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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医神探完整篇章

沐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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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卓然庞知县   更新:2024-02-18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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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医神探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在这时,卓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大嫂,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后面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

大嫂走到卓然身边说:“赶紧把姜汤喝了,免得着凉。”

卓然接过那一碗姜汤,好奇地望着抽着鼻子跟在母亲身后的小侄儿说道:“小虎头怎么了?哭什么?”

嫂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儿个有一辆运煤炭的马车从我们门前过,结果从煤车上掉下来一小块煤。这煤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小虎头便去捡,结果马车夫看见了,停车下来就给了孩子一脚,把煤抢过去了。我在门口看见了生气,上去跟他理论。他还差点要打我。幸亏你二哥他们出来,咱们人多,他才骂骂咧咧赶着马车走了。”

卓然一听这话不禁眼睛一亮,问道:“煤车?咱们这里有煤矿吗?”

“咱们这儿没有,是从外地运进来的,一小块煤差不多等于一顿饭的钱了,除了那些大户人家,谁烧得起啊。听说不少煤是运到京城给皇帝和朝廷大官们用的,连皇帝和大官都没炭火,只能烧煤了。不过听说煤比炭火还暖和呢,只是价格太贵。”

卓然穿越过来这几天整个人是昏昏沉沉的,还没完全适应,所以也没有用心去搜索这件事,他甚至没弄清楚他们所在的这武德县具体在哪个方位,于是他立刻对小厮说道:“咱们武德县四周有些什么名山大川,你知道吗?——考考你。”

这小厮平素念书,倒是算得上粗通文墨。说到四周的山川地貌当然知道。当下便说道:“我们南面是黄河,再往东两百里就到京城了。北边是太行山和王屋山,太行山下就是怀州城。老爷我说的没错吧?”

卓然立刻根据他所说的线路在脑袋中锁定了位置,不得不说这郭帅对这一带还是比较熟的。他在前世曾经在这一带来出过差,也游览过太行山,当地有几个大型的煤矿都是露天煤矿,煤层很浅,在宋朝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开采,如果宋朝就已经发现这些的煤矿,那只怕早就已经开采光了。

如果能够找到这几处煤矿,那些煤应该都还在,自己挖出来给家人取暖,卖了之后还能赚钱,不就可以改善家庭了吗?

卓然越想越兴奋,但是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让自己冷静,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冲动,否则消息泄露,被别人抢了先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在脑海中搜索着矿产相关的事情,那位死去的县尉的记忆中便有宋朝对矿产的一些管理规定。

宋朝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已经是一个经济繁荣的时代,从皇帝到民间对工商业都十分的看重,所以有很多商铺,手工作坊,铁、铜等冶炼业更是得到飞速发展。而要支撑冶炼必须有好的煤。

宋朝对煤矿的勘探、开采和挖掘规定了专门的法条,一旦有人勘探到矿脉之后,就可以向衙门缴纳一定保证金请求颁发采矿证。在官府划定的范围进行开采,开采出来的矿石由朝廷跟开采人二八分成。

为了鼓励民间开采,朝廷作出了重大让步,开采者可以占到八成,而朝廷只占两成。当然如果在划定之后一定期限内还没有进行开采的话,保证金将会被没收。

卓然在脑海中反复将这项法规的进行琢磨之后,他觉得可以按照正常的途径来申请采矿权,因为记忆中也有不少是那些发现了矿脉申请开采的人赚了钱的。

卓然不指望能够从发现的矿产中赚到大钱,只要能养家糊口生活改善就好了,因为在古代开采毕竟基本上都靠人力,成本高产量小,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发一笔小财了,关键是要找准矿脉。

卓然能肯定,这武德县他穿越前应该来过。县城不是在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叫这个名字,毕竟已经经过一千年了。他兴奋地在脑海中思索着前世记忆中,在这一带可能存在矿脉的地方。想到最后,他觉得最好是实地勘察一下,才能准确的搞清楚矿脉的位置。

眼看卓然端着一碗姜汤在那愣愣的望着前方黑黢黢的窗户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嫂子咳嗽了一声,这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

嫂子陪着笑说:“小叔,赶紧喝吧,不然汤凉了可就起不到作用了。”

卓然点点头,咕咚咚一口将一碗姜汤都灌进了肚子中。然后他对站在一旁等着他训话的小厮郭帅说道:“明天早上你带个背篓拿两把锄头跟我上山去。”

“上山做什么,明天不是要上衙吗?”

