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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糙汉的白富美知青

简图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言上辈子和林北野相识于微末,那时的男人饱经沧桑,不久病逝。温言伤心过度,再次睁眼,居然回到了一九七六年,她收拾包袱下乡去找林北野。只是这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人,真的是林北野?林北野口中的自己:受尽白眼,温和善良,想考大学没有钱…实际的林北野:脾气暴躁,不顺心的时候路过的狗都要挨他两巴掌,学习更是像要了他的命…温言发觉自己好像被他骗了…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男人呢!林北野发现新来的小知青对他不一般,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真的抱得美人归。只是这个美人好像总把他想的很可怜…总是想替他出头保护他,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不过还是他来替她撑腰吧!狗脾气糙汉♡白富美知青(重生+空间+金手指)

主角:温言,林北野   更新:2023-01-25 1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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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言,林北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糙汉的白富美知青》,由网络作家“简图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言上辈子和林北野相识于微末,那时的男人饱经沧桑,不久病逝。温言伤心过度,再次睁眼,居然回到了一九七六年,她收拾包袱下乡去找林北野。只是这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人,真的是林北野?林北野口中的自己:受尽白眼,温和善良,想考大学没有钱…实际的林北野:脾气暴躁,不顺心的时候路过的狗都要挨他两巴掌,学习更是像要了他的命…温言发觉自己好像被他骗了…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男人呢!林北野发现新来的小知青对他不一般,他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真的抱得美人归。只是这个美人好像总把他想的很可怜…总是想替他出头保护他,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不过还是他来替她撑腰吧!狗脾气糙汉♡白富美知青(重生+空间+金手指)

《重生七零糙汉的白富美知青》精彩片段

四月的天气刚好,不冷不热,窗外偶尔会跑过去几个小孩子,听见里面的争吵,好奇的探头进来看。

温言放下筷子,等着这场演给她的戏谢幕。

男一号就是她的父亲,温立国先生,女一号是她的继母孙菊香。

温立国是钢管厂的副厂长,她母亲是厂里的会计,本来幸福的家庭破碎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母亲生病去世了,乳腺癌。

温立国在她母亲下葬不足两个月的时候,把孙菊香领进家门,告诉她以后她就是温言的母亲。

温言这时候才知道,从前幸福的家庭,都是她母亲忍气吞声给她带来的。

让她叫孙菊香母亲,他做梦,她开始变着法的折腾。

可是孙菊香却不生气,包容她,纵容她,处处为她着想。

她不上当,不吃那一套,可她年纪小,还是吃了她的亏。

在她十八岁这年,上面下了命令,家里必须要有一个人去下乡。

孙菊香在她面前不经意的透露,下乡很苦,乡下的人很坏,她会再也回不来。

所以她在温立国和她说,隔壁新搬来的水泥厂厂长的儿子想和她结婚,并且结了婚就不用下乡的时候,她心动了。

隔壁他家的儿子,长的很秀气,白白净净。

那时候的温言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因为父母的原因,对爱情不抱幻想。

她想着,结了婚以后,相敬如宾,他出去沾花惹草她也不管,只要能躲避下乡也可以。

所以她答应了,没想到那就是个败类,他不能人道,脾气暴躁,让她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温言找到温立国,想要离婚,可是那时候的温立国在那人父亲的帮忙下成为了厂长,温立国为了他的钱和地位,不帮忙。

孙菊香给他生了个儿子,在温家她越发的有地位,甚至敢在温立国面前对她冷嘲热讽。

最后温言和那个人拼了,她拿着刀,要杀了他,他害怕了,终于离了婚。

离婚以后她再也没找,直到五十岁,遇见了林北野。

那个在外面呼风唤雨,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男人。

温言还记得,那天她在咖啡店喝咖啡,他走过来,留了她的号码。

她才知道,林北野一生未娶,知道她也是单身,对她展开温柔又热烈的追求,那是温言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

和林北野在一起五年,恩爱有加,只是他年少时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伤,他的身体越来越差。

最后,他死在了她最爱他的那一年。

他死后,温言悲痛欲绝,晕倒了,一睁眼就回到了一九七六年,她瞒着温立国报名了林北野那个地方。

温立国得到消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和孙菊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她面前唱了这出多年没变的戏。

“温言,老子在这说了半天,你在发呆?”

温立国摔了个碗,温言抬起脚躲开,孙菊香拉着温立国,给他顺气:“好了,立国,软软也是怕你担心,她虽然瞒着咱们,但她也是好意,就是可惜了隔壁家的儿子。”

软软是温言的小名,她母亲起的,因为她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又白又可爱。

孙菊香看似安慰的话,实则处处都在拱火,温立国气的拍桌子。

温言看够了戏,站起身,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我听说孙姨有一个女儿,只是从来没让我见过,既然你觉得可惜,这份美好的姻缘,不如留给你女儿吧?”

孙菊香早早生了个女儿,没几年丈夫就死了,这个女儿从来没有带过来,温言还是在孙菊香生了儿子的时候见过一次。

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亏得温立国觉得自己聪明,还不是被孙菊香母女耍的团团转。

温言有时候想想,温立国以前对她还是挺好的,可是这个年代,没有儿子让他被人嘲笑。

时间久了他对温言也没了耐心,加上孙菊香的拱火。

不过温言永远不会原谅他们,她的母亲一生痛苦,孙菊香和温立国就是罪魁祸首。

孙菊香没想到温言会提起她的女儿,她有些紧张,怕温立国真的会把她女儿给送去。

温言下乡她乐的高兴,没把她推进火坑有些可惜,但是能把她送走也挺好的。

“小霞没读过什么书,哪像是你这么优秀,人家肯定看不上她。”

温言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她走了一半路突然转身:“孙姨。”

“哎!”

“家里的粮票和布票还有吧?”

孙菊香心里恨的扭曲,面上还是笑着说:“有,我给你拿。”

“那肉票和鸡蛋票也给我多拿点,你知道的,我不吃肉不行。”

“好。”

温言满意的进了房间,温立国在人前一向对温言是慈父,他最注重名声,就算不喜欢温言,也不许孙菊香对温言亏待。

温立国盯着温言的门看了一会,转身对孙菊香说:“再给她带一百块钱,她说的那些票,把家里的都给她。”

周围邻居都是温言母亲的老同事了,还有和她关系好的朋友,要是问起来,温言什么都没带,那他的名声就没了。

孙菊香面上温和的点了点头:“好,我再给她买点用的。”

“行,你看着办,不能让人说闲话。”

“放心吧!”

孙菊香心里气得不行,她攒了那么久的票,就是打算给她女儿送去的,温立国不让她把女儿接过来。

她每个月只能偷偷的给女儿送吃的穿的,这下好了,全都要给温言这个扫把星带走。

孙菊香收拾好表情,扬起微笑,敲了敲温言的门。

温言打开门,孙菊香透过缝隙向里面看了看:“软软,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带你去买。”

“新的棉被,还有麦乳精,饼干,我还要一斤奶糖。”

温言想了想:“哦!对了,孙姨,你昨天是不是买了件的确良的衬衫?我看着也不是你这个年纪穿的,是给我的吧?”

