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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谢德音周戈渊,由作者“郑大钱”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几步之遥的地方停步行礼。周戈渊面无表情,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看着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的那点距离,他唇角讥诮。“随本王进来。”谢德音垂首轻咬着下唇,随着风轻轻吹来,他身上的酒意混合着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她鼻尖。这样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谢德音不想随他进去。“王爷有何吩咐,在这里便......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4-15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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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谢德音周戈渊,由作者“郑大钱”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几步之遥的地方停步行礼。周戈渊面无表情,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看着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的那点距离,他唇角讥诮。“随本王进来。”谢德音垂首轻咬着下唇,随着风轻轻吹来,他身上的酒意混合着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她鼻尖。这样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谢德音不想随他进去。“王爷有何吩咐,在这里便......

《长篇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他说了什么?”

“他说......平阳候府的后花园里的假山林立,石处不错的景致,邀......夫人同去。”

今日事平阳候府办寿宴,到处都是宾客和仆从,若是被人寻到一点把柄,自己这么久的努力就白费了!

“若是我不去呢?”

“他说......说夫人若是不去,他便亲自来寻。”元宝说完,便不敢再看谢德音的神色了。

她想也想得到夫人此时的怒火,只不过那位爷想做什么,还真没有人能拦住。

谢德音气笑了,知道他这样说了,若是自己不去,他真的会说到做到,咬碎了牙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此时宾客都在前厅和荷风苑,炎热的天气,后花园反倒没人。

谢德音让元宝守在入口处,她会些功夫,能躲藏好,必要的时候,来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带着青黛进去了,假山石旁,周戈渊身如华岳般负手而立,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

脱了那玄色颇有威仪的朝服,只着月白色的锦衫,白玉冠,青玉带,少了几分压迫,平添几分清隽风姿,隐有几分渊渟岳峙的威势。

“臣妇拜见王爷。”谢德音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步行礼。

周戈渊面无表情,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

看着她刻意与自己保持的那点距离,他唇角讥诮。

“随本王进来。”

谢德音垂首轻咬着下唇,随着风轻轻吹来,他身上的酒意混合着冷木香的气味萦绕在她鼻尖。

这样一个喝了酒的男人,谢德音不想随他进去。

“王爷有何吩咐,在这里便可以说。”

周戈渊冷眼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青黛,目光落回到谢德音的身上,往前一步扼住她的下颌,让她被迫仰头,一双眼睛闪着迫人的恣睢在她脸上巡视着,让人如坐针毡。

“让你当着你丫鬟的面伺候本王这个奸夫,你愿意?”

谢德音:“......”

身后的青黛,更是将自己的头垂的更低了,谢德音心里恨不得狠狠地捅他两刀。

周戈渊不由分说,长臂一揽,将她纤细的腰肢揽进怀里,带着进了假山林中,青黛在后面万分担心,可是又不敢跟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摄政王强势将小姐带走。

谢德音平时不来假山林这边,这边山石堆叠,石洞遍布,还有那茂盛的藤蔓垂了下来,宛如给山洞罩上一层天然的门帘。

只见周戈渊拨开藤蔓,带着谢德音进去了。

里面的黑暗,让谢德音的眼睛不适应,脚下的碎石险些将她绊倒,好在周戈渊手臂有力,稳稳的将她半抱在怀里。

许久,谢德音才适应了黑暗,透过藤蔓间的光亮,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没想到这出假山林中,还有这样一个山洞,虽不大,但也并不狭窄。

“本王的东西呢?”带着些许醉意的话,音色低沉慵懒,带着些许不正经。

谢德音回神,微微仰头,昏暗中似乎看到了他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谢德音想到了元宝拿给她的东西,脸色涨红,好在黑暗中他看不到。

“臣妇这儿并没有王爷的东西。”

“呵。”

听着他鼻嗤一声,腰间的手似乎更用力了。

“那本王便亲自动手取了。”

说着,谢德音便觉得腰间的手掌,沿着腰线往上慢慢而去。

谢德音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周戈渊的声音与平日的冷厉不同,更多了几分放纵之感。


“少夫人,新人已经进门了,前厅都等着您呢,老夫人那头已经催促多次了,老夫人还说了,这是御赐的亲事,便是少夫人你心里不痛快,今日为了侯府的颜面,也得打起精神来去吃了这碗妾室茶。”

是老夫人身边吴嬷嬷的声音,吴嬷嬷进内室一看谢德音披头散发,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还未梳妆,当即哎呦叫了声祖宗,骂骂咧咧的使唤着几个小丫鬟。

“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给少夫人梳头上妆!耽误了世子娶新夫人的吉时,你们全部得掉脑袋!”

