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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

雨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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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姜芙晏时越   更新:2024-04-06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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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宫斗:拒绝做妾,娘娘她威名远扬》精彩片段


姜芙寻好位置凑近仔细一看,原来前边正在对峙两方,一方是人多势众的是兰妃这边的,另一方是处于弱势一边的妩宝林和她的婢女。

“兰妃娘娘,嫔妾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你要这般折辱我?”妩宝林一脸柔怯却又不甘心般盯着坐在轿辇里高高在上的兰妃。

兰妃玉手轻支额际,目光宛如厉刀般刮了一眼妩宝林,冷哼道:“怎么?妩宝林进宫前没学过规矩,见到本宫你不行礼,本宫就让人教教你规矩,怎么就折辱你了?还是你妩宝林恃宠而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家宝林并非没有给娘娘请安,只是您明明看到了却当做没看到,这不是摆明欺负我们家宝林嘛。”竹青将妩宝林护在身后,硬着头皮上前道。

“多嘴!娘娘说话岂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儿。”兰妃身边的大宫女晚霞当即狠狠甩了竹青一耳光,厉声道。

这晚霞声音看来就是最先姜芙听到的那人声音。

“既然妩宝林不跪,那你们就去帮帮妩宝林好好学一下规矩吧。”兰妃不屑看了一眼自不量力还在硬撑的妩宝林,漠然说道。

“是。”兰妃身边宫人阴恻恻应了一声。

两名身高马大的宫人便一步步朝着妩宝林主仆二人逼近。

“你们,你们想干嘛?别乱来!”妩宝林似乎胆怯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发抖。

竹青上前一把拦住这两人,妄想用身躯给妩宝林拖延时间,又侧过头对着妩宝林大喊道:“宝林,你快走,去找皇后娘娘——”

“啊!”竹青被其中一名宫人一脚踢踹到了地上,晚霞见罢冷冷一笑:“不自量力的东西。”

“你们不要过来!兰妃你别欺人太甚!是你逼我的!”妩宝林眼见退无可退,狠狠一咬牙,闭着眼直接朝着兰妃撵驾冲撞了过来。

一时之间两名宫人反应过来都跑去阻拦妩宝林,哪知道刚刚还唯唯诺诺的妩宝林居然奋起反击,晚霞见状,直接挡在兰妃面前狠狠将其推倒在地。

“娘娘,你没事吧。”晚霞见妩宝林趴在地上没有动静,这才反应过来担忧询问兰妃道。

兰妃抚了抚胸口,这么高的撵驾,这妩宝林是成心想要冲过来让她摔下来,想到这,她脸色越发阴沉地看向地上的妩宝林。

竹青连忙摸爬滚打从地上爬起来去扶摔在一边的妩宝林,她的手正要去拉妩宝林胳膊时,却看到躺在地上的妩宝林小脸煞白,眉心紧蹙,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不放,顺眼一看只见刺目的鲜红血迹缓缓从其身下流淌。

“啊!宝林,救命!宝林她,她在流血!”竹青被这一幕吓得根本不敢碰妩宝林,嘴唇直发抖,用手指着妩宝林身下那一滩血迹。

“你说什么?”兰妃双手紧握着扶手,紧接着瞳孔一缩,也看到了昏迷的妩宝林身下那一团血渍。

“娘娘,奴婢……这怎么办?”晚霞有些六神无主看着兰妃说道,妩宝林人可是她推的。

姜芙默默看完了这一场闹剧,心中也有些震动,妩宝林这种情况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兰妃这下可闯祸了,这件事可没那么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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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妩宝林情况如何?”崔皇后面容有些焦虑地问向太医。

“回禀皇后娘娘,妩宝林她,她怀有身孕已经有一月了,只是目前情况不太妙,微臣无能,恐怕妩宝林腹中皇嗣保不了。”太医一脸为难道。


姜芙却没空理她,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抱月,给听月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交给她处理,便吩咐春桃和她一块儿出去见李公公。

李福禄正喝着茶坐在正厅里等候着,一看到姜芙出现,便马上放下茶杯谄笑着躬身上前行礼:“奴才拜见姜小仪。”

姜芙笑着让其免礼,这才莞尔一笑问道:“李公公,是皇上有什么事让你来我这儿的吗?”

