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赌坊。
此刻太阳正在逐渐落下,仅剩的余晖照耀在大地上,天空也出现那一抹黄昏景色。
“这位兄弟,可真是赌术精湛!”
陈权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装作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跟我套什么近乎。”
风不啸说:“在下风不啸,千金赌坊三当家。”
此言一出,所有人惊住了。
眼前这位身穿华服的公子,竟然就是传闻中的千金赌坊三当家。
“我来这赌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三当家。”
“毕竟这个乞丐可是赢了整整三十万两,千金赌坊的人也是忍不住了。”
直播间的人也坐不住了。
【可以摸你凶吗?】:诶啊,这个家伙又是谁,不男不女的。
【我会允钢】:这男的还画眼线,明朝太监满地走吗?
【尿急尿频陈权哥】:不看不看,走了走了。
【惜墨小姐最漂亮】:权哥,我要看惜墨!
冷惜墨看着那位风不啸,也是严阵以待。她知道这家千金赌坊背后有人,要不然怎么会在顺天府开得这么大,而这传说中的三位当家,自然就是背后靠山的最直接联系人。
“这次的任务,莫非就是引出三当家?”
冷惜墨用特殊的指法在陈权的身后一点,陈权知道这是锦衣卫的秘语,冷惜墨的意思是现在就把这个风不啸抓起来。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急功近利。”
陈权一看见直播间的弹幕,马上揽住冷惜墨的腰,将其拉了过来。
“三当家啊,不认识。不过三当家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干什么?开赌坊还不许人赢钱吗?”
风不啸说:“这位兄弟来我千金赌坊,我自然是欢迎的。可是如果手段不当,那可就不行了。”
“去。”
风不啸挥手,一个大汉便直接走去,伸手进入陈权的口袋一阵摸索,结果拿出了几个筛子和牌九。
“诶啊,这个乞丐原来出千!”
“我就说嘛,一个乞丐哪来的好运,赢到三十万两!”
陈权听着周围人的叫喊,没有发怒,而是趁此机会和冷惜墨解释。
“我们的任务不是这个,待会听我指挥。”
“好。”冷惜墨答道。
风不啸继续道:“兄弟,你出千。”
“出什么千?你来我这一摸就有,我还说是你放我口袋里的呢!”陈权说着,事实上也真的是风不啸他们放进去的,就在陈权到处瞎逛的时候,而这也是陈权故意给他们的机会。
“死到临头,还在口出狂言。”
“给我打!”
话音一落,几个彪形大汉就这么冲上去对着陈权拳打脚踢。
陈权见状,连忙倒地,同时用身子替冷惜墨挡住攻势。
“诶啊,好疼啊!别打别打!”
“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
几个彪形大汉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一拳一脚都是要把陈权打死的节奏。
冷惜墨不理解,他们两个身为锦衣卫,想要解决这些人,可谓是绰绰有余。
“陈权,让我来。”
“别动!”
陈权听冷惜墨忍受着这些伤痛,咬牙道:“这是任务,你不要出手。”
“那我也不用你替我挡!”
“别叫,你不来我也要被打一顿,何必再多一人呢?”
陈权的嘴边溢出鲜血,冷惜墨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也有一丝动容。
直播间也开始大吼大叫。
【权哥脚臭】:权哥!别怕他们,干啊!
【我爱惜墨】:我的惜墨啊!权哥,我给你打赏,打死他们!
【我是银毛同学】:风不啸,你个不忠不孝的死人妖!别打了!
【惜墨穿黑丝】:权哥,上啊!
陈权看着眼前的弹幕,选择暂时关闭。现在来说,还是锦衣卫下达的任务比较重要。这点苦也不算什么,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受的苦可比这严重多了。
“妈的,人家穿越都是魂穿,或者整个人穿。”
“就老子死后,穿越到这,却是一个胎儿,这穿越概率这么低也给老子撞见。”
“崔衍,你给我记着,老子有仇必报。”
陈权继续叫喊:“诶啊,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你们还打啊!是想打死我吗?”
