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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争霸传

墨倾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我2015年以身边人物姓名为原型所写的半文言小说,创作时只有14岁,文笔情节略粗糙,但也算得天马行空。小说内容为架空朝代下的政权纷争,卫朝昏庸,被黄震、扬东推翻,此后黄扬二国并立直至统一。创作时受到当年阅读三国水浒说唐的影响,最近我又想起少年时的这部作品,不忍埋没,想做一些人名上的修整,再整理发出来。

主角:黄震,扬东   更新:2022-12-31 2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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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震,扬东的其他类型小说《英雄争霸传》,由网络作家“墨倾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2015年以身边人物姓名为原型所写的半文言小说,创作时只有14岁,文笔情节略粗糙,但也算得天马行空。小说内容为架空朝代下的政权纷争,卫朝昏庸,被黄震、扬东推翻,此后黄扬二国并立直至统一。创作时受到当年阅读三国水浒说唐的影响,最近我又想起少年时的这部作品,不忍埋没,想做一些人名上的修整,再整理发出来。

《英雄争霸传》精彩片段

诗曰:

“残日浓云罩天黄,朔风卷草狂。大漠旷野烽烟起,峻岭峙流江。鹰搏翼,虎胆张,纵马扬鞭剑出鞘。誓立天地间,昂首问沧桑。英雄何惧风雨殇。但纵千里马,乘风破浪,奋水踏礁踉千丈。既成王,悬崖勒马回首望,一片路茫茫。”

(此书为2015年所写,那时作者还是初中生,只是有了模仿古典名著中插诗的意识,但对诗词格律没什么概念,因此后续诗词也都不遵格律。)

··································

却说东亚中国,历五千年兴衰,如今富强之势。是时乃是公元二零一二年。数十亿灵光一点,天地重新,人类重归。荒原野草,不见那拔地大厦;纵马游戏,不见那现代机械。复重回古代矣!

有男子许庆,年方四十余,见天下疾苦,欲救黎民,乃称帝于南京,建“卫朝”,即“高祖皇帝”,设为隆庆元年。此地临长江,大殿名曰长江殿。广罗人才,不可数也。任扬兴凯为相,任辛良为尚书郎,其余众官,尽皆封赏。

临旦上朝,扬兴凯曰:“臣不知陛下因何定都南京?”高祖曰:“忘倭国屠此地焉?朕存日长哉,必当斩倭寇于此地!”众欣然。

高祖爱民如子,体贴下民;国家风调雨顺。一日,高祖微服入村,宿于民家。民翁请入,以野菜相待。高祖乃问曰:“缘何其饭粗淡?”翁曰:“此地有霸,人皆惧之。必应供之钱粮,否则棍打我等。因此饥荒。”高祖龙颜大怒,待回宫,乃命扬兴凯剿之。众民欢悦。

山东此地蝗乱,沂水大汉黄坤见民不聊生,乃自造灭蝗剂,将众灭蝗。人感恩,拥之为王。坤称华国敬王,定都沂水,势力愈大,一统山东,时值隆庆五年。

卫高祖大怒曰:“厮贼竟欲篡位!”诏曰:“扬兴凯、辛良与朕亲征,骠骑将军张鹏为先冲阵,斩贼人头!”兴凯曰:“不可。臣闻坤乃救民之人,定无逆心。”高祖愠曰:“卿言差矣!既坤无逆心,何故势扩?”兴凯默然。辛良曰:“即便陛下举兵,不可藐敌,十万足矣。”上怒曰:“朕泱泱之国不及东夷草寇乎?”良无语。高祖命张鹏先行,大兵随后便至。

那张鹏率一万兵直取沂水,华敬王曰:“我本无反心,圣上以我为叛。既天兵来至,我等不得不用计!”两方对阵。张鹏大叫曰:“华国反贼,何不束手就擒,直待吾剿汝头颅乎?”敬王曰:“坤本无反心。”鹏曰:“既无反心,缘何称帝?”敬王笑曰:“将军差矣,只因坤爱民如子,民遂尊坤,不过一草头王子而已,不足为道。”张鹏曰:“休得多言!”舞锏直取敬王,交战三合,敬王诈败而走,华军一拥而逃。鹏不舍,紧追。行至蒙山,华兵入林不见。鹏惊疑间,忽山上掷下巨石,鹏大怒,挥金锏,奋力击碎。鹏大笑曰:“泼贼,何足道!”未定神,又一巨石掷下,鹏压死于山脚。卫军骇然,尽皆降顺。

报知高祖,高祖于路昏厥,及至苏来,切齿曰:“折我大将,不杀贼,何以解恨!”命一万马军快进。及至沂蒙山,见张鹏之骸弃于山下,悲惶之极,命收尸厚葬。高祖愤恨,一马当先,扬兴凯恐主遭难,匹马追上,卫军追赶不及。忽乱草长绳横现,二人翻马跌于绳索上,翘首望之,乱箭如雨。兴凯大惊,挺身护帝,万箭攒身而死。众兵护帝而走。辛良慌走,被敬王赶上,砍良于马下,大喊一声,众军齐杀。山上放箭,山下兵逐,卫军走投无路,高祖悲愤,挺身大喝曰:“今朝吾乃死于此也!”箭如雨射,高祖身着十余箭,落马而崩。卫军大败,残军败逃回南京,太子继位,誓与华国结仇。

自是卫华结仇,从此反复一百年,又现出连串大事。


却说大卫国历经一百年,传至临帝,名曰许可,字逢运,即位年已五十,定年号为神武,至神武十一年,倭国之王理查黑大佐屡侵鱼岛。此岛乃卫国之土也,临帝大怒,率太子许春,次子许亦凡出征鱼岛。太子春勇猛善战,次子亦凡虽是痴傻,但有百步穿杨之能,更兼双耳机灵。乃与大将邢瑞字怀恩、迟恒喆字烈勇、扬东字孟荣者,将十万大军直取倭国。

那理查黑大佐闻之,惊曰:“此却如何是好?”其表姊正泽副佐曰:“吾闻岛上有避风港,名曰钓鱼池,吾等可搭独木桥于其上,水面尽覆碧草,须似草坪。”理查黑曰:“姊何故引狼入室?”正泽冷笑曰:“我之计谋,你不知乎?”理查黑思半晌,大悟,乃命正泽出寨诱敌。

时临帝登岛,许春禀曰:“儿臣愿领军先往探路。”迟恒喆曰:“不可。既我等登岛,倭寇本应有御,谁料此处空无一人,必有深伏。”春曰:“公小觑吾乎?”恒喆摇首而退。扬东进曰:“迟将军所言甚是。不可轻敌也。”邢瑞怒曰:“公等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吾愿随太子殿下前往,看个究竟!”临帝壮之,乃允。二将领一千兵当先,恒喆曰:“陛下不可令去,若有疏失,如之奈何!”帝曰:“将军勿言。小儿许春,久练武艺,未尝亲征以践,今且试之,待看如何。”

