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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嫡小姐搬空整个京城去流放

凉风嘻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流放,空间,物资,团宠】安然一朝穿越,竟穿成被渣男相负的将军之女!渣男一朝登基,便悔婚!!迎娶相国之女,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还要以谋逆之罪,将她全家流放!!!!身带空间而来的安然一怒搬空国库,兵器库!!!还有整个京城!让渣男连龙袍都没得穿!看他怎么登基!!同时给隔壁国主送去地势图!!!让他不费一兵一卒端了整个南国!然后她乐滋滋的和母族流放,逃荒……只是肚里崽怎么回事?【ps:不是接盘侠,后面有解释】那个隔壁国主怎么回事!!疯批国主缠着她:“然然,你以整个南国下聘,朕怎么能不动心!朕要嫁你……”“你堂堂一国之主!不要面子的?”

主角:安然,萧煜   更新:2023-01-02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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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萧煜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嫡小姐搬空整个京城去流放》,由网络作家“凉风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放,空间,物资,团宠】安然一朝穿越,竟穿成被渣男相负的将军之女!渣男一朝登基,便悔婚!!迎娶相国之女,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还要以谋逆之罪,将她全家流放!!!!身带空间而来的安然一怒搬空国库,兵器库!!!还有整个京城!让渣男连龙袍都没得穿!看他怎么登基!!同时给隔壁国主送去地势图!!!让他不费一兵一卒端了整个南国!然后她乐滋滋的和母族流放,逃荒……只是肚里崽怎么回事?【ps:不是接盘侠,后面有解释】那个隔壁国主怎么回事!!疯批国主缠着她:“然然,你以整个南国下聘,朕怎么能不动心!朕要嫁你……”“你堂堂一国之主!不要面子的?”

《惊!嫡小姐搬空整个京城去流放》精彩片段

“皇上……您别这样!陆小姐来了……”

娇柔的尚书家七小姐此时正在顾琨的怀里,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看得陆安然想吐。这就是古代的书香门第?

简直了就是勾栏作派!

还有这皇帝?

长得歪瓜裂枣的,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么被他迷了心智,为他搭了陆家军那么多条人命进去。

渣男!

简直渣到极致!

顾琨原本是先皇第十子,也是最蠢,先皇最看不上的皇子,却不想在四子夺嫡之战中,他竟靠着原主母族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当初顾琨是拿着后位请陆将军相助的。

陆大将军也知晓自己的女儿爱慕这个十皇子 ,所以便应允了。

但……

顾琨夺嫡成功,却迟迟不向陆家提亲。

反倒和相国府的嫡小姐来往密切,甚至宫中尚衣局悄悄去过相国府,说是定制凤袍。

传闻,都是传闻……

原主不相信,一直到方才!

原主亲耳听到尚衣局尚宫带相国嫡女试凤袍!

她才真的相信!

渣男背叛了她!

一时气急攻了心,当场一口气就没有喘过来。

而末世的陆安然就穿来了!

陆安然很快便接收了原主所有的信息,知晓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上面还有五个哥哥,个个都把她视为珍宝。

所以她才会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被渣男骗得团团转。

而骗她的渣男,竟还妄想做一国之主,南国祖先的棺材板不知道翻了没!

思及此。

那渣男终于玩够了,让尚书家小姐到偏殿去。

偌大的寝殿里,只余了他和她两人。

顾琨慵懒的整理了身上明黄的亵衣,看着陆安然,脸色阴沉,“陆安然,朕今日召你入宫,是念在往昔你倾心相待的份上。”

陆安然冷冷的笑,意思是她还得感恩戴德?

顾琨又作声了,“你父亲亏空国库的事情,朕已经知晓了。朕念你们护驾有功,所以从轻发落,全家流放,悉数家产充入国库!”

陆安然猛地抬头,震惊的看向顾琨。

亏空国库?

全家流放?

家产悉数充入国库!这在她意料之外,她以为悔婚就悔婚,结果还要流放,抄手!

顾琨没敢看陆安然的眼睛,“朕已经对你手下留情!陆安然!你别以为朕是冤大头,好诓骗!你若不是失了身子!你父亲会看上朕?”

失了身子?

陆安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一处啊。

她什么时候失了身子?

顾琨见她瞪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是不相信,一把撩起她的水袖,“守宫砂了?你当朕是傻子吗?

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凭什么做一国之后?”

陆安然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腕,苦涩的笑,“原来这都是皇上的缓兵之计。”

顾琨背对着她,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多余的,“随你怎么说!诸事已定!圣旨稍后就下到将军府。”

陆安然轻笑出声,想着往昔的种种。

手猛地捏成拳头了,垂首低语:“或许对于皇上来讲,那是不好的过去,可于安然来讲,那却都是美好的回忆。

请皇上应允安然故地重游,只要半日。宫门落锁前,安然定回府。”

顾琨疑惑的看着陆安然,“故地重游?”

“是,臣女想四处看看, 曾经与皇上走过的地方。”

她与顾老十其实算是青梅竹马。

人称草包老十,可她却从来不嫌弃他是草包,处处护他,宠他。

只因年幼时,他对她撑过一回伞。

她的心便给了他。

想到这里。

原主在知晓真相时,该有多么的痛吧。

所以才会一气之下,怒火攻了心,当场去。

想到这些过往,她便咬牙切齿,她让这个渣男好过了,她不姓陆!她枉穿越了这一遭!

顾琨盯着陆安然看了半晌,想伸手,可手在半空又收回,一副不忍,又不得不忍的模样,“那你且去吧。”

陆安然微倾身,“安然告退。”

顾琨颔首。

内侍立即在前面引路。

这宫中都是拜高踩低,这内侍知晓陆家马上没落了,所以也没给什么好颜色,“您自个儿在这里闲逛吧。奴才还有好些事情要做。”

陆安然看都难得看一眼这些宦官,而是直接前往了国库。

陆安然看着重兵把守的国库,嘴角轻勾。

末世来的陆安然,自然与众不同,她有一个宝玉空间,还有一个异能,那就是隐身异能。

捏着宝玉,成功的隐身。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国库。

这还是陆安然第一次见国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目不接暇。

陆安然手一挥,“收!”

不过须臾。

所有晃眼的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皆收入了她的空间中。

国库的建造非常有讲究。

正殿为圆形,再四面排开,分了十扇小门。

里面放置着各种不同种类的东西。

其实渣男的国库刚刚经历了夺嫡,并没有什么。

收得陆安然悻悻。

忽而想得致使原主死亡的凤袍。

她虽然不稀罕,但是她也见不得别人穿!

所以她又隐身去了尚衣局。

收了龙袍,还有凤袍,连那些妃嫔的册封袍通通收进了空间。

大渣男。

你这天下既是我陆家给的,那么我陆家想收回,就收回!

处理完尚衣局。

陆安然又去了尚食局。

国库里的存粮,她全部收回了。

至于这里嘛!

她自然也要收了,一粒米都不想给渣男剩!

收完这些。

她再转去了兵器库。

皇宫的兵器库,只是禁卫军所用,所以不多。

天黑之前。

陆安然还要赶回府中,把自家的家产也一并收了。

那都是父亲和哥哥们拿血肉拼出来的,绝对不能给了渣男!

所以陆安然匆匆忙忙的出了宫,前往了皇城兵器库!

不得不承认!

南国的祖先还是很厉害,兵器建造也十分的讲究,难怪能昌盛这么多年。可惜了,要毁在这渣男的手里。

收完所有的兵器。

陆安然忽而发现了京城的兵力部防图。

她的嘴角轻勾。

正好,兵力部防图,皇宫地图,整个南国的地图她都有了一份。

想要渣男无暇顾及她,焦头烂额,那肯定得让他内忧外患!

