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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当然,此事关乎云熙小姐名声,也不能这么就这么算了,所以,臣女替他道歉,再备上薄礼,不知云熙小姐能否见谅?”
柳芳如故意提及元宵宴,是因为隋林生在元宵宴上虽然与圣上较真,但是这性子竟也意外的受到了皇上的赏识。
她又提及娴妃,隋林生的亲姑姑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圣宠正浓。
柳芳如其实也在暗示太子,为了双方面子,各自退一步就好。
毕竟太子也想拉拢隋家。
果然太子皱眉犹豫,眼瞅着要松口,隋林生一声吼又给了人筏子。
“为什么要道歉,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中伤她!柳姑娘,你不必替我道歉,你才是受害方,要道歉,该是她给你道歉才对!”
他的小仙女怎么可以给云熙那种小人道歉,隋林生嗷嗷的特别凶。
云薇和柳芳如都想敲他一杠子。
陆行止甩袖,“隋林生,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方才柳姑娘替你说话,本宫思及你应是冲动,只是想罚你道歉,当场澄清便罢,但是现在,怕是隋大人平日里过于骄纵你了,竟然如此罔顾法纪,那本宫只好暂时代为管教你一下。”
“来人,将隋林生送到历军营,磨磨心性。”
送到历军营这惩罚可大可小,上头有令的,多半就是走个过场,练练军棍,混个两天就出去。
若有特殊命令的,那就另当别论,打着训练的名号也一样能让人脱层皮。
隋林生硬气,宁可去历军营也拒不服软认错。
云熙看他吃瘪,故意在陆行止背后挑了下眉。
她做事那么小心,哪里会留下证据,就是被看见了也不怕,隋林生经常偷偷跟着柳芳如,都是一个人,所以就算作证也是孤证,不可取。
果然,隋林生被云熙这挑衅的一眼激的血气上涌,眼看想冲上前,这次云薇终于拉住了。
甚至拉的她一个趔趄,还是顾长凌及时出手,才将她扶稳。
“郡主小心。”
云薇急忙站好,下意识冲顾长凌说了句谢谢,转头道:“殿下,请再听臣女一言,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第一次用误会打个圆场就算了,第二次都闹成这样,对方实打实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太子都下结论了,她再用误会解释,岂不是显得太子很不英明?
再说,他们也期待,这中间还能有什么误会?
有好戏谁会阻止啊,众人识趣儿的没有一个出声的。
云熙也难得没有制止,她想看看,这个好姐姐到底能用误会这个坎儿压过几次。
顾长凌凝着她的侧颜片刻,最终也没有出声。
陆行止哦了一声,一副兴趣颇浓的样子,“那郡主不妨说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再喊薇儿妹妹,已经证明他不悦了。
但是云薇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温声道:“其实方才妹妹在与隋公子争论的时候,臣女也想起来些片段,比如皇家元宵宴,隋公子说妹妹故意往柳姑娘的茶水里加料,那件事确实有,当时臣女也看到了。”
此话一出,场内再次安静,面面相觑。
云熙倏地攥紧手帕,当时云薇也在?
她想不起来云薇在哪儿,不过那时云薇无条件偏向她,确实许多事她会顾及别人,独独没有想过特意避讳云薇。
云薇故意停顿了下,就是为了看云熙的神色,果然哪。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最后还悲催的被顾长凌给收成小弟了。
不过这舔狗的爱好就喜欢打马遛鸟,家中收藏了许多稀奇的鸟类,一般他定的,估计是抢不走了。
云薇放弃,转至其他花鸟市场看。
可是逛了一上午,竟然再没看见一只葵花凤头鹦鹉。
犹豫一番,她又折返回来,“老板,打个商量,这鹦鹉我给你翻倍的价格,你把他卖给我行不?”
老板为难道:“小姐,这真的不行。”
云薇道:“哎,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回头找个借口说着鸟没养回来,把钱退给隋林生不就行了。”
老板直摇头,“不行不行,谁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京城的小霸王,万一发现了,小店开罪不起。”
如画看小姐如此低声下气,这老板还不识抬举,登时心疼道:“太常寺你开罪不起,那国公府你就能开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
“是谁啊。”
接话的是道懒洋洋的男子声音,“我倒要看看,谁敢抢小爷的鹦鹉。”
几人扭头一看,呵,正主来了。
隋林生这几天一直惦记着这鹦鹉,今儿刚好路过,就打算来看看,没想到一进来就发现有人敢夺他的东西。
等看到人,他眉头微皱,“原来是你。”
云薇有些许诧异,原著中关于隋林生样貌描写的笔墨不多,就说了俊秀。
真实一见,确实俊。
十七岁意气风发,唇红齿白,眉眼舒朗,带着少年的洒脱,放现在,妥妥的小鲜肉。
隋林生见云薇一直瞧着自己,嫌恶的别开眼,“这只鸟儿我的,郡主要喜欢,麻烦去别家看看。”
云薇知道自己啥名声,没理会他的嫌弃,看着那鹦鹉,还是想挣扎下,“隋公子,我本也不欲夺人所爱,实在是这鸟儿家中有位老人很是喜欢,不知能否让给我?”
