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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穿越,他酱酱酿酿撩上瘾

红萝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穿越+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双向暗恋+蓄谋已久+甜宠】安茉缇和人打赌输了,所以她要在自己二十岁生日宴上随便找个人献出初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竟然借着醉酒强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而他不但没推开她,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她亲个没完...她仰天长啸,这个地球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然后—她就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没有任何科技与狠活的古代在古代的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有个叫容方池的未婚夫没错,这狗男人也跟着穿越了!—二十一世纪,容家和安家几代交好,两人更是自小被家里定下了娃娃亲。可某天,安茉缇突然哭着喊着要取消婚约,安家父母宠爱女儿,只能跟老友容家说抱歉。安茉缇不知道的是,容方池被告知婚约取消的那天,一向清冷自持的他第一次...

主角:容方池,安茉缇   更新:2023-01-07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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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方池,安茉缇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死对头穿越,他酱酱酿酿撩上瘾》,由网络作家“红萝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穿越+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双向暗恋+蓄谋已久+甜宠】安茉缇和人打赌输了,所以她要在自己二十岁生日宴上随便找个人献出初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竟然借着醉酒强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而他不但没推开她,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她亲个没完...她仰天长啸,这个地球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然后—她就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没有任何科技与狠活的古代在古代的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有个叫容方池的未婚夫没错,这狗男人也跟着穿越了!—二十一世纪,容家和安家几代交好,两人更是自小被家里定下了娃娃亲。可某天,安茉缇突然哭着喊着要取消婚约,安家父母宠爱女儿,只能跟老友容家说抱歉。安茉缇不知道的是,容方池被告知婚约取消的那天,一向清冷自持的他第一次...

《和死对头穿越,他酱酱酿酿撩上瘾》精彩片段

明知没意义,却无法不执着的事物,谁都有这样的存在--东野圭吾《单恋》

豪华游轮上,正举办一场奢丽无比的生日宴会。

月影和海面交辉相应,悠扬的音乐伴随着海风起舞,灯光摇曳,觥筹交错。

甲板上铺满了异国空运来的特殊品种的玫瑰,泛着晦涩克制的幽香。

“安茉缇!安茉缇!安茉缇!”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个瑰姿艳逸的女人缓缓从座位上起身。

她身着一袭镶满碎钻的淡蓝色公主裙,头上戴着钻石皇冠,明显已经醉的不轻,步伐摇晃的走到舞台上。

“愿...赌...服输,不就亲一下吗?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茉缇(发音同Ti,三声)嘴上说的多洒脱,心里就有多怂,已经开始用那醉意上头的小脑袋瓜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了。

她是真醉了,但不是傻了,想要她就这么草率的献出自己的初吻,那绝对不能够。

都是因为容方池那个家伙,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输了赌约。

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把那个死对头从发尖儿到脚指头都骂了个遍。

他们见安茉缇真打算履行赌约,不禁都激动起来。

甚至不少平时暗恋她的富家公子哥早就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安茉缇是安氏集团的掌上明珠,不仅家世在当地数一数二的好,长得更好......

就比如现在,醉酒不仅没让她狼狈,反而多了属于女人的娇软妩媚。

安茉缇眨着布满水汽的大眼睛,闪动的瞳色里透着些许朦胧,媚眼如波,眼尾微微泛红,染着动人的春色。

因为穿着公主裙,腰封系的紧,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看起来孱弱纤细,更显得上半身曲线娇挺傲然。

随着她不稳的呼吸,精致的锁骨跟着来回浮动,吹弹可破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牛奶般的丝滑色泽。

不要说男人把持不住,就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心。

安茉缇轻轻转动身体,转了三圈,水蓝色长裙泛着涟漪,在月色的衬托下,宛若仙子。

她闭着眼睛,鸦羽般的长睫微微颤着,大脑处于极其眩晕的状态,缓缓抬手,随手一指......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已经开始默数一二三了,打算数到三,无论她指的对象是谁,她都会找借口尿遁。

可还没等她数到三,一只属于男人的温热修长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凉瓷白的手腕,接着,一道慵懒低醇的磁性嗓音同时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小茉莉,这种危险游戏可不能随便玩。”

她睁眼就看到一张俊美不羁的脸,从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往上看,是一双自带深情滤镜的桃花眸。

安茉缇浑身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瞬间崩塌,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任由酒精麻痹大脑。

男人的脸从清晰又逐渐变得模糊,她双颊泛红,晕乎乎的靠在他胸前,“...是你啊,容方池......”

“容大少爷,你不地道啊,你这是明晃晃的作弊!”

“就是啊,我们缇缇可曾经说了,就是亲头猪,也不会亲你,我看你死心吧。”

台下人,不管男女,都开始调侃起来。

在圈子里谁不知道容方池和安茉缇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他们从小斗到大,以前争学校第一,现在争生意。

但每次偏偏都是容方池更胜一筹,气的安茉缇跳脚,才说出了那种话。

容方池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前明显已经站不住的女人,慵懒的挑起眉梢,“是吗?亲头猪也不亲我?”

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中掺杂了几分警示和危险。

旁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醉酒的女人被他算计的多了,本能的发动了针对容方池的雷达。

她立即从他胸前退开,踩着高跟鞋的纤细脚踝一歪,差点摔倒。

容方池胳膊一伸,不疾不徐的扣住女孩的后腰,微微施力,看似将她亲密的禁锢在自己胸前,实则还留了一点距离。

他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故意激她,“小茉莉,你还是这么怕我。”

“我怕你?”

安茉缇的语调上扬,皱眉看他,似乎他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男人俊美无匹的脸凑近,似笑非笑的拖着长音,“不然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跑?”

不知道是不是醉的不清醒了,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个死对头好像长得确实不赖?

难怪那么多富豪千金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他靠的极近,滚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带着三分酒气,和七分他自身带来的淡淡松木香。

她只觉得脸上的热意更浓,一股酥酥的电流从背脊一路向上爬,就连反驳的声音都有些糯糯的,孩子气的,“谁跑了,我才没跑。”

男人的喉间溢出一抹轻笑,如果她抬头,定能看到他眼底对她表现出来的不加掩饰的纵容和宠溺。

可偏偏她165的身高,视线只到他拥有硬朗曲线的胸肌,完全没注意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在她听来,那抹笑就是在嘲笑自己。

她顿时觉得生气又委屈。

一年前她跟家里抗议,取消了和容方池的娃娃亲。

自从她取消后,这家伙就像释放了天性一样,一向讨厌异性靠近的他突然对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来者不拒。

在二十岁生日晚宴上献出初吻的馊主意就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提出的赌约惩罚。

赌的是容方池最近这次相亲能不能成功。

她跟他从小一块长大,对他的喜好掌握自然是信心百倍。

他最不喜欢那种主动火辣的女人,所以她笃定他喜欢的类型应该是清纯可人的那种。

在众人都押他不能成的时候,她果断选择了能成。

拜托,他这次的相亲对象可是被称为国民初恋的大明星米宁啊!