且说正泽出寨,行三里,正逢卫军。正泽笑曰:“来者何人,侵吾宝地?”许春喝曰:“泼妇,此言应当我问也!”正泽骂曰:“可笑!乳臭小儿亦敢喝谓老娘!”挺三尖两刃刀,拍马来战。战无三合,正泽拍马便走,春赶上,舞剑连砍两下,正泽落荒而逃。春大笑曰:“倭寇如此庸弱,何足道哉!邢将军,可与我追杀!”邢瑞大笑,与春率兵急追。正泽行至钓鱼池,匹马单刀,循木桥渡湖。许春一马当先,见两旁皆碧草,亦不作疑,纵马向前,马蹄陷入水中。春大叫曰:“中倭寇之计也!”瑞此时水畔勒马,摔入水中,大叫曰:“殿下无碍否?”许春抱紧其马,浮出水面,正泽一刀砍杀。瑞大惊,得此时机,拍马一跃,跃上水岸。

理查黑听得厮杀声,出寨观看,见许春丧命,欣然大喜,立于木桥上,仰天笑曰:“泱泱卫国仅此狗奴焉?”瑞大叫曰:“倭寇杀我国太子,吾为卫国栋梁之将,安能忍!”挺枪下马,飞度木桥,直取理查黑。理查黑急退,正泽拦瑞交锋,瑞一枪刺来,正泽舞刀一架,手软筋麻。

卫临帝率兵方至,大惊失色。亦凡见理查黑立于木桥上,拈弓搭箭,一箭正中心窝,倒落下水而死。正泽大惊,左手舞刀,右手掐着邢瑞手背,瑞痛叫而退。正泽急渡木桥,直取临帝。迟恒喆、扬东一拥拦住,正泽乃奔回对岸。瑞踉跄,落入水中。扬东急上前救瑞。临帝大喝曰:“贼首已除,可杀帮凶!”正泽大怒,手起飞刀,正着临帝左臂,拍马而走。亦凡大叫曰:“父皇先走!”匹马欲过桥,正泽飞起一刀,削落金盔,亦凡伏鞍而逃。扬东保帝,恒喆率卫军杀将上去,正泽立于湖对岸,众兵争走木桥,践死者,坠湖者不计其数。有数兵至对岸,皆被正泽所杀。正斗杀间,木桥“喀嚓”一声断作两截。卫兵皆落水,倭军一起放箭,可怜水中众兵皆被乱箭穿身。恒喆自箭林中拼命逃脱,身中一箭。临帝大惊,领兵拼命杀敌,倭军乱射火炮,焰光弥漫,处处轰炸。卫军折之大半。临帝与众将舍死冲出炮阵,仅剩五百余人生还。帝悲痛欲绝,前方又有倭卒三千,拦住去路。众兵拼死冲杀,几全军覆没。卫临帝凄凄凉投南京而去。正是:

“月明星稀,不胜悲戚。收复岛屿本希冀,反遭倭寇奇袭。

痛伤欲绝,悔急无比。血染鱼池箭繁密,心如晴天霹雳。”

话说临帝凄凄惨惨,于路回京,昏绝在地。众皆叫曰:“圣上苏醒!”半晌方苏,临帝口吐鲜血,众皆劝帝立储。临帝叹曰:“凡儿,朕本欲使汝兄承位,可惜他为国尽忠死于非命。为今者,徒汝可承继朕。”亦凡拜于地下曰:“父皇赐孩儿一字罢。”临帝知亦凡不能成事,乃曰:“知木,便罢。”亦凡谢恩。“知木”者,“痴呆”也。临帝思曰:“吾本欲立长子,然今殁。次子无能,必葬送基业。表侄钟辰,奸诈难依。悲哉!”是时临帝无奈,哀呼曰:“祖宗在上,臣不能护家卫国,乃天命也!”言讫,崩,众大恸。寿六十二岁。众人厚葬临帝于帝王陵,拥亦凡为帝,亦凡年方二十五,自诩知帝,改年号为广知。国民闻知临帝崩殂,痴傻之儿即位,知久后安然之日不长久也,皆称为痴帝。知帝闻得有人言做痴帝,怒不可遏。

不知知帝欲作甚,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广知元年卫临帝薨,次子许亦凡即位,封赏百官,钟辰为丞相。闻得有国民讽之为痴帝。知帝大怒,收而入狱。家属伏而哭之。帝怒曰:“欺君乱民,吾令尔聚!”命擒而共囚,是日押至法场,一并斩之,共有一百余人。南京震骇。众闻之失色,次日又有触怒,尽皆收杀。只两日,斩杀二百人矣。民众切齿大恨,心若刀绞。

一日,知帝驾车游城,于路之人皆蔽。知帝不解曰:“民胡视朕若鬼?”谓钟辰曰:“丞相,须臾你可拿人询问。”辰应命。果又一人,见之便走,辰快马逐之,数兵一拥而上,飞擒而回。知帝曰:“汝何故见朕便逃?”那汉切齿骂曰:“昏君!吾兄姊父母皆死于汝手,其仇不共戴天!欲剐也罢!吾死亦啖汝之肉!”知帝恼怒,一剑砍为两段。命军士诛其妻儿家人,可怜此人:

父母兄姊丧性命,昏君面前不奉承。

正义凛然灵魂归,英雄汉子烈轰轰。

路逢之人,尽遭所斩。逢一好汉,名曰秦珍,钟辰上前便捕。秦珍冷笑曰:“皇上好不狠毒!真乃仁君也。”辰大怒,上前便欲捉之。知帝叫曰:“表兄住手!”辰曰:“圣上,此人骂你,何故留其性命?”知帝惑曰:“此人赞我乃仁君,褒奖之甚,何故杀之?”辰曰:“此人之语,反讽也。”帝大悟,乃怒曰:“杀之!”辰应命,挥宽刃刀大战秦珍。谁料珍英勇过人,手掣金锏一双,不上三合,贞辰支持不住。知帝放一箭,珍一锏挡住,迸出火光。珍大怒曰:“昏君安敢暗算?”一锏使出平生神威,扑的一下打倒钟辰,抽出腰刀乱砍。钟辰来往翻身躲过。众兵见不能擒之,齐拥而上,困于垓心。珍如入无人之境,奋力乱锏,打死十数人。知帝大惊,一箭射去,珍正斗得激烈,猝不及防,箭贯其头,吐血骂曰:“昏君,有朝一日汝必惨死!”血流不止而死。辰仍不解恨,上前再剁几刀。知帝大笑,仍复游玩;只此一游,杀三十余人。

秦珍既死,其胞兄寻来。此人却是一代豪杰,名云秦昂,字子瑜。秦昂见弟死,痛哭而葬之,誓要报仇。昂乃是唐朝名将秦琼之后,此时乃是南京一餐店掌柜。后为弟复仇,随华国攻卫,此话按下不表。

