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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完整文本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是作者“十三分之一”的倾心著作,沐云书欣儿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多,她出点心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次你又不是为了自己去见镇国公老夫人,你是为了娄府,当然不能丢了娄府的脸面,你听母亲安排就是!”楚曼娘不由朝娄鹤筠看了过去,娄鹤筠看到楚曼娘那带着几分淡淡忧愁的眼睛,心口就是一紧,当年的那件事又浮现于脑海中。那件事归根究底是因为沐云书欺瞒了他,他才喝醉了酒,欺辱了曼娘,所以沐氏也有错,该偿还的!于是他朝迎春点了点头:“去吧......

主角:沐云书欣儿   更新:2024-03-26 0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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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是作者“十三分之一”的倾心著作,沐云书欣儿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多,她出点心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次你又不是为了自己去见镇国公老夫人,你是为了娄府,当然不能丢了娄府的脸面,你听母亲安排就是!”楚曼娘不由朝娄鹤筠看了过去,娄鹤筠看到楚曼娘那带着几分淡淡忧愁的眼睛,心口就是一紧,当年的那件事又浮现于脑海中。那件事归根究底是因为沐云书欺瞒了他,他才喝醉了酒,欺辱了曼娘,所以沐氏也有错,该偿还的!于是他朝迎春点了点头:“去吧......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风荷,不要胡乱猜测!”楚曼娘虽然嗔了风荷一句,但神色里并无责备。


“原来大嫂嫂跟镇国公老夫人认识!”娄晴惊呼了一句,“怪不得大嫂刚回府,镇国公府就送了帖子来!”

许氏也将帖子展开,瞧见请柬上的印章刻着兰花图,纸张用得是京都贵夫人们常爱用的浣花笺,便知这帖子不是镇国公那边送过来的。

既然大儿媳认得镇国公老夫人,那没准这帖子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下的。

至于信上提到了孩子,也许是镇国公老夫人以为曼娘膝下有子,所以才添上了这么一句,只是巧合罢了!

想到此处,许氏对着楚曼娘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你在庵里见到国公夫人怎也不与母亲说,老夫人这般看重你,这次见面你一定要与老夫人多亲近亲近!”

楚曼娘确实与镇国公老夫人在庵里见过几次,老夫人是个平易近人的,对她的态度也很温和,只是她也没想到老夫人竟还记着她。

这让她心中生出几分欢喜,轻轻颔首道:“母亲放心,儿媳省得,不会辜负老夫人的一番好意!”

许氏想了想,又招来迎春道:“我记得沐氏那里有几块好料子,她也用不上,你去舒云院,让她院里的库房管事把那些料子都提出来给曼娘送去!”

“母亲……这不好吧!”楚曼娘推辞道。

许氏安抚地拍了拍楚曼娘的手,“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了这个家牺牲这么多,她出点心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次你又不是为了自己去见镇国公老夫人,你是为了娄府,当然不能丢了娄府的脸面,你听母亲安排就是!”

楚曼娘不由朝娄鹤筠看了过去,娄鹤筠看到楚曼娘那带着几分淡淡忧愁的眼睛,心口就是一紧,当年的那件事又浮现于脑海中。

那件事归根究底是因为沐云书欺瞒了他,他才喝醉了酒,欺辱了曼娘,所以沐氏也有错,该偿还的!

于是他朝迎春点了点头:“去吧,就说是我叫你去的!”

迎春走后,许氏也乏了,便叫众人都散了。

出门时,楚曼娘正好撞见娄鹤筠,急急退后一步,“二爷先请。”

娄鹤筠怕撞到她,本想去扶她一扶,可见她避开,便将虚扶的手收了回来。

“大嫂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先一步慢一步不打紧。”娄鹤筠关切道。

楚曼娘目光复杂地看了娄鹤筠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扶着风荷的手走出了门。

走到回廊拐弯处,风荷回头望了望,以为娄鹤筠会如从前一样痴痴的站在后面看着,可寻了一会儿却没有瞧见娄鹤筠的身影。

楚曼娘见风荷四处张望着,便知道娄鹤筠已经不在她身后,那因请柬之事带来的兴奋一扫而空。

她发现这次回来,鹤筠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他确实还会关注她,可更多的时候是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预感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慢慢的远离她!