“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媳妇!”
“不许你们打我媳妇!”
陈权继续叫喊,那些大汉可不留情,一个大汉往他腹部狠狠踢去,陈权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特意避开冷惜墨。
“陈权!”
“没事,小伤。”陈权看着溅到冷惜墨脸上的血迹,伸手替其擦拭。
“脏了,就不漂亮了。”
冷惜墨被陈权这么一弄,很是感动。
“你们,不要再打我夫君了!”
“我练习赌术整整十年,就是为了今日,希望能给我媳妇过好日子,结果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老天爷不公平啊!”
“媳妇,夫君对不起你啊!”
直播间又炸了。
【权哥膀胱涨得慌】:什么?权哥和惜墨是夫妻?
【大爱冷惜墨】:我靠,什么时候的事。
【权哥是弱智】:看着好疼啊,心疼权哥!
周围人听陈权和冷惜墨的叫喊,也是不禁动容。
“是一对苦命鸳鸯。”
“诶啊,谁让他出千呢?”
风不啸听到苦命鸳鸯这四个字,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好了,将这两个人,关到地牢里!”
“是。”
听到这句话,陈权偷偷解下腰间袋子,扔到一处隐蔽角落。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那些大汉将伤痕累累的陈权和冷惜墨就这么带走,关到了千金赌坊的地牢之中。
风不啸看着因受伤无法动弹的陈权,不忍再看。
“就把他们这样关着,后面我再来处理他们。”
“你们不要对那个女子下手,若是让我知道,小命不保!”
“是!”
大汉将门关上,此刻这间地牢就只剩下陈权和冷惜墨。
寒冷。
潮湿。
阴暗。
这些环境因素使得陈权的伤越发重,冷惜墨用内力为陈权疗伤,却始终是杯水车薪。他们的手脚都被带上铁链铐子,无法解开。
“该死,这算是哪门子任务。这个陈权莫不是惹了崔指挥使,这才派了一个必死的任务给他。”
想到这里,陈权却又吐出一口鲜血,他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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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啊。
这个仇他记下了!
“我靠,这打得有点重啊。”
“系统,检测一下。”
“叮!经过检测,宿主目前身体受损达到百分之三十,是否花费一万块进行修复?”
“不用,这也要花钱,那我的武功不是白学了?”
陈权睁眼,看见冷惜墨一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想要调笑。
“媳妇别怕,死不掉。”
“谁是你媳妇!”冷惜墨红着脸蛋道:“到底是什么任务,我们现在都出不去。”
“快了快了。”
陈权看向窗外,只见明月当空,乌云横行。
“月黑风高夜,锦衣夜行时!”
“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北镇抚司。
“指挥使,这是在特定地点,捡到的飞鱼银袋。”
崔衍紧紧握住那个飞鱼银袋,他知道这是谁的,也知道时候到了。
他起身出门,挥手发令!
“传令下去,锦衣夜行!”
“由孙千户领人,天亮之前,给我围住刑部侍郎李庚的家门,围他个水泄不通!”
“若有差错,所属小队,提头来见!”
“是!”
那人传下命令,所有锦衣卫就像是沉睡的野兽被唤醒,全部集中起来。多少年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了,而这么大的行动,也难免没有人讨论。
“我靠,锦衣夜行!这么大的行动,我才刚来就碰见,围的还是刑部侍郎!”
“小子,别怕,小场面。”
“云哥,我记得那个刑部侍郎,背后好像是严........”
被叫作云哥的云耿爽朗一笑。
“什么严不严的。”
“我们可是锦衣卫。”
“他李庚背后姓严很厉害吗?”
他拔出绣春刀,反射出的寒光和他的言语让在场所有人兴奋。
“咱锦衣卫背后,姓朱!还怕他一个姓严的?”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