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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转轴完整阅读

Hyde背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翻转轴》是作者“Hyde背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帅帅江岸,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们搭伙来的食客断断续续谈论到隔壁邻居这桩案子。那孩子会被带去哪儿?在我身边刚刚发生一桩在电视上屡见不鲜的拐卖案,而我唯一能做的竟然是尽量安抚好自己在彻夜未眠的又一个早晨下楼吃顿早餐。谁都尽量表现得像无事发生好了。我付好钱踱着步子去小区对面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拿铁,一口下去都是奶味儿,掀开盖子看了两眼几乎纯白色的饮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昨天。【爷爷?】【......

主角:帅帅江岸   更新:2023-12-25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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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帅帅江岸的现代都市小说《翻转轴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Hyde背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翻转轴》是作者“Hyde背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帅帅江岸,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们搭伙来的食客断断续续谈论到隔壁邻居这桩案子。那孩子会被带去哪儿?在我身边刚刚发生一桩在电视上屡见不鲜的拐卖案,而我唯一能做的竟然是尽量安抚好自己在彻夜未眠的又一个早晨下楼吃顿早餐。谁都尽量表现得像无事发生好了。我付好钱踱着步子去小区对面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拿铁,一口下去都是奶味儿,掀开盖子看了两眼几乎纯白色的饮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昨天。【爷爷?】【......

《翻转轴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工作日的忙碌在我的人生里已经逐渐变得陌生。自从成为了专职作家后,上班打卡与我无缘,正常阳间作息也与我无关。今天是我和手头小说连载缠斗的一个普通白天,熬了一个通宵现在有些眼花缭乱。有些时候不用吃毒蘑菇也能看到小人跳舞,他们长着黑色的嘴一口口吃掉睡眠,然后引诱你摄入更多的咖啡因继续和性命对峙。不过我今天不想再来一场独角戏特供的舍命陪君子,决定去洗把脸回到床的怀抱里躺尸。

我是个纯粹的体验派,像演员接触剧本揣摩角色一样,作为作者也需要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在小说的环境中。我住的小区是这片区甚至说整个市里最破的小区,谁让我在写怪诞现实小说,纯属折磨自己。但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我愿意为了读者的眼睛负责而牺牲自己的精神。或许这样说太过伟大,根本上我也是个爱寻求刺激氛围的人,比起Jump Scare或者怪力乱神,浓稠如同沥青的犯罪气息更让我恐惧。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卫生间靠近楼道,在仅剩一条缝隙没有被斑驳玻璃纸覆盖的窗户上我看见有人站在邻居家门口正准备敲门。我很清楚就看到了这人的长相,男人,中等身材,大概有一米八但不会再高。短发半白,偏黄的肤色,浮肿的眉眼,眉毛很粗但并不黑。脸整体偏长,颧骨略为突出其中一侧有一个绿豆大点儿的黑痣。

我没有出声,从厕所轻声离开走到大门后从猫眼向外看。我记得这家住着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儿。夫妻俩和我说过几次话打过照面,一开始只有他们两口子在这儿住,直到几个月前小男孩儿才过来。听他们偶尔对话,应该是他们的儿子。正想着,门口的男人抬手敲了敲门,什么话也没说,屋里也没有动静儿。我揉揉眼睛,实在是有些困也说不准自己在干嘛,就任凭肉体麻木地等在门口不知道在窥探什么。

“帅帅?”

啊对,这小男孩儿小名就叫帅帅。看来是认识的人。门口的人又叫了几声,屋子里终于有了动静,好像是有人趴在门口,估计也从猫眼往外瞄呢。

“快看看,是爷爷啊帅帅。”

我站直身子,这两口子不在家。他们都是打工的,平日里忙得经常后半夜才能回来,都快比上我的作息了。这小不点儿好几次都是楼下的邻居送孩子一起捎带去学校,为了这两口子没少给楼下送东西答谢。

“爷爷?”

