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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穿成恶女后只想暴富

原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重生+恶女+爽文+西方贵族】身为现代社畜的晏秋穿到以西方贵族背景的架空世界后,得知了自己是一个人见人骂的恶女。身处平民窟母亲嫁到贵族家后,继妹算计她,父亲瞧不起她,世人嘲讽她太恶毒。原主容貌绝色,被继妹算计最终身负骂名死去,上一世惨死断头台下。晏秋替原主把本家族搞得鸡飞狗跳,看着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她默默决定:替原主报仇雪恨!努力赚钱另起炉灶!!男人都靠边站!!!根据原主记忆,绿色染料要爆火?那就研制出独家秘方垄断市场!听说皇室贵族都爱吃糖,吃成一嘴蛀牙?那就开连锁诊所,治理蛀牙!人人都说卡佩家的恶毒大小姐转性了,一个对人苛刻、乱发脾气的人变成了优雅知性、高贵冷艳的气质美女。各种奇怪的身份竟然都是卡佩家大小姐的马甲?天生异能者...

主角:晏秋   更新:2023-01-19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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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社畜穿成恶女后只想暴富》,由网络作家“原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恶女+爽文+西方贵族】身为现代社畜的晏秋穿到以西方贵族背景的架空世界后,得知了自己是一个人见人骂的恶女。身处平民窟母亲嫁到贵族家后,继妹算计她,父亲瞧不起她,世人嘲讽她太恶毒。原主容貌绝色,被继妹算计最终身负骂名死去,上一世惨死断头台下。晏秋替原主把本家族搞得鸡飞狗跳,看着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她默默决定:替原主报仇雪恨!努力赚钱另起炉灶!!男人都靠边站!!!根据原主记忆,绿色染料要爆火?那就研制出独家秘方垄断市场!听说皇室贵族都爱吃糖,吃成一嘴蛀牙?那就开连锁诊所,治理蛀牙!人人都说卡佩家的恶毒大小姐转性了,一个对人苛刻、乱发脾气的人变成了优雅知性、高贵冷艳的气质美女。各种奇怪的身份竟然都是卡佩家大小姐的马甲?天生异能者...

《社畜穿成恶女后只想暴富》精彩片段

晏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古欧式装潢华丽的卧室里,头部还传来隐隐的阵痛。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古董店买东西吗?这一定是幻觉!早知道今天要逛这么长时间的街,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现在酒是不是都还没醒呢……她想着想着慢慢支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抬起目光正好对上了一个女仆装的侍女,她俯身向前,急急忙忙的问“罗莎莉安小姐,你感觉好点了吗?我去给您端杯水吧,您都昏迷一天了,伯爵夫人和二小姐可担心了。”

晏秋傻眼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小时候穿的那种儿童公主睡衣,什么小姐什么公爵?我的胸去哪里了啊!

掀起被子,跳下床,晏秋跌跌撞撞的跑向华丽过度的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什么?这跟洋娃娃一样大约十岁左右金发绿眼的小女孩是谁啊!救命啊,我不过就是去逛了个街而已,社会不会对打工人这么残忍吧,连放假逛街也会跟柯南一样变小吗!

仅仅是一眼,晏秋就被自己的样子雷到怀疑人生,金色的卷发及腰,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翘鼻,最好看的莫过于一双如盈盈秋水般的明眸,下有泪痣,魅而不俗。

长得这么好看的竟然是我自己,虽然自己也凭借着出色的外貌游走于男人之间,但这样明媚的小美人还是第一次见。

女仆看着自家小姐一言不发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表情还从惊恐变成了震惊再到欣赏,心想难道小姐撞到脑子变傻了?但还是怕这位性格素来刁蛮的小姐苛责她服务不周到,便端上图案花纹精致的茶杯,询问到:“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医生嘱咐下人需要您好生歇息,公爵到家后,厨房备好饭菜,下人便给您端上来。”

? 还说谁谁谁很担心我,那为何我睡了一天也没人来看我?伯爵到家了,这种欧洲家宴难道不是大家一起吃?为何要我一个人窝在房间吃,多憋啊。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现在晏秋能肯定的只有:她,确确实实的穿越到了一个奇怪的欧洲贵族家庭,且对话虽不是中文,但可能是因为混穿到原主的身体,这种简单的对话还是可以明白的。

突然脑袋一阵剧痛,晏秋扶头蜷缩着倒下,一滴汗珠从雪白的额头上缓慢淌下。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脑海,一个个面庞如环绕着晏秋般不断切换,一句句恶毒的言语中伤着小小少女的心,一幅幅画面让晏秋看到了一个纯真但性格刁蛮的少女步步成为了恶毒、迷失于男人们充满欲望的眼神的美艳女人。

“就是个平民还妄想成为贵族,你和你那放荡的妈一样下贱!”

“罗莎莉安,你听着,你父亲不要我们了,伯爵说只要我乖乖听话,做一个温柔贤淑的夫人,他就会娶我,我会带你过上好日子的,孩子。”

“二小姐温柔娴静优雅聪慧,怎是大小姐一个出身平民的女子所比的了的。”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醒醒啊母亲!”

“罗莎莉安小姐,二小姐这么碍眼,不如我们让她永远的闭嘴吧,您看怎么样。”

“来人!大小姐指使下人谋害亲属,速速联系警卫队报案,一定严惩她这个恶毒的女人!”

“姐姐,你身上流着那卑贱的血液,死时也听话一点不要让她溅到我新做的衣服上呢,很害怕死亡吗?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可是由衷的开心呢,姐姐深陷于我的恶作剧呢,忘了告诉你,唆使你做那些“恶女该做的事”都是我的女仆哦,为了让你万劫不复。我会想念你的,我亲爱的姐姐。”

晏秋如同溺水般深陷在这具身体的回忆里,压迫感使他只能在心中无助的叫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身旁的女仆焦急的蹲在她身旁边试图叫醒她边喊着“来人啊,快叫医生来!”

怎么办,好痛,跟真的死了一样,睁着眼睛可以看到仆人手忙脚乱的画面,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好痛,干脆和这具身体一起死了算了,说不定可以回家呢……

“你好,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我已经死了,而且你回到了我小时候的时间。我在你的意识里存活不了多久,希望你能好好的代替我活下去,你可能也知道了我的这一生,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是多么的愚蠢了,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报仇!”空灵清冷的声音在晏秋脑中响起。

这应该是原主吧……想着这些晏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两个小时后,晏秋在大床上醒来,这一次的清醒让她不再迷茫,在经历过原主上辈子的事后,她坚定了要为原主报仇的心,或许就是原主临死前未了心愿的怨气让她来到这里了呢,了结原主的心愿,这也许是回去的方法。

好饿啊,先去吃饭吧,顺便看看能不能逮到那什么鬼二小姐。

“南希,我饿了,晚宴开始了吗?”晏秋慵懒的掀起眼皮看向侍女。

这个女仆在上一世对原主很忠诚,但因为原主脾气太差,在南希给她提意见后,被原主认为是忤逆她,而被拔去舌头。

想到这里晏秋脑袋好像出现了三条黑线,这也太离谱了吧,伴君如伴虎,你也是不容易啊,南希。

“小姐,现晚宴刚开始,您身体抱恙,还是不下楼用餐为好,等下便有侍女给您送上来。”女子的声音虽大声却不敢抬头正视她的小姐,可能便是这胆怯的样子让原主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待下人吧,不然也不会落到偌大的家族除母亲外,无一人助她。

“抬起头来,给我穿衣,我们下去吧。”晏秋决定转型,对下人温柔一点,就从说话开始!

