地抛了起来,乌篷里顿时人仰马翻,随后船身翻盖了下去,把一船的人倒扣在江水里。

“天啊,所有人都落水了。”

“桥上掉下去的人是谁啊?”

“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人?”

“应该没事吧?”他们遂县多江河,大部分人都会水,当然女子除外。

江边以及桥上的人议论纷纷起来,四个大汉对视一眼,遁逃而去。

白五妮他们可以欺负,但、砸中的人就未必了。

这里是遂县修江的一隅,所以水流并不端急,倒像是一面平静的深湖,江水碧绿碧绿的,绿的像最醇的青梅名酒,看一眼也叫人心醉。

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里划舟游江、会友、开诗会。

轩辕慕熙显然不是来游玩,而是来商议事情,还是很机密的事情,否则也不会选择这江面小舟,谁都听不到的那种。

就是想不到,这青天白日的,轻舟还能被人暗算?

小船说翻就翻,他好死不死地撞到了头,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船夫是轩辕慕熙的手下风明,掉水的那一刻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主子,而是立刻转头去找苏二公子,因为这货是个纨绔,连水都不会泅的那种人。

等风明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苏二公子拖上岸后,转头看向江面,却见一片平静,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主子?!”

人呢?!

被一群丧尸围追,枪弹用尽、体力透支、疲累不堪的白娇纵身一跳,选择遁入江水之中。

丧尸怕水,白娇没入水中的那一刻,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紧绷的身体一松懈,就觉得眼前一黑,白娇差点就失去了意识。

但不行,她还在水里呢,这时候晕过去就要被淹死。

白娇在水里游着,打算划开一段距离,等丧尸走后再上岸。

可就在这时,白娇忽然发现水底还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往下沉去。

那、应该是一个人吧?看不清人的五官,但他白色的长袍上浮、显得俊逸飘然,黑色的长发也很飘逸,很唯美,像是在拍洗发水广告一样。

然,认真一看就发现这人不对劲,他失重而下沉,应该是晕过去了。

白娇游上前去,将人一捞,奋力地带人冲出了水面,呼吸了长长一口气后,环顾四周。

白娇顿时就呆住了,这四周,别说丧尸不见一个,连环境都大变了模样,什么情况?就一口气的功夫,她能游多远啊?

可眼前的景物,像是换了个时空一样,不管山水与房屋建筑,都与末世迥然不同。

既然没有丧尸,还是先上岸再说吧。

白娇找了个就近的地方,将人拖上了岸后,最后自己也费劲地爬了上来。

费劲?她有力量能拖别人,但自己?什么时候变胖了?!不仅胖了,连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白娇扭头对着江面照了一眼,我去!这谁啊?!

好圆润的一张脸,满满的胶原蛋白看上去好Q弹哦,眼睛也大大的布灵布灵的,这压根不是自己原本的模样好吗!

穿越?借尸还魂?白娇一时间有点晕乎。

但、还得先看看捞上来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别赖到她头上来才好。

白娇将人脸上的长发拨开,突然就见黑色的长发之下,露出了一张盛世美颜,这脸型、这五官,也太精致!

原来是老天爷的宠儿啊。

“哎,姐妹,醒醒。”白娇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脸,但一点反应都没有,伸手去探了一下鼻息,呼吸近无?

要完,情况不太好,白娇顺又趴在对方的胸口听心跳,还好,有心跳。

白娇松了口气,将人抱起,倒扣在膝盖上,将对方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

可即便吐出了好多水,也没见这人有醒来的迹象,白娇将人又放了回去,没有呼吸,那就渡气试试。

白娇将人的嘴巴一捏,鼓着一口气,嘴对嘴就将大大的一口气呼了进去,等还想呼下第二口时,就见地上的人猝不及防地张开了眼睛,眼神锐利,直接把白娇吓了好大一跳。

“你醒了?”白娇顺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心口,松了口气,活过来就好,自己直接累摊在地上。

这一松懈,白娇的眼前就又是一黑,连脑袋也开始疼痛起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传送到自己的脑海里。


晴天霹雳!白娇真的穿越了,穿越到古代架空的王朝。

这里是大元朝南方,一个叫遂县的小地方,白家住在城门口第二条胡同里,后院住人,前院开饭馆,又破又小,生意惨淡,糊口艰难。

矮胖的老爹是饭馆的掌柜兼伙计与采买,魁梧的娘是掌厨,上头两对双胞姐姐。

第一对十九岁,第二对十七岁,四个姑娘全都继承了爹娘良好的基因,五官长得很好看,身材也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可全都到了适婚年龄却嫁不出去,因为家里穷没有嫁妆,也因为名声不太好,四姐妹凶的懒的贪的蠢的全占了。

排行第五的白娇娇就厉害了,有爹的肥样,有娘的高样,十六岁的年纪,却是又馋又懒又贪又蠢还很凶,五毒俱全!

下头终于来了个十五岁的小弟,长得清清秀秀的,却是被这个家整得黑化了家伙,读书也不认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个童生都考不到。

更艰难的还在后头,当家人白老爹突然食物中毒,病情来势汹汹,不赶紧医治很快就可以下去见祖宗了。

当家人一倒,让一家子娘子军全都慌了神,四处找人借钱,在白家老宅借到了五两,相处好的邻居朋友借了二两,却还差五两的药钱。

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白娇娇通过邻居牵的线,跟赌坊借来了五两银子,解了白家的燃眉之急,白老爹的病情才终于渐渐好了起来。

但,现在白娇看来,白老爹哪里是什么食物中毒,根据谋害原主的那四个大汉的反应来着,人家明显是另有目的的。

搞不好白老爹就是被人下的毒,引原主借钱也只是阴谋中的一环吧?

如此,对手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正等着他们,白家的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这么个破身份与坏处境,要爱没有,要钱没钱,小姑娘也太艰难了些。

还不如她在末世的时候,开启了经商系统,有精妙的独门经商密技,除了丧尸就没有她谈不成的生意,将物资囤了一仓又一仓。

很快升级物资司令,像个香饽饽一样,到哪里都受人欢迎,是全人类的宠儿。

要不,再跳回水里闷一闷,灵魂就会回到末世?

“不要!求你,救救我白家,我们身体是互通的,你在末世的身体因为河水变异一触即死,你替我守护白家,我替你去死,这是命中注定的...”

这道声音渐渐消失,白娇只觉得身体一轻,脑子不晕不疼也不痛了。

白娇傻眼了,“我去你的命中注定!”她只想回末世啊!河水是变异了,但她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已死。

她一点也不想做个古人!条件烂就算了,女人还一点地位与人权都没有的封建朝代!

白娇暴了一句粗口,艰难地爬了起来,就想往河里跳下去。

“你想做什么?”对面的人原本还慢条斯理地坐着,见白娇想去跳江,立刻弹跳而起,一把抓住了白娇的胳膊。

白娇挣脱起来,“你放开,我想去死一死。”她赶着去投胎、不是,是穿回末世,把灵魂换回来,换得回吗?

可是这人的手却抓得更紧了,“大可不必,我负责到底,娶你就是。”这声音清冽而有磁性!

白娇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头看去,瞬间呆住了,眼前的人原来竟是位公子!

高瘦挺拔又匀称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得天独厚,端的是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谦谦君子。

一个男人原来能长这么美啊?!

嗷!自己刚刚给美男子人工呼吸了!白娇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但,美人自古多麻烦,这种人看看就好,“呃,不用不用,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公子再不见。”

白娇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踉踉跄跄地跑了,看来今天不能当着这男人的面死了,否则就有逼婚的嫌疑,要点脸吧。

轩辕慕熙眼神深幽,她跑什么?闹死闹活的难道不是这个女人?现在‘逃走’还是这个女人,欲擒故纵?

大可不必,抱都抱了,亲也亲了,还袭胸,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的碰触他竟然没有过敏起红疹?!

也许还真是命中注定呢!

