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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篇

月下晚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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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锦心江玉淑   更新:2024-04-24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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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篇》精彩片段


王府后院的身份等级,通房,侍妾,庶妃,侧妃,正妃。

一正二侧三庶,侍妾通房不计数。

正常来说,卖身的奴婢受到王爷的宠幸,看心情给不给位份,雇佣进来的奴婢受了宠幸,一般都是通房,有了身孕可抬为侍妾。

但位份自然是看王爷喜好来给,如果王爷不发话,自然就是王妃说了算,就按惯例处理。

江锦心在侯府算家仆之女,卖了身的奴婢,是被王妃用来固宠的工具,不给位份都行,现在王爷却破例给了侍妾的身份。

江玉淑怎么能不生气呢。

本就是看着她好拿捏,她母亲和弟弟都捏在她手里,不怕她翻了天,没成想,王爷竟然对她这么有兴致。

江锦心看着她这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

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

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

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她思绪杂乱。

她得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没事,又能保障母亲和小弟的安危。

“主子,奴婢是莲蓉,是王爷指派来照顾主子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江锦心抬眸,看见一个生的秀气可爱,又娇小有灵气的丫鬟在外头站着,她愣了愣,问道,“你喊我?”

“对啊,您不就是刚抬为侍妾的江小主子吗?奴婢是过来接你去梅香居的。”

莲蓉说完上前,替她收拾包裹,却发现她这屋子空荡荡的,床铺都没有像样的被子,轻薄的很,哪里能取暖。

想来也是受人压制的可怜人罢了。

莲蓉也没说什么,快速打包完,便道,“主子,走吧。”

跟着她到了梅香居,这里比下人房宽敞华丽许多,床铺,被褥,桌子椅子全都有。

江锦心站在这儿,竟还有些局促,似乎进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没法适应。

“这里是您以后的住所了,单独属于您的地方。”莲蓉提醒道。

江锦心闻言怔了怔,“属于我的地方?”

“是,这是王爷指给您独用的。”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在她的心头上,漾起巨大的波浪。

这个后院的女人,都靠着那个男人的恩赐,她是这样,王妃亦如此。

对啊,睿王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宰。

顿时,她神色轻松下来,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是独属于我的地方。”

短暂的适应了以后,她才觉得这种感觉多么让人着迷。

若是她母亲和小弟也能过得好,那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些年在这对母女底下讨生活,父亲从未发话求情,也从不安抚,将他们带回来,仅仅是给口饭,却从不正眼看,她很清楚一件事。

价值,他们没有价值,所以不受重视。

一个人沉思良久,莲蓉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王爷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书房研墨伺候。”莲蓉笑道。

江锦心应了声,泛起笑容,“那你给我梳妆,要素雅些。”

她长得艳丽,稍稍上妆就看着十分美艳,加上一双柳叶眼,细长且具有风情,她五官本就是十分出挑的,一双花瓣唇不上胭脂都显得红艳水嫩,她十足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比母亲出色一些,遗传到了父亲最好看的鼻子。

所以她才会被江玉淑看中。

男人也是喜欢她这样的脸的吧,不然王爷明明是拒绝她侍寝的,是硬被江玉淑塞进去送羹汤,之后便侍寝了。

入府不过十日,便侍寝三回,后院的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几个皇后送的,王爷这个月统共就进了五次后院,她就占了三次。

所以,她觉得,王爷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用晚膳后,她来书房伺候。

睿王在看公文,听见动静,便让她站到身边来,道,“会研墨吗?”

“会。”说着,她开始了细细研磨,也不说话,动作平缓有节奏的来回动。

就着烛光下,他抬头看了眼她的手,却瞧见她的手极为细长,一手捏着袖子,一手研磨,露出细嫩的手腕,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

再抬眼,却看她乖巧内敛的神情,但这张脸,哪里像内敛的样子,但想到这其中的反差,他有些燥热了。

“识字吗?”他问。

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

“略识几个字。”

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

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

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

江锦心不懂这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研墨还没磨好,又让自己看书。

竟然给了一本游记,记录的是各地特色,她看了第一篇,便觉得十分有趣,看得十分入神,有不认识的字,自然的上前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字?”