那是给她女儿买的,孙菊香不敢让温立国知道,只能点了点头:“是,我这就给你拿过来。”

“好,把钱和票一起拿过来吧!我听见了,我爸让你给我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你爸说的是…”

“是吗?那我去问问他。”

“别,我拿给你。”

让温言去问,温立国只会承认,还不如直接给她了。


“软软,我听说你要下乡?”

和孙菊香准备一起去买要带的东西,温言决定都买最好的,所以带着孙菊香一起。

要是她自己去,孙菊香给她的钱不会多,反而吃亏了。

面前说话的人,是她母亲最好的朋友,许兰,她从小对温言就很好,她母亲去世后,更是盯着温立国和孙菊香,怕她们亏待温言。

上辈子温言要离婚,还是她在中间帮了不少忙。

温言笑着点了点头:“嗯!兰姨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去给你这个小软软买点吃的,留着坐火车吃,你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报名下乡。”

许兰看了孙菊香一眼,有些怀疑,不会是这个小贱人想出的法子,把温言送走的吧?

要真的是,她非得撕烂她的嘴。

温言亲近的拍了拍许兰的手:“兰姨,你就不用去了,孙姨正要带我去买行李和吃的呢!”

许兰仔细看了看温言的眼睛,发现并没有哭过的痕迹,点了点头:“行,你们先去,晚上兰姨去看你。”

“好。”

温言和孙菊香去供销社,她指着最好的大棉被:“要这个吧?那边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样,买的厚一点,是吧?孙姨?”

孙菊香心疼的握紧手里的票和钱,她女儿昨天托人给她带话,说是她的棉被不暖和了,让她买一床。

“是,软软喜欢就买吧!”

温言又买了奶糖,饼干,麦乳精和一大堆东西,孙菊香本以为她这就完了。

结果温言指着她平时都舍不得用的雪花膏:“这个,要…四瓶吧!”

“软软,买这么多做什么?”

孙菊香差点给温言跪下,她这一顿扫荡,把家里的票几乎都用完了,她之前留了心眼,没全给温言。

现在手里剩的没几张了。

温言在出来之前就把票要走了,现在用的,都是她自己存下来的。

温言歪了歪头,笑得一脸天真:“孙姨,我这一走,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了,你不会这点都不舍得吧?雪花膏能用好几年呢!”

她声音大,路人频频看向她们,孙菊香笑着说:“怎么会,只是这票没有了啊!”

“好说,我去和兰姨她们借个十张二十张的,到时候等我爸这个月的票下来,你再去还。”

温立国一个月的票就那么几张,十张二十张的要还多久?

万一温言又多借了,拿走了,还不是他们还?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我刚才忘了,上次出来买东西,放在口袋忘拿出来了。”

孙菊香又从口袋拿出了几张票,温言爽快的拿起雪花膏,等着孙菊香付钱。

一顿逛下来,是真的把孙菊香手里的票据和钱都用完了,温言才准备回家。

回到家,温言把所有东西拿到她的房间,锁上门。

她从一直锁着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张相片,是她母亲的。

她母亲长的很好看,就算影视明星都比不上,可惜了现在的照片都是黑白色的。

照片下面是一张银行的存单,是她母亲去世前就给她的,温立国都不知道,里面有五百块钱。

还有就是一个蝴蝶形状的小吊坠项链,她母亲告诉她,那是外婆留下来的,让她一定不能丢了。

温言摸了摸那个小吊坠,照着镜子戴上,这是她第一次戴,她母亲也没戴过。

温言戴上的一瞬间,吊坠消失了,锁骨处多了一个蝴蝶的纹身,还闪了几下,温言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慢慢抬手摸了摸纹身,下一秒她眼前一闪。

温言看着眼前的草地和溪流,溪流清澈见底,看不到边际,她脱下鞋,穿过小溪走到对面的别墅。

别墅很大,看着有三四层,被篱笆围着。

温言推开大门,院子里很宽敞,还有茶水桌和秋千。

她神思一动,别墅房门打开,温言慢慢走进去。

里面一片安静,客厅里什么东西都有,现代化的电视机,冰箱,厨房各种锅具。

她打开冰箱,冰箱的上面放着十个鸡蛋,还有各种水果。

中间层,放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咸菜。

底层是冷冻层,第一个格子是肉,牛肉,猪肉和羊肉,甚至还有羊杂。

第二个格子放的是冻着的馒头,包子还有饺子,汤圆,各种速冻的面食。

最下面的格子放的是雪糕,全都是现代的奶油雪糕和水果味的雪糕,还有甜筒。

温言试着拿出一个鸡蛋,把冰箱门关上,再次打开,果然鸡蛋又自动补齐了。

厨房的锅还有天然气连着,也可以无限使用。

温言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摆着她上辈子的席梦思床,还有化妆品,卫生间的设计都是和她上辈子的一样。

她习惯屯卫生纸和姨妈巾,现在有了用处,全都可以无限使用了。

卧室的隔壁是衣帽间,里面都是她上辈子买的大牌衣服和首饰。

温言坐在客厅,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个客厅和她上辈子其中一个房子的布局很像,她太久没去住,一时间没认出来。

冰箱里的东西估计也是上辈子的保姆放在里面的。

这里什么都有,温言对下乡的忐忑少了不少,关上别墅的门,走到小溪旁边。

蹲下来洗了个手。

温言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好像比刚才嫩了?难道是水的原因?

她确定了水是流动的,不是她刚才趟着过来的洗脚水,捧起一捧喝了一口。

又洗了洗脸,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了不少。

刚才逛街的疲惫没有了。

温言穿上鞋,神思一动,再次回到了房间。

她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去了两分钟,她在别墅里肯定不止两分钟,半小时都不止。

那里面的时间过得比外面慢。

温言拿起存折,出门把里面的钱取出来。

孙菊香生了一肚子气,躲在房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温言刚出去过。

温言再次锁上房间门,把钱和母亲的照片还有一些消失了也没人在意的东西,都放在别墅的侧卧里。

做完这一切,温言特意算了一下时间,别墅里的一小时,是外面的两分钟。


“软软在家吗?”

温言刚收拾好东西,就听见客厅敲门的声音,接着听见许兰的说话声。

她推开房间门:“兰姨。”

温言端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水,递给许兰,许兰没有疑心,拿过去就喝完了。

“软软,兰姨给你做了一件裙子,还有这些钱,你拿着。”

温立国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客厅,看着许兰拿出的裙子和二十块钱。

温言没接她的钱:“兰姨,裙子我收下了,钱就算了。”

许兰和她的丈夫是双职工,在运输厂她做会计,她丈夫开车,家里有个儿子,比温言小两岁,也在运输厂和她丈夫开车。

三个人都在上班,家里钱和票都够,这么多年,她经常偷偷给温言几毛钱,让温言买冰棍。

许兰不乐意了,她板着脸:“软软这是觉得兰姨给的少了?”

“怎么会?兰姨我只是…”

许兰脾气急,她把钱塞在温言手里:“那就拿着,这是你陈伯同意的,你放心拿。”

陈伯就是她的丈夫,眼看温言收下。

许兰坐在沙发上,拉着温言坐下,看向温立国:“立国啊!这软软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没给她带点钱防身?”

温立国心想,果然,他就知道这个许兰不是省油的灯,他笑着说:“当然要给她带了,我让菊香给她带了一百五十块钱,你给没给?”

后一句话是对孙菊香说的,其实他刚回来,孙菊香就告诉他了,他这是演戏呢!