应该就是容方池的菜啊。

可谁知这家伙哪根筋不对,竟然连米宁都拒绝了!

害的她输了赌约,要献出初吻。

对,都怪他。

她仗着醉酒,用强盗逻辑把过错都一股脑的推给了他之后,心里舒服多了。

安茉缇气呼呼的瞪着容方池。

容方池面色依旧平静淡然,看似不太在意她猫挠痒痒似的眼神威力。

“完了,完了,这绝对要打起来了。”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如此想着。

他们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对势同水火的青梅竹马如何展开唇舌之战了。

不过接下来的这一幕真的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

“唇舌”大战是有,但是此“唇舌”非彼“唇舌”----

安茉缇抬头的瞬间就撞进了他深如寒潭的双眸,注意到他眼底漾着的浅笑还未褪尽。

她突然踮起脚尖,伸出嫩白藕臂,藤蔓似的绕上他的脖子,将他猛地往下拉。

“小茉莉,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用香软的嘴唇轻轻堵住了。


容方池能感觉到她柔软有料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他高大颀长的身躯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众人反应了一会儿——

他们没看错吧?

这两个一见面就掐的你死我活的人亲到一起去了?

还是安茉缇强吻的容方池?

“哇!!!!”

围观的人开始热烈的鼓起掌来。

死对头接吻这画面太劲爆了,已经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下这堪称震撼的画面。

安茉缇青涩的吻毫无章法,只知道在他的唇瓣上乱蹭,甚至有些急迫的想要更进一步,却又不得法门。

大家激情围观的同时也不禁为安大小姐捏了一把汗。

谁不知道容大少爷对任何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都深恶痛绝。

不要说亲了,就是不小心被异性碰了一下衣服,都够他心情不爽好几天的。

更别提现在这个主动招惹他的人,还是他一天不欺负都难受的安茉缇。

容方池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戏谑渐渐褪去,转而涌上一片幽暗。

他紧闭齿关,眼神暗晦不明的看着她,双手虚握着她的纤腰。

不可查觉的,他凸起的喉结攒动了一下。

见他迟迟不回应自己,安茉缇漂亮的脸蛋儿变得有些黯然,接着松开了他。

心湖像是结了冰似的,她觉得此刻做出这种掉价举动的自己像个傻子。

她掩饰心口处传来的钝痛,看似不在意的笑着吐槽,“容方池,你可真没劲,可惜了本姑娘的初吻。”

大家听到她的话后,不禁轰然大笑。

果然这才是死对头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提起裙摆,挺直纤秀的背脊,钻石王冠闪耀夺目,此刻,她骄傲的像个真的公主。

可才走出没两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她又被重新掠到怀里。

男人的桃花眸带着慵懒倦怠的笑,只有安茉缇知道那笑容有多危险。

她想要推开他,可已经来不及,他惊涛骇浪般的吻几乎同时落了下来。

对比她刚刚少女克制的吻来说,容方池的吻简直像是强盗一样,极具有侵略性,不容反抗的。

她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尝试着紧紧闭着嘴巴。

可他却极有技巧的轻咬了一下她的红唇,疼的她嘶了一声。

嫣红的嘴唇微张,他趁虚而入......

她像是一只被捕捉上岸的鱼,只能攀附着他的宽肩,用力张口呼吸,想要尽可能获取更多的氧气,可呼吸间却全是他强给她的味道。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正有一道饱含嫉妒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幕。

——

安茉缇摇摇晃晃的跑到游轮顶层的甲板上,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对刚刚的吻羞愤难当,白净的脸蛋儿红的不像话。

“我真是疯了,竟然主动亲了容方池那个老狐狸。”

他现在心里肯定更得意了,这以后还让她怎么混啊?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晃晃小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缇缇,你没事吧?”

一道柔弱好听的女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安茉缇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纤细身影,迟疑片刻,语气淡淡的回,“没事,就是喝多了头疼。”

沈素心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水递过去,“喝点水吧,应该会好些。”

安茉缇看着她手里的水,没有去接,一双醉眸警戒的看着她。

沈素心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收回。

她微微垂下头,声音透着怯懦又无辜,“缇缇,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才不理我的?”

沈素心说着立即抓住了安茉缇的手,紧张的解释,“那天我也不知道阿池怎么会那么决绝的跟容伯伯说不喜欢你,就算他真的那么想,也该当着你的面好好说嘛,也怪我,我就不应该那个时候带你去找他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安茉缇听到她再度揭开自己的伤疤,眼底不禁浮上一片冷意。

她低头看着沈素心抓着自己的手,轻轻拨开,然后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冷笑问,“沈素心,你这样活的不累吗?”

“什、什么?”

沈素心被她过于锋利的视线看得有些心虚,语气也下意识的慌了起来。

“我是说,你太虚伪了。”

沈素心蜷了蜷手指,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粲笑,“缇缇,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但是还没瞎,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安茉缇走近一步,带来强大的压迫感,沈素心下意识地后退。

“你喜欢容方池是吗?”

沈素心猛地抬头。

安茉缇看到她的反应,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天你是知道容方池正在和容伯伯聊我们的婚事,所以你才引我去的。你是故意想让我听到他不想娶我,不喜欢我的话,借此让我知难而退,你候补上位是吗?”

安茉缇每说一句,沈素心就抖的更为厉害,她的心也越冷。

“沈素心,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吗?”

“怎么会不记得。”

沈素心咧嘴露出一个苦笑,抬眸看她时,眼底已满是恨意和嘲讽,“虽然我们现在都在豪门世家,但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却是云泥之别。

“你从小是万人瞩目的公主,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你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我却连吃个面包都要偷,后来哪怕是我被接回了沈家,他们还是没拿我当人看,处处欺压我。

“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带着你的公主光环,处处维护我,安茉缇,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感恩戴德,三拜九叩的对你啊?”

安茉缇坦荡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让你感谢我,我那是拿你当朋友。”

“不,你错了,你不是拿我当朋友,你只是在通过施舍我,衬托你的伟大,你的善良,借此让你的公主光环更加闪耀。”

安茉缇差点被她气笑了。

合着她多年的真心和友情都喂了狗了!

“沈素心,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已经不在意了,不过你真的认为你这样的人能入得了容方池的眼吗?他还不瞎。”

安茉缇的话让沈素心眼底的阴翳更深。

沈素心不禁讽刺的笑出声,“安茉缇,容方池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亲口说过不喜欢你呢,你应该还记得吧?”

安茉缇莹润的眸子微缩,低垂的长睫轻轻颤动,像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落叶,显得十分无助。

脑海里那个好不容易才忘却的声音再度久违的响起。

“我根本不喜欢她,要怎么娶她?”

容方池的声音又低又轻,语气似是不屑,又像是带着几分不可理喻的荒唐。


虽然她和容方池从小打打闹闹的相处方式已经成为日常,但是她曾经也幻想过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现在想来,是够特别,特别讨厌吧。

她摸了摸唇瓣,刚刚他吻过的地方似乎在暗自发热。

真的丢脸——

沈素心见她沉默不言,知道自己捶到了她的痛点。

其实那天她带安茉缇去听到的只是一部分罢了。

容方池不想娶的根本不是安茉缇,而是她沈素心。

这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想。

如果这世界没有她,是不是容方池就会转过头看看她了?