那卫知帝归至长江殿,骠骑将军迟恒喆等劝知帝着力选拔武才,知帝曰:“朕晓也。且命上海直辖王刺史开斗武台,斗武选拔,若死伤,伤人者概无责,只以成败理论。”乃修书一封,命部下送至上海,刺史观毕,即便行事,把那事项,尽说与众人听。此时知帝谓众人曰:“还需有几人前去比武,好以抉择。”神勇将军马松出曰:“臣愿往。”知帝大喜。镇国将军扬东曰:“臣亦欲前去挑擂。”帝从之。

此时那上海刺史名曰王帆,生性仗义,精通武艺。那时却有华国圣王黄震前来打擂。黄震字凌云,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此人乃华敬王黄坤之后。这黄震心性仁厚,深受拥戴。智勇双全,年方二十四岁。是日黄震斜背狼牙棍,身插金龙宝剑,立于擂台之上,怎见得黄震好处,正是:

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赤心热血满胸腔,武艺高强,智慧勇武并身上。 身披褶纹红袍,头戴金盔闪亮。面如文雅学究,眼若星点神朗。三绺短须身瘦壮。 一路披靡斩敌将,一统天下四方。英雄气概黄凌云,仁义君主华圣王。

是时黄震大喝曰:“谁敢来战我?”马松与扬东方至台下,见黄震如此气概,竟打个惊颤。松姊马琳叫曰:“你乃何许人也,报上名来!”黄震叫曰:“吾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华国黄震黄凌云是也!”松曰:“此乃叛贼也。”其妹马娇曰:“仁兄,我观得此人瘦弱,又是叛国贼,方好灭之。”松曰:“贤妹,我闻得此人英勇,切不可轻敌!”娇曰:“何足惧哉!”满身披挂跃上台去,大喝曰:“黄家草贼!今日吾便为国剿叛!”黄震曰:“休得如此言!我黄家称王乃是众民心所拥举,与我无干。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乃必然。汝该唤我万岁。”娇大怒,抽出朴刀砍将来,震见之,掣金龙宝剑,直取立娇,战得三合,娇招架不住,手软筋麻,回身便走,被震追上,一剑搠于台下。马松大怒,挥刀来战。斗到三合,松败走,大惊失色,与马琳起身而逃。

正是:“斗武死伤本不顾,诬陷生亡追逐走。”

不知马氏姊弟去,黄震有何困险,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华圣王黄震性起,砍杀马娇。马松、马琳落荒投南京而去。黄震大笑,却激 怒了台下一位英雄。这正是卫朝镇国将军扬东,字孟荣,身长六尺五寸,面如黑炭,目犹鹰钩,体若健狼。乃开国名将扬兴凯之后,智勇双全。有词单道扬东好处:

“枪如银花飞舞,剑似金叶乱坠。身轻如燕武艺高,名将后裔显光辉。智谋无边,屡败不馁。昆明宝地登帝位,扬东堪为魁。”

当下绰白玉枪,腰背白羊剑,跃上台来,大喝一声:“咄!泼贼,不可无礼!”震大惊,笑谓之曰:“汝五尺小贼,安敢口出大言?”扬东大怒,挺枪迎面刺来,震挥金龙宝剑招架。二人于擂台上,来往交锋五六十合,不分胜负。黄震焦躁,大喝一声,就势一剑劈来,东使枪架住,手软筋麻。震刺斜里一剑刺来,正着东金盔,东大叫一声而去,自此怀恨在心。

是时三将遭败,狼狈逃回南京,哭拜于朝上。知帝笑问曰:“卿三人莫非夺擂?”马松哭曰:“华国黄震逆贼无礼!震杀臣妹,一并打伤臣,臣妹死实冤哉!”扬东曰:“臣亦遭逆贼欺侮,乞圣上明断!”知帝大怒曰:“反贼,何如此无礼!”唤出骠骑大将军,谓之曰:“爱卿前去擒拿黄震。”走出那人,身长七尺五寸,面如白玉,目若朗星,姓迟,名恒喆,字烈勇,武艺高强,胸怀韬略,与黄震少时为友,谏曰:“陛下既允擂台上不顾死伤,为何今番又令擒之?那黄震大名亦广布四海,若擒之,恐失民望也。”知帝怒曰:“汝安敢与贼同流欺朕!”令推出恒喆而斩之。恒喆大呼冤枉。护国左将军辛元,字清格,出而奏曰:“念迟烈勇忠心报国,久有功勋,求陛下恕之。”帝怒稍解,乃囚恒喆入死牢。

帝见恒喆不愿任命,踌躇不定。钟辰曰:“陛下何不令无敌大将军前往?”帝大喜曰:“却是好也。”乃唤无敌大将军。阶下走出那将,身长八尺五寸,身瘦体壮,武功高强,姓邢,名瑞,字怀恩。帝命之往。

且说那黄凌云大胜扬东,王帆大喜,邀入府中,取二十银两赠与,纳头便拜。黄震曰:“大人如此厚爱,折杀小人!”王帆曰:“大王折杀下官!帆欲投华国久矣,恨不逢时,愿留大王于府中。”震欢喜不已。

数日,一彪官兵至府中,喝曰:“陛下令我等捉拿逆贼黄震,大人可知黄震在何处?”王帆曰:“必是逃亡江湖矣,诸公可寻往他处。”众兵乃去。黄震谓王帆曰:“小人须速去,以免连累大人。且震闻将军迟恒喆为救震而遭囚,震须往探之。”帆曰:“既如此,帆亦不便留大王也。有白龙宝马一匹,愿赠与大王为坐骑。南京多风险,大王须谨慎。”震上马,与帆不舍而别。

震沿小路纵马行数日至南京,饥渴不堪,乃入一餐店饮食。掌柜孰视震之装束武器,问曰:“吾观足下形貌不凡,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对曰:“在下黄震。”掌柜大喜曰:“久欲投公,不想公自来此处。”震大喜,问曰:“公尊姓大名?”掌柜曰:“在下秦昂字子瑜,乃大唐开国功臣秦叔宝之后,与痴帝有仇,欲投公以反之。公何至此?”震尽言其事。秦昂感叹不已。

忽店外喧哗,震乃与秦昂出视之,只见一公子面如病鬼,骨瘦如柴,搂住一民妇,正于马上作乐,众民围观,窃语骂之。震曰:“此乃何人?”秦昂曰:“此人姓包名文,世袭京国公,无人敢惹之,尝横行霸道,人皆恨之。”震叹曰:“不想南京城亦如此荒唐。是可忍,孰不可忍。”怒喝一声,跃上白龙马,抽出金龙剑,奔向包文。昂叫曰:“大王不可莽撞。”文大惊,将民妇推开,绰枪架住。震曰:“汝何行恶?”文曰:“与汝小民何干?”震手起剑落,将文劈落马下。无敌大将军邢瑞方闻讯,纵黄骠马至此,见震杀人,乃喝曰:“逆贼,敢来送死?”秦昂叫曰:“此将悍勇,大王速走!”震闻之,拨马而走。瑞纵马追赶。