姑且算她先前对自己、采取的是抢救措施,但她跑?莫非亦是她掉江砸中了自己的小船?

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头脑聪明,且逻辑思维能力很强的美男子。

轩辕慕熙慢条斯理地转身,用内力将自己的衣裳烘干,脏了的地方、眼为见不净吧。

然后,悄悄地跟了上去。

中午饭点过后,城门口的白家饭馆却异常热闹,被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在层,水泄不通。

别误会,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家的饭菜香,生意好,这围观的人啊,都是来看热闹的。

此刻白家饭馆门前正上演着非常经典的桥段,上门要债!

一位衣裳满身补丁的老农跪在白家饭馆的门前,满脸哀愁地哭诉道,“白掌柜,真不是老汉不讲信用,而是家里孩子欠了赌债。

再不还钱,就要被赌场的人砍掉手脚啊!

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等不及约定的时间了,请白掌柜帮帮忙,把这个月的菜钱先结了吧,就八百钱。”

老汉抹着满脸的汗水与泪水,一脸的哀伤与无奈。

是他不讲信用,下跪是应该的。

“哎呀,大叔,你先起来,我这就想办法,就想办法,啊!咱们先起来好好说话。”矮胖的白掌柜抓着老汉的胳膊,想要将人拉起来。

但,白掌柜刚病了一场,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压根拉不动一个年迈的老汉,也是无奈得快哭了。

“白掌柜,你看老人家多可怜,你就通融通融,提前付了菜钱吧。”围观的路人看不下去了,不禁向着老汉,给他说情。

“嗨,白掌柜的要是有钱的话早就给了,你们没见他五个闺女都还砸手里,没嫁妆全都嫁不出去嘛。”这是个熟人,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清楚白家的情况。

白掌柜人是好人,但架不住他穷啊。

“当然不全是因为嫁妆啦,通情达理的人家还是有的,若是那好姑娘啊,哪怕没有嫁妆也是有人相争娶回家呢。

还不是他家的姑娘啊,凶的凶、懒的懒、贪的贪、蠢的蠢、馋的馋。

哼,全都是遗传了她们那个不知来历的娘,活该!搞不好啊,还跟她们娘一样生不出儿子呢。

这种姑娘,谁家敢娶啊?谁娶谁倒霉!”

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出这种诛心的话的人,肯定是跟白家有过节的人。

待众人转头看去,哦,这不是对面卖布的张家老板娘嘛,人称布衣娘子。

白掌柜一见这说话的人是布衣娘子,赶紧抿起嘴巴,顿时不说话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也惹不起。

白掌柜的无话可说,可家里的大女儿、白大娟是个暴脾气的,撸起袖子就想冲出去找布衣娘子干架,最后却被她娘李氏给拉住了。

“别去给你爹添乱。”李氏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白大娟见她娘明明长着一副魁梧的身材,一膀子力气,性子却是个软绵的,简直恨铁不成钢,哼冷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出去。

“嘿,张家的,你是记恨着白掌柜当年悔婚不娶你,才拿人家的姑娘撒气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这样胡搅蛮缠,也不嫌累得慌。

再说了,人家李娘子不是生了个儿子嘛。

我要说,白掌柜不娶你是对的,就你那泼妇样,生再多的儿子都像个鹌鹑,儿子窝囊成这样还不如生女儿呢。”

白家隔壁卖点心的王家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当即将布衣娘子顶了回去。

看看白掌柜的现任婆娘李氏,虽长得高大了些,但人最是温柔善良,给王家的点心配方出了不少主意,偶尔还帮忙跟来她家吃饭的客人、推荐王家的点心呢。

反观卖布的,下嫁到张家这么些年,将一家老小欺负得死死的,那家人在布衣娘子的魔爪之下,屁都不敢声一个。

“卖点心的,你是怎么意思?想打架是吧?”布衣娘子撸起袖子,她早就看不惯这个老爱管闲事的卖点心的王家婆娘了。

王家娘子将手里的瓜子皮一扔,“嘿,谁怕谁啊!”她天天跟当家的擀面,有的是力气,谁还怕一个卖布的。

“唉,行了行了,白掌柜,你这菜钱我先替你付了吧。”白家左边酒楼的掌柜这时候站了出来。

“哟,雪中送炭啊,还是刘老板大气。”王家娘子也不打架了,张口就夸起人来。

因为若是刘老板不帮忙,她少不得要帮白家出些力的,但、她家也艰难啊,王家娘子在心里叹气。

白掌柜的有些为难,他真不想欠刘掌柜的人情,因为..

可,刘掌柜直接把一两银子替给了菜农老汉,“多的钱给你渡过眼前的难关吧。”一脸的同情。

“这掌柜人真不错!”人群感叹不已,那可是一两银子啊!能养活一家老小小半年呢。

“是啊,所以他家的生意才红火。”不像白家,除了老客,几乎没什么人。

刘掌柜抚着自己的山羊胡,心里得意地听着人群的夸赞。

“谢谢,谢谢刘掌柜。”菜农老汉朝刘掌柜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而,就在这时候,人群外边又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哭声,把众人吓了好大一跳。

“白掌柜,白掌柜,救命啊!”人群当即让出了一条道,就见又一个三十来岁的娘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咦,这不是西市卖猪肉的钱家媳妇吗?”

“难道说钱屠夫也出了事?”不是他揣着恶意,实在是屠夫娘子在喊救命啊。

“白掌柜,快快快,麻烦把我家这几个月的账给结了,我当家的去乡下抓猪,让野猪给顶了。

肚子破了好大一个口,腿也断了,医馆的大夫说要十两银!

我搜刮了全部家当也才五两银子,白掌柜啊,你看能不能结账之余再借我一点钱?凑齐五两?”

屠夫娘子也没办法,他们家做屠夫的,别人都嫌弃他们杀孽深重而离得远远的,肯跟他们家往来的只有白掌柜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也太倒霉了。

“肯定是杀孽太重,连供奉佛祖的香火气也压制不住他家的煞气,这是被阎王惦记上了。”

“终年杀猪,最终还是被猪杀了呀!”

倒不是这些人不安好心,而是现如今佛道盛行,底层百姓大多生活困苦,常常将希望寄托在神佛上。

而信仰佛道的人,通常相信一报还一报。

所以,像布衣娘子这样恨白掌柜一辈子的人,日常最多破坏他们家的好事,但要说造下杀孽,她是不敢的。

这是市井的普遍现象,敢当屠夫的、必定是凶神恶煞之辈,人们轻易不会与之往来。

“白掌柜这下子雪上加霜咯,菜钱都借的,现在又来个肉钱。”也许还有米钱呢?

且这个债务还不上,耽误的可是人命啊,白家要摊上大事啦!周围的人唏嘘不已,无不对白掌柜同情起来。

白掌柜也傻眼了,这事怎就赶上一块了?菜钱就罢了,哪怕不想刘掌柜也付了,可肉钱、数额也太多了些。

白掌柜其实也没结到账,好多客人都是赊账月底结,他现在哪怕去追债也不来及啊。

白掌柜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白掌柜,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屠夫娘子急切地催促,当家的还在医馆里等着呢。

白掌柜嘴巴苦啊,张了合,合了张,但、他怕一说话,屠夫娘子要哭,还会打他。

众人一看白掌柜这个样子,就知道行不通了。

于是,目光期待地转向刘掌柜,他还会借吗?

刘掌柜一脸的为难,但最后咬咬牙,“唉,我先替你出了吧,但你必须给我打个六两的借条。”

不等白掌柜说些什么,人群就有人帮腔了,“刘掌柜是个大好人,白掌柜借条必须啊。”那可是六两银子呢,够普通人家一年嚼用。

白掌柜奇虎难下,一脸愁容,心里比黄连还要苦。

他真不想写,但、刘掌柜直接从怀里掏出欠条,“你就签个字,按个手印吧。”就像早有准备,设计好了一样。

白掌柜一惊,但不得不签下自己的名字,因为人家付钱是事实。

“多谢两位!”屠夫娘子拿到钱,正要走,就见人群外围又骚动了起来。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恶狠狠的声音,把挡路的群众一把把地揣开。

“谁啊?这...”这么霸道?没看到热闹正在高潮阶段呢吗!