沈素心余光扫向高高甲板下湛蓝的海面,咬了咬牙。

安茉缇此刻醉酒加伤心,等反应过来身后的动静时,她已经被沈素心用力推到了一旁的侧板上,身后是三层楼高的海面。

“沈素心,你疯了吗?”

沈素心双眼猩红的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我是疯了,我要你去死,只要你死了,容方池就会多看我两眼。”

“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对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动心。”

安茉缇趁她不备,双手反扣住她的手,抱住死死不放。

沈素心瞬间慌了,因为她没想到平时看着娇滴滴的女人醉酒后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挣扎间,安茉缇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失重的往下落。

而沈素心被她双手紧紧抱住,也跟着掉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哀嚎。

突然!

海面无声无息的开启了一个巨型的旋涡!

被卷进旋涡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容方池那张慌张无措的脸。

接着——

失重感——

坠落——

然后陷入无限的黑暗……

安茉缇在空气中挥动双手,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她坐起身,揉着快要疼的爆炸的头,还没忘了刚刚的那个“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果然酒精害人不浅,让她梦到被沈素心那个绿茶女推下船也就算了,竟然还梦到她和容方池那个渣男在梦里接吻了。

那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可不适合他们,他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

她只顾琢磨怎么对付容方池,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内雕刻精致的木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着碧绿裙装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她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过来之后,立即发出惊喜的尖叫,“小姐,你终于醒了!!!”

被这叫声快震破耳膜的安茉缇回头看过去,瞬间傻眼了。

妈耶!她这梦中梦做的就是离谱,好吧?

还是说生日宴还没结束,还有COSPLAY?

可就算有别的隐藏节目,眼前这女孩她也没见过啊?

“你是谁?”

安茉缇看着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小丫鬟愣了几秒,一张还没从惊喜中缓过神的笑脸渐渐僵住,然后哭喊道,“完了,小姐傻了!”

说完就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安茉缇一脸懵逼的看着再度被合上的门。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开始好奇的打量着房间。

此刻她所在的这间房跟古代的那种大家闺秀住的卧房差不多。

看来这次他们为了她的生日,花费的成本很高嘛。

她敲了敲博古架上放置的花瓶,瞬间愣住了。

这声音,这触感......

安茉缇的父亲对这些古玩最感兴趣,所以从小在古董品堆里长大的她对这些东西多少也有点见识。

她拿下花瓶,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表示尊重。

这些古董竟然都是真家伙?!

正当她晃来晃去,这摸摸,那看看的时候,一对衣着富贵的中年夫妻冲了进来。

只是同样的,他们也穿着古人的衣服。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终于醒了!”

妇人先一步跑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抱住了她。

中年男人相比就克制很多,但是难免也有些激动,掩面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茉缇差点就被他们逗笑了。

这群演请的也够专业的,梨花带雨,哭的跟她亲爹妈似的。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从她肚子里传出来。

“你饿了?”妇人问。

安茉缇点了点头,能不饿吗?她昨天光顾着喝酒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妇人立即擦擦眼泪,对着身后的仆人们吩咐道,“赶紧给小姐备膳,对了,要清淡点,大夫说了,小姐刚醒,不能吃的过于荤腥。”

“是。”

小丫鬟们立即出去了。

吃完早饭后,安茉缇觉得身上也有了力气。

她伸了个懒腰,擦了擦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表现的不错,不管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再给你们一点奖金。”

摸了摸兜,忘了,这衣服没有兜。

这帮猪朋狗友,把她扔在这儿也就算了,还把她的钱包手机都拿走了。

她尴尬的摸了摸挺翘的小鼻子,“那个,回头你们去安氏集团找前台,我让他们把钱给你们。”

秦悦看向自己的相公,不禁大哭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不容易老来生女,女儿竟变成了这样。”

安天和一边安抚妻子,一边看着女儿,“缇儿,你就不要吓我们了。”

“你们这演的也太投入了吧.......?”

她狐疑的看着他们,心中开始隐约有些惴惴不安。

像是想起什么,她的视线在房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张梨花木的梳妆台上。

她提起裙摆,一下子冲到铜镜前......

这下是真的傻了!

镜中正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冰肌玉肤,细若凝脂,光洁饱满的额头,两泓清泉似的盈盈水眸,高挺的秀鼻, 小巧精致的樱唇......

除去一身古人装束,镜子里的女子分明就是十几岁的她!

她真的穿越了?!!!!

泽安城。

气派的安府门外,偶有人经过。

“听说没,那个安家小姐掉湖里之后就傻了,每天到处找湖跳呢。”

“我也听说了,不过大家不都说她是反对自己的那桩娃娃亲吗?”

“不会吧,那容家三公子长相气度也不凡,两人又门当户对,实属良配,安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你不知道,容家原配头两个生的儿子都没活过十岁,到了容三公子这也同样是个病秧子,估计是那安小姐听到了风声,怕自己嫁过去守活寡吧。”

“难怪,哎,这么说来,这安小姐还怪可怜的。”

几个妇人聊着八卦越走越远。

安茉缇坐在围墙上,看着站在那一脸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挑眉问,“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巧绿嘿嘿一笑,“小姐,你也不用听那些妇人嚼舌根,她们是最没谱的,生怕传闻不够多似的。”

“我没问你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有娃娃亲了,对方还姓容?”

这个容姓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该不会......


巧绿没想到她会问到这个上面来,笑道,“这事是真的,不过不着急,小姐年纪尚小,就算成婚,也要再等几年呢。”

“容家在哪?”

“小姐,你想干什么呀?”

自从小姐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性格乖张,总是做一些让人不解的僭越举动,就连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她也听不懂。

老爷夫人吩咐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上报,否则拿她是问。

她擦了擦汗,继续道,“小姐,就算你知道容家在哪,没有个名目,也不能随意上门的。”

安茉缇这一个月都快要憋疯了,这不让,那不行的。

再这么下去,她人就要关傻了。

她看了一眼大门外的守卫,妥协道,“行,我不去,那你跟我说说,那个容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小姐的目的是什么,但小丫鬟还是老实的答道,“他叫容润之。”

还好不是容方池那个家伙!

也是,容方池怎么会是病秧子,他从小散打、拳击、跆拳道什么没学过,他家里还专门腾出一个房间给他装奖杯呢。

看来是她多虑了。

哎,现在她心中唯一的慰藉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因为穿越,她恰好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她强吻他那天的大型社死现场。

老天爷应该是觉得她在那个星球已经没脸活着了,所以才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不过,她还是要想办法回去,毕竟那个世界还有她的家人和朋友,还有......

她摇了摇头,甩去不该有的心思,然后浑身放松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享受着太阳照在身上。

女人的肌肤嫩白赛雪,明眸皓齿,朱唇点降。

安茉缇绫罗绸缎下的身姿曼妙,身上的淡粉色的飘带迎风摆着,像是坐在云端的仙女娘娘。

小丫鬟不禁看得有些呆了,要说这泽安城谁不知道安家小姐国色天香。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多看小姐两眼,都能多活几年呢。

“小姐,您干吗要问容公子名讳?”