“可是小姐……”

晏秋出声打断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昨日我在家宴上打翻了餐盘,且出言顶撞父亲,今日再出现或许有些不妥,打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了。但是你放心,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我自有分寸。”

侍女见主人这般谈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照做给小姐换了衣服。

“哐铛”一个金属徽章在换衣过程中掉下,女仆疑惑的弯腰捡起,递给了更疑惑的小姐。

? 这不是在古董店里看见的徽章吗,怎么也被我带过来了,蓝白色的总调,白色的翅膀收敛着,仿佛在保护中间湖蓝色的蛇,周边飘散的零零散散的蝴蝶,像是刚欣赏完嵌在底部的百合花后,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上边的图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在这个时空里各大贵族的家徽。

“南希,你知道这上边刻的是哪个家族的家徽吗?”

南希接过徽章,仔细端详起来,又摸了摸上边的纹路,又诺诺地说:“回小姐,下人不知道。”

看着递着徽章还在颤抖的手,晏秋不禁笑了起来“没事,你不知道我也不会怪你的,我看这徽章的别针有点点坏了,你晚宴后送去平民窟的一家钟表行修一下吧。稍后告诉你地址”

那是原主在那里生活时,对她很好的一个老爷爷,手艺也很好,修东西很在行,毕竟,将原时空的东西托付给这个家别的下人,总归还是不放心的。

“好了,下去吧。”晏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挑出一抹自信的弧度,等着吧,卡佩家族的狗东西们,真正的女王要华丽登场了。


卡佩家族的晚宴。

安静的华丽餐桌,桌子是四边形长桌,晏秋从旋转的楼梯上拖着裙摆走下,一瞬间,周边的仆人们便窃窃私语起来。

晏秋正对面桌子的顶头肯定是一家之主——她“亲爱”的父亲,梳的竟然是上海滩周润发那样的大背头,两撇小胡子,这个形象,经商的他难道不会被认为是奸商吗。坐在他两侧的都是他心爱的两个孩子,那儿子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他,而女儿完全就是绿茶的标准长相,不是一眼惊艳,不是大气的长相,下一秒好像就要开口“哥哥……”

怪不得原主搞不定这二小姐呢,一边拾掇着原主害她自己,一边哭哭啼啼去找她的靠山哥哥们了呗。

晏秋平稳落座,左边是二小姐,右边是自己的母亲,很快便有女仆上前端来了菜品。

顺着原主长大后的记忆,她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刀由外侧向内侧切,轻启朱唇,切的刚刚好的牛排便送进了她的口中,引得周边在说闲话的女仆人都傻了。

晏秋当然知道,原主现在12岁,教她礼仪的老师被她一哭二闹都送回去了,原来的吃相可谓是惨不忍睹,指使侍女们切好肉后,便插起一块,靠在座椅的上,另一只手拖着胳膊,有时不知为何还会留残渣到嘴以外的部位。

想到这,晏秋不禁长叹一口气,正好伯爵正好聊到了今年夏天的商贸筹备,看着晏秋心不在焉的样子发难道:“你是有什么高见吗,罗莎莉安?”

晏秋刚刚并没听他的长篇大论,被问懵了“什么?”

二小姐埃拉托看着晏秋懵的样子,内心一阵嘲笑“姐姐,父亲问你,你对今年夏天父亲进货有什么建议吗?”

每一个人都暗暗等着我出丑,那就让他们丑恶的嘴脸好好看看吧,“父亲,我想炎炎夏日人们的衣物通常以轻薄透气为主,并且父亲的受众通常是贵族,经常出席社交活动,难免会出汗,我想民间刚完善的一项工艺品正符合我上述的所有需求,那就是丝绸,并且前不久我听说正有年轻的手艺人被国王接见,公主很喜欢这些丝织品,相信不久便会在贵族皇室之间流行起来。”

“被国王接见?你是从哪听说的?”

“女儿本就出自民间,民间的事情有些再清楚不过了,至于传闻的出处吗,女儿确有些记不得了。”之前附和你意见的大女儿竟有了如此可靠的建议,很诧异吧,甚至不敢相信我的建议,不过这也不怪你,丝绸在上一世确实是由公主出席了一场社交舞会才流行起来的,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父亲你可要好好抓住哦。

伯爵侧身和身旁的侍从耳边吩咐起来“查一查民间的丝绸作坊,还有传言从出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按她说的办。”

晏秋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建议被采取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地慢条斯理的继续吃起了饭后甜点。

看着晏秋得意的样子埃拉托坐不住了,“父亲大人,我最近学了一些诗歌,让我朗读给您听吧。”

西天就像未愈的伤口,

仍在折磨着黄昏。

震颤不已的彩霞。

正在遁入万物的灵魂。

空荡的卧室里面,

夜幕终将抹去镜面上的光晕。

“啪啦啪啦”四周传来欣赏的掌声。

“不愧是二小姐,背的如此流畅,有感情啊。”

晏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背个诗就厉害了,小学就开始背课文的恐惧你们经受过吗,更别提大学作为法学专业学生的她了。

“妹妹背的可真好啊,我记得我们家族曾收录的有很多首祖先所作的大作,我恰好记得一首,让我为大家朗读一首吧。”

这首诗是家族创始人写的,辞藻不是很华丽,却能体会到作为家族创始人一路打拼的艰辛困苦。

埃拉托急了,自信的站起来,随即也朗诵了一首诗。

晏秋心里暗自窃喜,埃拉托啊,埃拉托,就知道你喜欢自作聪明,这本书是家族的荣誉,你那么想和我争,背书肯定就要背全本。这首诗是很美,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这可是当年家族内战,爷爷的兄弟在杀死爷爷之后写的呢。

确实,上一世罗莎莉安也因为这诗的意境及辞藻华丽,很喜欢这首诗,在餐桌上站起大声诵读,却被父亲骂是孽子,连原因都没告诉年幼不知是非的孩子,就直接将她禁足房间中。

幽黑的房间,罗莎想到的不是去怪罪自己的父亲,而是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自此她才走上了无论什么都要和埃拉托攀比的路。

在周遭一致的掌声中,一个冷艳的声音响起“父亲大人,妹妹这诗念得真好,只是有一事关于这诗太丧尽天良使我未能忘却,不知女儿当说不当说。”晏秋装作小心试探的样子,无辜地眨着眼睛。

“害--”装作威严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所谓何事,念在埃拉托还小,不知这事也实属正常,只是埃拉托你记住,不准在念这首诗了。”

男人虽很不爽却也佯装温柔的安慰着女儿。

好一副慈父护女的画面看得我都要感动了呢,呕。

“没事儿,埃拉托,你念的真好!没想到你读了那么多书”埃拉托忙起身挽住她娇弱的妹妹。

真是全家都向着她啊,真好笑,不知道低着头用长发挡住的脸庞上,五官都恨我恨得凑到一起了吧。紧握着拳头,却保持着你贵族小姐优雅的姿态,也很不容易吧。颤抖的声音回答平日爱护你的父亲是不是也很有挫败感呢,今天只是开胃小菜,只要看到你不爽的表情,我可真是看着更开心了呢!

晚宴结束,仆人们都疯了般讨论起来大小姐,“大小姐难道真的改性了?这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小姐今晚好厉害!之前是不屑于显露吗?”

但也有不屑的声音“装什么装,读了点书就能嚣张了吗?”

晏秋会到自己的卧房,身心舒畅。

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毕竟对方现在也只是十岁的女孩而已,不能把她的花苞滋润开花了,要直接连根拔掉才是最保险的!

南希悻悻地问主人:“主人您偷偷看书了吗,您今晚的表现让大家都惊叹不已了!”

