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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

岚风听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安锦舒顾卿辰,讲述了​,这是?”不待安如鹤解释,少年先一步动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曲氏跟前掷地有声道。“夫人垂鉴,今余以拙略数言自我介绍,吾姓顾,名卿辰,无字,年十岁,吾家父母乃平头百姓,死于蛮夷刀下,留吾稚子独存,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大将军心善,怜吾稚子难活,收养吾为义子,赐吾一口吃食,吾感激不尽,吾虽愚钝,可吾有坚毅之心,青云之志,醇厚之情,吾信终可成鸿儒之才也,......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4-02-15 0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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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安锦舒顾卿辰,讲述了​,这是?”不待安如鹤解释,少年先一步动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曲氏跟前掷地有声道。“夫人垂鉴,今余以拙略数言自我介绍,吾姓顾,名卿辰,无字,年十岁,吾家父母乃平头百姓,死于蛮夷刀下,留吾稚子独存,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大将军心善,怜吾稚子难活,收养吾为义子,赐吾一口吃食,吾感激不尽,吾虽愚钝,可吾有坚毅之心,青云之志,醇厚之情,吾信终可成鸿儒之才也,......

《全文章节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远处她爹爹不知与少年说了什么,对方一开始是低垂着脑袋,后来蓦的抬起了头。

反应不急的安锦舒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硬生生与对方的眸光撞在一起。

少年神色冷冽,带着探究,安锦舒神色一慌就要低头,可还不待她别开视线对方先一步挪开了脸,仿佛对她这个人丝毫没有兴趣。

安锦舒一愣,然后心头自嘲一笑,果然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是陌生冰冷的。

安如鹤带着人走近,安锦舒条件反射的往曲氏身后缩了缩,动作不大可在场人都能瞧出来她的躲闪。

曲氏目光上下打量一下面前少年,有些不明所以的瞧了自己夫君一眼。

“夫君,这是?”

不待安如鹤解释,少年先一步动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曲氏跟前掷地有声道。

“夫人垂鉴,今余以拙略数言自我介绍,吾姓顾,名卿辰,无字,年十岁,吾家父母乃平头百姓,死于蛮夷刀下,留吾稚子独存,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大将军心善,怜吾稚子难活,收养吾为义子,赐吾一口吃食,吾感激不尽,吾虽愚钝,可吾有坚毅之心,青云之志,醇厚之情,吾信终可成鸿儒之才也,不负将军收养之义,养育之情,吾感激不尽。”

说罢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那声听着就叫人咬牙。

安锦舒瞧着少年背部那嶙峋的蝴蝶骨思绪有一瞬间凝滞。

上一世她很不喜他,所以当她爹爹把人带到她跟前时她除了嫌恶只有鄙夷,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竟这般瘦。

一身玄色衣裳松垮套在他身上,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一般把本就瘦得身子显的更加嶙峋。

“这孩子的双亲为掩护我与然儿死于蛮夷屠刀之下,他家中也无其他亲人,我于心不忍便把他带在了身边,后瞧他聪慧异常,便认为了义子。”

安如鹤上前做解,怕曲氏误会又加了句:“不信你问然儿,我能骗你,然儿定不会欺瞒你吧。”

曲氏嗔怪的剐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原来在你心里我便是那多疑之人。”

知晓自己说错话安如鹤赶忙上前拉住自家夫人的手,一个七尺男儿此刻急的是满头大汗,语无伦次。

“我,我哪能那样想啊,这不是怕夫人你多想嘛。”

安锦舒也帮着自家爹爹说话:“娘亲就原谅爹爹一次吧,爹爹一别十余载,再回来带着个人,我若是爹爹也会怕你多想的。”

曲氏没好气的拍开安如鹤的手:“行了,我可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说着她赶紧上前把跪在地上少年扶起来,心疼的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见他瘦的如一张薄纸哽咽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少年手中,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你义父也是,信里什么也不交代,害我什么也没准备,这块玉佩是我的见面礼,你莫要推辞,你的父母对安家有恩,你又认了我安家为亲,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安家的儿子了。”

“待这两日安顿好,我便摆宴为你们接风洗尘,顺道在告知众人,我安家多了位有情有义的儿子,叫谁也不敢小瞧于你。”

“哈哈,好!不愧是我安如鹤的夫人,有胸襟!”