哦,不!最高潮的在这呢!待观众看清了来人后,群众纷纷快速地跳开,离得这伙人远远的。

若说做屠夫的不好惹,那来的这些人就是惹不得的。

毕竟屠夫只会杀猪砍肉,但这群人,是会杀人砍人手脚的。

“盛兴赌场?!”是的,来人正是赌场的一干打手。

“白掌柜去赌了?”

“不一定,可能是借了高利贷。”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见是赌场的人来,白掌柜与卖菜的老汉皆是哆嗦起来,心里均是生起不好的预感。

“白掌柜,白五妮借的钱与赌资,麻烦你给结算一下。”

晴天霹雳!听见赌场的人说五妮、不是,是娇娇借了钱,竟然还有赌资,白掌柜的眼睛一黑,差点没昏了过去。

“什么借钱与赌资?”白掌柜抱着一丁点的侥幸心理,支撑着他站立的身体。

“嗨,白掌柜贵人多忘事,你先前病的时候,可不就是五妮借了我们赌场的钱给你治病的。

看看你家这孩子,多懂事多孝顺啊,我们赌场怎么忍心辜负小姑娘的一片赤诚之心?

我当场就借给她五两银子,后来她对赌技感兴趣,玩了几把。

唉,运气差不是,输了五两。

现在呢,过去了好些天,借款、赌资与利息,一起十五两。”


刀三爷笑容满面的,好像看不到白掌柜苍白的脸色,接着说道,“但五妮今天并没上门还钱,害我们兄弟几个劳累一趟,跑腿费五两。

这粗粗一算,也有那么二十两银,白五妮当初用白家饭馆做了抵押,或者、将她自己抵债。

白掌柜,你现在、要怎么选择?”赌场的头号打手刀三爷一脸横肉,语气与态度却非常地好。

仿佛不是上门讨债,而是在做生意一般,哦,不,这确实是他们赌场的生意。

所以说他们很仁慈不是,给了白掌柜两个选择的条件,刀三爷笑嘻嘻的,将随和与体贴一一表现出来。

而白掌柜的听完后,眼睛瞪圆,身体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颇有些死不瞑目的架势。

“当家的!”

“爹!”

顿时,白家饭馆里呼啦啦地跑出来一群急切的娘子军。

白娇依着原主的记忆,一口气跑到了白家饭馆的门前,在这期间,她的衣服与头发干了又湿,水干汗湿,天太热了。

亏得一帮吃瓜群众不嫌热与汗臭,把白家饭馆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候的白家,白爹承受不住打击,真晕了过去,白娘飞快地跑出来,及时接住了白爹倒下的身体。

“当家的,当家的!”白娘是真的慌啊,无法想象家里要是没了这位当家,日子还怎么继续下去。

“爹!爹!”四个女儿也着急,她们还没嫁出去呢,爹要是不在了,那她们就更加没人要了。

“嘿,白掌柜玩这手段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不做选择,那我便帮你选择好了,就白家饭馆吧。

十五两银时候,看在乡邻的份上,白五妮勉强可以做抵押,但现在二十两银子,只能用白家饭馆来抵了。”

刀三爷可不管别人晕不晕,他的目的是要债。

“既然账已经算清了,白掌柜也晕了,白娘子赶紧把房契交出来,一家人麻溜地搬出去吧。”

这时候的刀三爷,说话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客气。

“不、不可能!哪怕把所有的欠账都算上,也才二十两,抵不上房子的价格。”大姐白大娟一惯是个凶悍的,这会哪怕心里害怕得要死,也勇敢地站了出来。

“就是,既然是白娇娇借的钱,你们把她抓去好了。”四姐白四妮跟着帮腔。

而白三妮也擦拭着眼泪,站到白四妮的身边,意思很明显,是同意白四妮的说法的。

“四妮,住口!”白娘子一急,手下一用力,倒是把白爹给掐醒了。

刀三爷当然知道白家饭馆更值钱,主街第二条巷的房子,后三间房,中间有庭院,前头是饭馆。

虽然房子很破旧,但稍微修整,五六十两银子也能卖得出去,更何况这房子是有人预定的。

否则,他怎么会设计这么多巧合,非要今天来白家要债呢。

况且白五妮那胖妞么,最多值十两,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见白娘子反对,刀三爷也不急,因为他料定今日白五妮一定不会出现,以后还出不出现也难说,“不拿饭馆抵,那你就叫白五妮出来还债吧。”

“嗳,来了来了!”白娇适时的声音从人群的身后响起,让刀三爷的身子一僵。

怎么回事?不是让人拦着了吗?

“各位父老相亲,麻烦让一让,主角要上台了。”

吃瓜群众转头看去,就见一身狼狈的白娇娇,长得真圆润喜庆啊,怎么就担上这种倒霉的事了呢。

人群让出了一条路,白娇迈着二八不可一世的步伐,憋着一口气,通过了人墙通道,气味那个臭的哟,硬是没损她威风的模样分毫。

倒衬托着她像凯旋的英雄,像走红毯的女王。

看到白娇的出现,白四妮顿时怒气冲天,“白娇娇!你还敢回来!”竟然敢跟赌场借钱,害她们无家可归,简直可恨!

白三妮在身后将人推了一把,白四妮当即冲上来,就要朝白娇挥掌。

白娇却将人一推,看都不看人一眼,“让开,有你什么事?”有这种窝里横的姐妹真够让人操心的。

“你!”白四妮气不过,待还要理论,却被白三妮拉住了。

“哟,三爷,您还真准时啊,我回来晚了。怎么样?债还没要到?要不,您再宽限我三天,利钱算您一两,总共六两银子,如何?”

“什么六两?人家可是说你欠了几十两!要拿我们家的房子抵债呢!”白四妮跳了上来就讽刺,却又被白娇一把推开。

白娇学着江湖人的模样,朝刀三爷拱了拱手。

看着眼前的姑娘,跟个老江湖似的,胆大又练达,哪里还像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天真的小姑娘?

气势幡然改变的白娇,让刀三爷微咪起眼睛,忽然有预感,今天的事情可能难办了。

难不成,这是白家给他们盛兴赌场下的套?要反将他一军?刀三爷再次将白家的人每一个都端详了个遍。

白爹幽幽转醒,还是那个孬样,白娘只长个子不长脾气,两个大姑娘敢怒而不敢言,两个小一点的姑娘是蠢的,满心算计着自己人。

还是跟打听来的消息一致,不足为惧,只除了、白娇娇?

“呵,五妮姑娘,你算错了吧?你明明欠了我们盛兴赌场十五两银子,说好了用你或者白家饭馆来抵押。

另有说明,若你主动上门还债,债务就只有十五两,若是我们跑腿就二十两,如今只能用白家饭馆来抵。

毕竟,你、还不值二十两白银!”刀三爷冷哼一声,这个么胖妞,卖出去都艰难。

不过一个小女娃,听书听多了吧?依葫芦画瓢,学着老江湖的作派,吓呼谁呢?

也就是如今的县令爷太年轻,跟个二愣子似的油盐不进,他们盛兴赌场才费那么多事走‘流程’。

若还是上一个县令管着遂县,就如今这种情况,他们早就将白家的地契抢过来,不给?打一顿就是了,一顿不行就打死,死了人,看谁还敢跟他们挣抢?

“哦?我记得我只借了五两银子,这才过去几天?就变成了十五两?三爷这生意做的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

白娇也不急,她现在面对的是一股恶势力,胡搅蛮缠、敲诈勒索是必经桥段,人家要是跟你讲道理,你反而要更加注意了。

“哈哈,黑底白字,五妮姑娘亲自按的手印,莫非,你想抵赖?哼,当我们盛兴赌场是做慈善的?还是好欺负的?”

