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搭伴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临时王妃畅读精品

临时王妃畅读精品

九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柳明溪赵政霖的古代言情《临时王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九璃”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顾一切的嫁给了他,所以就算承受了这些非议、这些指责,承受了所有的屈辱都还是不够吗?喜欢上一个人这难道是罪吗?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有今天,就连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也曾觉得赵政霖冷漠狠戾,如今才发现她所知道的那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原来,这后果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原来,这世间根本容不下她这样的女子。......

主角:柳明溪赵政霖   更新:2024-01-16 22:5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明溪赵政霖的现代都市小说《临时王妃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九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柳明溪赵政霖的古代言情《临时王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九璃”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顾一切的嫁给了他,所以就算承受了这些非议、这些指责,承受了所有的屈辱都还是不够吗?喜欢上一个人这难道是罪吗?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有今天,就连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也曾觉得赵政霖冷漠狠戾,如今才发现她所知道的那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原来,这后果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原来,这世间根本容不下她这样的女子。......

《临时王妃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柳明溪悠悠地醒转来时,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梦还是醒。

或许是睡得太久,她觉得脑袋沉得厉害,竟连起身都有些吃力。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如同被灌了铅似的手腕,伸手掀开了那层薄薄的锦帐。

朦胧的清冷月光中,她并未如愿在床边找到她的绣鞋,她诧异地四下张望一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

当她的脚尖触到微凉的木地板时,一阵沁人的凉意瞬间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神奇地驱散了连日来的茫茫然,她感到自己的头脑正前所未有的清醒!

秋日里木地板的温度并未凉到让人无法接受的程度,适应了片刻后,她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地,略显蹒跚地走向窗畔。

夜色苍茫,秋风萧瑟,透过小小的推窗,她正好可以望见夜空中一弯新月如钩,繁星点点,轻云飘荡,夜幕笼罩下是一池微波粼粼的湖水。

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笼,柳明溪记起了一张白净的面庞,他一袭缁衣,英气逼人!

他手持长剑,身后还背着长弓和箭篓子,明明是猎户装扮,却掩不住他周身的矜贵气息。

她隐约记得受伤后,正是被那位方姓公子所救。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肩头那处,却意外地发现一点都不疼,伤竟然已经全好了,就像…从未受过伤似的。

柳明溪一时间也感到有些困惑,她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

柳明溪回眸打量了一番所处的这间屋子,室内空空如也,显得尤为宽敞和开阔。除了风穿过门缝的呜呜声和屋外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再无其他,极清静!

如此甚好,眼下她确实需要好好地静一静。

夜色虽然迷人,但柳明溪在窗边站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她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到大床上躺好。

望着黑漆漆的帐顶,她兀自回想起那恍若荒唐梦一场的三年时光,不禁感慨万端。

事实上,尽管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但她那场持续了三年的婚姻确确实实是个笑话!

她的婚礼简陋到极至,更别说那个让她饱受折磨的洞房花烛夜,要知道那时的她才不过十三岁啊!大婚次日,那人便不辞而别,离京数年之久。

回想那几年,如愿成为诚王妃的她却犹自沾沾自喜,竟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担心他在南疆会吃不习惯,柳明溪让月朗一趟又一趟地去采买新鲜的牛肉,她亲手腌渍,精心烤制成据说诚王殿下最爱的肉干肉条,色香味俱全!

担心他冬天的厚棉袍会不够,柳明溪三伏天就开始为他准备厚冬衣,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用料考究,针脚细腻,件件都堪称精品!

