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搭伴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倒霉,刚穿越就要跟残废太子流放

倒霉,刚穿越就要跟残废太子流放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青青因为男友劈腿干了一瓶二锅头,昏昏沉沉醒来时听见外面鬼哭狼嚎,揉着脑袋出门一看傻眼了,一大群穿着古装在呼喊太子爷造反失败了,我们这些奴才全完了,季青青听到造反失败立马吓的清醒了,根本来不及想什么赶紧转身回房翻箱倒柜的找钱,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银票贴身放到内裤的小兜,银子贴身放着,又把首饰盒子里的几根银簪子插脑袋上,刚跑出去就看到一个被打的血呼啦擦的男人被抬了回来,皇帝仁慈,流放太子道蛮荒之地,眼看着东宫的奴仆一个个人头落地,季青青哆哆嗦嗦的跟着去流放【女主性格大大咧咧不记仇,天生神力,为了得到自由,看我们的女主如何大力出奇迹】

主角:季青青,萧逸寒   更新:2023-01-18 08: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青,萧逸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倒霉,刚穿越就要跟残废太子流放》,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青青因为男友劈腿干了一瓶二锅头,昏昏沉沉醒来时听见外面鬼哭狼嚎,揉着脑袋出门一看傻眼了,一大群穿着古装在呼喊太子爷造反失败了,我们这些奴才全完了,季青青听到造反失败立马吓的清醒了,根本来不及想什么赶紧转身回房翻箱倒柜的找钱,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银票贴身放到内裤的小兜,银子贴身放着,又把首饰盒子里的几根银簪子插脑袋上,刚跑出去就看到一个被打的血呼啦擦的男人被抬了回来,皇帝仁慈,流放太子道蛮荒之地,眼看着东宫的奴仆一个个人头落地,季青青哆哆嗦嗦的跟着去流放【女主性格大大咧咧不记仇,天生神力,为了得到自由,看我们的女主如何大力出奇迹】

《倒霉,刚穿越就要跟残废太子流放》精彩片段

季青青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众奴仆最后面。

如今整个东宫被围的水泄不通,前面太子殿下被随意的扔到地上,跟太子一起被扔地上的还有完全是血人的近卫顾风。

一个太监操着公鸭嗓,翘着兰花指,仰着脑袋斜着眼睛带着施恩的语气道。

太子造反,陛下念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封其为非王赐封地岭南,希望非王往后安分守己,明日午时与流放之人一同起程。

愿意跟着非王去的现在就站出来。

话音未落,刘公公立马跑了出去,他抹着眼泪跪在非王面前心疼的擦着那脸上还没干枯的血。

其他人都没动静了,那公公小眼睛一眯,阴沉沉道,既然不愿意那就不用留了。

眨眼间几十个带刀侍卫拔刀就砍,东宫三百多好奴仆连哭都来不及就掉了脑袋。

眼看就要到季青青,我去。

季青青一嗓子吼了出来,她狠狠的拧了把发软的腿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咣当一声跪倒在地。

抖着嗓子喊奴婢愿意当牛做马的跟着殿下,望公公成全。

那太监冷冷一笑,尖声尖气道刚才不是不愿意现在想开了。

季青青咽了咽口水继续抖着嗓子道,刚才奴婢被总管大人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奴婢愚笨,可奴婢一定会一心一意的伺候殿下,让总管大人放心,让陛下放心。

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对了,那太监意味深长的看了季青青一眼,淡淡道,陛下说了,非王身子不爽利,特赐一辆马车路上也别亏了身子。

季青青看着脸色好转的太监壮了壮胆子开口,奴婢可以做些吃食带在路上吗?

太监这时脸色有些复杂,看了看怯生生的季青青冷哼一声,别太出格了。然后就带着侍卫退出了东宫。

季青青立马扬起大大的笑脸,脆生生道,谢谢总管大人,奴婢一定日日祈祷您长命百岁。

等所有人都退走后,季青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一脑门的汗,看着周围死不瞑目的尸体暗叹,妈呀,太恐怖了。

想了想自己刚才熟练的磕头样,默默吐槽,奴性根本不用练,这都是自带的啊!什么宁死不屈,刀架脖子上,跪一跪只要能活命,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缓了口气后,季青青软着腿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有气无力道。

公公先别哭了,我们赶紧给殿下处理伤口,再晚点我们就真要直接埋人了。

刘公公的哭声戛然而止,只见他脸色铁青翘着兰花指指着季青青你…你…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凶巴巴道,还不过来帮忙。

季青青看着伤的严重的非王不敢随便移动,转身就卸了个门板,感受着手里的重量非常满意,看来她的力气还在啊!

前世她农村出生读书不行,又空有一身力气,在读完高中后就早早打工,换了很多工作,最后做了一名装卸工人,就因为力气大干活速度快,装卸又是计件赚钱的,在加上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很多老板都愿意找她,而她一天差不多工作三四个小时就可以赚一千快,有时货多一天赚俩千都有,虽然没有那些白领体面,可她比同龄人赚的都多,后来他交了一个帅气的男朋友,那个男人却花着她的钱,还嫌弃她粗鲁最后直接出轨,她真后悔没给那个孙子一脚。

看着眼前的情况,季青青甩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跟刘公公一起把殿下给抬了进去,之后又把顾风也抬了进去,看着并排躺着俩人,她刚才检查过,内伤不轻楚外伤很多,呼吸暂时平稳。

现在这情况根本找不到大夫,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

季青青犹豫一下还是问刘公公有没有伤药。

刘公公抹了抹眼泪连忙说有,就转身到偏殿去提了一个小箱子过来熟练的打开拿出好几瓶药。

季青青也打了盆水把俩人的衣服脱的只余一条小短裤跟刘公公一起给俩个伤患清理血污。

看着那翻飞的血肉季青青瘆得慌,而非王除了偶尔皱眉头连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接连换了十几盆水才完全清理干净,又跟刘公公合力给俩人上药包扎,等包扎好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季青青不敢休息,她让刘公公守着,自己向厨房跑去,路过那满地的尸体季青青心里害怕急匆匆的跑过。

到了厨房季青青就开始翻箱倒柜。

她要做些干粮在路上吃,他们这情况明显就是流放,前世在电视上看的流放犯,那基本都是比牲口还不如。

将厨房里的锅灶全都打开,又拿出面粉,鸡蛋,油,米,盐。

先倒了一大盆面粉又打了几十个鸡蛋抓了一大把盐看着白花花的面季青青灵机一动,她倒了一些酱和好黑乎乎的面团季青青很满意,接着又照样和了五大盆。

醒面时季青青突然想到今天晚上估计不会太安静,于是赶紧跑回寝殿在刘公公惊诧下快速说,今晚我们待在一起,我怕有刺杀。

刘公公听到刺杀脸色发白,连忙跟季青青一起抬着俩人在到了厨房,厨房很宽敞,放俩个人绰绰有余。

安顿好俩人后,刘公公左右瞧瞧从怀里掏出九根大小不一的人参,然后略显得意道这是杂家自己的私房,季青青有点惊讶。

按她前世看电视的经验太监一般都不是守财奴吗?