刀三爷得意地将收条抖了抖,横到白娇的跟前晃了晃。

白娇只瞄一眼,就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于某天,白五妮借款五两,利息五两,赌资五两,一月后还,逾期用白家饭馆或白五妮做抵押,上门追债加五两。


用系统一扫,白娇就知道欠条上的全部内容,眉头微皱,眼睛转动一圈就看出了破绽。

而刀三爷则讽刺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忘了五妮姑娘是不识字的,但这手印你总不会忘记了吧?”

是的,原主白娇娇不识字,她以为欠条上只写借款五两,分明是被盛兴赌场给骗了。

但、此刻最难办的就是别人有证据,而她没办法证明那欠条是假的,不过嘛..哼!

“即便债务是二十两,也吃不下一间饭馆吧?刀三爷要是太霸道,我可是要上衙门找县令老爷主持公道了。”

赌场不怕官?白娇是不信的,除非他们与官府勾结了,但、就一个赌场还能把所有的官都收买了不成。

白娇赌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县里告不成,她还能上府城去告。

刀三爷脸色一沉,真要见官,结果还真不好说,这白五妮何时这般精明了?

他一时间没想到好主意应付过去,视线不禁看向刘掌柜。

刘掌柜微微点点头,站了出来,“唉,五妮、白掌柜,我刚替你们给出去的钱,都是跟盛兴赌场借来的。”

他也是被逼的,但刘掌柜将刚到手的六两欠条递给了刀三爷却非常地利索。

白掌柜眼睛一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差点又晕了过去,刘掌柜下好套在这里等着他呢。

刘掌柜想扩张自己的酒楼,曾经跟他们提过要买下白家饭馆的想法,被他们给拒绝了,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圈套啊!

周围人群顿时就看不明白了,这刘掌柜拿借来的银子帮邻居还债?可他看上去并不缺钱的样子啊。

屠夫娘子见此,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朝白掌柜一拜,“白掌柜,对不住了,我当家的等钱救命。”说罢,赶紧推开人群,往医馆跑去。

剩下的菜农老汉顿时六神无主,他该怎么啊?

“刀三爷,你与刘掌柜合谋给我家下的套吧?目标其实是我家的饭馆,因为在我走投无路时,叫我去赌坊借钱的就是刘掌柜。

两位,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可别逼我使出绝招啊!”

通过主街二楼的后窗,正好可以把对面白家饭馆门前发生的好戏、收揽进眼里,连声音都能听得清楚的那种。

“主子,您觉得那姑娘真的有绝招吗?”风光悬着一颗心,替对面勇敢的姑娘捏了一把冷汗,反正、他是不相信一个落魄饭馆家的姑娘能有什么绝招。

她一没势力关系,二没证据,状告都无门。

轩辕慕熙不语,背着手,静静地看着对面。

刀三爷也不信白娇有什么招,她若有招早就使出来了,还用去赌场借钱?

“哈哈哈,五妮姑娘有什么绝招,你不妨使出来我哥几个看看,是不是比红楼姑娘的招数更绝?哈哈哈...”

这回不只刀三爷,但凡没良心的男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娇也不恼,她喜欢用实力打脸,“哦?刀三爷很自信啊,那我们不妨再来赌一场,我输了,白家饭馆给你,我赢了,此债一笔勾销,如何?”

白家人一急,白娇什么时候会赌,太乱来了!可惜,没人理会他们。

“哼!这白家饭馆如今已经我们盛兴赌场的,我犯不着用自己的东西跟自己赌。”当谁是傻子呢?刀三爷快要失去耐心了。

“那就再把我自己抵出去,赌不赌?不赌也没关系,你那欠条有问题,我若是执意要上告,你猜、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县令大人会不会受理?”

听说,新来的县令大人是个请为民请命的好官,在民间的声誉超好。

白娇愿意赌一把,赌名声与威望超高的县令大人、不会跟盛兴赌场同流合污,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主子,这姑娘挺聪明的,知道用您做伐子。”风光稀奇地惊呼起来,一个小饭馆的姑娘也太有见识了吧?

轩辕慕熙眼神微闪,依然静静地看着。

盛兴赌场确实在县令那里吃过几次憋,这下子,刀三爷怒了,可、只要他把白五妮再赢过来,哪怕县令大人来了,又还有什么话可说?!

“娇娇,不可!我们把饭馆给他,给他。”白爹被白娘与白大娟扶着上前,坚决不同意白娇的做法。

孩子是为了他才去借的钱,又有什么错?他不能再让孩子遭罪啊!

“是啊,娇娇,听你爹的。”白娘亦是一脸愁容与不舍。

两个大的姐姐沉默,而两个小的姐姐很生气。

白娇笑了笑,至少这对父母对她不错,这就够了,“爹,你信我,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解决。”

“既然五妮姑娘这般勇敢,那我就成全你!就用赌场的法子赌大小,如何?”

“可以,您请。”摇骰子啊,白娇信心满满。

刀三爷惊疑不定,但还是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吃饭的家伙事,在空中一阵摇晃,然后摆到白娇面前,“大还是小?”

“大。”白娇想也不想就说道。

刀三爷嘲讽地勾起嘴角,你若说大,他就有办法出小。

盖子一开,“大!”

“哇,赢了,真的是大啊。”人群骚动吵杂起来。

那当然啦,谁让她有精神力呢,哪怕这个身体的力量还很小,但、催动几枚骰子还是很容易的。

刀三爷得意的脸色僵住了,“三局两胜!”

于是又哐当哐当地摇晃起来,“大还是小?”

“大。”白娇又说。

盖子一开,“哇啊!又是大?运气也太好了!”

白娇神秘一笑,那可不是她运气好,而是她实力强。

刀三爷脸色大变,突然就翻了脸,“这不算!是你当初将饭馆贱卖的,白底黑字,证据确凿!今日,白家饭馆必须抵押给我们!”

“吸!”所以说,赌场啊,从来都是坑蒙拐骗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哦,白家最后还是要完啊。

“是吗?但你那证据是假的,欠条上写的是白五妮吧?不好意思,我叫白娇娇,不是白五妮。”

这就是白娇一眼看出的破绽,耍赖嘛,谁还不会了。。

“你说什么?”刀三爷怒目圆睁,他们被耍了?岂有此理!

盛兴赌场的打手们瞬间亮出了刀剑。

“这是在做什么?”忽然,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很大声,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身转身望去,就见一身官服的县令大人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身姿笔挺,风采绝然。

白娇傻眼了,怎么是他?这声音跟清酒似让人上头,听过一遍就不会忘,颜值也一百分,不行,她要醉了。

啊,不!能不能来个坑让她躲一躲,这男人该不会是追上来要她负责的吧?

不要啊!她不要成亲!男人是自由的终结者,古代的婚姻更是个大坑,是坟墓。


事实证明,白娇想多了,人家县令大人清冷的很,都没有给她多余一个眼神。

县令大人一来,人群自发地远离是非之地,破家的县令啊,父母官的热闹岂是小老百姓能随便看的。

得罪赌场的人,你还有官府可以伸冤,但惹上了当官的,谁也救不了你。

这,就是官在百姓心中的威严。

“都说说,什么事情这般热闹?”轩辕慕熙站定,凉薄的眼神扫了一圈,众人纷纷低下头去,所以那道视线在白娇的身上多停了几瞬,并没有人发现。

白掌柜在犹豫,哪怕知道刘掌柜合伙盛兴赌场给自己下套,但他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不能随意控告别人,而且、他希望刘掌柜能悔改,毕竟、扯上官司就是大事了。

刘掌柜与刀三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决绝,他们花出去了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富贵险中求。

“大人,您来的正好,可要给我们作主啊,白家借了我们赌坊的银子,如今期限到了,他们不还钱,也不让拿饭馆抵债,这分明是想赖账。”

刀三爷当即对年轻的县令大人行礼,指着白掌柜喊冤起来。

“哦?可有此事?”轩辕慕熙看向白掌柜,心里想的却是、这就是女人的父亲?长得倒是挺像,一样的圆润。

白掌柜的一哆嗦,差点就跪下了,“我、我们是借了钱,但但..”