大郎已经不会回来了,她才二十几岁,难不成真的要在这后院蹉跎一辈子?

离开娄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抓住阿筠,即便与他的关系不能见光,她也要牢牢栓住他的心,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定了定神,楚曼娘对风荷道:“风荷,你去打听打听,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还有,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娄鹤筠脑子里惦记着别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沐云书在不在场,就这样被许氏等人簇拥着进了府门。

一路上,人们的嬉笑声盈满了整个院子,没人注意到落在最后,穿着青色直裰的少年。

娄四郎娄珏眼神里满是嘲弄,他对身边的小厮道:“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傻!”

小厮永仓一惊,忙拉了拉自家爷,“四爷,这话可不敢被人听见,这事您不该管,也不能管!”

娄珏扯了扯嘴角,眼底有痛意划过。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开口,他开口,只会越帮越乱。

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有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有人识得金镶玉,却碰不得,要不起!

许氏没让娄鹤筠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拉着他来到了海棠院。

她早为儿子备好了更换的衣裳,叫他就在海棠院换洗。

娄鹤筠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他离开这么久,母亲挂念他也属正常,便跟着丫鬟到耳房换了衣裳,简单擦洗了一番,其余人则是先被下人安排去了厅堂。

见换上的衣裳非常合身,娄鹤筠又被感动了,“母亲,这衣裳我很喜欢。”

许氏只夸儿子穿什么都好看,根本没提这些衣裳都是沐云书早早准备的。

换好衣裳后,娄鹤筠这才坐到许氏身边,着急地低声询问道:

“母亲,欣儿怎么样了?她的事您可安排好了!”

听儿子提起欣儿,许氏板起了脸,难得地嗔怪了娄鹤筠一眼。

“你平时是个极守规矩的,怎就……怎就搞出这样的荒唐事!你若喜欢,把那女子收入房里过了正路就是,难道沐氏还能拦着你纳妾不成?现在好端端的亲生女儿变成养女,这要是被人发现,你的风评绝对会受影响!”

娄鹤筠抿了抿唇,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缩紧。

他没有告诉许氏欣儿是谁的孩子,如果被人知道真相,曼娘定会被那些流言蜚语逼死!

她那么清贵高洁的一个人,怎能忍受得了那样的非议,这都是他办下的糊涂事,是他害了曼娘,害了欣儿!

“不会有人发现的,让沐氏认下欣儿,她就是娄府嫡长女,只要我们疼爱她,没人会深究她的身世。”

许氏以为那欣儿娘亲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儿子才不敢提,这都怪沐氏,若她能拢住儿子的心,何至于让他被外头乱七八糟的女子迷惑!

她疼爱儿子,自然不舍得多苛责,只叹息道:“那沐氏那边怎么办?她若有了自己的孩儿,怎会全心全意对待欣儿!”

娄鹤筠脸色沉了沉:“既然如此,那就不让她生下孩儿就是!”

“那怎么成!”许氏一下子着急起来,“儿啊,若欣儿是个男孩也就罢了,你不能为了欣儿不要嫡子啊!那我们娄府岂不是要断了香火!”

娄鹤筠垂下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眼中的痛苦。

他害了曼娘,不能给她名分已经够自责的了,他想把这份感情弥补在欣儿身上,更是不想让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分走他对欣儿的宠爱。

“这件事以后再说罢,还是先把欣儿接回来更重要。”

许氏知道二儿子抵触沐氏,当初若不是看沐云书嫁妆丰厚,她也不会同意这门不匹配的婚事。

儿子已经为这个家牺牲太多,她不好再逼他,实在不行,就以沐氏无法生育为由,给鹤筠寻几个贵妾,生下儿子,也是娄家香火,是沐氏无法生育,旁人说不出娄家的错处。

难道沐氏还有脸到处说鹤筠不愿碰她么!

心里有了盘算,许氏才点头道:“放心好了,欣儿是我的孙女,她那么乖巧可爱,我怎会舍得她流落在外!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你带着沐氏出门就能遇到欣儿了!”