黄震正逃间,绊倒在石上。瑞纵马赶来,震慌忙跃上马。瑞手持长矛枪,身插长锋剑,气势汹汹,直取黄震。震挥狼牙棍迎敌,二人交锋四十余合之上,震架隔遮拦不住,虚抡一棍,大汗淋漓,拍马败走。瑞追上,一枪刺向后心。震急舞棍架住,手软筋麻,卖个破绽,拨马而走。瑞看看追上,一枪刺来,却横空生出一锏,刷地打来,敌住那枪。黄震急视之,正是秦昂。

昂曰:“大王速走,待我敌住此人。”黄震虽不放心,亦无奈何,拍马疾走。瑞大怒,接连猛刺,连战十数合,昂不能抵敌,为瑞一枪刺中左腿,倒撞下马来,随从军士上前,将秦昂缚住,擒回朝中。时王帆因私放黄震,被判死罪,囚于死牢中,与迟恒喆、秦昂同牢。

那黄震得秦昂搭救,快马逃走,七八日而至山东枣庄,寥无人烟。震见一农家,炊烟滚滚,乃上前叩门。震曰:“烦劳开门,小可欲投宿。”开门处,一人走出。这人姓刘名钊,表字民政,青岛人氏,后隐居枣庄,乃此处庄主。身长七尺六寸,生得浓密卷发,目若黑豆。欲知刘钊好处,正是:

“智勇双全,文武兼备。一对黑豆眼,卷发卧蚕眉。侠义名传四海,仁厚广施恩惠。足智多谋是军师,前阵冲锋帅位。南征北战反大卫,彪炳史册钊堪配。”

刘钊问曰:“足下姓甚名谁?”黄震曰:“在下黄震,字凌云。”钊曰:“莫非是本国圣王?”震曰:“然。”钊大惊,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震慌忙扶起。钊曰:“大王为何至此?”震将前事简述,钊曰:“既如此,大王必乏,可入内歇憩沐浴,待臣用计,斩杀此贼。”震曰:“公须谨慎。”乃入。

钊于屋外择菜,忽一人破门而入,大喝曰:“刁民,可见黄震么?”钊大怒曰:“汝乃何方狗贼?此乃华国国境,焉容汝放肆!来者报上名来!”那人曰:“吾便是卫国天将邢怀恩!速速让路,吾入去查之。”钊怒叱曰:“休想!”邢瑞大怒,绰枪刺来。钊将菠菜拿起,尽掷于瑞脸上。钊遂持大钢刀,趁机砍瑞,瑞急闪,将枪迎面搠来。钊使刀架住。二人于农院中交锋六十余合,钊招架不住,心思曰:“这厮果然名不虚传,吾招架不住,却是如之奈何?”

正是:“单人难斗,双畜易赢。”

不知刘钊如何抗敌,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刘钊被邢瑞杀得大败,走投无路,忽心思一计,于是边战边走,直入菜园。扯一红绸,藏于身间。瑞赶将上来,二人入菜园大战。战无六七合,钊诈败而走,入后园,有二牛于处哞叫。钊自语曰:“牛儿,委屈你等也。”见瑞随来,纵身一扑,钊匿其身后,红绸缚其盔缨。瑞大怒,回身扑钊在地。忽二牛怒啸而来,瑞大惊,慌忙奔走,被二牛扑翻,瑞抓住长矛便刺。二牛癫狂,狂扑上来。瑞虽有千斤之力,却难敌二头疯牛。当下扑倒,角拱蹄蹬。瑞扎挣不得。

刘钊得瑞坐骑,唤黄震而出。瑞惊惶,乃运神力,手起一矛,正着一牛双角,纵身而起。彼牛拱来,瑞刺其蹄,牛仍狂斗。瑞异焉,忽风吹缨动,红绸落地。瑞方大悟,怒不可遏,二牛倏忽懈怠。瑞大怒,挺枪刺死一牛。彼牛欲走,被瑞性起,逐将上来,奋枪折其犄角,又一枪刺死。出门不见其马,知被刘钊收为坐骑,忿忿不已,然无处可寻。瑞叹曰:“竹篮打水一场空。”乃回。

是时刘钊与黄震潜于深洞。钊曰:“此处安哉!大王此何所去?”震曰:“吾仍欲回南京。”钊曰:“南京风险,大王何故仍去?”震曰:“于路秦子瑜为救我遭擒,我当奋救之也!”钊叹曰:“皆乃痴帝作为!若非昏君,大王焉能如此。臣当效犬马之劳。”震笑曰:“何言犬马二字?吾此去风险多矣,公可至沂水大殿,传吾命,召黄家军至南京接应孤。孤亦感激不尽。”手书一封,钊辞之,纵黄骠马往华国大殿而去,震坐白龙马,走南京而来。

却说那黄家军正将十八人,皆乃圣王堂表弟妹。要知确切,且见得:

大王 黄震

二姊 黄笛

三王 苗正

四妹 黄晓雯

五妹 黄紫雯

六妹 张慧

七妹 李珊珊

八王 马滨

九妹 黄晓涵

十妹 祝雅

十一王 李梓俊

十二王 李梓豪

十三王 田新然

十四王 潘洋

十五王 张乾

十六妹 黄朔琪

十七妹 刘佳怡

十八妹 黄一诺

圣王之外最长者,男为三王苗正,字壮德,女为二长公主黄笛,字清田。黄晓雯字凌钗,与胞妹黄晓涵均为圣王堂妹。

此时刘钊至,谓之。众人大惊失色,黄笛曰:“众弟妹不可莽撞,人多易乱,大哥既去,只得使最勇武者去也。”黄晓雯曰:“斗武可也!只择五人。”笛曰:“言之甚善。”黄家军此时斗武,不题。

又云那南京大牢,却是秦昂、王帆、迟恒喆同房。恒喆曰:“余闻牢头乃一孺子,不如趁此时越狱!”昂、帆曰:“此言是哉!且共谋越狱之策。”三人定计越狱。

是夜,帆呼曰:“爷渴矣,欲得饮。”牢头至,取酒开门而入,递与王帆,方欲走,迟恒喆拦住,笑曰:“汝往何处去?”夺过牢头手中刀,戳着心窝。三人奔将出去。迎路之人,尽皆被杀。有牢头飞马报知帝,知帝大惊,命邢瑞前去擒叛。