岂料季青青这样子被刘公公看在眼里。

看了一辈子眼色的刘公公立马就知道她想什么了,直接翻了个白眼冷哼,爷就是咱家的命,只要爷好好的别说这点东西,就是吃咱的肉咱家都愿意。

季青青被看破怪不好意思,麻利的把参片煮上,看面醒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去烙饼。刘公公则去马棚套车去了。


季青青的速度非常快。

五口锅在拼命工作着,她顾不上饼的卖相,只要能熟就行。

在刘公公拉着一辆比较破旧的马车到厨房这边时,季青青已经烙好了二十多张饼子正摊开凉着,一张有半斤左右,看着黑不溜秋闻着非常香。

刘公公看着黑的发亮的饼嗞着牙,一张老脸都快皱成菊花了。

季青青看着刘公公的样子,叹口气说,公公先尝尝,再有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要是拿着白花花的面饼,公公确定我们能带走。

刘公公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抽抽搭搭的掰了半个饼开始吃,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鸡蛋咸香,担惊受怕饿了一天的刘公公眼睛一亮又吃了几口,他没想到看着磕碜吃着一点都不差。

季青青看着一边抹泪,一边吃的喷香的小老头嘴角抽了抽,默默吐槽,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依我看太监也差不离。

又看着吃的比较着急的刘公公赶紧倒了点水,刘公公满意的喝着温热的水。

季青青翻着锅里的饼,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刘公公,我前两天发烧忘了很多事,您能给我说说吗?

刘公公听闻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失魂落魄的季青青,顿时觉得嘴里的饼都不香了,几口咽了嘴里的食物,刘公公叹口气说道。

你的名字叫季青青,今年十七了。

三年前咱们殿下下朝的路上见你自卖自身给重病的弟弟治病,对你们的姐弟情谊很动容,于是给了你五十俩银子签了死契。

当时还是咱家跟着你这丫头一起去安置的你弟弟呢!

原本咱家准备安排你个轻松的伙计,可你针线活不会,细致活也干不了,然后就安排你专门给爷洗衣服。

可你倒好,手劲忒大第一天就将爷的衣服全洗出洞了。

爷宽容没计较就让你去扫院子。

这一扫就是三年,你这丫头心眼实诚,从不偷懒,也不嚼舌根,这次咱们殿下遭难你也愿意跟着,不得不说咱爷的眼光就是好。

季青青看着提到殿下就神采飞扬的刘公公。

又问道,咱们的国号呢?还有殿下的事情呢?

比如殿下都有几个兄弟,关系咋样?

刘公公听到季青青问这些,立马横眉怒目,左右看了看,还是小声道,你这丫头嫌命长怎么什么都敢问。

在骂了季青青后又挪到季青青跟前小声说道。

咱们是大启国。

当今陛下有五子,大皇子萧逸荣是柳贵妃所出资质平平性格懦弱一直听柳贵妃的话,柳贵妃是右相之女,他们在朝中跟根基深厚。

二皇子萧逸辉是嫡子,三岁那年夭折。

三皇子萧逸寒就是咱们殿下也是皇后所出。

因为二皇子的事情陛下一直觉得愧对皇后娘娘,所以咱们殿下出生就封了太子。

从三岁开始就一直由陛下亲自教导。咱们殿下自小聪慧,陛下也非常满意咱们殿下。

四皇子萧逸安是曹贵人所出,现在才九岁,虽然年纪小,却是脾气最火爆的。

五皇子萧逸雨是夏美人所出,今年五岁,一直被夏美人当眼珠子宠着,咱家曾见过几次,一个男娃子到现在走路还要抱,就那样成不了什么气候。

季青青听到这里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最后又趴在刘公公耳边问道,这次殿下造反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殿下根本没有造反的动机啊!

刘公公咬牙切齿的小声道。

咱们殿下是被陷害的,殿下性子冷清,可对陛下最是孝顺。

等以后咱们殿下好起来揪出那杀千刀的,咱家一定亲自宰了他。

季青青看着刘公公凶残的样子什么也不敢问了,继续干活。

刘公公端着熬好的参汤小心翼翼的给他的宝贝殿下喂,奈何殿下深度昏迷死咬着牙。

季青青在旁边看的着急。

自告奋勇的走过去在非王殿下那白嫩的两腮轻轻一捏就张开了嘴,然后拿着那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压着舌头喂了进去,很快一大碗就没了。

季青青松开手后满意的点点头。

刘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季青青粗鲁的喂药,又心疼的看着殿下那白嫩的脸上极为对称的青紫手印,气的指着季青青直哆嗦。

季青青没管刘公公,又喂了顾风,然后就开始忙活。

突然她想到还没问刘公公岭南在什么地方。

于是问道,刘公公,岭南远不远,刘公公脸一跨,垂头丧气的说。

当然远了,快马加鞭要跑一个半月才能到,此次咱们跟着流放队伍最起码要走五个月。

季青青一听五个月惊呆了,现在是七月份,那到时候不就冬天了?

于是她赶紧催促刘公公多去找些棉被,最好是棉衣也带些,要不然到时候还没到地方就冻死了。

刘公公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抱了八床棉被过来,一层一层的铺在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马车里。

季青青看着风风火火的刘公公无奈一笑,这小老头精神十足啊!

无意转头一看,就见殿下跟顾风俩人脸烧的通红,坏了,这样子是高烧了。

刘公公、刘公公,殿下起高热了,有没有退热药,

刘公公一听一拍大腿赶紧往药房狂奔。

东宫有一个小药房,里面有大夫配好现成的退热药,平日里下人有什么头疼脑热就去买一包,价钱不高效果非常好。

刘公公抱来了二十多包,白着脸抖着嘴唇似乎是在确认一样。

青丫头,咱们殿下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

季青青看着哆哆嗦嗦的刘公公语气坚定道,刘公公不是说殿下最厉害吗?所以殿下一定会好的。

熬好药后艰难的给俩人灌了进去,刘公公在没离开,一直用湿帕子敷着。

天微微亮时,俩人的烧退了,刘公公累的睡了过去。

季青青将所有凉好的饼都搬上了马车,又在厨房拿了十几斤米。

然后将刘公公剩下的几根人参分开包好塞到棉被底下的稻草里。

又跑去针线房里翻出一块棉布准备以后换包扎时用。

看着小篓子里的针线,随手拿了一些别在腰间,最后灌了三个水囊。

准备好后就将俩个重度昏迷的伤患并排放在马车里。

这时刘公公也醒了过来,同时外面闯进来大批官差。

为首的冯大人冷淡道,时间到了,非王殿下该启程了,此次由下官一路护送非王殿下到岭南。

季青青跟刘公公乖乖的跟着官兵走在马车俩边。

到了城门口时季青青看着流放队伍差不多又八百多人,心里也是镇惊。

就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非王离京本少爷要是不送,那本少爷以后还怎么在这混。

说着就不管季青青的阻拦直接歇开了马车帘子,看着包成木乃伊的非王,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刚伸手就听到一个沉稳的嗓音,赵公子是来送三弟的吗?

来人身着墨色锦袍,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季青青下意识的一哆嗦。

只见锦袍男人歇开帘子手直接抓到非王伤的最重的那条腿上,手指狠狠的陷了进去。

昨天被包好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很快渗透了白色的纱布,就算这样萧逸寒依然没有动静,锦袍男人漫不经心的把血擦在棉被上,壮似遗憾道,看来三弟没装啊!

父王一向偏心三弟,此次三弟犯下弥天大错,可父王还是给三弟封了王给了封地,希望以后三弟明白父王的苦心,好好做他的王爷。不要辜负这份恩宠。

季青青死死抓着快要崩溃的刘公公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

心里暗骂披着羊皮的狼。

赵公子扬起痞痞的笑容随意道,大皇子兄弟情深真是让人感动啊!

