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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后,娇娇知青赖着糙汉要负责

一叶飞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年代+糙汉+知青+虐渣+甜宠+比空间更牛的神助攻】地主家的穷糙汉vs白兔知青小甜妻前世小兔子眼睁睁看着恩人被人陷害锒铛入狱,出狱后又受尽欺辱凄凉孤死,修成人形后,小狐狸果断选择放弃百年修为穿越时空重新回到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自身相许,与他一夜缠绵,护他一世周全……“大家听说了没?城里来的白富美女知青看上咱们大队老地主家那穷混子了。”“怎么可能,你说那女的看上我都比说看上那个熊黑了可信!”安瑜:“说得对,我怎么可能只是看上他呢?我是要嫁给他的!”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她心尖上的男人,她要将他宠上天,要让他成为众人仰望的星星。只是,不曾想,她也被他宠成了娇气宝……

主角:安瑜,贺敬文   更新:2023-01-06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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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瑜,贺敬文的其他类型小说《那晚后,娇娇知青赖着糙汉要负责》,由网络作家“一叶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代+糙汉+知青+虐渣+甜宠+比空间更牛的神助攻】地主家的穷糙汉vs白兔知青小甜妻前世小兔子眼睁睁看着恩人被人陷害锒铛入狱,出狱后又受尽欺辱凄凉孤死,修成人形后,小狐狸果断选择放弃百年修为穿越时空重新回到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自身相许,与他一夜缠绵,护他一世周全……“大家听说了没?城里来的白富美女知青看上咱们大队老地主家那穷混子了。”“怎么可能,你说那女的看上我都比说看上那个熊黑了可信!”安瑜:“说得对,我怎么可能只是看上他呢?我是要嫁给他的!”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她心尖上的男人,她要将他宠上天,要让他成为众人仰望的星星。只是,不曾想,她也被他宠成了娇气宝……

《那晚后,娇娇知青赖着糙汉要负责》精彩片段

1978年夏末。

“嘭”一声,茅草屋的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方敏和民兵队长姜河带着一群人蜂拥而入。

安瑜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惊呼出声:

“方敏,姜队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姜河一进来就皱眉四下环顾,然后从到床上的安瑜扫过身上,最后扭头看向一脸懵的方敏。

“方敏,你不是说贺敬文和安瑜在这私会乱搞男女关系?贺敬文人呢?”

方敏还没来得及说话,安瑜就先一步茫然震惊道:

“什么私会?方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方敏急了,冲着姜队长连连摆手,“不是,姜队长我没有,我下午走的时候,明明看到贺敬文来了的,我还……”

“你还怎么样?”安瑜紧逼反问。

方敏眼里一抹惊慌一扫而过,其他人没有发现,但安瑜却捕捉到了。

“我,我就是觉得他们平时就关系暧昧,还以为贺敬文上来就是找安瑜,和她……”

“够了。”姜河不耐烦地打断了方敏,“方敏同志,就因为下午你看到了贺敬文上山,就言辞凿凿地说人家私混?

脑子有病去麻烦你去卫生站,公家养我们不是用来被你耍的。”

姜河说完,给了安瑜一个抱歉的眼神。

最后又瞪了一眼方敏转身就带着其他民兵一起离开了。

方敏咬着跺脚,恶狠狠地瞪了

安瑜一眼,也转身急忙跟了出去。

“哎呀,呜呜呜呜……”

方敏一出门口就摔了个狗吃屎,满脸是泥,别提有多狼狈。

待一群人走远,安瑜长长松一了口气,抬起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黑色串珠。

“老头,表现不错,下次可以考虑让她再摔得狠点。”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安瑜耳边响起:“能别总老头老头地叫我,我比你年长近千岁,好歹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山神,叫一声先辈不为过吧。”

安瑜笑笑,“知道了老头,下次记得把那个女人摔狠点。”

山神:“……下次灵石报酬翻倍!”

安瑜忍不住翻个白眼,不再理老头,转身下床把门关上,然后就朝茅草屋的一个角落走去。

那里在普通人眼里并无异样,可是等她走过去后,一个紧抱身体蜷成一团,满脸痛苦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贺大哥,你怎么样了?”

安瑜单膝跪地,小心将地上全身颤抖极力隐忍到额头青筋暴起的贺敬文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昏迷的贺敬文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大喘气艰难吐字:

“安瑜同志,你,你赶快离开,不,不用管我。”

“我不会走的。”安瑜语气坚定。

眼前的可是她的恩人啊。

安瑜其实是一只白兔子,前世她在山中险遇恶狼,是十岁的贺敬文舍命相救,她才活了下来。

这个恩前世没来得及报,这一世,她定要护他周全,又怎么可能把他丢下不管。

前世,她眼睁睁看着贺敬文被方敏陷害锒铛入狱,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多年后好不容易出狱,却因为身世和过往处处被人唾弃。

贺敬文一生坎坷,最后在一间破旧的老屋里孤独而终,无比凄凉。

她虽身为一只有百年道行的小白兔,但人殊途,看着他受苦受难却无法真的帮她。

但是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修炼,为的就是早点化成人形去陪着她照顾他。

只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

在她化形那天,他却与世长辞了。

他的恩情她还没有报,所以她去找山神老头,用自己百年的修为换一次时空轮回。

……贺敬文好像越来越痛苦…

安瑜知道,方敏那个女人下的药已经让贺敬文抵抗不住了。

都怪山神老头,不让她早几分钟回来,如果早几分钟,贺敬文就不会吃下那个被下了药窝窝头。

现在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可不能怪我,你早一分钟安瑜就死不了了,你哪有机会附身?”山神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瑜抽了抽嘴角,无法反驳。

方敏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药效着实有点猛。

连贺敬文这样意志坚强的男人都受不住,怪不得原主安瑜只吃了半个窝窝头就引发哮喘一命呜呼了。

药劲越来越大,山神老头都说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

安瑜急得手足无措。

突然……


“……”

惊恐过后,安瑜没有挣扎……

外面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天蒙蒙亮时,才终于停下来。

……

这种滋味是安瑜百年来从未尝过的。

说不出的感觉。

但她很喜欢的。

昏昏沉沉中,安瑜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太阳都快要到头顶了。

身上的酸痛让安瑜迅速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后知后觉得瞬间羞红了脸。

“醒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安瑜猛得抬头就看到贺敬文别扭地站在床边,看到她抬头,目光就迅速转到了一边。

“嗯。”安瑜抿唇点头,害羞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将自己的半边脸蒙住。

“那,那个,昨,昨晚的事对,对不起。但是我会负责的,安知青,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任凭处置。”

贺敬文紧攥着两侧衣角,脸上肌肉紧绷,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贺敬文这个样子其实有点可爱。

安瑜抿唇勾起嘴角,伸手白皙的胳膊轻轻拽上他的袖口,轻柔出声:

“贺大哥,我没有怪你,昨晚,我也吃了那个方敏送来的窝窝头,你也救了我。”

贺敬文猛得将目光重新落回床上女孩子的脸上,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安,安知青,你,真的不追究?”

安瑜顿时将脸上的被子拽下来,小下巴一扬,“谁说不追究了?”