“大人您看,他承认了,而且我有欠条与借据在手。”刀三爷说罢,将白娇当初的借据与刘掌柜的欠条递了上去。

风光接过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对轩辕慕熙点了点头。

白掌柜还不如小胖姑娘扛事,于是轩辕慕熙终于正正经经地看向白娇,眼神幽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清冽的语气轻柔了不少,但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发现,而粗心的风光倒是诧异了一把,主子嗓子不舒服?

白娇并没有发现轩辕慕煕的异样,只知道申冤的机会来了,“刀三爷,五两加一两,但要推迟几天,你当真要咄咄逼人?”

先礼后兵,白家被下套没错,但借了钱是真的,白家最大的对手是刘掌柜,先一个一个解决。

“白纸黑字二十六两,五妮姑娘说到底就是想赖账,请青天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刀三爷并没有领情,他们花费那么多心思,不能白干活。

白娇脸色一沉,真要结死仇?如果她一个人的话倒是无所畏惧,但白家的人口太多了,必须要照顾。

可显然,人家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先看看这位大人怎么说吧,“太爷,我并没有借他的钱,欠条上明明写着白五妮,可我们家并没有叫白五妮的人,所以那张欠条是假的。

刘掌柜给我爹下毒,好让白家欠债,他以债务为由,逼迫我们交出饭馆,请青天大人为我白家主持公道。”

至于证据,那是官府的事情,反正先咬住对方再说。

‘吸!’周围群众惊出一身冷汗,这也太恶毒了,原来先前刘掌柜替白家付钱,那都是套啊?就说天底下哪有便宜的好事。

“你胡说!”刘掌柜心里一紧,但、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我没胡说,医馆大夫说我爹是食物中毒,但我们那天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刚好那天你与刘家酒楼的一个小二上过我家的门。

而早前你曾想买下我家饭馆,被我爹拒绝过,所以当你第二次被我爹拒绝的时候,恼羞成怒,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毒倒我爹。

因为你知道我们家出不起医药费,肯定会到处借钱,你就能把白家的债务抓在手里,逼迫我们以饭馆抵押。

菜农老伯的儿子为什么欠赌债?屠夫钱叔为什么摔断了腿?而他们为什么刚好同一天上门催货款?

你又恰好替我们家还了欠款,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你们的谋算。

你们谋财害命,将我推入修江想要溺死我这个知情人,正是盛兴赌场的打手,在场好多人都看到了。

所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相信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独具慧眼、光风霁月的县太爷肯定能查明真相。

还我白家一个公道,还大元朝一个朗朗乾坤、昭昭日月!”

不行了,暴露了她砸中人家县令大人的事实,好话不好钱,多说一些吧,希望大佬开心了能放过她一码。

在场的人都有点跟不上白娇的节奏,特别是后面说的那些话,很有深度的样子,应该不是拍马屁什么的吧?

白家人,原来娇娇这么有文化的啊?她不是不识字么?

刀三爷,原来死妮子是识字的?所以当初的借条明明写了十五两银子,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因为她知道借款人是白五妮,而白家压根没有这号人。

哦,有,但那是外人给她的外号!不、作、数!

她知道这是别人针对白家下的套,还大胆地干脆将计就计,可先撩者贱,你又能拿她怎么着?

刀三爷咬牙切齿,与刘掌柜对视了一眼,他们要不要也把县太爷夸出个花来?因为、县太爷貌似笑了..

可他们现在更想哭,哪怕不偏帮白家,只要依着白娇的思路查下去,他们做过的事情,还真不禁扒。

“那去把当初给白掌柜治病的大夫找来。”县太爷要当场断案了。

风光听令,扬起手一挥,立刻有暗卫出动,当然别人不懂其意。

“是华寿堂的李大夫。”白娇又多说了一句,转而对轩辕慕熙讨好地笑了笑。

知道办事就好,不枉费她搜刮脑子所存不多的赞美之词,哦、你说系统啊,白娇早把它给忘记了,美男面前,脑子有时候是会短路的。

看到白娇闪着八颗牙的笑颜,轩辕慕熙在心里轻哼一声,小胖姑娘果然是在欲擒故纵,这不就很欢迎他了么。

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白娇咚咚地跑进白家饭馆,将白老爹坐柜的一把太师椅给抗了出来,擦了又擦,“太爷,您坐。”

笑容明晃晃的,非常地狗腿。

轩辕慕熙犹豫了一瞬间,依言坐到了椅子上。

‘咚咚咚咚!’县令大人一坐下,周围的人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的都跪到地上去,哪怕不跪也是蹲着的,只有风光站立在椅子的身后护卫首自己家主子。

当然,还有傻了眼的白娇,还有这规矩?她为什么手贱呢?自己要不要跪?

嗨!这能难得倒她?

白娇又跑进了白家饭馆,拿出了一个小马扎,端坐在县令大人的身边,仿佛他们是一伙的一样。

风光差点没忍住爆笑出声,这姑娘也太搞笑了点。

“去隔壁搜一下,有没有留下的罪证。”轩辕慕熙勾起嘴角,也不在意白娇的小伎俩。


这一搜还得了,刘掌柜的急了,“大人?”虽然他确定自己已经毁灭了证据,但难保别人没有其他的鉴定方法呀。

“你有意见?现在人家状告你,本官难道不应该为民请命?倘若无辜,正好能证明你清白。”

轩辕慕熙清冷严厉的气场,让刘掌柜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太爷,我能不能跟着去看一看。”只要有一点痕迹,白娇都能发现,因为她有系统,所有事物在系统扫射之下都将无所遁形。

而系统是跟白娇的灵魂绑定的。

刘掌柜差点破口大骂,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避嫌?难不成她打算找不到证据自己诬陷一个出来栽赃?

“唤我大人即可。”县令大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娇、难道怪自己把他叫老了?但县令就是地方上的爷没错啊,男人不都喜欢当大爷吗?

“好的,大人。”白娇乖乖地答应了,然后跟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走进了刘家酒楼。

刘掌柜则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县令大人也不是向着白家的,太爷称谓有点自己人的味道,但、大人就显得生疏了。

“大人,既然她要进去,小人也必须在场。”以防白娇动手脚,刘掌柜要求道。

“去吧。”也许小胖姑娘有线索?她看上去很有成算的模样,于是轩辕慕熙允了,对刘掌柜就更不会拒绝了,他能现场销毁证据?那抓个现行最好不过。

白娇与刘掌柜进了隔壁的刘家酒楼后,又有一个暗卫抱着一只狼狗跟了上去。

轩辕慕熙见此,才放心地发出下一个命令,“去将推小胖、白、姑娘掉下修江的人找来。”

“是,主子,那些人不仅害白姑娘差点淹死,也让白姑娘砸中了主子的船,小船当场翻掉,害主子与京里来的贵人全都溺了水,绝不能轻饶!”

风光愤恨说道,解释了县令大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们想通过白娇,找到罪魁祸首,而并不是特地为白娇而来。

如此,也同时分减了赌场对白娇的一些敌意。

是你们倒霉得罪了贵人,而不是白娇给你们惹的官司。

刀三爷也想通了这关节,又急又气,对那几个推白娇的人恨得牙痒痒的,你就不能用别的方法?非要把人推下修江,推下去就罢了,就不能看清桥下的情况再推?