“诶,帅帅。爸爸没和你说呀?爷爷来啦。”

小孩儿今年四年级,我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皱起眉头。一时槽点众多难以下口便不打算吐了。见门打开,孩子也没什么异样,我也回屋续命。这一睡就是晚上六点半。

六点半醒的时候我保持姿势静静地躺了半钟头,七点整大门被咣咣凿响,我神经怦怦直跳爬起来跑到猫眼儿上看。一趴上去,警察逼在门口,我拧着眉头,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违法乱纪,后来发现近半个月于都没怎么出过门便拿了手机清嗓。

“谁啊?”

“三河道警局的。”

“那什么,警员证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警察是真警察,倒也不含糊亮出来警员证怼在猫眼不远处让我查完了身份信息。我打开门,看到外面走廊聚了不少人。

“几位找我什么事儿?”

警察先安抚我放轻松。

“您别紧张女士。我们是想找您了解情况。您隔壁401户报警说孩子丢了。您今天都在家里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了看401虚掩着的大门慢慢从房门后走出来。

“帅帅?”

“对。”401的大姐点头,看得出是哭过了,“就是小帅,我儿子。”

“是这样,我今天一直都在家里,上午大概……十一点了,我在厕所的时候透过窗看见有人敲你们家房门。说是帅帅的爷爷。帅帅还在猫眼看了看才开的门。我就没注意别的——”

这话声音越来越小,我看大姐的脸色从通红变的铁青,身后丈夫的脸也唰得一下变得惨白。

“孩子应该不会认错自己爷爷吧?”

民警也是刚刚赶到,现在和我一样懵逼。

“然后呢?”

“然后帅帅就给开门了,应该是进屋了吧,我之后就去睡觉一直到刚才才醒。”

“会不会是老爷子带着孙子出去玩儿没有手机忘记了?”

“别不是迷路了吧?”

街坊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突然这夫妻俩号啕起来,哭的是撕心裂肺。民警是最着急的,那大哥先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了指里屋说,他父亲四个月前去世了,遗像还摆在家里供着。

爸爸的爸爸是爷爷,我在心里默念,看着所有人的脸色也跟着铁青。

“很可能是拐卖。”民警的语气直接降到冰点,“你们留孩子独自在家一般都不锁门吗?”

“我们……”

“不是责怪你们,我们在了解情况。这个小区周围没有多少监控,我们需要了解你们家孩子平时的情况。”

民警干脆利落,询问我可不可以一同回警局录口供。我欣然答应,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匆忙跟着下了楼。拐卖孩子不是小事,也是我在所有犯罪行为里最痛恨的行径之一,在我的小说里这样的罪犯一般都没什么人道主义的好下场。我们坐着警车十分钟就到达了三河道渝州路的派出所。外面黑漆漆的天和警局里白炽的大灯撕裂了世界。

我先把今天那人的样貌特征交代清楚,感谢我的职业病,观察人总细致入微近乎偏执,声音也尽可能的做了具象化的描述。401大哥听了之后说和他父亲非常相像,简直是鬼故事。

民警和我当然没有就此表达任何意见。民警要来老人的照片,我拿着端详立刻发现了破绽。

“痣的位置不对。反了。”

“能确定吗?”

“非常确定。而且发际线也比您父亲高一些。”

之后两口子平复好情绪接受了所有的询问。总结来说:他们一家都是外地来务工的。夫妻双方还健在的只有男方父亲一位了。帅帅出生老人就搬来了苯市住,帮忙照看孙子,帅帅一直都是爷爷抚养长大,原来都住在车程半小时外的新民花园。开春老人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但还是尽力帮着照看孩子,直到四个月前在医院病逝。葬礼准备的很简单,但新民花园那边的邻居都很照顾爷孙俩,夫妻二人念及恩情就简单的准备了一场席面。之后就收拾好那边的东西把帅帅接来这边住了。