在卓然的记忆中,县衙的知县等四位主要官员并没有强调必须每天待在签押房里,有事情完全可以出去办事,甚至都不需要跟知县老爷请假,因为他们各自都有自己分管的工作,只是要留下话,免得知县老爷问起来不知道去哪找。

所以卓然摆摆手说:“我们有事情去办,先不去衙门了,明日一早你去送个信,就说我们请半天假。”

郭帅赶紧答应,又有些好奇的问道:“老爷,我们背着背篓拿着锄头,这是要干嘛呢?是要去挖草药吗?”

卓然没有说清,只是含糊的说道:“叫你带你就带,哪那么多废话。”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卓然便带着郭帅背了个背筐拿了两把锄头出了门。

他没有坐马车,因为他要尽可能的节省开支,用双脚走去,可以边走边回忆。他们的目标就是武德县城外一座小山,这山虽然不高,却是四周的最高峰。

卓然走得很快,郭帅身有武功倒也能跟得上,两个人健步如飞,很快便出了城门,沿着官道一直往北走,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山峰下。

到了山下,卓然立刻心头一喜。因为他有印象,这山头南面山脚下有一个露天小煤矿,好像说是解放前开采的。开采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煤采光了,就被遗弃了。当时一个矿洞曾经发生过一起连环绑架杀人案。有多名富豪被绑架后囚禁在矿洞中,后被撕票杀死在里面。因为案情重大,卓然曾作为法医来现场帮助进行过勘验。

他知道这座小煤矿的详细情况,现在这山的外形跟他的记忆基本吻合。山峦除非发生地震山崩之类的,一般过上数千年也不会有大变化。

越往前走,越靠近山脚下的矿,但是他不知道矿产的具体位置,只能找到一处然后往里挖,看到了再进去挖,反正大概的位置他是记在心中的。

他来到了一处山坡前,记忆中这里应该是后来的露天煤矿的采煤场,但是现在看来没有任何煤矿的痕迹。上面除了满是沟壑的黄土地,就是大大小小的岩石,原先绿树成荫的树木和荆棘早就被人砍了拿回去烧火取暖或者用来冶炼了。满山遍野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坡,就连树根都被挖出十有八九,留下大大小小的树坑。

卓然选了一处斜坡,这里的土应该会相对比较薄,距离下面的煤矿比较近。他抡起锄头便开始挖了起来。

郭帅不知道卓然在做什么,但是也不敢多问,只能跟着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抡起锄头也开始挖了起来。

卓然附身之后,已经使得那个原先柔弱的官场书生脱胎换骨,但是在小厮眼中他还是以前那个老爷,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他看见卓然连续挥动锄头有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忍不住喘着气问卓然说:“老爷,你怎么一下子力气这么大了?这样挖下去,挖到天黑你也未必会累呀。我记得以前你干农活,挑东西走不了几步可是就要撂挑子的。”

卓然根本不跟他说这些废话,他只想尽早验证自己的推测,看看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

虽然按逻辑来说那是肯定会有的,但是没看到之前他心里还是悬着的。

一直往下挖了一丈多深,竟然还是泥土,卓然简直头都大了,他的小厮的速度远比不上他,只挖了一半,不过也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卓然往下挖到两丈多深了,抬头只看见一片小小的天,他不知道这煤层上面的土为什么这么厚,这不是露天煤矿吗?

如果他有幸目睹这一带的变化,他就会知道,在这片矿区随后的一千年里,由于失去了植被的保护,开始被大量的雨水直接冲刷,将表层的泥土冲走,变得沟壑纵横,经过一千年的雨水冲刷之后,地表被削去了一很厚的一层,所以那时候发现的煤层就很浅,而现在还没有经历风雨冲洗,所以煤层上面的土还是很厚的。

卓然已经几乎要发疯了,拼命的往下挖掘,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一口气用下,又往下挖了好几丈。

终于,他的锄头哐的一声挖中了一块东西,一块黑色的煤炭被锄头从煤层挖掉刨了出来,就在他脚下。卓然欣喜的抓起那个那块煤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果然没错,的确是一块煤。

卓然挖的时候并不是垂直往下挖的,那样的话不好进出,而是有一定坡度斜着,于是他立刻沿着坡度爬上了洞外,将另一个洞里的小厮郭帅叫了上来,将手里的那块黑煤递给他看,说:“瞧瞧这是什么?”

“哇,煤!你挖出煤了,这里有煤呀!”

卓然哈哈大笑,随即示意他不要声张,左右看了看,不过他这么小心其实也没必要,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四周没有人家,也没有路,从这里根本看不见人影。

卓然笑着对郭帅说道:“你快下去挖一背篓的煤炭运回家去给家人取暖。然后多找些人手来帮忙,多挖几筐,咱们冬天就不愁取暖了。”


卓然转头问跟着的侯小鹰:“在这吴老三家发现的那一袋试尸骨呢,在什么地方?”