贺敬文的眼睛瞬间又变得灰暗,正要开口,就听安瑜接着又说:“你说了要对我负责,难道要反悔?”

贺敬文眉心微动,“你的意思是,要我……”

“对,我要你娶我!”安瑜给了贺敬文肯定的答案。

贺敬文彻底傻眼了。

半晌才又不确实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爷爷是地主,”安瑜肯定地说,“但我不在乎。”

贺敬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再次将目光躲闪着从安瑜脸上移开,“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免得将来后悔。”

安瑜有些急了,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笨男人竟然还让她考虑。

难不成还真想被她送进监狱挨枪子吗?

但不等她再说什么,男人已经落荒而逃,转身时只留下一句:

“马上中午了,我去做饭。”

安瑜:“……”

22岁的贺敬文因为常年干苦力的原因,身强力壮,再加上那个药效的作用,让安瑜这个只剩了一点点修为的小白兔实在有点受不住。

等男人一出去,安瑜起来找了件之前原主放在这里备用的衣服穿上,一下床就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今天安瑜在这里当班的工作就结束了,吃过午饭,她就和贺敬文一起下了山。

安瑜双腿还有点发软,下山的路不好走,几次都差点跌倒,贺敬文干着急却不敢随便碰她。

还是安瑜耍赖卖惨,男人没办法才背起她往山下走。

直到回到村口,远远看到有人了,安瑜才让他将她放下。

怕别人说闲话,对安瑜名声不好,贺敬文非要分头走。

安瑜倒也没说什么,和他笑着说了声再见就先一步往知青宿舍走去。

主要是贺敬文这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懂得事后怎么照顾女孩子,现在安瑜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她得赶紧回去把身子擦一下,再换身衣服。

这个点,大伙都去地里上工了。

按理说大院应该是没人的,可安瑜刚走到自己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急愤的嘀咕声。

“安瑜你这个小贱人,别以为你昨天晚上逃过一劫就高枕无忧了,等我把你和文浩私会的证据找到,看你还怎么狡辩。”

安瑜嘴角一抽,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女人好像从她来了平桥大队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对她各种挤兑。

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啊,要这么针对原主。

不过,既然她借了原主的身子,那以前原主受的欺负必定是要为她讨一个公道的。

“哈,找到了。”方敏兴奋的声音传来,下一少,安瑜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方同志,找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安瑜轻快好奇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接把方敏吓得跳了起来。

“安,安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敏拍着胸脯,脸色贼难看,可见刚刚是真的吓到了。

“吓到了吧?看来方同志是做了亏心事。”

安瑜身体里虽然住的是一只兔子,却长了一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

此时好看的狐狸眼里笑意盈盈,明明看起来单纯又可爱,却让方敏莫名恐慌不安。

但一想到之前安瑜软弱可欺的样子,方敏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呵。”方敏冷嗤一声,抬手用手指使劲去戳安瑜的胸口,“亏心事?安瑜你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都不觉得亏心,我有什么好亏心的?”

“啊?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安瑜歪头眨了眨好看的狐狸眼,“不耻下问”。

方敏被安瑜这无辜的样子气得都有些急了,“安瑜,自打你第一天来了这里就到处勾引男人,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

安瑜不以为然,依旧淡定地笑着,“别人都知道啊,可是我不知道啊,要不方同志你给我详细说说?”

方敏完全没想到安瑜会是这样的反应,“安瑜,你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让我给你细说?我还想问问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和多少男人……啊~”

脖子上骤然传来的窒息感还有后背撞击的钝痛,直接让方敏将剩下的话又囫囵地吞了回去。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安瑜脸色骤变,精致的脸上完全没了刚刚的纯真可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窒息的阴森。

“道歉!”

安瑜的样子让方敏震惊,更让她恐惧。

方敏从未见过这样的安瑜,更想不通安瑜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安,安瑜,你,你快,快放开我,不,不然,我,我要你,要你好看。”

可能是安瑜好欺负这个印记在方敏心里刻得太深了,她竟然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嘴硬威胁她。

但是,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呵呵。”安瑜突然就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格外阴森可怖,“是吗,那我还挺期待你到底要怎样给我好看。不过……”

安瑜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你也得有机会才行,不是吗?”

“方敏,你说,现在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我要是把你掐死,然后装进麻袋扔到后山喂狼,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闻言,方敏的脸色大变,窒息的痛苦都掩饰不住她眼底的惊恐。

“不…不要…安…安瑜…求…求你…”

方敏终于服软了,艰难地吐字求饶。

安瑜自然也不是真的想要方敏的命。

所以在翻着白眼濒临休克之时,安瑜终于手一松将人扔到了地上。

“现在,可以道歉了吧?”


安瑜歪头居高临下看着方敏,脸上又恢复了一开始纯真可爱的笑容。

与刚刚那个如恶魔一般的女人判若两人。

安瑜一边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一边后退,“咳,对,对不起,咳咳,我收回刚刚的话,我,咳,我向你道歉。”

安瑜挑眉,一又狐狸眼笑得弯了起来,“那我就勉强接受你的道歉吧。乖,去给我打点热水回来,我要洗澡。”

方敏双眼瞪大,再次露出不可置信。

“怎么,不愿意啊?”安瑜笑意盈盈,走过去蹲在方敏面前,手又慢慢朝方敏的伸去。

方敏刚刚有点血色的脸瞬间又成了一张白纸,一下子就从地上弹起来,连连点头说:

“好,好,我,我这就去给你打水,我这就去。”

安瑜伸出去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方敏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安瑜耸了耸肩,有点无奈,她刚刚只是想帮她把脸上的灰蹭一下,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方敏很听话地很快就给安瑜端打来了两暖瓶热水,还贴心地给她在盆里打上了凉水,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安瑜擦身子倒水。

好不容易把安瑜伺候完,方敏才讪讪地问:“那个,小瑜,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你现在能放我去上工了吗?”

安瑜背着方敏在穿衣服,闻言头都没回就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方敏如临大赦,在对安瑜连连道谢后,转身撒腿就跑。

安瑜也在这里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了,她转身看了眼方敏已经跑没影的大院门口,又看向自己的床铺。

突然就好心情地笑了。

看完玉米地来回来有半天休息时间,安瑜布包里揣了两个前几天家里给她寄来的桃子,先去村大队找了大队长交接工作,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去了贺敬文家。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好像已经开始想贺敬文了。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人类嘴里的爱情。

安瑜怀着马上要见到贺敬文的激动心情终于来到了贺敬文家门口。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中年女人骂骂咧咧地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拖着从院子往外走。

别说,这两人安瑜还都认识。

一个是贺敬文的奶奶,一个是他的姑姑贺娟。

奶奶和贺敬文相依为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而这个姑姑却是个十足的贪得无厌之徒,耍手段死皮赖脸地嫁给了一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吗?

嫁人后可没少回来抢东西欺负贺奶奶祖孙俩。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快点放手,再不放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贺娟还在骂骂咧咧的推搡着贺奶奶。

安瑜皱眉,快步上前以极快的速度一手扶住贺奶奶,一手攥紧贺娟的手腕将两人分开了距离。

“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来欺负贺奶奶?”安瑜张嘴便是对贺娟的质问。

贺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抬起胳膊开始不悦地挣扎,“你是哪里跑来的野丫头,我们家的事轮得着你管吗?”