李福禄依旧谄笑说道:“小仪,的确如此,皇上吩咐奴才过来说一趟,待会儿午膳,皇上过来陪您用膳。”

姜芙佯装娇羞一笑,道:“我明白了,劳公公亲自走一趟,我这就让人去御膳房安排一桌子好菜。”

姜芙让春桃亲自将李福禄送走,便吩咐良午去让御膳房布置一些好菜,今个儿中午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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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都是臣妾亲自让人准备的一桌好菜,先尝尝这碗臣妾让御膳房厨子特地给您炖的人参鸡汤,只不过臣妾不知皇上喜好,要是哪儿不合胃口,皇上一定要和臣妾说。”姜芙先是为紫檀木案桌旁的晏时越用玉勺舀了一碗参鸡汤,轻柔对其笑着道。

晏时越微微看着碗里黄澄澄的鸡汤,没有动筷,旁边站着的李福禄见此面色一变,正想说什么,只见姜芙自己拿了一个银勺从晏时越面前的鸡汤碗里舀了一勺喝下肚里,方才不好意思抬眸笑道:“臣妾实在忍不住馋嘴,尝了一口,皇上不会介意吧。”

晏时越凝眸盯着姜芙瞧了一眼,嘴角一勾,这才端起面前鸡汤喝了一大口,道:“爱妃让人煲的汤果然不错。”

这皇上用膳有规矩必须要先由身边服侍太监每道菜尝了,无毒才能让皇上动筷,尤其对于当今来说轻易不会尝没有验过的食物,谨慎到了极点。

李福禄暗道:他当时就觉得糟了,忘记和姜小仪说了,要知道以前有个还算受宠的宝林也是这样自作主张替皇上布菜,皇上可是直接一口没吃转身便走了,至此哪位宝林便失宠了。

他本来正想告罪一声,没想到姜小仪居然自己看出来了,自己先替皇上尝了这鸡汤,甚至皇上一向洁癖的人,居然没介意姜小仪方才饮了他面前那碗汤,就这样喝下去了。

姜芙眼见晏时越没有追究她刚刚所犯的错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将鸡汤递到皇上面前,察觉气氛不对,才想到了皇上入口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这才急中生智自己先尝了一口,其实刚刚尝了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用她的勺子去尝皇上碗里的鸡汤呢。

只不过皇上居然面不改色喝了她尝过的鸡汤,其实晏时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尝这碗旁人喝过的鸡汤,只不过刚刚姜芙的动作仿佛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元后卢氏,曾经他还是皇子的时候,那时候为了夺嫡,宫廷争斗倾轧特别厉害,魏后霸道专权祸乱宫闱,残害不少皇嗣,作为幸存下来的皇子,面对魏后送来的一道也是这样的鸡汤,是卢氏替他一把夺过去全部喝了下去,甚至没给他反应过来时间。

也是幸好那碗鸡汤只是魏后的一个试探,里面并没有毒,对卢氏,晏时越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也深感自己的无力,也越发明白自己不争夺那个宝座迟早像今天这样被魏后威胁恐吓,连自己的命都不由自己做主。


一进入大殿,姜芙便随着其他秀女朝着珠帘后面的主位上大周朝最尊贵三人跪拜行礼:“姜芙(朱玉/林采音),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拜见太后和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都起来吧。”一道清冽低沉的青年男声传来。

姜芙等人又叩谢一番,这才慢慢起身,姜芙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一起置之腹部,等待上首的贵人对她等去留做决定。

“哀家看到这些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姑娘,都难免喜爱,皇帝,你自己看看,有喜欢的就留下吧,方才才选了九个太少了。”王太后对着中央主座上的皇上晏时越笑容和蔼说道。