“就在门外院子的柴棚里,仵作已经进行了查验,填写了尸格。”

“带我去看看。”

侯小鹰赶紧答应,带着卓然出到院子里,来到一侧的柴棚。这柴棚是个单独的屋子,拉开房门,顿时一股恶臭从门那边传了过来,那间屋子几个仵作已经听到这边卓然说话声,所以站在门边等候着卓然的吩咐,见到门被拉开忙点头哈腰,朝卓然施礼。

卓然迈步走了进去,尽管里面果然恶臭难闻,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柴棚靠里的位置,摆着一些树根,上面泥土甚至都还没干,可见是刚刚挖出来不久的。

小县尉的记忆清楚地告诉他,这个时期的宋朝正经历着冰河时期,气温异常寒冷。就京城汴梁而言,从立冬开始到次年的春分,将近有半年时间天寒地冻,冰雪覆盖,气温异常寒冷,而且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为了取暖,百姓将城外山上树木砍伐一光,伐薪烧炭,或者出售或者自家取暖,但是山上的树木长这么大需要若干年,而一旦砍下来烧成炭便化为飞灰。天寒地冻需要取暖及生活的用柴用碳,百姓砍挖之下,此刻城外已经几乎看不见有树木的身影,无计可施的穷苦人就费力从地下将巨大的树根刨出来,烧火取暖以及煮饭炒菜。

这罪犯的柴棚倒是很大,但是大部分空间都空着,已经没有像样的木材留下,除了几大根带着泥土的树根之外。

除了几根带着泥土的树根凌乱地扔在屋角之外,整个屋子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而树根旁边有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已经高度腐败的尸骨,旁边地上也散乱地摆放着不少的同样散发出恶臭的尸骨。

卓然见此情景眉头不由蹙在一起,随即目光阴冷的扭头过来望向几个仵作冷声说道:“是谁把尸骨弄成这样的?”

领头的老仵作见卓然表情不善,不由心里打个突,他原本还以为他们冒着如此恶臭勘验尸骨会得到县尉老爷的几句夸赞,却想不到县尉老爷显然对他们的表现极其不满,哈着腰诚惶诚恐说道:“老爷,是,是小的们把尸骨拿出来勘察的,正在填写尸格呢。”

其实,仵作们所做的事完全符合衙门的规矩的,因为按照衙门惯常的规矩,发现尸骨之后,仵作马上会进行尸体的勘验,然后填写尸格,再上报给县尉老爷,由他定夺。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县尉老爷几乎不会亲自来勘验这些尸骨,虽然朝廷有这样的要求,也就是负责勘验的官员必须亲自进行勘验,不能假手仵作等人,但这样的规定基本上没有人执行,因为这些老爷们都是读了圣贤书的,即便官职很小,但是也是官老爷,不同于普通百姓的,怎么可能去做勘验尸首这样恶心的事情呢?

这些老爷们没几个真正懂得如何验尸,这也是他们不得自已假手仵作的重要原因之一。长此以往,便养成习惯,发现尸骨后仵作会先进行勘验,并将情况禀报刑房司房,收集的证据符合《宋刑统》规定的相关要求之后,禀报县尉老爷断案。

可是在卓然眼中,这惯常的规矩却是破坏现场。对于一位法医刑警来说,原始现场是多么的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尽管卓然明白当时的规矩和惯常的做法,他还是忍不住表露出不满。

卓然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因为承继的记忆让他明白,几个仵作实际上是按照惯常的规矩在行事,其本身是不该指责的,因为多年来都是这么做的。

卓然尽量平复心情之后才说道:“以后所有发生命案的现场,不管是凶杀现场还是抛尸现场,你们都不要擅自触碰,只需要在外围拉上警戒,不容许任何人进入,然后马上报告本官,由本官来进行勘验。没有本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尸骨。听明白了吗?”

卓然这几句话说得很严厉明确,老仵作和其他几个仵作虽然一时不能理解,但是这毕竟是县尉老爷的吩咐,莫敢不从,于是几忙躬身施礼答应了。

卓然身后的云燕有些不解,低声在卓然身边说道:“你当真要自己勘验尸首?”