安瑜懒得再和这个女人废话,扭头又问贺奶奶,“奶奶,您怎么样?她有没有伤到您?”

贺娟要是敢伤到贺奶奶,她一定要她好看。

贺奶奶平时基本不出门,村里的年轻人都不认识几个,更别提城里来的知青。

所以看到安瑜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才颤抖着声音指着贺娟说:

“小同志,她,我这个不孝女,她,她抢了我的镯子。

那是我要留给小文她媳妇的,家里就这么个值钱玩意儿了,我还指着它给小文找媳妇呢。”

“哼。”贺娟被安瑜攥着手腕疼得无法挣脱,听到贺奶奶的话却还是仍不住冷嗤了一声,说:

“老东西,你做什么梦呢?就贺敬文那出身?就他那抬头望不到顶的成份,这辈子还想媳妇?笑死。”

“你,你还配当敬文的姑姑吗?贺娟,你可就这么一个侄子啊,他可是我们贺家唯一的血脉了呀,你可不能这么丧良心啊。”

贺奶奶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苍桑的脸上全是痛心的泪水。

贺娟大嘴巴一扯,满是讥讽,“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这个破家里摘出来,巴不得和你们撇得一干二净。

就贺敬文那个混不吝的小流氓,他配当我贺娟的侄子吗?”

贺奶奶气急,身子一瘫差点没摔倒。

安瑜牢牢护着贺奶奶,扭头看向贺娟时眼底仿佛淬上了寒冰,“把东西交出来,道歉。”

贺娟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虽然手腕已经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死咬着牙冲安瑜破口大骂:

“小贱蹄子,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管我们家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夹着屁股滚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安瑜嗤笑,“刚刚是谁口口声声说巴不得和贺奶奶还有贺大姐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现在又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你们家的闲事?你可真要脸。”

“小贱蹄子,你……啊~”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把贺娟的话打断,脸色煞白面目狰狞地将身子朝一边扭去。

“道歉,断手,选一个。”安瑜言简意赅。

贺娟还是不信邪,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又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这老太婆都快死了,贺敬文注定要光棍一辈子,她霸着这个镯子有什么用?

拿出来给她的外孙娶了媳妇也算是他们贺家的一件功德,有什么不好?”

安瑜嘴角一抽,这女人果然不要脸。

不过,这臭毛病,安瑜可不会惯着她。

“看来贺姑姑是选择断手了,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说完,安瑜都不给贺娟反应的机会,直接手上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贺娟的鬼哭狼嚎瞬间震耳欲聋,把树上的喜鹊都给吓跑了。

放开还在怔愣中的贺奶奶,安瑜直接把贺娟甩到地上,蹲下就去她口袋里把刚刚抢走的镯子给掏了出来。

“你还给我,这对镯子是我的,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抱着手腕蜷缩在地疼得满头是汗的贺娟看到安瑜把镯子拿走眼睛都红了。

扯着嗓子拼命大叫挣扎着起来想要抢回去。

安瑜迅速向后退去,冷冷看着贺娟,“就凭我是贺敬文的未婚妻,奶奶刚刚说了,这是给贺大哥未来媳妇的,那这镯子就是给我的,没有资格抢它们的人是你!”

未婚妻?

贺奶奶和贺娟同时震惊地看向安瑜。

安瑜嘴角轻勾,很自然地将那对镯子戴到了手腕上,还抬起来晃了晃。

别说,还挺合适,她喜欢。


“什么未婚妻,你这个骗子小强盗,就是想抢我的镯子,你赶紧把镯子还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贺娟缓过神来,一下子跳起来就往安瑜身上扑,手腕疼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安瑜只觉得可笑,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自量力喜欢放大话的蠢货人类呢。

她只是一个轻巧的转身的就躲开了贺娟的“攻击”,还嫌弃地拍了拍被贺娟碰了一下的袖子。

“有些人还真是脸皮厚,明明自己才是强盗,还大言不惭地说别人。”

安瑜柳眉微挑,偏头去看气急败坏的贺娟,又说:

“还有啊,我需要强调一点,我也不是骗子,我真的是贺大哥的未婚妻,不信你们可以问贺大哥啊。”

提到贺敬文,安瑜马上就朝院子里瞅了瞅扭头问贺奶奶:“贺奶奶,贺大哥人呢,没在家吗?”

半靠在不到一人高的石头院墙上的贺奶奶还没从安瑜是贺敬文未婚妻的信息上回过神,闻言半晌才怔怔地说:

“那,那个小文说是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安瑜点点头,“哦,那贺奶奶我先扶您回去吧,我们到屋里等他。”

贺奶奶再次怔怔点头,“唉,唉,好,好。”

老太太的身子要紧,安瑜没再去理贺娟,扶着老人家就往院子里走。

不过贺娟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她儿子还等着镯子明天去姑娘家订亲呢,这个镯子今天她是一定要拿到的。

“你们给我站住,把镯子还给我!”

见两人要往院子里走,贺娟什么都顾不上了,张牙舞爪一声怒吼就又朝着安瑜再次扑去。

安瑜早有防备,刚要再给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一点教训,贺敬文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一把将贺娟猛得推到一边重得地撞到了对面墙上。

“唉哟喂,我全身的骨头啊。”

贺娟被狠狠一撞后直接就摔到了地上,抬头在看到推自己的人后,顿时鬼哭狼嚎。

“哎呀,杀人了啊,姓贺的这个狼崽子六亲不认要谋杀我这个亲姑姑啊,快来人啊,大家快给我主持公道啊。”

已是下午五点多,一些早早干完活的人已经陆续回来了。

被贺娟这么一“叫唤”,很快还真有人就赶了过来。

不出意外,这事真的就闹到了大队书记那里。

“耿书记,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这一家子地主思想不改欺弱霸善,把我手腕弄断了不说,贺敬文这个狼崽子还六亲不认想要要了我的命。”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都已经和这个家划清界限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还要这么对我?”