人贩子很可能就是在那场席面上看见了老人的特征。我捧着民警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水默默地想着,但很快我就推翻了第一轮猜想。人贩子要拐卖儿童分很多种情况。一是大街上临时起意明抢的,还有就是长时间踩点盯梢才动手。帅帅的情况只能属于后者。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人贩子早在新民花园就已经盯上了帅帅,见老人身体不好又势单力薄便把帅帅放进了目标的第一梯队。之后老人去世,他们变换套路一路摸到了古香公寓乔装打扮终于出手。

“左小姐,麻烦你了。”

“不麻烦。孩子丢了是大事。他们易容的技术这么厉害,而且镇定有素恐怕是个组织。”

民警点点头,叹了口气。

“乔装易容成家里过世老人诱骗孩子的手段我们一般只在农村,偏远的地方常见。在城市里用这种手段,确实很猖狂。”

“但很有用,”我无奈的指了指伏案哭泣的夫妻俩,“城市里大批大批的留守儿童,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父母,连给门窗上锁都能忘记。这里和农村比并没有安全多少。”

“是啊。不过现在天眼发达,他们想逃出去也没有那么容易。我能问一下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是写书的。”

“哦,作家啊!难怪,观察细致。”

“抬举了,也算是职业特质,见到什么都想观察。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孩子的爷爷已经去世,说不定就能阻止这一切。”

“别用这种‘如果’折磨自己。案子已经发生了。而且就算当时你知道,你一个独居女性和一个半大儿童,对上一个不知道多少人的犯罪组织,胜算是不用想的。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但愿能抓到他们。”

我没什么好说的,起身跟着民警离开警局,警车送我回到楼下,顾念着我独居,坚持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太谢谢了。”

“应该的。这阵子一定注意安全。这一片的监控设备我们已经落实给物业了。”

“路上小心。”

进门之后,我锁好门回到客厅坐下。今晚401又是空的,而某种意义上今天晚上这个家才是真的空了。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一个陌生人披着你熟悉的亲友皮囊站在你面前,哪怕是一个心智成熟智商180的成年人是不是也有一瞬间想要相信他就是他呢?化不开的情有一日还会让你痛不欲生,我有些犹豫打开了手机拨通了发小江岸的电话。

……

“你要不要来这边住几天?”

“住几天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是,但总归能逃避几天不是吗?你那小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就一定要在那个破筒子楼住吗?”

江岸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发小。比我大几个月,现在在大学做艺术史讲师,是个美女。我们都是苯市本地人,但随着上学工作,从小到大的同学朋友大部分都去了外地,工作或者定居。我经常开玩笑,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外地人。建高楼修路拆迁街道慢慢也都陌生,认识的人随便打一个电话不是忙音就是人在外地。也只剩下我俩一直联系还在同一个城市生活,关键时刻还能聊起共同话题。有些话说给家里徒增烦恼,倒让家里二老睡不着。

“明天我找你吃个饭吧,中饭晚饭都行。”

“行啊,你什么时候来都行,到学校登记直接进。”

我起得很晚,现在还不困。边聊边忍不住望向门口,仿佛能穿透几堵墙重新看到那个站在走廊披着人皮的魔鬼正在敲门。

“那啥,”江岸读懂了我的沉默,叹了口气,“我今天正好要赶教案和PPT,你不是睡到晚上吗?我猜你也不困,咱俩连麦,各干各的。”

“你害怕了?”

“……对。你这故事,也不是故事了是事故这么骇人听闻我反正是睡不着了。你得陪我。”

我起身去厨房点了几下咖啡机,做了杯滚烫的黑咖啡端回客厅的书桌前。江岸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也给自己泡了杯菊花茶,还不忘嘴我两句,少喝咖啡容易上火。

“我需要镇定。”

“放屁吧。你左乔触动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是单纯的害怕。我还不了解你……这是你们作家的特性,共情能力太强。你那咖啡中药铺的都受不了,也不怕味觉失灵。”

“骂吧,谁跟你似的从十几岁就开始养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一百二……”