想到这里。

陆安然手一挥,全收!

她正收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萌萌的声音响起,“哎,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子。”


陆安然一点也不惊讶。

说话的萌团子是她的宝玉空间,自她开启宝玉之后,它就在了,它有个名字,叫小九,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可爱又萌。

陆安然用意念拍了拍小九的脑袋,“对渣男,我需要手软吗?还是你想着和我一起去流放的路上喝西北风?”

小九立即摇头,“主人!您最最英明,这样收拾渣男,可比把他一脚踩死,爽多了!主人,您真棒!”

“敷衍!”

小九不说话了。

陆安然收拾完毕,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周遭,有没有遗漏,确定没有之后,这才走人!

回到将军府。

恰巧宫中的圣旨也到了。

将军府上下几十口人,黑压压的全跪在院子里。

末世来的陆安然没有习惯跪人。

她娘拉了她一下,“然然,快接旨。”

陆安然看着她娘,她还不知晓这是要抄他们家的圣旨,大概还以为是来封后的圣旨吧。

看着陆家上下这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悦,一丝也没有察觉到危险。

她的膝盖微弯了弯,随后跪在了地上。

内侍的鸭公嗓开始念圣旨。

“兹有震国大将军陆勇,辜负朕圣恩,私用库银,造私银!朕大怒!抄家,流放三千里!以儆效犹!钦此!”

顿时将军府内鸦雀无声!

安然她娘,脸色苍白的看着陆安然,“安然,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好要娶你!怎么变成了抄家?”

陆安然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再看了看那边默不作声的老父亲。

没有亲人的陆安然。

很快代入了这个角色,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悲伤,苍凉。

无声的垂下脑袋,“都是女儿不好,女儿识人不淑!害了陆家!”

她娘立即反应过来,“他……负了你!京中传闻是真的?”

陆安然故作悲伤的点点头。

一直没说话的老父亲,开口了,“收拾东西去。”

陆安然抬头,看着父亲苍老的背影。

陆安然的记忆里有的,他是个忠诚不二的人。

当初他全力以赴的帮他上位,现在他一脚将他踹开,父亲的心里极其难受吧。

陆安然想上前说什么,母亲拉住了她,看着她摇了摇头。

陆安然知晓父亲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去接受。

陆家满门上下,皆是忠烈,几朝忠臣。结果到了他这里,居然落得一个流放的结局,他怎么去接受。

他就知道,他不应该为了女儿,去参与夺嫡之战,现在的结果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想到这里。

陆老将军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还是陆老大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老父亲,“爹,您没事吧?”

陆老将军挥手,“没事,你们去收拾东西。除去衣物以外,其他都不要带。”

“父亲……”

老二明显不甘心。

陆老将军一个眼神狠瞪着他。

老二只能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老三手紧紧地捏成拳头。

老五看着陆安然,“小妹,你扶阿娘回屋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五哥哥……”

看着他们一个个好儿郎,曾经是征战沙场,威风凛凛的将军,现在却落得一个这样的罪名,还不能言。

她恨透了顾琨!

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让他死了,太便宜他!

她看了一眼正在抄她家的禁卫军 ,手慢慢地握成拳头,转身去了院子里。

然后隐身。

将禁卫军抄出来的金银珠宝,粮食全部收进她的空间里。

那就让他们抄一箱子的石头回去吧。

三个时辰。

偌大的将军府给抄得一件不剩。

连屋子也给贴上了封条。

禁卫军统领还说道:“皇上开恩,允你们休整一夜,明日上路。还不快谢恩!”

陆家上下几十口人,竟没有人作声。

禁卫军统领没耐心的拔刀,“还不谢恩!”

最后还是陆老将军带头跪下谢恩,其他人这才缓缓下跪。

禁卫军走了。

什么都带走了。

连一根柴火都没有留下。

大家伙都这样站在园子里,一脸茫然,因为一切来得太快了。

反应最快的还是二房的二婶儿,她一面拿锦帕擦泪,一面嘀咕,“天哪,这可怎么活啊?小然,这事儿可都得怪你。

当初要不是你爱慕那个十皇子,让将军去相助他夺嫡,如果不参与这什么夺嫡,我们陆府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吗?

呜呜……你说你为将军府嫡女,怎么能害咱家!那皇上不是爱你吗?你去求求他啊……哪怕卖身为奴,也不能去流放啊。”

老三听得这话,脸色大变,低喝道:“什么叫都怪然然,二婶儿,你说话谨慎着些!”

给吼了的二夫人,顿时噤若寒蝉,看着自家闺女陆瑛,“小瑛……”

陆瑛立即给她娘使眼色,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二夫人顿时反应过来,走到陆瑛的跟前,“小瑛扶娘回去休息。”

陆瑛微倾身,“大伯父,大伯母,那小瑛先扶娘回去休息了。”

陆大夫人挥手,有些疲惫的说,“去吧。”

陆安然看着神情怪异的陆瑛,微眯了双眼。

她这个堂妹,可不是什么好妹妹。

她先扶了母亲回屋休息。

人前看着平静的陆大夫人,回到屋里,整个人都软了,她抓着陆安然的手,“然然,我苦命的孩子。

你不要把你二婶的话放在心里,知道不?最是无情帝王家。”

陆安然扶着母亲,眼眶微红,“娘,我知晓。我没事的,人负我,我不能负己。没有他,我也可以照样活得好好的。”

陆大夫人听着陆安然的话,脸色缓和了几分,却仍旧抓紧了她的手,低语:“只要娘在,娘不会让你受苦的。流放,咱也不怕,好吗?”

陆安然看着陆大夫人,泪眼朦胧的点头,“娘,您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了她从皇宫顺的参片,送到陆大夫人的嘴里。

她愣了一下,“孩子这哪里来的?”

“今儿个出门时,喜悦塞给我的。我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您是知道的。”她说着,直接送到她嘴里。

陆大夫人按着她的手,“流放之路苦,孩子这个不要给娘糟蹋了,你拿着。”


陆安然脱开陆大夫人的手,“娘,安然身子好着,您吃下!您是安然现在的一切,您有什么,安然怎么活?”

原主的身体不好,都是随了她娘,她娘的身子也不太好。

现代的陆安然是孤儿,没有亲人的。

现在她难得有了亲人,自然想她们都好好的,一个都不能有事!

陆大夫人拒绝不了,看着陆安然一脸的无奈,“你这孩子……”

“娘,您休息吧。我去看看爹。”

那么忠烈的大将军,现在一定想不通,一定后悔至极。

陆安然从屋里出来,就从空间里拿了一些东西,然后端进了书房里。

果然如她所料。

老头儿正坐在抚摸自己的长枪,一脸的眷恋不舍。

流放之路,艰苦,条件恶劣,有多少人到不了流放之地,就已经死了。

这长枪自然与他无缘。

所以他在与它做最后的告别。

听着脚步声。

陆老将军抬头。

陆安然一眼看到他满目的苍凉,还有脸上的皱纹。

“爹。”

陆老将军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哪儿来的?”

“他们抄家,又不是抄得饭都不让我们吃,我随意给您煮的一些粥,您喝了吧。”其实不只是粥,还有宫中名贵的药材。

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身上旧疾甚多,如果不好好的补一补,根本遭受不住流放路上的恶劣环境。

陆老将军其实没有什么食欲的,可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一口气把碗里的粥全喝了。

陆安然坐到陆老将军的跟前。

陆老将军自己还难过着,却反过来安慰陆安然,“安然啊,人的一辈子很长,爹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他。

可你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最是无情帝王家,咱不稀罕他,好吗?”