那三众一路过关斩将,奔至大狱吏房中。大狱吏惊曰:“汝等如何逃出?”秦昂曰:“天命佑我等不死!”狱吏冷笑曰:“尔等能逃得狱门,难以逃出死牢!”王帆笑曰:“难说。速予我等兵器!”狱吏大喝曰:“擒之!”众牢头一拥而上,乱棍齐打。秦昂躲过一棍,一脚绊倒牢头,夺过水火棍来。迟恒喆舞刀砍死数人,上前直取狱吏,一刀劈下。狱吏惊慌,急躲,将平案砍得粉碎。狱吏急往大门逃,被王帆按倒,昂冲上前,手起一棍打倒。帆厉声喝曰:“谁敢违抗?”众牢头皆大惊,跪地求饶。

三人拿走兵器,杀至牢狱大门处,却见那门紧锁,无计可施。恒喆怒曰:“此却如何是好?”昂叹曰:“无计可施,待毙罢!”恒喆曰:“吾等一身好武艺,焉有束手待毙之理!”心中性起,无名业火涌上心头,取鬼铁锤,“当”的一下,将那门打得粉碎。二人喜曰:“兄弟,好生神力!”三人出门,见那无敌大将军邢瑞坐马而立。

因瑞所骑黄骠幼马遭刘钊所窃,瑞乃骑此黄骠老马,此马已随瑞数十年。三人失色。忽马鸣萧萧,恒喆望去,死牢旁有一马厩,马厩中有一宝马,乌光迭闪,长嘶不止。恒喆乃上前,砍断缰绳,飞骑上去,谁料得此却是西域宝马恐暴马。瑞大怒,迎面一枪搠来,恒喆奋锤而击,兵器相交,迸出火光。二人皆倒退数步。瑞知之不可小觑,乃挺枪大战,方战一合,恒喆伏鞍而走。瑞笑曰:“此人只有一下蛮力,竟如此之弱!”一枪把恒喆扫落马下,急欲了结其命,枪方至,恒喆睁圆怪眼,忽地跃起,奋力一锤,打其枪为两段。此门户名云“落马锤”,乃佯败之术,趁其不备而急发奇袭。那邢瑞猝不及防,虎口震开。

正是:落马神锤胜不谐,反遭激怒擒二杰。

不知邢瑞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迟恒喆锤打邢瑞,瑞伏于马上,恒喆一锤落下。瑞勉强拔出长锋剑抵住。两人战无十三四合,瑞回马诈败走。恒喆追上,瑞回身,大喝一声,恒喆心怯便走。秦昂大怒曰:“泼贼,何太无礼?”瑞怒而挥剑来战。方十数合,昂力竭,大败而退。王帆忙来助战,秦昂见帆助战,精神抖擞,回马战瑞。瑞独身战二人,毫无惧怯。战到三四十合,瑞一剑砍落王帆之镋,秦昂舍死抵住,败走。帆大惊,翻身落马,瑞命众兵缚之,亲自去捉秦昂。那秦昂不得不战,方战二十合,又遭瑞擒。

迟恒喆去远矣,已至一狭土路,两旁乃大沟。瑞拍马赶来。恒喆大骇,纵马而走,使锤连打倒大树五六,皆横倒路中,独身远去。瑞见路阻,乃谓黄骠马曰:“黄骠,汝须一跃而过,助我杀叛贼也!”瑞纵马扬鞭,黄骠长嘶一声,载之纵身一跃,谁料得黄骠年老身钝,力不从心,落于木上,蹄滑人跌,连人带马坠下深沟。

那恒喆自思性命难保,又闻得身后一声闷响,量其必死,长舒口气,乃纵马往华国而去。

却说邢瑞落下深沟,因其沟涸,又因前日雨霖泥软,瑞因大难不死。忽其马走来,使口衔起瑞衫,瑞苏醒,见其马在面前,大骂曰:“孽畜!误我大事,留你何用!”怒而性起,一剑直透黄骠咽喉,黄骠长嘶一声而死。瑞杀死其马,猛然见得其马身上伤痕累累,马蹄衰松,眼含热泪。瑞心思曰:“此马跟我多年,立下赫赫战功,遍体鳞伤,今已年老。我之误矣。”大哭一场,葬其马于沟中。

可怜黄骠宝马:

“年已至衰身不健,忠心向主无他念。

今日未能追猛将,沟中葬身湖涸田。”

瑞既去,又造一枪,不题。

此时黄震至南京,见城中人声鼎沸,不知其故,化装入其城。却见有三将军纵马往四周大喊。震不解,乃问之民。民曰:“此乃丞相之胞弟,名曰钟能;其余二人乃徐楠、罗曼,皆是知帝亲信。”黄震曰:“此三人来之何干?”民曰:“三人奉主之命来宣告众民一事。”震曰:“不知何事来宣?”民曰:“闻得三天后当斩秦昂、王帆。”震谢之而去,心中恚怒。

三人行至深巷,震飞檐走壁,三人未闻其动。震坐于民宅瓦砾上,飞起一镖,钟能听得动静,忙回头时,飞镖已至,正透其心。徐楠、罗曼皆大惊,见黄震踉将下来。黄震指而骂曰:“汝等从那昏君,敢杀好汉,孤来取汝等命也!”徐楠喝曰:“汝自称孤,莫非乃华国黄震?”震曰:“只我便是!”罗曼曰:“此人自投罗网,吾等杀之,必记首功。”二人挥朴刀,奔将过来,震一跃而起,踢落二人之刀,抽剑直取楠、曼。二人只得迎战。战至十回合,二人败走。曼私谓楠数句曰:“汝可去,如此如此,我在此勉强支持。”楠去,震大疑,便追徐楠,罗曼为全其计谋,舍命死战二十合。须臾,徐楠将一百兵卒至,乱箭齐发。震不作防备,被箭伤右臂,挥剑怒杀十数兵卒,直取徐楠。徐楠使刀抵挡,震一剑透其刀面,穿胸而倒。罗曼接战,被震数剑砍杀。众兵被震皆杀尽。黄震思曰:“还需去救二人,吾且回客栈休息。”回身欲走,忽有一瘦高之人,满面怒色,挺枪屹立。震骇然,冷汗迸出。

正是:勇将怒阻回归路,幸有同胞来救助。

不知拦黄震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黄震方欲走,一将杀气腾腾,挺身背枪,立于面前。视之,乃邢瑞也。黄震素知其武艺高强,登时心怯。瑞喝曰:“逆贼害吾好苦!”挺枪直取黄震,黄震舞剑来迎。剑枪相并,二人交锋三十余合,瑞精神倍长,大喝一声。震终是被箭伤右臂少力,渐渐招架不住,拖剑败走。瑞正要追去,身后一镖飞掷而来,瑞听的动静,急闪。飞镖落于黄震面前。视之,有字于其上,书云“黄家军长兄子榕”。