不知大皇子可否赏脸一起用膳。

大皇子淡淡道,不着急,挥了挥手,后面上来几个太监拿着匕首在马车里一阵翻找,最后对着大皇子摇了摇头。

大皇子见此才跟着赵公子离开。

等人走远了,刘公公跟季青青赶紧爬进马车里看。

顾风还好,萧逸寒的伤裂开了,米全撒了,水囊破了俩个,饼子全都被戳成了小快,棉被也全都露棉花了,季青青使劲闭了闭眼,心里把大皇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说好的性格懦弱呢?这王八蛋分明就是毒蛇。

在季青青跟刘公公一起给萧逸寒包扎时,外面的马车缓缓的走了起来。

听着外面时不时的鞭打声,看着还在昏睡的萧逸寒,突然间季青青觉得,昏迷其实也挺好。


七月的太阳火辣辣的。

马车里坐着异常闷热,季青青悲催的发现她做的饼快馊了。

这两天他们幸好有这些吃的,冯大人说是护送就只是护送,其他的一概不管。

眼看着干粮快不能吃了,季青青壮着胆子征求了冯大人意见后就把饼放车顶上晒着。

冯大人看着黑饼嘴角抽了抽,又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季青青跟刘公公难得吐槽,这是提前适应苦日子啊!

萧逸寒跟顾风这两天一直都没有醒来。

季青青怕俩人饿死,每天休息时熬一把米给俩人强行喂进去,平时又拿人参泡的水一直喂着。

以至于萧逸寒顾风主仆俩人脸上的手指淤青愈来愈严重。

季青青每次都不好意思的看着,心里也默默的想,谁让这俩人都快挂了还警惕性这么高,死咬牙不松口呢。

唯一让季青青无语的是刘公公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女孩子。

大概是喝的水多了,萧逸寒跟顾风俩人每隔两个小时就尿一次。

刘公公给顾风收拾,季青青给萧逸寒收拾。

用刘公公话说,咱家一个太监哪有姑娘仔细,咱奴才能贴身伺候主子那是荣幸。

要是放以前,你想伺候还挨不上边呢……季青青……这荣幸我不想要……

季青青嫌车里闷热就跟着马车走着,默默的看着前面的流放官差时不时的抽一鞭子犯人。

暗自庆幸,还好我不在前面要不然一天俩个野菜窝头,随时鞭子伺候,不出几天她就得挂。

听刘公公说萧逸寒的外祖父镇国大将军一大家子也都在那流放的队伍,看起来完全是被牵连的。

在官兵又一鞭子抽倒一个老人时,流放队伍里爆发出强烈的哭嚎。

四个带着枷锁的年轻男子挡在了那个老人身前,几个妇人狼狈的搀扶起老人,而那几个男子身上是一道道血印子,队伍并没有耽误继续前行着。

又走了差不多十几里路,在一片树林子里休息吃午饭。

季青青刚靠坐在一棵树边休息,还想着一会去挖点野菜,要不然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时刘公公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青丫头,青丫头,快来收拾。

季青青认命的抹了把脸,麻利的爬到马车里熟练的脱了萧逸寒湿漉漉的裤子,刘公公拿着裤子去清洗。

季青青在给萧逸寒擦洗已经起了热疹子的屁股时,季青青无比想念现代的尿不湿。

突然,季青青感觉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搓了搓胳膊探头看了看外面,奇怪没变天啊!

转头准备继续擦时,季青青吓的直接扔了帕子脑子懵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接触到萧逸寒那看死人的眼神。

季青青欲盖弥彰的拉过破被子将那裸露的下半身盖起来,使劲扯出一抹假笑。

抖着嗓子殿…殿…殿…殿下您…您醒了啊!

随即就打着哈哈说道,醒了好,醒了好,醒了以后刘公公不用天天抹眼泪了。

萧逸寒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粗布衣顶着鸡窝头有点眼熟的人。

刚才在自己下身鬼鬼祟祟,现在又嬉皮笑脸,心里涌出一股烦躁,眼神又冷了几分。

张了张嘴,嘶哑难听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孤这是在何地?

季青青这下连假笑都没了。

看着萧逸寒那看女变态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尴尬的脚趾快抠出三室两厅了。

面对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季青青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怎么回答才能不伤了这祖宗的颜面,不让这祖宗记恨自己。

为难之际顾风也醒了。

只见顾风迷迷糊糊转头看见自己跟主子躺在一起,登时吓得惊坐起来。

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饶是如此,顾风坚持跪在旁边,请主子责罚。

季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赔罪的顾风,暗暗竖起来了大拇指,大兄弟,真敬业。

萧逸寒淡淡的看了眼顾风,无碍。

正在季青青准备溜出去找刘公公时,萧逸寒跟顾风主仆俩人齐齐看过来。

季青青尴尬的不知道是走是留,青丫头,你赶紧去挖些野菜,快启程了。

季青青第一次感觉太监的声音这么好听 立马响亮的答,我知道了!

说着就跳下马车跑路了。

刘公公看着急匆匆的季青青笑骂疯丫头,撩开车帘子一看,吧嗒!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刘公公一骨碌爬上马车,又哭又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嘴里一直说太好了。

萧逸寒眼神空洞的看着车顶,良久后淡漠道,孤昏迷这几日的事说说。

顾风见状坐到了马车外边。

刘公公确是脸一僵喉咙一紧,最后还是尽量委婉说道。

皇后娘娘被幽居凤仪宫,沈老将军流放九族,好的是沈家人现在都全须全尾。

陛下封您为非王赐封地岭南。

此次陪殿下的除了老奴就只有青丫头了。

殿下您眼光好,三年前帮了那丫头,那丫头也知道感恩,手上有把子力气,一路上尽心尽力的照顾您。

萧逸寒在听到非王时眼睛闪了闪,随即让刘公公扶他起来,刘公公赶紧伸手扶。

萧逸寒就这刘公公的手劲想起来,可腰怎么也使不上劲。

听到动静的顾风立马进去帮忙,二人合力将萧逸寒拉起来。

可他自己无法坐直,在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萧逸寒的脸色苍白那双黑沉平静的眸子闪过一茫然一丝绝望。

刘公公跟顾风都慌了,原本还准备尝试,可萧逸寒嘴角抿起一丝苦笑,摆了摆手拒绝了二人的搀扶。

顾风钻出马车黑着脸,刘公公小声哭着,嘴里不停的安慰以后会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的。

等季青青抱着一大把野菜回来时,顾风脸色难看的在马车外边站着。

马车里是刘公公压抑的哭声,季青青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试探的问顾风刘公公是不是看见殿下醒了开心的哭了?

顾风淡漠的看了一眼季青青并没有回答。

季青青一梗。

收拾好野菜后就坐在了马车的另一边。

经过刚才的社死,她暂时不想见到尊贵的殿下。

这时队伍也出发了,顾风自觉驾马车。

队伍缓慢的前行着,季青青看见沉默寡言的顾风失去了聊天的欲望。

靠着车厢时不时的打盹,原本都已经快睡着了时,前面突然传出一阵尖利的哭嚎。

季青青正伸着脖子往前看。

马车里传来了动静,只听见刘公公焦急的小声劝道。

我的殿下呦,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在乱动,这伤千万不能在裂开了,您要做什么老奴去。

大概是听了刘公公的话,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出,去前面看看。

刘公公手脚麻利的下了马车癫癫的跑向前面,打听了情况后飞快的跑了回来,语气稍显犹豫道…爷…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不行了。

老奴看着就是累的,马车里沉默良久后,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跟冯遇说一声,让他将外祖母带到这。

刘公公面上为难,答的却响亮,哎!老奴这就去。

刘公公找到冯大人并明来意后。冯大人这次倒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而是麻利的走过去与那还在鞭打的官差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那观察脸色难看的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抽打其他人去了。

刘公公见状赶紧让季青青将沈老太太抱了过来。

季青青抱着瘦弱的太太,看着老太太脸色灰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暗暗叹了口气。

将人轻轻放在萧逸寒旁边后把水囊里的人参水倒了一小碗出来,一点一点的给老太太喂着。

期间刘公公还不放心季青青手劲大给老太太也捏两个手指印。

结果看见季青青喂的很顺利,登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刘公公此时觉得季青青之前是故意折腾他的殿下呢!

