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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秘

发表时间: 2022-11-22

夜枫告别鸣人后,径自回家,一放松下来,他便忍不住担心止水的情况。真的是三代火影寻他有事,抑或是按耐不住的团藏彻底摊牌呢?

他没走多久,来到一处无人路段,猛然一怔,注意到前方的夜色中隐约有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暗部面具,白色头发。

“呼……”夜枫暗自松了口气,卡卡西老师哟,你差点把我吓死。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卡卡西,对方摆明了是在等他。看来卡卡西果然很关心鸣人,适才可能将他和鸣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夜枫心念急转,很快调整好情绪,坦然上前,露出淡淡微笑:

“你好,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未发一言,他的确暗中守护在旁,因为夜枫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刻意接近鸣人,而且一眼便能识破自己的身份。

卡卡西可不认为自己出名到一个小孩子都能轻易认出,他一身暗部的打扮可不是摆设。

“你为什么接近鸣人?”卡卡西不带感情地问道。

夜枫微微一愣,既然卡卡西选择开门见山,他也不必转弯抹角,夜枫很需要卡卡西这位上忍的助力。

“一半是出于同情。”他如实答道。

卡卡西沉默了,同情?这真的是个小孩子吗?他不禁有此疑问,夜枫此刻的冷静态度,嘴角边噙着微微笑意,处处透着神秘。

“另一半是源于自保。我遇到了危险,或者说,危险近在眼前,而鸣人可能会帮到我。”他接着说道。

卡卡西没有听懂,再度沉默,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确认道:

“你究竟是谁?”

“我叫宇智波夜枫,是止水师父的弟子,或者说学生。”夜枫还俏皮地补充了一句,“是今天刚刚拜师的。”

卡卡西和止水同属于暗部,算是前辈,虽然现在的卡卡西不太可能交朋友,但不可能不认识,至少也听说过。

卡卡西皱起眉头,虽然有面具挡着,夜枫看不见,但是卡卡西的沉默还是透露了他的情绪。

“啊。”夜枫好像忽然想起来,上前几步,摸出那个钱包,恭敬地双手递还给卡卡西,“物归原主,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没有接,心中愈发感到古怪。眼前的宇智波小鬼知道是他丢下的钱包,还能一眼识破他的身份,卡卡西无论如何想不通。

他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接下了钱包。夜枫笑了笑,抬头望着他,明白卡卡西的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但是夜枫此刻无暇从头解释,双方并没有建立足够的信任关系。

“卡卡西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什么?”

“你是如何看待团藏这个人的?”

卡卡西沉吟片刻,感觉话题逐渐走向了奇怪的方向,不答反问:

“你刚才说自己遇到了危险,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人想杀我,准确说,有人容不下宇智波一族。”

卡卡西此刻虽然对任何闲事都不关心,但是对身边的矛盾还是有所察觉的,因为他本身也在这个漩涡里,虽然处于边缘位置。

“你是指团藏?”

“正是。”

卡卡西默然,心想这个小孩子竟然具有如此敏锐的政治洞察力,真是后生可畏。是止水教的吗?不,应该是天生的吧。

“你有证据吗?”

这回轮到夜枫陷入沉默,他当然没有证据,再扯一套预知梦?但这是和止水互相保守的秘密,再则言多必失,宇智波的存亡和卡卡西关系不大,没有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情况下,卡卡西不太可能纯粹出于同情抵抗身处高位的团藏,更不可能背叛三代火影。

宇智波和团藏之间属于政治矛盾,卡卡西没有蹚浑水的必要。他会忠实地执行三代火影的命令。

“我没有,但是……”夜枫望向卡卡西的面具,仿佛透过面具在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证据吗?”

感觉到危险,那么就想办法规避危险,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理由。是被害妄想也好,是洞悉先机也罢,夜枫只需要一个行事的动机就够了,事实会证明一切。

而且团藏的政治主张,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秘密,卡卡西是个聪明人,要说他完全不知情,那过于低估他了。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林中微风轻拂,月光如水。夜枫忽然抛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话题。

“卡卡西先生,团藏是个权利欲很重的野心家,他是不会甘心久居于人下的,在您所属的暗部之外,团藏还领导着一个隐秘组织‘根’,俨然和三代火影分庭抗礼。当然,团藏是忠于木叶的。这一点,宇智波也是一样,倘若您见过止水师父,便会明白我没有虚言。团藏一直觊觎火影之位,他会铲除掉一切阻挡在面前的势力。”