隋林生诧异,云薇能礼貌说话了?
以前屁大点事都能跟他呛声。
不过,就是能礼貌说话他也不吃这套。
“不行,现在这葵花凤头鹦鹉可不好找,我也是提前定了好久的,郡主还是莫要夺人所爱为好。”
云薇叹气,若是按原身的性子,看上就直接抢了,但是她做不出哪,再说隋林生后续毕竟是顾长凌的跟班,算了,不招惹。
正打算走,余光忽然瞥到隋林生身后的护卫提着一个大红雕花锦盒。
看着锦盒包装的如此精雅,肯定是送女子的。
云薇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隋公子这礼盒是送给柳小姐的吧?”
隋林生睨眼,“是又如何?”
他追柳芳如可是高调的很,全京城都知,送个礼物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云薇笑了,“夺人所爱确实不好,但,如果我能拿东西与你公平交换这只鹦鹉呢?”
“拿什么交换?”
云薇指了指护卫手里的锦盒,“我可以让柳小姐,收下你的礼物。”
隋林生追人也高调,一直以来送了好多礼物给她,但是柳芳如不喜欢他,每次都拒绝,保持距离。
最后一次终于收了他的礼物,是在与顾长凌的婚礼上,作为贺礼统一收的……
隋林生:“你帮我去送?据我所知,她与你的关系并不好。”
“不,还是你去送,只不过这礼物,我来为你挑选。”
隋林生送东西都是各种名贵的首饰珠宝,但人白月光走的雅致路线,不注重贵不贵,注重的是意境啊。
学学人家顾长凌,就很会送。
隋林生不乐意,“送礼物是突显我的心意,你挑选的算怎么回事?”
顾长凌其实酒量不差,但是国公爷酒量更好。
最终他被灌得醉意朦胧,摆手推辞,“岳父大人,小婿真的喝不下了。”
国公爷这才收手,看了眼女儿道:“薇儿,长凌醉了,扶他进屋歇息吧。”
“哦哦。”云薇没反应过来,去门外喊人。
云震拦住,“你这孩子,难不成也喝酒了,这不就是你们的房间,你还把长凌往哪儿扶?”
云薇愣住,“爹,我……”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与长凌好好过日子?”
云薇哪儿是不愿意,而是根本不可能,男主的身体,她怎敢觊觎。
再者,她的愿意仅限于和平共处,不是真的过日子
她试图拖延,“爹,就是好好过日子也要有个过渡期呀,这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云震摆手,“你们都成亲快两年了,还快呢,旁人向你们这么大年龄都可以当父母了。”
“可是……”云薇灵机一动,把问题丢给顾长凌,“可是顾大人那边怕是有心结,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女儿做的错事,我怕顾大人介怀。”
“怎么会,长凌对你这么好,你还看不出他的心意。”
“看得出。”
想杀她。
云震笑笑,拉着她走过去,然后把她的手放在顾长凌的掌心交叠,一副月老的样子。
“长凌啊,为父也知道薇儿前两年不懂事,现在她知错了,你能原谅她吗?”
微凉的掌心覆盖,让云薇手一缩,下意识想收回。
却不曾想顾长凌忽然抓住她,笑的温和,“能得郡主青睐,已是小婿的福气,怎敢说什么原谅,小婿只是惭愧,现在身份低微,恐怕委屈了郡主。”
“诶,夫妻之间,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以后你二人好好的,争取早日给我填个外孙才是正道理。”
云薇呵呵。
顾长凌难得也闪过一丝尴尬。
只有云震,一脸慈父笑,然后立马吩咐人去把顾长凌的东西搬过来。
如画和如诗拿捏不准,悄悄看郡主。
云震一个威慑的眼神甩过去,两个丫鬟立马去收拾。
趁着云震瞎指挥,云薇装作拿东西,不经意的抽回手。
顾长凌也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顺势松开,自然无比。
顾长凌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些官服和几件常穿的衣裳,搬的倒是快。
这边收拾好,那边国公爷还不满意,将房间里小憩的暖榻和衣柜里的备用被子通通撤走,最后再来一句,“今儿为父有些醉了,便歇在客房那边,你们二人也早早休息吧。”
说完,他命所有人都撤了,独留两个人干坐着,尴尬的能扣出三室一厅。
云薇扶额,看来今夜不跟顾长凌睡一张床是交不了差了。
以顾长凌对她的厌恶程度,她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共处一室,尤其还是个厌恶她的男人,云薇多少有点不自在。
顾长凌倒是随意,起身问:“郡主先沐浴?”