季青青对此毫不知情,要是要是知道一定大喊冤枉,老太太水到跟前就自己微微张嘴,可萧逸寒跟顾风死咬牙关,要不然季青青闲的干那事。

喂了一碗参水,沈老太太脸色明显好了起来,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晚上到达驿站时沈老太太醒了过来,看见平躺着的萧逸寒目露慈爱。

轻轻的摸了摸萧逸寒苍白的脸,柔声安慰道,咱们沈家不怨你,你的祖父舅舅表兄还都担心你呢!只要我的外孙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萧逸寒被老人粗糙的手抚摸着,听着那柔声安慰的话鼻子发酸,一言不发的我在老人怀里,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他的外祖母本该颐养天年,可因为他吃着流放的苦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沈老太太轻轻拍着萧逸寒的背继续道,人一辈子谁都会经历些风风雨雨,可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心往一处走,再大的苦难都会熬过去。

此时马车外边都是沈家人,沈老将军粗着嗓子道,老婆子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孩子的事情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呢!

老太太听见老头子的嗓门翻了个白眼,嘴里应到是是是,

说着就掀开帘子看着儿子儿媳孙子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没好气道,还不快都去休息我这老骨头还没死呢!一个个丧着脸干什么。

沈家四兄弟看着精神十足的老母亲终于放了心。

沈老将军无语的看着嘴硬心软的老妻,上前一把打横将人抱在怀里粗声粗气道,你别管他们,顾好自己就行。

接着就脚步沉稳的抱着妻子到了分好的大通铺去休息。

沈老大还准备接过老母亲,被老父亲一个眼神瞪退了,沈家几个儿媳眼里闪过羡慕。

沈老将军一辈子只娶了沈老夫人,千娇万宠着,没通房没小妾后院干干净净。

年轻时曾被老娘逼着纳表妹为妾,被沈老将军连夜找了一个男人强硬的让俩人拜堂成亲,第二天给了表妹夫妻五百两银子打发的远远的,现在也在流放队伍里。

沈家几兄弟将萧逸寒抱了下来,大家坐在一起喝着水,手里拿着粗糙的野菜饼吃着。

萧逸寒看了眼躲的远远的季青青,又把眼光放到刘公公身上。

刘公公接到眼神秒懂,立马拉着季青青到马车上去把他们的干粮拿了出来。

季青青心疼一秒也就听话的提着一大包黑乎乎的碎饼放在了中间。

众人惊愕的看着黑乎乎的碎饼,他们觉得跟手里的没区别。

刘公公见状就知道误会了。

忙开口解释,这些饼都是纯鸡蛋跟白面做的,青丫头怕拿不出京城就倒了些酱,看着不怎么样,吃着可香了。

沈老太太率先拿起一小快小口吃了起来,还夸奖季青青心灵手巧。

其他人也都开始吃了起来,沈家吃了几天野菜饼,这饼子吃到嘴里意外的香,纷纷夸了几句,让季青青怪不好意思的。

一夜好眠,翌日早早起床又就着水吃了饼后就启程。

这次马车跟沈家走在了一起,马车上又加了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不知道是不是萧逸寒跟流放的官兵说了什么,今天沈家的人全都除了枷锁,只带着铁链。

太阳晒的人头晕眼花,就在快要休息时。

前面突然出现一群土匪打扮的人,二话没说见人就砍

顿时队伍就乱了,冯大人带着五十号手下迎敌,流放官差也拔刀反抗 。

沈家父子都有武功,他们尽力护着妻子。

眼看着死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个土匪朝着马车过来了,顾风咬牙上去缠斗。

因为伤没好,很快就不行了,其中一个土匪朝着季青青坎来,季青青赶紧躲了一下,结果马被砍死了。

此时又来了几个土匪,季青青看了看战斗力不错的土匪又看了看艰难抵抗的众人。

咬了咬牙,提着顾风的衣领将人扔到马车上,一边手脚麻利的将马车绳子套过自己脖子,一边快速提醒都抓好,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映过来的瞬间拉着马车嗖一声就飞奔出去。

季青青一边跑一边喊,冯大人我们没跑,我们就在前面等你们保证不添乱,这下不管是官兵犯人还是土匪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车屁股,很快就没影了。


马车里的刘公公跟沈老太太揽着孩子拼命的抓着扶手。

顾风狼狈的撑着身体生怕压到他主子。

萧逸寒虽然平躺着,可马车的颠簸让他的脑袋在车壁上撞的咣咣响,他只能尽力的抓紧身下的棉被。

这些季青青都不清楚,她现在只管逃命。

拉着车狂奔了大概十几里路后季青青累的瘫倒在地使劲的喘着粗气。

马车上的刘公公沈老太太拉着孩子晕晕乎乎的下车后在路边狂吐。

要是在现代,这些人一定知道这是坐了过山车的后遗症。

顾风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躺在萧逸寒跟前,暗想命保住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主仆有别了。

萧逸寒黑着脸脑袋上顶着两个包拼命忍着怒气。

因为季青青的骚操作,他已经没空想自己没知觉的下半身,同时他在心里暗暗心惊季青青看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力气居然这么大。

要知道就算是他的二十四近卫之首的顾风在完好时也未必能拉着这样的马车狂奔十几里路,想到这些又看了看旁边跟死猪一样瘫着不懂的顾风,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刘公公吐过后坐在地上抹着头上的汗看着累瘫的季青青心疼的直骂。

你这疯丫头累坏了吧!

季青青喘着气笑嘻嘻道,我没事就是很久没锻炼生疏了。

刘公公一噎,气的扭过头冷哼一声,他现在不想看着又虎又傻的丫头,不过心里还是高兴这丫头救了他们这一车人的举动。

沈老太太带着三个曾孙子,祖孙四人崇拜的看着季青青。

沈老太太更是夸着季青青是个厉害的丫头,三个小豆丁围在季青青跟前奶声奶气道,青青姐姐以后也教教我们吧!

季青青闻言抽了抽嘴角,看着三个可爱的小包子不忍心说什么打击的话,只是干笑道这不是教了就能会的,三个小包子也不失落,继续围着季青青叽叽喳喳的聊天。

沈老太太看着自从流放难得活泼的几个孩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看着季青青的眼神也越发满意。

几人在路边休息了三个多时辰,连饭都快吃第二次了,冯遇才带着减少了一半的手下以及后面少了三分之一的流放队伍匆匆赶来。

季青青默默看着狼狈的一群人,心想,看样子损失巨大啊!,他们骑的马都没了,就连流放的官差都只剩两个了。

看着马车暗暗发愁,看来剩下的路要我来当马了,哎!誓言真的不能乱发啊!说好的当牛做马就真的当牛做马了。

众人看着坐在路边悠闲聊天的几人,除了沈家男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看着瘦瘦小小的季青青神色各异。

沈老将军焦急的跑到老妻跟着细细的看着,确定没有任何伤后才一屁股坐在老太太跟前,喘着粗气道,老了、老了,杀几个杂碎都有点累了。

老太太扁了扁嘴赶紧倒了一碗参水强硬的让沈老头喝了,不由心疼道让你逞能。

冯遇吊着一条受伤的手臂带着剩余的二十几号人走在马车旁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让王爷受惊,请王爷责罚。

