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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爷你清醒点,小娇夫要被别人拐跑了

鹿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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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纪知夏陆岱   更新:2024-01-09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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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爷你清醒点,小娇夫要被别人拐跑了》精彩片段


孟池盯完纪知夏签了协议后,又想起一件事,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纪知夏,对他说:“夫人,这是你的新手机,里面已经输入了陆总的电话,你可以随时联系他。”

纪知夏这次没有再让孟池看笑话,他沉默地从孟池手里接过手机。

孟池伸出手,在耳边做了一个手势,对纪知夏说:“夫人可以给陆总打个电话,我想他会很高兴。”

纪知夏却指了指自己戴着助听器的左耳,说:“不能接听电话。”

孟池愣了一下,问:“因为助听器?”

纪知夏点头,接听电话会影响助听器发挥作用,孟池若有所思,他对纪知夏说:“我会跟陆总提一下这件事。”

纪知夏疑惑地看向他,孟池说:“没准夫人您这耳朵能治好。”

纪知夏波澜不惊地摇了摇头,纪旬杰那几巴掌导致他鼓膜穿孔,还有胫骨的链中断,在一开始只是听力骤然下降,紧接着长时间的耳鸣,再然后,就是彻底的失聪。

有一个很短暂的时期,他能清晰地感觉听力的骤然流失,却没有任何办法,太小了,才上三年级,没有钱,父母也不带他去看,还是老师看他情况不对,带他去医院检查,才查出来的,通知他父母,没引来重视,只有冷嘲热讽。

再然后就是另一只耳朵的听力下降,只是他下降的速度是很缓慢的,能支撑他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再后面就是靠自己打零工买了助听器,艰难地上完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很好,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上大学后他也对恢复听力有所期待,攒了一笔钱去医院检查,无论多权威的医生,在给他检查完耳朵,都很确定地说:“没得治了,都彻底失去功能了,是永久性单侧全聋,没得治了。另一侧还有残留听力,但迟早也会全聋的,珍惜这段时间吧。”

他不死心,每次打工攒到钱,总会第一个去医院,邻省的各种医院都去过了,甚至一些打广告打得神乎其神的私人医院,对他的耳朵都是一样的说辞。

事到如今,纪知夏对此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等到两只耳朵都聋了,他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纪知夏想到这里,神色有些黯淡,不过他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只是一瞬,又很快地振作起来。

孟池在旁边看着他脸色变化,也大概猜到了,他安慰道:“没关系,会有办法的。”

看了一眼时间,又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夫人,陆总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婚礼推迟到年后举行,你要是愿意,今天就可以回学校。”

纪知夏眼睛亮了起来,谁知孟池接下来继续道:“不过,晚上要回来,我会去接你。”

纪知夏感觉很别扭,问:“不能住校吗?”

孟池说:“您现在刚新婚,自然要有蜜月的,陆总没时间带您出去环球游,但每天晚上回来陪您说说话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孟池便离开了。

孟池走后,纪知夏就想回学校,只是,他得跟陆岱说一声。

他拿出手机,去联系陆岱,他发的是消息,也大概知道陆岱会喜欢听什么,所以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加了“哥哥”两个字,“哥哥,我想回学校。”

很快,陆岱回复了,“明天。”

纪知夏一愣,小心翼翼地打字:“可以今天吗?我很久没上课了。”

陆岱像哄孩子似的:“不差今天这一天,明天,乖。”

纪知夏:“……”

他没敢再说话。

他和陆岱的相处,这时候也只能到这里,当时在浴室里说出自己的不满,似乎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更多的还是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不声不吭,全盘接受。

虽然饲养者已经表现出了宠爱小动物的意图,但在小动物看来,能否信任还未可知,光是主动踏出那一步,就已经竭尽全力。

陆岱和纪知夏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要磨合,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