孙菊香点了点头:“给了。”

许兰眉毛一挑:“要我说啊!这小门小户的就是小家子气,正房女儿去下乡,给的钱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呢?一百五这听着多难听?立国啊!你可不能这么扣啊!你一个月挣多少呢!传出去不好听。”

她左一句小门小户,右一句正房女儿,把孙菊香贬低的一文不值,好像她孙菊香就是个小妾,上不得台面。

温立国也不高兴,可是这个许兰,脾气大,嘴快,要是不给温言多点钱,她一出门,所有人都知道他亏待亲生女儿了。

温立国点了点头:“就是,我也觉得少了,你怎么办事的?”

他呵斥了孙菊香一句,又说:“再去拿一百五,给软软补上。”

孙菊香心里滴血,温立国挣得是不少,可是她都拿去给女儿和老娘了,她女儿在她娘家生活,她要帮忙养娘家十多口人。

可是这里没有她说话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把最后的二百块钱拿出一百五,递给温言。

温言毫不客气,伸手拿过去放进口袋。

许兰这才满意,站起来告辞了。

温言也回房间了,留下温立国和孙菊香在客厅肉疼。

第二天十点多的火车,温立国表面功夫一直不差,亲自和孙菊香送她到火车站。

许兰也一起送的,温立国和孙菊香还装模作样的哭了两声。

温言坐在座位上,对着许兰挥了挥手,他们回去了,温言闭着眼假寐。

“温言?你怎么也下乡了?”

温言被尖锐的女声给吓醒,伸手揉了揉耳朵,睁开眼睛看向那人。

是她高中的同学,吴月,这个吴月和她以前关系还不错,上辈子通过高考回了城。

还当面嘲笑她,笑她当时处处不如她了,说话特别恶毒。

吴月坐在她旁边:“我听说你不是打算嫁给水泥厂厂长儿子吗?怎么来下乡了?”

温言看见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我怎么可能用婚姻来逃避下乡,那思想可太有问题了,换你,你能吗?”

这个年代,思想有问题可不是小事,吴月赶紧摇头。

温言坐直了:“吴月。”

“啊?”

“你上学时候是不是欠了我二十块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吴月花钱大手大脚,家里给的供不上花,孙菊香不敢亏待温言,给她的钱多。

所以吴月经常和温言借钱,每次都不多,一次几毛一块的。

“是吗?正好,我带了你给我写的借条。”

吴月为了表示她自己能还,每次都假惺惺的写借条。

温言作势要从口袋里拿借条,吴月急忙按住她的手:“我想起来了,我给你还不行吗?”

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二十块钱,递给温言。

温言接过去放进口袋,根本没有借条,她怎么可能带借条,她又不知道吴月下乡的也是林北野的家乡。

重要的是,她的借条早就丢了…

“钱还你了,借条撕掉。”

吴月没好气的说。

温言一笑:“嗯!一个星期前我就撕掉了。”

吴月反应过来:“温言。”

温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想回一句,爷爷在此呢!

吴月安静了,温言再次闭眼,这次要坐一天多呢!她要趁人不注意,去厕所,然后去空间睡一会儿,反正外面时间过得慢。

没办法,这时候的火车慢的要命。

吴月看着温言拿出来的饼干,揉了揉肚子。

她家人多,她好几个哥哥和弟弟,这次下乡,一共就给她带了三十块钱,被温言要走二十,就剩十块了。

“言言。”

“嗯?”

“你能不能给我一块饼干?我忘记带吃的了。”

一天一宿,傻子才会不带吃的,肯定是吴月家里给她的钱太少,她没舍得买。

温言点了点头:“可以,一块饼干五毛钱。”

“温言,你…”

“不要?”

温言当着吴月的面,把饼干放进嘴里。

对面的男生拿出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递过来:“不嫌弃的话,吃这个吧?”

吴月不客气的接过来:“不嫌弃。”

“你们也是这次去俞城下乡的吗?”

男生吃了一口窝窝头问。

吴月点了点头:“是,我叫吴月,她叫温言。”

“你们好,我叫赵双全”

温言敷衍的点了点头,看向窗外。

一天一宿,温言揉了揉发疼的腰,跟着大家下车。

“龙门村,龙门村的知青到这里来。”

温言提着行李走过去。

一个黑漆漆的男人点了点人,忍不住和同乡的人抱怨:“上次就来了两个女知青,这次又来了三个,村长头发都要白了。”

在他们眼里,再好看的女知青,在这个年代,都没有劳动力来的实在。


上面分下来的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几个知青回去。

“上车。”

龙门村条件应该还不错,还有拖拉机呢!

这次龙门村一共有五位知青,温言,吴月还有一个女知青,其他的赵双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知青。

温言旁边的女知青看了温言几眼,温言感觉到,看过去:“你好,我叫温言。”

女知青脸红了红:“你好,我叫李春燕,你真好看。”

温言一愣,笑着说:“你也很好看。”

“你们好,我叫王明辉。”

另一个男知青笑着介绍自己。

吴月从上车就一直没说话,她的表情有些难看,估计是受不了这个拖拉机。

温言被壿的也有些难受,只不过她没表露出来。

终于到了村子里,刚到村口,拖拉机就停下来了,开拖拉机的男人让他们下车:“我们要去还拖拉机。”

温言拿着行李跟在她们身后,村子里正在午休回家吃饭中,外面有不少孩子在跑着玩。

温言扫向那群孩子的时候,突然顿住。

一个穿的有些旧的小女孩儿,坐在石头上,羡慕的看着那群孩子。

虽然她看着只有五六岁,和以后的模样有些差距,温言还是认出,这是林北野的小侄女林夕。

林北野一共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他是家里最小的。

哥哥林东进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林朝二儿子林阳,小女儿林夕。

大姐林南楠和二姐林西巧已经嫁人了。

他们家祖上是地主,前几年他的父亲和大哥都被…

已经去世了,大嫂被她娘家接走了,现在家里只有他娘和林北野,还有他的三个侄子侄女。

温言从口袋里拿出三块奶糖,向林夕走过去。

“哎!”

李春燕想伸手拉住温言,温言已经走过去了,她把奶糖递给林夕。

林夕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仙女姐姐。”

温言被逗笑,把奶糖放进她手里,小声说:“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吃。”

小姑娘攥紧手,没有去吃,温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剥开外皮,放到林夕嘴里。

林夕吸了一下口水:“甜的。”

“温知青,走了。”

温言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村长带着她们去知青所,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村里粮食还够,你们可以提前支一些,拿票和钱买,或者用以后的工分提前抵。”

空间里米面油都有,温言不打算在这上面用太多钱,选了最便宜的粗粮。

女知青这边还有两个前几年过来的,一个有些黑,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叫做赵丹。

另一个有些矮小,对着她们腼腆一笑的,叫做陈静静。

家里受宠的很少有人会来下乡,能来的口袋里的钱都不多,都用工分来抵,只有温言用的钱。

虽然债多不压身,但是就温言这小身板,怕是一年能还上就不错了。

现在粮食不贵,她只用了两块钱,两张粗粮票,就买了二十斤,够她吃很久了。

粮食需要自己去大队里面买,温言费力的把粮食提在手里。

赵双全想帮忙,温言摇了摇头:“我拿的动,你的那么多,不用管我。”

男人吃得多,换的粮食也多,吴月白了她一眼:“就买那么一点儿,别吃完了又蹭我们的。”

温言停下脚步,看着吴月:“用你管?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多干点活吧!佘那么多粮食,不知道你干的活今年能不能抵的上,我吃完可以再买。”

“你…”

温言抱着粮食袋子,一抬头就看见靠在墙边的林北野,男人叼着根狗尾巴草,不耐烦的四处看了看。

四目相对,温言对他扬起大大的微笑。

小姑娘穿着最流行的小裙子,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好骗,还傻乎乎的看人就笑。

林北野心里微动,很快被泼了凉水,刚来的知青看见他都想凑上来,就是看他长的还行,知道了他的家庭,基本都是转身就跑。

温言放下手里的袋子,知青们都回去了,下午上工开始了,四周没什么人。

林北野大步向她走过来,冲她伸出手,温言低头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歪了歪头:“什么意思?”