提到女儿,娄鹤筠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欣儿很像曼娘,是个懂事单纯的孩子。

许氏叹了口气,叮嘱道:“既然欣儿娘亲已经去了,也算是省去了一个麻烦,她是你亲生女儿这件事你要烂到肚子里,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娄鹤筠明白母亲的顾虑,欣儿五岁了,可他与沐云书成亲才四年,若被人知晓他未成亲就有了孩子,向圣上参他一本作风不检,他以后的升迁路就难上加难了。

“儿子知道轻重,绝不会让人知晓的!”

许氏放心地点了点头,瞧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意识到没人过来请她用晚膳。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沐氏张罗的,所以她完全没有操心。

将迎春招了过来,许氏带着几分怒意地问道:“怎么回事?晚宴还没准备好么?”

迎春哪里知道晚宴的事情,尴尬地看了许氏几眼,回道:“奴婢去瞧瞧吧!”

许氏不耐烦摆了下手,叹气道:“真是什么事都要叫我操心!”

听了这话,娄鹤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疼起母亲的操劳。

没多久,迎春便折返了回来,朝着许氏福身道:“夫人,大厨房那边没有听到信儿,所以都没敢动,奴婢已经叫他们准备了,估计要迟一些了。”

府里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因为许氏肠胃不好,所以到了时间,晚膳就已经摆到桌面上了,何曾让许氏催促过。

今日晚了这么多,还没人报信,许氏气恼地对娄鹤筠埋怨道:“瞧瞧你这媳妇,我真是一点也指望不上她!”

娄鹤筠脸上也满是冷意,已经没有让她做什么了,帮忙安顿下家中饭菜她怎都做不到么!

“算了,你也莫要怪她了!”许氏又找补了一句:“估计因你回来,这才高兴的乱了分寸!”

“母亲,您就不必替她说好话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娄鹤筠说着,温润的面庞上竟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恨意,但很快,他就将这情绪掩盖住了。

“也不必太麻烦,让大厨房简单做几道菜便是了,外头受着灾,咱们府里估计也不好过,能省一点便是点吧!”

这是许氏今日第二次听到大奉受灾的事,她本想说什么灾不灾的,咱家不差那个,可又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年家里都是靠沐云书那几间嫁妆铺子在贴补,就把话咽回了口中。


许氏没想到小孙女竟有这机缘,兴奋得差点将娄欣儿抱起来亲两口。


可很快,许氏便想起镇国公老夫人似乎只亲近了其他几个孩子,并没有特别关照欣儿,她心里瞬间堵上了一口浊气。

沐氏那个蠢货,抬举那几个小乞丐有什么用,欣儿才是娄家的骨肉!

如果能被镇国公老夫人看中,欣儿以后没准能嫁到勋爵人家去!

楚曼娘心中也是又妒又恨,第一个发现老夫人的是她的女儿,现在反而被排挤在外,叫那几个孩子占了便宜,这怎么可以!

她忙俯身对娄欣儿道:“欣儿,老夫人那么喜欢你,你也去跟老夫人说说话好不好,要不老夫人会以为是别人救了她,可能会感激错了人?”

楚曼娘一改以往清傲姿态,脸上竟还露出了几分迫切。

娄鹤筠错愕地看向楚曼娘,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心目中,楚曼娘是空中皎月,不染纤尘,不像沐云书一样只为俗物计较,她向来是不争不抢的,可为何她要跟欣儿说那样的话!

楚曼娘感觉到了娄鹤筠朝她投过来的目光,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心中就是一沉。

整理了一下心神,她抬起头对许氏道:“母亲,几个孩子一直呆在一处,我,我只是不想叫那几个孩子把欣儿孤立了!”

她这话看似在与许氏说,其实是在跟娄鹤筠解释。

许氏并没听出什么不妥,她更加不想看到那几个小乞儿抢了亲孙女的风头,遂点头低声对娄欣儿道:

“欣儿,快追上去,告诉镇国公老夫人是你先发现的她,想办法多跟她亲近亲近,叫她喜欢上你!”

娄燕婉觉得这是个亲近镇国公老夫人的好机会,眸光闪了闪,忙道:

“母亲,要不我带欣儿过去吧,二弟妹带着这么多孩子不知道能不能照看过来,别一个看顾不到让孩子们闯了祸!”