“我之前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怎么舒服怎么吃了,经历了昨天我摔盘子被父亲呵斥后,我才知道我已经过了撒娇胡闹的年纪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会更加努力的学习礼仪和知识的!”晏秋乖巧的回答了好奇的侍女。

等到侍女去放洗澡的水后,晏秋才扶额无声呐喊,完蛋,看着那绿茶太不爽了,只想着怎么打脸,忘记循循渐进的表现我的聪明才智了,管他呢,这样的话,我以后学习更顺理成章了,也是一桩美事,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还要装傻。

总的来说,今晚还是首战胜利的一晚呢!想到这,晏秋抱着手里还没看完的介绍国家起源的书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开始啦!晏秋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品着侍女端来的早茶,还挺惬意的,不过现在不是偷闲的时候。

伯爵夫人房内。

“夫人,小姐来了”侍女恭敬的弯腿行礼,手交叉放在小腹左右。

晏秋被请进伯爵夫人房中,窗边的小圆桌俨然坐着一个美丽的贵妇人,长得和罗莎有些许相像。

“孩子,坐吧。”让人安心的声音如竖琴般令人身心愉悦。

真美,难怪能生出这么漂亮的罗莎莉安。

“母亲早安,我来是想让母亲帮忙请一个礼仪老师。”凭借着小孩的优势,还稚嫩的童音,如果我是她的母亲都要心碎了。

这是哪家的小可爱啊,原来是我家的啊,哈哈哈哈哈。伯爵夫人心中悠然自得。

不过也正是夫人的一直宠溺,使得小罗莎越来越骄纵,不过在这个家族中,夫人虽出生平民,却也是有话语权的,只不过不惹什么乱子才是她当初答应伯爵的事,使伯爵毅然决然地娶了她。

不过这也是因为伯爵这个老男人到处沾花惹草,有一个不计较他到处领略各地女子的妻子才让他更加省心,不像贵族小姐一般,背后有家族势力支撑,万一有什么风声出来,让娘家人知晓,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一开始就知道改不掉风流成性的伯爵,与其接受与贵族小姐结亲后双方利益牵扯,导致周转不良的资金链,还不如一开始就方便自己,娶一个“哑巴”的女人。

作为奸商的卡佩伯爵,可以说是一分一毫的利益都要精打细算,在他利己主义的熏陶下,他的儿子到原主死时已经开始帮忙打理家族生意,而女儿已经成为联姻的筹码,嫁入了比伯爵家更显赫的温莎女爵家中。

当初埃拉托的势力逐渐强大,便是由温莎女爵推波助澜,引领她在社交界中亮相,让埃拉托以后的人生顺风顺水。

晏秋狡黠一笑,有了我,你就别想着顺风顺水了,亲爱的小埃拉托,不经历腥风血雨,人怎么能长大呢?是时候远离全世界围绕着你一人的童话世界了。

“你怎么突然想找礼仪老师,之前的给你找了老师,你不是在我房间的地摊上打滚大喊着‘不要’吗。”想着之前小小的团子在地毯上扑腾来扑腾去,夫人微微的笑着。

“反正现在不一样啦,我想当一个优雅的小姐,学一些总归是没错的嘛,好不好嘛~母亲。”晏秋拉着伯爵夫人绣着精美花纹的胳膊,撅着嘴晃了起来。

耐不住小可爱的撒娇攻势,伯爵夫人本就想着要给女儿找一个老师,现在更是一口允了。

“不过我想要诺曼家的千金来教我,我之前在服装店试衣服时遇见了她,我觉得她礼仪甚是优雅,便心生仰慕。”

“叫子爵家孩子来教,也不是不行,你真的不想要爵位更高的女子来教吗?”

“没事的妈妈,就她了。”晏秋笑着,甜甜地回应着母亲。

其实根本没有服装店偶遇一说,只不过是诺曼子爵的女儿萨拉在成年首次社交舞会上遇见了约克侯爵的大儿子,后来两人一见钟情,步入婚姻殿堂,是令罗莎那个年纪羡慕的对象罢了。

和还没有飞黄腾达的萨拉见面,并成为至交,最后让她和晏秋一同出席在晏秋成年后社交会,才是晏秋的目的,会有谁敢忽略由侯爵夫人带来的女子呢?

在和伯爵夫人小谈了一会,晏秋便回去安排了女仆给自己买点书,像是这个国家商贸法律丶历史战争及朝代更新换代的书籍等。

虽然这个世界很像西方,但还是有些事情不能确认,让晏秋有些不放心。还是做到万无一失比较好,虽然她也不想回到大学期末考被条例支配的日子,但为了帮原主报仇,晏秋只能不断学习,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不能仅凭原主的记忆小心翼翼行事,这不是她晏秋的风格。

还有就是,这些公主裙都是什么啊!原主怎么穿的下去嘛,不过小姑娘,谁童年的时候衣柜里没有公主裙啊,但只能说这些都太夸张了。

一个个都恨不得把所有能镶嵌宝石的地方全都塞满,繁多的蕾丝边,巨大的泡泡袖,把一个头架在中间,像是有三个头,要中间还有古代文化的传统艺能——束腰,这样孩子们真的能好好成长嘛,还有繁杂冗杂的穿裙撑工序,第一次穿衣服下楼的晏秋就有些吃不消,但好在原主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即使这个是原主刚入府,最朴实简单的裙子了。

也正是这些被小罗莎视作平常服饰——隆重华丽的裙式,让周围人诟病,奢华夸张成为了她曾经的代名词,虽然之后罗莎学会正确的好好打扮自己了,也难以逃脱这些深入人心的标签。

“南希,把这些衣服都挪到另外一个衣柜吧,等秋季募捐的时候,以我的名义,能改的改改捐给平民小朋友们,不能改的就卖掉捐了。然后收拾一下,好久没有采购了吧,我们去好好购物一下!”晏秋慵懒地伸了伸懒腰。

平民窟最华丽的服装店里,一名相貌出众的金发小姐亭亭玉立,在店主滔滔不绝的介绍下,其实晏秋早就有些烦躁了,要不是对外要保持一下小姐的形象,哼。

“好吧,那这几件都包起来吧。”晏秋抬手用手扫了那一排的衣服。

有钱就是不一样啊,虽然晏秋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业界精英,年龄限制了她拿到那么多钱,在这有个有钱的老爸就是硬气。

这些裙子都是最朴实的款式,做工和用料却一点也不差,晏秋现在只在乎舒适度,至于款式,当然是要越朴实越平易近人啊,想要替原主摘掉奢靡标签的晏秋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像原主这样的美女,时尚完成度全靠她那一张脸了。总结就是穿什么都很好看,人比花儿娇。

把衣服装入马车之后,晏秋笑着和老板挥了挥手言道:“有时间我还会来的,祝您生意兴隆。”

惹得老板边挥手边咯咯的笑,待晏秋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才叹道“真是个优雅美丽的小姐……”等他回过神来,才去照料因为晏秋人流量爆满的服装店。

离开服装店后,晏秋决定去看看那个奇怪的小东西——可能是带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徽章。

来到幼时光顾的钟表店,晏秋从慈祥的老爷爷手中拿到了完整的徽章,在仔细端详的时候,手指摩擦了一下位居蛇眼中央的宝石,那宝石好像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霎那间,晏秋就从店里,变成在门口了抬头看钟表店的牌匾,怎么出现幻觉了呢,晏秋想着进去了钟表店。

“小姐,这徽章可真是漂亮啊!”老爷爷把徽章递给晏秋,说出了跟晏秋刚刚听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怎么回事,原主也没有来过这钟表店修徽章啊,难道问题出在那个徽章上?