睿王抬头看了眼,道,“巍。”

“王爷可真是厉害。”她笑,说完回到座位上,继续认真看书。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睿王被这话惹笑了。

“你今年有十六了吗?”他问。

“再过一个月,便满十六了。”她道。

声音软软的,声色十分柔美,端看她这样的长相,又有这样的嗓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她还穿着入府时的衣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已经褪色的粉色褂子,看起来有些短,身上有些紧绷绷的,其他位置还好,就是这胸脯看起来很紧。

是该置办两身宽松些的衣裳了。

想到这个,睿王不禁有些尴尬,他竟盯着女色之事入神了,眼前的公文,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你过来。”他看向她,命令道。

江锦心正看得起劲儿呢,听到王爷叫自己,她赶忙起身,往前走去。

“到本王跟前来。”

她赶忙走过去,刚站定,却被他一把抓住坐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她没有躲闪,经历了三回,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顺的解开衣裳,贴了上去。


“这么晚了,锦心姐姐怎么不休息呢?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了。”


锦心笑笑,走上前,“来跟侧妃说说话。”

林侧妃嘴角一抽,她这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但她没有赶人,转身走了进屋。

这还是锦心第一次来迎喜居,果然是宽敞许多,比起栖鸾院完全不差分毫。

屋子里上了三个炭笼,屋子里暖烘烘的,林侧妃穿了一件里衣都不觉得冷。

“侧妃这里可真宽敞,比我那宽敞许多,王爷果真爱重侧妃。”锦心一脸羡慕道。

林侧妃见锦心眼里的羡慕不似作假,顿时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哼了一声,“自然是你比不了的,我日后会住到更大的院子里。”

说着,林侧妃才意识到自己说漏的话,赶忙看向锦心,收了得意之色,转而变得疑惑,“锦心姐姐来这里不是单纯看我这屋子的摆设吧。”

“我是来宽慰侧妃的,您身份高贵,若非真心喜欢王爷,又岂会甘心在这委屈自己,我虽然和王妃出自一家,却也深知德不配位的道理。”

林侧妃到底年轻,听着锦心两句话,便认可了她的话,又得意起来,“你知道便好。”

“不过,我嫡姐素来是个不服输的人,生性好强,极为看重自己的地位,是不会甘心让位的,除非她死,否则,王爷也不会真的与她夫妻决裂,侧妃怕是只能屈居侧妃之位了。”

林侧妃不屑的哼笑一声,“事实无绝对,我要的东西,自然会得到手。”

“侧妃这话就安慰自己便罢了,她如今怀着孩子,不过稍稍身子不舒服,王爷还是会撇下去了那边,我也是看侧妃可怜,便来安慰你一番的,不曾想我多事了。”锦心叹气道。

林侧妃闻言,咬着牙,面色难看。

难道看着她顺利生下孩子,又和王爷和好吗?

那怎么行,她不会接受的。

锦心看了眼她手上的赤金手镯,这镯子实在精美,但上面是有暗格的,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锦心原是想用这手镯刺激一下林侧妃,但现在看来不用了,她这演戏的功夫还是比较稚嫩,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眼睛里的不甘心。

这番话看来是起作用了。

“侧妃,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锦心笑道。

林侧妃皱眉,咬牙看着她,“你来这里,是奚落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姐妹称心如意。”

锦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锦心走远,林侧妃砸了桌子的东西,看向明霞,“江锦心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她是不是以为这后院还是江家的天下?”

明霞想安抚,可是又无法上前,林侧妃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让江玉淑彻底不能翻身!”

今夜是个无眠之夜,外头热闹,王府也热闹,听着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锦心好在是睡过了一会儿,还有精神头,打发莲蓉去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有了消息,孩子保住了。

似乎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才腹痛,险些就保不住孩子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乱吃东西?