陆安然佯装抹了抹泪,又笑,“爹,我不稀罕他了,他进宫与女儿说了很多,一切都是女儿天真,可笑了。”

陆老将军一看女儿想得开,他脸上的愁容少了不少,“好!真不愧是我陆家的女儿,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

陆安然愣了一下。

他以为他难过,是因为他信任的君主,现在过河拆桥。

结果他在担心她。

见她释然,他也释然了。

真是父爱如山。

他默默的守护着她。

心中尽是感动。

和父亲聊完,她这才离开。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

恰巧碰上一抹身影,那人不是谁,正是她的好堂妹,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陆安然摸了摸宝玉,然后隐身跟过去。

陆瑛出了府,就直接上了一辆马车。

陆安然也立即跳上了马车。

车里的陆瑛开口了,“去相府的后门。”

“好的,小姐。”

去相府?

相府嫡小姐要立为后了,她去抱大腿?

原主以前身子弱,这位好妹妹看似嘘寒问暖,实则都是做做样子。

原主和她有血缘关系,自然是没有怀疑的。

可她识人最准 ,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车已经到了相府的后门。

她下马车,敲了三下门,门开了,她戴着斗蓬进去急步匆匆的进去。

陆安然快步跟上。

绕过花园,进入了一个偏房。

等了一会儿。

一个长相清冷的女子出现。

女了着红色暗纹束裙,长得清冷,一身贵气。

陆安然认得她。

她就是顾琨的皇后。

相府嫡女温仪。

温仪看着陆瑛,没有什么好脸色。

陆瑛着急的说,“温仪,我帮了你那么多,现在皇上要将我们家抄家,你能不能救下我们二房。”

温仪冷笑,“陆瑛,你的事儿成了吗?我让你弄死陆安然,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可皇上都立你为后了,她活着对你有什么威胁!你非要她死吗?再者她离死也不远了!那蜜饯日日都在吃……说不定过几日就死在流放路上。”

蜜饯!

陆安然听到这里。

脸色大变,果不其然,她每日喝药,她都好心的拿来蜜饯,结果是暗藏杀机!真是她的好堂妹,好狠的心!

温仪忽而逼近陆瑛的跟前,“你看看你这张嘴,那么管不好,只要有远离了京城,才不会连累到本小姐!”

陆瑛听着这话,不能接受的瞪着温仪,“你过河拆桥!”

温仪一脸无所谓的笑,“对,本宫就是过河拆桥!”

陆瑛愠怒的看着温仪,“你就不怕我马上和皇上说明真相! ”

“你去啊,你看你见得到皇上不?而且陆瑛,我警告你,你若管得好你的嘴巴,我还可以对你仁慈一点!

你若管不好,我现在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她说着,拿出了匕首,落到她的腹部。

陆瑛低头看着她腹部的刀,手抖了一下,慢慢地捏成拳头,深吸一口气,苦涩的笑,“是!是奴婢唐突了。

您过几日便是皇后了,奴婢真是找死……奴婢会管好自己的嘴巴,请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温仪阴冷的笑,“滚吧!”

陆瑛跌跌撞撞的退后数步,眼中尽是恨意,却只能悻悻而去。

温仪见她走后收了匕首,回到自己的卧房。

她有些疲惫的撩帘……

却不想陆安然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刚刚你与我妹妹的对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陆安然拨弄着自己染了丹蔻的手指,低语。

温仪攥紧了手里的匕首,看着陆安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温小姐要与我装傻,我也懒得和你解释,直接上手吧!”

陆安然话说完。

直接拔下头上的发钗,扑向温仪。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

温仪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手上的血,惊恐的摇头,“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陆安然擦了擦发钗上的血,“我划花了你的脸!我看南国要不要毁容的皇后!这就是你害我的后果!”

温仪不相信的爬到铜镜前看着脸上那道血口子,不能接受的捂着脸,尖叫出声,“啊啊……陆安然!!”

陆安然环抱双手,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拉开门就走。

温仪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快来人!来人!”


陆安然出了房门,就隐身。

等到温仪追过来,她府上的家丁追过来时,她已经隐身离府!

他们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而先走一步的陆瑛生怕温仪杀人灭口,毕竟她胆小,惜命,死在这里,不如去流放,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的。

她跌跌撞撞的跑在无人的大街上。

倏尔一道白影从她的眼前掠过。

吓得陆瑛全身都在哆嗦,“谁!”

陆安然从夜色下走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瑛,“小瑛……”

“堂姐,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大半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陆瑛的眼里,陆安然是个好看的花瓶,没脑子的。

再者一起长大,她伪装得好,她把她当亲人,自然不会怀疑她一分。

那些事儿不能让她知晓了,或许她还有用。

如果温仪真的要她的命,她就可以拿了陆安然去挡事儿。

陆安然她眼珠子骨碌的转,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走上前,拿出一颗蜜饯,“小瑛,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就不怕吗?吃颗蜜饯。”

陆瑛看着陆安然手上的蜜饯,“这是我……前儿个给你的蜜饯,你怎么没吃啊?”

“最近牙痛,所以不想吃了,小瑛,你吃啊。”

陆安然送到她的嘴边。

陆瑛反应有些激烈的一把打掉了那颗蜜饯。

蜜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陆瑛感觉今晚的陆安然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生硬的说:“堂姐,我们回吧。虽然这京城很美,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没有错,不要去难过。

皇家本来就最是无情,今日不被抛弃,明日也有可能被抛弃。”

她的好堂妹人设就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

原主就是这样给她骗得团团转。

陆安然想到原主会被气死,最大的原因就是她。

她又拿了一颗蜜饯,“小瑛,你为什么不吃这个蜜饯,你在里面下了东西吧?”

本来全身轻松的陆瑛闻声,不禁瞪大了双眼,“堂姐,你在说什么呀?”

陆安然的耐心尽失, 倏尔伸手。

却不想……

陆瑛竟然躲开了。

陆安然微眯了双眼,“原来我柔弱的堂妹,都是装的!”

陆瑛惊魂未定的看着陆安然,“你不一样是装的!装什么小白花!陆安然,你早就怀疑我了!”

陆安然看着手里的蜜饯,微眯双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吃下它,或许我会给你一个全尸!”

“好大的口气!陆安然你吃了那么久,你有什么能力要我的命!”

此时的陆瑛与在温仪面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陆安然冷笑了笑。

适宜小九出声,“主人,您放心哒!在您灵魂过来的时候,宝玉空间已经在为您清体内的毒素,不说这身体现在倍儿棒,至少弄死她,没有问题的!

主人!上!掐死她!让她话多!瞧不起你!”

陆安然用意念弹了弹话多的小九额头。

小九吃痛的用爪子捂着额头,哎哟一声,不敢再说什么。

陆安然上前一步,陆瑛就退后一步,甚至胆大的撒腿就跑。

果然是有点底子的,跑得挺快。

跑得越快,死得越快!

陆瑛慌不择路,见路就跑,却不想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陆安然捏了捏手指头,看着前面的墙,“你没路可走了!”

陆瑛捏起拳头,摆起架势,“陆安然!你敢!皇帝都不要了你,你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你该去死!”

真是聒噪!

听得陆安然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她纵身跃到她的跟前,一把掐着她的下巴。

陆瑛慌张的挥手,试图将她推开。

可陆安然手一用力,直接掐住了她的命脉,霎时她动都不敢动,双目瞪圆的看着她,眼中尽是绝望……

陆安然抓起手里的蜜饯一颗接一颗的灌到她的嘴里。

陆瑛痛苦的挣扎着,“唔……陆安然……你……你就不好奇……守宫砂……守宫砂的事情吗?”