谢德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梳妆打扮,菱花镜中的她,双瞳剪水,明眸善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肤如凝脂,没有被灼烧的痕迹。

前世的她,一心渴望丈夫能多给她一些垂怜,在这深宅大院中,生生将自己熬成了怨妇。

那时的她,又怎会拥有这样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重生了。

重生在陆元昌纳贵妾进门的这天!

还未回神,她便被簇拥着来到前厅,侯府外的鞭炮声让她回神,看着张灯结彩的侯府院内,新人牵着红绸,缓缓步入前厅。

来了!

就是从这天开始,所有的厄运都随之而来。

新婚不过三月,外出赈灾的丈夫带着太后自小养大的华月郡主跪在大殿上,称两个人是真心相爱。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新婚妻子谢德音虽不是出身权贵望族,但是谢家在前朝便富可敌国,后来谢家家主更是出钱出粮给新朝,虽未封爵荫势子孙,但是朝廷开了海禁,出海的这个特权便给了谢家,便是南边的官员也很是巴结谢家,断断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辱。

且当初陆元昌为了娶她,跪在谢府门口指天为誓,信誓旦旦说此生非她不娶,谢家这才将独女许嫁。

不过进门三个月,这陆元昌又带了另一个女人跪在朝堂大殿上说此生最爱是华月郡主。

年幼的皇帝不懂事,只听闻垂帘的太后怒斥了许久,朝臣更是私下议论。

最终,太后疼爱华月郡主,原想着抬成平妻,与原配夫人谢德音平起平坐,不过碍于朝臣指摘和天下百姓议论,只得剥夺了华月郡主的称号,赐婚平阳侯世子做个贵妾。

虽是剥夺了敕号,但是婚礼上一应用度由礼部出面操持,与公主的规格无二,太后的旨意在,谁又敢轻视这个贵妾?

谢德音想起来华月进门之后所做的事情,目光中如同淬了毒一般。

便是她重生了,又与那锁魂楼里的厉鬼有何区别?

今生,她便是要做恶鬼,也要将这家人一起拖进地狱!

很快,新人陆元昌和周华月拜过天地便来到了谢德音的面前。

前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陆元昌的绝情,周华月的得意,以及那熊熊烈火下,煜儿向她求救的一幕,谢德音眼前渐渐浮现血雾,眼中万物蒙上了一层血色。

她胸口血气翻涌,喉中腥甜,呕出来的一口血,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家族的阴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若是她近日有什么言行差错,只会被陆家当成疯婆子关起来,继续压榨谢家。

这口血,她不咽也得咽!

陆元昌自灾区回来便筹备迎娶周华月的事情,还未曾去过谢德音那里。

今日见她端坐在花厅,身姿妙曼,气度华贵,略施薄粉,面如韶光,目如皎月,此时微微垂首敛眸,颇有楚楚之态,便是身着华服的周华月都不及谢德音一半。

天下第一美人,无论何时看,都足以让人惊艳。

随后,陆元昌想到了新婚之夜,目光一暗,眼中浮现鄙夷之色。

此时的周华月已经跪下,接过嬷嬷手中的茶,声音娇柔如柳絮般软绵:“姐姐请喝茶。”

前世的时候,谢德音因为不甘心,嫉妒,以及委屈咽不下这口气,迟迟没有接这一碗茶,被陆元昌一句:“华月身子单薄,不宜久跪,你莫要为难她。”

惹得京中流言四起,所有人都知晓她善妒,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公然刁难华月郡主。

虽然此时谢德音恨不得将这碗茶泼在她的脸上,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一手接过茶一手扶起了周华月,笑吟吟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妹妹无须这般客气,快快起来,如今你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样劳累,可莫要动了胎气。”

周华月刹那间脸色煞白,惊然抬头,失声道:“你如何知晓?”

说完自知失言,赶忙道:“姐姐怎么能乱说?我今日清清白白嫁到陆家,姐姐怎可泼我污水?”

说着,周华月便垂眸轻拭着泪水,哽咽的说着:“妹妹知道,姐姐不满太后赐婚,可我与元昌是真心相爱的,我宁愿不要敕号,甘心屈居姐姐之下,做个妾室,姐姐也容不得我吗?非要这样污蔑我?”

