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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吧

发表时间: 2023-01-06

“不好意思,天气热,没忍住就睡着了。怎么样,年轻人,喜欢么?”老板站起身,走到安鹭身边对他说道。

安鹭没有说话,皱起眉头背起手,围着这不大的店面。足足逛了三四圈才对着老人问道:“老人家,晚辈斗胆问一句,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书法的。”

老人神情一变,安鹭见状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晚辈冒犯了。”

老人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想说,你为何会去在意我的货源。难不成你在别处见过类似的作品?”

安鹭回答道:“恰恰相反,这种独特的风格晚辈以前从未见过。晚辈自幼便喜爱书法,从古至今的所有书法大家的作品晚辈都观赏并临摹过。您的这些书法写字刚健有力,大气磅礴。其书法造诣已经极高了。想来能够写出这等作品的也不是常人,但晚辈自认已经见过所有名家的作品,这些书法的风格与他们都有不同,晚辈心有好奇,方才一问。”

老人笑了笑:“没想到老头子我瞎写的这点玩意,年轻人你能给这么高的评价。”

安鹭一惊,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这种猜测,但真正听到了还是相当震撼的:“敢问老先生姓名?”

老人摆摆手:“什么敢问不敢问的,就叫我陈老头就行了。要是你们俩喜欢,我就送你们俩一人一幅吧。”

安鹭拱了拱手:“承蒙老先生错爱,但晚辈自小便有个习惯,从来都不收藏别人的墨宝,最多只是临摹一番便将其送走。所以晚辈家中的屋子里,只摆着自己的作品。今天有幸得见陈老先生,希望能让晚辈也写一些字,让陈老先生点评一番。”

陈老先生点点头:“既然小友有这种闲情雅致,那就让我这糟老头子也开开眼。”说着,陈老先生就从柜台下拿出了毛笔、墨水和宣纸。

看见宣纸和墨水,安鹭和封重峰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陈老先生拿出来的竟然是白色的墨水和黑色的宣纸。

老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别那么吃惊,我觉得吧,这种纸和墨水更有特点也更有张力,所以我就弄来了这些东西。”

“只是没想到老先生这么新潮罢了。”安鹭笑笑,转头又看向封重峰,“要不,你也试试?”

封重峰赶紧摇摇头:“别,我对这个可没什么兴趣。你打算在这儿写多久?”

安鹭看了看一旁的陈老先生,陈老先生笑着说道:“难得今天这么开心,我这小店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只要小友你愿意,写到什么时候都无妨。”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封重峰,我今天看到这些作品,我也是难得的来了兴致,你如果对书法没兴趣的话,那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估计会挺折磨的。那我觉得还真是不如……”

“那我先走了。你也别玩太晚了。”封重峰立刻就明白了安鹭的意思。转身离开了书法店。

“路上小心。”安鹭挥挥手,道了别。

封重峰走的时候,顺便抬头看了一眼,记住了这家不起眼的书法店的店名。

雪染暗花。

“哎呀我去,我记得就是走这边啊。怎么……”封重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焦急地找着路。从雪染暗花出来不久,天就黑了。封重峰确信已经走到商业街的边缘,很快就能找到树林了。可就偏偏这时候他却迷了路,到底是对这儿不熟,封重峰就觉得就是往左拐,然后一拐弯就撞墙上了。本来他也不着急,这天一黑啥都看不清,商业街的边缘因为接近树林所以路灯也不多,封重峰就感觉他怎么走都能撞到墙上。

最后,封重峰只得无奈地退回了商业街的中间部分,准备去问问路。没走几步,封重峰又觉得有点渴了,从中午吃完饭开始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喝过。封重峰抬起头四处找了找,就看见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吧。说是酒吧,其实更像酒楼,两层楼高的建筑外挂着五颜六色的大招牌,每一层的每一侧起码能有个二三十个窗户。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整个酒吧变成了金黄色,在路灯不多的商业街前段显得熠熠生辉。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其实还是酒吧的名字,这名字极有特点,不逊色于雪染暗花:地头蛇酒吧。