马车里没有动静,冯遇就一直跪着,直到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马车里才传来了萧逸寒低沉的嗓音,无碍。

冯遇绷着的脸这才放松了下来。

休息了一个时辰后,队伍再次启程,季青青神色自然的拉过车准备走时,冯遇赶紧叫了俩个没受伤的手下让他们拉。

有人干活季青青自然乐意,顺势放开了绳子,那俩人学着季青青的样子将绳子套脖子上,然后使了吃奶的力气马车才开始缓慢的移动。

马车里现在只有萧逸寒,季青青想了想萧逸寒这两天一直没起来,刘公公跟顾风虽然没说什么,她虽然不太聪明,大概也猜到萧逸寒的身体出了问题。

如今路上连个大夫都不好请,想着前世那些瘫痪的人要经常按摩,要不然等肌肉萎缩了就连治的机会都没了。

季青青想着要不现在好好伺候这祖宗,等到了地方看在她尽心尽力的份上能不能放她自由,她是真不喜欢做这朝不保夕的奴才。

想到这里她麻溜的爬上马车,看着闭目养神的萧逸寒小心翼翼道,奴婢爷按摩按摩退?

萧逸寒看着眼前这个自从自己醒来后就躲着自己的小丫头现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说要给自己按摩。

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没有丝毫杂质,想到这丫头那身蛮力,顿时起了试探的心思,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否有其他目的。

于是嘴里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可…季青青下意识的抖了抖,她不明白三十六度的体温为什么能吐出零下十度的字,伸手就开始按摩,季青青的按摩萧逸寒没有丝毫感觉,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让萧逸寒此时无比烦躁。

按摩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季青青无语的钻出马车,打发了那两个累趴的男人,让一边走路的沈老太太带着孩子坐上去,然后拉着马车健步如飞,再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众人还是震惊的,同时也在心里感叹不愧是曾经的太子殿下,连身边的丫鬟都不一般。

等晚上到达驿站休息时,刘公公打水准备给萧逸寒擦擦身子,脱了萧逸寒的裤子刘公公那尖细的嗓音登时响出了二里地,哎呦!我的殿下,您这腿是怎么了,怎么都是黑紫的手指印。

其他人闻声赶来时,萧逸寒黑着脸,滚…

感受到萧逸寒的怒气众人都跑了。

季青青心虚的准备遛,萧逸寒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季青青…季青青弱弱的喊了声,王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明天,明天我一定小心。

往后的几天里季青青每天乐此不彼的给萧逸寒按摩,慢慢的她发现萧逸寒挺好相处,于是她每次都说一些笑话,将一些市井的小事,萧逸寒虽然从来都没有回应,可那脸色也好了许多。

京城大皇子府,萧逸荣一脚踢飞了眼前的黑衣人大骂废物,废物,连个残废都杀不了,本皇子养你们干什么,黑衣人连忙保证下次一定会得手。萧逸荣那张平凡的脸上越发阴沉,在烛火的照耀下如同恶鬼,下次要是在不行,你们都别回来了。然后就拂袖而去。

御书房,正直壮年的皇帝一脸严肃的打开了一封密信,片刻后爽朗的笑声传来,一旁的李总管给皇帝添了杯茶,恭敬道,陛下可要安寝,皇帝看了看时间,将信递给李公公嘴角含笑道,将信给皇后让她也放心,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李公公复杂的看着信,心想陛下对皇后娘娘真是独一份啊!


接连拉了几天车,哪怕季青青的力气大,可她的肩膀还是被磨的惨不忍睹。

这天晚上休息时,季青青一直龇牙咧嘴的轻轻揉着肩膀,这一切都被萧逸寒看在眼里,于是在刘公公给他换药时,语气平淡道,让那丫头也上点药。

刘公公微微一愣赶紧应了下来,给萧逸寒换好药,就乐呵呵将药瓶子给了季青青,季青青看见刘公公给药一脸懵。

刘公公笑眯眯的凑近季青青小声道,青丫头啊!这是主子爷专门让咱家给你送来的,主子爷记着你,你以后也要用心啊!

季青青有点呆,对于萧逸寒的举动有点小感动。

可看着快要见底的药,果断的拒绝道,我就是有点累不用上药,再说咱们的药快用光了,这些药留着给爷跟顾风用。他们的伤太重,本来就缺医少药,要是连伤药都不抹,照这天气他们伤口化脓咱俩连哭的地都没有。

此时顾风刚好如厕回来,听到季青青的话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这些年给主子办事受了不知道多少伤,可从来都没有人惦记过自己的身体是否痊愈。

要知道季青青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几天拉车,最自责的就是顾风了,他身为主子的近卫首领此时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感觉很挫败,只能落寞的走到一边休息。

刘公公听到季青青的话也是愁眉苦脸,他也不强求这丫头上药了,毕竟季青青说的事实。说到底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就是要一心想着主子嘛。

季青青把最后一把米熬了粥后,给老太太端了一碗,剩下的都端到了萧逸寒这边。

萧逸寒看着黑瘦的季青青笑意盈盈的端着一大碗粥过来,心里并不好受,在季青青扶着他坐好后自觉的接过碗喝了起来。

隐隐听到咽口水的声音,萧逸寒顿了顿,最后留了三分之一后,淡淡道,这些你吃了。

季青青立马摇头拒绝,因为准备的干粮跟沈家一起吃早就见底了,这几天一直吃野菜汤馋的厉害,可她不想抢病号的饭。

萧逸寒见此凤眼微眯抬手就要倒,季青青吓的连忙接住,嘴里忙喊,我吃,我吃,接着就抱着碗跑了出去。

出来后季青青又给碗里加满水分成三碗分别给了顾风跟刘公公一碗,开心的说是主子赏的,然后就端着属于自己的那碗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季青青感受着嘴里的米香幸福的眯着眼,几天没见粮食的肚子此时得了这碗粥异常的满足。

专心喝粥的季青青并没有看到顾风跟刘公公微红的眼睛,珍惜的喝着,往年他们身为东宫的人好东西吃的太多,可他们觉得都没有这碗清粥香甜。

翌日,在季青青给萧逸寒按摩时,萧逸寒几次欲言又止,季青青纳闷,可她憋不住就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事吗?

萧逸寒张了张嘴,最后憋出几个字,可有银钱?季青青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自己藏的钱,犹豫了一瞬还是问,您有什么要买的吗?

萧逸寒脸色有些微红,微微别过脸淡淡道,再走十几里就是一个小镇,你跟顾风去买匹马,现在离岭南还有三个月的路程。

季青青有些为难,她藏的钱是救命用的,现在真不想花,萧逸寒看见季青青的样子就知道她舍不得,于是保证道,以后百倍还你。

季青青眼睛一亮,立马开心的说,我一会就跟顾风去,萧逸寒看着季青青守财奴的样微微冷哼,又闭目养神去了。

很快到了小镇外,流放队伍休息,季青青跟顾风去买马。

小镇里非常热闹,季青青好奇的这摸摸那看看最后什么也没买,顾风不远不近的跟着。

季青青跟一个买包子的打听到买牲口的地方后,就跟顾风一起到了牲口市场,市场里卖牛,羊,骡子,还有毛驴的有不少,买马的只有一家,季青青问了问价格吓得立马捂着钱包,这些人分明就是抢钱啊!

