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你是不是要补偿一下妾身呢?”林锦面漾着桃花,眸底似能溢出水来的目光看着李琰。
林锦看着在男人没有回答她,自己慢慢再次主动往男人的怀里凑去,
“小妖精,刚才,还没有满足……?”此刻他头发披散开,单手搂着花锦,愈发显得彪悍,紫铜色的胸膛宽厚结实,手臂肌肉贲张高高隆起,前胸后背还留着常年旧伤。
他低头盯着女人,李琰伸手戳了下她的腰,瞬间整人打了个颤,手滑过他僵硬得堪比石像的胳膊,娇嗔道:“王爷!妾身在问你呢……”
这一举动让李琰再次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不一会儿屋里再次响起脸红心跳的声音……
过了一会,瑾王哑声道:“说说想要什么?”
林锦想了一下,说道:“不然,王爷您给我点银子吧。”
这后院里就她一人没有份例,膳食大厨房里做,等到她桌上基本都冷了,每次想吃点热乎的都没有银子打点,更甭说别的。
李琰摸着她的脸:“你又不出府,要银子作甚,缺什么去跟王妃说,她不会苛刻了你的。”
林锦撅着嘴:“您就那么吝啬。”
“如今军中银子紧缺,囤积粮食、兵器可都需要使银子。”李琰若有所思看了她眼。
林锦面上一怔,又很快道:“您就哄我吧,不给就不给呗,难不成少了我那几两,别人就饿死了不成。”
这两年边境平和无战事,与鞑靼等部落互通有无,边贸往来早已经趋向正常化,这边境地带,街上随处可见鞑靼商人。
瑾王却仍要招兵买马,不由地令人心生疑窦,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只这样隐秘的事,他就这样毫不忌讳跟她随口说了出来。
“那我让杨素每日都给你送点冰。”
林锦刚想开口,他忽然起身,重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今天你就暂且忍下,明晚好好休息。”
这便是明晚不过来的意思了,不一会屋子里再次水深火热了起来……
两个在廊下守夜的侍女对看眼,谁都没说话,李琰起得早的,林锦跟着起身伺候他穿衣,赵嬷嬷照例将避子汤药送来。
这药黑漆漆的,又苦又难闻,林锦站在一旁皱眉自己捏着鼻子将药咽下去,又忙喝了口水才将味道压下。
林锦身段妖娆,连这点儿不甘不愿都叫人赏心悦目,待她扭头看去,却见原早该离开的李琰正低头盯着她瞧。
林锦笑道:“王爷,我听说花楼里那些姑娘都有自己的避子方法,不用天天吃,还管用,不然妾身找杨总管问问府中的大夫,开几剂药,这样也省事儿。”
药她几乎连吃了半年,说是温和,其实和那些虎狼之药都差不多。
瑾王二十六岁,膝下还半子都没,许是不想庶长子先出生,等着王妃那儿传喜讯,但他和王妃的关系也不大好,至于她这儿么。
林锦自以为揣摩出他的意思,哪知道却惹得李琰骤然变色,连看都不看她眼就拂袖而去,临走时将她屋子里一樽青花束莲瓶都给踢摔了。
就这样还不解气,李琰沉着脸,人都已经走到院子里,那边孙氏也早早起了,就为了见他一面。
“王爷。”孙氏遥遥见礼。
瑾王面无表情微颔首,转身对杨素道:“林氏不守规矩,禁足两月。”
杨素一怔,忙应了声:“是。”
李琰丝毫没避着人,不只是孙氏,这院子里洒扫的侍女都听见了。
杨素很快将李琰的话带到,往常这时候,林锦早该回床继续睡去,然而今日却没有。
两个侍女一前一后进来收拾好。
林锦坐在榻上,慢悠悠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道:“你们也见着了,王爷天潢贵胄,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但跟荣华富贵比起来不算什么,人往高处走,我从不拦着你们,不过就你们自己见了王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如今我被罚,自然也帮不了你们。”
话已经提点得这样明白,只要她们还是她的侍女,主仆叁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她林锦禁足,她们自然连院子都出不去,更别提见到王爷。
林锦手腕上的金镯子太过晃眼,还有她身上的纱衫,只当作寻常在自己屋子里穿的寝衣,那衣角的牡丹花纹,看似不起眼,却是用金线绣出来。
两个侍女低头便瞧见了。
还是其中个叫做春草的侍女机灵,闻言赶紧直直跪下给花锦磕了个头:“以前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夫人心宽不跟奴婢计较。”
当初她与林锦一同进府,不过林锦认识几个字,得了机会去伺候王爷笔墨。
身边的春荷见状也跟着跪下。林锦眼落在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隔了好会儿方道:“好了,都起来,你们出去吧。”
春草与春荷站起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瑾王待自己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