陆安然恍若未闻,毫不留情的将一把蜜饯全塞到她的嘴里。

一直塞光她手里的蜜饯为止。

陆安然终于停下来了。

陆瑛得以喘息,想要说什么时……

只感觉脖子上的手,猛地一使劲儿。

脖部一阵剧痛传来,直达脑门,还有四肢百骸,穿透她的全身, 痛到她麻痹,连眼前的事物都模样……

咯嗒一声。

陆瑛的脖子一歪,落了气,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蜜饯都还在食道,没有咽进胃里。

陆安然优雅的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虽然这身体不好使,但是拧活人的脑袋,真比拧丧尸的脑袋有意思些。

陆安然淡睨一眼,倏尔察觉到房顶上有人!

她猛地抬头,纵身跃至屋顶。

那人也没跑,而是坐在那里,托着下巴,一脸风骚的看着她,“好厉害的小美人啊!”

陆安然微眯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人,问:“小九,什么来历?”

“北国,隔壁国家的国主萧煜。”

陆安然轻睨他一眼,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国主,抛出一颗药丸,“哑巴才不会乱说话,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你喂我……”

萧煜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出那好看的下颔线,还有温润,饱满的唇,该死的,为什么她想咬一口。

大概是她在末世待久了,见多了丧尸,好久没见到男人,她这颗不安的心,竟然躁动起来了。

陆安然狡黠的笑了笑,“那你可不要后悔哟?”

末世的女魔头来了。

萧煜仿佛畜生无害的小白兔,那么让人想采撷。

他竟主动的凑上前。

陆安然扬起手里的药丸,准备塞进他的嘴里。

却不想……

他直接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果然是你!”

陆安然纵身旋转出了他的怀抱,微眯双眼,“你什么人?”

武功了得。

大意了,见色忘了危险。

萧煜半躺在房顶上,手托着下巴,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妖娆的光华。

陆安然斜瞥他一眼,推动异能,隐!

萧煜倏尔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眼中尽是疑惑。

陆安然悄然的走到他的身后,拿起一块板砖,径直拍!

砰。

风骚的小东西晕倒了。

陆安然这才现身,一把掐着萧煜的脸,冷哼一声,“在姑奶奶面前,你还嫩着!”


陆安然左右打量了萧煜的脸,越看越觉得诱人,俯下身,狠吮了他一口。

这该死的小东西,唇好软,好香!

要不是她赶时间,定得好好的欣赏一下他的盛世美颜。

陆安然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胸。

真没有想到这古代的男人居然也有胸肌!

这手感顶好!

不过陆安然没有太贪恋, 摸了两把就走人了,再摸下去,她就没时间了,明早就得上路,狗皇帝的事情,她还没处理好。

陆安然又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下,说:“乖,再遇到你,姑奶奶就把你收了!”

说罢,纵身跳下了房顶,消失在夜色下。

她走后,躺在房顶的萧煜慢慢睁开了双眼,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而暗处的人走来,“国主!这女子好生的大胆!居然敢调戏您!”

萧煜轻抬手,“朕心甘情愿!”

暗卫一脸不明所以,“国主,您来这一趟,不是来找皇后娘娘的。您到底有没有想起她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接回宫去?”

萧煜看了看远处。

暗卫一脸的震惊,“不会就是方才那位吧!”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样的女子哪有一点一国之后的样儿?

一点也不得体!

萧煜起身……

几卷东西哗啦啦的从怀中滚落。

暗卫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双手奉到萧煜跟前,“国主!”

萧煜打开手里的画卷,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双眼微眯,“竟然是南国地图,还有部防图!”

暗卫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皇后娘娘给您的赏钱?”

萧煜的剑鞘打在暗卫的头上,“愚蠢的东西!这是她给朕的聘礼!她要娶朕!”

暗卫当场一口老血。

这国主……也太太太……

不过这皇后娘娘真好,虽然不得体,但是有实力啊!能拿到南国的地图,还有部防图。

萧煜微眯双眼,“查一下皇后接下来要去哪里,为她保驾护航。”

“是!国主!”

萧煜反复的抚过手上的画卷,果真是天都助他!

……

“相国府!”

刚刚走得急。

为了追陆瑛,所以忘掉了这个大贪官。

陆安然隐身入府,直接找到了府中的库房。

打开箱子,看着那一箱箱的黄金,这颜色真的是亮眼,真是好看。

陆安然一屁股坐到黄金上,把刚刚顺到的果子塞嘴里,在心里问,“小九,你上知天文,下知地里。

你说这萧煜是合适的人选吗?”

小九正儿八经的思考了一下说,“主人,我觉得他是您的天定姻……啊……”

小九的话没有说话。

陆安然就给了它一巴掌,小九委屈的对手指,“主人!小九是冒着被天道爸爸惩罚的危险,给你剧透!结果你还打我!

委屈……”

陆安然抿唇,“能不能不说废话,说重点。你天道爸爸那么爱你,怎么不给你找个靠谱的主人。”

“我自己挑的!末世里,就你杀丧尸最多,最有钱,我不找你,找谁?”小九翻了翻书,撇嘴说。

“我看了看这本书里的内容,这个萧煜确实是个有出息的君王,勤勉治国,德济天下。您把南国给了他,是对的!”

陆安然哦一声,塞了一个果子进嘴里,一面收着黄金一面说,“就算他不是好君主,姑奶奶也可以踹了他,换一个适合的君主。”

“那你可舍得,毕竟他是你看上的男人。”

“正好把他收到后宫,让他安心服侍我!”

小九思考后,点头,“主人,您说得相当的有道理。”

陆安然收了五箱黄金,发现这大贪官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想到城郊那些饿得数日不沾米的难民。

再看看这个大腹便便的相爷!

收掉他所有的财富,让他相府一夜之间揭不开锅!

哼!

陆安然说到做到。

然后还顺带看了一眼温仪。

正躺在床上哭唧唧,生可无恋。

毁容对一个爱漂亮,还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来讲,简直就是莫大的打击。

陆安然还觉得便宜她了。

收完东西,她还觉得有些不解气,直接一把火!

然后还故意敲了锣,大喊:“走水了!”

所以相府一夜之间一粒米不剩不说,金碧辉煌的院子还给烧得精光!

陆安然收完相府的库房,就去了城郊的难民窟,把收来的粮食挨家挨户的分。

她搬了整个国库,粮食不少了。

给一点这些难民。

也算是给自己积德吧。

散完粮食。

陆安然到了太尉府。

她的记忆中与太尉府没有什么关系,想到是个大官,她直接就进去了。

只是进了园子,才发现这里真的是寒酸。

连守夜的下人都穿着粗布麻衣。

书房的灯还是亮着。

她进去才看到这位太尉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苍白,还挑灯夜烛。

这应该是好几朝的元老了吧。

她想了想,是要准备走了的。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回去告诉主子,事情包在我身上,明日主子只管带人来搜。”

“呵,明日这个顽固老头儿就得意不起来了!”

“让他们和陆家一起流放,已经算是仁慈了。”

下三滥的手段!

也是狗皇帝刚刚登基,肯定想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排除异己,他那人的行事作风,老太尉瞧不上也是正常。

她转听完两人的对话,转身去了库房。

除了一些食材之外,还真没有什么钱。

银子少得可怜,大部分是铜钱。

她翻了翻,准备走的时候,刚刚在园子里与神秘人交谈的小厮进来了。

他鬼鬼祟祟的。

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

所以他们要使害他们陆家那手段。

陆安然想着老太尉一大把年纪,还在为国为民殚精竭虑。

真想顺手把这个小厮的脖子拧断。

可她得忍!