晏时越自然是顺着王太后意思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回答时,余光却瞥见一小太监慌忙从侧门进来,想要上前又不敢动。

一旁太监总管李福禄瞧了一眼晏时越的脸色,他微微拧了拧眉,如果不是有大事,太宸殿里的奴才可不会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凑上前来。

李福禄悄悄退下,走过去,朝着那小太监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没看到今儿个是殿选选秀的日子。”

小太监忙哈腰作揖,眼神带着慌乱道:“李公公,非是奴才不长眼睛,而是出大事了,呼伦部落的探子传来密报那群野蛮子正打算发兵攻打咱们西北边陲。”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李福禄听完狠狠给了小太监额上一记爆栗,忙快步上了台阶,附耳将此事告诉给了晏时越。

小太监一脸委屈地摸了摸前额,他不是正开口说嘛 。

晏时越听完后,深邃的黑眸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暗自想道:如此倒是给了他可以西北发兵的借口,看朝野那群老古董还拿什么反对他对呼伦用兵。

如此一来此封密报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现在就得立即去前朝找大臣们商议此事,倒是没空亲自选秀了。

“母后,前朝有紧急军务大事需要儿臣去处理,儿臣不得不去,不如由母后代儿臣选秀吧。”

王太后也不是那起无知妇人,自然明白朝政大事应该放在第一位,更何况是涉及军政这样的紧急事务,因而略带关切说道:“皇帝,既然前朝有急事需要你处理,你就快去吧,这里自有母后坐镇,还有你的皇后为你分担。”

“儿臣定会尽心辅佐母后办好此次选秀。”崔皇后见状忙也在一旁补充说道。

晏时越见此便向王太后行完礼后告退离去了,主座上便只剩下王太后和崔皇后了。

“行了,选秀继续吧,右边那一个穿绿色衣裳的留牌子,其余的都让她们下去吧。”皇上走了之后,王太后也无心思选秀,也不知前朝出了什么事,打算选几个入她眼的充盈后宫,意思意思就行了。

姜芙听到“其余让她们下去吧”这句话时,猛地一抬头忙又低下头,心里一凉,双手紧紧攥入掌心。

整个人面容僵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抿进嘴里的汗珠都是苦涩的,难道她百般算计就是为了参加选秀结果到头来一场空吗?

“嗳,等等,最左边那个穿藕荷色的秀女也留下吧。”

王太后略抬眸往左边扫了一眼,才发现左边那秀女方才抬头一瞬面容精致配上那身藕荷裙,真真儿是个美人。

哪怕王太后见惯了宫里各色美人儿,也不得不赞叹这样天造地化的美人胚子,又瞧她虽长得还有些青涩但身段发育得极好,想来应该是个好生养的。

王太后本人本就不喜欢那些太过瘦弱单薄的女子,觉得她们没有福相。

在她老人家看来,姜芙这样拥有前凸后翘身段的女子才正是有福之相,选她入宫说不定能给她诞下个健康的皇孙。

姜芙本以为她没有机会了,灰心丧气是有但更多还是对未知前途命运的担忧,结果正要行礼转身退下时,太后居然又开口把她留下了。

这一排不就她站在最左边还穿着藕荷色衣裙,她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没想到惊喜一瞬间砸在她头上,一时之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姜芙痴愣了一下,坐在上首的崔皇后见其无所反应,清咳了一声:“还不磕头谢恩,愣着做甚。”

姜芙这才如梦初醒般,忙跪下磕头谢恩:“臣女姜芙叩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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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宸殿,姜芙便先暂时回到了储秀宫汀兰轩。

“姑娘,你真的入选了?太好了,太好了,奴婢光听你描述都觉得选秀这玩意儿也太刺激人心了,姑娘你所受过的苦果然没有白费,呜呜——”