锦心听着竟还觉得失望,但也实在是困极了,也只能去睡了。

正月里,许多官员上门走动,送礼,王爷忙着应酬,后院交由两位侧妃一同打理。

原本她是可以回府探亲的,但锦心懒得回去,不然江夫人肯定会抓着自己逼自己救江玉淑。

不过她往家中送了礼,那边回了信,一切都好,江夫人自从年夜宫宴回来的时候,竟发烧了几日,人也病恹恹的,加上自从安氏抬为姨娘后,江天诚便时常去了安氏那边,江夫人气性便也更大了,但似乎身子似乎便不大好了,时常感冒发烧的。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回报她。”

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这才一个月,就想着自己怀孕,她自己三年才怀一个,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江玉淑一副嫌弃的神色,“不中用的东西。”

这一路马车上,江玉淑一直在数落她,到底也没有动手,锦心也就是耳朵听着,全当听不见。

想到要见到母亲了,锦心的心情随着逐渐靠近家门逐渐变好。

这次出门迎接的,终于看见了安氏的身影。

一家门见面,气氛也融洽。

面上总要过得去。

回来探亲,肯定是要去正厅的,前头是江氏夫妇在前头,对着江玉淑嘘寒问暖,但江天诚还是目光时不时看向锦心,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父爱。

但锦心根本不回应,而是拉着安氏,十分依恋的挽着安氏的手。

如今要改口了,只能称呼姨娘。

故意放慢脚步,锦心拉着安氏走在后头,这才用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母亲,你在侯府,一切还好吗?”

安氏面上也有了光彩,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许多,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娇养一段时间,十分的有风韵。

“一切都好,自从抬为姨娘后,你父亲想着你,便善待我许多,也对我诸多维护,加上,王妃自从身子坏了,你父亲便更指望你,就对我更好了。”安氏笑道。

“那小弟呢?”锦心问。

“已经送去了齐太傅府上,与那些小公子一起开蒙礼学,你父亲可是费了许多功夫,亲自登门几次,这才收的。”

锦心从安氏的表现看得出,她很喜欢江天诚的转变,甚至眼里心里,就又回到了当初在江南城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夫君,分明漏洞百出的说辞,她却一一为他找补,圆满了为他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锦心正是见到母亲这样一心托付真心,次次被辜负,却又次次原谅,次次抱有期待,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感动,再次真心交付,结果都是不如她意。

这样的感情,她不羡慕,甚至鄙视。

可是到了自己,她又期待王爷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对待自己,但最后又遏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求多少真心,只求他不要厌弃自己便好。

她想的很多,听着安氏说江天诚的好,她也没有怎么入耳,也不回应,便走到了正厅。

一家人说说笑笑,江夫人随后看向锦心,“锦心,你如今这身子如何?月事准吗?”

这话当着众人就问出来,叫她尴尬,父亲都还在这,江夫人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江夫人也没当回事,依旧看着锦心,让她回答。

“不准,一向不准。”她淡淡道。

“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江夫人收回目光,似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母亲,不是请了陈老先生吗?叫他来看看便知道如何调理了,正好,我也想再调理一番。”江玉淑说道。

江天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站起,“我还有事,你们母女叙叙旧吧。”

江玉淑翻了个白眼,十分看不上一般,哼了声,“事事不知道为女儿操心,整日关心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要他何用?”

