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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引凤台

之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引凤台》,是作者大大“之知”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沈妤谢停舟。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的表情,解释道:“我吐的都是河里的水,和你身上的水一样,不脏。”“要不你再下水淌一淌,淌一淌就好了。”她又说。谢停舟第一次无语成这样。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在河水里随便冲了冲被沈妤吐过的衣袖,然后挽起了另一只衣袖。小臂上斜着一道刀伤,伤口约莫两寸长,不深,已经没流血了,但是刀口边缘被河水泡得发白起胀起,看起来很是狰狞。“......

主角:沈妤谢停舟   更新:2024-03-26 0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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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作品引凤台》,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引凤台》,是作者大大“之知”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沈妤谢停舟。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的表情,解释道:“我吐的都是河里的水,和你身上的水一样,不脏。”“要不你再下水淌一淌,淌一淌就好了。”她又说。谢停舟第一次无语成这样。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在河水里随便冲了冲被沈妤吐过的衣袖,然后挽起了另一只衣袖。小臂上斜着一道刀伤,伤口约莫两寸长,不深,已经没流血了,但是刀口边缘被河水泡得发白起胀起,看起来很是狰狞。“......

《热门作品引凤台》精彩片段


身体似乎动不了了,被过去的回忆死死困住,死亡的恐惧感原来从未远离,只是沉寂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上一世溺水而亡的阴影又将她罩住了。

她只能放任自己在寒冷的水中下沉。

忽然,下沉停止了,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上浮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全然由人任意摆布。

谢停舟拖着时雨如同拖一具尸体,两人在水里被湍急的河水冲向下游。

也不知漂了多久,直到一个地势落差小一些的水流平缓地带,他才拖着人上了岸。

然后把人放在地上,自己也倒在了河岸上。

谢停舟在水中一直拉着他,还要在急流中稳住身形,以免被水流冲撞到石头上。

战场上没死,要是死在河里,还是被人给撞下去的,那丢人可丢大了,估计再过一百年都还有他们的传说。

谢停舟偏头看了看身侧的人,他平躺着,浑身上下被水浸透,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但显然她还是有意识的,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不停地动着。

谢停舟休息了一会儿,撑起身,在他脸上拍了拍,“时雨,时雨。”

“咳咳——”沈妤猛地偏头吐出了一口水。

不巧,她偏向的谢停舟这边,正好吐在他身上。

沈妤睁眼看见的就是谢停舟的冷脸,一副要杀了她的眼神。

她眼珠子转了转,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没事,她安慰自己。

不就是北临王世子么?

不就是能号令十几万将士的人么?

不就是吐他身上了么?

她慢慢坐起来,拍了拍自己吐到的地方发现拍不干净,她说:“浸进去了。”

谢停舟:“……”

沈妤看着他的表情,解释道:“我吐的都是河里的水,和你身上的水一样,不脏。”

“要不你再下水淌一淌,淌一淌就好了。”她又说。

谢停舟第一次无语成这样。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在河水里随便冲了冲被沈妤吐过的衣袖,然后挽起了另一只衣袖。

小臂上斜着一道刀伤,伤口约莫两寸长,不深,已经没流血了,但是刀口边缘被河水泡得发白起胀起,看起来很是狰狞。

“殿下什么什么时候受的伤?”

沈妤明明记得他好端端坐在马车上,只负责赶车,她一把刀挥得虎虎生风,周遭的人都被她给清干净了,将他护得密不透风。

她敢断定当时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过来,那他的伤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自她问出这个问题,就看到谢停舟无语的表情又更甚了一些。

谢停舟暼了一眼她的右手,那里握着一路被冲下来她都没舍得丢的刀。

握就握吧,但她整个人跟尸体似的随着河水颠簸。

这刀伤就是在水里被刀不小心划到的,他没在水里被她砍死算他命大。

沈妤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是我砍的吗?”

“不是,是我在水里自己非把手臂凑到你刀上去的。”

谢停舟沉着脸,撕下一块衣摆,慢慢缠在伤口上。

只是怎么单手打结却成了难题。

沈妤哪听不出他那句是反话,多少有些内疚,慢慢磨蹭过去,“我,我来吧。”

谢停舟没拒绝,等她把布捆好后起身,“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夜风很冷,湿衣服贴在身上,沈妤忍不住打着寒战。

四面都是雪地,被月光照得发亮。

两人借着月色往前走,沈妤在谢停舟身后默默跟着,四下只剩雪地里嚓嚓的脚步声。


关外这场雪下得格外大,远在千里之外的盛京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江敛之从户部离开,马车沿着中保街而行。

雪天路滑,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跑不起来,走着走着,竟完全停住了。

随侍高进掀起帘子说:“大人,恐怕要堵上一阵了,正好三味楼就在旁边,您看您要不要先上去歇一歇?”