晏秋打开盒子,又取出那枚徽章,记得刚刚是摸到宝石,就到了店门口。

宝石被摸后又放出微微的光芒,果然,晏秋又回到了店门口。

根据刚刚所有对话及人物动作重复,晏秋可以基本认定是宝石让时光倒流了,果然,带她来这的罪魁祸首也是它,原主也可能因为它重生了一次。

重复第三次对话后,晏秋早就发现了老爷爷手中赌场的入场券,原主记忆中,赌场在这个国家事合法的,但过不了多久赌场就会在皇太子的带领下被查封一段时间。由于赌场查封,大部分赌民一夜之间破产沦为流浪汉。

晏秋不忍心让这么好的老爷爷倾家荡产,于是便随口提了一句“最近您最好还是不要去赌场了,那里不太平,谢谢您帮忙修好我的徽章,”

但由于她太过于关注徽章的奇特,忘记了观察周围,不巧暗处有一个人正注意着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晏秋的胳膊,那人带着斗篷,看不清面容。

晏秋贴身的骑士立马上抓住了那只手,骑士银色的发丝反射出亮亮的光,冷冽的眼神盯着斗篷下的人。

“你是什么人?你从哪听说的赌场不太平?”斗篷下的人冷冷的说出类似于审讯的话语。

“先生,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晏秋很讨厌被人这样训问,更何况这个没有礼貌的人还抓着她的胳膊。“可以放开了吗?先生你这样真的很没有礼貌。”

两个男人暗自较劲,在骑士的手不断施压下,那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对不起,小姐,是我失礼了。”说罢,斗篷男便走出了店子,躲进了暗处的小巷。

“维杰,情况有变,风声走漏,今晚提前行动。”男子虽冷着脸。但盯着古董店外边马车上家族图徽若有所思。

“是。”同样带着斗篷的男人恭敬的一只手放在腹前,鞠躬听命。

“这是卡佩家族的图腾,这小姐是何人。”斗篷男看着从店里出来正准备上马车的晏秋问道。

“听说卡佩家大女儿刁蛮成性,小女儿安静文雅。这小姐应是二小姐埃拉托。”

“好了,你通知一下下属准备准备。”埃拉托吗,我记住了。

回到房间的晏秋虽然经过了无礼男人的骚扰,但发现了可以时光倒流的异能,已经够她开心了。

并且这个徽章只有她摸了可以回溯,骗女仆和骑士试了都没有用。但晏秋却不知为何沉沉地回去倒头就睡,直到晚宴才醒过来。

看来沉睡是使用徽章的副作用,那以后可要好好利用了。


第二天早晨,诺曼子爵家的千金萨拉就如期而至了。

晏秋开心的上去迎接,挽住萨拉的胳膊热情的问候,让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和行礼的萨拉不知所措。

把老师拉到沙发上后,两人便一起品尝起了热茶。

本来在听说传闻后有些紧张的萨拉,看到如此活泼热情的晏秋,开始怀疑起了传闻的真实性,什么嘛,明明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接下来萨拉教的礼仪课,晏秋都一字一句的好好记在心里,动作和态度都毫不含糊,让温柔细声教导的萨拉很满意,没教一会,就觉得晏秋可以休息一下了。

“听说萨拉小姐很会画画,也教教我好不好嘛~”在上一世的记忆中,侯爵儿子就是因为很喜欢萨拉化名展出的画作,在进一步了解萨拉后,知道了这个秘密,更加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萨拉两只手放在胸前摆手谦虚到:“没有没有小姐,我的画作虽花费了我很大的精力,但还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小姐还是不要高抬我了,我……我担当不起。”

晏秋抓住萨沙无措的手,直言道:“你知道画家L吗,我经常去看她的画展,我一直觉得你和她的画风很像,我可喜欢你们这种风格的画了!”

晏秋将话题引到萨沙的笔名L身上,这也打开了萨沙对画画的话匣子,一时便忘记了阶层的拘束,大大方方的讲起了自己对作品的见解。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晏秋眼里带着笑意的静静倾听着,萨拉才不好意思的道起歉来。

晏秋很喜欢萨拉这种人,有自己兴趣爱好,并且找到伯乐后,谈论自己喜欢东西的自信,那种自信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眼里的光是不受这种阶级拘束的充满希望的。

“没事,我很愿意听,以后请多讲给我听好吗,我还想着明天我们一起画画呢,你可以指导指导我吗?”

现在正是文化运动兴盛时期,以前宫中不乏为贵族皇室作画的男画家,但这也引起了极有天赋,却碍于性别,只能以中性或男性风格起笔名发表自己的作品。

现在文化运动,不少女画家便借此机会站了起来,勇敢的发声自己身为女性的骄傲,用扎实的基础丶精湛的画工来证明女性丝毫不亚于男性的事实。

但也有少许因为家族关系,父母不支持家中女性的爱好,思想还停留在重男轻女等阶段,让那些真正爱画画的人迫于压力,不得不在父母面前说要放弃梦想,萨拉就是这样的女孩,至今都用着L这个笔名。

两个女孩不仅在画画方面进行了探讨,也在临走前约好了下次一起去看新锐女画家的画展。

“没想到您懂这么多艺术方面的事,可真是让我惊喜呢,罗莎莉安小姐!”把萨拉送上马车后,两人挥手告别。

“以后就叫我罗莎吧,小姐,期待下次与您的相见!”那是当然啦,虽然初高中的美术课没上过,但工作时一个项目的甲方很喜欢逛画展,晏秋当时做足了功课,也是因为这让她和萨拉这种文艺女青年有得聊了。

至于画画嘛,晏秋小时候无可避免的也被妈妈送去了兴趣班,学了一点点素描,基本功什么的却也还是记得的,并且原主艺术天赋不差,甚至说是很好。

14岁后,原主为了和埃拉托争夺父亲的宠爱,也是费尽了心思,去学了插花,至此,她便喜欢上了插花和养花草。

既然如此,可不能浪费了原主这么好的审美,于是便起身去了花园,准备摘几朵花和草,摆在晚宴的餐桌上来讨父亲欢心刚刚好,想到埃拉托气的不行暗自又去练插花的样子,晏秋便动力满满。

露天的花海与修剪平整的草坪排成两种不同的风景线,就像海平面,梦幻的粉橘色的晚霞和静谧的蓝绿色海面。

晏秋正在欢乐的哼着小曲挑选花朵,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不明物体。

吓得晏秋立马往后退,问道“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有人在那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人,但坚决决定保持优雅形象的她只能保险的道歉。

……

见没人出声,晏秋便小心地上前查看,扒开花丛,看见中间被少年躺下去,凹了一大块。

羞涩的少年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另一只垂落在两腿边,肌肉线条与暴起的青筋都恰到好处,一看就是经过长时间训练过的身子,被太阳晒红了的脸让少年的脸像粉粉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咬一口,简单的白色单衣却也压不住主人的气质,腿一只自然的伸直,另一只则膝盖拱起。

是在睡觉吗?赶快摘完走开吧,不要打扰别人睡觉了,正准备转身离开,晏秋一把被身后的少年拽住,却因为用力过猛,让她失去了重心,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不是吧,这种偶像剧情节也能发生在我身上,这难道不是我的复仇大戏吗,怎么会有这么抓马的偶像剧情节。

两人都面面相觑,显然都懵了。好在两人年龄较大的老阿姨晏秋反应了过来,装作不慌不忙地爬了起来。

正不知怎么说的晏秋,却听见对方望着她呆呆嘀咕“罗莎小姐,好美,好喜欢。”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直球的吗,直到完全看清少年的面庞,晏秋才想起来,这是原主从平民窟一起带过来的奥斯塔,因为没有父母经常被街区的孩子欺负,同样有着未婚先孕母亲的小罗莎气不过,总是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替他出头。

两个孩子成为朋友没多久罗莎便成为了伯爵千金,因为不放心抛弃玩伴,便让奥斯塔做了她的贴身骑士。

作为骑士的奥斯塔尽职尽责,忠心耿耿,却也在一次埃拉托安排的谋杀中为保护原主英年早逝。

看着还迷糊着的奥斯塔,确实可爱得让人讨厌不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晏秋凑到他面前,“还没睡醒呢,你看这花好看吗?”