这没出息的东西,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

安氏无奈,也习惯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没有什么反应,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计较。

此时,一位老者被请了进来,江夫人随即换上一副笑模样,客气道,“陈大夫,可算把你请来了。”

这陈大夫实在难请,民间的妇科圣手,为不少多年不育的妇人治好了病,添了孩子,更是被各大富贵人家争相请的人,之前便是请了他看了几次,喝了几服药,江玉淑便怀上了。


她怒气无处发,然后回来的路上,几乎是见着谁都羞辱一番。

锦心听完,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这高云婉都在偏院了,还这么有战斗力,谁去了都没讨着好。

还是少惹为妙,如今这朝堂局势十分微妙,王爷这些日子也是忙得很,几乎很少进后院了,加上最近对高云婉的态度柔和许多,只怕是十分需要高家的帮忙的。

又下雪了。

一个月下了三场,来年应该是个丰收年吧。

睿王这几天没来院,只宿在栖鸾院里。

听说太子被查出贪墨水利工程的钱款,这工程偷工减料,是被蜀王揭发的,皇上震怒,立即收监了太子在东宫。

之后又查出太子卖官一事,更是让皇上震怒,竟然把皇上气得病倒了。

而后,皇上下了圣旨,废黜太子,贬为亲王,发配并州,无召不得回京。

并州那个荒凉沙漠之地,对于长大于京城的闲王来说,那边简直是地狱。

可是随着废黜一事尘埃落定,也已经到了腊月中,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这些日子,睿王很忙。

朝堂局势变一下三王鼎立,暗暗较劲,互相针对,惹得皇上也是心烦,身子更加不好了。

但东宫之事,始终没有定下。

最有声望的,便是魏王与睿王,两个都算是颇有政绩的皇子,也是皇上极为看重的皇子。

但魏王有了两个嫡子,一个庶子,而睿王至今无所出,即使政绩再突出,百官们都会拿此事来说。

这期间,更让睿王郁闷,便在后院里,更加勤奋耕耘。

可是一个也没有传出好消息。

眼看着,还有些几日过年了,睿王也总数清闲下来。

锦心在屋里准备着过年的窗纸,准备到时候贴上,睿王悄然走来,看着她正认真的剪裁,莲蓉想行礼,却被他禁止了,让她出去。

锦心正剪得认真,没发现他来了,伸手,道,“换把小的来。”

睿王拿起剪刀给她递上。

锦心修修剪剪的,总算成功了,欢喜的拿起来,却看见睿王正温柔的看着她,锦心惊讶,咦了一声,“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看你做的认真,没有叫你,怎么样,让本王看看剪了什么花样。”睿王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锦心展开自己的窗花纸,竟然是一副梅花图,剪得十分精美,看着与街头卖艺的手艺丝毫不差。

“本王竟不知道,你还会剪纸。”睿王笑看这副梅花图,眼里都是惊喜。

“先前给王爷送去的几个香囊,都是婢妾绣的,这还不能证明婢妾手艺精巧吗?”她撇嘴,有些傲娇。

睿王眼底都是笑意,随护将身上挂的香包拿了出来,问道,“确实精巧,本王最爱的还是这个鸳鸯香囊。”

锦心一看,这个鸳鸯香囊,是她绣给王爷的第一个香囊,有几个月了,看着陈旧的模样,想必是天天戴的。

锦心的眼睛弯了起来,拿起香囊,道,“这个都旧了,我给王爷再绣一个。”

“好。”他应道。

天色逐渐暗下,睿王自然要在这过夜的。

这些日子忙着公务,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后院这么多女子,只有她才是最让自己舒心的,在她这里,自己不用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也不用担心她若是不高兴,会不会让她们的家族不满。

锦心柔弱无依,温柔娴静,又只能依靠自己,他便是锦心的天,正是她这种一旦离开自己,便难以存活的柔弱感,让他更要强大,好好呵护她。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是在后半夜回的梅香居,因为军中有事,睿王半夜去了军中。

睿王让她好好休息,可是她哪能真的这么睡,王妃知道自己宿在书房,第二天不定找什么法子折腾自己呢。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江玉淑。

回到梅香居,第一件事,她就是找莲蓉要了避子汤。

她很清楚自己什么地位,没有自保之力,就敢怀孕,这府里的女人,会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流产。

她入府这十天,就打听到了,两位侧妃都怀过孕,一个莫名胎死腹中,一个去院子赏花就摔跤没了。

还有一个杨庶妃,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母子俱损。

江锦心其实知道,都是江玉淑做的,因为她身边有个懂医术的医女,她又是个好强善妒的人,嫡子没出生之前,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生还在她前头。