其实这个问题云燕已经知道答案。先前她陪着卓然在衙门殓房,门口就有仵作,但卓然并没有假手他们,而是自己亲自一具具尸首进行勘验。现在,卓然提出今后所有尸体检验和现场勘查,不管是凶杀现场还是遗尸现场都要由自己亲力亲为,因此,对于看惯了当甩手掌柜的情况的云燕来说,虽然有些诧异,其实心中是很高兴的,便向卓然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卓然扫了一眼柴房,在外人眼中一切正常,但在卓然看来,破绽百出。比如柴房的墙壁,似乎被人清洗过。而地上铺了一层新土,这土显然没有经过夯实和踩踏,在脚步所不能及的地方,浮土赫然在目,一眼就可以看见是新铺的一层土。

卓然找来了一把锄头,将表层的浮土轻轻地刨了开去,果然发现了下面夯实的地面赫然有着暗红色的血痕,形成很大的一块血泊,提示这地方应该是凶手的分尸现场,甚至是凶杀的第一现场。

卓然注意到树根的根须很干净,没什么泥土,似乎被人用水进行过清洗。但是由于树枝扭曲,在扭曲的缝隙间,卓然仔细观察之下还是发现了暗红色疑似血迹的存在,因为树根的折皱处是难以清洗掉的。

屋角几块劈烂的木头,表面光滑,卓然仔细瞧了瞧,不禁笑了,因为从形状上可以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切菜用的菜墩,只是被劈碎了,不过,尽管表层已经被清洗过了,但是上面依旧残留着血迹,并没有被清洗干净。

卓然在屋角发现了一把斧头,这斧头似乎被清洗过,表面已经看不出血痕,但是卓然敏锐的鼻子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同时,在斧子手柄的缝隙处发现了暗红色的疑似血迹的瘢痕。

卓然巡查后再没发现新的东西,这才把视线落在了那一袋尸骨之上。

他走了过去,蹲在那堆散发出恶臭的高度腐败的尸骨面前,仔细观察,这是一具男尸。死者后脑枕骨处呈粉碎性开放性骨折,在前额和左脸部有三处凹陷性骨折,外形与斧头的斧背吻合卓然回忆起刚才看到凶犯口供,承认其从后面用斧背猛击被害人后脑多次,两者吻合。

卓然将尸块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人体,唯独缺的果然便是右腿,而且从左腿上腿毛的颜色形状和腐败程度与殓房那条单独的腿是一致的,断定是一个整体。

卓然特别注意观察这具男尸的后庭,并没有殓房中枢密副承旨后庭遭受强暴造成的那种撕裂伤,这让卓然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断,这个凶手不是杀死枢密副承旨的人。

卓然出了柴棚,来到客厅,在交椅上坐下,对跟在旁边的南宫鼎说道:“把凶犯带来,我要亲自审讯。”

很快,吴老三被押了过来,在卓然面前跪下。

云燕站在卓然身边,瞧了一下凶犯,低声对卓然道:“他的年纪和身高还真的跟你先前预测的差不多耶,而且果真就是你说得木匠。你还真神。”

卓然微微一笑,对跪在地上的吴老三道:“把你杀人的经过如实说来。”

吴老三磕头说:“老爷,我,我真的只杀了一个人,别的人真不是我杀的。先前他们拷打我。我,我受刑不过才认的,那些人真不是我杀的呀。”

南宫鼎怒道:“敢做还不敢当,你这混蛋,当心大刑……”

卓然横了他一眼,南宫鼎立即闭嘴,再不敢说话了。

卓然目光回到吴老三身上,道:“把你做过的事详细说来。”

这男子便一五一十进行了供述,比先前卓然从笔录上看到的要详细的多,毕竟笔录进行了精简和选择性的记载。

案情相对比较简单,凶手吴老三从死者周木匠那借了一笔钱,但是一直没钱还,三番五次躲债。周木匠追上门讨债。吴老三躲到柴房,周木匠追进去,说话很难听,两人发生争吵。吴老三一怒之下,乘对方不备,从后面用斧头背将对方砸死。

随后,他进行了分尸,将墙上和屋角树根的血都做了清洗,地上大块血泊无法清洗,于是从外面挑回了浮土,铺在地面上,将血迹整个掩盖了。

分尸之后,他准备拿出去扔掉。但由于害怕,第一次只带了一条腿,扔在了附近河边小桥下,想先看看动静。不料那条腿被人发现,招来了大批衙役四处搜寻了好几天,结果听说又找到了其他的尸块,不知道是谁扔得。吴老三吓得再不敢将剩下的尸块拿去扔了,于是放在柴棚屋角树根后面。


从老太爷那回来,卓然又画了份草图给二哥照样子打磨镜片。这是不同度数的老花镜片,这样可以组成一个阶梯进度的镜片。不管老花度数怎么样,大致都能找到基本适合自己的老花镜的。

晚上,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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