江敛之探头望去,不知谁家的马儿横在路中间,冻得麻木了,任鞭子怎么抽打也不肯走,来往的车辆便把路给堵死了。

江敛之干脆下了车,踏进三味楼时正巧碰见小二往一桌上菜,那托盘里有一小碟凤梨酥。

江敛之步子稍顿,在小二的引路下上楼入座。

“方才的凤梨酥可还有新鲜的?”

小二笑着说:“官爷可巧了,都是刚出锅的正新鲜着呢,给您上一份儿?”

江敛之道:“用食盒仔细装了,若有桂花糖蒸栗粉糕、松子百合酥之类的也装上一些送来。”

小二忙点头应下了,不一会儿便拎来一个精巧的木质食盒。

江敛之掀开盖子,默不作声地看着食盒内的点心。

从前沈妤常年服药,最喜甜食,家中常备着她爱吃的几样点心。

江敛之从食盒里捏了一块尝了一口,只觉甜得发腻,他不喜甜食,大抵是阿妤吃过太多的苦才想要这样的甜吧。

“你脚程快,将食盒送到将军府上去。”

高进知道他是送给谁,心里不痛快,却还是麻溜上路。

三天两头往将军府送吃的穿的,那沈大小姐也不出来见上一面,每次都是沈二小姐来传话,架子端得倒是够大。

高进送完东西回来,路也通了。

江敛之上了马车问:“今日还是二小姐出来接的?有说她身子好些了吗?”

“是,”高进道:“二小姐说大小姐的病已好多了,只是不爱出门,不过今日二小姐给大小姐带了话。”

江敛之抬眸,“什么话?”

高进说:“说是东西别再送了,想问大人打听个事,有没有燕凉关的消息?”

江敛之蹙眉,明日就是十月廿七了,沈仲安将在这一日兵败,几日后沈妤将去替父兄收殓尸骨,她就是在那途中出的事。

这次得拦住她才行,至少得让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因为他还想陪上她好多年。

……

关外风雪肆虐,昨夜竟压垮了几个帐篷,幸亏下面的人没事。

早晨起来,大军已经开始拔营往关内撤。

沈妤重新抹黑了脸和眉毛,跟在沈昭身旁。

便见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将军,监军梁大人不见了。”

沈昭神色凛然,“怎么回事?”

士兵道:“营门守卫说天刚见亮梁大人就带着他自己的人马往燕凉关的方向去了。”

沈昭摆了摆手,“去追,看看能不能追回来,追不回来便罢了。”

监军等同于盛京放在军中的招子,那梁建方自进营后就什么也不干,成日窝在帐子里让人给他上好酒好菜,这几日军粮紧,已经抱怨过好几次了,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留在军中也是个废人。

此处离燕凉关百余里,雪中行军一日至多五十里,剩下的口粮只能撑到燕凉关内,后续的还没有着落,恐怕要饿上几天肚子才能扛过去这一役。

第二日傍晚,雪终于停了。

燕凉关外一马平川,遥遥就能望见褐色城墙伫立在雪地中。

沈妤松了口气,大军总算能在日落前入关,今晚三军休整,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只是挨饿的日子还在后头。

两名探路的斥候策马从燕凉关的方向奔来。

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将军,燕凉关大门紧闭,我已亮出信物,城守不肯开门。”

沈仲安握紧了缰绳,冲沈昭抬了抬下巴,两人带了一队兵前行。

沈妤心里十分不踏实。

明明已经成功避开了上辈子那场死战,这样心中无断的慌乱是没来由的。

又行进了二里地,前方传报原地扎营,此处离城门不足五里。

都只剩五里了,却不进城,军中都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沈妤打马跟上,近了便听见沈仲安正在骂人。

“叫梁建方开门!”

梁建方站在城楼上朗声说:“沈将军,不是我不开门,只是出兵前陛下有令此战必胜,如今两方胶灼,我军岂有退缩的道理。”

沈仲安勃然大怒,还没开口旁边的副将已经破口大骂,“格老子后续辎重跟不上,让老子在前线打屁的仗,你们这些刀都提不动的窝囊废倒是龟缩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他娘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如今粮草已经没有了,西厥如果这个时候来袭只有死路一条,咱们前线要是破了,你个狗日的以为你躲在城里就能躲过去?”