她一次又一次地央着管家差人将她亲手准备的四季衣衫和各种吃食送去南疆。

没错,确实是在她的再三央求之下,刘管家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但凡当初她能用点脑子,早就该知道,这种事,凭他一个管家怎么敢自作主张?可惜的是,在与赵政霖有关的事上,她似乎从未用过脑子。

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思考,更不愿意接受她身为诚王府名义上的女主子却活得那么卑微这一事实。

这世道终究是男人为尊,诚王若是喜欢她,她便是天上的明月,让人仰望。诚王若是厌弃她,她便是地上的蝼蚁,任人践踏。

整个诚王府上下百余人,不论大小管事还是丫鬟、婆子、小厮、门房…所有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随意唾弃她。只因她是个自荐枕席还被自己夫君厌恶的女子。

一个月前的那天,她的父母亲清晨便来辞行,却被门房拦住,就连大门都不得入。

正午时分,柳明溪闻讯,匆匆地迎了出去时,两老已经顶着酷暑在诚王府外晒了整整一上午的大太阳。他们均已汗湿了衣衫,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中木然立在诚王府大门外,看起来异常狼狈。

她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白了头,向来养尊处优的母亲也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

母亲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父亲却不动声色的交待道:“往后爹娘不在京中,你事事听诚王的就是,莫要使小性子。切记,切记!”

那时父亲定是想要交待什么,却因为诚王的耳目众多,不敢说出口,她却压根没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来,她才觉得当初父母亲离京一事显得太过蹊跷!

否则又怎会如此“凑巧”?

正好是在她的双亲离京后,赵政霖便回京,出其不意地给了她一纸休书,并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那两个被她视为左膀右臂的贴身丫鬟,一个发卖,一个杀死!

月朗和月晴虽说是丫鬟,她们陪了她近十年啊!一直亲如姐妹,柳明溪只要想到月朗横死在面前的那一幕,她便心如刀绞。

当初在悬崖边追杀她的那伙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究竟受雇于何人?

柳明溪脑海中蓦地浮现了一人。

她曾经怀着无比的真诚和满腔的热心,爱慕他,相信他,视他如神祗!不断地付出爱意,不断地付出真心,不断地付出努力!

她曾经蜗居在狭小的浣花苑三年之久,那长达上千个日夜的漫长等候让她饱受相思之苦,然而这都不算什么!

期间就算她被诚王府中的下人所刁难,被他身边的追随者所不屑,被万千不明就里的好事者所不耻和嘲讽…所有这些,柳明溪都不在乎,也从未改变初衷!

至少她还是把赵政霖盼回了身边,正当她以为自己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时,现实却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就在他们彻夜痴缠之后,她得到竟是一纸休书!

对于娘家失势的女子而言,被休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何况还是因为无子而被休。

他却还嫌不够!

这几年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太喜欢一个人,还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所以就算承受了这些非议、这些指责,承受了所有的屈辱都还是不够吗?

喜欢上一个人这难道是罪吗?

因为喜欢他,所以她才会有今天,就连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也曾觉得赵政霖冷漠狠戾,如今才发现她所知道的那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原来,这后果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原来,这世间根本容不下她这样的女子。

原来,她根本没那么坚强。

晨光微熹,柳明溪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她伸出手,想用衣袖拭去眼角的热泪,却愕然发现衣袖竟早已被泪水所浸湿。


翌日

清晨的山间薄雾氤氲,惊恐不安的柳明溪整夜未睡,她跳下马车时所受的拉伤、蹭伤、碰伤…大大小小,明的暗的伤处折磨了她一夜。

最痛的却不是这些皮外伤,而是胸口那处仍在搏动的方寸之地,竟如同有柄钝刀正一下一下地切着、割着、戳着似的,直让她痛到要窒息!