黄震惊视之,此人面如满月,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身背囚龙棒,舞青龙偃月刀,直取邢瑞。瑞曰:“汝乃何人,竟敢拦我?”那人骂曰:“何用汝管!休伤吾兄弟!”挺刀便砍。恩瑞使枪一架。二人交锋,战得五六十合,不分胜败。黄震心想:二人战得平手,我若助战,邢瑞必死。震遂舞金龙宝剑,刺斜上来夹攻邢瑞。瑞对决二将,毫无惧怯,大吼一声,三十合之上,刺斜里踢翻那子榕,黄震大惊救起,二人便走。瑞紧追不舍。二人叩门入一民宅,曰:“官兵追杀俺等,万望借蔽。”民曰:“好汉且入。”遂纳之,二人蔽入衣橱。瑞觅至此处,破门而入。民曰:“将军来此何干?”瑞曰:“汝且避让,吾寻逆贼。”民曰:“莫非一壮一瘦者乎?”瑞顿首曰:“然。”民曰:“已往前方逃去也。”瑞不信,推民倒地,欲入舍寻之。民大呼曰:“二位好汉速逃!”二人无奈,出橱跃窗而逃。瑞骂曰:“刁民安敢欺我!”黄震、子榕闻民惨叫,不胜悲惶,泪落如雨。回顾民宅,三拜而去。

二人逃至一涸沟深处,枯草遮掩。黄震曰:“公究竟何人?”那人曰:“吾乃黄子榕,字霸天,乃你族兄,如何忘却?”震曰:“我实不记得。”子榕曰:“不记得是也。你两岁时,我与胞妹艳韶遭倭寇掳去。”震曰:“你可知我乡里?”子榕曰:“如何不知?沂水黄家村也。”震半疑,又问曰:“你掳去时,可记得黄家姊妹?”子榕曰:“你、黄笛、壮德。”又谈起家乡风物,震泪如雨下,泣曰:“兄长!不想今日复相逢,只是兄长如何逃出倭国?”子榕笑曰:“我与胞妹艳韶宿于倭军中,自称倭人,学习倭语,倭人厚待我等,已然不疑,并与我等共习汉语。后时机至,我与艳韶习武二十载,已通武艺,吾力能举鼎,遂暗杀倭王阪克,与艳韶逃。其子理查黑继位,命兵追杀。后有追兵,我二人遂分逃,不知艳韶去向。在军中休说我乃长兄,否则不好称呼。”震然之。

话分两头。那枣庄庄主刘钊既受黄震之托,来至沂水,诉于其事。众姊弟决定斗武择五人接应黄震。正是:五姊弟共助圣王,薄命儿法场命丧。

究竟不知是那五人,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华国姊弟斗武,众人立于擂台上。刘钊曰:“公等斗武,切需点到为止,伤身反而不美。”众应允。

二长公主黄笛挺梨花剑,先与三王苗正交锋。苗正舞青釭剑,双剑并举,两马相交,交马方三合,黄笛败走。四长公主晓雯好友黄博铭亦至,于台下叫曰:“吾敢战你!”正笑曰:“你怎敢斗我!”博铭冷笑一声,二人交战六十余合,未见胜负,遂少歇。五长公主紫雯与晓雯交锋。二人交锋二三十回合,紫雯剑法散乱,拨马败走。晓雯胜。六长公主张慧与七长公主李珊珊交战。战二十余合,慧败走。八王马滨挥剑直取九长公主黄晓涵,战十余合,滨一剑砍落晓涵金盔,晓涵大怒,纵身扑来,为滨两手托于空中,掷于一旁。十长公主祝雅曰:“八哥休以此为能,若类我,差矣!”滨曰:吾颇小觑汝。”战十合,祝雅大败,滨追来,雅回身,头顶浩斌于马下。刘钊在擂台下,大惊曰:“此莫非铁头功乎?不想黄家军有此异人!”愈加钦佩。

十五王张乾,字熙正,当即大怒,挥舞白龙剑上台,与祝雅交锋。雅曰:“小子竟敢来战我?”交战二十余合,雅败走,方欲撞之,乾早闪过,雅扑空坠于马下。李珊珊不服,挥舞桃花宝剑,迎战张乾,交锋四十合,未见胜败。晓雯见状,赶来夹攻,乾毫无惧怯,精神愈发抖擞,战到二三十合,不分胜负。晓雯、珊珊下台。十三王田新然、十四王潘洋上台,夹攻张乾。乾难以抵敌而退。田新然乃大战潘洋,交战七八十合,不分胜败。刘钊难以按捺,乃披挂上马,亲自上台来斗二人,三马相交,刀剑相并,交锋四五十合,刘钊大喝一声,以刀背拍潘洋于马下。新然大惊,舞剑乱砍,钊急躲闪,刺斜里一刀,剁掉马鞍,新然翻身落马。新然、潘洋连连叩拜。众人见刘钊神勇,皆大惊失色。苗正不忿,来单搦刘钊。二人交锋五六十合,博铭见苗正占下风,前来助战。钊战二人三十合,不分胜败。众人喝采。晓雯上马,大叫一声,前来助战。三人交锋刘钊五十余合,钊一刀砍落晓雯手中宝剑。晓雯败走。苗正、黄博铭惊诧间,被刘钊踢于马下。

刘钊曰:“斗武可毕矣!经吾审判,苗正为魁,黄博铭次之,晓雯、珊珊再次之,张乾又次。可着此五人前往。”五人大喜。忽有一人怒叫曰:“我亦曾击败晓雯,为何不许我去?”众人视之,乃祝雅也。钊笑曰:“长公主所言甚是,然仅蛮力而已,后为十五王所败,不是乎?”祝雅怒曰:“若不许我去,便触阶而死!”刘钊笑曰:“只恐非长公主死,实乃阶死耳。”众人大笑。雅再三求,钊方允。

六人方欲行,忽一人求见,黄笛唤入,视之,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问之,此人曰:“某乃迟恒喆,字烈勇,意欲投奔。”苗正大喜曰:“闻名久矣!速备酒席,与迟兄对饮。”恒喆曰:“休忙。大王受困,秦昂、王帆与某助之,二人遭大将邢瑞所擒,某侥幸逃脱。大王欲法场救之,我特来投奔通告。”刘钊曰:“公言甚是。方才众人斗武,择六人共往。”恒喆喜曰:“善哉!我同往,可乎?”钊曰:“不可。若此处有难,我二人之勇,足可相护。”恒喆然之。

六姊弟行几昼夜,至南京。于路正逢一瘦高之人,纵汗血宝马,挺长矛枪,背长锋剑,快马走来。苗正曰:“来者何人?”那人一枪搠来,正忙使剑架住。那人曰:“吾乃无敌大将军邢瑞也,挡我者死,速速让路!”苗正曰:“吾乃华国大将苗正,汝怎敢称无敌!”与邢瑞交战三十余合,招架不住,拨马而走。瑞大笑追来,祝雅怒曰:“安敢猖狂,可认得老娘么!汝将死矣!”瑞曰:“不过一小女子耳,何惧之有!”瑞一枪刺来,被祝雅挟住,将瑞拖下马来。二人来回拖拽,祝雅大怒,跳跃大踉,头撞邢瑞,瑞翻身飞出几丈远。祝雅笑曰:“老娘便是华国十长公主祝雅也!吃吾一剑!”瑞大惊,慌忙上马便逃。瑞心思:不料竟有能击败吾之人!祝雅之头似铁,我无法敌之! 瑞有公务在身,亦不还击,自去华国。