前世的几年里,谢德音早就见识了周华月的软刀子,白莲花的手段,让她无论在何时都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此时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到。

“不会吧,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在人家新婚的时候就搞上了?”

“不止新婚呢,那个时间,正是平阳侯世子在南方赈灾的时候,老百姓正水深火热,他们却这样的没羞无耻?”

“华月郡主好歹定远王的遗孤,忠烈之后,又是太后养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也是,说不定就是世子夫人新婚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有不甘,故意败坏华月郡主的名声罢了。”

众人议论的风向渐渐逆转。

“是吗?”谢德音显得十分的惊讶,清澈的双眸里满是疑惑,“我还是听世子亲口说的呢,怎会有假?我与元昌成婚后他便去了灾区,他更是赞你深情几许,千里迢迢追了过去,才有了这孩子,如今算算日子,已经两个半月了。妹妹你也不用害羞,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两个的。”

周华月求助的看向了陆元昌,目光柔弱无助,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不相干的人知道。

陆元昌眉峰微锁,“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些?”

一时间,所有的宾客望向了谢德音。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由郑大钱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本书最新章节第305章 奸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目前已写659424字,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男主挺好,写那么多误会不解除一下吗?

该书采用的语言和文笔非常优美,读起来通顺流畅,令人愉悦。用词恰到好处,能够精准地表达出想要传达的情。

这是误会阿音跟陆大哥了吧,王爷是吃醋了

热门章节

第74章 风雨要来了

第75章 摄政王的手段

第76章 刺客

第77章 伤风败俗周华月

第78章 本王看不懂你

作品试读


周戈渊转身出去,很快便有丫鬟送了衣裙来,青黛服侍谢德音穿戴好之后,便有人引着谢德音去了后面的刑房。

陆元昌北捆着丢在阴暗的房间已经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在他以为他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门打开了。

他看到有小厮挑着灯笼给谢德音引着路,他拼命的想要靠近,嘴巴被堵上,他只能呜呜的求救。

谢德音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给他松绑。”

“是。”

小厮解开了陆元昌,陆元昌拿出嘴里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扑到谢德音的脚边,慌张的说着:

“阿音,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摄政王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的......”

谢德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卑鄙且贪生的嘴脸,如同臭水沟中的老鼠,蛆堆蝇粪之流。

“起来,回家吧。”

谢德音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刑房。

陆元昌哪里敢久留,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谢德音而去。

王府准备的马车在后门,陆元昌看管家竟然在后门处候着,心中颇为惊讶。

摄政天下的权臣,便是府上的管家,走出去比京城里面的三四品官都要威风,只见他此时恭敬的弯着腰,亦步亦趋的跟在谢德音身侧,讨好的说着:

“夫人慢行,王爷吩咐夫人由后门走,怕引人耳目,望夫人海涵。”

她的身份见不得光,谢德音知道,跟管家点头致谢后,便上了马车。

陆元昌心中惊疑谢德音竟然在周戈渊这儿分量这么重,心中直呼后悔自己抱错了大腿,便是被他奚落讥讽两句又如何。

只要他占着谢德音丈夫的位置,便是周戈渊身居高位,想要睡他的老婆,时日长久了,都得给自己好处。

如今他把谢德音献给了马庸,想必周戈渊恼得厉害,将他得罪狠了。

陆元昌一边上马车,一边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哄住谢德音。

哄得她听自己的话,让她将周戈渊伺候好,这样以后自己才能官运亨通。

怀着这样的心思上了马车,马车离开了王府的后门,陆元昌便迫不及待的去抓握谢德音的手,还想将她搂入怀里。

“阿音,你听我说,昨夜里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晓,马尚书竟然那般卑鄙无耻,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那等腌臜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实在是罪该万死。你放心,为夫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男人,知道阿音你受了委屈,我不在乎,日后亦会全心全意爱护你。”

谢德音抬手,隔开了他的拥抱,神色冷漠的看着他。

谢德音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陆元昌便觉得难堪到无地自容,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不敢再伸手过去拥着她了。

谢德音淡淡的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陆元昌紧紧咬牙,腮线隐隐。

分明一个商户之女,哪儿来那么大气势,不就是榜上了周戈渊!