一大早,王妃派人来传话,说今年新上的茶不错,邀众姐妹前去品茶。

江锦心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准时到了栖鸾院。

但她似乎来早了,王妃还未梳好妆呢,让一众人在门口候着,陈庶妃何庶妃,还有三位侍妾都在了。

两位庶妃是去年年夜宴皇后赐的,因为王妃入府一年半还无所出,便赐了小官家的女儿。

后又娶了两位侧妃,高侧妃和柳侧妃,柳侧妃是皇商之女,高侧妃是睿王身边的将军之妹,也是威远伯爵府的嫡次女,一个有钱,一个有权,高侧妃性子暴烈,可没少折腾,柳侧妃倒是温婉许多,从不惹事,也不跟谁交往。

那三位侍妾,都是江玉淑挑给睿王的人,要说长得也不算丑,但也算不上好看,胆子也不大,规矩本分是有的。

江锦心一来,就规矩的对两位庶妃行礼。

陈庶妃侧眸腻了她一眼,仅一眼,她就惊住了,皱眉看过来,丝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上下,尤其是这对胸脯,再看看自己的,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东西全长这贱人身上了。

“你就是王妃新抬举起来的侍妾?”何庶妃看着她,也是嫉妒的很。

刚入府不到半个月,王爷就叫她去伺候了四回,她进府一年半了,加起来还不够十回呢。

生的这狐媚骚气的样子,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

“是。”她温声回道。

“哟,你就是王妃给王爷新找的暖床丫头吧,叫什么名字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绕着江锦心走了半圈,瞧见江锦心的脸后,讽刺的笑容当即缓缓收住。

“婢妾名唤江锦心,见过高侧妃。”她福身行礼。

高侧妃闻言,呵笑一声,“听说你是从齐远侯府出来的,又和王妃一个姓氏,你不会是王妃的庶妹什么的吧?”

“婢妾不配,婢妾出身低微,不敢高攀王妃,还请高侧妃莫要抬举婢妾,让人以为婢妾有意引起误会。”

高侧妃呵笑一声,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妾,又看看她,“你倒是比那几个机灵的多,小嘴挺会说的。”

江锦心不语,高侧妃这挖坑给她和江玉淑,她回答不谨慎些,难保不会被江玉淑记恨上。

虽然她也已经记恨上了,但不能给她借口在折磨自己。

此时,柳侧妃也已经赶来,额间还有些许汗珠,一看就是紧赶慢赶的走来,走的急了才累着了。

高侧妃看了眼柳侧妃,哼了一声,当即走到第一个位置站好。

柳侧妃也看了高侧妃一眼,微微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整理着发髻,而后便站到另一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俩人今早怕是又有矛盾了。

高侧妃在这个院子里,连江玉淑都敢偶尔言语不敬,何况是一个区区商户之女柳侧妃呢,俩人明争暗斗已经不是府里的新鲜事了。

外边的情况都被里头看着,等着人齐了,这才开门。

翘儿打开门,笑道,“各位主子,我们王妃怀着身孕,早起困难,让诸位久等了,请随奴婢进来吧,茶已经沏好了。”

高侧妃闻言,神色有些难看,但强撑着笑,抚了抚鬓边,便上了前,“当初我怀着孩子也这般不适,都能理解,不过王妃这都怀孕了,何必折腾我们来这趟呢,谁没有好点好茶呢。”

“高侧妃说的是,只是这茶不同往年,是南疆特供给皇室的顶级毛尖,今年皇后特地叫人送了一批给咱们王妃,王妃念着诸位主子也没尝过,便只能叫诸位主子跑这一趟了。”翘儿温声笑道。