娄鹤筠哪里看不出大姐姐是想借机去巴结镇国公老夫人,他以前不管家,不处理那些琐碎事,并不觉得大姐那么贪婪爱占便宜,可现在看着大姐那谄媚的样子,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次若不是大姐姐横插一脚,他怎么会把沐云书丢下,闹出刚刚的笑话来!

大姐根本瞧不上那几个孩子,不可能真心照顾他们的!

想到此,娄鹤筠皱眉看向楚曼娘和娄晴。

其实小妹更适合带欣儿过去,可当他瞧见欣儿看着楚曼娘时那不舍的眼神,抿唇默默叹了口气。

他害她们母女此生都不能相认,这是他欠她们的,只能想办法给她们寻找一些相处的机会。

曼娘知书达理,有她在,也不必担心欣儿会说错什么话。

揉了揉娄欣儿的脑袋,娄鹤筠道:“还是让大嫂带着欣儿过去吧,老夫人年岁大了,也许一时间没想起从前的事,若想起来定会想与大嫂叙几句旧的。”

娄鹤筠一锤定音,不再给娄燕婉找其他借口的机会,只朝楚曼娘点了下头,客气有礼地道:“就麻烦大嫂了!”

楚曼娘能听出娄鹤筠与她说话时的语气有些不同了,她心中发苦,却不敢表现出来,咬牙默默点了点头。

娄欣儿能跟楚曼娘待在一起别提多高兴,爹爹一直不让她亲近娘亲,她只能忍着不与她说话,谁都不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夫人,您跪了这么久,佛祖一定看到了您的诚心,您身子不好,奴婢还是扶着您起来吧!”

宝珠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哽咽,看着已经虚弱不堪,却还跪在佛前虔诚祈祷的沐云书,一颗心早已经揪成了一团。

夫人已病了多日了,可府上没一人过来看望,她怕夫人伤心,只能谎称小姐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夫人,这才没有来。

夫人听说后,撑着病重的身子跑来佛堂为小姐祈福,几个时辰了滴水未进,她实在担心得紧。

可沐云书只是摆了摆手,若不是怕自己这副病容吓到欣儿,她真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娘亲!”

一声甜甜的呼唤从佛堂外传来,让佛堂里的两个人齐齐转过了头,这声音沐云书太熟悉了,这是她的欣儿在叫她。

“是欣儿来了?”

沐云书激动地想要起身去看娄欣儿,可她跪得太久,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气。

宝珠忙走过来扶住了沐云书,搀着她走出了佛堂。

只是两人并没有看到娄欣儿的影子,宝珠意外地道:“夫人,声音好像是后院传来的,小姐可能在后面呢!”

可佛堂的后面住着沐云书那带发修行的大嫂,欣儿怎么会来这里呢?

缓步绕过回廊,两人就来到了佛堂的后院,沐云书以为这里应该是青灯古佛,没有半点烟火气的,可入目的景色让她整个人都看痴了。

院子极美,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蔷薇花,中z央特地挖了池塘,里面养着十几条手臂长的锦鲤,一看就是喂养了多年的。

树上还挂满了花灯,每一盏灯上,都有漂亮的题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

这一字一句,像是一根根绳索,死死勒住了沐云书的心,痛得她无法呼吸。

不为别的,因为这些字她太熟悉了,都是出自她夫君之手!

那个如同天上皎月的清冷男人,从未与她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她以为是他不懂表达,却不知他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别人!

沐云书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渐渐麻木,她没有勇气往前走了,可不待她逃离,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她时时惦念的声音。

“娘亲,欣儿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那个老妖婆病倒了,她还想让我去陪她,我才不会去呢,我只想陪娘亲你!”

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对沐云书说的,她透过叶子缝隙,瞧见了庭院里对话的那对女子。

年长些的穿着一袭素衣,生得秀雅绝俗,一颦一笑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若不是沐云书认得她就是她大嫂楚氏,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与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妖婆”是同龄人。

而年纪小一些的,就是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养女,娄欣儿。

“你啊,怎么说她都教养你一回,你不该这样说她!”楚氏佯嗔了娄欣儿一眼,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娄欣儿委屈地低声嘀咕道:“她算什么养我,她宁可花银子给外头那些低贱的流民,也不愿给我买首饰、裙子,还让我学那么多礼仪规矩,逼我学男子才看的四书五经,她是把我当扬州瘦马来培养,想让我利用我给她赚银子,根本不是真心待我的!”