安如鹤大笑着拍上少年的肩膀:“就按你义母所说,待过两日就办宴为你接风洗尘,看谁敢瞧轻我安如鹤的义子。”

顾卿辰恭顺的抱拳:“谢过母亲。”

这个结果是安锦舒预料之中的,上一世他也是这般进的安家,他入安家的理由让她无法阻拦,也不能阻拦。

他于安家有恩,是安家必须要留下的人。

曲氏握着少年的手,只觉透心的凉,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薄袄心疼的拍拍他的手:“受苦了,到家了就莫要拘束,缺什么少什么给我说,别委屈自己可知道。”

少年点头温顺如斯:“谢谢母亲,儿子知晓了。”

他从始至终没有抬头,让人无法看到他此刻的神色,只叫人觉得可怜极了。

安锦舒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他好像比她记忆里更高一些,明明比她还小一岁,却已高出她许多。

她实在没办法把此刻温顺可怜的他跟以后那人联系在一起。

可他向来就是极会伪装的,他能含着对她的怨恨,对她家的怨恨在安家隐忍十余载。

这样的心性与耐力本就不是常人所拥有的,所以他注定不是平凡人,只是她上一世眼拙没瞧出来罢了。

那种祸事她闯一次也就够了,如今他还是孩子,只要她忍住恐惧把他当阿弟好好对待,以后想法子从他那里得一份免死金牌保住安家便行了。

安锦舒眼底慢慢有了光,望向顾卿辰的眸子散去了恐惧,一片清无。

是啊,她重活一次,也不再是前世的她,何须惧他。

只要他如上一世安安分分,她绝不会招惹他,她们井水不犯河水,甚好。

“来辰儿,见过你祖母。”

正待安锦舒思考之际安如鹤已经把人领到了安老太太跟前。

顾卿辰极为恭顺,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喊了声:“孙儿顾卿辰,见过祖母。”

啧,安锦舒浑身一阵哆嗦,这人心性自小便这般可怕。

这声祖母叫的如此干脆,到底是寄人篱下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有备而来。

安老太太刚才一直在旁边,自是知晓面前人的出身与处境,他的双亲乃是安家恩人,这份恩情安家定是要铭记报答的。

何况她看这孩子长得着实不赖,眉眼俊朗,仪表不凡,还如此恭敬有礼,她是喜欢的。

就是太瘦了些,看着叫人心疼。

安老太太也赶紧把人扶了起来,顺手取出一块玉佩放在对方手上:“好孩子,你受苦了。”

安锦舒瞧着那块青色玉佩瞳孔不自在的闪了闪,手不自觉的握住腰间玉佩,不动声色的扯下藏了起来。


“阿娘,烟烟好疼啊。”

“我的儿,你哪里疼啊,给娘亲说,娘给你揉揉。”

“烟烟肚子.....”

疼!

呢喃之声戛然而止,安锦舒猛地睁开了眼睛,如诈尸一般直挺挺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接吓坏了当场得一众人,一旁一个小丫鬟甚至尖叫出声。

“烟......烟?”

曲氏惊疑不定得喊了一声,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突然这般直挺挺坐起来实在叫人犯怵。

铜铃大眼在现场得人面上快速得闪过,安锦舒眼里满是惊惧。

她娘,她祖母,她得贴身丫鬟红鲤,李妈妈......

这些本死在流放途中与铡刀下得人此时此刻却活生生得伫立在她眼前。

这是她临死前得幻想吗?

安锦舒觉得一定是的,可这个幻境好真实。

她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自己面前人的手,有温度,很暖和。

霎那间,她的表情从呆滞变成了惊喜,眼泪如线珠子般落了下来。

牢狱中的两年光景,这个场景她幻想了无数遍,却不想临死却实现了她最后的遗愿。

她不敢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一头扎进对方怀中,嘶声痛哭,把来不及开口的委屈与抱歉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对不起娘亲,都怪烟烟,是烟烟害了你,害了祖母与家人,可是烟烟好想你啊!好想好想!”

曲氏身子僵硬,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及话语搞得不知所措。

很快她反应过来,担忧之中又带了些惊喜。

怕说错了话刺激到怀里之人,只能边安抚她边顺着话头告诉她没事的。

紧接着她便看向了一旁的大夫,眼神询问他可行否。

大夫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此法稳妥,可行。

小姐这样子明显是靥着了,顺着她的话安抚她待她重新睡下醒来便好了,若是刺激到她反倒不妥。

怀中的小人儿哭了好一阵,边哭还边说胡话,滔滔不绝什么抄家什么流放听的曲氏一头冷汗,但又不敢打断她只由着她哭她说。

最后许是哭累了体力不支竟无声无息搂着她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把人轻轻放置在床上后曲氏迫不及待唤来大夫,面上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烟烟的身子,喜的是那突如其来的亲近。

“张大夫,你快给瞧瞧这人是怎么了,这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张大夫也不敢耽搁,赶紧上前诊脉,半炷香后才擦了擦额头汗渍回道。

“夫人稍安勿躁,小姐脉象虚浮,时快时慢,像是梦靥之症,脾胃也不太好,许是夜间吃多了,导致胃中积食产生腹痛,小孩子心性薄弱,生了病体弱被梦靥也是正常,待小的开上一副药煎了给小姐喂下,吐出来便好了。”

一边的老太太催促着:“那赶紧的啊,还等什么呢。”

张大夫又赶紧擦了一下汗,马不停蹄开药方去了。

下人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药便煎好冷却后端了过来,曲氏忙扶着人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药喂进对方口中。

喂完后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床上的小人儿生怕她没反应。

半炷香过去.....