大家依次陆续入座,几位侍妾只能站着,也只有庶妃以上的位份才配坐着。

江玉淑捏着帕子,故作不适的遮挡自己的脸,下人连忙端上来痰盂到她跟前,她干呕几下,舒坦后,她深叹口气。

“这女子有孕,实在艰难,尤其是早起更是不适,想必几位妹妹也是深有体会的。”

高侧妃和柳侧妃神色顿时变的黯淡,似乎想起伤心事,尤其是高侧妃,眼眶微红,却还要强撑维持表情。

没人回应,陈庶妃忙笑道,“女子怀孕不易,王妃确实辛苦了。”

几位侍妾纷纷上前,“王妃辛苦了。”

江玉淑闻言,满意一笑,“这样的辛苦,我倒是愿意多辛苦几回,王爷膝下无子,就等着诸位妹妹也能为王妃繁衍后嗣呢。”

“这样的辛苦,也不是人人有资格的,好比陈庶妃,你入府也快两年了,王爷似乎都没有去你那儿几回吧,何庶妃,王爷倒是去你那边次数多,你肚子也没大过,剩下这些,长得歪瓜裂枣的,王爷更是没胃口了。”高侧妃冷哼道。

这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给点了。

“说的是啊,妾身是没有这个福分怀上王爷的孩子,高姐姐倒是有这个福分,但福薄,不也没留住吗?”陈庶妃翻了个白眼,哼道。

高侧妃闻言,登时站起,甩了一耳光在陈庶妃脸上,全场都给惊了。

江玉淑立即拍桌子呵斥道,“高侧妃,你这是干什么?”

“陈庶妃以下犯上,妾身也是替姐姐教训一下她而已,我再福薄,王爷也是心疼我的,不过是再等些时日,我还能再怀,只是陈庶妃就不一样了,生的就不好看,更是嘴笨,王爷怕是夜里醒来见着你躺边上,都以为做噩梦吧。”

说完,眼神不善的扫视每个人一圈,扭着身子就走了。

走之前,特意盯了江锦心好一会儿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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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鸾院那边派人打听回来后,得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走动,江玉淑便有些气闷。

这些日子,她借口病重不能起身,派去盯着的人回来也说,她几乎不下床,去看了眼,看着都要病过去了一般。

今天去看,人似乎又好了些,只是脚坏了。

“这样都不死,这贱命确实硬。”江玉淑拍着桌子,哼了一声。

“不过,这腿怕是废了,听说很严重,走不动路了,都化脓了。”翘儿低声道。

江玉淑闻言,眉头舒展开来,对翘儿招招手,翘儿忙走过来,凑到江玉淑跟前。

“抓几条毒蛇,趁着夜里放进去,在王爷回来之前,让她消失吧。”

翘儿点点头,忙去找信得过的人做这件事。

江玉淑心口闷得厉害,想到侯府抬了姨娘,外边传得这么厉害,过些日子,是皇后寿宴,她入宫赴宴应酬,肯定要被那些官眷议论此事,想到这个,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高侧妃这几日被宫里的教习嬷嬷拘着学规矩,不厌其烦,上午的时候,请了半日假期回家,竟得知齐远侯府的八卦,事关江玉淑和江锦心,她在伯爵府中把知道此事的人都叫来问,了解不清楚的,就让下人去打探。

确定了江锦心是江玉淑的庶妹后,连着几日的沉闷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原本是不想今日回王府学习规矩的,可是她带着这么顶了天的八卦,可不得赶紧回来宣扬吗?

随后,高侧妃就组织了所有的侍妾和庶妃们在院子里,请了一个说书先生,将齐远侯府的事,润色润色,就开始发了瓜子。

就那么刚巧,就是莲蓉花钱请的那位,在茶楼说起这个故事,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细枝末节都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大家伙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这事,只当是听书,因为齐远侯府这这个事他们没有原型人物对比,可是讲到了某王妃怀孕,为了固宠,将这位可怜的庶女送到自家王爷床上后,一下子,大家想到了原形人物。

而此时,栖鸾院这边知道消息的时候,故事都讲到了结尾处,她激动的叫人来遣散这些人。

但由于情绪激动,一下子还竟动了胎气。

惹得满屋慌乱起来。

而前院里,故事讲到了结尾,这位庶妹被王妃刁难,都要死了。

女眷们听得入神,一个个啧啧称奇,栖鸾院的婆子们就来赶人了。

高侧妃见状,站在婆子们的跟前,一脸的倨傲和跋扈,“何妈妈,就算你是的奶妈子,想摆身份,是不是得看看地方啊?”