春桃从姜芙口里得知其入选为妃的消息,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

“你哭什么,这对我不是喜事吗,怎么你倒是哭起来了。”姜芙有些哭笑不得道。

“奴婢,奴婢这是喜极而泣,姑娘这一路为了能选秀有多不容易,奴婢都看在眼里,幸好老天爷保佑,姑娘否极泰来,这下子夫人他们再也不能左右姑娘你的亲事了。”

姜芙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春桃鼻尖道:“我这也只是才踏出了第一步,日后在这深宫中咱们能不能过好,还不一定呢。”

春桃不喜欢姜芙说这些丧气话,一把握住姜芙的手道:“姑娘,我觉得凭您的容貌姿色一定会得宠的,奴婢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你要相信奴婢。”

姜芙轻笑开了来,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少不得她也要在这宫里争一争,不为帝王情爱,就为她自个儿前途还有春桃对她的信任,她也要搏一搏。

不过一日,皇上圣旨便下来了封姜芙为御女,赐住披香宫里的景澜阁。

御女位分其实也在姜芙意料之中,她拿自己对比过先进宫的妩采女,虽然她家世也不怎么高但毕竟是官家小姐,想来应该位分要么和妩采女一样,要么比妩采女高一品。

春桃倒是接了圣旨后有些闷闷不乐,她是看自家姑娘怎么都好,再怎么样位分也应该更高。

不过她这些小心思,在姜芙忙着准备搬迁到披香宫里的事宜后,便没空纠结了,春桃满心欢喜都是对即将入住到新宫殿的期待。


凉郡竹县,乍是春暖花开之时,姜知县府西厢房外的垂丝海棠正开得娇艳无比。

西厢房内,一肤若凝脂的青葱少女此刻正端坐于铜镜前,正是嫩蕊初绽的碧玉年华,外加少女样貌长得本就不俗,顺滑乌黑的长发披散于细腰处,一缕青丝缱绻缠绵于小巧的瓜子脸上。

她玉手轻抬拂去这缕青丝露出了精致又略有些青涩的面孔,长睫微垂遮掩了秋水般的美眸,昭示着镜中娇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你真好看,难怪表少爷每回见了您都走不动路。”一旁服侍的贴身丫鬟春桃忍不住目露惊艳地打趣道。

春桃从小服侍三姑娘姜芙那么久,每每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姑娘生得是真的好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姜芙还要好看的人。

“胡说,你这丫头,我竟惯得你连表哥都敢这样排揎。”姜芙娇嗔睇了一眼春桃。

三姑娘虽是言语责怪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略微提醒她下次别这样。

春桃也懂得收敛,当下只是俏皮吐了吐舌眨了眨眼,心里却是偷笑,今晚花灯节表少爷约了姑娘见面,怕是见了更加走不动路了。

想着春桃一双眼睛暧昧围着着姜芙打转并顾自捂嘴偷笑,姜芙仿佛不觉,只脸有些微微发烫。

姜芙的表哥正是其姑姑的嫡长子,名叫陈斯卓,那年姑姑省亲回娘家,陈斯卓也跟着其母来了外祖家姜府,打从第一眼见到姜芙,便对这个表妹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时常能看得到佳人,陈斯卓没少借着走亲名义来姜府借住。

眼下因为快要到来的三年一次科举考,姜府花费重金替姜家大少爷请了中南书院的大儒来授学。

恰好陈斯卓也要参加科举,两家一合计便让陈斯卓和其表弟相伴拜学,如此一来陈斯卓很长一段时间就借住在姜府外院。

直到姜芙及笄之后,她似乎人开了窍,对这个表哥偶尔也会露出羞赧地笑容。

陈斯卓一颗心更是巴巴地随着表妹一颦一笑而七上八下。

终于在某天夜里,两人于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一来二去春桃这个贴身丫鬟也晓得了他们的私情,没少帮着二人私下幽会打马虎眼。

虽然周朝风化开放,对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限制不多,甚至寡妇二嫁的也有,但男女之间私相授受到底还是不容于世。

上个月表哥见了她说,他已经写信回去告知自己母亲想要在科举前就娶她为妻。

姜芙虽然有些欣喜但内心更多还是惶恐,只不过面上没有表露。

今晚花灯节见了表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姜芙不在意这次幽会她只在意这封信会是什么结果?