“你给的?”

林北野手里放着温言给林夕的三颗奶糖,她点了点头。

林北野往前递了递:“拿回去,我们不要,以后不要再给他们东西。”

温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北野,他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冷漠,甚至给温言一种下一秒他就会打过来的感觉。

温言瞬间红了眼眶,没去接他手里的东西,重新抱起袋子,头也不回的向知青所走去。

林北野尴尬的收回手,看着小姑娘气哄哄的背影,如果没看错,她是不是哭了?

啧!这么娇气,他又没说什么重话。

温言走了一会儿,悄悄向后看了一眼,林北野也走了,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背挺的笔直,好像和刚才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一样。

他肯定很正直,家里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所以他要那样才能保护家里人。

现在的他,冷漠,暴躁,其实林北野说了,他都是装的,他以前很可怜的,温言很心疼,他一定受了很多白眼和委屈,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边的锅大家都可以用,那是村长借给我们的。”

回到知青所,有个之前的男知青肖小东指着房子外面的锅和他们说。

“不过柴要自己弄,我们也可以帮你们背柴,一次一毛钱。”

肖小东是男知青那边的队长,他站出来说,温言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粮食袋子拿回房间。

李春燕走进来:“温知青,下午不用上工,趁着这个时间,一起去弄点柴吧?要不然明天又上工又弄柴,太累了。”

“好。”

温言换了身方便的衣服,裙子上山都白白浪费了。

吴月也要跟着一起去,赵双全和王明辉也背着借来的背篓。

温言一言不发的背着背篓,捡到一些就装在里面。

“小心。”

温言听见声音看过去,惊恐的瞪大眼睛。


一只野鸡朝她飞过来,还是对着她眼睛。

她最怕鸡,尖嘴动物都怕,以前被鸡站在脚面上啄过膝盖,那时候脚被鸡爪划破,膝盖被啄流血,是她的噩梦。

她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只能闭上眼睛,下一秒她被拉进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啊~”

温言躲过去了,她身后就是吴月,她就没那么幸运了,野鸡啄了她一下,才被捉住。

温言拽着林北野的衣服,趴在他怀里,听见吴月的叫声,悄悄侧了侧头。

吴月被啄了一下脖子,好在没有出血,就是痕迹不太好看。

“还不放手?”

林北野无奈的看着赖在他身上的小姑娘,这里这么多人,她抱这么长时间,要是传出去了,她名声不要了?

温言不仅没松手,还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她刚刚被吓到流下来的眼泪。

“你…”

林北野想捏住她的后脖颈给她拉出去,又怕她哭,只能捏了一点她的衣服,把她拉出怀抱。

“温言!”

吴月捂着脖子上的痕迹,瞪了一眼刚被拉出怀抱的温言,暗自咬牙,她从小就看不惯温言,长的好看就惹得周围的同学保护,不要脸。

“嗯?你有事?”

“谁让你躲开的。”

在火车上的事,让她们彻底撕破脸,吴月也不想装了,她粗声粗气的吼道。

温言揉了揉耳朵:“我是傻子?要是你,你不躲?神经病。”

“你说什么?”

李春燕见她们吵起来,赶紧拉了拉吴月:“好了,赶紧捡柴吧!”

温言白了吴月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把地上的小木棒捡起来放进背篓。

林北野没打算多管闲事,他拎起放在地上的野鸡,准备下山。

温言拉住他的胳膊:“哎!”

林北野咳了一声,甩开她的手:“你这个小姑娘怎么随便和男同志拉拉扯扯,你…”

“我叫温言,你叫什么名字?”

“林北野。”

“救命之恩当…”

林北野挡住他们的视线,警告的说:“后面几个字不许说。”

温言歪了歪头,有些不解,涌泉相报为什么不能说?现在这么严格吗?

“没什么救命之恩,随手而已。”

林北野拎着野鸡,脚步慌乱的走了。

留下温言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不过她男人很温柔善良,肯定是为了她好,他手里拿着野鸡,应该是给母亲补身体的,真孝顺。

温言捡了一背篓的柴,背篓的肩带硌的她肩膀有些疼,她用手挡在肩带那里,跟着大家一起下山。

晚饭温言拿了半碗粗米和李春燕一起煮,因为只有一个锅,李春燕烧的火有些急,煮出来的饭也是不太好吃。

温言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粥,感觉有些剌嗓子,李春燕倒是习惯了,她在家里吃的就是这个,几口就把碗里的粥喝完。

“温知青,你还要不要吃?”

锅里还剩多半碗,温言摇了摇头,这碗她都喝不进去:“你喝吧!”

“呲,到这里了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吃那么点儿,不怕饿死。”

吴月白了温言一眼,温言咽下最后一口粥:“你嘴怎么那么欠呢?饿死也用不着你来管,再叭叭嘴给你打烂。”

以前的温言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只是离了婚,周围的人说话难听,她一个人创业也是到处碰壁。

住的都是城中村,时间久了,慢慢就学会了,很久都没有说过了,不过看见吴月倒是激发了她,主要吴月是真的欠。

“温言,你…你是泼妇吗?”

“对别人不是,对你这个嚼舌根的长舌妇,是!”

“你…”

温言走到井边打了一点水,把自己的碗筷刷干净,放回自己床下的行李里。

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肚子,时间还早,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温言走到厕所,把门给关上。

厕所是旱厕,没有门锁,只有一个钉子上面一根绳,把绳子缠到另一个钉子上,就算是上了锁。

温言摸了摸锁骨的蝴蝶,出现在空间里,用外面的泉水煮饭,又翻了翻冰箱,拿出一块肉,用微波炉化冻。

她上辈子就很喜欢研究厨艺,和家里的保姆学了很多种菜式,除了面食不太有天赋,其他都都不错。

她打算做一道红烧肉,在家里孙菊香做的肉菜不多,也不太好吃,她早就馋了。

红烧肉和米饭做好,温言吃完还有挺久的,外面两分钟,里面一小时,她在厕所四分钟也不会有人怀疑。

她可以待两个小时,在浴缸里泡了澡,洗干净头发,把自己弄的香香的,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出去。

她推开厕所的门,吴月正好吃完饭,在另一边洗碗,看见她出来,想说什么,但是之前都被她给怼了,还是没有嘴贱。

吃饱喝足又洗了澡,温言回房间把孙菊香新买的大棉被拿出来,新的棉被很软,看的吴月眼睛都红了。

俞城还没到冬天,不过晚上也是很冷的,知青所的房子有些破旧,温言躲在被窝里。

新买的大棉被真的很暖和,吴月在被窝里抖了抖,朝着温言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装,家里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送来下乡了,离得远了温立国肯定不会再给温言钱,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温言坐了一天的车,又捡柴,虽然在空间里休息过了,现在躲在暖和的被窝里,眼皮还是开始打架,没空搭理吴月的挑衅,头往被子里藏了藏,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温言被李春燕摇醒:“温知青,起来了,今天你还和我一起做饭不?”