缕缕晨风拂过,她冷得瑟瑟发抖。柳明溪顿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晨雾濡湿!她腹中空空,很想找点吃的垫垫饥。

野地里固然有些颜色驳杂的菌类,虽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些,她却也知道野蘑菇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何况生吃菌类,她也做不到。

林间不时还有些长尾雉鸡、灰白相间的野兔、以及灰背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出没,然而那与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没受伤,她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地抓到那些小动物。以她的现状,就更不可能了。不仅如此,生吃肉类她同样做不到。

柳明溪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一无是处,只可惜她的觉悟来得晚了点。

当清晨第一缕暖阳透过树梢落入林间,渐渐驱散薄雾时,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说起来,她一个千金小姐,几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柳明溪席地而坐,无力地靠在一棵足有水桶粗的老松树上。

她一手抚着饿得难受的肚子,又伸出另一只手揉着扭伤后似针扎似的疼得厉害的脚踝。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竟没一处不难受!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明溪无比绝望,隐隐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说话声正由远及近。也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柳明溪忍痛,连滚带爬地钻进最近的一处矮树丛中躲好。

她静静地匍匐在清晨夹杂着腐叶的湿软地面,狼狈不堪却丝毫不敢动弹,惟恐被人发现她的存在。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几个年轻男子的说话声也渐渐清晰。

“依我看,这处就不错。”

“确实不错,若是来早些,想必还能抓几只雉鸟回去。”

“现如今也并不晚。”

“我们要雉鸟何用?若是我说啊,不如抓几只兔子,现烤现吃。”

“想得倒是美,可惜要抓什么也不是由你说了算,你的箭法可比不得方大哥。”

“嘘---再吵就什么都别想要了。”

听到这些话,柳明溪便知这些人只是来打猎而不是冲着自己,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她转念一想,荒山野岭的,能遇到人就已着实不易,她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正当她抬起头来,犹豫着是否现在就开口向那几人求救时,却发现他们之中已有人举起了手中的箭,瞄准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这处矮树丛!

柳明溪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她听到自己的心正突突突地跳得飞快。莫非这些人,其实还是来杀自己的吗?踯躅间,她身边有道白光骤然闪过。

几乎是在同时,随着“嗖”的一声响,一支冷箭便破空而来。

“呃---”随着一阵剧痛传来,柳明溪痛呼出声。她受伤的肩头,温热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衣衫,她才惊觉自己竟然中箭了!

“方大哥快来,这里有人中箭了!”

“你是何人?”

“你为何会在此处?”

“你家在何处?”

“小生阮文毫,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那些人围着她七嘴八舌问着什么,但是不论他们们怎么问,柳明溪却都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们。

她发现眼前的五人,身上穿的都是缁衣,却掩不住一身的矜贵气息,并不是昨天那些追杀她的那伙穷凶极恶的歹徒,这让她心中微松。

柳明溪勾了勾唇,勉强扯出些许笑意,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救我,请救救我!”

方明轩的箭法向来是几人中最好的,却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分明瞄准的是一只灰白杂驳的野兔,射中后却发现这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大美人!

她年约十六七岁,正是最为美好的花信之年,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如玉般莹白,她的眼眶里头还莹莹地闪动着水光,蒙蒙的一层雾气,颇有几分泫然欲泣的意味。

她披散的乌发略显凌乱和蓬松,浅素衣衫上还有些破损和脏污的痕迹,显得很狼狈,但方明轩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我见犹怜!

失神也只是刹那,他率先反应过来,在同伴的注目中,方明轩走上前去,拔出身后的长剑,斩开荆棘,将她从矮树丛中抱起。

也是在这时,他才发现女子的肩头受伤颇深,就连自幼习武,见惯了伤的方明轩都不敢轻易拔出箭头。想到他正是那个始作俑者,心中不禁歉然!

看着方明轩从那处矮树丛,将美人儿抱起,有一瞬间,其余几人以为他们看到了妖精!她眉目如画,肌肤晶莹胜雪,那双美眸在晨光中如同黑曜石般耀眼。

她就这么怯生生地看着他们,如此娇美,又如此柔弱,看到的人都有片刻失神,恍惚间竟有种连魂都快被她吸走了的错觉,可不就跟妖精似的么?