她脑子里一寻思这件事难免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难怪春桃这丫头素来机灵会看人脸色,准是看出她有些郁郁不乐,这才出言打趣她,是以她怎么会真的怪罪她。

可是姑姑真的会答应表哥娶她一个庶女为妻吗?

姜芙理智上是不认为姑姑会答应,她这个姑姑为人市侩又抠门,只看为了节省一笔束脩,让表哥和长兄一起在姜府上学便知。

她承认当初答应和表哥在一起的初衷并不纯粹,但难免少女怀春,姜芙还是想看看如果家里反对,表哥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她这样的身份外加嫡母也苛刻,可挑人选本就不多,婚事上也很是艰难,不耍些心机手段,难道要她自己甘心像姐姐一样跳入火坑?

至少表哥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对她的情谊也的确是真心的。

她没亲娘为自己打算,那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所以,哪怕知道私相授受对一个女子名节来说不妥,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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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花灯节上。

“姑娘,快看那烟花,哇,好漂亮!”春桃兴奋陪同姜芙在大街上逛花灯会。

今晚是花灯节,未出阁的女子也能准许出门逛灯会,看赏烟花。

街上人潮如汐,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叫卖的小吃摊,还有各色漂亮精致的各式花灯。

“表妹。”

姜芙听到熟悉声音,回首望去正是她那表哥——陈斯卓。

只见他穿着一袭崭新的青色竹叶纹长袍,显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秀的脸庞在花灯映衬下忽明忽暗,正满眼柔情地凝望着她。

姜芙略有些羞赧地回应了一声,便侧过身佯装看着旁边的花灯。

春桃轻笑了一声,便拉着自家姑娘朝着陈斯卓方向走近,然后找了个借口便开溜,留她二人四目相对。

“芙儿,我有一月未见你,心里一直想念你,我总算是明白了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度日如年天天想着见你一面,明日我便要去书院住一个月,如今总算见到你人,我却嘴笨得不知道说什么。”

没了外人在场,陈斯卓便忍不住唤了姜芙的闺名,声音缱绻缠绵,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男子的满腔情意。

姜芙微低下头,原本白瓷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一直绵延到通红的白玉般耳侧,这才柔声道:“表哥,这里人多,咱们去那边大拱桥下聊吧。”

说罢,姜芙扭着袅娜身姿率先往前走去。

陈斯卓无有不从,只目光一直温情脉脉地望着姜芙,并随她一同来到了灯光有些阴暗的大拱桥下。

时下花灯节也是年轻人约会之日,则大拱桥下多是些年轻男女约会之地。

到了大拱桥下,荡漾的湖波,皎洁的月色。

在这样氛围下,陈斯卓望着面前佳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思念,直接上前揽住了佳人的细腰,将其一把搂在了怀里。

平常姜芙虽然与他关系亲密,但两人顶多牵个手,万没有如今这般亲密无间搂着。

姜芙不免一脸通红,有些忸怩地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哪知自己腰肢便被对方更加大力地搂紧了,仿佛恨不得将自己与其融为一体。

“表哥,你别这样。你上次写信的事有结果了吗?”