现在好了,误了大事,搞不好到最后就是人财两空。

还有刘掌柜,希望他那边不要出岔子,刀三爷脸色凝重。

刘家酒楼里,两个县令的侍卫牵着一只猎犬,将刘家酒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刘掌柜暂住的房间,伙计的房间,缸坛柜箱,瓶瓶罐罐,连院子里新动的土都不放过。

但,依然找不出一点异常的东西来,两个侍卫眉头紧锁,难道这刘姓掌柜真是冤枉的?或者早已将证据转移,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多一点。

刘掌柜很得意,他都好好扫了尾巴,这些人能找到东西那才叫怪呢。

白娇也一直在扫描,然后发现、这刘掌柜真有钱啊!有几个隐蔽的地方都藏着大量的金子,有金条!也有金元宝!

原来是个土豪啊!

这么有钱,去主街上买一栋大的酒楼岂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针对白家呢?做法也太霸道了些吧?

白娇闻到了更大阴谋的味道。

但两个侍卫与猎犬并没有发现那些金子,白娇当然也不动声色。

然后终于扫到了桌子上的香炉,“两位大哥,这个香炉你们看一下。”

白娇指着刘掌柜房间桌上的一个香炉,此刻香炉里并没有燃着香。

“哼,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炉罢了,难不成白姑娘觉得我的香有问题,但那香是我自己用的,只是有助眠效果而已。”刘掌柜冷哼道。

“白姑娘发现了什么?”两个侍卫当然不会听刘掌柜的,而是将香炉认真的端详起来。

“有问题,我们不妨拿去给大人过目,也许大人那边也有了线索。”白娇当然现在不会说,要让刘掌柜的放下戒心。

“行吧,走了。”反正也找不出其它的东西了。

白家饭馆门口,华寿堂的李大夫到了,还有围堵原主白娇,将她推下修江的那四个大汉。

见白娇一伙人也到了,轩辕慕熙才开口说话,“李大夫,你告诉本官,当初白掌柜是中了何种毒?”

李大夫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是官府问话,他只能如实道出,“是白鹅毒菇,这种蘑菇初期卵圆形,开伞后近平展,表面光滑,菌肉白色。

跟草菇与口菇长得有些像,但白鹅毒菇有剧毒,常常有人误食因抢救不及时而死亡,所以我当时对白掌柜的诊断,就是食物中毒。”

他还以为白掌柜也是误食了毒蘑菇,难道不是?

“白鹅毒菇可有药用价值,平常医馆里可有卖?”轩辕慕熙又问。

“有的大人,白鹅毒菇的毒素具有麻醉、镇静的效果,大胆的大夫通常开一些安神汤与止痛药都会用得到。”

可以说是这类常用药材,虽然它其实是剧毒,但取少量与其他药材混合就没有毒素了。

听到这里,刘掌柜的脸色有些苍白了,没想到这李大夫还真知道,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去,将各药堂卖出白鹅毒菇的名单拿来,筛选一下。”按着线索找下去,周围的百姓大开了眼界,原来案子是这样审的啊?

县令大人太聪明了,还是个正刚不阿的清官,不冤枉与偏袒任何一方。

“是,大人。”又有好多个黑衣卫领命而去。

但、这些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竟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就是差距,刀三爷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

“李大夫,您请帮忙看看,这里面都有哪些药物成分。”白娇示意,那个手上拿着香炉的暗卫当即送到了李大夫手上。

李大夫点点头,华寿堂就是他家开的,他行医也有二十来年,这种活还难不倒他。

李大夫拿过香炉打开,“咦?这揪香灰与其他的不一样?”风光与刘掌柜同时上前。

果然,底层的香灰都是灰白色的,只有一小处的香灰是灰黑色的。

刘掌柜眉头紧锁,显然他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用的同一种香啊!

李大夫先将量多的灰白香灰捻一些到手指上,用鼻子闻了闻,又用舌尖尝了尝,“普通的安神香,这种没有白鹅毒菇成分。”

刘掌柜见此,暗暗松了口气。

李大夫又尝试起那处灰黑的香灰,但紧紧一闻就让他皱起了眉头,不信邪,又尝试了一下,“竹灰,应该说是纸灰、还有、白鹅毒菇灰!”

“不可能!”刘掌柜大声反驳,反应异常激烈,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李大夫没被刘掌柜的大声吓到,而是转身向县令大人禀报,态度依然温和,“许是小人辨别有误,大人不妨多请几个大夫来确定一下。”

轩辕慕熙面色无波,“可,去请。”

白娇眼神亮晶晶的,这位小哥哥也太酷了些,还是当官好,可惜了女人能当官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想她末世一个经济物资司令,曾经也是高官来着,如今却成了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商女,往后的日子不敢想象,太难了!

这时,去拿医案与药材交易记录的侍卫回来了,其实很好找,因为敢用毒药入方的医馆还真不多。

“大人,只有三家医馆卖过白鹅毒菇,且都是同一个人买的,是西市七弄一个杨姓的老婆子。”

西市啊,七弄应该就是最偏的地方了,“毒菇的价格几何?”凡是所有的蹊跷与细节都逃不过轩辕慕熙的眼睛。

“大人,相当于人参的价格。”李大夫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蹊跷,一个贫穷的老婆子,分开几家药店,买贵重的毒药做什么?

“把老太太的亲属关系查一查,另外最近接触了哪些人?”

“大人,七弄的杨老婆子草民知道,她儿子就是在刘家酒楼当跑堂小二。”可见杨家也是狗憎人嫌的,被邻居当众举报。

事情到这里,证据确凿,也不用去其他大夫来辨别毒药了,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掌柜要如何解释?”轩辕慕熙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刘掌柜。

强大的威压让刘掌柜扑通一下跪了,“大人,小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是小人买的毒药,也不是小人下的毒,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毒药会跑到小人的香炉里,大人冤枉啊!

狗子,杨狗子!你给我出来,老子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刘掌柜一喊,旁边的杨狗子面色败灰,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大、大人,小、小的...”小半天也小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你给白掌柜下的毒?!”刘掌柜阴恻恻地逼问。

杨狗子一脸不可置信,但最后还是垂下了头,“是,是小的给白掌柜的下了毒。”

如果他不担下来,刘掌柜也不会放过自己,还有他的家人。

“哦?那你为何要给白掌柜下毒?”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否则闲着没事干?

杨狗子抬起头,看向白家人所在的方向,豁出去了似了,“因为小的喜欢白大娟,但白掌柜不愿意她嫁给小的,于是小的怀恨在心,想让白掌柜死,就能娶到大娟了。”

他喜欢白大娟,但白大娟从来不多看他一眼,反正他都要遭殃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你、你!胡扯!我家大娟跟你没有关系。”白掌柜要气疯了,这人好好的咬上他闺女做什么?陷害自己的难道不是他们本身吗?

“谁说的,我跟大娟看对眼了,她还送过我手绢呢。”当然,那不是送,而是他偷的。

“放你娘的狗屁,谁送你东西了,我都不认识你是哪条阿猫阿狗,疯了别跑出来乱咬人!”白大娟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打人。

但,被她白娘拉得死死的。

杨狗癫狂地一脸坏笑,“那你看这是什么?”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玫红色的手娟。

“那不是..”白三妮惊呼一声,话没说完就被四妮捂住了嘴,显然这手娟是大娟的八九不离十。

这蠢货,大姐的名声毁了,于白家姐妹都不是好事。

“你?!..”大娟眼泪顿时簌簌往下掉,太羞耻了,世上竟然有这种无耻的人。

“好了,既然是杨、小二下毒害的人。”狗子这种字眼,轩辕慕熙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就发配矿山吧。刘掌柜监管不利,罚赔偿白掌柜十两医药费,算计欠的债务不作数,你们谁有异议?”

白娇皱眉,就这样?明明主谋是刘掌柜,现在罚十两就完了?