等着周戈渊腻了你的那天,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陆元昌心里恨恨的想着。

大周朝并无宵禁,此时已经马上过亥时了,街上除了一些刚收摊回去的小商贩,几无行人了,马车走了许久,陆元昌看着不会回府的方向,小心的问着:

“夫人,我们去何处?”

谢德音依旧没有讲话,马车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车夫便停了下来。

此时车外有喧哗声响起,男女老少的哭声,更有刀枪出鞘的铮鸣声。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院子里吵吵嚷嚷,王氏出来一看,直气的心口疼。

谢德音赶紧扶着王氏去内室躺着去了,没过一会,就听着吴嬷嬷进来请示:

“夫人,月夫人动了胎气,世子爷抱着她回潇湘苑了,带回来那姑娘被伤了头,昏倒在院子里了。”

王氏只觉得头疼欲裂,心中不由得责怪周华月不省心,正头夫人都同意纳妾了,一个妾室却这番做派,让府里上下看笑话。

只是周华月是太后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却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娘别气,一会我差人过去看看,华月妹妹定然会没事的。既然华月妹妹不喜欢那姑娘,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出去。”

王氏本来不喜欢谢德音,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但是如今看到周华月那做派,心中便不喜周华月了。

周华月怀着孕,难不成让她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守着她不成?

“不必,将人安置到后头的翠香院。”王氏说完,似乎也有顾虑,叹了口气道:“抬成妾室的事且先放一放,先让她这么住着吧。”

谢德音应了一声,安排了下去。

心中冷笑,知道陆家这是忌惮太后。

不过不要紧,只要人留下来就行了。

-

摄政王府。

周戈渊听着下面的人回着话,手中擦拭刀刃的动作一顿。

“那女人是谢氏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正是,那女子是谢家大公子买来的扬州瘦马,故意安排到了陆元昌的身边。”

周戈渊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陆元昌的后院闹的不得消停,华月郡主三不五时的就去平阳候夫人院子里哭一阵,平阳候夫人生怕得罪太后,压着没给那女子名分,也因此病了一场,平阳候夫人可能对华月郡主拈酸吃醋的行为不满,将府里的中馈交到了世子夫人的手里。如今平阳候府的内宅是世子夫人在管着,华月郡主闹的太难看,从府里流出许多的流言,对华月郡主的名声不大好......”

周戈渊听他说着便将话题的走向偏到了周华月的身上,微微皱眉。

“只管说谢氏。”

管家一愣,原以为王爷让他留意平阳候世子内宅的事情,是怕华月郡主到了陆家吃亏。

却原来是因为谢氏!

“谢氏刚接手府里的中馈,她年轻且没什么家世依仗,且家里还有华月郡主这样的贵妾,想来也是不好管的,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不过......”

周戈渊狭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管家不敢停顿,马上道:

“谢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几日买了不少药,看她的模样,像是瞒着人出来的。”

“哦,什么药?”

“都是一些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之类的强精壮阳之药。”

一个女人,买这些药,自然是要给自己男人吃的。

周戈渊想到陆元昌在自己面前卑微讨官职的模样,冷嗤了一声。

“废物。”

管家看自家主子这恶意勾唇,那狭长的眸子里尽是讥讽的样子,便知道他看不上陆元昌。

“那丫鬟除了这些药,另外还给了药店一个方子,问了药房掌柜才知道,是副安胎的方子。”

周戈渊倏忽抬头看着管家,手被刀刃割破都未曾察觉。

“安胎?”

骤然提高的声音,吓管家一跳。

“是安胎,老奴也很好奇,若是陆元昌身子不好,世子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让贴身丫鬟出来买一些补药可以理解,可是这安胎药不该呀,若真是陆元昌的子嗣,府里的大夫就能开药,何必这般掩人耳目?”

“下去吧。”

说完,周戈渊便挥手让管家退下了。

他眉头紧皱,那夜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晚上他要了她许多次,事后他离开时,她昏迷不醒,竟忘了避子药的事情。

陆元昌不会蠢到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事后不处理干净吧?