温言迷迷糊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我来做吧!”

昨天就是李春燕做的,她也不可能一次都不做,爬下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

毕竟是粗粮,温言再用心做也是一个味道,好在李春燕不在乎,温言喝了一整碗,躲进空间吃了一个馒头和一袋牛奶,这才和她们一起去上工。


女知青第一天来,村长挠了挠他快要掉没的头发:“女知青可以选择和孩子一起割猪草,不过公分只有两分。”

两分,他们吃的多的,一天的粮食都赚不回来,李春燕没有犹豫,选择正常的农活。

吴月也不想干太重的农活,在家里,虽然她需要洗衣服做饭,但那都不累,农活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可是她佘了太多的粮食,年底要是公分不够抵,她可没有多余的钱,再说了,谁不想过年吃顿好的。

龙门村算是附近几个村子生活比较好的,她都打听好了,年底会杀年猪,每家按照多余的公分来分。

知青们有多余的公分也可以分,如果没有,就需要拿肉票和钱来买,还有可能买不到,因为每家人口都多,就一头猪。

她咬了咬牙,最后也选了正常的农活,听见温言毫不犹豫的选了割猪草,她翻了个白眼。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为了温言的零花钱,还乐意装装样子,自从火车上温言管她要了钱,她就装不下去了。

温言和一群小孩子背着竹筐往山上走,割猪草这种活,都是小孩子干的,没有那么累,还能给家里挣点工分。

温言一点也不羞愧,她确实下乡了,但她是为了林北野来的,她手里有钱,空间有米面肉,她才不要累死累活的干活。

“仙女姐姐。”

山里的孩子经常干农活,爬山也是轻松的不行,温言爬了一会儿就慢了下来,落在最后面,一个甜甜的小姑娘声音响起。

温言喘了两口气,朝她看过去:“林…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差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温言拍了拍胸口,好在林夕没有多想,她眨了眨大眼睛:“我叫林夕,仙女姐姐你不用着急,我给你带路。”

缩小版的林夕太可爱了,两个小辫子有些毛躁,温言上辈子见她,她已经成家立业,她们关系很好。

“谢谢你,呐!给你自己偷偷吃。”

温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饼干和肉干递给林夕,林夕没有接,摇了摇头。

上次她拿回去奶糖,给了奶奶一个,给了两个哥哥一人一个,但是小叔叔很不高兴,不让她要别人的东西,还把糖拿走了。

温言想起林北野之前还给她的奶糖,明白了,她牵着林夕继续向前走,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她口袋:“不用怕你小叔叔,你吃就好了。”

“姐姐认识我小叔叔?”

“嗯!”

到了山上,其他孩子都开始割猪草了,林夕的两个哥哥林朝林阳已经可以去正常的地里挣工分了。

“小不点,还不赶紧过来拔猪草,偷懒小心我告诉我二叔。”

一个大概有八九岁的女孩子,她掐着腰,眯着细小的眼睛,指着林夕,大声呵斥。

这个女孩的二叔就是村长,村长姓马,家里一共四个兄弟。

温言皱了皱眉,林夕并不矮小,她年纪在这里比较小,所以才会比别的人矮。

本以为林夕会怕,没想到她抬脚就把眼前的小石子踢向那个女孩子,不过她力气小,没有打中。

“我晚一会儿一样赶得上你,你再叫我小不点,信不信我让我哥打你。”

“你还来劲了是吧?想打我,先看看你能不能下得了山。”

她带着几个小孩围了过来,林夕朝前走了几步,温言扯着她的胳膊带到她身后,冷冷的看向她们:“干什么?霸凌?”

“你是新来的吧?我告诉你,你可要想好了,我二叔是村长,要是你和我对着干,我二叔可…”

“怎么?村长的家人就可以霸凌别人?你这话敢不敢当着你二叔再说一遍?”

女孩儿一顿,没想到温言居然不怕,这些知青,为了以后能不受刁难,都不会和她对着干,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孩子。

当着她二叔面说,她自然不敢,她也不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二叔和她并不亲,只是这么多年她被小伙伴捧着,二叔家又没有女孩儿。

等她们都散了,温言转过身:“林夕,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她们对着干,等回家告诉你小叔。”

“知道了仙女姐姐。”

温言揉了揉她的头:“干活吧!”

“谢谢你仙女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啦!有事可以去找我小叔帮忙。”

林夕手脚麻利,说话也不耽误干活,温言也不好意思比不过一个小朋友,速度也快了起来:“好!”

中午的午饭要回知青所吃,温言看着林夕回家了,自己走回知青所,李春燕她们上工还没回来,温言去空间洗了个澡。

割猪草这种活是没有那么累,就是比较废手,温言在空间小溪里泡了一会儿手,吹了吹,就没那么疼了。

中午没办法和李春燕一起吃,她提前做好的话,她吃的要比李春燕少,而且不能去她袋子里舀粮食,到时候说不清。

正好大家都不在,她干脆在在空间吃完了才出来,正好她们也回来了。

“温知青,你吃完了?要不要带你份?”

李春燕拿出自己的粮袋子,之前两人一起吃,都是温言出一少半,因为她吃得少。

温言摇了摇头:“不带我的,我也不好擅自动你的粮袋子,就没有帮忙煮。”

李春燕表示理解,她虽然觉得温言不会贪她的粮食,但是这个时候粮食是最宝贵的东西,还是自己来拿比较好。

吴月累的不行,她转了转眼睛:“李知青,你和我搭伙呗!上工太累了,这样咱俩还能换着休息。”

李春燕不想和她搭伙,她和吴月吃的都不少,到时候多了少了的,吴月和温言不一样,她太斤斤计较了,生怕自己吃亏。

“不了吧!咱俩也不在一块地,回来路线不一样,我要是回来早了,也不好动你的粮袋子。”

李春燕对她一笑,拿着粮食出门去煮,吴月累的没力气发脾气,而且屋子里还有别人,只能咬了咬牙,起身去煮饭。


林夕蹦蹦跳跳的回家吃午饭,刚进院子就看见奶奶正在打水,院子里的井水都是需要自己提上来的。

林夕的奶奶也就是林北野的母亲蒋芳兰,今年五十三岁,她十八岁生下林北野的大哥,现在算是中年,却因为丧夫丧子之痛,又要照顾孙子孙女,虽有几个孩子的帮忙,可还是积劳成疾。

她常年吃药,根本干不了农活,只能在家里帮忙做饭。

“奶奶,你怎么又自己打水?”

她急忙跑过去,想帮忙,被蒋芳兰拦住:“小夕回来啦!不用你帮忙奶奶拿的动,饿了吧!快进屋,饭都做好了。”

“奶奶,你看这是什么?”