得让恶人白高兴一场,气歪了脸才对。

等到那小厮走后。

陆安然打开了木盒子,看着里面的书信,嘴角轻勾,果真如她所料,通敌罪!怕是要杀头的!

她直接收进了空间。

然后出了府,跟随那神秘人去。

尚书府。

陆安然的脑子里立即想到在顾琨怀里搔首弄姿的尚书家小姐。


都是一丘之貉!

陆安然毫不犹豫的隐身入府,收物资!

这种人渣,她是一毛都不会给他们剩!

陆安然没有想到这尚书府居然这么大。

比相府建得还要奇巧,弯弯绕绕的。她站到墙头,看了看,这才找到了库房的位置。

真是好巧。

那位尚书大人,正拖着一箱子的东西去库房,看来也是哪里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准备放自己的库房。

他身后跟着那神秘人。

那神秘人轻车熟路的转动了库房里机关,同时说:“老爷,您说圣上如此的器重您,为什么不让小姐当皇后,却让那个温仪做了皇后。”

“相爷的势力盘根错节,岂是我们能比的。现在皇上信我,那我必定要将所有的事情办好。你确定那人靠谱,把东西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您就放心吧,小的做事,几时错过。你看这陆府不照样罪名落成,连挣扎都没机会。”

尚书闻言,冷笑,“陆老头儿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不把本大人放在眼里,明日之后,他算个什么屁!

流放之路条件艰苦,你好好的打点一番,能斩草除根,就斩草除根!听到没有!”

陆安然听着。

手猛地捏成拳头。

原来他才是出谋划策的人,竟然还妄想在流放的路上,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人渣!

你没有机会了!

神秘人点头哈腰,“您放心,那边早就安排好了。是阎虎押他们去流放,阎虎和陆老头儿有多深的过节,您不是不知道。”

尚书大人得意的笑,“等我殊儿成为贵妃,我们就可以安排安排,怎么成为人上人了。”

“是!大人!”

尚书大人说着,打开了箱子,投出来的金光,差点闪瞎了陆安然的双眼。

一箱子的黄金。

尚书大人爱不释手的抚过那些黄金,忽而想到了什么,问:“今天抄陆家的人是谁?怎么没东西过来孝敬,还是都去了相府?”

那神秘人摇头,“说来也是奇怪,确实没有消息。待明日,属下去打探打探,那东西流到了哪里去。

大人您的那份,他们不敢不给!”

尚书大人拿起沉甸甸的黄金咬了一口,“金子,哈哈……真是好玩意儿!这都是我的命啊!”

神秘人也跟着笑,“大人这回是好好的扬眉吐气了,往后朝中也无绊脚石,那固执的老头儿,还有那折不弯的陆老头儿,明日之后通通不见了!”

尚书大人笑得眼睛都要眯了,“哈哈……哈哈……走走,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陆安然闻声,冷笑。

睡个好觉?

你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待他们走后。

陆安然收了他的黄金,还有各种金银细软,连绫绸翡翠都不放过!

把地下库房收干净,又收了上面库房的粮食,药材,食品。

有关吃穿用度的,一一没有放过。

收完了所有的东西。

她就去了卧房。

那老头儿已经睡着了。

她隐身走到他的榻前,脸上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她刚伸手之际。

身后传来了什么动静。

她转身。

只见门外两人打了起来。

陆安然奇怪的戳破窗户纸看过去。

两个神秘人,一个是尚书大人的,另一个是谁?

陆安然正疑惑的时候。

榻上的尚书大人翻了一个身。

陆安然看了看这打架的两人,反正她是隐身,和她没有关系。

她直接走到榻前。

伸手。

尚书大人猛地惊醒,瞪大了双眼看着陆安然。

正欲叫喊出声之时。

咯吱一声。

陆安然已经拧断他的脖子。

时间匆忙,她留了他一个全尸,否则她可以把他剁成肉酱的。

外面的打斗声越发的大。

引来了府上的家丁。

等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尚书大人已经嗝屁了!

而陆安然隐身跟着刚刚另一个神秘人出府。

他好像受伤了。

在街角处停了下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她正好奇的时候,另一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怎么受伤了?”

萧煜?

这人是萧煜的人。

所以他们去尚书府做什么?为什么和尚书的暗卫打起来?

她正疑惑的时候。

暗卫出声了,“国主! 好奇怪,我分明看着皇后进了卧房,可我没有看到她出来!”

皇后?

谁?

她?

她什么时候成萧煜的皇后?

所以他刚刚出手,是因为神秘人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他替她挡神秘人的?

想到这里。

萧煜作声了,“朕这位皇后似乎会隐身术。”

“隐身术?那不是传闻吗?难道这世上真有隐身术?”暗卫一脸的吃惊。

萧煜倏尔看向陆安然的方向。

“是,说不定她此时正隐身偷看我们。”

暗卫愣了一下,四处张望,“您凭什么来判断的?”

萧煜狡黠一笑,“因为她与朕心连心,所以朕能感觉到她在。”

握草。

这也太玄幻了。

为啥他好像真的看得到她。

陆安然有些慌的左边走走,右边走走。

然后她发现自己多想了。

他根本看不到自己,不过是碰巧看到她在的方向而已。

虽然长得好看,但姑奶奶也不想做他的皇后。

小东西。

有缘再见了。

陆安然挥手拜拜,就继续搜物资了。

想让狗皇帝无处可活,那么他手下的大臣家里也不能留了银子, 一文钱都不能有!

她要把狗皇帝活活的饿死!

做史上最穷,最惨的皇帝。

接下来。

陆安然又搜刮了十家,共获黄金千万两,白银百万两,还有数不清的粮食,其他用品!

天刚刚翻起云肚白,陆安然一身疲惫的回府。

她进了卧房,才发现她的婢女喜悦还趴在桌上等她,而且等得都睡着了。

她立即躺回了自己的榻上小憩一会儿。

等会儿他们就要上路了。

流放只是缓兵之计,反正不过一月,整个南国都要变天,易主了,她就暂时委屈委屈自己。

陆安然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

外面就传来了喧闹声。

再就是喜悦的哭唧唧声,“小姐……快起来了吧,我们要上路了。”

陆安然睡眼惺松的看着眼眶红红的喜悦,“别哭,又不是要死了。”

喜悦抹了抹泪水,“嗯!活着就好!”


陆安然刚起身,往外走。

外面的官兵就冲了进来,吵吵道:“带走,通通带走!”

“是!指挥使!”

两个官兵就粗鲁的跑上来,拽着陆安然就往外走。

陆安然看着院子里带刀的指挥使,这就是阎虎,昨晚尚书嘴里的人。

看来还真是不留情。

阎虎见陆安然瞪着自己, 脸色一沉,手握到刀把上,“怎么?还当自己是皇上心爱的女人, 敢瞪本大人!信不信本大人,现在了解了你!”

他这话落!

忽而门外响起了内侍的声音,“皇上驾到!”

阎虎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他立即转身,跪地迎接。

顾琨进门,就看到陆安然那倔强,不下跪的样子。

侍卫要拔剑,逼她下跪的时候,顾琨挥了挥手。

他们明白的退下。

陆安然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他来做什么?发现国库空了?可也不会想到她这里来吧?

还是又来装什么深情,不得己。

顾琨看着陆安然,一脸的无奈,还有丝悲伤,“安然,朕不想闹到今日的地步,可一切证据确凿。

让你们流放,已经是朕最仁慈的处理手法。你可知晓朕为了保你们家,受了多少谏言?”