眼前笑眼盈盈捧着花的罗莎竟然是真实的,我不是在做梦,泛着小迷糊的奥斯塔立马清醒过来,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和罗莎说话了,尽管他再怎么努力训练,次次骑士比赛拔得头筹,也没能等来罗莎的鼓励和问候,就算是上次突然出门逛街,戴上骑士头盔后,罗莎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其实是原主天天忙于打扮自己丶讨好父亲丶东施效颦妹妹丶吸引高爵位男人目光,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奥斯塔。

至于昨天带他出去没和他说话。也是因为晏秋忘记了有他这个人,更何况戴着头盔,根本看不见。

“好……好看。”虽然问的花,奥斯塔却紧紧盯着晏秋的眼睛说道。

“那你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你啦。”

“我有好好训练的,罗莎,我也想保护你。”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少年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倾泻而出,脸别过去,不敢去看当事人的反应。

晏秋笑着覆上奥斯塔的手,“我知道你想保护我,我有时间会来看你训练的,加油哦!”

说罢便起身走掉了,只留奥斯塔一人怔怔地直起身来坐在地上,看着被少女摸过的手,按捺不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懊恼地想,我都说了些什么,但回想起少女的笑容,又庆幸当时的脑子一热,她对我说加油唉。

真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这几天不知为何总会关注罗莎,以前是小孩子童年时的小打小闹,最近的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她。就像现在,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奥斯塔才充满动力地奔向训练场。


摘完花回到室内,晏秋在客房找到了一个花瓶来盛放。摆在餐桌上刚刚好。

插花其实也挺好玩的,哼着小曲的晏秋将半成品放到窗边,倾泻而下的阳光刚刚好洒在花朵上,也映出少女认真思考的倒影,像是一幅精美的剪纸。极致的对称,未丧失原本单只剪纸的味道,张开来的双像放在一块,却也生出一种别样的美。

恰在此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欣赏到了这绝世美景,推开一半的门戛然而止,与之照应的便是手主人的目瞪口呆。

“安德切尔先生,这就是您的客房了,希望您在这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是父亲!糟糕,快藏起来。

晏秋对着安德切尔,用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申张这里有人。

安德切尔立马心领神会,对着门外的人说道:“谢谢您的照顾,相信这一定是个无比美好的夜晚。”

等了两人交流了片刻,安德切尔才转过身来找到晏秋,“放心,他已经走了,就是不知小姐在这是何意图?”

听闻眼前的男人告知晏秋,她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给男人展示她的艺术品。“这本是我准备给父亲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父亲在这个时候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没事,我也没帮多大的忙,不过你插的花真的很漂亮,相信你父亲一定会很喜欢的。”安德切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安德切尔·温莎,请问小姐可否愿意告知姓名。”

温莎?那眼前的这人不就是埃拉托的未婚夫,埃拉托对人们干过很多恶毒的事情,却唯独没有伤害过她的未婚夫,最终也幸福的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与其完婚。

真是羡煞旁人的情侣呢,如今他俩并没有订婚,那今天我可就要上演一场棒打鸳鸯了。

“公子您好,小女名为罗莎莉安·罗佩,作为罗佩家族的一员,很荣幸公子光临寒舍,希望您度过一个记忆深刻的夜晚。期待下次与您的相遇。”说罢,晏秋便挥手抱着花瓶走了出去。

晚宴开始了,众人因为客人的到来显得兴奋不已,早早地来到餐厅交谈了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客人的落座,卡佩家族的晚宴正式开始了。

虽然大家看似都在聊着家常,最后终究会把话题落回到安德切尔身上。

哥哥艾因跟安德切尔是学院一个班的同学,这个世界只允许男子上学,开设的学科项目也都是男教授教课,女子渐渐的只能在家经营自己社交形象,争取嫁到一个有权有势的夫家。害,果然,无论什么世界都逃不过重男轻女的思想。

“埃拉托,上次你寄给安德切尔的信,他学业有点繁忙,就没顾着看,但你缝制的手套他确实是收到了,你说是不是啊!”艾因用手肘戳了戳莫名被cue的安德切尔。

无奈的安德切尔只能点头附和。

“是吗,我就怕冬天您的手冻伤了,才想着给您一副手套好保暖,那手套寄出可是有些时日了呢。”听闻心上人收到手套后,喜上眉梢的埃拉托急忙接上话。

那可不是嘛,都快夏天了,人家还在唠你冬初送的手套,孩子你这是单相思啊,得治。况且你根本不知道,安德切尔是有洁癖的,估计现在你这副充满爱的手套已经充满酒精的味道了呢。

而晏秋就在众人热闹且尴尬的对话中沉默着,咬着唇,看着对话的人们。

那当然不是因为晏秋不想现在打击炫耀,而是因为她知道安德切尔最吃娇滴滴弱女子的这套。起初埃拉托也是苦苦追寻无果,在一步步算计原主,将其塑造成一个恶女形象,再让自己成为被欺负寻求帮助的弱势群体,瞬间引起了安德切尔的保护欲,让她顺利的入住公爵府,安然的完婚。

这时,安德切尔注意到了晏秋,这女孩虽然出身伯爵家,却穿着如此简单质朴的衣服,在家族聚会中更是插不进去一句话,看着她一直在关注对话,肯定是想在大家聊完这个话题后再向父亲展示她的杰作吧。

看着晏秋仿佛一直插不上话的模样,安德切尔看着桌子上的花瓶说道:“这花插得真漂亮啊,伯爵家真是处处都很精致呢,连花朵都这么浪漫。不知这花是谁插的呢?”

一直都是你问我答的安德切尔竟然主动发话,众人连忙附和夸赞,“那么这花是谁插的呢,能让公子如此欣赏,本伯爵要重重赏她!”

终于等到这句了,晏秋却只能按捺住计划成功的喜悦弱弱地答到:“父亲大人,是我。”

尴尬的神色在皱纹斑驳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是商业的微笑,“啊,我的好女儿啊,你真是让我惊喜呢。你说吧,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谢谢父亲,只要得到父亲的一句夸赞,罗莎就已经够开心的了!”天真无邪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一个渴望被父亲关注的少女,在接受父亲夸赞后如获珍宝。

看着憨态可掬的少女,不知为何安德切尔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晚宴散后,已是深夜,晏秋在天台画着画。那是一个男人的模样,皮肤雪白,棕色的卷发,坚挺的鼻梁,嘴角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端的是温润如玉,温文儒雅……

正画着,天台门忽然被打开,晏秋假装惊慌地向进入的人泼了她正准备洗刷子用的水。

“哗啦啦”水顺着男人倾泻而下,果然,晏秋没有猜错,来人果真是安德切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晏秋立马上前送上新的衣服,用手帕擦着他面前的水迹,装作慌乱的样子向着安德切尔道歉。

虽然安德切尔湿淋淋的状态很不爽,但是看着面前手忙脚乱的女孩,也很难心生讨厌的感觉。但当安德切尔感觉到女孩的手扫过他的脖子时,并没有条件性反射的厌恶躲开,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下来,心里反而抹上了一股奇怪的怀疑。

难道我的洁癖没有了吗?仔细回想起次次被人触摸的感觉,恶心立马涌上嗓子眼,脊背的战栗告诉他,他还是不能接受,但对于刚刚的触摸,他的内心竟然是不讨厌的。

为了探究自己为何不讨厌刚刚的触碰,安德切尔换完衣服,决定坐下来与眼前这个皎洁如月的女孩子有更多的接触。

但他坐下来准备好好察看少女的画作时,女孩向上前挡在他的面前,却一切都晚了,他已经看清了这画的主人公——他自己。

“这画……”安德切尔惊愕地指着眼前的画作。

“既然您都看到了,我就坦白的告诉您吧,我很喜欢作画,家里人不支持,我只能深夜在基本没人来的天台作画。至于这幅画为什么画的是您……今天在客房一见,不知为何,脑中老浮现您的身影,手一动,不知怎么的就画下来了。被公子您发现,实在是羞愧难当,公子若是不喜欢,我今晚便将画毁了。”晏秋声音越说越小,头低的仿佛想要找到一个地洞钻进去。

安德切尔托起腮,仔细的端详起了这幅画,画得可以说是非常好,但脚边作废的稿纸叠叠地堆起来,最上边的几张都是无法敲定好动作,只定个型便放弃了的稿纸。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她只画了一个面部的原因吧。

“你画的非常好,我很喜欢,只不过你为什么画了又扔掉,只留了一个面部呢?”