林夕拿出温言给的肉干和饼干,递给蒋芳兰。

“谁给的?”

“仙女姐姐给的,奶奶你快吃,不告诉小叔叔。”

林夕又往前递了递,梁芳兰很心疼这个小孙女,她从小就是体弱多病,不到一岁爹就死了,娘也走了。

那时候家里穷,她是靠着米糊活下来的,长的又瘦又小,后来林北野长大了,家里条件也好了,她才渐渐变得健康起来。

周围的邻居都嫌弃她家成分不好,不让孩子和她们玩,林夕她不懂什么成分不好,一直对别的孩子表达友好,后来也失望了。

梁芳兰摸了摸林夕的头:“奶奶不吃,小夕吃吧!”

“奶奶你快吃吧!我之前吃过仙女姐姐给的糖了,奶奶还没吃过呢!”

林夕拉着梁芳兰的手,让她蹲下来,把肉干塞进她嘴里,饼干也放到她手里。

林夕懂事以后,特别的孝顺,平时林北野带回来肉和零食,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回来的早而霸占。

每次都是等着大家都回来,和大家一起吃。

过了一会儿,林北野和林朝林阳也回来了。

蒋芳兰把饭菜端出来,干了一上午的活,两个半大小伙子早就饿了,等蒋芳兰坐下,开始大口吃起来。

“小野。”

“嗯?”

林北野吃饭动作没停,蒋芳兰看了看几个孩子,想了想说:“娘打算找崔媒婆给你介绍个姑娘,你也不小了,你看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林北野今年二十一了,因为家庭原因,一直没有娶媳妇,蒋芳兰也着急。

“我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你都多大了,你看看咱们村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林阳吃完一碗饭,感受了一下饭桌上严肃的氛围,他其实还想再吃一碗的,可他怕撞枪口上。

“奶奶…”

想了想还是小声开口,蒋芳兰看过去,他指了指饭碗:“我还想再吃一碗。”

蒋芳兰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吃呗!咋的吃饭还要和我报告?还是饭都不会盛?”

林阳跑过去盛了一碗饭,蒋芳兰平时很温柔,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骂过孩子们,就是一提到林北野结婚的事情就会发脾气。

她其实气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要不是家里的成分不好,她儿子长的这么好,而且孝顺有能力,多好的姑娘他都不算高攀。

“行了娘,你骂他干啥,找对象的事我自己有数。”

林夕转了转大眼睛,想到什么,把嘴里的饭给咽下:“小叔。”

“盛饭?”

“不是,你今天能不能接我回家?”

林北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咋的,自己家在哪儿你都不认识了?”

林夕割了一年猪草了,家里不让她去,她不同意,每次都是自己来回走。

“不接算了。”

林夕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饭碗就走了,她本来觉得仙女姐姐和她小叔还挺般配的,长的都很好看。

就是她小叔嘴太毒了,要是真的在一起,仙女姐姐肯定受欺负,她还是少管闲事吧!

“小丫头还耍脾气了。”

林阳看着林夕跑走的背影,摇了摇头,林朝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赶紧吃,就你最慢。”

林阳:………

下午温言带了一个遮阳帽,这个时候的天,太阳还是挺晒的,中暑可就麻烦了。

她又在空间翻了半天,找到一个适合林夕的小帽子,又用高压锅煮了一锅绿豆汤,小孩子都喜欢喝甜的,她多放了两块冰糖。

她这么给林北野送去,会不会有点太突兀了,可是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林北野,不让他吃那么多的苦呀!

“仙女姐姐。”

林夕坐在山下的大树阴凉处,看见温言过来,对她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这么早?热了吧!来把帽子戴上。”

“不行,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温言把帽子戴在林夕头上,小姑娘虽然被晒的有些黑,但是能看得出来底子是很好的。

“没什么不行的,你忘了,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

林夕很高兴,她从小就没有朋友,周围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

晚上记完工分,温言和林夕一起下山。

“小叔。”

林北野靠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踹了踹地上的石子。

听见林夕叫他,他抬起头,看见温言的时候一愣,小姑娘今天穿的很整洁,没有多余的装饰,虽然戴着帽子,脸还是被晒的有些红。

重要的是,她又对他笑,没心没肺的,林北野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回家。”

林夕拉着温言的手,走到林北野面前:“小叔,这就是我说的仙女姐姐,你们认识的吧?”

林北野侧了侧头,看见下山的人频频看过来的样子:“温知青。”

见林夕还要说话,林北野对温言点了点头,拎着林夕的后领给她提走了。

林夕好像已经习惯,艰难的回头,对着温言摆了摆手。

温言也摆了摆手,心里叹了口气,林北野好像还挺难接触的,没关系,她会努力的,还有林夕这个小帮手,肯定没问题。

“小叔,你怎么来接我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惯的你,不同意还甩脸子。”

林夕被放下来,已经看不见后面了。

“小叔,仙女姐姐好看吧?”

“还行。”

林夕撇了撇嘴,反正她还没有见过比仙女姐姐更好看的,这还行,她小叔打光棍去吧!


这几天温言都没和李春燕一起吃,她也就是做做样子,先在空间吃完,她们都煮好了她才煮自己的。

刚喝了一口粥,李春燕递给她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泡的有些发黑的咸菜:“吃点咸菜吧!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温言垂眸,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吃人嘴短,她其实并不想拿,不过从一开始,李春燕就对她表达善意,她也不好一直拒人千里之外。

“谢谢你,李知青。”

“你叫我春燕吧!”

温言看着李春燕的眼睛,她好像确实挺喜欢自己的,她笑了笑:“春燕姐。”

李春燕今年二十了,是家里的老大,家里为了让她照顾弟弟妹妹一直拖着,没有给她相看人家。

“我家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我这一走,家里的几个弟弟肯定都交给她照顾了。”

李春燕叹了口气,她家只有她和她妹妹两个女孩,之前有她在还好,现在也不知道她妹妹怎么样了。

温言没有姐妹,从来没有感受过姐姐哥哥疼爱,她把碗放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

她其实不喜欢吃奶糖,之前让孙菊香买的糖,都是为了给林夕她们准备的。

“尝尝?”

李春燕慌忙的摆了摆手:“这怎么行?我的咸菜又不值钱,糖贵着呢!”

温言把糖放进她手里,拿起碗把粥喝完:“尝尝吧!还挺好吃的。”

看着温言去洗碗的背影,李春燕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还是没舍得吃,把它放进口袋里了。

“温知青在吗?”

“村长?”

温言随手把碗筷放下,走到知青所门口。

“温知青,你现在习惯干农活了吧?”

“还好。”

“是这样啊!你明天能不能正常一起去上工?虽然你不需要工分,可大家要是都这么想,地里的活谁干?”

温言知道这天迟早要来,她不需要工分,可是别人见她天天轻轻松松,跟孩子一起干活,肯定不满意。

她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去上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李春燕已经回房间了,温言拿着碗筷回去,刚进房间就看见吴月一脸得意的笑,她知道,肯定是吴月背后说了什么。

“温知青,村长找你说啥了?”

赵丹抖了抖被子,没心没肺的问。

“让我明天去正常上工。”

“咋突然让你去上工了?”