晚上,陆岱风尘仆仆地回来,夏季的A市,到夜晚反而会有点冷,因此陆岱西装外面加了一层黑色的风衣,虽然没受到一点凉,但是头发还是被吹乱了。

他一回来,将风衣脱下挂到衣架上,又脱去了自己的西装,同样有条不紊地挂到了衣架上。

随后,解了解衣领,换了鞋,进了屋。

这偌大的客厅灯光明亮,连走廊里也开着灯,陆岱没有关灯,而是一边解下领带,捏在手里,走到纪知夏的卧室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

他敲得很有节奏,间隔也长,能让纪知夏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且只敲了五下,就停下了,站在原地等待纪知夏开门。

他没等多久,很快,门就打开了,露出纪知夏那张还带着一些睡痕的漂亮脸蛋来。

陆岱正要开口,纪知夏想起什么,忙说:“等下,我的助听器。”

他转身跑去大床翻助听器,很快,就找到了助听器,正要戴上,只是手指一个没捏稳,助听器“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纪知夏赶紧去捡,捡起来放到嘴边吹吹沾到的灰尘,又用手掌擦了擦,放到了自己耳朵里,又小跑着到了陆岱跟前,“哥哥,有事吗?”

因为陆岱很高,纪知夏看他还要仰着头,柔软的黑发因为仰头的姿势落在肩头,越发衬得他那张脸白皙,漂亮,即使带着模糊睡意,也有一种很叫人心软的可爱。

虽然已经22岁了,但也是真的很显小,像是高中生。

陆岱的手莫名的有点痒,他伸手去捏纪知夏的脸,动作很轻,他那覆着薄茧的指腹还是纪知夏的脸颊摩挲出一片淡淡的红来,纪知夏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抗拒,陆岱轻轻笑了一下,宛如气音的笑声从唇间溢出,“这么早就睡了?”

纪知夏疑惑地看着他,很快,眼里的睡意彻底消散,人也反应过来了。他取下耳朵上的助听器,在手里晃了晃,重新戴回耳朵里,期盼地看向陆岱。

陆岱接收到他的信号,“助听器坏了?”

纪知夏迟疑了一下,取下助听器,对陆岱说:“坏了。”

有点拘谨,和不好意思,“我听不到你说话了。”

陆岱说:“是吗?那真可惜。”

他从纪知夏手里拿过那只助听器,在明亮的灯光下,能看出这个助听器已经很破旧了,有一些划痕,但也能看得出主人很爱惜,出现裂缝的地方都小心稳妥地用胶水和胶布固定修护了。

助听器的材质上肉眼可见的一般,大概也是不贵的,可能就几百。

陆岱将那只助听器捏在手里,说:“我给你换个新的。”

纪知夏听不见,有点茫然地看着他,陆岱低头看他,声音沉稳有力,“这只耳朵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吗?”

纪知夏的反应已经回答了他,陆岱那双盛着雪峰的眸子划过一丝怜惜,他伸手摸了摸纪知夏的脑袋,说:“现在就给你换。”

说罢,取出手机,给孟池打了一个电话,“买一个助听器过来。”

“要最好的。”

纪知夏看他这番举动,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没有阻拦,他的确需要一个新的助听器。

相对于之前的别扭,他现在要自在许多,他知道这些都是有代价的,是他应得的酬劳。

当然,心底深处依然觉得不值那么多,但他已经不会表现出来了。

孟池做事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助听器送过来了。

到陆家的时候,纪知夏和陆岱坐在客厅中间的吧台里,纪知夏面前是一杯陆岱调制的拉莫斯金菲士,度数不高,喝完仅仅是微醺,入睡也会方便一些。

孟池对鸡尾酒这些不是很会分辨,将助听器送到两人面前的时候,他敏锐地注意到纪知夏整个人精神有些亢奋似的,一双弧线漂亮的眼睛淌出耀眼的流光,白皙脸颊泛着像是桃子成熟透出来的粉红色,尤其看向陆岱的时候,那双眼格外的亮。