“我要先走一步了,她的伤口太深,我回去找杜鸣生为她处理伤口。”方明轩怀抱着那个娇娇弱弱的美人儿对身后犹自怔愣不已的几人说道。

“走走走,我们也和你一起!”众人推攘着跟在方明轩身后。

直到走出了那片树林,他们都有点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在荒无人烟的山麓狩猎,结果猎到了一位大美人!这么离奇的事儿,竟然真让方明轩给遇到了。

柳明溪又累又饿,加上失血过多,很快她就在方明轩怀中晕了过去。

她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方明轩一咬牙,用匕首挑开了她肩头浸染了血渍的布料,撒上一整瓶金创药后,流血才算是少了些。

方明轩稍稍松了口气,否则没等他们到医馆,她就该流血过多而亡了。

他看着眼前惨白着一张脸的小女子,如此貌美,她身上所穿的虽然朴素,料子却一点也不差。毕竟像云锦这种料子可不是谁都能穿得上的,想来她的来历定当不凡,可她怎会独自去了山上?

为了减少她流血,方明轩只得一直扶着她坐在自己怀中。活了整整十九个年头,他还是头一回温香软玉在怀!这种感觉…似乎很不错。

不过,当方明轩想到那位自小便与他订了婚约的安远侯府千金,以及一年后他们便会成亲这个事实,方明轩心中一凉。

本就不多的那点绮念,刚刚破土而出,就被他无情地掐灭。


柳明溪回过神来时,看着面前这位身着紫色锦服的玉面公子,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但是他器宇轩昂,卓尔不凡,显示他身份不俗。

柳明溪略感踯躅地开口说道:“我只是个失妇人,没想到还会有了身孕!此番来京,本就是为了投亲,若是养个孩子……一时慌乱不已。不过我已经明白,正如杜神医所说那般,孩子没有过错,我定会好好地抚养他长大。”

方明轩不疑有他,正色问道:“不知道你要投亲的是哪家?”

柳明溪眸光微闪,硬着头皮答道:“也不是哪家,我有位姐姐在诚王府,是诚王妃的丫鬟,名叫月晴!我是说,我身份低微,若直接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若是可以,希望方公子能私下打听打听。”

方明轩颇感意外地抬眼看看她,“诚王昨日才大婚,你怎知你的月晴姐姐在服侍诚王妃?”

柳明溪惊讶不已,“什么?昨天日才大婚?那她……”

她顿时如同醍醐灌顶!

无怪乎就算她全心全意地付出所有,却依然换不回哪怕只是丁点的爱意与怜惜!事实上,那人向来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也难怪整个诚王府,上下余百人,根本没人拿她当王妃看,原来都知道,她只是个临时王妃!

自己究竟是有多无知才会一直自以为是地占了,还自我陶醉数年之久。

柳明溪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说到底,她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天真女子,骤然遭到连番的残酷打击,她几乎要崩溃。

那是付出了满腔情意后,爱而不得的刻骨铭心之痛,也是捧着真心任人唾弃和践踏的不甘和屈辱,更是被人彻底于股掌间的莫大耻辱!

她做的,却只是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她勉强撑着自己的,想让她的背脊站的挺直,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柳明溪也不知道这一天是,入夜时分,她恍若木偶般任由一群面孔陌生的丫鬟侍候她,帮她安置在家。

空荡荡的屋中,她孑然一身。柳明溪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她心中悔恨交加,泪如雨下,哭得有些忘乎所以。

直到一只大掌轻柔地抚的长发,低沉的男声问道:“你为何哭泣?”

他的声音阴沉幽冷,仿佛一条凉凉滑滑的蛇,轻轻悠悠,悄无声息地爬的身躯,她的心里。带着切肤的冰凉,轻轻靠近,缓缓缠紧……

柳明溪浑身僵硬,她惊魂未定地头来,却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有些背光,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很熟悉。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赵政霖,那,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她慌忙坐起身来,把身子往大床的内侧缩去,借以避开他的。

赵政霖长臂一伸,右手攥着她的左手,另外一只手探至她的腰间,轻轻一拽,就将她的纤瘦的身子拥入怀中,他轻声安抚道:“明溪别怕,没事了。”

这人真的是赵政霖?她彻底懵了。

柳明溪惊魂未定地被他搂着,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当然,是噩梦!