太吵了,安瑜再次嫌弃地掏掏耳朵,淡定地站出来说:

“耿书记,您别听她胡乱告状,她的手是我弄断的,墙是自己撞的。”

贺敬文顿时皱眉,下意识就想去拉安瑜,却被安瑜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耿书记闻言也皱起了眉,“安知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耿书记话落,安瑜眼眶一红,瞬间变成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耿书记,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去找贺同志感谢他前几天傍晚帮我赶走跑到草棚附近的野猪让我躲过一劫,但可惜贺同志不在。”

“我和贺奶奶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先走了,结果一出院子这个大婶就冲过来要抢我胳膊上的镯子。

我吓坏了,本能地做了反抗,争执中一不小心就把她的手腕给弄断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大婶依旧不死心,大概是看我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好欺负,铁了心地要抢我的镯子。

然后她就又像恶狼一样地扑过来抓我,还好贺同志及时出现把她拦下,我才躲过一劫。”

“呜呜,呜呜,耿书记,你看,我胳膊都被她抓出烂了,手腕上还被镯子硌出了一大片淤青。”

安瑜把两只胳膊都伸到耿书记面前。

小胳膊上果然有一条一指长带血的抓痕,另一个手的手肘处也真的有一片青紫。

贺娟也看到了安瑜身上的伤,顿时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不是的,耿书记,你别听这个小贱蹄子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个镯子根本不是她的。

“那是我奶给我娘的,是我们贺家的东西。”

“我只是拿回我家的东西,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不信,不信你问我娘。”

“你问她那个镯子是不是我奶奶留下的。”

耿书记神情严肃,扭头看向贺奶奶。

因为家世问题,一直以来都被队里的人欺负打压的贺奶奶在耿书记面前本能地害怕恐慌,哪里敢说谎话。

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说实话。

这样的纠结让贺奶奶紧张地小脚都快站不稳了,他下意地扭头看向自家孙子,“这,这镯子……”

“这镯子确实是安知青的。”贺敬文直接接过了贺奶奶的话,“我们家当初但凡值得点钱的东西都被大队搜走了,哪里还可能有这么一对银镯子?这事,耿书记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耿书记当初也参与了对贺家的搜剿,听到贺敬文这么说,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贺敬文你什么意思,借机讨伐我?你别忘了你们家什么身份,你们家的每样东西不是拿我们贫苦劳农的血汗换的。

当初我们没把你们家搬空放你们一条活路已经算仁慈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耿书记一急,贺奶奶立马慌了,连忙将贺敬文拉到身后,向耿书记哈腰道歉:

“耿书记,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家小文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安瑜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贺奶奶面前,委屈巴巴地掉着泪问耿书记:

“耿书记,你为什么生气啊?难道您也觉得这镯子不是我的?觉得贺同志在骗您?”

“要不然,我现在就去给家里打个电报,让他们过来一趟帮我证实一下这个镯子是不是我的?”

耿书记被安瑜说得都有些尴尬了,“不是,小安同志,我不是不信,我……”

安瑜不给耿书记把话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破涕为笑感动地说:

“耿书记果然是明辩是非的,难怪贺同志刚刚那么相信您,愿意让您给他作证。”

安瑜前面开心地说着,一只手还不忘在后面努力给贺敬文打提示。


还好,贺敬文还不算笨,马上站出来扯出一抹笑,说:“我一直都知道耿书记的刚正不阿,自然是相信他的。”

这下耿书记更加尴尬了。

“咳。”耿书记清了一下嗓子,扭头看向还坐在地上撒泼的贺娟,“贺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贺娟自然不服,一只手拍着地上哭得更惨了,“耿书记,你不能信他们啊,他们是合起伙来骗你的,这镯子真的是我们贺家的。”

“唉,大婶,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安瑜适时又开了口,“您刚刚可口口声声说和贺家撇清关系了,那意思就是您已经不是贺家的人了吧。”

“莫说这镯子不是贺家的,就算是,那你一个和贺家断了关系的人,贺家的东西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又何来镯子是你们贺家的一说?”

贺娟一咽,“你……”

“大婶。”安瑜快嘴打断贺娟又说,“我知道您着急给您儿子准备明天的订亲礼,还答应了人家送一对银镯子,但也不能无法无天到出来抢别人的东西啊。”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明天要去订亲?”贺娟诧异,刚刚她可没在这个小蹄子面前说过这事。

安瑜才不会告诉她,她只剩下窥人心思这点本事了。

刚刚贺娟和贺奶奶的对话她听了一点,也清楚听到了贺娟心里的盘算。

“耿书记,现在您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吧?”安瑜不理贺娟,再次委屈地掉下了眼泪,“这可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东西,差一点就被这个大婶给抢了。”

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娇弱,哭起来都可怜的要命。

让耿书记这个50多岁的男人老父亲之爱瞬间爆棚。

贺娟还想狡辩,耿书记就先一步大声呵斥道:

“贺娟你还觉得不够丢人吗?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跑出来抢一个小姑娘的东西。”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你抢东西这事我让安知青不追究了。

你手伤这事也别和安知青计较了,赶紧回去找个医生看看吧。

别再在这里给你家男人丢人现眼了。”

“大战”告捷,安瑜和贺家祖孙两人和耿书记道过谢后,就一起离开了大队大院。

贺娟状告失败,紧接着就狼狈地被两个民兵从大院里给抬着扔了出来。

她愤怒不甘,抱着条手腕又跑过来当拦路狗,指着贺奶又是一顿乱叫:

“老不死的,你别太得意了,你不是想把这镯子留给你孙媳妇儿吗?

我倒要看看你死之前这东西能不能送出去。”

老太太气地张大嘴巴喘气,安瑜脸色一沉,天都开始聚起了乌云。

“贺娟,这是你亲生母亲,你这样大逆不道会遭报应的。”

安瑜语气和脸色一样沉,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莫名恐慌。

贺娟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空,说话都开始没了底气。

“什,什么报应,你,你吓唬谁呢?”

安瑜嘴角瞬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天空顿时雷声四起。

下一秒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直落到贺娟脚边。

脚边的石子灰土瞬间四贱。

全部砸在了贺娟身上。

“啊~啊~”

伴着两声杀猪般的尖叫,贺娟直接抱着脑袋腿一软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哭了起来。

贺奶奶和贺敬文也被突如其来的一暮吓到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安瑜也在第一时间扭头“害怕”地扑进了贺敬文怀里。

贺敬文转身,一边护着奶奶一边护着安瑜,看着地上的贺娟久久都无法回神。

“贺大哥,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安瑜酝酿起哭腔和颤声,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贺敬文。

贺敬文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安瑜和奶奶,急切询问,“奶奶,安知青,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贺奶奶捂着胸口长呼一口气,摇头,“没事,奶奶没事。”

安瑜也乖巧地摇头,说:“我也没事。”

贺敬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走,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这天上的乌云还没要散的意思,外面不安全。”

贺敬文是真的害怕再来一次。

说完一边扶着贺奶奶一边拉着安瑜的手转身就往家走。

安瑜抿唇低头看着贺敬文拉着自己的手偷笑。

贺敬文手心的温度,让她的胸口忍不住又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突然觉得刚刚花2个灵石让山神老头发动的那道雷电真的是超值。

“老头,这个服务给你五星好评哦。”

山神:“金主姑奶奶您满意的话,请尽快结账,到目前为止已经欠了我6个灵石了,小本买卖赊账太久不合适。”

安瑜:“……”

等到家,天已经晴了。

但是贺奶奶仍是心有余悸。

再加上刚刚受的打击,一进屋就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到了炕上。

安瑜和贺敬文被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人。

“奶奶,您怎么样了?”

“奶奶,您没事吧?”

贺奶奶抬头左右看看两个孩子,摇摇头表示没事后,马上就看着安瑜反问:

“孩子,你刚刚说你是小文的未婚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瑜抬头看向贺敬文,眼睛亮晶晶的,“奶奶,就是我喜欢贺大哥,想要嫁给他,他也答应了会娶我。”

贺奶奶扭头去看贺敬文,目光里写满问号。

贺敬文避开贺奶奶的目光,与安瑜炽热的目光相撞,脸上瞬间染上淡淡绯红。

“安,安知青,这可是婚姻大事,你父母那边能同意吗?”