这么有特点的店早上来到时候自己居然没注意到?反正就是喝点东西去哪不是喝啊,封重峰这么想着走了进去,立刻就被里面壮观的景象吸引了。虽说是刚刚天黑,这店里的人可一点都不少,吧台边舞池里餐桌上,基本上全是满座;钢琴师正巧弹完一曲,下面的人停了停,顿时纷纷叫好;服务生和调酒师一边工作,一边和客人们聊着天,看得出来,他们和大部分客人都熟得很。

这么看来,这应该是一家老店了,而且是一家回头客很多的老店。封重峰啧啧称奇,在吧台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本想等那位像炫技一般凿着冰球的调酒师凿完再点菜,不想一位服务生正好端着空盘子走了回来,看到封重峰面前啥都没有,就热情地问他要点什么。

封重峰是因为口渴才进来的,真说起来他只想喝点矿泉水,但无处不在的酒精味和客人们的欢呼声让他又把水字生生地咽了回去,可真说喝酒的话,他又不想喝酒,别的不说,那股刺鼻的味道闻着就让他无比抗拒。

“要不,给我来杯牛奶?”封重峰迟疑了片刻,开口说道。

顿时,四周仿佛安静了下来,只见那调酒师手里的凿子猛地失误凿下了一大块冰块,差点就戳到了手上。左边坐着的大叔看着封重峰,有些不爽地说道:“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那服务生却没有说话,想了想,又笑着对封重峰说道:“这位客人,牛奶我们这里恰好断货了。我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这里给您上杯加冰水您看可好?”

没等封重峰说话,服务员朝调酒师使了个眼色,调酒师就放下刚刚补救好的冰球,给封重峰接了杯水加了冰。

“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酒吧,这杯冰水就算我送你的。另外,要是今晚这点小插曲打扰了刘老板的兴致,我这里也给您赔个不是。今晚上我给您打个八折,您看如何?”

左边的那位大汉,也就刘老板哈哈大笑:“老板娘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那还用得着计较啊。你都不生气我还有啥好气的。”

老板娘?封重峰一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服务员。他已经听出来了,自己刚才说了蠢话,这位老板娘很自然地替了自己打了圆场。面前的这位老板娘是个外国人,长相绝对不比情商差,金发碧眼,身体丰满,相貌出众,是一个典型的西式美女。

“哎,小弟弟,也就是Linda脾气好。”右边的一个女人笑着说道。

“Linda?”

“老板娘的名字,她的中文名字是她自己瞎起的,除了填各种证件和合同的时候以外她也从来不用,她让我们叫她Linda,我们也爱这么叫。”女人解释道。

说到这儿,女人突然眉头一皱,眯起眼睛仔细地听着钢琴声,听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对Linda说道:“Linda,钢琴出了点小问题,螺丝应该松了。等会我上去之后,你去后面调一调。”

老板娘点点头,封重峰‘哦’了一声,刚才他还奇怪这个女人面前也没有杯子,为啥老板娘不问她。原来是酒吧的表演人员。

“说起来,倪欣婷。你明天还要去试吗?小李,你你这杯威士忌里的冰球是不是你刚刚凿坏的那个?拿回去。再凿一个球,重做一份。”Linda一边将酒杯放在盘子上,一边跟女人聊着天。

倪欣婷长舒一口气,望向天花板:“最后一次了。我再试最后一次。”

小李正拿着冰块,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欣婷姐这是要放弃了?”