“……你先吧。”
他也没客气,去衣柜捞了两件衣服,真的进了耳房。
片刻后耳房传来了水声,云薇坐在梳妆镜前,自己拆卸着发饰,心里有些打鼓。
她总觉得以顾长凌的脑子若是想拒绝应当能找到法子的,所以才把话题丢给他。
但是他就这么顺势同意了,莫不是又在怀疑什么,想试探?
又或者真的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得已?
乱七八糟一堆想法飘过,云薇叹气,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膈应的又不是她一人。
吱呀一声,耳房门被推开,顾长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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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凌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淡。
帝王家的孩子,哪儿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呢。
他松开云薇,以拳掩唇咳嗽两声,“下官无事了,郡主请回吧。”
云薇皱眉,刚刚一副走都走不动的样子,现在又自己走了回去,耍她呢?
她也懒得去问,转身正要走之际,忽然听得噗咚一声,扭头一看,竟然是顾长凌被凳子绊住,险些摔了。
似乎刚刚动作牵扯到腰间伤口,他捂住腹部,面色苍白的扶着桌子缓慢移步。
云薇不太想去关心他,但是看他那副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过去扶着他说:“许老不是说过你的身体还不宜四处走动,你为什么不卧床静养呢。”
顾长凌道:“躺了几天,就想走走。”
云薇撇嘴,“许老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原著里顾长凌就是这样,病着的时候,越不让干嘛,越反着来,常常气的许老跳脚。
顾长凌看向她,“你倒是了解许老。”
云薇以为他又多疑,猜测自己故意接近他身边人了,打哈哈道:“算不上了解,许老好相处而已。”
好相处?
许老那怪脾气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好相处。
云薇扶他去暖榻上歇着后,没走。
顾长凌:“郡主还有事?”
云薇琢磨了下措辞,“那个,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顾长凌看她,几许光华在墨色的眼眸里微微流动,不易察觉,“何意?”
云薇咳了一声,“我都看到了。”
“什么?”
她指了指顾长凌的衣领处,“那日我帮你包扎的时候,都看到了。”
他挑眉,“所以?”
对方装不懂,云薇就再挑白了些说:“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又与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自然该给人姑娘一个说法,不然委屈了人姑娘不说,传出去,还以为我善妒,一个妾室都容忍不了呢,所以,我想帮你主动纳了人家。”
既然顾长凌跟若雨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肯定想着接若雨回府。
云薇索性体贴的给他一个台阶,让他光明镇大给人一个名分,不用偷偷摸摸,被人误以为若雨是外室。
自己这么善解人意,他肯定会改观不少吧。
云薇默默等顾长凌露出感激之色,可是等了半天,只看他似笑非笑,“郡主真是好生体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是语气不太对。
云薇摆手:“应该的,你身边一个女眷也没有,生病也没人照顾,土明只是护卫,不能事无巨细,有个妾室在旁边照顾着比较方便。”
“你告诉我是哪儿家的姑娘,回头我好帮你提亲,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不会让人委屈。”
顾长凌笑的弧度更大了,“郡主如此大度,下官感激不尽,只是可惜,下官这儿的痕迹不是别的姑娘所留,郡主莫不是忘了?”
云薇疑惑,“忘了什么?”
顾长凌忽然起身,身高原因,云薇只到他胸口,然后就看着他拉开了衣襟,几枚红痕,赫然跃入眼前。
耳尖忽然充血,因为云薇在另一边锁骨上看到了一枚新的痕迹。
这是当日在山洞她被顾长凌逼急了,咬的。
那时他发着高烧,又把自己当成若雨,云薇觉得事后他应该忘了,完全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当着面亮出这痕迹。
她羞窘不已,却又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顾长凌眼尾微挑,病态的脸色竟然带着丝说不出的风流,“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郡主,下次可以轻一点,我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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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狼狈的坐在岸边,笑着说,“其实薇薇的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只是今天你成人礼生日,就让你捉弄一番好了,不然你总认为我欺负你。”
“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吗,开心啊。
那么成熟稳重的陆行亦,在生日宴陪着她胡闹……
眼眶湿润,她抱着谢沉渊哭了起来,“没有玩把戏,我只是很想你……”
温热的泪落在颈项,烫的谢沉渊回神。
他笑,演技越来越好了。
掌心攥了松,松了攥,都提醒自己这女人喝醉了,胡说的,不可能想他。
可是,却没能推开她……
心不可抑制的柔软了一块,仅一瞬,又变得刚硬。
因为她喊:“陆行亦……”
是吗,原来刚刚将他当成了替身啊。
谢沉渊猛地推开她,气极反笑,居高临下道:“怎么,这才一面,又看上陆行亦了?”