二人搂了片刻之后,姜芙便使了巧劲儿挣脱开了怀抱,陈斯卓也不好惹恼佳人,所以也顺势松开了怀抱。

陈斯卓听到佳人的轻声询问,望着眼前心上人期盼的目光,头一次他目光有些躲闪,面容笑意也没了大半,心里踌躇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姜芙看着这情形,一颗期盼地心霎时直往下沉,本还羞红略带滚烫的脸庞一下子也冷却了下来,虽面上依旧还带着笑容,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陈斯卓微叹了一口气,还是委婉告诉姜芙,他俩的婚事自家母亲并不同意只愿意他纳她为妾,但是他已经又写了一封信继续劝说了。

其实何止是不同意,陈母收到信后简直大发雷霆,背地里都在痛骂姜芙这贱蹄子勾引她儿子想攀高枝儿。

陈母到底也怕自己儿子求而不得被这浪蹄子彻底勾走了魂儿,信上说其庶女身份不配为他们陈家的主母,只同意他纳姜芙为妾,为妻绝不可能,甚至在信末,其母还拿孝道来逼他做出选择。

陈斯卓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反对,明明母亲曾经说过会给他娶一个他喜欢的姑娘为妻。

所以他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一方面思念表妹一方面也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虽然芙表妹与他已经心意相通并私下定了终身,可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真正得到她的心,总感觉她人随时会随风飘走一样,然后消失在他面前。

“你家里既然不同意,那表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姜芙微垂眼眸,掩住心底讥嘲,轻声问道。

她这姑姑倒是打得一手以退为进的好算盘,那么表哥你会怎么做呢。

陈斯卓有些犹豫地嗫喏了一下嘴唇,方才开口道:“芙儿,你知道的,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当然只有你一人,可是……母亲她,不过你放心,纳你为妾只是情非得已,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而且我不会娶别人的,不如我们就先这样暂时在一起,我知道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这次科举我很有信心,只要高中了我就让母亲抬你为妻,我——”

“我明白了,表哥你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要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行吗?”姜芙心里有些发冷,面色便有些苍白。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呵,她在期待什么。

“芙儿……对不起,但你相信我,我不会有别的女人,哪怕是妾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陈斯桌没办法,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让母亲同意娶表妹为妻。

可是母亲信尾以死相逼,他不能不孝,更何况母亲也没彻底拆散他们,只是碍于门第之见而已,他也只能退让一步。

他觉得两全其美最好办法就是先暂时委屈表妹为妾,只要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就好,何况他这辈子也只会有表妹一个女人。

所以,妻子也好妾室也罢,等到表妹以后有了他们的孩儿,想必母亲会看在他们情比金坚以及还有孩儿的面上,一定会同意他到时候抬表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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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姜芙一路默不作声,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春桃虽然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但知道姑娘自从花灯节回来后,便脸色不对,明显是心情不好的缘故。

春桃心底暗骂道:一定是表少爷惹恼了自家姑娘,哼,下次别想自己为他代送礼物给姑娘。

深夜,姜芙侧身躺在床榻上,还在想此事。

说来当初表哥对她一见钟情,固然有表哥为她美色而倾倒于其石榴裙下的缘故。

其实她也是使了些美人计,比如故意默许他的接近、故意钓着他主动,否则他二人那里来的那么多次的巧遇。

只是她万般心机下注在他身上,却没想到他性子如斯软弱,竟半分不肯为她去与家里抗争。

是的,姜芙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如果她真的是那脑子里只有浓情蜜意的女子,恐怕就真的答应了情郎给他做妾。

可为人小妾的悲哀和凄凉,她在自己那早逝的亲娘身上看到太多不易和心酸了。

身为妾室,其一辈子被正房太太拿捏着而身不由己,就连生的亲生骨肉也只能唤自己为姨娘,连句亲娘都喊不得。

更别说庶出子女一辈子都比嫡出子女矮一头,就连自己孩子的亲事都做不得主。

何况她那亲娘还没有色衰便爱弛了,无非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最后她姨娘郁郁而终。