“小李!”Linda狠狠地瞪了调酒师一眼。倪欣婷摆摆手:“没事Linda,我这些年一直折腾,那些比赛面试之类的耽误了我不少工作时间,给店里的各位添麻烦了。”

“快别这么说,你一直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招牌了。无论是店员、老主顾还是我,甚至是小王,”Linda看了一眼正在台上弹钢琴的男子,“都是这么看的。招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几个选择之一。你明天的面试如果成了,那我打心眼里恭喜你。即使不成,地头蛇只要不倒,我会一直欢迎你来这里工作。”

倪欣婷笑笑,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对着小李勾勾手:“两瓶伏特加,从我工资里扣。”

此时钢琴声越拉越长,声音越来越重,连封重峰这种外行都能听出来这首曲子已经接近尾声了。小李傻了:“欣婷姐,你马上就要上去了。”

“没关系,我扛得住。”

“那……好吧。”

“我说的是两瓶!”

“可……”

“给我就行,今晚出了任何事情我一个人负责,你不用担心。”

小李见Linda已经走远了,咬了咬牙,拿出了两瓶白色的酒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啊。欣婷姐你悠着点。”

倪欣婷熟练地撬开了瓶盖,将酒瓶直接放在嘴边,一口气直接干到底。当场就把小李吓了一大跳,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倪欣婷已经报销掉了第二瓶。正巧,此时,小王最后重重地敲了一下钢琴,然后起身,在客人们的欢呼声中走了下去。

“走了。”倪欣婷脸都没红,她站起身,步子稳健地走到了台上。钢琴已经北两个服务生挪到了一遍。

“今天,是我无比开心的一天,我开心能有这么多人能坐在这里,听着我唱歌,就像往常一样。我更开心,我今天终于清醒了,大醉一场,然后终于睡醒了一样。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我写的新歌《南柯一梦》。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又出新歌了啊。”刘老板感慨地说道,“唉,倪妹子为啥就是不火呢?”

此时,倪欣婷终于一展歌喉,Linda没有夸大其词,天籁般的歌喉配上熟练的唱功,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配乐和倪欣婷的声音。

刘老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和小李聊起了倪欣婷,虽然声音很低,还是有‘歌后梦’,‘上百次失败了’之类的传出来。然而封重峰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二人的对话了,他万万没想到,此时地头蛇的大门打开,又进来了两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冉锌不得已用着小碎步才能勉强跟上仇月的步子,她想不通,月姐只是正常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她怎么就跟不上呢?

冉锌其实今天一早就起来了。多年习惯让她压缩了睡眠的时间。但她立刻就注意到了仇月的失眠。于是她立刻装成一幅没睡醒的的样子。果然,仇月转身,看她没有起身的意思,头一歪就继续眯起眼,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中午时分,一直紧盯着时钟的冉锌才起了床。这段时间她一直是动都不敢动一下,虽然不知道是因为原因导致的,但她知道月姐睡觉时的警惕性很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果然,她刚一起床,连被子都还没叠,月姐就被她起床这么个小动作给惊醒了。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冉锌对这所学校的好奇心是有的,但不多。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出门都无所谓,她正是看出了月姐也是这个想法这才挑好了时候,这个时间段才起了床。

一路上,果然如她所料,月姐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随便买了点东西,月姐也没什么意见,除了吃饭的时候月姐把每一道菜都批评了一遍,还每一道都仔仔细细地告诉她这些菜哪里做的有问题以外,基本上一整天都没什么事。

可到了傍晚,月姐突然跟她说想带她去一个地方。

“我想见一个老朋友,”仇月说道,“很多年没见过了。正好她在这学校里,我就想见见她。”

“可你为什么要晚上去呢?为什么今天下午你不去?”