“大胆!”梁建方站在城楼上喝斥道:“我身为监军,你在此妖言惑众我就能即刻将你拿下。”

“你他娘的倒是下来拿我啊。”副将曹固吼道:“你不出来你就是孙子。”

城门口骂声不停,可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天色渐暗,营地内亮起了一堆堆篝火。

沈仲安站在一个小土包上,遥望能看见燕凉关城门上火把微弱的光。

第一日,军中断粮,城门未开。

第二日,军中士兵已因饥饿露出了憔悴之色,大家休养生息,只能尽可能减少活动保存体力。

第三日,城门依旧未开……

沈昭掀帘出帐,在那座土包上找到了呆坐的沈妤。

“梁建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妤等他坐下后问。

沈昭薅开雪扯了根枯草,“逼死我们的主意,京中几股势力缠斗,我们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内斗的消耗品,要么梁建方就西厥的内鬼。”

沈妤刚想再问,沈昭“嘘”了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摊开,献宝似的递给她,“饿了吧?”

沈妤愣愣地盯着那个玉米馍馍,沈昭又往前递了递,“吃啊。”

沈妤接过掰成两半,沈昭不接。

“你不吃我也不吃。”她说。

沈昭勾起唇笑了笑,拿起玉米馍馍咬了一口,沈妤这才开始吃。

味道并不好,又冷又硬,甚至还有些干,吞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粗糙的质感从喉咙刮过。

两人就着夜色和寒风吃完了馍馍。

“明日我派一小队人给你,让孔青跟着你,你们一路往北方走,去北临王的封地,然后绕道回京。”

沈妤默不作声,她听得出来,这等同于在交待后事了。

不行,她明明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经过这两日,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此战若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早在他们从盛京出发,这便是一个死局。

有人要他们死,要他们败。

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她能想办法避开那场死战,却挡不住在他们身后捅刀子的手,因为你根本判断不了那些人下一刀会捅在哪里。

沈妤侧开脸,“我不走。”

“听哥的话。”沈昭劝说道。

沈妤坚决道:“我们明日攻城,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拿下燕凉关不成问题。”

沈昭苦笑,“向自己人举刀吗?”

“那根本不是自己人!他们要我们死!”

“可百姓不是,”沈昭目光说不上的清凉,他说:“一旦攻城,我们就成了叛军。”

“那我们就带大军绕后。”沈妤如今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都一股脑往外说。

沈昭道:“你也说了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我们绕后西厥人就能直奔燕凉关,关内的数十万百姓怎么办?”


沈妤刚回到伤兵营,就被侍卫来叫走。

走之前特意叮嘱尤大嘴,今天比试的事不要在伤兵营里传。

这不是沈妤第一次进虎帐了,但这一次见谢停舟尤为关键,因为关系着她能不能留在谢停舟身边。

跟着常衡是能进青云卫,但是谢停舟不日将会进京,青云卫如果跟着进京去,随便安个逼宫的罪名都够谢停舟喝一壶了。

所以青云卫多半会回北临去,如果不跟在谢停舟身边,她就没办法查清楚这次兵败的真相。

父亲和哥哥,还有十万将士不能白死,她要让幕后操纵者血债血偿。

进帐前,她深吸了口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殿下。”沈妤抱拳行礼。

谢停舟在擦刀,闻声道:“坐。”

沈妤挑了张不近不远的椅子坐下,看着谢停舟擦刀。

那刀本就锃亮,刀刃闪着寒光,也不知他到底在擦什么,鹿皮缓缓抹过刀刃,那刀的颜色很奇特,色泽发红,像被血浇透了一般。

谢停舟擦完了,把鹿皮丢在桌上,目光掠过刀刃,问道:“你觉得这把刀怎么样?”

他把刀丢给沈妤。

沈妤连忙接住,这刀入手轻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发自内心的赞叹。

“好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自小好武,自然对武器比较感兴趣。

她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这把刀叫她挪不开眼。

“这就是‘一惊霜’吗?”沈妤问。

谢停舟轻挑了下眉梢,“你也知道一惊霜?”

沈妤点头,“自然知道,听说书的说过,刀过不见血。”

谢停舟轻笑了下,“夸张,一惊霜其实是一把剑。”

沈妤诧异了。

传言北临世子谢停舟的武器名为“一惊霜”,是把杀人不见血的戾器,但也仅存于传说中,因为自他在战场上受伤之后,便封刃了。

沈妤觉得有些可惜,还没见过传说中一惊霜的风采。

她捧着刀置于案上,正色道:“世子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

谢停舟看着她,“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

沈妤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懂殿下什么意思?”