赵政霖将她玲珑的身子贴得紧紧的。

他低下头,高大的遮去了一室月华,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他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点在她那血色全无的。

他的薄唇轻启,声音低哑,若有似无,“瘦了。”

柳明溪僵硬的身子随之轻颤,她的目光僵直,不知回避,一味怔怔地望着他。

那张曾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庞缓缓靠近,他的眼眸深邃若渊,他的鼻梁高挺如山岳。他低下头来,将他菲薄的轻轻印在她小巧的鼻端,流连在她的脸颊……

黑暗中,他又轻声问了句,“你,想我么……”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呢喃,带着些许让人陌生的柔情。扑面而来的,属于他的气息却阴冷噬骨。

他问她,她想他么?

想么?

柳明溪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做这些亲密的举动,说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那天清晨,赵政霖面无表情地丢下一纸休书,扬长而去的情景……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绝情!

他莫不是想先亲热一场,再杀了自己吧?

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柳明溪咬了咬牙说道:“王爷,我有了身孕。”

赵政霖蓦地将她的身子扳直。

柳明溪也不服输,她仰起头,冷冷地迎上了这个曾令她爱之若狂,如今却只剩下满腔恨意的男人的视线。

他冷峻的面庞,深刻的五官,宛如神祗!

闪烁的照亮了他的脸,却怎么也照不进他那双如墨般的深邃眼眸!

怔忡间,柳明溪听到他喟然叹道:“明溪,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眼前这位俊美不凡的诚王,听着他对自己说出这般情深意重的话语,若是在从前,这定是柳明溪梦寐以求的场景。但此时此刻,她感到阵阵刺骨的寒意!

对视片刻,她忽然笑了,看向赵政霖的目光中满是嘲讽,“听闻王爷昨日大婚,还真是可喜可贺!”

赵政霖的眸光蓦然转寒,他微微眯了下眼睛。

看到那阴森的双眸,柳明溪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身子也很不争气地往后缩了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底气,怎么会去跟这尊煞神呛声。

她呐呐地说道:“我是真心的,从前是我不懂事。我自知配不上王爷,如今王爷另娶,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唯有真心恭喜的份。”

赵政霖不语,一张脸却冷得吓人。

柳明溪心一慌,完全没了骨气,“王爷若是容不下我们,杀了我们便是,只是我家中双亲都已经年迈,请王爷高抬贵手。还有月晴,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听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没必要杀了她,月朗也是一样。不过,我不是怪你,我是说,王爷杀了我就够了,不要把无辜的人牵连……在内,我是说……”

在身姿高大,神情冷漠阴鸷的的赵政霖面前,她越说越小声。

赵政霖沉默片刻,问道:“你便是这般想本王的?”

对于柳明溪而言,不仅她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的小命,就连她家中双亲的命都捏在他手上,哪敢得罪?她惶恐不安地连连摇头,“我不敢……”

赵政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你都把本王说成杀人犯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柳明溪心里暗暗后悔,什么叫言多必失?

这么说,他就算存心要杀人,也必定不愿意担负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她这番话一出口,不但惹恼了赵政霖,还将自己的底牌都泄露给他……

她不敢再说了。

赵政霖定定地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薄唇微抿,冷声道:“走罢!”言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毫无温度的两个字,听在柳明溪耳中,不啻于催命符。

她直觉地呼救,又恐累及旁人。

思前想后,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做,僵着身子,任由赵政霖牵着自己出了镜芳居。

水面上吹来的晚风带着丝丝寒意,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脚步微顿。

赵政霖顺手便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揉了揉她纤细的,说道:“还不走?”

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她又何必在乎会被赵政霖带往何处?

柳明溪认命地收回了目光,顺从地被他揽着往前走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