那个杨狗子很明显是个背锅的,但他却主动跑出来承担罪名,而且一切证据都指向这个小二。

呵!这是逼她去刘家酒楼偷渡黄金啊,白娇冷笑一声。

引起了轩辕慕熙的侧目,小胖姑娘很不满意?但,刘掌柜他还有用。

刘掌柜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更不要说出声了,这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可惜的是他花费了很多钱与一个人手,却没占到白家一点便宜。

这个仇,来日方长吧。

两人心里均是暗搓搓地想搞对方。

下药的事情判了,现在只剩杀人的事情,还有扯带出来的巧合。

“卖菜老翁二儿子的赌债,钱屠夫被野猪伤害,去探查的人可回来了?”先前的戏,轩辕慕熙不是白看的,而日早早就派人去查了。

刀三爷心下一抖,来了,县令大人的屠刀转了方向,终于对准了盛兴赌场。

“大人,不曾,但应该快了。”风光回答,他们出动的可是暗卫,而不是衙门那些反骨的九馕饭袋。

“嗯,那你四人来说说,为何光天化日之下对小胖、白姑娘狠下毒手啊?”差点又漏了嘴,轩辕慕熙轻咳了一声。

谁让这姑娘长得这么典型有特征呢,他满眼满心都是她一身的肉~肉压住自己的窒息感。

白娇听到了!她听到了!这个清冷的美男..个屁啊!狗男人!竟然喊她小胖?!太狗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她、她..还真就胖了...

既然看不上她小胖姑娘,当初还一脸施舍地说要对她负责,还说要娶她,也幸好说的是娶,若是说纳什么的,白娇肯定要一脚再把男人踢下水去。

罢了罢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人家一个官,她一个小商女,明显以后没有瓜葛,男人也许也是这般想,所以才想在白家的案件上尽份心,以示报答吧?

算他有良心好了。

反正,她是被人推下桥的,不是故意的,白娇没有一点心里压力。

倒是白爹哆嗦着走到了白娇的身边,心里一阵后怕,他的小闺女哟,差点被人害死了,都是他没用。

“娇娇,你没事吧?”

白娘也红着眼睛,是她没用,做她的孩子都好可怜啊。

白娇,这两缺心眼的,她现在应该说有事还是没事?若说有事,这两老可能要吓个半死,若说没事,那四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此逍遥法外。

最后,白娇还是选择了孝道,“没事没事,放心吧爹娘。”她一身肥肉,皮粗肉厚,能有什么事?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慢慢来吧,不能明着报,还不能暗来着么。

但,她是没事,可有事的是原主,那姑娘非常选择去末世替她去死,因为她知道自己解决不了白家的困境,她很爱自己的父母吧。

白娇暗暗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身上的负担有点重。

“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她想赖账,我们才要抓住她,结果失了手。”一个大汉开始狡辩起来,另外三人均是点了点头,就是就是这样子的。

“你放屁!”白娇推开自己的父母,口水一喷,双手插起了腰。

来!来!来!论吵架、不是,是辩论,她还没输过谁!

轩辕慕熙心下一抖,嘴角微抽,小胖姑娘,貌似有点野啊。


“撒谎者死后是要进割舌地狱的,我敢对满天神佛起誓,你们四人明明知道桥下就是水流端急的修江,还是狠心地将我推了下去,目的就是想要淹死我;

你们正是看到了桥下县令大人的船,所以四人同时对我出手,将我推去撞大人的船,就是想谋杀大人,用意险恶,其心可诛!”

白娇指着四个大汉指控起来,信誓旦旦的,好不嚣张。

哈,你们敢发誓吗?白娇就不一样了,地狱有什么好怕的,她正是从如地狱一般的末世而来,搞不好恶鬼都要给她让道。

四个大汉被白娇一唬,顿时慌得一逼,他娘的,他们哪知道桥下经过的小船正好是县令大人的,要是知道的话,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的。

这小胖妞还要跟神佛起誓,简直是疯了。

“你瞎说,我们哪知道那是县令大的船。”

“就是,我们跟县令大人又没有仇怨。”几人急急辩解。

白娇冷笑一声,“言下之意,你们跟本姑娘有纠纷,明知道修江危险,还要将我推入江中淹死,这是故、意、杀、人、罪!”当然最后还要加个未遂。

上当了!四个大汉哑口无言,被小胖妞挖的坑给埋了进去,脸色顿时被憋得通红,然后又变得苍白,太阴险了!他们一时间无话可说。

小胖姑娘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轩辕慕熙不自觉地按了一下额头,“杀人未遂,既然这般有精力,就去矿山吧。

盛兴赌场的借条既然无效就不作数,另付白姑娘伤害赔偿十两,赔偿本官与京里贵人各一百两。

你们,可有异议?”

四个大汉顿时像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气一样,败挫不已,但又不敢多言,得罪了贵人,没丢掉小命都是好的。

去矿山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而且如果立了功或者天下大赦,他们就能出来,重见天日。

大元朝的贵人何其多,出生个孩子或者过个生辰,很有可能就大赦了,所以四个大汉并不担心。

而刀三爷的脸色很难看,这趟买卖没做成,还赔了两百多两与四个人,要怎么解释老大才会放过他?但、县令的处罚不得不应下,“不敢有异议,大人。”

就、挺不服气的,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挫,但事情还没完,菜农的事情就罢了,钱屠夫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而白娇嘟着嘴巴,也非常地不满,凭什么她的赔偿只有十两,而当官的却有一百两!

啊,十倍的差距啊,太令人难受了,这可恶的封建王朝啊,百姓的性命如蝼蚁,她还有得奋斗。

没一会,去调查的人就回来了,还带来了证人,而证人见到盛兴赌场的人,立即发疯了一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证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短打,一看就知道是个庄稼汉,这会指着刀三爷身边的几人,分外眼红。

“大人,山里的野猪是被人用地瓜引诱出来的,祸害了一个小村子,有房屋倒塌,有六人受伤,其中一个孕妇流产,正是他媳妇。”侍卫指着那个年轻的证人说道。

“那三个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用地瓜把野猪从深山引出来,我在山里打柴正好看得清清楚楚,但我不敢阻止,结果野猪把我媳妇拱倒了。

若不是钱屠夫来得及时,我媳妇命就没啦!可,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还是保不住,他、他六个月大了,是个男娃!呜呜..我的孩子啊!”

年轻的汉子只当了六个月的父亲,别提有多痛苦了,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人群唏嘘不已,心稍微软一些的人也跟着落了泪。

“我跟你们拼!”年轻男子仇恨无处可泄,突然踉跄爬起来,就要朝那三个打手扑上去拼命,最后当然是被轩辕慕熙身边的侍卫给拦住了。

“好了,县令大人在此,你有什么冤屈就讲出来,自有大人为你作主。”风光也快哭了,这汉子确实可怜,满怀着激动的心情等了六个月,眼看就要当爹,最终还是没当成。

县令?父母官大人啊!“大人,父母官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大人。”年轻的证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朝轩辕慕熙下跪磕头,没几下额头就血流如柱了,可见他的恨意有多浓。

那副癫狂的模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连白娇都替他叹一声可怜,但也有可恨之处,如果他及时揭发或阻止那些人将野猪引出来,他媳妇不就没事了。

火没烧着自己的时候都不觉得痛,可如今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

“嗯,将他们所有人拿下,盛兴赌场,很好!本官自会彻查清楚,严实查办,退堂,回府。”

轩辕慕熙憋了白娇一眼,背着手走了。

“恭送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白掌柜对县令大人跪了下去,拜了又拜。

白家的一众全跟着跪了下去,太好了,饭馆保住了,还另外得了二十两的赔偿。

白娇看到轩辕慕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想来是不习惯吧?那、她还是不跪好了。

轩辕慕熙,有种未来老丈人对他下跪的尴尬之感,不足以为外人道,真是不得劲的很。

白家的案子可谓是一波三折,让观众看饱了眼福,白掌柜欠债还以为他的饭馆就要不保了,结果他竟是被人陷害。

没想到只为了白家的一间饭馆,几方人马竟然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啊!人心真险恶啊!