夜枫顿了片刻,他不确定卡卡西能否接受他的看法,只能尽力而为。

“我在书上看过,木叶曾经有一位非常强大的忍者,声望和实力甚至不在三忍之下,被誉为‘木叶白牙’……”

卡卡西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夜枫会谈及早已过世的父亲,一时间心神大震,愈发觉得面前的小鬼神秘莫测,完全看不透。

“但是,这样一名强大的忍者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去了,我在书上看过白牙死因的记载,却百思不解,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竟然只是因为流言而陨落。我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流言,又是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令白牙不得不选择死亡这条路呢?难道他不知道,最乐于见到自己死去的人,只有其他国家的仇敌吗?他这一死,会明显削弱木叶的实力,当时的战争有多么残酷,白牙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是为了木叶,白牙都会选择忍辱负重,我相信他一定会这样做,因为他是个英雄。但是,他却没有,那么,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对少年卡卡西来说,父亲死后,他迷茫了许久,一直对父亲的死绝口不提。辗转多年过去,此刻夜枫旧事重提,实在超乎卡卡西的预料,他不知作何表示,唯有沉默。

夜枫见卡卡西没有开口,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就是有人希望他死,刻意制造了流言,至少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这个人,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可能,那就是觊觎火影之位的团藏。当时的白牙声望和实力都是顶尖的,这样的人被三代火影青眼有加是必然的,甚至可能流露出培养成接班人的想法,而这一点无疑会阻断团藏继任火影的希望。

“当然,以上只是我根据团藏的为人所做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团藏也绝不会承认,就当是我给团藏泼脏水吧。我只恨生不逢时,没办法阻止一名木叶英雄的悲剧。卡卡西先生,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万一以后宇智波一族与团藏矛盾激化,您会站在公平的立场上。”

夜枫言念至此,已没什么话好说的了,他不确定卡卡西的态度,不能说得太多,微微欠身,便欲转身离去。

“等等!”卡卡西在后喊住了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夜枫回头一笑:“说了呀,我在书上看到的。”

卡卡西自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夜枫收敛起笑容,认真道:

“抱歉,开个玩笑,这是我的秘密,我只能和朋友分享。除非卡卡西先生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否则我不能告诉你。如果卡卡西先生选择了宇智波,我们愿意与你分享万花筒写轮眼的情报。顺便一提,关于九尾之乱的始作俑者,我有一点眉目,算是免费附赠的情报吧。那正是一名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男人,但他仅有一只右眼,我们怀疑那是他从某个宇智波族人手中夺去的。”

说完这些,夜枫转身离去,卡卡西久久怔在原地,心里翻江倒海,夜枫抛出的情报信息量极大,让他有些茫然失措。

父亲的死,团藏,九尾之乱……这孩子给他一种洞悉一切的错觉,究竟是何方神圣?

……

夜枫踏着月色赶回家,远远望见黑漆漆的旧宅,里面没有点灯,不禁有些奇怪。

美雪没在家吗?

他的警惕意识很强,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用瞬身术无声潜入。忽然注意到大门前有个瘦小的身影,抱着膝坐在台阶上,黑发长发,肌肤雪白,借着月光,他认出了姐姐。美雪似乎已在门前等了许久,此刻有些昏昏欲睡。

“美雪。”夜枫从阴影处走出,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美雪闻声而起,看到弟弟后,立刻飞步奔到他面前,双唇微颤,还没开口眼中便不争气地闪过泪花儿,一把搂过弟弟,紧紧抱在怀里。

夜枫没料到她这般紧张,稍微有些尴尬,从美雪关切的眼神里他便隐约明白了。

失去双亲的姐弟俩相依为命,彼此之间是唯一的家人,也是最珍贵的存在。弟弟行止有异,而且深夜未归,这是头一遭,小美雪会担心是必然的。她无法承受再次失去家人的恐惧。

“美雪,你怎么了?”察觉到美雪的双肩在发颤,夜枫意识到她在哭,但是她没有发出声音。

“小枫,你突然跑出去,我担心……”

美雪话未说完,松开弟弟,迎上他冷静温和的目光,自己作为姐姐,反倒有些小题大做、盲目担心了,意识到这一点让美雪有些难为情。

“我只是出去办点事。”夜枫露出微笑,“对不起,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