“其实……这样的画作最好有一个模特,要不很难画出既定的动作……”

“那我来当你的模特吧,画完别忘记给我一份哦。”安德切尔不仅不记得女孩画她是有所侵犯他,反而愿意当她的模特,说实话说出这样诚恳的话让自己也吓了一跳。

少女雀跃着答应了,中间有些动作需要画家指挥,安德切尔故意装作听不懂指挥,等着少女来摆弄他的身体。

“不是,是这样的”女孩的手摸到了他的手,轻轻地挪动了位置。竟然一点都不抵触,一直以来,连亲生母亲都不曾亲近的安德切尔有些恍惚,终于找到能让他不抵触的人了……

“那么,你来这,是为什么呢?”在作画中,两人谈论了很多,已经较为亲近了,省去了敬语让晏秋无比轻松。

“说出来比较难为情,其实我从小便有洁癖,你们府的床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当然不是说你们府不好的意思,大家都很热情……”不能变换动作的安德切尔,正好不用对着晏秋,这使他更不那么纠结地讲出了自己的秘密。

“扑哧。”晏秋笑了。

竟然这么顺利,这么顺利就让他对自己敞开心扉了。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晏秋的计划中。

从来没有夜晚作画的晏秋在天台等待着准备透口气的安德切尔,因为她知道,患有洁癖的公子根本睡不了不是自己亲自打扫的客房,原主之前夜晚逃出伯爵府出去玩,也在天台遇到过安德切尔,这更加坚定了晏秋在天台守株待兔的决心。

泼水身体接触也是晏秋知道,安德切尔根本不抵触原主的肢体接触,前世安德切尔无意中知道了这个事情,将原主作为特别的存在,却在一次次阴谋中对原主失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次累计,便坚定了最后帮助埃拉托对付原主的心。从此埃拉托的背后有了庞大的温莎家族。

但为了避免安德切尔直接走掉的情况,晏秋随身带着徽章,随时准备时间回溯。但没想到事情施展的那么顺利。

“我都知道的,你不必解释那么多,这样真的很可爱。”晏秋不去计较洁癖这个字眼,反而与一些他愿意倾吐秘密的人形成了对比,那些人都觉得他矫情做作,过了不久有些甚至会疏离他。一瞬间,安德切尔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毕竟谁都不想不能接触自己亲近的人。

令人难以忘怀的夜晚过去了,晏秋完成了画作送给了安德切尔,并相互约定以笔友的方式经常联系。

看着清晨送行安德切尔的一行人,晏秋站在天台上没有露面,在只有二人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视野里,安德切尔挥挥手与晏秋告别。


“小姐小姐,都铎家族那边的人来信了,伯爵大人打开看后叫我来喊您,现在夫人和伯爵都在楼下。请您赶快下去。”南希神色慌张地打开房门。

都铎家族是原本准备跟原主联姻的家族,在之前的记忆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他们家提出解除联姻的。

那个联姻对象本来就不满意原主,如今在晚会上又认识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更是想要解除婚约。

记得当时原主很服气,大闹都铎家族,非要那个女生给个说法,大骂人家勾引他的未婚夫,惹得女生家族出面不允许女生再跟男生见面,最后在原主面前道歉。

到这,原主才罢休。一对璧人被原主拆散,到最后都没有结婚。这也使原主在贵族界名声更加的不好了。

“父亲,母亲,请问把我叫下来,是有什么事吗?”晏秋装作迷惑的问着两人。

“罗莎,在告诉你之前,为父先给你做一个约定,知道之后不要生气,也不要到人家家里去闹。”

原主当时答应你了,你也没拦住她啊。

“当然,父亲,现在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随随便便就乱发脾气的人了。您放心”装作乖巧地抚上男人的手,自信地盯着男人的双眼。

“都铎家族刚刚来信,说是要跟你取消婚约,他们家人也很抱歉,特地给你带来了这些赔礼。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还是消消气不要跟他们家人计较了。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结婚对象”

你的面子值个屁,不过看着这么多礼品,有的还是甚合晏秋心意的。至于结婚对象就更不必了,说不定你会把我卖给更垃圾的男人。

“你放心,父亲,虽然女儿有些伤心,但是相信公子家的人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是不会怪他们的。结婚这个事情,女儿还小,相信我能找到更适合的,不必让父亲操心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女儿就先上楼了。”

晏秋伤心欲绝的演技骗过了众人,大家都以为大小姐备受打击,准备在房间里面自闭了。

但实际上的晏秋在房间里面正研究着国法典,准备开展自己第一次经商计划。

下午,萨拉又来上课了,不过她面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正准备安慰她的晏秋,被萨拉的第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我都听说了,不过你不要太伤心了,小姐你一定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传得这么快嘛,连不怎么关注八卦的萨拉都知道了。

“咳咳,你是从哪听说的,我一点都不伤心,真的。”晏秋坚定地盯着萨拉的眼睛。

但萨拉更加心疼了,她觉得晏秋肯定是在故作坚强淡定。毕竟在这个国家被退婚对女子来说是一件很有损女子风评的事情。

“下个星期,我和我的姐妹们准备开一个茶话会,如果小姐愿意,不嫌弃我们身份地下的话,可以来和我们一起玩嘛。”萨拉看着晏秋这么难过,说不定去散散心,玩一玩会开心一点,毕竟跟晏秋待过那么多天,她发现晏秋根本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恶毒,反而更像一个天资聪颖的小妹妹。

晏秋沉入了思考,毕竟原主之前从来没有被女生邀请去过茶话会,她反而是大家在茶话会挖苦的对象,名声不好的她根本没有在女生的圈子中有一个朋友。

恐怕萨拉说的茶话会也没有名流贵族,不过能与其他小姐打交道,洗白一下也是好的。

“好啊,我还没有参加过茶话会呢,那我下个星期一定要好好准备了。”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下,其实两人早已成为了朋友。晏秋能答应萨拉,在她看来已经非常的荣幸了。

礼仪课结束后,晏秋想起来了之前答应过奥斯塔要去看他来着。

“南希,收拾收拾,我们去训练场。”毛茸茸的小狗(指晏秋心里的奥斯塔),我来啦!