她仍旧没睁眼,娇软的声音懒懒的“不干嘛,就是怕到这里都躲不了清净。”

“哦,对了,小姐,容三公子因为上月办了成人礼,奴婢这才对他新得的字记忆深刻,其实他大名叫.....”

小丫头点了点下巴,忽然灵光一闪,“对,他大名叫容方池!”

安茉缇猛地睁开眼,一脸震惊,“什么?”

起身太猛,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然后就这么摔了下去。

锦绣闺房内。

安茉缇靠坐在床头,只穿了一个轻薄的里衣,浅浅露出滑腻似酥的雪肌,匀称修长的腿搭在绸缎面的软枕上,纤弱的脚踝缠着纱布,只露出粉嫩的脚尖。

果然她就是跟容方池这个名字犯冲!

这时,门外巧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她说,“小姐,容老爷,容夫人和容三公子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代人没有手机的原因,再加上园子大,沟通完全靠吼。

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他们说话时的分贝。

她纤纤素手捂着耳朵,半抬着秋眸,“你刚刚说谁来了?”

“容公子啊,就是小姐您未来的夫婿。”

巧绿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嘴,因为她注意到小姐在听到“未来夫婿”几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就变得很难看。

很快她又觉得脊背发麻,因为她发现小姐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安茉缇对她招招手,她赶紧听话的走过去。

“带我去前厅。”

“小姐,可是你的脚。”

“不是有你吗?我的小拐杖。”

她甜滋滋又亲昵的叫了一声,巧绿顿时头皮发麻。

小姐一般这么叫她的时候,准没好事。

安茉缇换上一身月蓝色的羽纱长裙,三套五套的好不容易完事,还没松口气,巧绿又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给她扎了一个少女样式的发髻,这才出了房门。

安府的园子很大,从她的住所出来,又穿过了两个花园,才勉强能看到前厅正脊上的鳌鱼尾巴。

她终于明白当她说要走着来的时候,为什么巧绿像见鬼一样的看着她。

主要她对这个宅子也确实了解不多。

大概是她前段时间作的有点狠,她的古代老爹亲口下的命令,不准她出所住的院子大门半步。

所以,她对安府的观赏,也仅限于花园里的那两处湖。

大家都认为她一心求死,实际哪知道她是在寻找生门。

因为在游轮生日宴那晚,她最后的记忆就是她被沈素心从高高的甲板上推下去,然后掉到了海里。

极有可能那就是她穿越过来的引因。

那沈素心会不会也跟着来到了这里?

别让她碰到那个女人,否则她绝对要她好看。

安茉缇又想起了自己落海前看到的那一幕。

她看到了容方池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死了,把人都想的美好了。

她竟然在那一刻,在他深邃如海的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无措和慌张。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记忆,容方池那家伙薄情又冷漠,腹黑嘴巴又毒,才不会因为她紧张慌乱呢。

轿子在正厅前停下,站在外檐下的两个丫鬟立即上前,掀开了轿帘。

安茉缇从里面矮身出来,露出一张出水芙蓉的脸。

小丫鬟们脸一红,羞赧的低下头。

巧绿上前搀扶,安茉缇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安府气派的前厅内。

上座坐着安天和,还有夫人秦悦。

东边坐着三位贵客,其中二人分别是泽安城富甲一方的皇商容淮和他的续弦夫人刘舒婉,而另一个是他和已故正妻原配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容方池。

两个男人谈论生意场的事,秦悦偶尔跟容夫人搭话,目光却悄无声息的落到自己的准女婿身上。

容方池此刻坐在父亲身边,身姿笔挺不颓,一身墨色的云缎锦衣,突显宽肩窄腰。

五官精致俊美,姿态绝涟,皮肤白皙却不病态,一双桃花眸里透着清明,看着就睿智多谋。

秦悦原本还担心传言,但现在越看越满意,就盼着女儿快点长大,别让别人抢了去。

“父亲,母亲,我听说来客人了?”

少女的软嗓轻灵动听,接着安茉缇在巧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秦悦见到女儿不禁惊讶,“缇儿,怎么能这么胡闹,大夫说了,你这伤得歇个几日方能好呢。”

“不碍事,我都不疼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座上的几个人,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容方池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时倏地一变,她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容方池,你真的也在这儿?!!!”


见女儿失礼,秦悦赶紧呵斥道,“缇儿,休得无礼,怎么能直呼人家的大名,你得叫人家一声哥哥的。”

安天和也不好意思的看着容淮,尴尬的笑了笑。

容淮倒是一直在说,“无妨,无妨。”

刘舒婉依旧是一派低眉顺眼的样子,笑着抿了口茶。

容方池俊面平和,桃花眸微扬,唇角含笑,极有涵养的问好,“缇儿妹妹,有礼了。”

“yue!别来沾边,谁是你妹!”

安茉缇不客气的瞪着他。

“咳咳咳......”

安天和被呛的脸通红,偷偷对着夫人使眼色。

秦悦脸上也挂不住,煮熟的女婿眼看就要被女儿作没了呀。

“巧绿,还不带小姐下去,这病了几日了,精神不济也纵着她往外跑。”

“是。”

巧绿也被小姐的举动吓得不轻,赶紧上前去扶。

可安茉缇却单脚跳着来到容方池的身前,一张脸都快要贴到他的脸上,盈盈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瞧,似乎要瞧出什么来。

安天和与秦悦瞬间有些抬不起头,赶紧拿起茶碗喝茶遮掩,茶杯和茶盖抖的一个劲儿的碰撞。

“你真的是容方池?”

“在下正是。”

见他嚼文嚼字,她不悦皱眉,“你给我说话正常点!”

容方池懒倦的目光凝着眼前的少女,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闪烁,里面裹挟着几分兴味使然,“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才给我说话正常点!”

还没等她下句话说出口,安天和就对着女儿大喝了一声。

“老爷,你这样会吓到缇儿的。”

秦悦拉了拉相公的衣摆,软声提醒。

安天和原本还沉着一张严肃的脸,瞬间一变,笑嘻嘻的看着女儿,“缇儿,乖,先回去休息,我和你容伯伯和池哥哥还有正事要说呢。”

不得不说,无论是古代老爹还是现代老爹都是妥妥的妻管严。

安茉缇半信半疑的直起身,退开两步,然后三步两回头的看着容方池。

发现他已经拿起一只白玉茶碗喝起茶来,漂亮修长的手碾着杯盖,举手投足确实都是古人的风范,矜贵典雅。

好像是和现代的那个容方池不太一样。

难道说这个古代的容方池和现代的容方池,只不过是异时空,长相和姓名重合的两个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呸呸呸,她才不是什么惦记和舍不得。

她只是想家了。

安茉缇语气变得有些失落,“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待她走后,安天和赶紧开口替女儿挽回名声,“实在抱歉,容淮兄,小女原本不是这样的性情,只是近日身体抱恙,让你和令公子见笑了。”