“这还用说…”

陈静静看着憨厚,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多,主要是吴月根本没想瞒着,她十分明显的在她们面前表达对温言的不满。

甚至之前温言不在房间的时候,还会刻意的拉帮结伙,想要孤立温言。

不过她们也不是傻子,温言一看就不缺钱,长的也是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甭管人家为什么来到这里,一准能回去。

她们成天干农活,跟吴月关系好又没有什么好处,她还总想占便宜,干坏事之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傻子才跟她一起孤立温言。

温言没出声,重新铺了铺床,等大家都睡着了,她来到空间,翻了翻储物间。

之前有一段时间她迷上了网上购物,看见什么都想买,买完就放进这个储物间,后来搬去别的地方,她也忘了都买过什么。

到了一会儿,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才回到知青所房间睡觉。

昨天晚上温言一直没吭声,吴月心里得意,哼着歌去上工。

温言被分到一块比较偏僻的地里,龙门村会下雪,除了冬天,一年三季都会种不同的食物。

这块地的豆子成熟了,需要把整棵都拔下来,再把豆子敲下来,天气正热地被晒的有些干。

“林北野。”

温言本来有些害怕,因为这块地挨着山,周围又没什么人,谁知道干了一小会就看见林北野大步的走了过来。

这几天一直在割猪草,根本遇不到他,她开心的挥了挥手。

林北野对她点了点头,就在另外一边开始干活,他带着林阳一起,手脚麻利。

他一直没抬头,温言也没办法打扰,只能打算过一会儿去给他们送点绿豆汤。

她手脚慢,不知不觉就落下一大截,正打算休息一会儿,林阳走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帮她干活。

“你…”

林阳也不说话,就闷着头干,速度越来越快,温言回过神,跑着跟过去:“谢谢你。”

“不用谢我。”又不是我要来的。

林阳一看就是从小干惯了农活,他收的地都很干净,温言都插不上手。

上辈子见他,他还不是这么沉默,天天傻呵呵的,对家里人和妻子都很好。

插不上手,温言提前把用保温桶装好的绿豆汤倒出来,趁着他歇着:“谢谢你,喝点绿豆汤解解暑。”

林阳朝旁边看了一眼,接过去,温言又给林北野倒了一碗。

“我不要。”

“你不能不要。”

“?”

林北野被她的话弄的一愣,温言把碗塞进他手里,拿着保温桶,给林阳又添了一碗。

来到这里这么久,和林北野基本没怎么说话,他一直很冷漠,和上辈子对她一见钟情的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被分到这么偏僻的地,是因为昨天大家分的还没干完,她是今天新来的,林北野被分到这里,肯定是因为有人针对他。

明明他们什么也没干,为什么偏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别人?

趁着林阳喝绿豆汤,温言闷闷不乐的戴上手套干活。

“小叔,她好像生气了。”

林阳端着碗,凑到林北野旁边,小声开口。

林北野瞪了他一眼,几口把手里的绿豆汤喝完,把碗堆进他怀里:“拿去放好,赶紧喝,喝完干活。”

“哎~”

林北野看着小姑娘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过去拦住她:“我来。”

“哦!”

很想有骨气的说不用,可是她好像做不到。

温言看向男人,不由有些呆滞,她之前时常觉得遗憾,没有见过林北野少年的模样。

少年的他真的很帅。

她的目光热烈,林北野咳了一声提醒,温言回过神,低下头帮忙。


“温言,温言…”

温言几次想找林北野搭话都没机会,这时候李春燕喘着粗气,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温言摘下手套,绕过林北野迎了过去:“春燕姐,怎么了?”

李春燕支着腿,擦了擦汗:“知…知青所…塌了…”

“嗯?知青所塌了?咋塌的?”

“不知道呢!我们在那边干活,轰隆一声就塌了,村长让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温言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林北野,他点了一下头,温言跟着李春燕走了。

“小叔,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

“明明有好的地不去,真是…”

林阳被林北野瞪了一眼,赶紧闭嘴,有些委屈的嘟嘟囔囔。

温言和李春燕回到知青所,男女住的地方都是连着的,现在全都塌了。

村长正带着人清理碎石,知青们的粮食和东西都被压在下面,可不能丢了。

“温言。”

“嗯?”

“我咋觉得你在笑呢?”

温言咳了一声,摇了摇头:“没笑啊!我的新棉被还在里面呢!咋可能笑。”

塌的好啊!她正愁着没理由接触林北野,这下不止林北野,她还可以不用天天去厕所进空间了。

吴月皱着眉,有些不满的抱怨:“什么破地方,这要是咱们在里面怎么办,太过分了。”

她声音不小,温言她们齐齐的离她远了点,她们虽也不满,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村民说人家的村子,引起民愤怎么办?

她不停的挠着手,赵丹以为她又想作什么妖,小声说:“她又咋了?”

“上午上工,不知道咋回事,毛毛虫总是往她身边凑,倒是没咬她,就是吓得直叫,总觉得身上痒痒。”

李春燕上午和吴月挨着,她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很了解。

她们都觉得奇怪,只有温言知道,这是她早上弄的。

早上她偷偷在吴月的背后喷了她以前买的香水,这个香水十分吸引蝴蝶。

这个时候蝴蝶没有出来,出来的只能是…毛毛虫…

不过她喷的少,最多一个小时就散了,谁让吴月总是看她不顺眼,总找麻烦。

她懒得这么累的时候还和吴月吵架,吃哑巴亏也不可能。

村里不少的人帮忙,年轻力壮人又多,很快把东西清了出来,温言拍了拍被子上的土。

“知青所塌了,因为啥还不清楚,村里没有第二个空房子,你们看要不要去村民家住?”

赵丹见他们都不说话,把粮食放到自己脚边:“村长,去村民家里住,我们要出钱吗?”

让她们出钱肯定不愿意,村长挠了挠马上要没了的头发:“这样,选大的屋子一年四块钱,村里拿一半,小的屋子一年两块钱,村里也拿一半。”

见他们都不说话,村长再次开口:“粮食就一起吃也行,不一起自己做用锅也可以,你们和房主自己商量,今天下午放假,给你们算满工分。”

不收钱还不行,村民也不会同意把家里的空房间让出来,只能这么办。

“我家有两个空屋,可以收四个人,每个人一年给我一块钱就行了,你们看谁去?”

村长家里的房子在村里是比较大的,为了公平起见,他收两男两女。

温言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蒋芳兰领着林夕站在最外面,她放下被子,悄悄绕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见蒋芳兰,上辈子和林北野结婚的时候,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能生出林北野他们这么好看的,她自然很漂亮,林夕她们对她也是很尊敬,话语里都是敬爱。

“仙女姐姐,这是我奶奶,奶奶,她就是我常提起的好朋友。”

“您好。”

蒋芳兰笑着点了点头。

“仙女姐姐,我家还有一个空着的屋子,你要不要去住?”

温言看着林夕的眼神十分慈爱,林夕可真是个小天使,太可爱了。

她看向蒋芳兰:“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愿意来?”

“当然,在村里我就和林夕熟一些了,就是打扰你们家人了。”

村里人包括之前的知青,都对他们有些排斥,之前林夕在家里夸温言,蒋芳兰还觉得她是不清楚他们家的情况。

现在看来,温言确实不在乎的,来了这么久了,不可能听不见那些风言风语。

“你不介意就好,家里确实有一间空房间,不大不小。”

能多一笔收入自然是好的,几块钱不多不少,却可以买几十斤粮食了。

温言点了点头,跑回去和村长说了,大家都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村长把她带到一边:“温知青,你刚来可能不清楚,他们家…”

村长顿了一下:“林北野那小子浑啊!他…”

“村长他怎么浑了,您可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啊!”