楚氏无奈摇摇头,“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长辈!”

“好了,你莫说欣儿了,那女人根本不配做欣儿的长辈。”

一个长身如玉的男子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是热腾腾的汤,应该是刚熬好的。

男人已经接近不惑之年,可他的容貌仍然俊逸非凡,尤其看着楚氏时,那眼里的光彩,犹如美玉上莹润的光泽,柔和又坚毅。

这是沐云书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原来,他的夫君也会笑,也会对人嘘寒问暖,会为人洗手作羹汤,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她十五岁嫁入落败的娄家,娄鹤筠刚与她拜了堂就匆匆赶往任上,只留下一家老小让她照料,她虽无助,但还是帮他撑起了这个家。

四年后,他返回京城,说是因为操劳而得了重疾,她没日没夜照料他,帮他寻医问药,即便她们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她也从未抱怨过,后悔过。

当他说害怕没有孩儿,老了清冷孤独,她便尊重他的意见,领养了一个孤儿。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曾经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变得既清晰,又讽刺。

宝珠的脸上同样没了血色,她惊诧地看着庭院里的三个人,抖着声音道:

“相爷怎么会与大夫人……不,怎么会与思云居士在一处!他们可是叔嫂啊!还有小姐怎么会叫思云居士娘亲?难道她是思云居士的亲生骨肉?”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只不过宝珠实在不敢相信!

这时,楼鹤筠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汤,吹了几下递到楚氏面前,“这是狗肉炖双冬,补中益气,温肾助阳,对你的病有好处,你多喝一点。”

娄欣儿笑嘻嘻地道:“娘亲,你可知道这狗肉是哪里来的?这是那老妖婆身边的阿旺!谁让它瞧见您就叫,这回它再也叫不出来了!”

“这……是弟妹的爱宠?你这孩子,怎么能……哎,她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吧!”楚氏一脸担忧,双手合十,低低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楼鹤筠不以为意地道:“畜生而已,怎有你重要,你就是心善,别想那么多了,身子要紧!”

几人余下的对话沐云书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像是刮起了狂风,呼呼作响,胸膛里似胀满了气,呼不出去,也吸不进来。

他们居然杀了她的阿旺,只为给那个女人熬汤!

沐云书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下意识伸手去捂住嘴,手已经被她咳出的血染得猩红。

“夫人!”

宝珠惊叫着抱着向下沉去的沐云书,刚想呼救,就瞧见院门里踏进来几个人。

“谁?谁在那里!”


沐云书之所以将葛老请来,就是知道许氏有积聚之症。

前世娄鹤筠归家时,许氏并没有急着将身体不适的消息告知娄鹤筠,而是让她先请了大夫回来,想让大夫把她的病情说得严重一些。

得知自己因为贪嘴得了病,许氏哪好意思宣扬出去,命沐云书不准泄露她的病因,只对娄鹤筠说自己是积劳成疾。

娄鹤筠心疼母亲,因此更加孝顺,想尽办法弥补呵护。

之后许氏也不知忌口,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她在旁劝着,许氏就说她黑了心肠,见不得她吃的好,见不得她儿子对她好。

后来许氏这病慢慢发展成了消渴症,娄鹤筠知晓后以为她故意向他隐瞒,竟质问她是不是要加害他母亲!

沐云书的眸光淡淡扫了一眼半跪在许氏身边的娄鹤筠,既然如此,那这一回她就不再为许氏遮掩,许氏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得的病,所有人都会慢慢知晓,操心的事情,就让娄鹤筠自己体会吧,他会尝到其中乐趣的!

娄鹤筠果然没能劝动许氏,只能让她吃了几块蜜饯,等许氏又躺下了,他才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庶妹娄晴道:“小妹,今日你留下来照顾母亲吧,有什么事让吴妈妈去前院寻我!”

娄晴是一百个不愿意,自从沐云书进了门,这种事就不用她来做了,为何今日又要她来给嫡母侍疾?