周戈渊心中生了疑,势必要搞个清楚。

-

平阳候府。

青黛把药放在桌上,将灯挪近谢德音,低声提醒道:

“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休息吧,这些明天再看吧,您还怀着孕呢,当心身子。”

谢德音嗯了一声,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

“待理清了这些账就好了。”谢德音接过药喝下,便由着青黛服侍着洗漱歇着了。

谢德音躺在榻上,一时没有睡意。她闭着眼睛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形状了,平日里穿衣看不着。

她现在已经尽量穿宽松的衣服了,可是肚子一天天变大是瞒不住的,最多到五个月的时候,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的,要加紧行动了。

谢德音暗暗想着,之后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谢德音总有种不安感,与平时不同。

仿佛有野兽埋伏于黑暗之中,窥视着她,随时会扑过来将她撕碎。

她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床头伫立着的人时,惊骇的刚要出声,只见那人形如鬼魅般迅速,当即捂住了她的嘴,谢德音下意识便抽出枕下的匕首,朝着来人刺去。

似是没料到她一个女人的床榻上还有凶器,闪躲不及,只能徒手去抓,刀刃割伤掌心,周戈渊微微使力,匕首便从谢德音的手中震脱开。

“是我。”

在他靠近捂住她嘴巴的时候,谢德音便知道是他了,他身上熏得香是冷木香,上次在宫中时便闻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想刺他解恨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只可惜没能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周戈渊目力极好,便是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到谢德音此时愤愤的眼神。

“你若是大叫,本王倒是不介意添一桩风流韵事,只是不知夫人怕不怕名声受损?”

谢德音在知道是他后,自然不会再喊人,只是这样被他居高临下俯瞰,且自己孕后贪凉,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便是在黑暗中面对着他,也让谢德音极度没有安全感。

周戈渊松开了她,谢德音不动声色的将身旁的薄被往上拉。

周戈渊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只当作没看到,想着要如何开口询问时,听着谢德音开口道:

“王爷这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面首?”


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周戈渊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周戈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周戈渊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周戈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周戈渊,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周戈渊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周戈渊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周戈渊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周戈渊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周戈渊。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周戈渊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周戈渊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周戈渊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周戈渊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周戈渊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周戈渊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周戈渊,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周戈渊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周戈渊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青黛大惊,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么说,谢德音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

青黛赶忙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惊讶,应了声是。

再抬头时,便看到陆元昌带着谢德音进了马府。

青黛哪里敢耽搁,找了个借口搪塞马夫,便自己走开了。

她并不知道摄政王府在哪儿,好在此时街上人多,一边打听一边寻找。

谢德音随着陆元昌进去后,便有人引着去了后院的花园。

马尚书也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如今已经是内阁首辅,他和周戈渊,一个掌内政,一个掌兵权,还有一个托孤大臣掌财政,都是大权在握的权臣。

入席之后,马尚书的目光不时的在谢德音身上打量着,仿佛是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垂涎之色明显。

“还是陆世子有福气,娶得这样的美人做夫人,当真是羡煞老夫。”

“尚书大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且尚书大人如今权倾朝野,什么样的美人尚书大人得不到。”陆元昌恭维着。

马尚书神色间颇为自得,抚着胡须,话语间却自谦道:“得先皇器重,辅佐吾皇长大,不敢居功,更不敢说什么权倾朝野。陆世子这话该罚,该罚......”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与夫人共罚一个。”

说着给谢德音满上了酒,“夫人,来,与我共敬大人一个。”

谢德音想到新婚之夜便是喝了一杯合卺酒之后,昏睡不知,怎会再去喝这酒。

她看了一眼酒杯,之后端起一旁的茶水道:“今日身子不适,便不饮酒了,我与夫君以茶代酒,敬大人。”

马尚书从谢德音进来还没有听她说话,这会听着她声音软侬婉转,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一般,这会儿笑的快意道:“好好好,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谢德音心中不安,那怕是茶也不敢多喝,只喝了一口,趁着他们二人说话,掩袖顺着袖袍吐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谢德音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想到马尚书掌着内阁,与周戈渊还有另一位辅政大臣呈三鼎对立之势。自己与周戈渊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他未必会为自己得罪马尚书,想到此处,谢德音心中越发的焦急了。

她轻抚着腹部,脑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可是,渐渐的,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脑子都转不动了一般,偏偏身体又极度的燥热,脸颊发烫,如同醉酒后的眩晕,让她意识渐渐不清醒起来。

她瞄了一眼此处的熏香,才知道问题所在,酒和茶都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香上!