“能啊,我父母很通情达理的。贺大哥你这么好,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安瑜一双狐狸眼笑得格外真诚。

反正在原主的记忆里父母好像还挺好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管他们同不同意,反正她这辈子必须是要嫁给贺敬文的。

安瑜这么说,贺敬文的脸好像更红了,“但婚姻大事,我觉得你还是……”

“贺大哥,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对我负责了?”

安瑜是个急性子的小兔子,好讨厌贺敬文犹豫不决的样子。

突然,贺奶奶一个拍掌拍在了贺敬文胳膊上,“臭小子,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家做了什么?”

安瑜眼珠子一转,眼眶一秒通红,来了个火上浇油:

“奶奶,昨晚贺大哥在后山和我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

早上他还说会对我负责的,现在就想后悔了。奶奶,我该怎么办啊?”

贺奶奶一听,拿起手边的小笤帚就往贺敬文身上打。

“好你个混小子,竟然对人家小姑娘做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了?

我们老贺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贺敬文自然不敢还手,一米八九的大高个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贺奶奶打骂。

贺奶奶这一笤帚一笤帚打得可一点不掺假。

安瑜心疼贺敬文,赶紧把他拽到一边握住贺奶奶的手安抚:

“奶奶,您别打贺大哥了,我心疼。

昨天晚上的事是我自愿的,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和贺大哥都会难过的。”

贺奶奶见安瑜护着贺敬文,抬头看着安瑜一时间都愣了神。

片刻后,贺奶奶才又试探着问道:“姑娘,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你怎么会……”

安瑜明白贺奶奶的意思。

她扭头看了身后的贺敬文一眼,嘴角重新挂上笑容,“奶奶,我看上的是贺大哥的人品,他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贺敬文从小善良,吃苦耐劳,从不抱怨生活,总是以最大的善意对待每个人,他的真诚从不弄虚作假。

陪贺敬文走过一世,他的好安瑜能说出一大堆。

贺奶奶看了一眼被安瑜护在身后的大孙子,无奈地笑了,“丫头,我家这混小子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嗯,嗯。”安瑜无比肯定地点头。

贺奶奶满是褶子的老脸满是欣喜,“好孩子,只要你不嫌弃我家这混小子,奶奶肯定不能让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这责任啊,他必须得负,他要敢不负责,奶奶明天就送他去蹲大牢。”

安瑜嘴角一抽,“奶奶,您确定贺大哥是您亲孙子?”这也太大义凛然吧。

贺奶奶闻言反握住安瑜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坐下,“丫头,咱们家可没有护短的坏毛病,尤其是男人,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不能惯他坏毛病。”

安瑜内心雀跃,这奶奶能处。

“奶奶你真好。”安瑜抱住贺奶奶的胳膊撒娇,同时又冲贺敬文傲娇地扬起下巴,说:“贺大哥你听到没,你要敢反悔,奶奶可饶不了你哦。”

贺敬文:“……我也没说反悔。”

他只是怕安瑜被父母责怪。

毕竟自己这出生,他实在没有信心觉得安瑜父母会愿意把女儿交给他。

安瑜也是很会顺杆往上爬的。

跳过去就一把挽上贺敬文的胳膊,歪头笑着一脸灿烂,“这么说,贺大哥是承认我这个未婚妻了?”

贺敬文脸上再次染上绯红,“安知青,谢谢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

安瑜撇嘴,“我可不只想做你的未婚妻,你得尽快看个好日子我们好去领证。”

说着,安瑜踮起脚尖凑到贺敬文耳边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又说:“昨天晚上我们来了那么多次,我怕我会怀孕。”

贺敬文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耳尖都肉眼可见的红了。

没想到可以单挑一头野猪的猛男竟然能害羞成这样。

安瑜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贺敬文不敢再看安瑜,抬手抠着眉心低低应了一声,“好。”

见贺敬文答应,安瑜心情大好,抬起手腕上的镯子晃了晃,又对贺奶奶说:“那奶奶,这对镯子我可就收下了。”

贺奶奶自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安瑜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重新抱住贺敬文的胳膊晃来晃去不想撒手。

贺敬文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家这么缠着,实在害羞。

“那,那个什么,安知青,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你陪奶奶说话,我去做饭。”

说完,贺敬文就把手从安瑜怀里抽出来转身“逃跑”了。

安瑜看着贺敬文落慌而逃的背影,背着手歪头痴笑。

贺奶奶见安瑜这么稀罕自家孙子,笑得脸上的褶子更深了。

“丫头,快,快来坐,来和奶奶说说,你到底叫什么呀?是哪里来的知青?来这里几年了,今年多大了啊?”

安瑜转身笑着坐到贺奶奶身边,一五一十道来。

“奶奶,我叫安瑜,家里是华都的,今年二十,来咱们大队已经快三年了。”

“好好,那奶奶以后就叫你小瑜了。”贺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掉得没几剩颗的牙齿几乎都露了出来,“小瑜啊,我们家小文脾气比较爆,以后啊,你可得多担待他啊。”

安瑜再次挽上贺奶奶的胳膊,“奶奶,我的小毛病也不少,以后你和贺大哥也不能嫌弃我啊。”

安瑜可是一只活泼开朗的小兔子,一来二去把贺奶奶逗得别提多开心了。

聊了好一会儿,安瑜终于想起来包里还给贺敬文和贺奶奶带了桃子。

“对了,奶奶,给你和贺大哥带了两个桃子。”安瑜转身从包里将两个桃子拿出来给贺奶奶看,“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洗一个吃。”

贺奶奶却一把拉住安瑜说:“唉,小瑜,奶奶年纪大了,牙都快掉光了,咬不动这玩意儿,你洗了和小文吃就行,别管我。”


贺奶奶这哪是因为咬不动,分明就是舍不得吃。

安瑜没做争辩,点头笑着转身去了厨房。

贺敬文已经生好火,大锅里正煮着红薯稀饭。

安瑜进去时,贺敬文正盯着地上仅剩的两根白萝卜发愁。

看到安瑜,贺敬文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安,安知青……”

“贺大哥,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你还一口一个安知青叫我,是不是听着太生分了一些?”

安瑜早就听这个称呼不顺耳了。

今天必须得让他改了。

贺敬文的脸竟然又红了,“那,我该怎么叫你?”