而陆岱本人,换上了休闲的黑色T恤,头发有些凌乱,皮肤上有一些细小的汗珠,四肢舒展地坐在吧台里酌着一杯威士忌,随意瞥向孟池的眼神里依然充满威慑力。

孟池再无在纪知夏面前那么轻松的姿态,反而是严肃正经的,对陆岱说:“这是市面上最好的助听器,只是太灵敏,不适合只残留了部分听力的听障人士,若是用上这款助听器,又被人附在耳边故意尖叫的话,是很可能损伤最后这部分听力,所以我还带了另一款助听器,这款助听器灵敏度不是很高,但是功能上做了更大的改动,一旦音量超过60分贝就会自动断电,停止使用,需要再按一下开关才能使用。”

陆岱只思考了几秒,就说:“第二款吧。”

孟池将第二款的包装盒拆开,送到纪知夏面前。

纪知夏伸出手指,接过来,戴在了左耳上。

孟池问:“怎么样,能听到声音吗?”

纪知夏说:“能听到,很清晰。”

孟池看向陆岱,道:“陆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陆岱颔首,孟池转身离开了。

纪知夏摸着崭新的助听器,对陆岱说:“谢谢,哥哥。”

陆岱放下酒杯,目光落到纪知夏脸上,得到了一个崭新的助听器,就能让他脸上露出笑容,因为羞涩,他还低下了头,偶尔抬眼看向他的眼神里也是亮亮的,真是一双被喜悦浸湿了的漂亮眼睛。

陆岱语气有几分柔软地说:“不用跟我客气。”

又问:“好喝吗?”

纪知夏回答:“好喝!”

因为喜悦,他声音都大了许多,这就显出了他本来的音色,很清脆空灵的少年音,这怎么能不叫人将他当做孩子呢?

陆岱说:“以后再给你调。”

陆岱看着冷峻,但在纪知夏面前总是舒展的状态,说话声音也仿佛总带着几分柔情似的。

若是叫熟悉他的人看见,恐怕会觉得惊诧。

这种特殊对待,并不是无缘故的,没什么人知道,陆岱和纪知夏,是有些特殊缘分的,硬要说,就是纪知夏出生没多久,陆岱是养过他的。

纪家当时已经有了女儿纪泽兰,纪泽兰四岁多,已经是个说话清晰的孩子了。陆岱六岁,因为父母长得高的缘故,他长得也高,六岁比别人十岁的孩子还高,手长脚长,也早熟,很懂事。

纪家在生下纪知夏之前是不打算要他的,月份小的时候陶红慧吃药流了一次,没成功,她以为成功了,结果又大了两个月份,再发现的时候打掉就变得很麻烦了,只能生下来,当时计划生育还很严格,纪家不仅交了一笔巨额罚款,纪旬杰还丢了一个镇府办事员的工作。

这就是他们眼里纪知夏的原罪,所以一家对纪知夏都格外厌恶,压根不管还在襁褓中的纪知夏,夫妻俩外出干活,纪泽兰送镇上幼儿园,任由纪知夏一个小婴儿在床上嚎哭。

陆岱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从两家挨着的窗户里爬进来,抱着纪知夏哄睡,纪知夏饿了,在纪家找不到奶粉,就回家去偷奶奶的保健奶粉,兑在娃娃哈瓶子里用吸管吸满喂给纪知夏喝。

纪知夏没有纸尿裤,陶红慧哪里舍得给他买,都是一块布随便包裹,拉脏了也随便洗洗,反复用,以至于小婴儿的屁股上发了一大片红疹,也都是陆岱跌跌撞撞地给他擦药擦好的,纸尿裤也是偷奶奶的成人纸尿裤,在陶红慧夫妻俩回来之前还知道毁尸灭迹,把成人纸尿裤收回来埋土里去。

就这样照顾了一段时间,纪家都不知道。后来因为陆父工作变动,就带陆岱一起离开了小镇。

就是这样的幼时回忆,在见到纪知夏的那一刻,便复苏了,没有在那时好好照顾对方的遗憾,在此刻也有能力弥补,这才是为什么陆岱对纪知夏上心的原因。

这点陆岱并不打算告诉纪知夏,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纪知夏挺直脊背,直视着黄成宇的眼睛,强调了一遍:“不能,我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

黄成宇顿时恼了,“你!”