溜了溜了,那刘掌柜还阴恻恻地站在那里看着呢,可别被他惦记上了。

轩辕慕熙押着人走了,观众也走了一部分。

然就在这时,一个老妇突然从人群里蹿了出来,直直地朝白大娟扑去,“小贱人,骚蹄子,狐狸精,害我儿被发配,你不得好死!

既然你勾引了我儿子,连订情信物都送了,那你生是我儿的人,死是我儿的鬼,跟我家去,给我家当奴隶去!”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白大娟被老妇推了个正着,当场被按到了地上打。

白大娟一时间被那些肮脏的字眼给骂懵了,竟然不知道反应。

然,白娇却不是好欺负的,一把扯住老泼妇的头发,硬生生将人拉了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我去你的订情信物!走!跟我走,县令大人还没走远,我要去大人那里告你诬蔑,告你儿子偷窃。

我要让你去坐牢,我要让你儿子去死!

你买毒药来害我爹差点死掉你还有理了?!我还没打上门去你倒自己跳出来找存在感,看我不抽死你!

老贱人!老泼妇!老毒妇!你个不得好死的老货!”

轩辕慕熙倒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娇气场全开地在那里按着一个老妇人打。

他眉头一跳,立刻转身往回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算了,想来小胖姑娘现在没空,她的补贴银子,再等等吧。


刚被发配去矿山又跟白大娟有关系的人,当然是背锅忍者杨狗子了,说杨狗子是她儿子的人,非杨婆子莫属,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若杨婆子是泼辣辣的,那白娇就是凶残残的,下手是真的没有留余力啊,旁观的人无不觉得牙疼。

“啊!啊!你敢打我?!嗷嗷..快放手小贱蹄子,否则老娘饶不了你!”脸被抽,头发被扯得生疼,无数拳头朝身上落下。

杨婆子要气疯了,但嘴巴一样不干不净的。

“老贱货,打的就是你,你要怎么饶不了我,嗯?!老毒妇,让你毒害我爹,让你们污蔑我姐,当我们白家没人了吗?!”

白娇依旧没有手软,当然也没有用全力,否则这老货不是疼一疼那么简单,而是小命不保。

呃,白家的人全懵了,他们白家好像真没有这样凶悍的人,哪怕急躁的白大娟也不曾跟人大打出手过,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总得要脸面顾名声、

完蛋!名声啊!闺女啊!

“娇娇娇娇..别打了,别打了孩子。”白娘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么个破事,为什么会是她小女儿出手啊?要急哭啊。

“娘,你让开,我要给爹报仇,我要给姐姐报仇!”白娇大喝,但还是顺着她娘的拉扯,慢慢退了下来。

又不是真想把人打死,差不多得了,让她知道疼,但又不用出医药费的那种,她出师有名,合情合理,谁敢说她的不是,那就去说吧。

白娇不在乎。

“你!你...”杨婆子是怕的,全身都是疼的,小妮子眼睛都红了,跟个小狼崽子似的,如果她再说什么不好的话,大有冲上来咬她一口解恨的架势。

“你,你给我等着!小小年纪这么泼辣,我看谁家敢娶你,谁家还娶那个破鞋?!”杨婆子指着白娇,又指着白大娟。

白大娟脸色更是一白,她、怎么就成了破鞋了?她干什么了她?

“干你屁事!吃你家的米了吗管那么宽?我要撕烂你嘴巴,还敢污蔑我大姐。

你当群众都是眼瞎的、还是脑子是傻的?被你说几句坏话我姐就是坏姑娘,你当自己是官还是神?说一不二呢?你就是个屁,蠢货才会听信你的话!

娘,你放开我,她敢骂一次我就再打她一次。”白娇做着要冲上去的样子。

白娘有点傻眼,她其实都没有用力,小闺女到底是想冲上去还是不想呢?好吧,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闺女吃了大亏,被人谋害差点就死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爹,现在又牺牲掉自己的名声去帮姐姐出头。

都怪她反应慢,还没小闺女顶事,但、最像自己的老实纳木的小闺女,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啊,好像是这次被谋害之后,她还落水了,受了刺激了吧?白娘瞬间心疼坏了。

“你,你给等着。”眼见白娇又要冲上来,头发凌乱的杨婆子一边放下狠话,拔腿就跑。

“等就等,谁怕你!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干了坏事的人,终是要被天收,你说是吧,刘掌柜?!”

白娇冷哼一声,对上刘掌柜阴恻恻的眼神,一看就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的。

可,仇怨反正已经结下,以刘掌柜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肯定会对白家怀恨在心,也不差白娇这一次的挑衅。

刘掌柜深深地看了白娇一眼,一句话没说,走进了刘家酒楼。

白娇挑眉,看来这老刘有点深度,方才在县令面前诚惶诚恐的,其实是装的吧?

但,白娇也是不怕的,别惹她最好,否则她可是要收费的,比如这一次的事情,两个十两,不多,但、也不少。

“好了,娇娇,进去吧。”白娘拉着白娇,走进了白家饭馆。

一家人进去后,当即关起了门来,反正今天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白娘一进门,就将白娇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娇娇,有没有伤到哪?”遂县只有一座石桥,那就是修江桥,距离水面三丈高,还砸中了船,如今白娇还能站着真是万幸。

“浑身疼,娘、我先回屋休息一下。”白娇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心累。

“装的吧?刚才打人不是挺厉害的?想来不出明天,全城的人都知道白家的女儿凶悍如虎,更嫁不出去了,都怪你!”三妮不满地指责白娇。

“我以前不凶也不见得你嫁出去,但你嫁不出去肯定不是因为凶,而是因为蠢。”白娇翻着白眼,她才不惯着这种白眼狼呢。

“你?!我是你姐姐,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啊,是吗?我以前好好跟你说话,也不见得你在我身上尽到了姐姐的责任。”原主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三姐跟四姐的爱护与包容。

可能是因为年龄相仿的原因,不知道相让;也可能她们嫉妒原主能吃,把家都吃跨的那种,讨厌都来不及,还谈怎么感情。

“四妹你看,这家伙帮了家里一次,现在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那以后爹娘还不得把整个家都掏给她?”三妮非常着急。

见爹跟娘对白娇嘘寒问暖,三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那你也受着,爹娘生你养你,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恩赐,凭本事抢,抢不到只能怪你蠢,你怪别人太强,说的过去嘛。”白娇冷笑,视线对着的却是四妮。

这丫头爱搞小动作,总是利用三妮挡枪使,自作聪明,总有她受挫的时候。

“好啦三妮,不要无理取闹。”白爹无奈叹气,他有气无力地坐到就近的凳子上。

“爹,为什么你们每次都向着她?”白三妮非常地不服气,眼睛都红了。

“以前是你妹妹老实,这次是你妹妹占理。是爹没用,否则也不用一个孩子来给我们家出头。

可是三妮啊,如果没有当初娇娇的借钱,你现在就没爹了,方才没有娇娇的维护,你大姐就要被人拉走,再也回不来了。”

当然,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闺女被别人抢走,吵架他不在行,但可以赖死。

还好有小闺女出手,白爹是不在意那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人活着才最重要。

“是啊三妮,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一些。”白娘都是以白爹为主的,一般情况下都没有自己的主见。

“让让让让,从小到大你们都要我们让着她,她吃的还不多吗?就是因为她吃跨了白家,所以别人才敢欺负我们,才给爹下毒,才想要我们家的饭馆,都是因为她把白家吃穷的。”

白三妮彻底被激怒了,将积压许久的埋怨、当着父母的面,全部发泄了出来。

白爹傻眼了,与白娘面面相觑,这孩子,还真有点傻,也不知道遗传了谁?

“三妮啊,没事的时候多跟你弟弟学些算数,啊。娇娇最多能把我们家吃得更穷,但哪怕没有娇娇的大食量,我们家也是富裕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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