她恨不得杀了陆元昌,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元昌看谢德音渐渐无力趴在了桌上,轻轻的晃了晃她,喊着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才转身对马尚书说道:“在下所求,便拜托大人了。”

马尚书此时色z欲薰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应了两声好说好说,便让丫鬟们将谢德音抬到后面去了。

马尚书迫不及待跟了过去,只留陆元昌一个人坐在花厅中。

他一杯杯的饮着酒,与新婚之夜一样,心里眼底只剩下阴鸷。

在他偶然间看到谢德音时,便注意到这个倾城之姿的女子那张与太后颇为相似的脸。

世人谁不知道,摄政王周戈渊与太后青梅竹马,因着一个和尚说太后的长相是天生的贵人相,得之便可得天下,先皇便横刀夺爱,将太后召入宫。

周戈渊如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始终未娶妻,任谁都知道是放不下太后。

他那时便已有了计划,想着将这个女子献上,定然会在周戈渊面前得一份体面。

可是这女子是谢家的独女,千娇万宠,自然不能为妾,他只能以正妻之礼娶过来。

谁知道前几日去找他不过讨一个巡防营的差事,他第一次没给答复,过了几日再见,开口便是让他去御马监喂马。

“本王看你挺合适,那么喜欢绿色,以后牧马有的是大草原。”

陆元昌被羞辱的无地自容,一腔恨意无处发泄,在得知马尚书最爱网络天下美人时,才动了今天这样的念头。

若是他手中有滔天的权势,又何必受此屈辱!

周戈渊!马老贼!

终有一日,我会一步步的踩到你们的头上,将你们踩入泥潭!

谢德音被送到厢房时,努力的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能昏迷过去,好在那迷药的剂量不大,到了厢房便渐渐散去,只剩下z体内燥热之感。

丫鬟们退了出去,没过多久,马尚书便进来了。

看到床榻上,撑着想要起来,却又无力倒在榻上的美人,当即心痒难耐。

他拿起桌上盒子里的药丸,合水吞下,搓着手笑眯眯的走到床榻边上。

“美人,我来了,且等着药效上来,让大人好好的疼你......”

......马府外。

“围起来!凡进出擅闯者,杀无赦!”周戈渊一身甲胄,黑夜中,铠甲似冒着寒光一般。

附近一带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在看到周戈渊这动静后,都不由得心惊。

莫非要变天了?

怎么两个辅政大臣干起来了?

周戈渊命人撞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有护院上前,还未近身,便被周戈渊身侧的副将斩于身前。

他不知道王爷为何今夜围攻马府,他们刚从京畿大营回府,管家便领了一个小丫鬟来,给他看了个坠子,说了两句话,王爷甲胄都没脱,直接带着部下来了马府。

他抓了小厮问路,才知道马尚书在后花园的庭榭里宴客,周戈渊将小厮丢在地上,沉声冰冷道:“带路!”

小厮不敢有违,唯唯诺诺的在前面带着路。

周戈渊进花厅的时候,看到陆元昌正抱着马尚书给他安排的侍女苟合,他闻了闻,是那夜他被人算计时的香味儿,他闭气拽起陆元昌。

“她人在哪儿?”

陆元昌此时情药上头,正值兴奋,看到周戈渊以及他身后的甲兵,吓得一惊,忙指了指后面院里的厢房。

周戈渊抬手间,一拳砸在陆元昌的脸上,登时间,陆元昌鼻血横流。

周戈渊嫌恶的将他丢到了地上,在铠甲上蹭了蹭手,阴冷的目光似刀一般瞥了他一眼。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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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凤仪的威严下,谢德音起身请罪。

“太后恕罪,臣妇听闻太后关怀月夫人的身体,想起月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这两个月在外随着夫君奔忙,定然没有好好养身体。臣妇出嫁时,臣妇的家人给臣妇陪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很多都是安胎用的,方才便想着等回去了,给月夫人送过去,照顾好她的身体,才能让太后心安,否则,就是臣妇的罪过了。”

谢德音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连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天胄贵眷们都挑不出毛病。

坐在殿内的这些夫人们,各个心里清楚,太后今日就是要杀一杀谢德音这个原配的气焰,好让周华月这个妾室在陆家站稳脚跟。

此时各个都低头品茗,或者拂袖,只暗中注意太后的反应。

谢德音又怎会看不出?