一头牛十五两,毛驴十两,骡子二十两,可马居然要卖八十两,还是老马,问了顾风后意见后,顾风很淡定,他说因为马要上战场,平时私下不让售卖,就算卖也只能买老马或残疾的。

季青青果断转身不买了,原主扫了三年地才攒了六十多两银子,再加上两支银簪子就算把她卖了也凑不齐八十两。

径直走到买骡子的那让顾风挑一匹,嘴里还嘟囔骡子跟马都差不多,顾风抽了抽嘴角挑了一匹壮年的骡子,付了钱后,季青青准备买一些生活用品,尤其是吃的,她现在打嗝都是野菜味。

走到刚才买包子的地方,老板包子怎么买,多买能不能便宜,包子老板热情道,客官,咱们家肉包子两文一个,菜包子一文一个,还有白馒头一文钱两个,两面馒头一文钱四个,您看您要多少。

季青青想了想,就说,馒头我全包了,包子肉的来三十个,素的五十个。

买包子老板一惊,这还真是大生意,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立马手脚麻利的快手打包,更是让妻子去不远处用十文钱买了俩个大筐,最后白馒头有九十一个,两面馒头一百零四个,在加上包子,最后老板只收了一百八十文,季青青满意的付了钱后将俩大筐包子馒头放骡子背上继续逛。

突然,季青青看见前面不远处跪一溜的小孩,有两个大汉在叫卖,那些小孩神色麻木,被当成牲口叫卖也没反映。

一个大汉看见季青青盯的久了就热情的招呼,姑娘要买吗?我这的货绝对来路正。

季青青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在一次庆幸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是穿到这里,连人都不算。

原本季青青不准备买,她一来没钱,二来流放路上她怕没法照顾。刚准备离开,可一个面容枯瘦的小孩突然死死抓住季青青,语气哀求,姑娘你买了我跟弟弟,我们吃的不多可以干很多活的,季青青为难,准备抽出衣角离开,这时一个大汉一鞭子就抽了过来,季青青脑子一懵,下意识的将孩子护在怀里,啪…一鞭子抽到了季青青背上,霎时间空气都安静了,顾风脸色难看的一把抓住那个汉子,汉子感受到快断的手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求饶,不管我的事啊是这姑娘自己跑出来的。

被季青青抱怀里的小孩此时木呆呆的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片刻后在没纠缠准备跪回去。

季青青搂了搂孩子冷冷道,这孩子我要了,还有他的弟弟。

我也不用你赔偿,这价钱怎么算,那俩个大汉眼神交换很不情愿,最后迫于顾风的的威慑,狠生道,这小崽子原本五两银子,然后又提出一个病央央的孩子,这是他弟弟,现在两个五两。

季青青没想到这么便宜,痛快的掏了银子。

拿了卖身契后就去了成衣店买了十套粗布衣,四套小孩的衣服,一套棉布的是给萧逸寒买的。又买了二十双鞋,一共花了九百文。

最后季青青又去粮店买了一百斤苞米粒,五十斤大米,心疼的掏了一两半银子,季青青一手抱着那病孩子一手拉着一个跟顾风匆匆的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季青青给小男孩递了个包子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叫什么,为什么会被卖。

小男孩紧了紧季青青有些粗糙温暖的手拿着温热的包子一脸难过道,我叫木头,弟弟叫石头,我们爹娘都病死了,叔叔伯伯嫌弃我们浪费粮食就把我们给买了,说到父母小男孩眼睛通红。

季青青无奈道,小家伙,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在被流放,你们兄弟跟着我估计没什么好日子过。

木头以为季青青不要他们了,连手里的包子都不吃了,急切的看着季青青眼泪哗啦啦的流,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不怕吃苦,求你不要扔了我们。

季青青微愣,随即爽朗一笑,摸了摸木头干枯的头发柔声道,放心,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就是你们的姐姐。

木头看着季青青的笑容,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刘公公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待着,天都快黑了,顾风跟青丫头还没回来,主子有意无意的问了好几次了,冯大人到是淡定的等着,而负责流放的官差却是脸色难看,自从上次遇到土匪他们死的只剩俩个人后他们的话语权几乎没有了,现在他们只想平安的将这些送到,然后活着回京。

季青青在快走到时想起后背的伤,就拜托顾风不要说,要不然刘公公又要念我了。

老远就看见了刘公公在踮着脚张望,开心的喊了一嗓子,刘公公我们回来啦!

刘公公看见季青青怀里抱一个手里拉一个,后面顾风牵着骡子驮着很多东西,突然间,刘公公觉得这样子有点像走娘家的感觉。

随后刘公公拍了拍自己的脸暗骂想什么呢!这几天主子经常关心那丫头,以后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

甩开脑子里的东西刘公公不高兴道,主子让你买马,你却买了个骡子,还有这俩孩子咋回事。

季青青有点心虚,可还是据理力争,马太贵了,反正是拉车,骡子也可以,这俩个孩子我看着喜欢就买回来了。

刘公公气的一梗,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季青青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丫头不知道咱们的情况吗?哪里能再养俩个孩子。

季青青理亏,任刘公公骂,这时木头却站在季青青前面鼓起勇气道,你打就打我。

刘公公看着刚长的自己腰间的小豆丁一脸维护季青青的样子,笑骂,哟!还是个护主的,既然买都买了,青丫头跟主子去说一声。

此时顾风已经套好了马车,季青青爬上马车笑容灿烂一脸讨好的说,爷,我给您找了两个好苗子,以后一定是爷最忠诚的手下。

萧逸寒看着笑容明媚的季青青心情也好了点,淡淡道,既然如此以后就跟着顾风学。

季青青一听立马开心道,我就知道爷最好了,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萧逸寒微红的脸。

刘公公看季青青那开心样就知道爷同意了,就对季青青说,买回来的人要赐名,这是规矩,你想好名字了吗?

季青青一呆,她还真没想着茬,于是转头看着问木头,要不要我给你们新取个名字。

木头抱着吃过粥已经醒了的弟弟双眼亮晶晶道,请姐姐赐名。

季青青并不擅长取名字,想了半天,最后灵机一动,她说就叫季左季右,姐姐希望你们能成为爷的左右手。

木头拉着弟弟跪着说,我们兄弟一定不会忘记姐姐的教导。

季青青此时也不会想到季左季右真的成了萧逸寒的左右手,他们一生只忠于萧逸寒跟季青青。


接下来一直安安稳稳的走了一个多月。

萧逸寒跟顾风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在一片森林边休息时,季青青想去看看能不能抓只鸡或兔子,几个月没见肉都快忘了肉味了。

于是季青青就去找萧逸寒请假,爷,我去给咱们抓点肉改善改善伙食。

萧逸寒看着活力四射的季青青,淡淡道,跟顾风一起去,别走太远。

好的,我们一定尽快回来。

季青青跟顾风走进森林,一路上碰到很多流放的犯人,沈家几兄弟也在转悠。

互相打过招呼后季青青跟顾风继续往前走。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季青青跟顾风听到野兽的嘶吼声。

俩人对视一眼,顾风揽着季青青的腰跳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树上,向前看去只见一头狗熊,一匹狼,一头老虎在互相撕咬。