装!

继续装!

要不是她亲耳听到尚书大人和暗卫的对话,她差点就要信了这个狗皇帝的话。

他伪装还真是上瘾了。

往年装草包。

现在装深情。

顾琨见陆安然不理会自己,他也不恼,自顾自的演戏,“朕要以仁德治天下,朕要承先皇的辉煌……

安然,你可理解朕的苦心?倘若不是你失了身子,你爹犯了事儿,你与朕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恶心!

恶心到陆安然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她可笑的看着顾琨,“皇上,您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民女走吧。”

顾琨看着陆安然。

为何从昨日开始,她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面对他的抛弃,她竟然不哭不闹!

她这样的皇后,才是他最需要的吧。

他为何有一丝的反悔了?

但是!

她父亲功高盖主,留着他父亲,是祸害。

可她又太美,太听话,让他有些舍不得。

想到这里。

顾琨忽而一把抓着她的手,“然然,你和朕说,你不想去流放!只要你愿意,朕随便找个由头,把你保下来,留在身边好吗?

其实这些年,除了你,朕的心没有动过!朕喜欢你的乖巧,喜欢你的可爱,你比任何人都懂朕。”

这一切的结果,他发现自己并不开心。

可能是因为她竟然一副不爱他的样子。

那怎么可以?

她应该绝望,痛苦的。

陆安然还真没有见过这么狗,这么讨人嫌的人!

要不是碍于他现在是皇帝,她可能想一巴掌拍飞他。

陆安然不作声。

顾琨看着,就是感动到欲说还休的样子,他这心跳得更厉害,“安然,你是愿意的?那朕现在就把你带回宫。

其他人不会注意到的。”

他说着,一把拉着她的手。

陆安然立即脱开他的手,“皇上,您真会开玩笑。您让我不明不白留在您身边,然后让我全家去流放。

你把陆安然想成什么样的女子了?”

“安然!朕知晓你是爱朕的,守宫砂的事情,朕不在意,只要往后你都在朕的身边,好吗? ”

顾琨一副我那么爱你,你该识趣的模样。

气得小九都在陆安然的空间里张牙舞爪了,“主人!把他阉了!简直恶心巴拉!”

陆安然听着这话,眼睛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让他断子绝孙,立不起来,那不是看着后宫佳丽三千,却无处……

哈哈……

想到,她觉得好爽。

陆安然退后一大步,看着顾琨,“皇上,您与我无缘。”

她说着……

轻抬手。

她指缝间的药粉全部被他吸入鼻腔。

顾琨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觉得鼻子有些痒,他轻呼了两下, 看着陆安然,还是那副不舍的模样。

陆安然微倾身,“时候不早了,往后的日子,愿皇上万岁,Xing福安康!”

哈哈哈哈。

是要万岁,地下去万岁!

萧煜这厮应该不会让她失望,最慢一个月端了南国,没有问题的。

至于幸福安康。

宫中无一粒米,一滴油,他还立不起来,确实能幸福安康!还倍儿爽!

顾琨眼中尽是不舍,“安然,你一定要这样负朕心吗?”

“是安然高攀不上。”

说罢,她便急步走人。

小九已经在空间欢乐得前扑后仰了,“主人,你确定你那点药粉,能有用?”

“你忘了,我在末世是毒王吗?那可是我精炼而成的,怎么会没有用?”

小九点点头,“也是,我的主人最最厉害,十项全能。空间里什么都能产,不管是毒,还是药,或者是农作物!”

“那也是有小九这个空间灵呀,要不是你看守得好,主人我哪有福可以享。”

哎哟,毒舌心黑的主人突然夸奖它。

小九有些受宠若惊。

陆安然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陆大夫人紧张的看着她,“然然,没事吧。他与你说了什么?”

陆安然无力的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陆老将军看着陆安然,“然然,有机会,为什么不留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父亲,我们陆家上下一心,你们受苦受难,我怎么可能苟且偷生?”

“你这孩子!”

“我不需要施舍。”

顾琨这类货色,给她提鞋,他不配。

他还能得瑟几天。

陆大夫人却是赞同陆安然的作法,“是,我们陆家上下一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也是个心性高的人。

顾琨这人,她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自然也不想自己的闺女受苦。

顾琨走了。

刚刚深情,这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冷漠无情至极。

呵。

狗皇帝!

他日不见!

狗皇帝一走,阎虎的嘴脸瞬间就难看了,“把他们外面的锦袍都扒了!然后带上手铐,带着上路!”

陆老将军愠怒的瞪着阎虎,“阎虎,你敢伤我府上女眷一根寒毛,我要你老命!”

“哟,陆老头儿,你还当自己是大将军?手下有数千骑兵?你现在是阶下囚!庶人!你知道你要去的那地儿,是什么地儿吗?蛮夷,寸草不生的岭南!”


阎虎贱兮兮的挑衅陆老将军。

陆老将军却仍旧护着自己的夫人,还有女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扒了她们的衣服!”

“圣上有令,犯上者,杀无赦!”

阎虎说着,猛地拔了长剑。

陆大夫人见状不对,立即拉着丈夫,儿子,“我们自己来,不劳烦你!”

她说着,带了头。

陆安然气得咬牙切齿。

阎虎!

姑奶奶记下了!

你的脑袋已经不耐烦的想离家出走了!

阎虎这才满意的把手插回了刀鞘去,抬头却对上陆安然阴鸷的目光,他不禁后脊一阵生寒。

他又想抽刀的时候。

想到皇帝刚刚都对她和颜悦色,这小妞有两把刷子,万一他真把她那啥了。

皇帝心血来潮,又赦免了她,那他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能悻悻的埋头,避开陆安然要吃人的眼神。

陆大夫人轻扯了扯陆安然的衣角,“然然……”

陆安然这才收回视线,把外面的锦衣脱下来,换上了粗布麻衣,好在现在天气炎热起来了,这粗布麻衣也能将就。

收整完毕。

府中男丁都给戴上了镣铐,女眷就随行。

他们一行人刚刚出了府。

一群百姓就涌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在他们跟前,“将军!将军!”

陆老将军本来微微弯曲的背,瞬间挺直,热泪盈眶的看着来相送的百姓,微笑着,“没事!没事……”

“将军 ,一路保重!”

“将军,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中间有人拿了包裹过来,想要赠予他们。

却被阎虎一个眼神,全部吓了回去。

一向比较悲观的喜悦抽泣了起来,“这指挥使大人,好狠的心,不让我们拿行囊……”

她的话没有说完。

陆大夫人苏晚秋抢下话,“城外的十里亭,才是相赠行囊的地方,这里不合规矩,他不让送,也是正常。喜悦,少说一句!”

喜悦立即噤若寒惮,眼眶通红,想哭,却是压抑着。

陆安然看着喜悦,这是与她一起长大的丫鬟,为人单纯,但是一心为她好,是个忠心的奴仆。

她悄悄的塞了一颗蜜饯给喜悦,“吃一颗,别怕。”

喜悦看着手里的蜜饯,眼中全是喜悦,“小姐!”

“吃!”

喜悦拿到嘴边了,又摇头,“小姐,你吃吧。奴婢不苦,小姐苦,小姐吃。”

“往日我天天喝药,都在吃,早就吃腻了,看着这蜜饯就想吐,你还让我吃,是想我把肚子里那点点存粮,全吐了?”