他想起什么,又努力地平复了激动的情绪,重新斟酌着道:“为什么不能?你要是气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可以请你吃饭赔罪,都是同学,也是三年室友,你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纪知夏面对人高马大且情绪极端化的黄成宇,终究是有些害怕的,因此他后退了一步,声音都低了下来,“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污蔑我。”

黄成宇呼吸急促起来,胸脯也在猛烈的起伏,鼻孔似乎都像斗牛一般喷出灼热的气息,“我都说了要请你吃饭了,你还要怎样?做人不要太恶毒,你以为人家陆岱真拿你当一回事?你一个聋子,光长一张小白脸有什么用,这天底下比你好看的人多的是,等陆岱腻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帮我一把,没准我以后发达了,还能救济救济你呢!卖屁股的表子都是这么不识好歹的是吗?我算是长见识了,你特么傲什么呢?有什么好傲的?”黄成宇越说越激动,还上前走了一步,举起了一只手。

纪知夏连连后退,脸上浮现出了慌乱和惊恐,“你、你不要过……”

像是失声了一般,说到后面,像是哑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黄成宇那只手朝他挥来。

就在那只大掌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一只矫健的腿出现在纪知夏的视野之中,用着十足的力道踹上了黄成宇的胸口。

黄成宇被狠狠地踹倒在地,发出了狼狈的嚎叫声。

纪知夏恍惚了一瞬,目光落到了来人身上,背对着他,看不见正脸,但声音确是熟悉的,“你在搞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想打人?”

回过头来看纪知夏,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竟然是丁希仁。

纪知夏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慢吞吞地回答:“我……我没事。”

顿了一下,垂下眸说:“谢谢。”

丁希仁说:“没事,我就是路过,幸好撞见了你们,不然就让他得逞了。”

纪知夏:“……”

他抬起眼看了丁希仁一眼,看见对方脸上真真切切的关怀,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他防备心很强,因为之前的相处经历,他对丁希仁这样的表现并没有太触动,谨慎又客气地轻声说:“谢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被打了,为了表示我的谢意,下次我请你吃饭。”

又带着一丝窘迫地说:“只能请你吃食堂。”

丁希仁却说:“这个无所谓啦。”

话音刚落,黄成宇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丁希仁!?你帮他做什么?”

话里话外显得和丁希仁很熟悉的样子,丁希仁对纪知夏解释说:“我们之前是朋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已经闹掰了,你不要误会。”

纪知夏回:“嗯。”

他看了黄成宇一眼,说:“我要走了。”

丁希仁看了黄成宇一眼,说:“一起吧,我送你。”

黄成宇黑着脸,朝纪知夏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却又在丁希仁充满警告的眼神下,满脸不甘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眼神里充满了愤恨。

丁希仁和纪知夏走了一段距离,才对纪知夏说:“他经常在寝室欺负你么?”

纪知夏没说话,丁希仁没话找话似的,继续说:“其实我之前也听过他说你,不过我没觉得你娘,我觉得你真的蛮好看的,很中性,中性才是最美的,也是最时髦的,所以你这样很好,而且你成绩还这么好,年年都拿奖学金。”

丁希仁的话对纪知夏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他甚至觉得丁希仁有点吵。

丁希仁却没有丝毫直觉,他一边说话,一边目光再次落到了纪知夏脸上,纪知夏从前总是低着头,现在不知为何,脊背始终是挺直的,脸也会露出来,虽然目光还是只看眼前的路,但至少能看见他那张完整的脸蛋了。