容淮是个爽快人,连忙摆手,“不碍事,我倒是挺喜欢令千金这豪爽个性的,跟一般的姑娘还真不一样。”

刘舒婉也随着自己相公的话,“是啊,我看缇儿这孩子倒是很活泼,和我们池儿的个性互补。”

安家两夫妇听了更为汗颜。

容方池鹰眸看向消失在门口的那抹淡蓝色身影,唇角微微上扬。

哎,看来小茉莉还真的没认出他。

离容家父子上次来访的日子也有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安茉缇越想越不对劲。

容方池哪怕是举止谈吐变了,但是那双饱含锐利的桃花眼分明还是以前那种狐狸样。

不行,她得找个机会试试他才行。

巧绿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份茶点,“小姐,今日小厨房刻意做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呢,快来尝尝。”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暗叫不好。

扔下茶点就往外跑,可刚出了房门就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

她低头看着那人胳膊上的衣料,分明是家里小厮爷们穿的衣裳,顿时吓得惊慌尖叫,“救命啊,有采花贼!”

仅发出一声,就被捂住了嘴。

那“男人”靠近她的耳边,惹得她满面通红,羞愤极了。

“巧绿啊,你哪哪都好,就这个嗓门也太大了。”

这个声音......是小姐!

她这才放松下来。

安茉缇松开她,一身男装的站到她面前,虽然是粗布衣裳,但是穿在她身上,却俨然是一个翩翩俊俏的公子模样。

“怎么样,还可以吧?”

她显摆似的在巧绿面前转了一圈。

巧绿看着又一脸馊主意的自家小姐,一阵头疼,“小姐,你又想干嘛呀?”

“你不是说安小姐得找名目才能去容府吗?那我扮成这样,不是安小姐了,应该就可以去了吧?”

“啊?还能这样呢?”

“怎么不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安茉缇正得意于自己的扮相,这时,几个小丫鬟经过,见到她,立即福身请安,叫了句,“小姐”。

一阵乌鸦飞过......

嘿!脸真疼!

泽安城繁华的主街两旁,各种各样的铺面一家挨一家。

无论是杂货,药房,布庄,美食铺子都应有尽有。

安茉缇一身男装穿梭在平民之间,看着五花八门的小摊位,不由得觉得新奇,目不暇接。

“小....公子,你等等我!”

同样穿着小厮衣服的巧绿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她身边,帽子都歪了。

安茉缇帮她扶了扶帽子,“都说了让你别来,我逛一会就回去了。”

“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奴婢不放心啊。”

安茉缇美眸转了转,低声问,“巧绿,你应该知道去容家的路吧?”

“小姐,虽然容公子人长得俊俏,也好看,但你这样日思夜想的惦记人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是要笑话你的。”

安茉缇抬起莹白的手,“打住!我眼睛还没瞎,怎么会看上他?”

“那你还要去找.....”

“我有事情要问他,你要是带我去的话,明日我吩咐小厨房做糖糕给你吃。”

安茉缇早就摸透了这丫鬟是个吃货,便开始抛出诱饵。

巧绿义正言辞的看着她,“小姐,我是那种贪吃的人嘛,人家是真的担心你的名节。”

“除了糖糕,再加一壶杏仁露。”

“小姐,真的不行啊,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糖糕,杏仁露,外加前几天在名厨那里定制的玫瑰酥。”

“小姐,请跟我来。”

巧绿立即狗腿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安茉缇挑了挑眉,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如果说安府已经够气派的话,那有安府两个大的容府就可以用气势磅礴来形容了。

“小姐,你真要进去啊?”

巧绿躲在石狮子后面,看着自家小姐,犹犹豫豫的问。

“不然呢?”

“我觉得在这看看也挺好。”

“那你在这看,我过去问问。”

说着安茉缇就迈上踏跺,步履轻盈的走到朱红漆的实榻大门前,抬手扣了扣兽面俯首拉环。

很快一个门夫开门走出来,他看到一个穿着小厮衣裳的俊俏男子站在那里,一脸疑惑,“请问阁下找谁?”


“我要找容方池。”

门夫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称呼自家公子大名,“我家三公子现下不在府上。”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三公子正在码头核货,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就是。”

“码头......”

她转身就跑,挥挥手,“谢谢了!”

容家码头路途不近,她带着巧绿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才到。

此刻她分外怀念自己的那辆保时捷911~~~

安茉缇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巧绿,取笑道,“你这小体格真该健健身了。”

“贱.....贱身?小姐,你怎么还突然嫌弃起奴婢了。” 巧绿瞬间垮下小脸。

安茉缇一脸黑线,耐着性子解释,“健身就是跑步啊,做瑜伽,跳健美操。”

她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人寿命这么短了。

每天睁开眼睛,手一抬,有人伺候穿衣服,出个门,还有轿子坐。

尤其是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家里蹲,体质好就怪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对户外运动十分热爱。

夏天冲浪,冬天滑雪,春秋爬山,根本闲不住。

因为她一直相信好身材,好气色都是锻炼出来的。

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知道在古代开个健身房行不行?

“小姐,你快看,容三公子在那!”

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果然看到了那个鹤立人群中挺秀高颀的身影。

容方池一身黑色缎面锦袍,墨黑的发丝高高束起,五官立体精致,脸部轮廓完美清晰。

此刻他挺直宽背,手拿书册,正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安茉缇一时晃神,然后对着身后的丫鬟说,“巧绿,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可是......”

巧绿的话还没说完,小姐就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她就这么被抛弃在了原地。

安茉缇一路跟着容方池,来到码头前面的一个小院。

他身边的小厮跟到大门口,就被他附耳交待了几句话,转身离开了。

这正好给了她机会。

在容方池进去后,她也悄悄跟了进去。

小院子装修的很别致,院内错落着种着一片竹林,正屋门口的外檐下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她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容方池此刻正坐在桌前,拿着算盘扒拉着,同时还不忘用笔记录。

“容方池?”

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当是哪个梁上君子到访,原来是缇儿妹妹。”

男人缓慢的抬头,狭长深邃的眸子凝着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脸。

他似乎对她的突然出现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甚至一眼就识破了她的男装。

像是已经下好了套,就等她上钩似的。

这种熟悉的被算计的感觉让她强忍住才没有拔腿就跑。

“容方池,你别跟我装了吧,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我都知道,何必还在这跟我惺惺作态。”

“内,裤?”

男人似乎对这个词感觉到新鲜,“那是何物?”

“就是裤衩。”

“裤衩又是何物?”

“就是......”

她见他装傻,恼羞成怒的绕过桌案冲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柔软的小手覆在他劲瘦的腰,镶着白玉的腰带被她粗鲁的扯开。

男人好以整暇的靠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搭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样子,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她正要掀开他的玄色锦袍,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差点又中了他的奸计。

她的脸一热,猛地起身,细软的后腰却不小心撞到桌角,身子前倾,双手不得已扶住了他挺阔的双肩,这才勉强站稳。

只是因为后腰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让她乌亮的水眸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湿意。

容方池皱起好看的眉眼,“你怎么毛毛躁躁的,撞到哪里了?”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刚要起身让她坐下,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公子,您让我去买的东西我......”

