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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可恨之人,可怜之处

发表时间: 2022-11-19

千金赌坊。

陈权居高临下地看着风不啸,此刻的风不啸翻不出什么风浪。

风不啸倒是一脸冷静,“就凭你收拾我这功夫,起码是入世境,锦衣卫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入世境只能当个小旗官?”

“锦衣卫当然没那么奢侈,我是个意外,咯,这个就只是登堂境。”

冷惜墨走来,“你干嘛什么都和他说!”

“无所谓,他铁定是跑不掉了。”

转眼,陈权就又开始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

“各位请看,这就是千金赌坊的三当家了,我陈权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抓到的,这要点奖励,不过分吧。”

“诶啊,谢谢权哥真厉害的海盗船打赏!”

“还有惜墨穿白丝的飞艇打赏,谢谢了,话说这位观众对白丝还真是执着。一定满足,一定满足啊!”

风不啸看向冷惜墨,“这家伙,一直这样吗?”

冷惜墨回道:“习惯就好,他经常自说自话。”

陈权回过神来,咳嗽一声。

“好了,风不啸,讲讲你是怎么当上千金赌坊的三当家的。”

“讲了的话,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可我只是一个算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权道:“就你这千金赌坊一出事,四方势力全部涌了上来,这也算是这顺天府头一遭发生。”

“单说那个李庚,你千金赌坊被抓走的人,无论多大的罪,当天晚上他就能给你放了。而他的人进你这千金赌坊,也总能赢那么几千上万两银子,想必这就是你和他交易的手段。你知道那李庚拿那些钱都干了什么事吗?”

风不啸眼神回避,明显是记起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权冷笑。

“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嘉靖十九年,四川成都的三名女子横死街头,生前惨遭折磨。大理寺断案却被刑部接手,随后更是莫名其妙不了了之,有证人曾言看见李庚在瓜州的一处宅邸,有人从后门抬出三个麻袋,结果证人全家只隔一天便纷纷上吊自尽!”

“嘉靖二十年,刑部侍郎李庚的儿子李彦斌,在福建漳州亲手打死一五岁孩童,并且强了那孩童的母亲,让人杖毙其夫。此后被关入大牢,不过半月便被放出,竟被说成是孩童母亲勾引李彦斌在先,并把所有罪推给下人,最后竟是无罪,赔了区区五十两白银!”

“真是荒唐!”

“一个五岁孩童,一个拼命保护家人的男人,一个女子的贞洁,就值五十两!”

陈权想到这里,怒拍木桌。

“风不啸,你不是很会算账吗?”

“这笔账,你算的明白吗!”

冷惜墨站在一边,眼神也渐渐冷了起来,这两起案子她也曾在卷宗里看到过,实实在在的冤案,却因为官官相护背后的钱财,天大的冤情被按了下去!

“我只是给了他钱,他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权冷笑,“若非是你,他李庚哪来的钱财打通关系?为了你这千金赌坊的发展,他刑部打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就这条街上,有多少家庭因此没了顶梁柱,只能在街上乞讨!”

“又有多少人被你千金赌坊的巨额利息逼得上吊自杀,又有多少人被你强行写下卖身契,失去尊严,死不瞑目!”

“你敢说这些与你没关系吗!”

“风不啸,你可心安?”

“你睡梦中,可常有冤魂索命啊!”

陈权的每一句都戳在风不啸的心上,风不啸猛烈摇头。

“是他们自己要赌!是他们自己来的,跟我没关系!”

“我做这些,也是为了活着!我没有错!”

“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我也不想这样!”

陈权道:“你既如此,就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积点阴德。”

“说了也没用的,说了也没用!”

冷惜墨道:“怎么会没用,只有你说了,我们才知道是谁,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你们?锦衣卫?”

“锦衣卫有个屁用!”

风不啸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后面的人,连锦衣卫都敢杀!”

冷惜墨有些震惊,随即看向陈权。

陈权点头:“他说的没错,锦衣卫为这个案子布局已久,向两京一十三省都派了人,回来的人不足三成。其中与我一同执行任务潜入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怎么会......”冷惜墨没想到会这样。

风不啸继续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一切都晚了,他们绝不会放过你们!在这顺天府,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你别管那么多,对付他们是我的事。其实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我只要说出来,你点头就行。”

“吕芳,严嵩,严世藩........”

这些名字,冷惜墨听着都感到害怕。这里面的名字,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徐阶,高拱......”

陈权突然就不念了,因为风不啸听到这些名字,眼神里毫无惧意。

“现在明白了吗?”

“我身后的人,多么恐怖!”

陈权起身,“事情超过我们所能掌控的范围了,我看他是不会说出来了,说了也是乱咬。他背后的人,确实很恐怖。”

陈权叹一口气,“林少商,你这又是何苦呢。”

风不啸听到这三个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回事,他不是风不啸吗?”冷惜墨问道。

“风不啸只是一个代号,”陈权看着风不啸,遗憾道:“他本来,只是福建的一个小商贩。”

“他和自己的妻子很恩爱,但是因为他的商贾之术远超他人,所以被他背后的人盯上,用他妻子要挟他,让他来管理这千金赌坊,算算日子,已有十五年了吧。”

风不啸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说,你太低估我们锦衣卫,也太低估我了。”

“你?你不就是一个小旗官。”

陈权道:“是啊,不过我闯过皇宫,闹过内阁,抢过东厂西厂,打过六扇门,我还骂过皇帝呢。”

他随意挥手,“就是那个谁,朱厚熜。”

冷惜墨连忙大叫:“陈权!你疯了吗!直呼皇上名讳!”