她跪在殿内,垂首敛目。

太后坐在上面,轻抚着手上的护甲,眉眼冷然,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么说,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臣妇不敢。”谢德音依旧姿态谦卑恭敬。

太后盯着谢德音跪伏的身姿,静默良久,一时间找不出她的错处,许久才缓缓道:

“抬起头来。”

谢德音袖底的双手紧握,上面坐着的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垂帘听政,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是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威严。

她缓缓缓缓抬起头,眼底阴鸷尽收,望向太后时,只剩恭敬与仰慕之色。

太后在看到谢德音抬头那一瞬间,微怔。

原先她只听闻平阳候世子娶的谢氏女甚美,却不料竟长得这般像自己,甚至,比自己容貌更盛。

“倒生的一副好模样。”太后唇角微动,过了会才淡淡道:“起来吧。”

“华月的事情,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只是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如今你们二人要相互帮扶,共同服侍好平阳候世子,为侯府开枝散叶,这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臣妇谨遵太后教诲。”谢德音依旧温婉恭敬。

周华月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她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元昌哥哥说她刁蛮任性,商户之女,全然不知世家大族的礼仪,也没有宗妇正室的气度。

从昨天她让自己暗暗吃亏,名声受损,到今天面对太后时不亢不卑,应对得宜,怎么看都不像是元昌哥哥口中说的那样。

“你且先回去吧,哀家留华月说会儿话。”

太后只让谢德音回去,剩下的天胄贵眷们都依旧低头品茗,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德音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的授意,故意让她一个人离开,给她难堪。哪怕她是正室,只要太后想,也可以将她排挤出世家贵妇的圈子。

尽管周华月奔淫苟合,婚前失贞为这些世家大族的贵妇所不齿,但是她这个商户之女,只怕也不受待见。

“臣妇告退。”

谢德音礼数周全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出了永寿宫,便有引路的小太监引着她前行。

“夫人,这边请。”

谢德音这是第一次入宫,并不识得路,只觉得这出宫的路似与来路不同,心中存疑,便问道:

“公公,出宫的路,似在这边。”

“夫人来时乘轿,走的是大路,这边小路更近些。”

谢德音看着他脚步不停,如今自己不认得路,在宫里乱走冲撞了谁,少不得一番责罚,眼下只能信这个小内监的。

之间他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小路后,将自己带到一座宫殿中,谢德音心中警铃大作。

“公公,这是何处!”

“夫人,里面请。”

说着,那太监便闪身出去了,谢德音心中不安感渐浓,待要转身离开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

“是本王让他带你来此处的。”

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谢德音浑身一僵。

那般陌生,却又隐隐熟悉。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已经逼近自己,谢德音没想到这一世会这般早便遇到他。

“转过身来。”他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不过简单的四个字,那些久远又难忘的回忆,瞬间便涌了过来。

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鱼水交欢,她以为是跟自己的丈夫,浑浑噩噩中,只记得他频繁的摆弄翻动她,她累极了,神识不甚清明时,他便是贴着自己耳边哑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

之后是更加混乱的记忆,那人有着驰骋沙场的勇猛,她却再难匹敌,晕了过去。

可是那一夜,却是刻在她心底。

在独守空闺的时候,想着自己与陆元昌之间,也曾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候。

如今才知晓,一切都是阴谋。

也方才明白,陆元昌上一世将她引入寺庙中那番羞辱的话是何意。

那时候,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贞洁烈妇一般,他心里定然是耻笑万分的。

在床上随他摆弄,下了床又口口声声说心悦陆元昌,如今回想起来,谢德音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和自小所学的礼义廉耻生生被撕扯干净,在陆元昌面前荡然无存。

“让本王再说一遍?嗯?”尾音似带着愠怒,也似染着暧昧,气息落在谢德音耳畔,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谢德音转身,垂眸,身姿纤浓侬楚楚,施礼拜上。

“臣妇见过摄政王。”

她目光所及,是陆元昌腰间系着的青玉带,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鼻尖能闻到他衣袍上熏得木香。

某一瞬间,谢德音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

她从地狱中走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谢德音,她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她所需要护住家人和孩子能力,不就是他手里至高无上的皇权吗?

陆元昌低头便望见了她白皙的颈子,微微低垂,他抚摸过,掌玩过,知道那是怎样的温润细滑,凝如白玉,尤其是此时在阳光下愈发白的耀眼。

未转身就知道是他,陆元昌唇角微翘,声音里不自觉间,便染了两分戏谑。

“竟还记得本王的声音。”

话语里的轻佻浮浪那般明显,谢德音听得清楚,握着手帕的手,指节发白,起身仰头望向他时,神色间已经一派从容淡定,唇角微弯处,让人看不出是讥是笑。

“王爷是希望臣妇记得,还是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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