成全的声音到后面就像是让人扼住了喉咙一样。

眼前这是什么令人震惊的“淫乱”场面!

一个俊俏的少年正满面绯红的窝在容方池的胸前,“他”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还微微泛红,比女人家还娇,还媚。

而容方池的身上更是没眼看,玄色衣袍敞着,腰带欲落不落的卡在腰上,黑色的丝绸中衣露出边缘,起伏的胸肌曲线贲张明显。

两个人的姿势,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容方池骨节分明的手掌扣在少年的后腰上,轻松的将那小细腰完全圈住......

这场面未免也太限制级!

成全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心想,怪不得少爷一到门口就把他支出去买东西。

原来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特殊癖好。

少爷他、他、他竟然好龙阳!!!

容方池看着贴身小厮那表情丰富的脸,知道他多半是误会了。

他抬起鹰眸盯着成全那张白净的脸,额角抽了抽,冷声问,“看够了吗?”

成全大概是傻了,先是摇摇头,后来又点点头,然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往外跑,多此一举的大喊,“少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容方池,我的腰......”

安茉缇揉着后腰推了推身前男人的肩膀,容方池起身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都青了?”

她趴在桌上,踏着柳腰,方便他看。

容方池只扫了一眼,黑森森的眸子一黯,转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喂,你帮我看一下会死啊!衣服什么时候不能穿?”

“容方池,你这个冷血的渣男!”

此时,容方池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转身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你确定要我帮你看?”

他伸出白玉般的长指,勾了勾她的腰带,挑起俊秀的剑眉,“脱了衣服帮你看?”

意识到他的话,她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双手护在自己胸前,控诉道,

“容方池,你也太禽兽了吧,我这副身子才十几岁。”

“十几岁很小吗?再过两年还不是要嫁给我?”

“谁要嫁给你啊,你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我有效吗?”

男人敛下清秀的眉目,沉步走到她面前,矮身看着她娇美的脸庞,“我一直很好奇,缇儿妹妹为什么一直这么抗拒我?”

“容方池,你怎么还在装,你明明跟我一样,都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没耐心的喊道。


“现代?”容方池一脸困惑的直起身,“听闻妹妹自落水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看来传闻不假,妹妹说的话,我竟听不懂。”

安茉缇见他不肯承认,也不再问下去。

她清秀的眉眼间透着丝缕坚定,朱唇半启,缓缓道,

“容方池,你既然要装,就最好一直装下去,你我全当陌生人,各自在这世界过好各自的日子,谁也别来打扰谁。”

在那个世界,她已经不知好歹的为他动过一次心了,可谁知道换来的也只是他和别人说的冷冰冰的一句“不喜欢”。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安茉缇离开之后,容方池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然后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

“当陌生人,互不打扰,安茉缇,你到底有没有心?”

那日在游轮之上,他见她落水之后,毫不犹豫的也跟着跳了下去。

可没想到醒来以后,人就已经在这了。

初来这个世界他从没放弃过要找到她。

直到他无意中听到他在古代的父亲和继母的对话,他才知道自己如今跟他来的现代世界一样,有个青梅竹马,名字叫安茉缇。

---

自那日跟容方池单方面宣布绝交以后,安茉缇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巧绿端进房里的饭菜,她也猫儿似的吃不了几口就撂了筷,一脸恹恹的靠坐在长榻上。

虽然小姐看着正常了,但她又觉得有点不正常。

一个月以后,安家老家传来讣告报丧,安天和的同宗兄弟因病没了,他和秦悦要回家奔丧。

安家父母心疼女儿不能受颠簸之苦,便让她留下来看家。

她又趁机跟父母撒娇,想要安家产业的监管权。

秦悦坐在女儿的床边,有些犹豫,

“缇儿,你毕竟是女儿家,到那鱼龙混珠的生意场上去,总归对你的名声不好。”

“娘,我打听过了,泽安城内做生意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我又不是独一个,您就依了我吧。”

安茉缇拽着秦悦的胳膊撒娇,极力的说服母亲,毕竟这可是她重返生意场的好机会。

错过这次,她又要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那她会长毛的好不?

秦悦正要说什么,安天和却开口打断,

“我觉得缇儿说的也可行。”

“老爷。”

“夫人,你先听我说。”

安天和语气微顿,叹息道,“现在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女子谋生计也不像从前那样惹人诟病了,再来,咱们夫妇膝下无子,老天垂怜,才生得一女,若日后撒手人寰,女儿便孤苦无依。

“虽说容家父子的人品我信得过,可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我这样守着一个妻,万一将来容方池再娶旁人,我缇儿仍旧是一个人。

“可如果她要是自己有产业傍身,有能力经营,将来就算受了委屈,也有依仗。”

安茉缇听到他的话,清亮的水眸里闪过一束崇拜的光。

现代老爹也是在她十八岁时,就丢给她一家公司让她学习管理。

没想到古代老爹的思想一点不输给现代老爹。

秦悦一人说不过两张嘴。

再一想来,她觉得相公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没再反对。

只是他们临走时,才告诉安茉缇,已经托了容家那边对她多照应。

安茉缇前段时间对着容方池说的那番颇有志气的绝交言论还在耳边,现下安家夫妇俩就重重打了她的脸。

她的喜悦瞬间就被冲的一干二净。

安茉缇在家休息两天,容方池也没有找上门。

看来是自己的那番言论起了作用,他真的十分自觉的远离自己。

至于他们之间的婚约,办法总比困难多,虽然她明年就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但安家夫妇的意思是舍不得女儿,想多留一年。

婚期就定在了两年后,两年时间,她就不信自己还找不到理由退了这门亲。

而且说不定,她还能找到穿回现代的方法呢。

想到这里,她就轻松了很多。

安家夫妇这一去,大概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

安茉缇决定趁着这两个月,将家里的产业一一盘点,顺便再做个经营方案。

首先就是酒楼,虽然盈利,但是不多,去掉人工杂费等,也没什么赚头了。

她找酒楼的伙计问过,说原来安家酒楼的生意是不错的,只不过近几年泽安城的酒楼越开越多,他们的生意就淡了。

而和他们安家竞争最大的酒楼,就是对面的檀香楼。

晚上,她又拿出男装,扮成有钱公子哥,打算去对方的酒楼探探究竟。

夜晚的檀香楼热闹非凡。

在一楼的戏台上,有不少身姿婀娜的舞女正卖力跳着。

她刚踏足而入,就已经知道了自家酒楼冷清的真相。

先不说那些舞女个个都是有姿色的,就连那个红衣管事的女子都长得风情万种的。

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美整形的世界,她们的容貌不仅天然,还都是上上乘。

她在二楼靠着栏杆的角落处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点了一杯檀香楼的招牌,桃花酿。

小二很快拿着酒过来,见她衣着不凡,悄咪咪的凑近,“公子,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姑娘作陪?”