陆安然打趣。

瞬间把喜悦给逗笑了。

苏晚秋看着往昔伤春悲秋,总是患得患失的女儿,这会儿居然如此的开朗,还逗起喜悦的开心来了。

不禁扬了扬嘴角。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看着女儿那么轻松,她心里开心,但是看着她的五个儿子,她的内心又是五味杂陈。

陆老将军陆勇仿佛看出了苏晚秋眼里的惆怅,轻拍了拍她的肩,“夫人,一家子整整齐齐,活着就好,其他不要去想,你的身子重要。”

苏晚秋抬头看着陆勇,眼神温柔如水。

陆勇是个大老粗,却娶了当朝大学士的女儿,这位夫人说话的声音极其好听,又温柔似水。

他是捧在手心里宠。

现在他害她受连累 ,一家子去流放,他这心里难受了良久,可他是一家之主,顶天立地,再难受,在夫人的面前,也得笑!

正当他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时候,那边二房传来了凄惨的哭声, “女儿啊……你个狠心的孩子,你居然就这样抛下娘离开了……

呜呜……你让娘怎么过啊。女儿啊……”

苏晚秋微皱眉,“二弟妹,哭什么?又不是去死。流放可比杀头惨?”

别看苏晚秋平时久缠病榻的,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治家有方,脑子清醒,她训起人来,也是中气十足。

二房王兰给苏晚秋喝得身体一怵,“大嫂,你一家子倒是整整齐齐,我小瑛呢?我小瑛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死了!还横死在街头!”

苏晚秋闻声,看向阎虎,“人怎么突然死了?”

阎虎睨她一眼,“死了就死了,问我怎么死的,我又不是府衙查案的。”

苏晚秋看着王兰,“大半夜的,她一个弱女子往街上去做什么?这不是自找死处?”

苏晚秋看着柔弱,可是治家起来,那真的是有一套,嘴毒得很,而且又美又飒!

陆安然都意外,她看着娇弱不能自理的娘,居然有这么飒的一面,她在心里为她欢呼,鼓掌。

王兰还欲说什么。

阎虎已经不耐烦的低喝出声,“上路!再拖拖拉拉,就地处决!”

王兰给喝得身体一抖,只得拿手帕掩面,低低的哭泣起来。

大队伍慢吞吞的往城外移。

这次流放的不止将军府一家,还有城中其他人。陆安然,不认得也不就不去好奇。

不过她将军府上百十来口人,都是分开走的,去往的不同地方。

陆家是主家,所以他们去了最远的岭南,而旁支,可能就是千里之外的幽洲,或者是南洲。

陆勇征战在外,训练有素,这点路,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二房从来都是树下乘凉,享着大房的荣耀,所以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没走几步,就开始哭累,想喝口茶,想讨杯水。

阎虎一个眼神,又要拔刀,二房这才不敢哼唧起来。

城中今日格外的安宁。

陆安然的步伐轻快,四处打量着。

往昔这街道的门店里,酒楼里,哪里不挤满了贵公子?

经过陆安然昨晚一夜的洗礼,整个京城黯然失色啊。

他们刚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一支军队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阎虎微皱眉,“发生何事?”

那为首的人脸色阴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阎虎低喝出声,“说!”

“昨晚城中失窃!来了一个扒皮贼,居然一夜之间偷了数十家人的钱财,粮食!还火烧了相府!

皇上大怒!令我等全力配合皇城司彻查此盗!阎大人,你家没事?”

阎虎愣了一下,“本大人两袖清风!贼怎么会看上本……”

他这话没说完。那边传来凄惨的哭声,“大人,大人,不好了!昨儿个我们家的粮,我们家的钱,全没了!”


啪啪的打脸,来得太快。

陆安然怎么会放过他家?

她还应该给他的后院也放一把火,烧得他没办法来押送他们流放。

阎虎面上儿有些挂不住,吼着自家的婆娘,“失窃了,你找本大人做什么?自己去皇城司报案!本大人还有公事在身。”

阎夫人一看她家口子这样说话,心急如焚的吼,“什么公事有你的钱重要!家里真的是给盗得一粒米不剩!

你的黄金,你的白银全……”

他夫人说着。

其他看大戏的意味深长的笑着。

陆勇冷哼一声,“狗官!”

阎虎看着这愚蠢的婆娘,打他脸,气得拔刀,“滚!”

阎夫人不明所以,一甩锦帕,“阎虎,你这个天杀的,没良心的!你个穷光蛋!我要和离!你一根毛都不剩,休想老娘还跟着你!”

阎虎只差用刀砍死他夫人了。

简直让他丢尽了脸面。

但是又有公务在身,还有同僚在,“老子休你!等老子回来,就把你休了!”

阎夫人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刚那位大人,强忍着笑意,然后策马走了。

阎虎一时是气得脸扭曲,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他无处撒气,就只能拿了这些流放的人发气。

“走!”

一声令下,他驾着马就走了。

见人跟不上,就扬鞭子,“快跟上!否则就地处决!”

陆安然大房的人倒还好, 个个都是上过战场,连府中的女眷也是练过的,就陆安然和苏晚秋弱一点。

但是陆安然有皇上这个挡箭牌,他不敢挥鞭子,就拿了二房的二老爷,二夫人出气。

啪啪的鞭子打过去。

打得王兰尖叫,抱头痛哭起来。

陆勇有些不忍自己的二弟一家受这样的苦,想上前时,苏晚秋拉住了他,“往昔你有功,罩着他。

现在你无功,这些事情,他总得自己去面对。”

陆勇缓缓闭上双眼。

陆家老大也赞同的说,“爹,娘说得没错。往日你不在家,他们可没少欺负然然,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陆勇长叹一口气,神情复杂。

阎虎得了发泄,心情这才好转几分。

陆家二老爷陆谋打得一身都是伤,王兰也是,还一直在抱怨,“你个没用的东西,保护不好女儿,现在保护不好我……你有什么用!你还连累我和你们一起被流放,我要和离!和离……”

陆谋是个懦弱的,给王兰指着鼻子骂,也没有作声,却是满目怨毒的看着陆勇,仿佛在责备他连累了他,还不护他。

陆勇恍若未见,默然的往前行。

磨磨蹭蹭。

到午时,终于到了十里亭。

一行的人都在等着。

都是亲人过来送行囊的。

苏晚秋一眼看到了自己娘家府上的嬷嬷。

嬷嬷将一包沉甸甸的包裹塞到苏晚秋的手里,“小姐,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不多,路上你要好好的保重,照顾自己。”

苏晚秋看着嬷嬷深鞠躬,“嬷嬷,替我向母亲代话。晚秋不孝,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往后晚秋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让她别担心。”

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陆勇,“姑爷,老夫人还说,你不要自责,他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不管到什么地方,你都会照顾好小姐。”

陆勇双手抱拳,满目的动容。

二房这边无亲人过来,就盯上了大房的行囊。

王兰戳了半天,陆谋这才走来,“大哥,我夫人家中早就无人,你是知晓的。再者我们二房落得如厮田地,都是拜你们所赐。

这些东西,你是否应该分一些与我们?”

陆安然挡在陆谋的跟前,“二叔,父亲照顾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都落难了,凭什么还要要我娘家的贴己钱来照顾你们?”

陆谋看着不作声陆勇,轻扯了扯嘴角,“母亲临走时,一直嘱咐你照顾我们,你便是这样照顾我们,害得我们流放不止,还害死我的宝贝女儿!

大哥,你可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

苏晚秋又作声了,“陆谋,你不用再说什么了,这银钱是我娘家贴的,我是一分也不会拿来贴你们!

流放路上,每日差役都会发放馒头,菜汤,饿不死!”

陆谋气得眼眶微红,“陆勇,你个没用的东西!连放个屁都不敢!”

陆勇作声了,“男子大丈夫,用夫人的银钱,像什么话?”