嫡母有多么难伺候,她从前是经历过的,娄晴满眼乞求地看向沐云书,低低唤了声“二嫂……”声音里带着怯,听上去很是可怜。

但沐云书却没有应她,这个前世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爱的姑娘,最后却在她背后捅刀子。

见沐氏没有搭理她,娄晴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娄鹤筠已经皱眉朝她看了过来。

娄晴不想让二哥看穿自己有躲懒的心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应下了。

将许氏安顿好后,娄鹤筠这才与沐云书离开了海棠院。

夜已深,微风将回廊里的灯笼吹得轻轻晃动,惊起了栖在枝头的几只鸟儿。

两人沉默地走在青石小路上,直到分叉口,娄鹤筠才停下了脚步。

从海棠院出来,娄鹤筠以为沐云书一定会想办法邀他去舒云院,他在考虑要用什么理由拒绝她,可一路走来,沐云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根本不关心他晚上要宿在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四年来她每月都会给他寄书信,信上都是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但她还是能写上好几张纸,现在他回来了,她却没有任何话要问了么?

娄鹤筠心情越发的烦躁了,见自己停下来沐云书也没有回头,愠声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沐云书觉得可笑,前世她什么事都想与他分享,他冷了、热了、渴了、累了,她都会心疼询问,可娄鹤筠见到她就躲,好像她是什么瘟神。

如今她没话要对他说,他反倒询问起来。

她朝娄鹤筠福了一礼,淡淡道:“确是有一件事要与夫君商量。”

娄鹤筠在心里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沐云书在装腔作势,给了她竿子她就会顺杆爬,竟开始懊悔刚刚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不料沐云书却是道:“葛老刚刚的话夫君也听到了,妾身的确觉得最近身体不大好,应是没办法伺候夫君了,所以烦请夫君这些日子留在青鹤园吧,妾身会选几个得力的丫鬟去青鹤院。”

娄鹤筠怔了怔,没想到沐云书非但今日没请他去她的院子,还直接给他安排到了青鹤院,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欲擒故纵么?

被这女人往外推,娄鹤筠莫名觉着有些羞恼,冷道:“我公务繁忙,本也没打算住进舒云院,那就住在青鹤园吧。”

不用与娄鹤筠周旋,沐云书只觉轻松了不少,脸上那假笑竟真切了一些,“那妾身不打扰夫君了,妾身告退!”

说着,她没有任何眷恋,转身就朝舒云院走去。

望着沐云书离去的背影,娄鹤筠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身边的小厮满福见自家爷不高兴,上来劝道:“奶奶估计因为您没告诉她归期,跟您耍小性子呢!爷要不要哄一哄?”

娄鹤筠眉头的川字更深了,“哄她只会纵得她更加小家子气!我那么多正经事要做,怎会顾得上这点小事!不必理她,叫她自己想通才行!”

满福称了声“是”,也觉二少奶奶会想清楚自己没有闹脾气的资本,过不了多久过来寻爷了,于是不再多话,跟着娄鹤筠回了青鹤园。

次日,沐云书以养病为由,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嫁入娄府近四年,这是她第一次睡懒觉,第一次没有早早去给许氏请安。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不必惦记这个,想着那个,只觉浑身都舒畅起来。

帘子被人轻轻挑起,宝珠小心翼翼地露出了小脑袋瓜,见沐云书已经醒了,她才敢端着水盆走进来。

“奶奶,您今天气色好多了!”

沐云书起身坐到铜镜前,果见那浮肿的脸有了些许缓解。

宝珠将打湿的热毛巾递给了沐云书,认真地道:“葛老说得没错,您是该多休息了!”

这一次,沐云书没有忧心忡忡地推辞,而是颔了颔首,“我会!”

宝珠见沐云书能为自己着想,真心地替她开心,一边为沐云书挽发,一边笑着道:“奶奶,您不知道,今儿一早府里可热闹了!”

沐云书透过铜镜朝宝珠宠溺一笑,“别卖关子了,发生了何事?”

她知道自己放手后,娄府那些人定不会让她失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热闹看了。

宝珠口气轻快地道:“是三爷,昨儿咱们把冰都抬走了,三爷房里没了冰,夜里热得睡不安稳,闹腾一晚上,今儿一早就跑到夫人那里去闹,夫人说头痛,说这些事都是您管着的,三爷就跑到咱们院子里来,嚷着要见您!”

沐云书扬起秀眉,她竟然睡得这么沉,完全没有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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