“高侧妃,你请了外男入府,此事还未跟王妃报备,却私下将这些主子们请来这里,与外男接触,这不合规矩,难道是教习嬷嬷没有教你规矩吗?”

何妈妈脸色冷肃,一脸的不容侵犯。

但高侧妃哪里吃这套,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丝毫不让步。

“人家吃这口饭的,我赏了这口饭,他来这里让大家高兴,又没有私下接触,更没有眉来眼去,犯什么事啊?王爷难道就没有听过说书啊?这府里这么闷,我让大家开心开心,有问题吗?”

何妈妈闻言,脸色立即黑下来,“高侧妃,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这些人你再不请出去,小心王爷回来再给你请几个教习嬷嬷多学几天规矩。”

高侧妃自然是不想再学规矩了,却也不会在气势上输半分,轻笑一声,满脸得意,“那就请出去呗,反正,全部故事都说完了,王妃还是来晚了。”

说着哈哈笑着就走了。

何妈妈脸色都气黑了,只能粗鲁的叫人驱赶那些说书人和侍童。

而此时,江玉淑好不容易稳住胎气,躺在那,是半点也不敢动弹了。

这孩子来的不易,她不能失去。

梅香居里,锦心站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深深吐口气,“这高侧妃总算是办了件好事。”

莲蓉打水回来,见着她站在门前,赶忙将她扶着去坐好,责怪道,“主子,你这腿还不能站着,要多休养。”

“没事,柳侧妃送来的药确实好,已经没大事了,不过是看着严重而已。”她道。

“奴婢刚才在前院,看见翘儿急匆匆去请了大夫,不知道是不是栖鸾院出事了。”

锦心闻言,眼前一亮,“厨房你认识人吗?”

“认识,奴婢先前是王爷院里洒扫的,但奴婢与各院的人都交好,厨房更是认识几个关系好的。”莲蓉忙道。

“那你晚上找人要来王妃的药渣子,看药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莲蓉果然是个办事利索的,晚上的时候,真的要来了药渣子,她拿去问了文月,文月给了答案。

王妃动了胎气,正在保胎。

锦心闻言,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歹念。

可是仅仅一瞬间,她又急忙压制了那股歹念。

江玉淑是很毒辣,可是她还不想泯灭人性去对一个小生命下手,若是自己这么做了,她便丧失了人性了。

“要不,您先歇了吧。”莲蓉道。

锦心点点头,夜色确实不早了。

熄了灯,锦心准备躺下,但总觉得有些不困,这些日子,她除了吃就是睡,也没有做事,白日里就是睡觉,如今到夜里,她压根睡不着,辗转反侧都没法入睡。

她正想起床掌灯准备看会儿书,哪知却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还有异样的嘶嘶怪异声,锦心不安坐起,便看见门缝里进来几条蛇。

她夜里视力好,加上今夜月光明亮,透着窗纸都能让里头亮了几分。

看见好几条蛇吐着信子开始爬动,她吓得捂住嘴巴,半点不敢发出声音,那蛇也是顺着房间的四角就游动,少说有四五条。

长条的身子顺着桌脚往上蔓延,还有一些隐匿到了别处。

若是爬上#@床,自己睡梦中被蛇咬了,只怕……

等那个身影不见了,锦心才敢起身夺门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前院亮堂堂的,还有男人们的说话声,锦心一听就知道是睿王回来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冲到前院,见到了睿王正吩咐身边人什么事,她激动的往前扑来。

“王爷救命!”


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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