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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是上天的恩赐

发表时间: 2022-11-21

昨天下午从白家出来以后,陆弋川没有立刻回到行山公寓,而是回到了公司,开了个详细的晚间会议,部署公司下一步的拓展计划。

他不是不想回去看她一眼,只是想到近日来公司上下的流言,自己恐怕已经被暗藏四处的娱乐媒体给盯上了,如果夜里再回到公寓,说不定又要被狗仔各种编排。

不是他怕绯闻缠身,只是不想让她饱受非议的侵扰。

可才过了一晚上,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回去的心思。

早上9点,他极干脆地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忙不迭地回到了公寓。

进门正好看到林嫂正要收拾餐桌上用过的早餐,陆弋川轻扫一眼,每一样餐碟里都是满满当当,只是和前日一样的肉粥,被挖掉了一个小坑。

小仓鼠,只吃了一碗粥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林嫂听到门口的响动,抬起头看见了自家少爷。

“少爷,您回来了,姑娘在书房呢,去看看她吧。”林嫂虽然面色平和,可还是难以掩盖眼角的担忧。

陆弋川走进书房,便看见身着一袭苍蓝色轻纱长裙的女孩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地习字。

袖口微微收起,透着薄纱能看见她白雪一般的手腕,指尖修长似青葱,轻握着灰棕色的的银毫笔杆,稳稳落在长卷上。

她身上,总是不疾不徐,萦绕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悠闲自在。

陆弋川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眼前安闲自在的女孩一会儿,看着她闲坐于微风光影之中,提笔缓书。

他没有立刻走进书房,而是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保险柜,里面的皮质小盒里,躺着一根青蓝色玉簪。

簪子上附着精细的花纹,簪体晶莹剔透,触手生温。

这是几年前母亲生日时,他拍下来想送给母亲的生辰礼,可母亲没有收下,她只是看着父亲迎亲时送给她的玉镯,静静痴笑。

“川儿,玉簪子要送给与你心意相通之人,而不是送给妈妈。”母亲那时拉着他的手,温柔地嘱咐。

那时候的母亲,还能够将他拉到身前嘘寒问暖,那时候,她还能温柔地与自己说话。

可现在……

陆弋川揉揉眉心,强行打断自己飘了很远的思绪,他站起身,走向书房。

他步伐极轻地走进来,以至于宋以攸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她身后许久。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长卷上是《上林赋》。

她手腕轻轻转动,似乎没用什么气力,但落墨之处,字如星辰齐列,笔锋纤细如新月,笔墨婉约娟秀。

女孩似乎是看见了书卷上的暗影,才转过头来,看见了站在身后的男子。

眼底的欣喜刚刚浮起又快速隐去,嘴角不禁现出浅浅笑意。

“陆先生,您来了,好久不见。”话一出口,宋以攸自己就先愣了愣,自己怎么会说出“好久不见”这四个字的?

明明只是昨日没见而已,宋以攸被自己的话羞红了脸。

“是啊,好久不见。”身旁的人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温柔地回应道。

一阵微风拂过,没有吹散女孩深藏的心事,却吹开了桌子一角放着的手绘画册。

陆弋川赶紧把目光移开,落在了桌角的画册上,轻声询问:“能看一看吗?”

“当然,陆先生随意。”宋以攸的目光也落在了画册上,随手拿起画册交给陆弋川。

画册翻开,竟是一些精致的茶器设计稿,敞口杯,敛口杯,花口杯,各色杯型的设计都各不相同。

每只茶杯的口沿,腰腹,底足,都有截然不同的纹路设计。

“姑娘学过设计?”陆弋川有些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好像这些东西,本就存在自己脑子里似的。”她又有些说不清楚了,这些东西,是从哪学来的,又是谁教的?

她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吃力地皱着眉头回忆。

脑子里又乱又空,那些零碎闪过的片段,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多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她微微闭着眼睛,想让发胀的痛感平息下去。

“别想了,想不起来没有关系,当时你头部受到的撞击过重,别为难自己。”陆弋川见到她眉头紧锁的不适,心疼地安慰她。

她用手撑着头,头发被风吹得散开了些。

她没在意,只是吃力地想要想起来些什么,一次次地和自己较真。

陆弋川拢起她吹散的长发,小心地将它绾起,轻柔地簪上了那根玉簪。

青丝绾起,眼前的女孩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清贵气质。

真是好看。

陆弋川心中微叹,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赞赏。

宋弋攸发觉了头上的异样,慌乱地起身,用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被绾起的长发,一根玉簪触手生温。

她急忙动手要将簪子拔掉,着急地说:“陆先生,这样贵重的礼,我不能收!”

“别拔下,收下它,它应该属于你。”陆弋川手立刻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里又多了一抹请求。

他看见她眼眸间雾气四起,她看见他眼底泛开的柔情。

“陆先生,您可知簪子曾经是送给……”她声音微颤。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陆弋川没有移开视线,将她的不安收入眼底,一字一缓地说。

“您可知道我是谁,我连自己都弄不清楚……”她说这句话时,忍不住带出了哭腔。

身份不明,凌乱的记忆,哪一刻都不曾放过她自己。

她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把不安和无助压了下去,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眼角的水汽,绷紧的瘦弱的肩头,哪一处都出卖了她的隐忍。

陆弋川实在抵不住自己心底一波又一波的心疼,把女孩轻柔地揽入自己的怀中。

“我做事,只凭着自己的心,我比谁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僵了僵,他顿了顿又说:“簪子是给我眼前的你,无关你的身份与姓名。”

宋以攸彻底呆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陆先生,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将眼睛闭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这一定是一场梦,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

往后,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宋以攸不停的调整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

陆弋川看着眼前这个还在迷迷糊糊的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一定不会了解,她的出现对自己来说,就如上苍的恩赐般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