前几天还是隋林生,今日一见陆行亦又陷进去了。
现在哭哭啼啼,一副情深模样,爱到这种地步了?
谢沉渊冷眼,“你可真是够水性杨花的!”
“唰”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如画差点跌进屋里,幸亏如诗急忙拉了一把。
如画悻悻,刚刚她发现自己竟然屈服于谢沉渊的淫威,懊恼不甘,于是就趴在门口听动静,要是感觉不对,就冲进去。
谁知道谢沉渊忽然打开了门。
如画:“那个,那个,奴婢……”
她还在想用什么措辞来解释当前场面,谢沉渊却长腿一迈,直接将二人无视。
如画连忙跑进去,就看郡主捞着被子熟睡过去,衣衫齐整,除却发丝有点乱。
如诗站在门口,对着谢沉渊愤愤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谢沉渊路上碰到许老,“诶诶,长凌,听说小薇儿回来了,你看见她没。”
“没有。”
谢沉渊扔了两个字儿,直接略过了许老。
许老一脸莫名,谁招他惹他了这是。
谢沉渊回屋后就吩咐小厮备水沐浴。
土明道:“大人,您的伤不能泡汤浴。”
“我知道,备水去吧。”
土明只好去备水。
谢沉渊只是擦身,里里外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吩咐:“将我今日的衣服丢了。”
土明有些莫名,难道是因为今日大人抱了顾凌薇的缘故?
越想越是,大人平时可嫌弃那女人了。
与这边的恼羞成怒比,顾凌薇被推开后就彻底陷入了昏睡。
她做了个梦,梦中回到了她小的时候,有外婆,有陆行亦,有儿时的点点滴滴。
美好的时光让人不愿苏醒,可惜,总有人破坏她的梦。
“郡主,郡主,您快醒醒,兰居出事了。”
顾凌薇睡眼惺忪,被吵得翻了个身,蒙住头,“能出什么事?”
如诗道:“府内来了一大堆官兵,说顾大人勾结倭寇,犯了叛国通敌的大罪。”
“什么!”
顾凌薇的瞌睡一下子被赶跑,坐了起来。
如诗着急的不行,“是真的,郡主,官兵正在兰居搜索,马上就要搜到我们这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顾凌薇赶忙起身,“更衣。”
匆匆赶到兰居时,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挎着佩刀的男人,命令人将谢沉渊押回大牢。
“慢着。”顾凌薇三两步跑过来,“武大人,顾大人到底犯了何罪?”
武德重客气拱了拱手:“回郡主,谢沉渊被举报与倭寇往来,泄露军事情报,现在书房搜出与倭寇往来信件,需要押回尚方司去审问。”
顾凌薇不信,“会不会弄错了,顾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撰,什么都接触不到,怎么可能会叛国通敌?”
武德重抖出手中信件,“证据确凿,下官也不愿相信,但是没办法,还望郡主不要阻拦办案。”
如诗有些诧异,低头回:“劳郡主挂心,奴婢家中一切安好。”
“嗯,你匆匆赶回,路途颠簸,去休息会儿再来伺候吧。”
如诗更诧异了,看向如画。
虽然郡主平日待她们两个大丫鬟还不错,但也万没有今日这般和蔼的。
如诗的疑惑,在院里走了一圈后,得到了解答。
原先的门房,风清轩的管事,打扫的小厮都换了新面孔。
如诗这才从如画口中知道她走的那几天,小姐做了荒唐事,然后顾大人现在以此为借口,换了府中下人。
顾长凌还是要脸的,召小倌这事,被压了下来,外人不知。
如诗了然,难怪郡主和蔼了许多,身边人悉数被换,国公爷也不管不问,现在她和如画算得上郡主身边唯一的亲近之人了。
云薇这两天表现的格外安静,在秋千上悠哉的荡着,心思也跟着秋千起起落落。
小表妹这事虽然平安翻过了,但是顾长凌的杀心还在哪。
原著里顾长凌家道中落,早早经历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赤子之心本就所剩无几,后又经历官场黑暗,栽赃陷害,原身处处羞辱,变得愈发暗黑。
面上总是笑着说好好好,内心却想着怎么递刀。
得罪过他的人,等他翻身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种人设看的时候爽,但摊上自己时就很让人头疼。
因为她这两天彻底接收了原身的回忆,也知道对顾长凌的那些羞辱,远比纸上寥寥几字描写的更为深刻。
她该怎么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或者,干脆不争取生机,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此想法刚一冒出,云薇就给叉掉了,她是车祸穿来的,万一现实身体没抢救过来呢,风险太大。
要不,跑?