“我那个朋友,是个开酒吧的。自从上次分别,我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但我知道她当年想开的酒吧的名字是什么。下飞机之后往别墅走的时候我碰巧听到两个人商量要去那酒吧,我就知道了。晚上去,是因为我想看看酒吧的真实情况,看看她这些年过的到底怎么样。如果一切都好,那我也放心了。”

当两人来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冉锌都被这规模惊呆了。

“看样子是不错,”仇月点点头,推开门,“进来吧。”

一进门,只见全场灯光昏暗,只有全场最中央一片光亮,一个漂亮的女歌手正在上面忘情地唱着歌,下面鸦雀无声。仇月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上示意冉锌安静,拉着冉锌走到了一个没人的桌子(挺难找的)旁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这首歌的结束。

Linda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当倪欣婷唱歌的时候,没有人会要酒,也没有人大声喧哗,这不是规矩,而是每一个听到倪欣婷歌声的人的共同反应。她不知道此时她心里是何种滋味。她太能理解一个人的梦想的价值了。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当然,她无疑是幸运的,有着其他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无法复制的优势才实现了梦想。所以她不仅理解一个人的梦想的伟大,也更理解一个人真正放弃梦想的感受。说是最后一次尝试,可这跟上百次尝试如出一辙的尝试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这不是孤注一掷的赌博,这是彻底放弃前最后的安慰。

Linda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她一生的挚友,她命中的贵人。多少年没见过了,她连那个女孩的模样都快记不住了。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上一面了吧。

舞台上,平时每晚唱十首歌的倪欣婷连唱了十二首才在众人的掌声中停下,她深鞠一躬走了回去。她往封重峰身边一坐,双手抱环,趴在吧台上。她忍住没哭,最后睡着了。

“啊这。”小李和刘老板面面相觑。

“这孩子真的累了,让她睡一觉吧。”Linda走了过来说道,“今晚算我请她了,这两瓶伏特加的账给她免了。”

“心累,身子也累。十二首啊。平时唱十首中间都得休息休息,今天十二首就中间喝了两瓶水,加一起没十秒钟。”刘老板感叹道。

“让她唱吧,明天说不定就唱一首,可她能唱的更累。”

没等几人感叹完。又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老板,刚才有两个客人点了一瓶落芳。您看……”

Linda转过身:“落芳?”

小李也一脸惊愕,刘老板见状问道:“哎,小李,怎么了这是。这酒我怎么没听说过。”

Linda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你让他们稍微等一会儿,我去拿酒,一会儿亲自送送过去。”

等Linda走开,小李这才回答了刘老板的问题:“刘老板,你不知道,这酒啊,不是我们进的。是校方放在我们这里代售的。”

“啊?”

“是啊,学校跟我们签的合同里,有一条就是在我们这里代售一些他们自己的产品。虽说没有销售量的要求,但每样店里至少得有。其中唯一一件卖不出去的货就是这落芳酒,这酒是前几年W.K.自己研究出来的,难喝的要死还卖得死贵,直接卖到一万一瓶。结果弄到根本没人买。后来W.K.玩了一点营销手段,这才成功卖掉了一些,但也只是不亏本而已。直到现在,即使在W.K.自己的酒店或者超市里,落芳也是放在最不起眼的那一栏里的。大部分客人就比如您,压根就没听说过这种酒,因为没人喝。所以今天老板娘才这么吃惊。”

“那这酒老板娘喝过?”

“对,老板娘当时犹豫上不上架就自己自掏腰包开了一瓶,喝完一口就再也没喝过第二口,她让我们几个有想喝的也都试试。我记得小王喝完好像是去洗胃了吧。”

此时,仓库里,Linda从货架最里面艰难地抽出了落芳的酒箱。纸质的箱皮已经快要脱落干净。Linda拿着酒瓶犯了难:这直接把酒瓶拿过去吧,这酒瓶的标签已经生锈的;倒进杯子里吧。就这酒味道又怪又大,那股怪味在酒吧里散开,客人估计是要跑一半。犹豫再三,她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把瓶拿过去,看看能不能说服两人放弃这瓶酒。

“月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呢而是非得让我去点一瓶酒呢?”