谢停舟把刀插入刀鞘,继续说:“你想跟在我身边,我成全你。”

沈妤手指收紧,又缓缓松开,“殿下何出此言。”

“别在我面前装傻,”谢停舟盯着她的眼睛,“时雨,我喜欢聪明人。”

那种感觉又来了,被人看穿的感觉。

原本想好的托辞卡在了沈妤的喉咙里,她微微笑了笑,放弃了挣扎,“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那时雨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谢停舟手指交叉搁在身前,“你不妨告诉我,你费尽心机想要留在我身边,到底想得到什么?我给你。”

用这样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是勾人的蛊惑,是挠人的勾引。

仿佛在说,你想要什么?你说啊?我都给你

沈妤注视着他,心想,果真是个妖孽。

她镇定道:“自然是想要奔一个前程,在常将军手底下,总不如跟在殿下身边好。”

谢停舟注视她半晌,扬声喊人,“兮风。”

兮风掀帘进来,“殿下。”

“今日起将时雨拨入近卫。”谢停舟说。

兮风看了沈妤一眼,不敢多问:“是。”

兮风带沈妤走了,没出一日,消息就传遍了大营。

听到消息的常衡前来抱怨,“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殿下怎能来跟我抢人呢?这可是仗势欺人,我记得殿下曾告诫我们这种事不能做。”

谢停舟笑道:“他没看上你,我有什么办法?”

平日里只要不涉及到正事,谢停舟对待下属都颇为随和,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开开玩笑,比如现在。


常衡赶紧跟上,“这事属下去解决就好,怎能劳殿下亲自去。”

谢停舟淡淡道:“此战疑点过多,若是沈仲安的亲兵,应当知道一些东西。”

帐前点着火把,火星子被风吹得乱溅。

那个单薄的身影跪在地上,面朝营帐的方向一动不动。

谢停舟走过去,敛了眸子看地上的人,“你叫什么?”

沈妤抬起头,第一次看见了谢停舟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泼墨的底缀上眉眼的艳,却又被眼角那一尾弧度硬生生压出了冷淡,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太冷。

可以入画的皮囊下藏着的,怕是醉人的艳骨。

谢停舟果真如传闻那般绝艳,可沈妤此刻没有功夫去欣赏他的脸。

看到谢停舟的同时,她忽然想通了一些关节。

她得站到权利的中心去,否则以她自己的力量就是螳臂当车,而眼前这个人,无疑是现目前最方便的一条路子。

“时雨。”她说:“我叫时雨。”

她早年以女子之身在军中行走不便,便化名时雨。

“时,雨。”谢停舟重复了一遍。

那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间吐出来,竟凭添了几分旖丽。

他看向营帐,“你为何要跪他?”

沈妤咬了咬牙,“我是沈将军的兵,理应替他送终。”

“是他的亲兵?”

沈妤斟酌着这个问题应该如何作答。

沈仲安的亲兵都造过册,没她这么年轻的亲兵,可如若只是个普通的小兵,她便失去了价值。

“我是少将军沈昭的亲兵。”

谢停舟微微颔首,吩咐道:“带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城墙外的北方,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风里依稀传来烧焦的味道。

谢停舟身后跟着一名近卫,接着是两名穿着软甲的将领。

沈妤听说过北临世子谢停舟身边有两名很是厉害的副将,想必就是那两位了。

沈妤被带入营帐,两名副将没有跟进来,帐子里只有谢停舟和一名近卫。

“抬起头来!”谢停舟声线冷淡。

沈妤缓缓抬头,目光和谢停舟对上,那目光如有实质,像是能将人剖析开来。

但沈妤没躲,视线专注地回视,因为她清楚一旦露怯,她之后所说的话听在谢停舟耳中都会大打折扣。

谢停舟打量着她。

个子不高,骨架和脸都非常小,皮肤有些偏黑,但生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

这人脱了甲胄,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纤弱得多。

想到此处,谢停舟不禁微怔了一下,他竟会用纤弱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一刀就能砍下西厥人头颅的兵。

这还叫纤弱的话,那军中也找不出几个英勇的人了。

他收回思绪,问道:“十月二十五,沈仲安出兵偷袭西厥北营,西厥南营回援不及,你们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

“因为下雪了,大周士兵不擅长雪中作战,只能先退回营地。”沈妤说道。

谢停舟落座,手臂支在扶手上,继续问:“沈仲安没有发现军中有奸细?”

“发现了,”沈妤说:“所以二十五日出兵前临时更改了计划,原计划是突袭西厥南营。”

“你也在其中?”

“我随少将军偷袭北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歼敌后少将军赶去南营支援老将军,我和两千轻骑一起负责运回部分粮草。”

谢停舟缓缓点了点头,这和他所了解的情况一致。

问这些问题不过是抛砖引玉,为了确认这个叫时雨的家伙吐出的话能有几分真。

“你认为谁是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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