“他的浑还用戴有色眼镜看吗?”

村长见她坚定,只能同意,林家的房间最后定了四块钱,温言两块钱,村里拿两块钱。

是温言决定的,既然村里补贴,多一块钱都是好的。

林夕跑过来,帮她拿被子,蒋芳兰没等她拒绝,帮她拿着粮食袋子。

赵丹和陈静静住在村长家里,李春燕选了一个小的房间,离林家不远,那家人还不错,是林夕悄悄告诉她的。

冯家,家里有好几口人,他家有一个小儿子,叫做冯强,和林北野关系不错。

吴月拉着脸也选了一个小房间,她谁也不熟悉,这家女主人和她一起干了几天活,她自己觉得还不错。

温言拎着自己的其他用品和林夕她们回了林家。

林夕先把温言的被子放在她和蒋芳兰的房间,拿着扫把去把一直空着的屋子收拾出来,温言想帮忙她都不同意,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温言把剩下的粮食袋子拿出来,里面有她趁乱放进去的一个装着十斤白大米的小袋子。

“芳姨,这里有我买的粮食,您拿去,等没有了在和我说。”

辈分有些混乱,但她也不能和林夕一起叫她奶奶呀!还是要让林夕改改口吧!

蒋芳兰接过去,温言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这些够她吃很久了。

温言又拿出四块钱:“两块钱是住宿费,还有两块钱是菜和柴钱。”

“菜都是院子里种的,不要钱,柴也不用,家里那么多小伙子,都用不完,再说了,没有你,我们还不做饭了?”

“那也是您的呀!多个人多张嘴,您就收下吧!”

劝了半天,蒋芳兰才收下,温言这就算正式入住了。


下午不用上工,温言把衣服洗了洗,被子也脏了,这个时候的被子都是两个布,被子放在中间,里面的把外面的包住,缝上就是被罩了。

温言把线拆开,被罩洗在院子里洗了,里面的就放在空间的洗衣机里,直接洗完烘干,就算被罩没干也有的盖。

有了单独的房间,温言深感方便,林家这个屋子还挺好的,上午采光还不错,屋子里也不冷,林夕打扫的一点灰尘都没有。

既然住进来了,她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赚些钱,温立国那边肯定不能放过,能给他们添堵最好了。

上辈子林北野挣钱辛苦,身体越来越差,她可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

“姐姐,奶奶问你中午想吃哪种蔬菜。”

林夕敲了敲门,温言跟着她出去。

林家的小菜园打理的很好,没有杂草,小菜都长的绿油油的。

“温知青,你看你想吃什么?中午我来做。”

蒋芳兰拿着盆走过来,温言也不知道,林夕晃了晃她的手:“姐姐,吃白菜吧?奶奶做的白菜很好吃的。”

“好,那就白菜吧!要不我来做?”

“不用,我来就好。”

蒋芳兰拿了一棵白菜放进盆里,等她走进去,温言帮林夕重新扎了一个小辫子。

林夕拿着镜子照了照:“真好看。”

“林夕。”

“嗯?”

“以后你叫我姨姨吧!”

林夕一愣,点了点头:“好,仙女姨姨。”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北野带着林朝林阳回来了,温言就坐在院子里,看见他们回来,笑着站起来。

“回来啦?”

林北野脚步一顿,四周看了看,确定没走错:“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搭伙呀!知青所塌了,你不是知道嘛!”

“你…”

他想说什么,看见三双眼睛正看着他们,对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进去。”

“哦!”

等门关上,林北野向角落走过去,温言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我家的情况?”

“知道呀!一共五口人,都在这里啦!”

“我不是说这个…”

林北野感到一阵无力,明明所有人都对他们家避之不及,怎么偏偏她这个小姑娘傻乎乎的。

温言知道他的意思,有些心疼:“林北野。”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仰着头,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那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一家人都很好的,你也很好的。”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他很好,外人眼里,他脾气不好,谁敢说他们家闲话,他就打到他们不敢再说。

给他穿小鞋,分不好的地,他就不许家里人去上工,再收拾那人一顿。

从小到大,他在村里人的眼中就是个坏蛋,他也觉得自己是,只要能不让家里人受委屈,坏蛋就坏蛋。

“我不好,不是好人。”

“哦!说完了?我要去吃饭了。”

“温言。”

林北野咬了咬牙,把她推到墙边,手搭在她耳边,慢慢靠近:“搬出去,找一个老实一点的人家,我帮你,要不然你…”

温言拍了拍他的脸:“要不然怎么样?”

“你…”

温言没有推开他,笑着说:“我不搬,钱我交了,我还要吃你家的菜,用你砍的柴。”

林北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妥协了,留下一句你随便,回了屋子里。

温言看了一眼墙,刚才他看似推的狠,却用自己的手在墙上挡了一下,她都感觉得到。

温言进屋的时候桌子已经放好了,林朝和林阳正在帮忙拿碗筷,林北野盛饭。

今天蒋芳兰做了白米饭,炖的白菜里还放了肉,温言打算有空去一趟市里,要不然空间的肉都没理由拿出来。

“坐呀温知青,不用客气。”

温言拿着凳子,见林北野还有些生气的模样,没有坐过去,挨着蒋芳兰和林夕一起。

林夕给她夹了一块肉,蒋芳兰的手艺真的很好,白菜炖肉做的很香。

温言没多吃肉,毕竟她空间里有,这么多天她都没断肉,还是要多给他们留一些。

下午不用上工,李春燕离的近,过来找温言。

“你会不会骑自行车?”

“会骑,谁家有自行车?”

这个时候,有自行车的那可是大户人家,一辆自行车好多钱呢!

“就是我住的那户人家,姓冯,下午好不容易不用上工,我想给我妹妹寄封信,你能不能送我去?”

冯强这个人温言有些印象,他当年帮林北野管理国外的分公司,温言只和他见过一面。

“好呀!我正好要去一趟县里。”

李春燕回去推车,温言换了身衣服,带她一起去县里。

很久没骑了,温言试着骑了两圈才让她上车。

到了县里,李春燕去寄信。

“我去一趟供销社,你在这等我一会。”

“好。”

温言没去供销社,找了个厕所,进空间里拿出一块肉,肉是冻的,她用微波炉化开。

现在没人会用耕作的牛来卖肉,牛肉只能放着了,没理由拿出来。

翻了翻冰箱,包了十个鸡蛋,别的不能拿了,跟现在不符合。

李春燕见她拿了这么多东西:“你买这么多?你和林家人分开吃?”

“不分,不过他们家人都挺好的,也不好一直吃人家的东西。”

李春燕跟着她回去,想了想说:“我听说…那个林北野好像不太好…你…”

“我心里有数,春燕姐,他是个好人,很好的人。”

李春燕一愣:“你清楚就好,不管怎么样,留个心眼。”

知道她是好意,温言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回去蒋芳兰见她拿了这么肉和鸡蛋,也是一愣,以为她是觉得中午吃了他们的肉,不好意思才买的:“你太客气了。”

温言笑了笑:“晚上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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