好家伙,这古代酒楼还有特殊服务呢。

“不用了,我喜欢安静。“

她挥手拒绝。

刚两杯酒下肚,她就注意到跟她隔着几张桌子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清隽的面庞微微泛红,狭长勾人的眸子迷离的半睁,看着像是醉了。

她别过头,看向一楼的跳着舞的美人们,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容方池这家伙在现代的时候酒量好得很,看来古代这个容方池还真的有可能和他不是一个人。

她觉得这个檀香楼的酒一般,只是服务好,还有节目可以看,这才能吸引这么多人来。

情报打探完毕,她决定结账回家。

容方池双肘撑在酒桌上,单手扶额,看样子是喝多了,一副难受的样子。

她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酒,比她喝的桃花酿劲儿要大。

他喝了那么多,能这么挺直腰板坐着,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时,一个长得美艳,穿着薄纱的女人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

她认出这女的刚刚还在楼下领舞。

女人一屁股在容方池的身旁坐下,高耸的胸脯若有似无的贴着他的胳膊,捂着红唇娇笑着不知道在对他说什么话。

容方池俊脸微醺,却连头都没抬,无情挥开女人的魔爪。


安茉缇在那看了半天才回过神,她干嘛要当这种无聊辣眼睛的观众?

这么想着,她事不关己的哼着歌下了楼。

可还没迈出酒楼的门口,她懊恼的低声啐了句,“容方池,我就是欠你的。”

然后她就转身往回跑,气喘吁吁的在容方池旁边停下。

舞女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断,语气不满的问,“这位公子你有事吗?”

安茉缇扒拉开女人仍旧坚持不懈在容方池身上占便宜的手,凶巴巴的道,“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溜梅。”

“溜.....溜什么梅?”

舞女不解的重复着她的现代话。

安茉缇没理她,伸手拉了一把容方池,好吧,没拉动。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死沉死沉的。

舞女怀疑的看着她,“你和这位公子认识?”

“啊,看不出来吗?我俩是一对。”

安茉缇故意猥琐的在容方池的脸上摸了一把。

那舞女立即嫌恶的看着他们,“真晦气,又来了一对断袖的。”

然后一分都不想多呆的离开了。

安茉缇看着女人涨成猪肝色的脸,忍不住娇笑出声。

“你幼不幼稚?”

男人性感动听的嗓音响起,她嘴角的笑容立即僵住。

她瞪大水眸看着趴在桌上的男人,“你没喝多啊?”

男人又没了动静。

回光返照这是?

她拍了拍他的脸,“喂,容方池,你还能起来不?”

他轻声嗯了一声,伸出手,向她摊开掌心。

男人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欲的手。

安茉缇先是面露迟疑,后来还是无奈的将白嫩的小手递到他掌心。

他逐渐收紧手掌,将她完全包裹住,热力在两人贴合的掌心散开,莫名的有些暧昧。

只是牵个手而已,她就竟然开始心跳加速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个容方池,这渣男撩妹的属性都差不多。

他借力慢慢起身,高大挺阔的身型将她纤细曼妙的身体完全笼在阴影之下,他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她的身上。

她将人高马大的男人扶出檀香楼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轻。

这时,从一旁的窄巷内突然冲出来一匹受惊的马,直直冲着他们而来。

容方池睁开醉眸,出于本能的将她拉进怀里护住,然后退后了一步。

她的脸埋在他温热的胸前,淡淡的松木香裹着陈酿酒气将她瞬间包围。

他紧紧的搂着安茉缇的细腰,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的抱在一起。

这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的眼眶发酸。

可这时,那马忽然扬起前蹄,踢向容方池宽阔的背。

她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叫出声,“容方池!”

只差一点,那马就要踢到他,还好马的主人及时赶到,将马匹赶走。

她赶紧将人拉开,在他身上乱摸一气,慌张的问,“你有没有受伤?”

容方池被她摸的呼吸紊乱,捉住她的手腕,倒在了她的颈间处,小幅度的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嘀咕道,“看来你真不是他,那家伙才不会对我这么好呢。”

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车的踢踏声,深一下,浅一下的。

很快,她就看到了上次跟在容方池身边的那个俊俏小厮。

成全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他们面前。

“那个,我家公子......”

他语无伦次的指着还趴在安茉缇身上的男人,一张脸涨得通红。

“哦,交给你了。”

安茉缇痛快的将人推给他。

成全上次没看清她的脸,如今近距离的看,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能撩动公子的心了。

眼前这个俏公子皮肤跟女子似的白皙稚嫩,一双乌溜溜的含情美目漾着春色,鼻梁高挺,朱唇不点而红。

若不是身为男儿身,绝不逊色于任何一家名门闺秀。

他从少年惊为天人的美貌中回过神以后,赶紧扶着他家公子上了马车。

只是轿帘刚掀开,她就听到容方池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马车已经消失在青石街道的尽头,可她仍旧处于震惊中。

夜风拂过,吹散了酒意。

耳畔只剩下他带着醉意,含糊不清的那句,“小茉莉,还好你没事。”

上午,安茉缇带着巧绿来到了容府。

曲管家亲自到门口相迎,“安小姐,老爷夫人出门前吩咐了,让我今日亲自带你去我们容府的账房看看。”

“有劳曲管家了。”

安茉缇巧眉盼目,微微颔首。

今早一大早她就差人送来了拜帖,刻意打听了容淮夫妇出门的时间,打算好好找那个骗子算算账。

管家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认为这未来的少夫人是来学习管账的,十分热情的引路,并没有觉得奇怪。

穿过前院精巧别致的小楼,他们很快就要到内院门口。

安茉缇却停下脚步,扶着额头,黛眉轻皱,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安小姐,您没事吧?”

曲管家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巧绿本来也跟着着急,可她刚弯下腰,就对上自家小姐偷偷丢过来的眼色。

多日以来的默契让她瞬间领会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她转身机灵的跟老管家解释,“我家小姐身子弱,大概是走的久了,有些受不住,不如管家您先给我带路,让我家小姐在这休息一下,回头我过来接她。”

“怎好留小姐一个人在这儿,我现在就差人送轿辇来。”

“咳、咳、咳。”

安茉缇捂着红唇,咳嗽不停。

“曲、曲管家还是不用麻烦了,我家小姐坐不得轿子,她会胸口闷。”

安茉缇忍不住偷偷对巧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巧绿在身后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差点被这个小丫鬟弄的笑场,想不到没教她几次的手势,她倒是学的快。

巧绿好不容易将曲管家哄走,安茉缇便一改柔弱蒲柳之态,灵巧活泼的朝着内院的另一个方向摸去。

容方池,快出来给爷爬!

