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呢,很喜欢!”池娴撑着笼门缓缓起身抬步靠近了裴阳眼底盛满笑意。
“你…”
“咔!”
裴阳心生疑惑正欲开口,突然声音响起,四周本为自己的人此刻却都端起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他。
裴阳愣住了,眼神森冷的看着池娴不说话。
看来他的好老婆真的不简单。
“宝贝们,螳螂到了哦~”池娴拍了拍手欢迎着面前裴阳这只“螳螂”。
池娴抬头理了理杂乱的头发扫视了下四周,当看到这满地的血腥时,眸光幽深了几分。
这红色,看着真是令人心生愉悦呢——
随后就指挥手下开了笼门走了出去。
鞋底的血渍在笼外的的青石地板上,一个一个的血印像极了盛情开放的荼靡花。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最亲爱的老公?”池娴上前用涂着红色豆蔻的玉指轻轻挑起裴阳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很好,她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多好玩啊,看着你静心的计划着一切,看着你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看着你达到目的的无尽疯狂。”池娴转身眼中尽是畅快得抬头四望淋漓高亢道。
“裴阳,你真是太有趣了!”池娴突然转身单手指向裴阳笑了。
笑的大声,笑的猖狂!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裴阳看着池娴的目光闪动间,深邃的宛如寒潭透着彻骨的冷意。
这局是他输了,输得彻底!
“什么时候?让我想想,哦对了!林秘书呢?”池娴双手交叠握了握垂眸故作思考,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就冲门口喊道。
林秘书?裴阳瞳孔狠狠一缩。
自小跟着他的林秘书?
这怎么可能!
“哒,哒——”皮鞋与地面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地牢沉沉响起。
时过境迁,这次他是被动的一方。
真是造化弄人啊。
阳光顺着楼梯斜斜的照进来,缓缓映出来人的斯文脸部,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出晕黄的日光打在裴阳惊愕的面颊上。
林秘书抬手推了推眼镜冲大家粲然一笑。
随后就迈步走至裴阳面前垂下眼帘微微躬身恭敬说道“少爷,我来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林秘书。
“怎么才来啊,林哥哥——”池娴上前扶起林秘书莞尔一笑。
“你怎么会?”裴阳看着林秘书满是不敢相信。
“少爷,我一直都是您的人啊,不过,在您之上是夫人。”林秘书眼中划过一丝戏弄好心地对裴阳解释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然是…从一开始呀。”池娴蹦蹦跳跳的走向裴阳旁边,眼中溢满欢喜的看着裴阳。
裴阳眸中满是绝望,他明白了。
从一开始她就在按照池娴的计划走。
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小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我的父母呢?你为什么让我杀了你的父亲?那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裴阳蓦地想起来什么看着池娴歇斯底里的吼道。
既然她从一开始就计划了。
那他的父母……
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杀了?
“你说那个畜生?”池娴手中端着手下递过来的红酒浅酌了一口。
她享受的眯了眯眼,真是香甜啊~
怪不得刚刚裴阳看着“表演”喝着红酒一脸陶醉。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
“老公啊,你只知道我嫁给你以后得生活,那你知道我之前的生活吗?不如我讲给你听?”池娴转身坐在沙发上眼神逐渐迷离。
“我生活在一个被称做‘垃圾间’的地方。”
“那里每天都香气扑鼻。”
“那里每天都有佣人对我亲切的问候。”
“那里每天都有异常甜美的饭菜。”
“那里每天父亲都会拿着鞭子看望我。”
“你知道最好的是什么吗?”
池娴说至此手中红酒杯从指尖滑落,杯中剩余的红酒倾洒在地,倒映出池娴癫狂的笑容。
她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是我们大婚的前一天哦~”
蓦地她收了笑容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向裴阳,阴冷湿滑,落在裴阳身上让他只感觉毛骨悚然。
“那天我最敬重的父亲带来了十三个男人,哦对了,就是刚刚在笼中表演的那十三个人哦。”
“不要说了!不要——”裴阳明白了,他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痛苦的捂着耳朵蹲了下来眼中满是惊恐。
母亲死的惨状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他真的难以想象,池娴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
他说为什么大婚之夜池娴死都不让他碰。
他不敢相信,因为和他结婚让这个当时只有22岁的少女遭受了这些。
都是因为他!
原来都是他!
他才是罪魁祸首!
“不,你得听,我最亲爱的老公~”池娴上前用力扒开裴阳捂着耳朵的手。
手下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上前按住挣扎的裴阳,掰着他的脸强迫他仰视着池娴。
地牢里安静的只有池娴越发癫狂的说话声,她声情并茂就跟演讲一样。
“他们撕烂了我的衣服,我挣扎呀,我嘶吼呀,‘啪’我挨了一个巴掌,真疼呀,哦对了,就是那个刀疤男扇的。”
“他指挥着两个手下钳住我的手腕,而他呢,他笑着,怒骂着,很快我就感觉身上重量一变。”
“我好疼,真的好疼。”
“很快在我的麻木中他结束了,我心想终于好了。”
“可是你知道吗?这只是个开始呀,这只是个开始!”
“随后剩下的十二个人排着号。”
“满意的在我的‘垃圾间’度过了整整一个晚上。”
“老公,你知道吗,真的好疼!”
池娴激动的说完后突然捂着脸不出声了,只是身体激烈的抖动着。
裴阳见此眼中满是怜悯的上前想拍拍池娴的背安慰她。
“哈哈哈哈哈哈——裴阳,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哭了吧?”
池娴猛的放下手大笑出声,看着眼中满是怜悯的裴阳嘲讽着。
说完后盯着愣住的裴阳池娴止住了大笑,她缓缓起身俯视着他轻轻歪了歪头眼中满是不解。
“我为什么要哭呢?我很感谢他们啊——”
“话说,裴阳,你现在好像条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