安瑜蹦达到贺敬文身边,仰头歪下小脑袋,巧笑盈盈,“贺大哥现在可以叫我瑜瑜,以后嘛……”

“瑜瑜,瑜,瑜瑜。”

不等安瑜说完,贺敬文已经改口打断,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虎狼之词。”

贺敬文面对安瑜时总是与之前冷硬粗犷的形象截然不同。

这反差萌不要太可爱。

安瑜好看的眼睛笑成了两个小月牙。

她的本名叫白虞,说起来和安瑜还是挺有缘分的,连名都是一个音。

所以安瑜很喜欢贺敬文叫他瑜瑜,就好像在叫她本名。

眼看贺敬文一个大老爷们,脸都快红到滴血了。

安瑜也没再逗他,从身后拿出两个大桃子直接说明来意。

贺敬文立马手忙脚乱地给她从水瓮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搪瓷盆里,递给安瑜。

然后就埋头去洗萝卜去了。

安瑜把桃子洗好,让山神老头施了一个小小法术把其中一个桃子变软,转身又回屋拿给了贺奶奶。

贺奶奶自然还是舍不得吃,想要留给安瑜和贺敬文。

安瑜无奈,只能强塞到她手里说:

“奶奶,家里给我寄了好多,我有的吃,贺大哥也有,更何况这个桃子都软成这样了,再不吃烂了多可惜。”

贺奶奶终于安心将桃子收下了,可是眼眶也红了。

因为高兴,也因为难受。

安瑜明白贺奶奶的心情,这些年贺敬文和贺奶奶祖孙俩日子过得多艰难安瑜都看在眼里的。

别人穷但至少日子过得踏实,可是贺家不一样。

他们动不动就被人拿出来说事。

没少吃闷亏,也没少受欺负。

做人做事都得时刻夹着尾巴,队里没人把他们当回事。

贺敬文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而且吃苦也不落好,脏活累活他全包,工分粮食却没一次给得公平。

想想都让人心疼。

安瑜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握住贺奶奶的手笑着告诉她:“奶奶,相信我,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贺奶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笑着拍拍安瑜的手说:

“小瑜,让你见笑了。快,别蹲着了,起来坐。”

安瑜起身,但没坐,嘿嘿笑着说:“奶奶,我想去找贺大哥。”

贺奶奶再次拍了拍安瑜的手背:“行,快去吧。”

回到厨房,安瑜拿起案板上的桃子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就直接把她咬过的地方放到了贺敬文嘴边。

“贺大哥,好甜,快尝尝。”

贺敬文下意识仰头躲开,“瑜瑜,你吃吧,我不吃。”

前世在电视里看过的某个桥段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安瑜眼珠子一转,又大大地咬了一口桃子,弯腰就钻进贺敬文双臂中间踮脚环上了他的脖子。

在贺敬文震惊中,安瑜直接叼着那块桃子喂进了男人嘴里。

贺敬文手上的猜到“哐当”一声掉落,整个人瞪大双眼僵在了原地。

投喂完毕,安瑜喜滋滋地看着男人的脸再次一点点变成熟透的苹果,忍不住又在他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贺大哥,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贺敬文终于慢慢缓过神来,慌乱地从安瑜身上别开视线,轻轻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拽下。

“安,瑜,瑜瑜,我们还没有结婚,这,这样不好。”

安瑜撇嘴,“明明更亲昵的都做了。”

贺敬文:“……你,厨房里热,你去外面坐吧。”

贺敬文知道说不过安瑜,索性识趣地放弃反驳了。

但是安瑜在一直在这里,这顿饭怕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好了。

这么好的培养感情时间,安瑜才不要出去。

不过,为了能让贺敬文专心做饭,她也老实了不少。

除了正常投喂桃子,没再做什么特殊的事情。

贺敬文怕了安瑜的硬核投喂,只能乖乖一边做饭一边张嘴咬桃子。

这顿晚饭,安瑜吃的很开心。

还没结婚,晚上安瑜自然还得回知青宿舍。

天黑了,贺敬文主动送安瑜回去。

路上,贺敬文下意识与安瑜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让安瑜有些不爽,但也不敢乱来。

这是78年,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怕安瑜被人说闲话,贺敬文将她送到知青宿舍门口小坡下面的大秋树下就停下了脚步。

“瑜瑜,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

安瑜听到了贺敬文的顾虑。

有了昨天的事,现在的确还不太适合让宿舍那些人知道她和贺敬文的关系。

与贺敬文依依不舍道别后,安瑜两步一回头地回了宿舍。

今晚本来安瑜挺高兴的,可是有些蠢货却偏偏喜欢坏她的好心情。

这不,还没进门就听到方敏又在作妖了。

“我告诉你们,那个安瑜这么晚了不回来,肯定是去私会男人了。

昨天晚上我就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就逮住那个小狐狸精和野男人的私会场面了。”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昨天晚上在茅草屋里那模狐媚样。

当场就把姜队长的魂都勾走了。那姜队长连搜都没搜一下,就听那小狐狸精娇滴滴的说了两句话掉头就走。

他要不是大队长,我真恨不得上去拍他两巴掌把他给拍……”

“嘭~”

半合的木门被安瑜直接一脚踹开。

方敏剩下的话被吓得直接呛回了嗓子里。

安瑜进门后没有露出一点怒意,嘴角噙着笑意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

最后落到了方敏身上。

安瑜没有说话,直接提步慢慢走向方敏。


下午的事情在方敏心里还是有阴影的,她咬着唇下意识后退。

“安,安瑜,你,你想干什么?大家都在这里,我劝你识相点,别乱来。

不然,闹到耿书记那里,有你好果子吃。”

安瑜站定在方敏面前,不疾不徐轻挑眉梢,“那就闹到耿书记那里啊,最好把姜队长也找来。

你再当着耿书记和姜队长的面把刚刚的那番话重新说一遍,这样这场游戏才好玩,你说呢?方知青。”

方敏脸色瞬间煞白,“安,安瑜,你真以为我不敢去找耿书记吗?”

安瑜耸肩,“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我求之不得。”

方敏慌了,目光下意识往安瑜身后瞄。

安瑜眯眼顺着她的视线扭头。

安瑜身后不远处站着四五个人。

见安瑜扭头,其中一个女人的目光里瞬间掠过一抹不自然。

经过原主搜寻原主记忆,安瑜确定了这个女人叫秦悦悦。

是原主的同学,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好像和原主关系还不错。

关系不错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可以理所应当地觉得原主的一切东西都应有她一份。

原主也确实把她当亲姐妹。

可是安瑜刚刚分听到这个秦悦悦在心里暗骂方敏“蠢货,比安瑜那个贱人还要蠢。”

呵呵,伪闺蜜!

这可有意思了。

看来方敏之所以这么活跃,这个秦悦悦功不可没。

不过秦悦悦的段位明显比方敏高多了。

她没有刻意回避安瑜的目光。

而是大大方方走到安瑜身边,温温柔柔地对方敏说:

“小敏,你刚刚的话确实欠妥。”

“大家都是城里来的知青,住一起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

而且我也相信小瑜的为人,从小到大围在她身边转的男孩子那么多,优秀的也不少,她都没正眼瞧过一个,又怎么可能去随便勾搭那些乡下男人呢?”

嚯,明晃晃的内涵!

安瑜刚说完,刚刚站她身边一个叫冯思惠的女知青也马上过来劝道:

“行了,方敏,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说就行,大半夜的真闹到耿书记那里,大家都别睡了,明天早上还怎么上工干活。”

哇哦,好一出茶香四溢的双簧。

安瑜嗤笑,“我可不觉得方敏同志对我只是误会,更不觉得她愿意和我好好说话。”

“更何况,她刚刚那些话严重毁坏我的名誉,对我身心都造成了严重伤害。

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找个人好好替我主持一下公道的。”

方敏一听瞬间火冒三丈,抬手就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朝安瑜脸上砸去。

“姓安的,给你脸了是吗?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你敢说,你今天晚上不是出去勾搭男人了?