陈权一笑,“别怕,这里没人听得见。”冷惜墨看他的样子,心里出现一个疑惑。

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风不啸自然不信,“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用?我是绝不会说的。”

“你的妻子黄丽,此刻被我们锦衣卫安排在一处宅子里,很安全。”

“真的!”

风不啸没有对陈权说的这件事感到生气,而是庆幸自己的妻子能够逃出那些人的魔爪。

“谢谢你,谢谢你!”

风不啸无奈摇头道:“但是,我还是不会说的。他们若是知道我告诉你,就算我妻子在你们锦衣卫,也是无用。他们会杀了她的。”

“那你就只能死了。”陈权叹气。

“在我死之前,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风不啸看向自己的枕边,“那里有一根簪子,能否代替我交给我妻子。她什么也不知道,我相信你们会放了她。”

“我作恶多端,也算是报应了。”

冷惜墨走去,拿起那根簪子,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就是一根普通的玉簪。

陈权还要说些什么,只见风不啸的眼神坚定,随后嘴中流出鲜血,他咬舌自尽了。陈权没有阻止他,而是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林少商,一路走好。”

“这件事,我陈权答应你了。”

冷惜墨紧握这根玉簪子,想起被抓时风不啸曾说过的话,想必也因为他的妻子,所以他不愿意去破坏他人的幸福生活。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避免伤害他人。

“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吧。”

“也许吧。”

陈权开始翻找账本,却是一本也没见到。

他停下动作,继续道。

“你刚刚进入千金赌坊,我解除你的女扮男装,除了怕风不啸发现,提高警惕。另一层就是为了勾起风不啸的同情心,以免他直接把我杀了扔在街上。他在某个方面,也确实算是好人。”

陈权话语刚落,瞬间警惕,带着冷惜墨下了楼。

只见起码有十五个黑衣鬼面人出现,将这千金赌坊团团围住,地上已经有几具尸体,看起来是周围的路人和赌坊伙计。

“悄无声息地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很不简单!”冷惜墨判断道。

陈权点头:“系统!”

“检测完毕,数量十八,九个过门境,八个入世境,一个玄妙。”

“好家伙,我们围他们,他们也来围我们。”

“小白兔,站在我身后,跟紧我。”

“好!”

冷惜墨紧紧跟在陈权身后。

【权哥牛逼】:怎么这么多黑衣人,权哥小心!

【权哥小心!】:难道是黑影军团的人!

【大哥小心啊!】:楼上,串戏了啊。

【惜墨最漂亮】:锦衣卫都敢杀,这群人什么路子!

【权哥稳住】:权哥不要怕,我们精神上给予支持!

陈权笑道:“直播间的各位观众,现在有人要来杀权哥了,但是各位不要慌,接下来的直播内容会相当精彩,请未满十八岁的观众在家长的陪同下观看。”

“因为,我要杀人了!”

陈权拔刀,来到路中央。

大雨倾盆,一滴滴雨水落在陈权的刀上,而对面那些黑衣人也是放下手上的尸体,死死盯着陈权。

轰隆!

天空惊雷四起,巨大的响声使人震耳欲聋。雷光照亮陈权的半个身子,露出他那凶狠的目光,如同一匹孤狼!

陈权扫视一圈,“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杀了他!”

黑衣人纷纷上前,他们没有看见陈权做出准备措施,而是看见他伸手进裤裆,像是在拿什么东西。

“故弄玄虚!”

一位黑衣人完全不怕,直接上前想要击杀陈权。

他错误的判断陈权的实力,直接被陈权单手制服。

而下一刻,陈权的手上就有了一把手枪。

对,手枪。

那寒冷的枪口,就抵在黑衣人的额头。

冷惜墨就这么看着,不知道陈权这从裤裆里掏出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黑衣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是什么。

因为他的这辈子,已经结束了。

而直播间,也炸开锅了!

【权哥真厉害】:我草!手枪!

【陈权筛子】:不是,你有枪,拿刀干什么!

【权哥没屁眼】:你懂个屁,这叫声东击西。

【惜墨小公主】:明朝还有手枪!你妈啦,还是从裤裆里掏出来的!

【权哥真牛】:还带这么玩的,权哥牛逼啊!

陈权冷笑。

“和你的明天,说再见吧!”

砰!

黑衣人应声倒地,其余黑衣人都呆住了。

(°ー°〃)

(°ー°〃)

(°ー°〃)

黑衣人:........这什么啊!

陈权狂笑,继续毫无顾忌地开枪。

“跟你权哥闹呢!”

“我于杀戮之中绽放,亦如黎明的花朵!”

砰!

“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fucking用啊!”

“大人,时代变了!”

“再来啊!”

砰!

“你还真敢上!喝多少喝成这样!”

“我给你来一梭子,当下酒菜!”

砰!

砰!

砰!

冷惜墨就这么看着,真就是只担惊受怕的兔子。

她觉得,跟在陈权的身边,似乎更危险。

“他到底在讲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