我们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凌晨,我让江岸挂电话,后者严词拒绝,直接连麦睡觉去了。我知道江岸是怕我胡思乱想过度,安静地写着文章慢慢看到外面的天变成了青白色,窗外响起了几声鸟鸣。

“早啊。”

“早。你又通宵了?行吧,休息休息洗个澡别想那么多啦。既然已经报警,没有谁能比警察做得更好了。”

“知道,你收拾收拾去上课吧。我出去吃个早饭。”

“让我猜猜,豆腐脑油条,你偶尔也换换口味吧。”

“啰嗦,挂了。”

我放下手机又去洗了把脸,这一回我没敢看窗户上那条缝隙,擦干脸上的水收拾妥当就出了门。楼底下院子里有不少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有些认识我的便跑过来问东问西。我不喜欢透露别人的隐私,更何况现在还是件性质恶劣的案子,搪塞了几句就出小区直奔对面的早餐铺子。看了一眼豆腐脑,问老板娘要了一屉香菇肉的小笼包和一碗小米粥坐在最外面儿的马扎子上。老板娘先送了一盘儿榨菜上桌,紧接着陆续把早点上齐了。

我同周围的食客都不熟悉,一个人静静地吃着早点,听他们搭伙来的食客断断续续谈论到隔壁邻居这桩案子。那孩子会被带去哪儿?在我身边刚刚发生一桩在电视上屡见不鲜的拐卖案,而我唯一能做的竟然是尽量安抚好自己在彻夜未眠的又一个早晨下楼吃顿早餐。

谁都尽量表现得像无事发生好了。我付好钱踱着步子去小区对面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拿铁,一口下去都是奶味儿,掀开盖子看了两眼几乎纯白色的饮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昨天。

【爷爷?】

【爷爷来了。】

遗像摆在家里,十几岁的孩子也应该已经知道了死亡的真正含义。就算还闹不清死后人到底是彻底消失还是变成鬼魂,起码也该对“死去的人不会再出现”这条规则深信不疑。男孩儿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呢?空荡荡的房间,纸壳子一样的大门,挡不住一颗鲜活的心。开门的并不是男孩儿不假思索的手,我想。开门的是夫妻二人无脑的工作和对孩子物件式的管理以及爷爷生前苦哈哈的微笑。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哭着给我爹妈打电话,全然只剩下对陌生人的恐惧,因为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因为想念而让逝去的人在我的人生里死而复生。我坐在咖啡厅的卡座上静静地把一整杯牛奶喝完,手机里传来编辑收到新稿件的回复。我起身准备走到江岸学校去,尽量看看风景不再想这些。

“查拐卖的案子一时半刻不可能有眉目。除非是第一次作案准备不充分的‘个体户’,不然肯定有一套应对警方搜查的办法。”

江岸今天上午满课,中午我们约在食堂,又忍不住提到这个案子。我发誓我本来不想提,但好像脑子里除了这件悬而未定的事再没有什么值得调侃抒发。江岸摆摆手,告诉我总比憋着好。毕竟我算个目击证人,亲身经历的事哪有这么快能忘掉。

“你的小说怎么样?”

“还可以。起码没有因为质量下降被骂过。不过我不打算搬走,还是等到正式完结之后吧。”

“我看你是想等这孩子的事儿有眉目。”江岸拿起手边的奶茶,“你也考虑下自己的问题好吧?最近还吃药吗?”

我得焦虑症也有几个年头了,从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不正常。用周围同学的话讲我恨不得用脑子把自己绞死,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肯浪费,一定要全用来想坏问题鞭挞自己。乍一听颇有些伟人特质,但如果真是伟人特质何必到后来药物控制。

“断断续续。我最近也不怎么多想了。”

“我是害怕你以后。从昨晚开始……不如我搬过去跟你住一段?”