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你和那个姓贺的当街楼楼抱抱,还被他拉着手一路迫不及待地拽回了家。”

“你跟着他回家好几个小时能做什么?不用我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以为你昨天晚上运气好……”

“天啊,这是什么?”一声惊叫将方敏的愤慨打断。

方敏直接掉转矛头冲着刚铡发声的林清就是一声大喊:“林清,你在鬼叫什么?”

林清上前一步举起手上的红皮书就对方敏发起质问:

“方敏,你竟然拿红宝书当工具砸人,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说着,扭头看向一边已经惊到愕然的女知青队长赵小月,又严肃道:

“队长,这是严重的政治问题,我建议立马报案让公安过来处理。”

方敏在看清楚林清手上的东西后,脸色一下子成了白纸,腿一软就跌坐到了地上。

赵小月回神,过来站在方敏面前也一脸严肃地说:“方敏,你平时任性就算了,但没想到你竟敢……”

“队长,队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敏惊慌打断赵小月,抱住赵小月的小腿就哭,“队长,赵姐,求求你,别报案,我刚刚真的不是矿意的。

刚刚我明明记得手里拿的是笔记本,我知道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红宝书,我真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突然变成红宝书,当然是安瑜有先见之明了。

兵不厌诈,她学过。

“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吗?刚刚我们大伙可都看到了,你信誓旦旦咒骂安瑜同志时手上就已经在拿着红宝书在看了。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这话怕是你骗鬼都没人信吧。”

赵小月脸色沉沉,没有说话,但显然也认同了林清的话。

方敏是真的害怕了,眼泪汪汪地朝秦悦悦和冯思惠求助。

秦悦悦哪有那么傻缺,扭头又红着眼看向边的冯思惠,满眼焦急。

冯思惠果然也是个蠢货,轻松上钩。

圣母瞬间被她召唤上身。

“林清,赵姐,方敏刚刚应该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有意要拿红宝书砸安瑜的,大家朋友一场,不如这次就放过方敏吧。”

“咱们让她写个保证书,再认真做个检讨,让她好好反思一下,给她个教训就算了吧。”

林清一个白眼翻上天,“那她要是杀了人,也说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也写个保证书,做个检讨就算了?”

就是就是。

安瑜表示赞同地连连点头。

冯思惠的眼眶也瞬间通红,“林清,大家都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方敏被抓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清扯起嘴角冷笑,“哦,所以,方敏即使做了错事,我也得念在大家室友一场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安瑜不管有没有做错事,都理所应当的应该被你们左右夹击,咄咄逼人?”

“我们没有。”冯思惠当即否认。

林清:“那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方敏你没有满口污言秽语辱骂安瑜?

冯思惠你和秦悦悦明着是说劝方敏,实际是在是阻止安瑜去找耿书记。

你们到是说说,为什么宁愿要让安瑜在这里受屈,也不想让她去找耿书记讨个公道?你们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就是就是,你们存的什么心思?”安瑜委屈巴巴地附和出声。

“我们没有。”

“我没有。”

冯思惠和秦悦悦异口同声。

林清扬眉一笑,“既然没有,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耿书记,把今晚的事好好说道说道。

顺道再好好商讨一下方敏同志的处置方案。”

“就是就是。”安瑜点头如捣蒜。


最后,还是大半夜把耿书记和姜队长给惊动了。

怎么说呢,还要感谢方敏的鬼哭狼嚎把男知青们都给惊动了。

男知青和方敏可没有什么舍友之情,更有好几个思想觉悟极高的正义之士。

方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几个大男人一路毫不留情地架到大队大院。

夜里十一点,大院灯火通明,爱凑热闹的男女老少围了一圈。

方敏极力狡辩,安瑜和林清还有赵小月在旁添油加醋把晚上的事情说得生动带感。

姜队长听了脸都绿了。

当场对着方敏就是一通深恶痛绝的输出。

安瑜也很配合地来了一场梨花带雨的哭诉:

“方敏,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从我们见第一面起你就对我百般针对?

“你到处和别人说我坏话,千方百计地挑拨我和大家的关系,还想尽办法的欺负陷害我。”

“昨晚下那么大的雨,你带着姜队长赶去后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一进门就说我乱搞男女关系和男人私会。”

“明明姜队长带着好几个民兵大哥都看到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已经睡觉了,可是方敏你今天却又在大家面前颠倒黑白,说些有的没的诋毁我和姜队长。”

“我自问一向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一直以为你只是和我闹个小别扭,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善意。

可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的道德底线,今天前我还一直在思考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晚上你拿着红宝书砸过来时我才明白,原来你恶的根源就是你不及格的思想觉悟。”

“方敏,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让我心寒至极。”

安瑜哭得可惨了,几乎所有人都有共情弱者的劣根性。

所以在我这一大篇的输出后,所有人看方敏的目光都变得异样。

对她的谩骂指责厌恶之声也不绝于耳。

这反应,安瑜喜欢。

她很满意。

方敏怕了,真的怕了。

她惊慌无措地趴过去一把拽住秦悦悦的裤腿,“悦悦,你帮帮我,你和他们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扔那本书的。

还有,我也没有诋毁安瑜,是你说的……”

“方敏。”秦悦悦慌忙打断方敏,“我说过的,没有证据不能随意诋毁别人,你怎么就是不听。

还有,我和思惠也一直在提醒你,做事不要冲动,你这性子迟早得出事,可你就是不改。”

“现在你闯这么大的祸,你让我们怎么帮你?”

要不说秦悦悦段位高呢。

瞧瞧这“好人”当的多有水平。

不但对方敏表明自己是真心待她,还把冯思惠也带上了好人船。

这丢了方敏这颗棋子还有冯思惠这个傻帽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方敏也是真没脑子,秦悦悦这明摆着在让她扛雷,她竟然还把秦悦悦当神明。

抱着秦悦悦那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悦悦,我知道错了,我以前太任信了,我以后会改。

悦悦,你和思惠都是知道我为人的,你们帮我和耿书记解释一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绝对没有不敬和反D思想,这都是误会。”

冯思惠圣母心再次泛滥,过去蹲在方敏面前就去扶人,“小敏你别这样,你先别急,我们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说着又抬头看向耿书记,“耿书记,当时的情况我和悦悦都看到了,小敏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她这个人就是脾气爆了些,但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呵。”林清突然嗤笑出声,“她没坏心思?这可是我今晚听到最大的笑话,大家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都差点把人家安知青的名声搞臭了,这还叫没有坏心思?”

“真是搞笑,无缘无故就针对别人,这样还不叫有坏心思?那叫什么?”