走到训练场不远处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

“大小姐在这个家就是没有地位,如今连都铎家族都看不上她,长得就一副狐狸胚子像,我就是说了,怎么了?”一个男声特别嚣张地说道。

“都铎家族和小姐解除婚约是他的损失,长得就是好看怎么了,小姐怎么样还轮得到你说吗。次次对抗都输给我,手下败将,又欠揍了吗?”语气平稳却不失气势。

被谈论的对象现在很懵,但听着两人快要打起来了,晏秋立马加快脚步往争吵方向走去。

果然,到了训练场就看见安德切尔和另一个矮他半头的男人头抵着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吃掉一般,两人脸红脖子粗的。

“你说我在家里没有地位是吗?那你是什么?”晏秋立马出声阻止两人。

两人齐刷刷地回头,看着晏秋都有些惊讶,随后安德切尔开心地回道:“小姐,你真的来啦。我都等了好一阵了,盼着盼着,你终于来啦。”这个样子真的像下一秒就要扑到主人怀里吐着舌头讨好的乖狗狗。但晏秋还是忍住了伸手去摸狗狗头的欲望,毕竟她现在要替她的小狗出头了。

而另外一个人看见晏秋,起初的第一想法竟是逃跑,正欲转身,就被冷冷的叫住:“站住。谁让你走了。”

“扑通”只见那人干脆地跪下,大声求饶道:“大小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哦?”晏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错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我确实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啊,你说的都对,这么忠诚耿直,我正准备带你去父亲那领赏来着。你别这么拘束啊,要跪就跪好,你看你那鼻涕眼泪,真恶心,不介意地话我可以把你带到那塔顶,慢慢跪。”

晏秋指着庄园远处的塔顶,那里是家族的人处理下人的地方,塔内关静闭,有着各类刑具,塔外也吊死过好多人,府里一直流传着关于那个塔的鬼故事。

听到要被带到塔里,那人立马浑身打起哆嗦来,跪得五体投地了。

“小姐,小姐,我真的错了,求您不要把我关到塔里,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该在背地里说您,您就饶了我吧!小姐,求求您了!”那人边磕头边说道。

“要我饶了你很容易,你身上别着的,是家族骑士团副团长的徽章吧,身份在团中也不小,没少欺负奥斯塔吧。别怕,我又不吃了你。”晏秋绕着那人边用手指绕着头发边说道,“只是,你以后让你的手下对奥斯塔一视同仁,不准再偷偷地欺负他,把嘴巴都放干净点,如果下次我再在府中听到今天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做磕头这种体力活动了,我会直接告诉父亲,到时候直接在塔里等我吧。”

说完,晏秋便带着可爱的小狗崽子奥斯塔扬长而去,只留那男人在后面磕头“谢大小姐!谢大小姐!”

路上,小狗垂头丧气地开口道:“大小姐,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让你把我带过来让你为难了,因为我走后门他们看不爽,才拿大小姐做文章的,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低头道歉的小狗,晏秋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奥斯塔,就算没有你,他们都会那么说的。是我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受了那么多苦,今天做得好,乖孩子。”

不管嘴上的话语多么温柔,晏秋内心的小人却在大喊:“天呐,果然跟想象的一样,好软!”

“小姐,可是……”奥斯塔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

看着还准备道歉的奥斯塔,晏秋出声打断:“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罗莎吧,我们永远和那时候一样是好朋友,带我逛逛训练场吧,我想看看你每日挥洒汗水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朋友……罗莎果然还是罗莎呢。奥斯塔苦涩地摇了摇头,追上了已经走在前的晏秋。


“南希,我记得你有一个哥哥是在经商对吗,你最近能联系一下你的哥哥吗,我想写信给他。”晏秋看完手中的书说道。

“当然可以,小姐,您现在就可以写,相信我的哥收到信后肯定会倍感荣幸的。”

南希快速地准备好了纸笔,写信给南希哥哥是晏秋经商计划的第一步。

这个时代贵族出现了迷恋绿色服饰的贵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染这种裙子的染料里含了少量的砒霜,量虽是小,但砒霜确是剧毒,过不了多久,那些贵族的身上便会出现溃烂。而来自现代的晏秋当然知道绿色染料安全的配方。

南希哥哥是小产业,大料置购染料配方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如若是将配方交给伯爵,说不定被人知道了风向,便会有人接着跟风购入,别说是赚钱,就算是赚了钱,伯爵也不会给她一分一毫。

晏秋提笔写完真挚的合作邀请后,装了一笔她之前存的现金,一同塞给了南希。

这是一笔不菲的现金,南希有些诧异,但也不好过问小姐的事情,便按要求寄给了哥哥。

数日之后,南希哥哥果然答应了晏秋的合作,并且已经按照配方,下令让染坊开始工作了。

接下来便是晏秋需要开始行动了。

她先是在萨拉的姐妹茶话会中,找到了一个全身差不多都用衣物包裹起来的小姐,在一段交谈中了解到她最近穿了很流行的绿色服饰,早就了解到一切的晏秋立马义正言辞的想要报案,帮助小姐们维权,并让那位小姐找出更多的受害者,一起联合起来,告发这些黑心商家。

不用等到开庭审理那日,因为触及到贵族皇室成员的身心健康,这些商家就已经被护卫队收缴了绿色染料,拿到知名的科学家那里化验。

绿色服饰中检测出剧毒砒霜的消息立马轰动全国,有的贵族在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穿过多少次,而有的却已经病入膏肓,需要医疗整治。

晏秋联合的那些女孩们,看着这些天晏秋的仗义举动,纷纷都登门亲自答谢。萨拉也因此更加喜欢上了晏秋这样勇敢的女孩。

看着各个贵族送来的礼物推挤成山,伯爵心里暗自窃喜,如若不是当时晏秋在晚宴让自己打消趟这趟浑水的念头,他现在估计都给贵族们留下不好口碑了。

而表面开心,实则心不在焉的晏秋则在想着实施下一步的计划,接下来,才是牟取暴利的时候。

早上南希的哥哥已经发来信件,语句中难掩成功染出绿色布料的喜悦。

晏秋立马回信,要求他把产品的原料亲自送给皇室研究院的化验科,拿到结果后,一定要看着他们亲手把最权威的印章盖上,最后把单子裱起来,订到店面的门口。

剩下的,便是晏秋女士的舞会带货时间了。

参加过一场场姐妹茶话会后,晏秋成功地安利了一个个小姐新型绿色染料,在本就流行于贵族皇室之间的绿色,在小小的打断后,又重新火爆了起来。

南希哥哥家的店铺也是开成了连锁。南希本就心疼这个小姐,带着她哥哥赚钱之后,她就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

当然,拥有配料配方的晏秋,当时写信的时候就遵循别人2她8的原则,也拿到了一笔笔更大的钱财。

南希的哥哥经常写信致谢,为了庆祝双方的愉快合作,它已经三番四次的邀请晏秋来自家做客了。

盛情难却,还是去一趟吧,正好上街看看。不过只能带着南希,我还不想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在经商的事情。出门不带奥斯塔,他肯定很奇怪吧,就像是出门却不牵着小狗溜的主人。

到了南希哥哥家,南希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哥哥,两人诉说着多年的思念,真是兄妹情深啊。再想想自家明争暗斗的场面,真的是头疼。

饭后,南希哥哥看着晏秋问道:“小姐,我最近事业蒸蒸日上,有很多商圈名流来与我交好,都在询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但碍于您之前说过需要隐瞒身份,我便不好作答。今日下午有一个经验交谈会,大家都汇聚在一起相互交流。既然小姐选择投资作为一介平民的我,不妨去听听,是否有值得您投资的想法。”

确实不错,能投资到更有前景的想法,是回钱更快更保险的做法。

“我可以去,但是我需要戴着面具,不要告诉他们我的真名,就叫我Y好了。”


在热闹的街市,南希哥哥领着晏秋进入了一个向地下的楼梯,进入奢华的内厅,个个都身着华丽服饰,举着酒杯谈笑风生。其中不乏穿着绿色裙饰的贵妇人,晏秋现在看着还有点小骄傲嘞。

隐蔽的转角处,侍者候在门口,恭敬地鞠躬欢迎,打开房门,里面狭长的会议桌,早已坐满了人。

南希哥哥走到会议桌最显眼的地方,介绍着戴着面具的晏秋。

“各位久等了,之前一直有人问我如何在短时间之内就取得成功的,现在我就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投资人Y小姐。她帮助我从一介商贩变成如今的模样,今天把她也请到这里,相信大家在相互交流过后,一定会吸取更多经验。”

看着南希哥哥一脸自豪的样子,本就奇怪起为什么他会带一个女人进他们交流会的众人,都激起由心的敬佩。

在众人轰动如雷的掌声中,晏秋和南希哥哥入座。

原本热闹的会议厅立马安静下来,像是一同在等待什么人讲话一样。

一个掀开帘幕走了出来,灯光缓缓印出来人帅气的面庞,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侧脸如刀削般,不苟言笑的气质,眼角却有一颗泪痣。

看着男人分开的薄唇,这画面忽然与晏秋的记忆重合了一段,这嘴巴,好像之前在哪见过?