我很快摇头拒绝,开玩笑地警告她不要总是想都不想为朋友两肋插刀。她每天朝九晚五,我半个月连大门都不出,她在楼底下出事我都听不见动静。

“能不咒我吗?又不是和你常住,那我可受不了。行吧,你乐意住我也不干预。反正你也过了被忽悠的年纪。”

我们换了几个话题,渐渐地把这件案子压在最底下避而不谈。她说他妈给她安排了几个相亲,她一个都不想去。问我有没有动静,我咧开嘴朝她笑,我爹妈可不管这些。一开始只是随缘,后来我得了病更是不再要求这些身外之物身外之事,好好活着就行。所以我有时候也挺庆幸自己是个病人的,我不管别人对我什么看法,同情,可怜还是鄙视,敬而远之……我只要他们在准备批评教育我之前来上一句“算了,你情况特殊”,各自相安无事。

吃完饭我们在校园里逛了一圈,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学校生活的。对一个自身防御功能过高的人来讲,象牙塔的美好其实并不明显,反而禁锢和限制会让我感到不适,从而逆反了大家墨守成规的路子被看成不知好歹的异类。成长成异类快十个年头,感觉良好,受益颇多。

“路上小心点。到家来电话。”

“回去吧。再联系。”

我坐上出租车,告别了江岸。我没告诉她我网约车的目的地是新民花园。常言道久病成良医,我作为一个写刑侦犯罪题材出道的小说家多少也有些独到理解。古香公寓只是个意外,整个公寓小区里并没有多少符合拐卖特质的妇女儿童。而且你们也看见了,一家出事,周围街坊蜂拥而至,看热闹的当然有,更多的是出谋划策和雪中送炭。这里虽然乱,但乱中有序,秩序就是人们之间的情感。所以矛头直指新民花园,那里应该是个拐卖重灾区,人贩子快乐楼。

……

我一走进去就是一群大爷在打麻将,有两个小不点儿在院子里玩儿,不远处的大理石台阶上坐着几个老人聊天。我没进小花园,从旁边的过道走向筒子楼之间。随处可见几个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他们其中几个脚底踩着的白色纸花勾住了我的视线。我眯起眼睛看,白色冥币。我不敢妄下推断,这么说不太吉利但是我根本没法确定帅帅爷爷去世之后有没有别的老人离开。这个想法我越走越确定,路遇一个搬家公司的伙计,少往前走两步就能看见一户门户大敞的人家,家具就是从这儿搬出来的。

“你是这儿的?”

“啊?哦不是,我找人。搬家啊?”

“昂,必不可能是偷东西不是。这家老人走了,儿女在外地说是让我们把家具搬走处理掉。”这搬家的大哥话很多,但没有那么不适的油腔滑调,“听说人是街道拉走的。儿女,面儿都没见到。”

我哼哼唧唧地附和几句,人家忙我也佯装该去找人离开了。我看着逐渐空闲出来的房子,爬上了旁边的坡。人要彻底消失,死亡不是全部。就像《寻梦环游记》里演的,人被彻底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而这位老人恐怕只能沦为一张影像。

“左小姐?”

“啊,胡警官。”

胡陶,昨天来敲门的警官之一,也是最后和我聊天的那个。他问我来这儿做什么,我编不出瞎话来,只好羞窘地坦白自己有点放不下昨天的事。胡警官倒没有批评我,也许是他对我职业以及职业病的充分理解,只是笑笑便和我并肩向小区门口走去。

摸排拐卖这件事非常复杂,人贩子的警惕性也强,真是属于斗智斗勇了。他和我想的一样,也认为新民花园才是这场拐卖的起点和正轨。如果帅帅的爷爷没有去世,说不定人贩子会更顺利更省事儿地把孩子拐到手。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就连犯罪也是。”

我揣着兜,本来想问问胡陶要不要一起去喝杯东西,后来想他可能在班上大概不符合规定。

“多的我也不能说。不过我们还是要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去推进这桩案子。左小姐也不要太伤神。”

“都这么说。哦对,那夫妻俩怎么样了?我好像一直没看他们回来。”

“孩子妈妈住院了,血压的问题。好了左小姐我要走了。注意安全。”

“好的。胡警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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