“这姓方满嘴脏话,一点没有知青的样子,一看就坏得很。”

“没看到人家乱搞男女关系,就气急败坏胡扯八扯,还把人家姜队长说成那样,这分明就是一肚子坏水。”

“那个冯知青和秦知青和她关系那么好,我看这两人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鸟。”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冯思惠和秦悦悦一听脸色都变了。

秦悦悦还算聪明的,不动声色地给了还想愤愤反驳的冯思惠一个眼神。

冯思惠这才迅速冷静下来,放开方敏起身起身对大家讪笑解释:

“大家别误会,我刚刚那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大家朋友一场,而且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看方敏她也是真的知错了,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何必咄咄逼人。”

“啊,冯知青的意思我懂了。”安瑜一拍手点头站了出来。

安瑜笑意盈盈大步走向冯思惠,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突然抬手冲着冯思惠脸上就“啪啪”来了两个大嘴巴子。

“啊,安瑜你干什么?”冯思惠顿时头发凌乱,两边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安瑜这两巴掌可是用了狠劲的,疼得冯思惠瞬间眼泪汪汪,满眼委屈。

“唉呀,思惠对不起啊,我刚刚就是一时冲动,你先万别怪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瑜戏精上身,眨巴着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格外无辜。

在场众人都被安瑜这波操作给整懵了。

不过,很快人群中就传来了低低的偷笑声。

紧接一大半人全部都捂着嘴巴低头笑了起来。

冯思惠看到大家的反应,眼里的委屈立马变成怨毒羞愤,“安瑜,你,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人,骚狐狸,看我今天不挠烂你这张脸。”

冯思惠发了疯一般,张牙舞爪就冲安瑜扑来。

安瑜淡定后退,正准备再给这个疯女人一个教训。

突然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冲出,一把拽住安瑜胳膊转身就将她护在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抬头看到男人如雕刻般完美帅气的侧脸后,安瑜心中一喜,嘴角瞬间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贺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敬文低头去看安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冯思惠就再次扑了过来。

“安瑜,你这个贱人,还说没和男人私会,现在被大家当场抓包,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冯思惠现在完全没了之前的淑女知性。

现在的冯思惠完全就是一个没了理智的疯子,把贺敬文的手背胳膊都抓出了好几道红痕。

敢伤她男人,安瑜眸色一暗。

人群中突然蹿出一条黄狗。

只见黄狗怒叫着后腿一蹬,跳起来直接就将冯思惠扑倒在地骑在了她身上。

面对黄狗呲牙咧嘴的狂叫,冯思惠被吓得脸色惨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时大家才后知后觉赶紧去撵狗。

结果,狗子比谁都精,还没等人们靠近就溜得连狗影都没了。

安瑜从贺敬文怀里出来,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冯思惠,要不是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她都恨不得再上去踹她两脚。

刚刚那一幕把秦悦悦和方敏都看傻了。

终于回过神的方敏站起来冲着安瑜就开始大叫:

“安瑜,你还说你和这个姓贺的没有关系,现在这么多人见证,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蹲在地上扶着冯思惠的秦悦悦,还有赵小月和林清眼中都不约而同露出失望之色。

耿书记和姜队长的脸色也不好看。

安瑜听到了贺敬文慌乱自责的心声,扭头就看到贺敬文的嘴唇都在颤抖。

安瑜心疼,伸手拉住贺敬文的手,冲方敏坦然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贺大哥没关系了?”

在众人指指点点开始前,安瑜又扭头大方看向耿书记:

“耿书记,今天下午忘了和您说了,我和贺大哥要结婚了,明天早上就麻烦您给我们把相关证明开一下吧,我和贺大哥先在这里谢谢您了。”

“啊对了。”不等耿书记开口,安瑜就接着又道:“您放心,明天肯定给您带喜糖。”

耿书记嘴角一抽,“安知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贺敬文家的情况吗?”

安瑜巧笑嫣然,扭头深情款款看向贺敬文,“我当然知道了。”

耿书记:“那你还……”

“耿书记,我看上的是他的人啊。”安瑜再次看向耿书记,表情认真,“贺大哥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我早就被野猪拱死了。”

“哈哈,所以你早就和这个姓贺的有一腿了对不对?”方敏好像也开始疯癫了,“安瑜,你承认吧,你早就和这个姓贺的滚在一起了。

你们在那后山小茅屋里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难以启齿的龌龊事,你还敢说你没有私会,没有乱搞?”

安瑜依然淡定,“我得强调一点,贺大哥是被胡鹏胡队长派去后山帮我的。

每次上山胡队长也在,夜里九点多,两人就一起下山了,我们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另外,贺大哥是正人君子,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对我做出任何出格越矩行为。”

“所以在他不正常的情况下,你们还是做了不该做的。”方敏像是抓到了什么证据,异常兴奋。

安瑜却觉得她像个傻子,不屑冷笑,“方敏,什么是不正常情况,不如你给我举个例子。”

“比如……”

“咳,安知青。”突然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站出来打断了方敏的话,“我觉得现在扯那些有的没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和地主老财家一个没本事的窝囊废呢?”

“安知青,你知不知道,你嫁给他的后果是什么?你的前途就没了啊。”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胡鹏,平桥大队大队长。

安瑜将男人上下打量一番。

三十多岁,胡子邋遢,贼眉鼠眼,满口黄牙。

YUE,她差点没吐了。

就在刚刚她竟然听到这个男人心里嘀咕:这妞是不是疯了,老子这么讨好她,放着老子这么好条件的人她不要,竟然要和那个成分高上天的穷B结婚。

安瑜真想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到底哪来的自信和她的贺大哥比。

“胡队长,我当然知道嫁给贺大哥后果会怎么样了,不就是被他宠上天,幸福快乐一辈子吗?

再说了,现在高考都恢复了,我想要前途参加高考就好了,难不成我嫁了贺大哥就不能高考了?

好像上面没有这项规定吧?”

“你,安知青,你,你不识好歹。”胡鹏被气得脸青。

安瑜却一脸无辜,“我怎么不识好歹了?”

胡鹏:“你……”

“行了,行了。”耿书记终于不耐开口,“现在是在处理方敏的事情,胡鹏就别顶着个熊猫脸在这里碍事了。

被人打成这熊样,还好意思跑来凑热闹,我也真是服你了。”

胡鹏不敢和耿书记顶嘴,心里却愤愤不平:你以为老子想这样?今天老子是真TM点背,无缘无故被人套麻袋揍了一顿,晚上连马上到嘴的媳妇也要跑了。

T娘的,别让老子知道揍我的那人是谁,要让老子知道了,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胡鹏暗戳戳吐槽完,转身又狠狠瞪了方敏一眼,才不甘甩手离开。

方敏在收到胡鹏那一瞪后,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身子。

安瑜看着方敏再次眯起了眼睛。

有意思,昨晚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接下来也如耿书记所言,正式开始商量处理方敏的办法。

方敏在秦悦悦的几翻暗示下,终于低下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承认错误,反思忏悔,甚至跪在地上磕头再三保证不会再犯。

最后大家还是念在她是一个女人并且认错态错诚恳的份上,没有报案处理,而是罚她关进小黑屋检讨思过半个月,并扣除一年工分,记大过一次。

这处分本来已经算很轻了。

可方敏却不能接受。

小黑屋是什么地方,牛棚里的鼠蚁窝,不遮风不挡雨,味大的能熏死人。

方敏家里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她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娇生惯养大的,让她去那种地方呆半个朋,她会死的。

再说,扣除一年工分,她吃什么穿什么?这日子还让她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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