纪知夏长得真的很漂亮,在阳光下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眉毛清秀,是非常自然没有经过任何修剪的柳叶眉,眼皮薄而美,睫毛又浓又密,乌黑得像乌鸦展开的羽翼,在过于洁白的眼下皮肤落下一层淡淡的翼状剪影;山根高挺,到鼻头的线条都格外流畅,没有丝毫的起伏,鼻头虽然有点圆润,但因为挺翘,所以呈现出来的弧度也非常的恰到好处;最后是嘴唇,是丰润的粉红色,唇珠明显,下唇饱满,像嫣红的玫瑰,隐约能嗅到一丝丝的香气,令人有一种心潮澎湃的诱惑力。

丁希仁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颗未经过任何雕琢的宝石绽放自己光芒的特殊时刻,仅仅是望着纪知夏的侧脸,都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丁希仁说话的语气更轻柔了几分,像是对待自己心仪的对象,“……我真的觉得……你很好看,你是不是也没有谈过恋爱?”

这个问题并没有僭越,但听在纪知夏耳朵里,有一种古怪的不适感,他看了丁希仁一眼,下意识地又移开了目光,盯着前方的地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知夏顿了一下,说:“如果是为了认识陆岱,你不要费这种功夫,我不会介绍你们认识。”

要说丁希仁之前还有这种想法的话,那现在的目的则更肤浅一些,他纯粹是被纪知夏的美色吸引了,才会纠缠过来。

但是这种话,丁希仁肯定不会如实跟纪知夏说的,因此只是含糊、又有几分暧昧地说:“不是啊,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当很好的朋友。”

纪知夏沉默了一下,开口,“我不需要朋友。”

“嗯?每个人都有朋友,你怎么会不需要?”丁希仁说。

纪知夏终于停下脚步,看向丁希仁,说:“……你很烦。”

丁希仁笑眯眯地说:“是因为之前没有人跟你说这么多话吧?你习惯一下就好了,真的,我真的蛮欣赏你的,你确定不要做朋友吗?”

纪知夏说:“不要。”

丁希仁耸了一下肩,大大咧咧地说:“那我继续努力。”

又压低了声音,在纪知夏那只佩戴了助听器的耳朵旁低语:“陆岱跟你,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吗?毕竟……你长得真的挺漂亮的。”

纪知夏:“……”

他看向丁希仁,眼里有不容忽视的恼意,音量提高了许多,“你是在羞辱谁?说出这种话,你还说想跟我做朋友?”

丁希仁看他这个反应,也大概知道了,爽快地道歉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知道了,我只是好奇,人都有好奇心,你可以理解的吧?”

纪知夏说:“我不理解,我也不想理解。”

他说完,迈开步子,甚至小跑起来,与丁希仁拉开了距离。

丁希仁也不追赶,只是在他背后说:“纪知夏,你说了下次请我吃饭的,你不要忘了。”

纪知夏没理,等跑开一段距离,回头看了丁希仁一眼,见他没有追上来,才停下脚步,慢慢地走在路上。

*

过后的几天,黄成宇没有再找他,纪知夏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只是丁希仁的纠缠,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纪知夏本身是那种很内向的人,因为性格关系,也喜欢一个人呆着,喜欢安静地一个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丁希仁打破了这份安静,经常跟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纪知夏不想理会,将忽视对方贯彻到底。

除了丁希仁,也开始有女生来跟他要联系方式,这种体验其实之前不是没有,只是没有现在这么热烈,好像突然从某一个时刻,他从透明人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

其实纪知夏知道跟他抬起脸有关系,他也知道自己的长相在他人看来是不错的,知道归知道,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要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注视他,也很不喜欢和对人对视。