三个大家伙身上都伤痕累累的,从远处看去,明显是大猫占上风。

不远处三崽子在互相龇牙,喉咙里发出稚嫩的嘶吼。

季青青近距离看见这样的猛兽,吓的往后缩了缩,顾风察觉到怀里的柔软,耳根有些红。

此时俩人屏住呼吸看着前面的战斗不敢有太大动静。

顾风一个人还好,可有季青青在,要是惹了这几个大家伙,绝对没好事。

前面的战况越发激烈,狼一口咬在了狗熊的脖子上使劲咬着,狗熊吃痛,拼命挣扎,老虎趁机一爪子挠开了狼的腹部,顿时狼肠子流了一地。

狗熊并没有争开狼的嘴,而是不顾疼痛一掌拍到了老虎的脑袋上,霎时,老虎晕乎乎的摇了摇脑袋。

狗熊趁机一脚踹开只有一口气的狼朝着老虎扑过去,老虎不甘示弱,迅速反击。

几个回合下来,狗熊因为脖子上的血洞在哗哗的流血,明显已经不行了

而老虎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漂亮皮毛此时已经没有完好的了。

季青青见状凑到顾风耳边小声说,我们去补刀。

顾风感觉耳边一阵热风吹过,稳了稳砰砰直跳的心揽着季青青就跳了下去。

落地后,季青青示意顾风去干掉大猫,自己就地找了块大石头悄悄的向狗熊摸了过去。

遗憾的是,狗熊跟老虎不是瞎子,在俩人摸过来时就率先攻击。

季青青看着狰狞的大狗熊扑过来吓的举起石头就砸,一连砸了好多从,最后顾风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季青青的肩膀说,再砸下去熊脑袋都没了。

季青青一看,好家伙,狗熊脑袋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季青青尴尬的看了看顾风,指着一旁龇牙的三只小崽子语气弱弱的说,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带回去。

顾风看了看崽子,又看了看季青青,想着主子对季青青的容忍度已经超出常理。

果断的点点头说,可以。

季青青一喜,果断的将已经断气的狼跟熊的腿绑在一起拉着,一手抱起三只崽子欢快的走在前面。

顾风无奈的看着地上的老虎,他很想说,那三只小的给我抱,地上这个归你。

可看着已经走远的季青青,又没脸。

只能运气内力吃力的拉着老虎往回走。

季青青奔回去后不顾众人的惊讶欣喜的抱着三只小崽就去了马车。

爷,奴婢给您找了几个毛团子解闷。

萧逸寒惊讶的看着三只毛茸茸的小家伙,瞳孔一缩,语气有些焦急道,可有伤到。

季青青得意的摸着小团子说,我跟顾风运气好,正好碰到它们的母亲干架,最后我们补的刀,我想这些毛团子您一定喜欢,就带回来了。

萧逸寒平静的脸上有点破裂,到底谁喜欢,大家都有数。

刘公公看着俩个大家伙有点为难,就到马车旁请示要怎么做。

萧逸寒看向季青青说道,既然是你得的就你来决定。

季青青想了想,还是卖了吧,虽然皮毛坏了,肉也值不少钱呢!

巧合的是正好有一队行商路过,季青青本着试试的心态问了问商队收不收。

商队领头是个中年汉子,看到惨不忍睹的狗熊跟狼表示可以收。

季青青眼睛一亮笑眯眯道,还有一只大猫,一会就到。

等顾风气喘吁吁的拉着老虎回来时,众人已经收拾好,就等他了。

三个大家伙卖了二百一十两,季青青坐在马车拿着银子双眼冒光。

在数了很多遍后,她看着萧逸寒说,爷,这发家致富多快。

萧逸寒冷哼道,要是在平时,你这身板够它们吃几口。

季青青笑脸一僵,这天没法聊了。

做不到还不能让人做做梦么?

在进入下一个城镇时,季青青跟顾风又去买了一骡子车,还买了好些棉衣跟粮食。

在路过肉滩时看到很多猪蹄,问了问价钱,一个猪蹄才二十文。

季青青果断的将那三十多个猪蹄全都买了,又买了些调料,就跟顾风赶着车回了驿站。

到了驿站季青青麻利的收拾了猪蹄煮了一大锅。

季青青算过了,加上沈家那几个,基本上一人能分一个。

煮了一个多时辰的猪蹄基本已经软烂。

季青青迫不及待的喊,可以开饭了,然后端着属于她跟萧逸寒的就跑到屋子里。

萧逸寒看着一大碗猪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季青青见状直接将碗塞萧逸寒手里,一脸正色道,猪蹄就是要啃着吃才香。

看着萧逸寒吃了起来,季青青忙端起自己的准备开吃。

突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不等季青青出去看,十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齐齐向萧逸寒砍来。

萧逸寒行动不便,季青青吓的举着桌子就扔了出去,奈何对方都是高手,眼看几把剑就刺到萧逸寒了。

季青青脑子一热,身体比思维更快的挡了过去。

噗嗤,噗…一口血喷到了萧逸寒的脸上,三把剑将季青青刺了个透心凉。

砰,顾风此时杀了进来利落的解决了黑衣人。

此时此刻季青青只想吐槽,顾风,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季青青只看见萧逸寒神色慌张的说着什么,可就是听不见。

在失去意识前,季青青想,真他妈疼,老子的猪蹄还没吃就要挂了


季青青再次有意识时感觉,又饿又渴又疼。

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马车顶,萧逸寒靠坐着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身边缩着三个毛团子睡的正香。

季青青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艰难的的挤出几个字。

爷…我想喝水…想吃猪蹄

萧逸寒看见季青青醒了原本准备开心的,可听到季青青的话脸黑了黑。

他没想到这丫头重伤刚醒就惦记猪蹄。

萧逸寒没理会季青青可怜兮兮的眼神,而是将水囊里的水倒进碗里,又拿了个小勺子慢条斯理的凉着。

季青青眼巴巴的看着那碗水,她现在很想一骨碌爬起来痛痛快快的喝,可现实不允许。

终于凉的差不多了,萧逸寒小心翼翼的把人费力的扶到自己怀里。

一小勺一小勺的喂

季青青忍着伤口的疼,喝的有些急切。

水从嘴角流出,萧逸寒都擦干。

季青青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受宠若惊,可萧逸寒却是神色自然。

喝完水躺回去后,季青青问,我睡了几天。

萧逸寒淡淡道,十一天。

季青青惊讶,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又赶紧问其他人还好吗?

萧逸寒微叹口气,其他人都无碍,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自己身子,而不是想其他事情。

季青青放心了,大概是受伤的原因,很快就睡了过去。

晚上醒来时看见围了一圈人,又哭又笑的刘公公,小眼神可怜兮兮的季左季右,抿着嘴一言不发的顾风…嗯…还有一个端着碗穿着囚服的陌生姑娘。

那囚服姑娘看季青青在看自己,有些手足无措。

刘公公抹了眼泪说,这是菊花,沈家旁支的姑娘,是爷专门找了侍候你的。

季青青眨了眨眼干笑道,公公,这不合适吧!

刘公公尖声尖气道,怎么不合适,你这丫头可是咱们的大功臣。

要不是主子不许,咱家都想亲自伺候你痊愈呢!

季青青汗颜,大可不必啊!

这时那个姑娘端着碗怯生生道,姑娘饿了吧!

奴婢喂您吃点东西,其他人也赶紧让出位置

季青青有些不自在,尽量顺着菊花的力道坐了起来,菊花手里端的是一碗鸡丝粥,季青青吃的很香。

吃完饭后,季青青问刘公公,那些刺客抓到了吗?

刘公公一听见刺客就炸毛了,那些混蛋就是买了咱们猎物的行商。

被抓后都自尽了,哼,真以为死了就没事了,他们是谁的人,主子心里门清。

这一桩桩一件件咱家都记着呢!

总有一天全还回去。

季青青有些惊讶,当初那个看起来憨厚的汉子真的是一点都不像刺客,还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翌日,季青青无聊的坐在马车里看着往后倒退的景色,感叹道,咱们从夏天走到深秋了。

主子,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萧逸寒撸着手里的毛团子淡淡道,最多二十日便可抵达。

季青青闻言有些沮丧,还要好久啊!