---

根据巧绿打听到的位置,容方池就住在容府东边的辞镜轩。

她顺着方向找过去,推开了院门,一缕淡淡的竹香迎面而来。

院子里没人,她轻手轻脚的走向了里面最大的一间厢房。

精致雕花红木门被推开,发出细微的咿呀声。

她进来后就立即回身关了门。

绕过屏风,她气鼓鼓的来到床前,只见仍旧沉浸在昨日宿醉中的男人还睡得正沉。

夏季闷热,古代又没有空调,容方池此刻赤着上身,只着黑色的丝绸薄长裤。

要是古代的闺秀见到这等场景怕是早就羞的没法做人了。

可安茉缇毕竟是现代过来的,游泳馆里那些男的穿得比他还要少,她一点不觉得害羞。

只是,这老狐狸倒是真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也难怪一直有女的对他投怀送抱。


收!

她是来算账的,怎么差点又要被他的男色所迷了。

“喂,容方池,你醒醒。”

她对着他的耳朵,叫了一声。

空谷幽兰的气息拂在耳骨上,男人微微皱起俊朗的眉眼,长手一伸,将她一下子拉上了床。

男人遒劲修长的腿勾住女人的细腰,肌理分明的胸肌挤着她的两.团.绵.软,安茉缇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气。

“Jerry,别乱动。”

他一边搂紧她,一边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她仰头看着男人沉静的睡颜,脸上不禁浮上一抹愠色。

容方池这个家伙竟然把她当成他家以前养的那条凶巴巴的坎高了?!

在现代,容家和安家属于世交,到了他们父母这辈,关系更为亲近,就连房子都买在一处。

两家的花园挨着,容方池妈妈在世的时候,总会找人在院子里种些果树。

一到结果子的时候,满园飘香。

她小时候贪嘴,常常去他家的院子晃。

那时候容方池就会故意带着狗出来,把她吓得到处跑。

她不明白,这狗这么大一只,长得凶神恶煞,他怎么好意思给它取名叫Jerry的。

还她小巧可爱的小耗子!

她的叫喊声很快引来了容方池的妈妈,可当她出来时,容方池却又忽的装成温柔的大哥哥,对她展示出无微不至的关心。

只剩她哭的眼睛和鼻尖儿都红红的,白白嫩嫩的小手指着能演会装的容方池,红润的小嘴巴张张合合,又急又气,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还真跟爸妈控诉过容方池对她的种种恶行,但是没人信啊!

在两家父母眼里,容方池就是别人家的完美小孩。

家世好却很低调,长得帅又不张扬,偏偏学习还是全校第一,在高中还被网站论坛评为校园清冷禁欲男神Top1。

她只想说一句,他们真的都瞎了!

他不仅不清冷,还很恶趣味,且坏到骨子里了。

一想起以前被这“两条狗”欺负的日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安茉缇好不容易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手,一把拽住他的耳朵,“容方池,不要再装死啦。”

这下男人是真的醒了。

许是还没完全醒来,他深邃的双眸透着些许的睡意惺忪。

直到看清她氤氲着怒气的漂亮脸蛋儿,他才反应过来的问,“小茉莉,你怎么在这?”

她勾起红唇,嫣然一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算账的了。”

最后几个字,她咬牙切齿的说。

容方池正要问她算什么账,低头却发现两个人紧贴的身体十分暧昧。

他的俊脸闪过一丝局促,耳朵也跟着有些热了起来。

手臂撑着床,他半起身去拽昨晚扔到一旁的黑色中衣,想要穿上。

可她以为他要逃走,直接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

“你说清楚再走。”

她软乎乎的脸蛋儿贴着他硬朗线条的劲腰,让他又是一阵燥热。

他的嗓音微微带着嘶哑,保证道,“我不走,你先放手。”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明明也跟着我一起穿越过来了,却还装作不认识我,你好狠的心啊~~~呜呜呜~~~”

她的声音哀婉悲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做什么了。

“安茉缇,你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的哭声微微一顿,不好意思,有点代入挖野菜的王宝钏了。

“那你本来就是装作不认识我嘛,你说,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找到回去的办法,然后自己偷偷离开,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她的嗓门依旧很大。

再这样让她喊下去,整个容家的人都要来围观了。

容方池放弃了衣服,低头看了一眼她纤白的小手,仍旧毫无察觉的贴在他脐下三寸的地方。

因为没有衣物隔阂,她的温度直接透着他腹部划分整齐的块状肌肉传递过来,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哪怕是在现代,她的举动也有些超出正常男女的社交范畴了。

何况这还是男女有别,动不动伤及女子名节的古代。

他好像有义务提醒她一下。

见他持续一个姿势不动,她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

忽然,他猛地回身,擒住了她的双手,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按在了床上。

容方池勾起一个邪佞的笑,眯眸看着她,“小茉莉,看来你还真的巴不得要早点嫁给我呢。”

她的俏脸一红,回怼道,“你人长得丑,但想的挺美。”

“我长得丑,你还一个劲的占我便宜?”

“我什么时候......”

她原本底气十足的语气渐渐虚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正摸在他的胸肌上。

“还不是因为你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挪开手,甚至还在身下的床褥上蹭了蹭。

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稀罕。

容方池注意到她的动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对我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他慵懒的一笑,“那你说来听听,我都做什么了?”

“这是你让我说的?”

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可以控诉这些年在他阴影下自己过得有多惨,她便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先说小时候吧,你明明知道我怕狗,还经常故意放你的狗来咬我,每次都把我吓得半死。

“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你还动不动就诬陷我,动辄就在我爸妈面前告状说我早恋,害的我被我爸妈罚,一晚上不给我饭吃。

“还有,后来上了大学你也不放过我,你不仅当着我男神揭我短,还给他看我睡觉时候的丑照,好吧,我之前那些都可以算作你的年少无知,可除了这些,近几年你不是抢我要开发的地,就是抢我的投资商,你自己听听,你过不过分?”

当然,她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件事。

毕竟他不喜欢她,总不能怪他,不能算在他的罪责里面。

她义愤填膺一顿发泄后,本以为他会羞愧难当,谁知道他只是轻描淡写的问,“就这些?”

“什么叫就这些?这些还不够吗?”

“那好,那现在换我来问你。”

他的身体仍旧悬在她的身上,令她有种接近窒息的压迫感,“你、你要问什么?”

“先来说Jerry,它什么时候真的咬过你,它明明很喜欢你,而且明显把你当成......”

他的话没说完,顿了一瞬。

“当成什么?”

“当成女主人啊,谁让你三天两头往我家跑。”

“有对主人那么凶的狗狗吗?菲菲家里的狗狗就很可爱很粘人。”

“小姐,你拿坎高和博美比?”

见她知道自己没理表现出来的心虚,他又继续开口,

“还有,你说我告你状,害你被罚的没东西吃,那又是谁大半夜跑了半个城市就为了给你买一个恶心吧啦的栗子蛋糕?”

“栗子蛋糕才不恶心。”

她小声地为栗子蛋糕发声。

“至于你说的地皮和投资商......我承认我是故意抢的。”他十分坦然的说。

“你看!你承认了吧!”

好不容易抓到他的短处,她扬着下巴恨不得用眼神刀死他。

“但是小茉莉,你有没有发现我抢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地,什么投资商,后来我又和他们有真的合作吗?”

他一提这个,她就更恼火了,偏偏最后容方池都没有和他们合作。

“那你抢它干嘛?你变态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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