但他答应了陆岱,他觉得,自己也是需要改变的,从变得不怕和人对视,敢与人交际开始。

这周很快就结束了。周五刚下课,纪知夏所在的F大驶进来一辆黑金豪华的迈巴赫,车牌甚至还是极难拿到手的A字88888,一看就是豪贵的车。

迈巴赫停在学校显眼的马路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长相板正的司机,打着电话,到处张望,很快就找到了想接的人,在路上小跑着跑到了对方面前,态度毕恭毕敬的,请人上车。

很多人看着,很快就认出来了司机接的人是谁,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校花”。

虽然有很多流言说校花被人包养,但这是没有证据的,相反,有不少人目睹了陆岱过来跟校花在一块吃饭,大家又不是山里来的,陆岱什么人,网上一查都是新闻,还有专门的百度词条。

这下校花的身价就水涨船高了,就算他和陆岱是最简单的朋友,那含金量也是颇高的,想攀上陆岱的人多了去了,但陆岱平常都在公司,出行也都保密,哪儿那么容易能攀上,但是纪知夏就不一样了,还是个学生,每天都能见上面。

虽然大学校园还没到社会那种复杂势利的程度,但意识到阶级不平等的人已经很多了。想想看,普通人一个月生活费1000块钱,穿的是路边摊几十块钱一双的鞋子,吃的是十几块钱的便宜面条,用的是淘宝买的几十块一套的水乳护肤品。同个寝室的室友一个月生活费几万,脚上踩的是华伦天奴,是从时装秀场上走下来的传奇品牌Maison Margiela的著名设计分趾鞋,是女式切尔西,吃的是人均两千的高档餐厅,用的是一瓶上万的护肤品。

这样的巨大差距,又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嫉妒、焦虑心酸?

因此来勾搭纪知夏的人,有不少目的不纯的人,也跟丁希仁一样,想借纪知夏跟陆岱攀上关系,借此打开另一条道路。

这点纪知夏还不是很懂,但也能隐约的感觉到,所以他学着跟陆岱一样,能拒绝的都拒绝掉了,实在是脸皮薄没法拒绝的,也只能加了一个联系方式,躺在列表吃灰。

现在,纪知夏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上了车,很不自在地问司机:“你不能在校外等我么?”

司机“啊”了一声,恭恭敬敬地说:“我想让夫人少走几步。”

纪知夏:“……”

他心里腹诽,就那么一小段的距离,他还不能走吗?

但是他没说出来,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纪知夏的脸色,很识趣地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纪知夏听了,没说话了。

司机却话痨起来,“陆总今天很忙,可能会晚点回来,对了,下周陆先生陆太太要回来,到时候夫人可能要过去跟他们见一下面。”

纪知夏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了,孟池跟他说的话,他没有忘记,陆岱的父母还不知道他们俩结婚这件事,那……

纪知夏不敢继续往下想,但心情肉眼可见变得糟糕了。

司机却浑然不知,继续道:“夫人想去哪里逛逛么?或者去陆总公司看看他?”

纪知夏心不在焉地回答:“不了,回去吧。”

司机说:“哦哦好,那就回家。”

司机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专心开车,大概是下班的晚高峰期,路上很堵车,过了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才将纪知夏送回家。

这个点,陆岱请来的厨师已经开始做饭了,纪知夏回来的也是时候。

只是一个人,终究是有些难以言说的寂寞,因此纪知夏给陆岱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岱大概很忙,很久都没回复,纪知夏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陆岱的消息才发过来,“晚上有一个宴会,会喝点酒,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纪知夏回:“好的,哥哥少喝点酒。”

那边陆岱看着这条短信,唇角不自觉地翘起,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个“嗯”。

过了一会儿,纪知夏收到了一条短信,“想我了吗?”

纪知夏:“……”

他看着这句话,脸颊涌起一曾薄红,即使不去触碰,都能感觉脸颊烧了起来,明明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却依旧让纪知夏感到羞赧,但是他也不愿陆岱等太久,因此手指微动,回了一个,“想,想你了,哥哥。”

这会儿,轮到陆岱那边微微愣住,随即,唇角上翘的弧度,微微扩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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