又有些眼馋萧逸寒手里的毛团子,就随手抱起狼崽子撸,没想到这小崽子冲着季青青龇牙。

季青青刚准备骂一声白眼狼,就见萧逸寒轻飘飘的看了小狼崽一眼,然后就见小狼崽瑟瑟发抖的缩在季青青怀里小声呜咽着。

季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萧逸寒,又看了崽子,一句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主子虐待它们了?

萧逸寒那张漂亮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季青青打了个哆嗦,立马找补。

爷看着就和蔼可亲,怎么可能虐待动物。

季青青不知道的是,她昏迷期间这几个崽子很闹腾,萧逸寒直接让顾风抓了好几只动物,在几个崽子面前几棍子敲死了,那惨叫声让三只毛团子瑟瑟发抖。

可怜它们刚出生不久,它们的主子就给它们上了一课,自此,三只崽子在萧逸寒跟顾风面前比猫都乖。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在进入岭南地界时气候明显湿热了起来。

人烟稀少,丛林茂密。

在到达地点后,前来迎接的是一个枯瘦的小老头。

小老头是这里的县令,见到萧逸寒非常热情。

然后从带面带路,一直走到一个叫西坡的小山村,说非王府邸就在这里。

季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五间茅草房,使劲咽了咽口水,这估计是最寒碜的王府了。

又向周围看了看那些更加破旧的的茅草屋是沈家的住宿。

对比一下,突然觉得茅草屋也挺好。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大多是流放之人,原居民只有十几户。

冯大人在送达之后没有停留直接跟已经交接好的官差一起返回京城去了。

季青青在冯大人走后就手脚麻利的开始打扫屋子,顾风将萧逸寒抱回屋时,季青青看着神色如常的萧逸寒突然有些心酸。


清晨的太阳从窗户照了进来,季青青用被子蒙着脑袋不舍得在被窝里扭了扭。

咚咚咚“青丫头,青丫头,该起床了,今天还要去县城。”

嗯…季青青重重的呼了口气,“马上就来”。

麻溜的穿好衣服,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出了房门就看见顾风已经背回了一大捆柴正在整理,季左季右也挖野菜回来了,正跟三个毛团子玩。

季青青有些脸热,“第一天居然起晚了。”

刘公公手里拿着碗筷嗔怪道,“你自个昨晚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今天要去买生活用具,结果你自己起晚了。”

季青青凑到刘公公跟前撒娇,“公公,我明天一定早起,要是再赖床,就罚我没饭吃”。

刘公公轻戳季青青脑门,“你这丫头就知道贫嘴。”

萧逸寒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看到季青青杵在那,微微皱眉,“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用膳。”

季青青赶紧跑过去,笑的一脸讨好。

爷,早啊!

萧逸寒淡淡道,“咱们早膳吃成午食了。”

季青青笑脸一僵,就知道,“跟主子聊天没好话。”

用饭时,原本刘公公准备了两桌,“萧逸寒说现在不必讲究,大家也就没在坚持。

饭菜很简单,只有稀粥跟一盘凉拌野菜,众人吃的异常香。

几只毛团子缩在桌子底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季青青见状皱眉说“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弄点肉了,这些毛团子根本不喜欢吃粥。”

“话说,”爷,这几只毛团子都没取名字呢!

刘公公瞄了眼萧逸寒,虎着脸说,“青丫头,食不言寝不语。”

萧逸寒瞟了一眼刘公公,淡淡道“你决定就好。”

刘公公被萧逸寒一瞟,后背一凉,立马埋头扒拉饭。

季青青没看到二人的眉眼关司,刘公公的念叨她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咬着筷子苦思冥想,又看了看因为萧逸寒夹了一筷子菜而埋头苦干的毛团子灵光一闪,“就叫包子、馒头,肉饼。”

顾风嘴角抽了抽,刘公公吃的更快了,季左季右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季青青大夸好听。

萧逸寒停了停筷子勾了勾唇角难得语调轻快的说“不错,挺有食欲的。”

季青青拍板决定,“虎崽叫包子,狼崽叫馒头,熊崽叫肉饼。”

顾风低头喝粥,眼里的复杂一闪而过。

饭后,季青青扒拉着桌子上的二十一两零五个铜板无限忧愁道,“爷,等这两天安顿好了,我跟顾风去山里打猎,要不然,我们很快就要喝西北风了。”

萧逸寒慢悠悠的喝了口水说,“就让顾风去,季青青偏嘴不同意。”

爷—“有句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到时候顾风负责打猎,我就跟在后面负责扛猎物。

然后不等萧逸寒再说什么就跟顾风一起赶车去县城了。

萧逸寒赶紧喊了声,“记得买几个猪蹄。”

知道啦!爷……

离开的季青青并没有看到萧逸寒瞬间阴沉的脸,看着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道,“顾风跟那丫头的关系到不错,”以及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刘公公几人。

因为出发比较晚,等季青青他们到县城时已经不早了。

季青青没想到这流放之地的县城看起来并不是很差。

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部分穿着粗布麻衣,也有穿棉布衣服的,并没有看到像电视里那些精致漂亮的丝绸或纱衣。

两边的小商贩叫卖着各种小东西,妇人的讨价还价,小孩的撒娇耍赖。

置身在这古代的街道,“季青青由衷感叹!古人的生活也是如此的生机勃勃 ……

顾风在外面看着马车,季青青走到一家买布的店铺。“卖布的是个年轻妇人,看到季青青一身破旧麻衣,头发散乱并没有小瞧,而是热情的招呼。”

老板,“布都怎么买?”

这位姑娘,咱们粗麻布一匹一百二十文,棉布一匹一百八十文,细棉布一匹二百六十文。

季青青摸着几种布料,想了想问,“一匹布能做几身衣裳?”

姑娘,这一匹布一般可以做两身衣裳,小儿可以做三身。

季青青算了算,最后决定买一匹深蓝色细棉布,三匹灰色粗棉布。

老板娘将布包起来时看见一脸为难道季青青,以为是银子不够,当即就有点不高兴。

而季青青是因为不会做衣服,所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近老板娘,小声问,“你这里做衣服吗?”

老板娘微愣,快速的反映过来笑着说,“姑娘要做什么衣服尽管说,我这里一套成人衣服收二十文辛苦钱,小儿的只收十文。”

季青青笑眯眯的将钱付清后说道,“那拜托帮我做一套女式衣服,四套六岁小孩的衣服,两套男装,是老头穿的,两套男装是青年穿的,比我高一个头,那匹细棉布做俩套男装,比我高一头半,我们都不胖。

听清楚了吗?

老板娘僵着笑脸心里好奇,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衣服尺寸,不过还是秉承着职业道德微笑道,“姑娘放心,两天后来取。”

下一站是买米,细粮太贵,季青青只买了十斤白米十斤白面,其他的买了五十斤黑面,五十斤糙米,十斤黄豆,十斤玉米面。

又到杂货铺买了四张席子,还有些调料,最后又去肉脯买了十斤肥油,十个猪蹄。

最后的最后,季青青捏着三十个铜板感叹!花钱真容易啊!

看着炒货店的瓜子,季青青果断买了二斤。

路过码头时听到有人喊招搬运工,季青青眼睛一亮,不顾顾风的阻拦就跑了过去报名。

回去的路上,“顾风生无可恋,季青青开心自己可以重操旧业,虽然是短期的,那也可以赚不少呢!

听着季青青哼着小曲,顾风头更疼……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