“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找她。知道她现在过得不错那我就不打算打扰她了。我让你买酒其实是因为这不是我找她的幌子,而是我真的想买这酒。”仇月耐心地解释道。

“说起来月姐,这酒你好像每天都要喝一点唉。”冉锌又想到这一点。

仇月点点头:“确实,可自从昨天来学校之前我喝光了最后一瓶我就断了货。所以啊,其实我今天总得来这酒吧一趟,我今天买东西的时候打听过了,只有地头蛇有落芳的货。冉,我这东西算是我的私人秘密,关于落芳的一些事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就不问了。”冉锌笑笑,坐了回去。

正说着,Linda拿着酒瓶走了过来,有些忐忑地将就放在桌子上:“俩位的酒。”

冉锌站起身:“谢谢,请帮忙装起来。我们带走。”

带走?Linda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她还没开口,对面自己就这么自觉。一激动,她说了句蠢话:“俩位真的要带走吗?不直接喝吗?”

说完连她自己都一愣。冉锌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这东西平时月姐都是对着瓶直接吹的,她连气味都没闻到过。老板娘这么一说,她还真想看看这落芳是什么样子的。

仇月也没料到Linda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无奈,她低下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脸,然后她开口道:“不用,冉。这个东西不能在这里开。这玩意的气味相当污染环境,就倒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熏走这里一半的人。直接打包。”

哪知Linda仅仅是听了这么一句话,身体一震,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仇月:“这位小姐,您能把头发撩起来吗?本店禁止客人蓬头垢面,衣冠不整。”

听了这话,仇月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她撩起头发。转过头,看着Linda:“真是服了你了,酒吧里你说你定了禁止衣冠不整的规矩,张口就来啊,Linda。”

Linda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想开口又张不开。最后偏过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紧接着,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别哭啊,Linda,我是真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听声音就能把我认出来。”仇月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一眨眼,就过去了……过去了……”

“40年了,”Linda说道,“你的声音也一点都没变。真的,仇月我都快忘记了你的模样了。但你的声音我是不会认错的。”

仇月转过身:“冉,既然认出来了。那我就跟Linda多聊聊,你拿着酒去外面等着我。”

“好的。”冉锌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刚站起来,仇月又说道:“等等,你把封重峰也带出去。”

“封重峰同学?”冉锌一转头,看到了有些尴尬地站在不远处的封重峰。

“那啥,你俩知道怎么回去吗?”有了安鹭的提醒,封重峰也不想主动招惹这两个女人,但他是真的迷了路,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位了。

“你迷路了啊。没关系,一会儿月姐跟这位前辈聊完天,我们俩也要回去,你跟着我们就可以了。”冉锌笑着想拍拍封重峰的肩膀,封重峰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去了。

“那太谢谢了。另外,老板娘,谢谢你的水。”

Linda微笑着摆摆手:“欢迎客人的下次光临。”

等两人走到门口,Linda神色一变:“你刚才管那个男孩叫封重峰?仇月,你认识他?”

仇月一惊:“你认识他?不会吧?我跟他昨天是第一次见面。在那边林子里的别墅里。”

“你是学生啊,”Linda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今年没有学生呢。”

“你呢?我让冉锌带他出去只是因为我碰巧认识他,以后这段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他听到咱俩的对话不太好办罢了。”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但这个名字不是第一次听。他的名字是昨晚一位客人告诉我的。他身穿一件黑色斗篷,打扮得跟个摄魂怪一样。一直在我这里待到打烊了,等我去催他离开的时候,他把一样东西交给了我。让我找机会转交给一个叫封重峰的人。”

“你完全看不出来那是谁吗?”

Linda摇摇头:“他隐蔽的太好了。还故意露出一些假的破绽,我就算是有些猜测那估计也是他特意留给我的错误印象导致的。”

“那,他给你什么了?”

“我跟你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这个,你跟他住的比较近,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Linda急急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拿来了一个小木盒。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盒子给仇月看了一眼。只一眼,仇月就呆掉了。

那是一块水晶,在酒吧的灯光下,泛起了幽蓝色的光芒。

“一个魔手。”仇月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