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天边一道白虹袭来。
众人看时,那白虹早已到了面前。
“段海,我来了。”
一个白袍云履,仙气飘逸的中年道士负手而立。
“你这是作甚?”
道士指着沸腾的大锅,不解地问道。
段海一众人慌忙下跪。
段海一脸谄媚:“司马真人,此人犯了大罪,我当众惩罚。”
楚飞扬意识到,这司马真人,可能就是玄清宗的接引真人。
急忙挣扎,想大声呼喊,可是却被臭袜子堵住嘴,不能做声。
司马真人只是瞄了楚飞扬一眼,接着身形一动,就到了小胖子面前,手搭在小胖子头顶。
“混账,段海,你不说你儿子开窍了吗?”
“怎么根本没有开窍,你欺瞒我,该当何罪!”
司马真人勃然大怒,声如雷鸣。
整个矿场,几万人,心中同时一震,仿佛末日来临。
段海更是抖若筛糠,额头上汗如雨下,两股间似有湿渍沁出。
“真人饶命,我儿本来今日服用升灵丹开窍,可没想到,那卖升灵丹的商人延误了。”
“我愿捐八千两黄金,还请真人务必再等一晚,今晚吾儿必将开窍。”
司马真人眉头一皱,冷哼一声:
“看在你还算虔诚的份上,就暂且不追究了。”
“刚好附近似乎还有开窍之士,明早我来,若你儿还不开窍,别怪我不客气。”
段海和小胖子的的眼光同时瞄向楚飞扬:“真人放心,若再不开窍,甘受惩罚。”
司马真人点了点头,懒得再理会那父子两,扭头就要驾虹离去。
楚飞扬急的拼命挣扎。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司马真人升到半空,忽又停住,对着下边几万泱泱民夫说道:
“你们其中,可有开窍之人?”
众民夫纷纷低头。
司马真人一脸失望,就要离去。
此时楚飞扬猛然想到。
逍遥袋不是给了自己一次偷窃的机会吗?
别人的东西可以偷窃,自己嘴里的臭袜子难道不也可以偷窃吗?
五步之内,二阶凡品。
这臭袜子,就在身边。
别说凡品了,连垃圾都不是。
心中念头一动。
那臭袜子瞬间消失,到了楚飞扬腹部。
“真人,别走,我开窍了!”楚飞扬大喊。
众喽啰慌忙捂住楚飞扬的嘴。
可是为时已晚,司马真人已经驻足回头。
段海急忙辩解道:“真人莫听他胡言乱语,他一个死囚,就是想苟活一刻而已。”
司马真人瞬间已经到了楚飞扬面前,对段海喝到:“滚!”
接着,手搭在了楚飞扬头顶。
顷刻间,司马真人的脸上充满惊讶的表情,眼睛璀璨发亮。
“天……没有想到,在清尸场,竟然有开窍之人。”
司马真人的身体竟然微微发颤,明显十分激动。
众民夫都听到了司马真人的话,瞬间沸腾。
“太好了,没想到楚飞扬真的开窍了,这小娃子要一飞冲天了。”
“孝顺善良,好人终有好报啊!”
“段海这畜生,要完蛋了!”
一个年轻民夫不解问道:“开窍之人虽少,可是对接引仙人来说,也不算是稀罕物,为何接引仙人如此激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激动:“如今百年以来,开窍之人,皆出自富家大户。”
“而楚飞扬,作为贫贱之民,能够开窍,乃我云天郡百年以来第一人啊!”
年轻民夫依然不解:“那又怎么样,不管是出身贫贱还是富家,一样的开窍,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老者道:“大不相同!”
“自有记载以来,凡是能开天辟地,创造历史转折的大能,莫不出自贫寒。”
“而那些出身富贵者,往往流于中庸。”
“即使成为大能,影响力也微乎其微。”
年轻民夫恍然大悟。
他看着楚飞扬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佩。
楚飞扬被司马真人解救,诉说了经过。
再加上一旁民夫的佐证,司马真人顿时勃然大怒。
“段海,你好大的胆子!”
“明知道楚飞扬已经开窍,竟然不立即上报,还要食其骨肉,用心何其歹毒!”
声音如同雨夜狂雷。
那段海嘴巴蠕动两下,便往后一仰。
竟然被骇死当场!
段小胖子更是抖若筛糠:
“真人,不……不关我事,都是我爹的主意!”
司马真人扭头望向楚飞扬:“此人你觉得如何处理?”
此人其实是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觊觎姐姐,想必楚飞扬也不会无辜受难。
楚飞扬正要脱口而出:杀!
可是转念一想,马上稽首对司马真人说道:“但凭真人处置!”
司马真人面露微笑,点头道:“孺子可教!”
说罢,手指一弹。
那段小胖子瞬间化作一堆齑粉。
微风一吹,四散飘扬。
好像没有存在过一般。
众人大骇!
仙人举手之间,那权势滔天的段家父子便灰飞烟灭。
何等霸气!!!
怕是朝廷四品大员,要诛杀这段氏父子,也需层层上报,数月后方可诛杀!
万人杀等一帮监工吓得纷纷跪地,磕头如同捣蒜。
凡间的事,司马真人懒得理会,拉起楚飞扬,架起长虹,扬长而去。
而下方,近万的民夫,早已经将万人杀等监工团团围住……
司马真人携楚飞扬飞出不远。
楚飞扬便要回家告别。
司马真人事务繁多,不让楚飞扬单独回家。
“这是玄清令,持此令,可以横行整个羽野王朝。” 司马真人将一玉圭递给楚飞扬。
楚飞扬激动无比。
玄清令,在小小的云天郡,可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有此令,随意吃喝,随意拿取,随意通行。
堪比王朝四品大员!
“一个月后,我事情办完,自来接你!”说罢,司马真人乘虹远去。
司马真人走后,楚飞扬马上赶路回家。
不多久,脑海里便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楚飞扬,你偷了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楚飞扬这才发现,自己“偷”的臭袜子,还在腹部衣袋里。
“不好意思,是臭袜子。”楚飞扬脸红无比,急忙取出扔了。
逍遥袋似乎满脸惊讶:“你说什么?臭袜子?是普通的臭袜子吗?”
“天哪,你知道这一次偷窃的机会多么宝贵?”
“我努力地挤出几乎所有的灵力,才给你一次偷窃机会,你竟然偷了一个臭袜子。”
“完了,起码一年,我才能再攒够一次偷窃机会。”
逍遥袋愤怒异常:“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也!”
楚飞扬也异常后悔。
他也觉得,用逍遥袋偷取这臭袜子,简直可以拿暴殄天物来形容了。
正在此时,天边一束流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