陆谋没作声,只是讥笑。

陆安然看着陆勇,竖起了大拇指,笑。

陆勇生硬的回笑。

这边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穿着锦红长袍的男子驾马而来。

顿时流放队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呆了!

这男子太美了吧!

锦衣华服,美得像妖孽一样好看。

陆安然认出他来了。

萧煜!

这厮来这里做什么?

还光明正大的来这里?

这胆儿太肥了!

一个国主,居然如此的以身犯险,真是疯批。

他在陆安然的注视下,驾马来到她的跟前,“安然……我来送你了。”

陆安然狠瞪他一眼,谁认识你啊!

萧煜却恍若未见,把马背上那一大包东西拿了下来,“安然,相识一场,得知你落难,无法相助,唯有此物相赠。

此去山高水远,希望你好好保重。”

这疯批突然这么正常的说话,陆安然都不习惯了。

她不稀罕他手里这些东西的。

可是有他这些东西,或许他们的流放路,可以过得更舒坦一些。

不过!

阎虎这个陆家的死对头,怎么会允许有人对陆家人这么好,上前拔刀,“你什么人?谁允许你相赠这么多的东西?”

萧煜转身看着阎虎,微眯了双眼,掏出一块金牌。

阎虎吓得忙把刀插了回去,然后退后一大步,“小的有眼无珠。打扰了。”

说完,他直接就回到了凉亭里继续喝茶。

陆安然好奇的看了看他腰间那金牌。

我去!

这疯批居然仿制的是狗皇帝的腰牌。

他这胆儿真肥!

萧煜把大包的东西塞给了陆安然身边的婢女喜悦,然后看向苏晚秋,陆勇,“伯父,伯母,不知在下可否借安然说会话 。”

苏晚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笑着点头,“去吧。”

陆勇清了清嗓子,“快些。”


陆安然是不想和萧煜借一步说话的。

可是老妈都答应了。

她还是和他过去了。

萧煜笑得特别的贱,“怎么样?一面之缘的朋友,可没有亏待你吧。”

陆安然轻扯了扯嘴角,“我可和你不是什么朋友,说吧,你有什么目的?二房就在那里,你告诉他们我拧断了陆瑛的脖子也无妨,反正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萧煜歪着脑袋笑,“我怎会如此的狠心,然然都以整个南国为聘,我怎么会辜负了。最慢两月,到时候我来岭南接你。”

陆安然倒是有些诧异,这个萧煜真上道,她摆手笑,“无需,岭南那地儿,我喜欢得很。你要收了南国,把那地儿留给我做土霸王就成。

我只想安心种田,你呢?继续扩大你的版图,做好你的一国之君就成。不过……你若像狗皇帝一样不仁不义,本小姐可能随时会踢了你下宝座。”

“我人都是你的,你不对我负责吗??”

萧煜倏尔凑近了她几分。

陆安然警惕的退后一大步,握紧了怀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什么和什么……”

“难道你忘了……那晚你扒了我的衣服,啃了我的唇……你便是朕的皇后。若你不喜欢做皇后,那你做女皇,我做你的皇后也行。”

萧煜再次凑近。

陆安然猛地拔出匕首,对着他的腹部,“再靠近一点试试,姑奶奶有多狠,你是见识过了。”

萧煜一脸受伤的小模样,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他委屈的退后一大步,“那我就……送你到这里?”

“不见。”

说完,陆安然转身就准备走时。

萧煜倏尔又塞了一瓶东西给她,“这是上好的丹药,你且拿着,以备不时之需用。”

见了人性丑陋的一面。

萧煜这个抓着她小尾巴的人,突然对她这么好,她有些不习惯。

收了瓶子,提醒了他一句,“金牌下面掉漆了。”

说完,就走了。

萧煜却仍旧笑得一脸灿烂,“没关系,他看不出来。”

陆安然摇头叹息,真是个不靠谱的。

不过想想,或许她多虑了,一个阎虎算什么,他一国之主,敢潜入敌国来,定是有万全的准备。

陆安然归队。

阎虎立即过来,“走了!”

他手下的差役立即涌过来,凶巴巴的喊着所有人上路。

“走得快一些,晚上就可以在小镇过夜,走得要慢了,那就睡树林里吧。”

“差爷,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可否赏口吃的。”

差役没说话,而是看阎虎的脸色,“那就吃了再走。”

“多谢差爷!”

脸上有刀疤那个叫什么狗二爷,是负责他们伙食的。

他的态度不太好,馒头直接就扔了过来。

硬绑绑,还有些发酸的馒头,配着清得不见一粒米的菜汤。

牙口不好的二老爷,一口下去,就崩得他的牙流血了,哎哟一声,“差爷,这馒头硬得没法吃啊!”

“没法吃,那就别吃!”

他们啃硬馒头,那阎虎却在亭子里喝酒,吃小菜,那酒菜的香气随着风时不时的飘过来,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手里的硬馒头怎么能香?

陆安然一家,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

拢共十人,陆安然的老爹,老娘,五个哥哥,再加上陆安然自己,还有黄妈妈,婢女喜悦。

陆安然拿出了自己削铁如泥的小刀,把馒头切成了片,然后用萧煜给的金银珠宝,换了一个大锅,火折子,一些肉。

他们自己生了火,先煎了肥瘦相间的肉,再让馒头吸了油,还煎脆了,夹着肉,和着菜汤一起。

这吃法太新颖了。

而且闻着好香。

其他一起流放的人眼馋得很。

陆勇是个好人,就想着给别人一些。

老娘就开始教训了,“夫君大仁大义,心地善良。照顾将士们习惯了,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落难,这些东西还不多,也吃不了几顿。

不能总想着别人,得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不要给孩子们拖后腿才是,赶紧吃吧。”

陆勇惭愧的垂下脑袋,“多谢夫人提醒。”

他吃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馒头片夹肉,心里是五味杂陈。

他们吃完了,煎馒头片的锅里,还有点肉渣,还有馒头片。

在旁边看了很久的王兰,趁着黄妈妈收东西之际,快一步的伸手捡了那锅里的肉渣,馒头渣。

因为火才熄了没多久,余温还在,烫得她直甩手,却也没有丢了手里的东西,直接往嘴里塞。

那模样滑稽至极。

这才刚刚开始,这二婶儿就这样,以后有的是苦难。

苏晚秋看着行囊里的东西,有些愁容,“老大,你力气最大,功夫又好,这些东西就交由你保管。”

老大提着沉甸甸的,看向陆安然,“然然,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公子哥儿,而且面生得很,不过看着是个好相与的。”

苏晚秋垂下眼敛说,“这关你什么事?”

老大被娘训了,低着脑袋不再说话。

她见老大不再说什么,这才看向陆安然,抓着她的手,“你可提醒了那位公子,他的金牌掉漆。这阎虎要是发现他骗他,他吃没有好果子吃。”

“娘,他精着咧!别担心。”

“然然,你往昔除了与他以外,从不与其他男子来往,这位公子是何时认识的?我看他贵气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可又不是京中人,面生得很。”

陆安然呃一声,想了半天,才说道:“就是前几日,无意间认识的。”

“才认识几日,便出手如此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友。”苏晚秋点点头。

陆安然笑,这点算什么。

她可是给了他一个南国!

他该给的。

苏晚秋见她只是笑笑,严肃的说:“然然,要好好的珍惜。”

“啥?”

陆安然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娘好像意有所指。

苏晚秋幽幽的叹一口气,“往昔的过去,都是过去。到了岭南,我们就开始新的生活了,如果可以,该成家,还是要成家。”

陆安然指了指自家五个哥哥,“娘,您想抱孙孙,也应该先催那五个,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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