六人觅得黄震,相见分外欢喜。黄晓雯见一雄壮之人立于傍,乃问曰:“哥哥,此何人也?”黄震笑曰:“此乃黄子榕将军,勇武无敌。”子榕与六人厮认。苗正曰:“昔我娘告我有族兄生于倭国,莫非此人?”子榕一惊。黄震曰:“切勿乱言!”正会意,遂不语。忽闻市民熙熙攘攘,震曰:“斩好汉之日至矣!我等须贴髯化装劫法场。”

正是:兄长领军劫法场,英雄从此向圣王。

不知黄震等八人劫法场能否事成,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六人与黄震、黄子榕相逢,皆大欢喜。此时正值斩秦昂、王帆之时,市民拥堵,凌云、子榕等男子遂暗贴假髯,至法场。见知帝亲来,众官兵缚秦昂、王帆于囚车上,丞相钟辰、护卫顾良,更有千余兵卒,护驾来至午门法场。刀斧手押二人上刑台,捆于木柱上。

知帝曰:“顾良监斩!”顾良走至二人跟前。这顾良字澳笙,与王帆也曾同朝为官。帆低声曰:“澳笙,我二人昔日亦为同僚,为何如此无情?”顾良笑曰:“此乃国家大事,不敢以私废公。”飞掷令箭,秦昂、王帆含恨瞑目。黄晓雯于台下拈弓搭箭,将令箭射为粉碎。良惊曰:“何人反叛?”复持一令箭,飞掷落地。二刀斧手长刀起处,晓雯、博铭共射箭,正中二人心窝,滚落台下。晓雯大叫一声,飞跃上台,挥剑直取顾良,良回身便走,晓雯紧追不舍。知帝在车辇上观之失色,命良擒之。良便回身与晓雯交锋,知帝命放箭,钟辰曰:“陛下不可,恐误伤自家人。”黄家军八人一拥而上,释缚秦、王二人,黄震付二人兵器,三人一同杀出重围。秦、王奋力杀将,落荒而走。

那顾良与黄晓雯交锋三十合,不分胜败,晓雯回身便走,良追来,被黄子榕举青龙刀拦住,二人交战十余合,良败退。于路正逢黄凌云,凌云挥金龙宝剑,方战数合,击退顾良,凌云便走。知帝怒曰:“好叛贼!取朕药箭来,看我枭叛贼之首!”好知帝,立于车辇之上,拈弓搭箭,居高临下,“飕”地一箭射去。震正回身拼杀,无视此箭。黄博铭早已见之,挥剑冲来欲击落毒箭,谁想箭速极快,射中面门,猝然倒地。晓雯见好友中箭,怒挥樱花宝剑,冲杀上去,欲斩知帝。黄震见博铭中箭,惊曰:“博铭,苦了你也!”众兵混战,子榕等六人断后,震背起博铭先走。博铭曰:“我无碍,大王怎可因我一人而误大事。”震哭曰:“兄弟之言差矣,且速走!”博铭曰:“秦、王二好汉不知所向,休管我,速寻之。”震曰:“二人已杀出重围逃去,贤弟已伤,休管他事!”

张乾见状,乃曰:“兄长已去,我等亦当速走。”黄子榕曰:“然。”那苗正足已中箭不能行,晓雯臂中数枪,珊珊披头散发,祝雅、张乾无碍。子榕背苗正,六人追上黄震而逃。顾良见八人逃去,乃报知帝,帝命虎威大将军鲍彦津、郭皓辰前去追杀黄震一行,又命顾良前去追杀秦昂、王帆。

那六人及黄震负博铭至一草堆,匿于内。博铭有气无力,震知张乾善医,乃命疗之。博铭止之曰:“休得如此……此乃毒箭,疗……疗有何用。弟……弟天数已尽,只是今日……弟……为兄而死!兄久后……必当为弟报仇……!”博铭泣拔脸上毒箭,长吟一声,尽力折断其箭,吐血而终,众人大悲。

话说秦昂与王帆杀兵卒夺坐骑,趁乱逃走。护卫顾良率一百精兵杀至。王帆舞流金镋,秦昂挥双金锏,围攻顾良。战到四五十合,良支持不住,拨马便走。昂纵马追上,将左手锏打来,良忙回身,使双鞭架住。忽身后一声响,良忙回首,见王帆将流金镋打来,良大惊,忙抽走右手鞭,抵住王帆。秦昂遂挥右手金锏,良急闪,被伤其腿,翻身落马。王帆、秦昂纵马急逃,一百精兵奋起追杀。良昏绝在地,及待苏醒,见精兵与二人皆无踪矣,乃循马蹄印而追之。

正是:口喊尽忠报国号,实是不识时务人。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卫知帝命鲍彦津、郭皓辰二人追袭黄震一行,命顾良追击秦昂、王帆,三人既去,帝稍安心,乃回宫。于路正行,忽有一宦官,持一书来见知帝。帝曰:“尔有何事?”宦官曰:“高丽君金月半下诏邀陛下率大将前去斗武台,与各国将军比武,一决胜负。”帝曰:“此事莫非必去?”钟辰谏曰:“以臣之见,陛下应当去之。”帝曰:“丞相,有何高见?”辰曰:“我大卫国武将如云,若扬东、辛元、庄淳等,皆武艺高强,一旦得擂主,则可展我大国之威。”帝喜曰:“丞相之言,茅塞顿开。翌日启程,带扬东、高飞往高丽去;隋丰、张健、朱旭等人把守京都。朕御驾亲往。”马松闻此讯,往见帝曰:“臣亦愿随往。”帝曰:“卿何随往?”松曰:“华国反贼与臣,有杀妹之仇,臣愿往夺擂主,杀反贼以吊臣妹。”帝允之。