此想法稍微在脑海里多停留了会儿,但还是被叉掉了。
这是以顾长凌为主角的书,跑到哪儿不都是他的天下,原身给了他如此多的羞辱,以后他得势,肯定会天涯海角的找她,跑哪儿都是死,还是需得从根解决,改变顾长凌的想法才是。
云薇正思索着该怎么样打消他的杀心呢,就见如诗端着下午茶款款走来,故作八卦的说:“奴婢刚刚去厨房,听到了点关于顾大人的消息。”
她从秋千上下来,“什么消息?”
“奴婢听说顾大人的亲戚被人掳了,这几天顾大人都在着急的四处寻找呢。”
如画表情微妙,没有吱声。
云薇眉梢一挑,这是替顾长凌试探她知不知情小表妹的事儿了?
她不动声色,淡淡的问:“他不是父母双亡了吗,还有亲戚?什么亲戚?”
“奴婢也不知,但是估计顾大人还是蛮在乎的吧,不然这几天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顾长凌行事素来温和,看着不像是在官场上与人结怨的,到不知这次是得罪了谁,竟然绑架威胁他,那他的亲戚到底找到没有?”
如诗微楞,往常郡主听到顾大人半点不好,那可是能开心一整天了,现在竟然没有幸灾乐祸。
她摇摇头,“奴婢只听到了这些,后面的就不知情了。”
云薇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吃完下午茶后,亲自去捣鼓了一道雪耳牛乳羹,让如诗送去给顾大人,说此事若有困难,她愿尽绵薄之力。
如诗疑惑,按理说小姐被罚,应该是更恨顾大人,怎的现在没有半丝恨意,还关心上了?
终于忍不住,问:“郡主,您不是最讨厌顾大人了吗?”
云薇故作惆怅,“嗯,以前我是恨他,恨他娶了我,让我没了自由身,但是现在本郡主想通了。”
“我闹出如此多丑事,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一直在包容我,甚至父亲罚我时,他还挺身而出,为我说话,挡下父亲的鞭子,本郡主又不是铁石心肠,焉能一点不动容?现在他有困难,我理应关心一下。”
如诗耿直道:“可是……您以前不是说顾大人心机深沉,最是会使用苦肉计,若是为您做了什么,肯定都是抱着目的,或者想得好处,半点都不能相信吗?”
云薇:“……”
扒拉下记忆,原身还真这么说过。
“那个,我以前就是对他先入为主,抱有了偏见,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其实并未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顾长凌与她成婚近两年,现在还是不起眼的翰林修撰呢。
当然,书中写的他是伪装,因为如今他已经是睿王的幕僚了,不升职才是对他的保护。
如诗:“……”
“哎”云薇又拖着调子叹气,“其实经此一事,本郡主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再不甘心的闹腾,父亲也不会让我和离的,反而会更加严苛,最后伤了我们父女二人的关系。”
“所以,本郡主现在不想能与他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便可。”
兰居室内,如诗将云薇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顾长凌。
顾长凌哂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如诗点头,“郡主这两天确实安静了不少,听到大人亲戚被掳,也没有幸灾乐祸,或者咒骂大人,甚至还让奴婢来询问您是否需要她的帮忙,奴婢觉得郡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因为国公爷的一顿家法……悔改了。”
悔改?
顾长凌想起往日她气势凌人,口口声声叫自己刁民的傲慢模样,轻呵了一声。
谁都会悔改,但是云薇不会!
他道:“此次你确定她对若雨被掳的事,毫不知情吗?”
如诗想了想,“应当是不知情的,郡主连您有什么亲戚都不知道,且反应自然连贯,不像是在撒谎。”
若雨出事后,顾长凌当日就赶了过去。
想起前两天云薇的反常,自然是第一时间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
掳走的山贼也死于非命,若雨只说有个不留名的蒙面侠客相救,多余的消息也查不出。
所以他故意让如诗透露消息去试探。
如诗伺候郡主这些年,对郡主的细微表情还是能查出来的。
她说没有撒谎,估计是八成是真的。
但顾长凌却总觉反常,“你近来行事注意些,上次她说要将你送与我,许是已经发现了端倪,反向利用你从我这听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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