她心里烦闷,第二天起来眼下青黑了一圈,扑了几层脂粉这才勉强遮盖住。

就在姜芙正侧卧在罗汉床上看书,消磨心中郁闷时,嫡母姜赵氏屋里的丫鬟来唤她过去一趟。

等人走了,姜芙心里纳闷嫡母找她做什么。

要知道她这嫡母姜赵氏最是心眼小的人。

因为见不得这一帮小妾生的庶出子女,除了偶尔节庆日需去请安,从来不让这些庶出子女来打扰她。

可遇上她心情不好时,她便会想方设法折磨府里的妾侍,以及他们这些庶出子女,不管明里暗里,都没少被她磋磨,无非也就是克扣衣食、被罚跪、挨骂等这些罢了。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嫡母心不慈,还一直拿捏着庶出子女的婚事做买卖,她唯一同母的亲姐姐嫁得就不是很好。

这也是姜芙肯冒着名节败坏的风险,与陈斯卓私相授受的原因之一,与其被盲婚哑嫁,像牲口一样被买卖,倒不如自己放下身段,亲自去挑选未来的夫君。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姜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她已经及笄了,到了该说婚事的年纪了,冥冥之中老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正房,穿着一身宝华团纹长裙的姜赵氏倚靠在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而一旁的小丫鬟正捧着一精致玉柄小金锤给其轻轻敲腿。

姜芙走进来就是看见这一幕,她敛眉,屈膝请安道:“芙儿给母亲请安。”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静,姜赵氏微掀了掀眼皮,目光森冷盯着姜芙不语,既不叫起也不叫坐。

姜芙犹如芒刺在身,只能假做不知,咬了咬牙,硬撑着屈膝请安姿势,半分不敢动弹。

半晌,姜赵氏接过丫鬟捧来的一杯清茶,吹了吹茶汤,饮了半口,眼皮半垂盯着茶杯边沿,这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姜芙这才微晃了一下身子,终于直直站了起来。

因为没有嫡母的吩咐,她也不敢坐在一旁的绣凳上。

只是这般蹲久了,膝盖微麻,站起来的时候,她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不过一会儿其白皙光滑的额上,便溢出了一些细汗。

“知道找你来所谓何事吗?你呀你就是心太大了,不该你招惹的东西你偏要去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疏忽。

这姑娘心思大了,是该早点说亲定下来,省得小小年纪不学好,恬不知耻学那楼里姐儿的浪荡做派。”

姜赵氏说完睨了一圈面前的少女,实话实说,这蹄子模样生得是真好,比她那短命鬼亲娘——秋姨娘的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张脸真是碍眼,大小都是骚狐狸精就会勾引男人,啧。

姜赵氏回过神来,故作慈笑道:“芙丫头,今年你就满十六了吧,我作为你的嫡母,虽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我也是百般为你亲事操心。

只是你一个庶女出身,难免让人挑挑拣拣,幸好也是天赐良缘,你父亲的同僚刘大人正好孤枕寒眠缺一个可心的闺房人儿。

我已经和刘府那边通了气,三天后约媒人上门相看,如果八字合拍,趁早交换庚帖将你纳入府里。

省得姑娘大了心也大了,也算提前和你打了招呼了,行了,没别的事儿了,你退下吧。”

纳?不就是纳妾吗?真当她傻不自知,谁家娶妻会用纳这个字。

姜芙抿紧了唇瓣,只是垂首不语,无人知的地方,她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终究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娘,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做主。”

等到姜芙一走,一面容清秀身穿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从一侧围屏里走了出来。

她上前一把挽住姜赵氏的胳膊,娇嗲地向其撒着娇。

姜赵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

此妙龄女子正是姜赵氏所生的一子一女里的唯一女儿姜珠,姜府的嫡出二小姐。

姜珠自从第一次见到表哥陈斯卓,便一直心仪于他,常借口给自家大哥送汤送水以此去外院来接近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知怎么被她发现表哥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人还是她素日里看不起的庶妹姜芙。

她素来骄傲哪里忍得了,便哭着去找自家母亲做主。

姜赵氏本就平常如珠如宝地一样疼这唯一的宝贝女儿。

她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边心疼一边恼恨秋氏那狐狸精生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姜赵氏替女出气的同时,也可以顺便解决这个不安分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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