次日,有八国首领至,乃卫国知帝许亦凡、蒙古国赤尔可汗、日本国正泽大佐、华国二长公主黄笛、高丽国国王金月半、韩国国王朴能、越南国王白飞利、俄国大帝德英克鲁。围观高丽国民,数不胜数。高丽王金月半曰:“挑擂就此始,死伤一概无责。孤先派上将金寿,君等可派人搦战。”金寿上台,挥舞流星锤,一锤击碎台旁之树木。众民喝采。寿大笑。当即激怒蒙古国赤尔可汗,可汗叫曰:“你等有何本领,敢在此猖狂!”回顾众将曰:“谁敢出战?”内中一大将,黑发垂肩,面如金盘,目闪红光,狼面虬髯,手持一把斧,飞跃上台,喝曰:“我乃蒙古国上将斯尔加,你快快投降!”金寿冷笑曰:“乡野匹夫看锤!”斯尔加无法听懂,只顾挥斧冲来,寿舞锤来迎,交手方十合,斯尔加斧起,劈金寿为两段。众皆骇然。越南国王白飞利身后闪出一将,络腮短须,目若朗星,叫曰:“我乃越南名将马尚宛,匹夫还不受降?”斯尔加举斧迎战,马尚宛将长枪刺来,二人交战三合,尚宛使枪搠倒斯尔加,死于台下。赤尔可汗大惊曰:“果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众将不可轻敌!”马尚宛正大笑间,俄帝忿骂,遂唤少校伊达维,伊达维挺枪出战,与尚宛交锋一百合,尚宛招架不住,被刺死台下。华国黄笛手下一上将大怒而出,众视之,此人姓刘,名钊,字民政。

刘钊舞钢刀上台,直取伊达维,二人交战三十余合,伊达维力怯,回身败走,被钊追上,一刀斩落台下。俄帝大怒,又命大校里德斯搦战,与刘钊交锋十余合,钊佯败,回身便走,里德斯大笑追来,被钊回身一刀拍倒,慌忙逃回。俄帝胆战心惊。卫知帝背后闪出大将高飞,挥舞双鞭出阵,与刘钊交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飞心想:“不用回马鞭,安能取胜?”诈败而走。刘钊追来,心想:“此人莫非欲赚我?还需防备。”及追近时,高飞回身,双鞭齐下,钊早有防备,使钢刀架住,一脚踢去,正着高飞小腹,飞败退。韩国大将金文阁挥刀而出,二人相交,双刀并举,二十余合不分胜负。钊性起,大喝一声,遂卖个破绽,金文阁扑将入来,被刘钊砍落台下。高丽国王金月半、倭国正泽大佐、蒙古国赤尔可汗、俄帝德英克鲁、越南国王白飞利,五人上台,合击刘钊,钊独战五王,面不改色,毫无惧怯,交战二十余合,刺斜里一刀砍向金月半,正着左腿,翻身落台,被众人救走。正泽等四人见状,大惊失色,败走下台。

卫知帝叹曰:“华国有如此勇将,天下难定矣!”神勇将军马松曰:“此人不足虑也,看末将单斩他头。”知帝踌躇不定。松不听知帝之令,挥三尖两刃刀,披挂上台,搦战刘钊。刘钊笑曰:“汝乃败军之将,当年被我主圣王三合击退,今日怎敢叫嚣我?不见我之威风乎?”松怒曰:“汝怎敢口出狂言!”举刀迎战,与钊交锋,战二十余合,钊手起刀落,正着松盔,松大惊,弃枪而走。钊追来,照头一刀砍来,忽闪出一将,用白玉枪架住。钊视之,乃卫国大将扬东,字孟荣。东笑曰:“汝敢与我比试么?”钊笑曰:“汝向日被我主打得落花流水,今日好不害臊!”东曰:“吾今为国剿贼!”奋力挺枪,直取刘钊。刘钊挺刀来迎。好杀!这正是:

华国刘民政,大卫扬孟荣。一个舞钢刀,一个挺枪迎。白辉映金光,刀枪迸火星。一个踢横眉,一个目圆睁。酣战惊神鬼,奋斗震苍穹。欲知孰胜败,尽在下文中。

扬东与刘钊交锋,刀枪并举。二人酣战五六十合,未见胜败。众人皆看得呆了。东一枪刺来,刘钊使刀抵住。东曰:“公本领非凡!”钊曰:“公亦非同凡响!”刀枪相碰,一声响,二人皆倒退数步。众人眼花缭乱,连连喝采。卫知帝命擂鼓助威。刘钊力乏,心思一计,转身便走。东挺枪追来,钊回身一刀砍去,刀尚未至,枪早到,刺落刘钊金盔,翻身落于台下。东笑曰:“公自以为多谋,不料弄巧成拙矣。”钊满面羞惭而退。

高丽国王曰:“今日斗武可毕,明日续斗。”倭国正泽大佐叫曰:“可安排举火夜战。”高丽王曰:“君等意下如何?”众人皆顿首。高丽王乃命军士齐举火把,百姓皆争相围观。倭国副佐文屹曰:“大佐,末将愿出战。”正泽大喜。文屹副佐上台,扬东视之,身长八尺七寸,面如重枣,体若奔狼,甚是雄武。扬东骂曰:“倭国害吾卫朝先帝,今当受死!”那高丽、倭国却为何听懂卫朝之语?只因倭国当初掳黄子榕、黄艳韶去时,受二人所教汉语,因此娴熟。倭国邻高丽,复教之。那文屹既听扬东之言,自知理亏,亦不搭话,挥双股剑劈来,东使枪架住,二人交锋。连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败。东恐一时难以取胜,遂诈败而走。文屹追来,被东回身一脚,踢翻在地。知帝笑曰:“汝等自以为威力无比,今日如何?”正泽大佐满面羞惭,谓知帝曰:“副佐让步汝等,反作真耶?”乃命女将一青副佐应战扬东。一青上台叫曰:“匹夫看枪!”直取扬东,与东交战十合败走。东赶上前去,一青回身,飞起一鞭,东猝不及防,臂着一鞭,翻身倒地。一青大笑,举枪刺下,被东一脚踢飞其枪。东便起身将一青之枪拿于手中,举双枪刺来,一青翻滚下台。卫知帝大喜,邀扬东下台,以美酒赐之,东一饮而尽,叫曰:“畅快!”有诗赞扬东曰:

“敌国勇将出文屹,大卫猛虎现扬东。

横扫倭寇非难事,孟荣今日逞英雄。”

高丽王大喜曰:“卫朝扬东,真猛将也!”亲自上台,谓众人曰:“此番比武之魁状元,乃卫朝扬东是也;华国刘钊次之;卫朝高飞再次之;俄国里德斯再次之……”众皆称善。正泽大佐不服。高丽国王赏卫知帝百余金,百匹绸缎,百只牲畜;赏华国五十余金,五十匹绸缎,次之者赏之又次。众国拜辞高丽国王,乃散,各回国。

正泽大佐与文屹、一青回国,入见正泽之夫英杰大佐。众皆疲乏。方入帐,正泽大佐怒叫曰:“刀斧手,推出文屹、一青斩之!”众人大惊。二人叩首伏罪,文屹曰:“卫人勇猛,我等不敌,望大佐恕之!”正泽不忿。英杰大佐曰:“胜败乃兵家常事,杀之反伏害贤之名。”正泽怒曰:“此二人丢尽我日本颜面矣!”惠聪将军劝曰:“大佐念二人随大佐多年,忠心耿耿,万望恕之。”众将皆跪劝。一青、文屹二人叩首于地。

正是:只因身败大卫国,便献项上两人头。

不知文屹、一青二人能否脱得死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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