隐隐作痛的手腕替晏秋回想起了一切,那个斗篷下的男人!是他!

“大家好,我是这次会议的组织人—图亚特斯伯爵。热烈欢迎投资人L小姐的到来……根据最近社会风向,贵族和皇室中吃糖的人越来越多,而牙齿问题逐渐出现,皇室有专门负责牙科的研究人员。但平民和贵族却没有确切的解决方法。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一起想办法,集资开办一些诊所,供贵族使用。”

确实,最近糖掀起了一波热潮,糖被认为是有钱人的象征。皇室们的嘴巴一张开就是一嘴黑色的牙齿,引得更多年轻贵族竞相模仿,纷纷让佣人买回大量的白糖,在各餐中都用做调味品,饭后甜点更是顿顿都吃。大家都变成了回眸一口靓丽黑牙乍现的“美人”。

但糖的流行,终究会影响到人们的健康,等许多皇室贵族反应过来时,早就晚了,有的少女年纪轻轻牙都掉了一大把。

就像起初大家发现槟榔可以很好的提精神时,就日日都要嚼槟榔鼓干劲。到最后才发现它也可以说是一种慢性毒品,许多人深陷其中,很多人都因此得了口腔癌,后继治疗更是让人痛心。

这是一笔很好的投资,但是在晏秋的记忆里,短时间内并没有研究院的人能够研究出对抗蛀牙的方法,这些人如果现在投资,只能等孙子辈拿钱了。

真巧,拥有现代记忆且小时候经常为蛀牙困扰的晏秋恰好知道,又是一笔好买卖。

许多人都面露难色,因为他们也都知道短时间内并拿不到他们想要的,纷纷提出了要回家考虑考虑的说辞。

会议结束后,晏秋让南希哥哥在门口等他,只身一人跟上了“斯图亚特伯爵”。

没想到那人突然回头,随后晏秋就突然感觉被一只手压住手腕,胳膊顺势贴着耳侧举上了头顶,正欲说话,又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一瞬间的紧急情况,让两人之间距离拉得有些稍微近了,看着面具下泛着水雾的眸子,氛围竟有些暧昧。

看清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后,才抱歉地恢复了一副绅士模样,一脸愧疚的连忙道歉,“对不起,Y小姐,我只是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我有所防备才误伤了小姐。”

晏秋被放开后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长这么大,差点以为要被人壁咚了,心中竟有些遗憾。

“咳咳,伯爵大人,我来是准备跟您说一说您提议的诊所问题。在这方面,最近小女也有所研究,特地从异国得来了治疗的方子。现还未告知任何人,有了这方子,大人便可以省去研究的预算,相信不需要那么多投资人也可以经营起来诊所,你我足矣。当然,如传闻那般,你2我8是不会变的。”放下内心的小羞涩,晏秋用沉稳的声音说道。

“哦?小姐你说你有方法,怕不是空穴来风吧,要有实际医治实例我才更愿意相信呢。”看着眼前低他半头的小姑娘,还是无法相信呢,自家皇家研究院花费重金研究蛀牙,都没整出个所以然,眼前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却能从异国找到治疗方法。

不服气是吧,你个落后那么多年的冰块脸远古人。虽然心里气鼓鼓的,却不能发出来,憋屈。

遮掩起恼火的情绪,晏秋脸上堆起职业假笑地说道:“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愿意将秘方寄给您,然后你叫人照着试,没有效果您拿我是问。不过在此之前,希望您与参与此实验的人签署保密协议,不能泄露我的秘方,您实验后考虑好,写信给我。”

晏秋怕暴露,一直在业界用的假地址收钱收信,正好也避免了家族成员发现。

“成交。”在两人异常尴尬的氛围中思考片刻后,晏秋抬头看见那一双冰冷的眼睛竟在注视着自己。

救命,快跑。拖着撑场面的华丽裙子,晏秋转过身后再也憋不住吐槽。刚刚压迫感太强了,什么狗屁伯爵,次次见面都动武,真想一巴掌扇死刚刚有点动心的自己。

回到南希哥哥家,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晏秋,发现马夫竟换了人,原本马夫憨厚老实,而现在这个帽子压得老低,根本看不见眼睛。

意识到不对的晏秋立马上前质问道:“你是新来的?”

“小姐,我已经在府里工作了十几年了,原来的马夫肚子不舒服,提前回家了,由我来接替工作。”阴沉的声音慢慢吐着一字一句,依旧是不抬头。

晏秋命令南希和自己一起检查起来,果然在后轮处发现了一只图钉,虽然现在看起来跟普通轮胎无异,走一段时间后,整个轮胎便会慢慢泄气,颠簸中可能会导致整个马车侧翻。

真是好计谋啊,埃拉托。到时候我出事之后,大家肯定会觉得是交通事故吧,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和南希哥哥一同抓住这个马夫后,便把他关在了地窖中,直到南希联系的仆人前来。

将那个马夫捆着装上马车后,晏秋安全的回到了府中。

回到家,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当然是要向母亲哭诉啊,听过事情的原委,伯爵夫人立马决定帮宝贝女儿找到幕后凶手。

大小姐和伯爵夫人捆绑着一个马夫在大厅召集大家的事情立马传开了,府里大大小小的人立马赶到大厅,唯恐这位小姐大发脾气。

注视着埃拉托,晏秋在她慌乱的神色中寻到了对视的机会,冲着她微微一笑,年纪尚小的埃拉托经受不住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颤抖吧,能做出如此狠毒的行为,难道就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吗。当年做出谋害我母亲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丝毫的忏悔,现在却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而颤抖不已。

恰巧这时伯爵不在家,伯爵夫人便成为了家中的临时主人。

“说,是谁指使你毁坏马车,意图伤害大小姐的?”一开始伯爵夫人还是和和气气地问责,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便成了一场极具压迫性的拷打。

在众目睽睽下,马夫顶不住压力,看着快要松口时,一个与他有私情的女仆冲上来草草的认了罪。

当然,是被埃拉托的贴身侍女爱丽丝怂恿的,这个贴身侍女自埃拉托出生时便一直追随。

当时埃拉托的母亲生病垂危时,托付当时为自己贴身侍女的爱丽丝好好照顾埃拉托。如今爱丽丝更是如生母般疼爱埃拉托,埃拉托也是非常信任她。

许多谋害他人的计划,其实都是爱丽丝灌输给埃拉托的,久而久之,埃拉托的观念渐渐扭曲,为了权力和自己期望的爱情不择手段,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原主,谋杀了许多原主身边的亲人。

不顾施刑人员阻拦的女仆与马夫相拥而泣,只是想心爱之人不受苦难的可怜人却也被恶人利用。真是狠毒。

既已有人认罪,且没有证据,只是想杀鸡儆猴的母女二人只得给这场闹剧一个结尾。

“既然你已经认罪,就罚你和马夫一起去养马吧。”作为一直为府里效力十几年的老人,得到这样的处罚也算是公正了。毕竟在府中,养马人的地位是很低的。

“如若是府中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都一并处死。”威严的女主人还是震慑到了府中仆人。估计之后大家都不敢再怠慢晏秋了。

晏秋看着埃拉托安心地长舒了口气,挺直了身子,优雅地走过去,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觉得安然地脱了身,虚惊一场是吗?这只是警告,你再想与我过招,就不要耍这么明显的小聪明了。我的好妹妹。”

今晚又是一人的狂欢,一人的整夜无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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