一炷香过去......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就在曲氏火冒三丈要找张大夫的事时,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并且动静还不小,小小的身子甚至都抽了两下。

红鲤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去取了痰盂来,刚一走近床上小人便拉过痰盂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

这一吐几乎吐完了安锦舒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待她抬头后她只觉口中苦涩难忍,嗓子生疼,头脑却清明不少。

看着眼前一个个关切的面容安锦舒终是朝她们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一抹笑仿佛挪走了身上沉重的大石头,曲氏一众人眼见的舒了口气。

“可好些了?”曲氏满眼担忧心疼之色。

可刚才还朝她们笑的小人儿此刻又宛若不认识她们一般沉了脸死死的盯着她,如木头桩子一般只一瞬间就一动不动了。

曲氏都快急哭了,这人怎么了又。

“烟烟可是吐完饿了?娘亲叫小厨房做些烟烟最爱的桃花酪好不好?”

她温声细语哄着,边说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生怕漏了重要的东西,也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良久安锦舒似是反应过来,看向她时小声糯糯道:“母亲烟烟想吃汤圆。”

“哎,好!”得到回应的曲氏惊喜的连连点头,摸摸她的头吩咐下人赶紧去做汤圆。

看着屋中一个个熟悉又急切的身影安锦舒总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刚才她以为这些都是她临死前的幻想可吐完后她清醒不少,也反应过来幻想不会如此真实。

她木楞的转头看着在一旁拧帕子的红鲤,在转头看看满眼关爱之色的自家母亲。

“阿娘,爹爹呢,我想见爹爹。”

她突然开口还叫曲氏怔了一下,待听到她要找爹爹时曲氏却是红了眼眶,轻柔的把人搂入怀中声音温柔而又慈爱。

“烟烟乖,你爹爹下月就会回来了。”

下月?

安锦舒愣住,挣脱曲氏怀抱就拉着她急问:“阿娘如今可是元宏二十五年,圣上可是元崇帝,爹爹来信可有说要带人回来!”

她的这番问话着实有些叫人害怕,曲氏忙拉着她手再也忍不住担忧道:“烟烟你这是怎么了?这怎么总是说胡话?你别吓娘!”

安锦舒虽未曾从曲氏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可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她爹与他阿兄的身影,如果他们已归家不可能不来看她。

若还未归家,那一切便还未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一阵剧烈到晕厥的头痛突然袭来,安锦舒小小的身子猛的蜷缩成一团。

一刹那间耳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殆尽,只有滋滋的耳鸣之声,那种疼痛就宛若有人拿着刀剥着她的头骨,剧痛席卷全身。

晕过去前安锦舒看到曲氏吓到腿软,她的祖母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要过来拉她,红鲤拼命抱着她因疼痛抽搐的身子,屋中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她想告诉她们她没事,可下一刻她已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在醒来已是半月之后,这昏迷的半月期间她没有做梦没有不适。

醒来后甚至没有任何昏迷中的记忆,仿佛这次昏迷就只是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可她不知她的昏迷让整个安家乱成了一锅粥,曲氏日日守在她床边,一刻都不敢离开,半月下来曾经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竟沧桑了不少。

安锦舒醒来后看到自家母亲鬓角的白丝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老太太本就身子不好,被如此一吓差点一口气过去了,见到安锦舒醒来激动的老泪纵横,一直念叨就算明天走了也算安心了。

安锦舒连忙打断她,宽慰着:“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笼罩在安家的乌云随着安锦舒的醒来彻底散开。

一开始曲氏还担心安锦舒睡得久身子出问题,每日都要叫张大夫上门把脉。

后见安锦舒吃的好睡得好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这才放下了心。

而这一病过后安锦舒彻底反应过来,她的一生确确实实是重来了。

她所经历的那一切有可能是她上辈子所经历之事,虽不知为何老天爷又给她机会让她重来一世,可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坦然接受了重生的事实并告诫自己这一次在不许行荒唐之事。

她需偿还她上一辈子对亲人的亏欠,陪着他们平安顺遂走完余生,她也要护着安家护着她所疼惜之人远离那人的利用。

府外传来悠悠锣鼓声,一阵急促脚步声快速而来,下一刻红鲤捞了门帘雀跃道:“小姐!老爷跟公子回来啦!”

青葱白指猛然放下木梳,一位乃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站起身来,同样雀跃。

“真的!爹爹与兄长回来啦!”

“真的,已经到府门口啦!”

一道娇影冲出门外,寒风扬起少女满头青丝飘飘洒洒,雪白锦绸铺道少女宛若雪中精灵灵动而夺目。

不论如何!这一次她要带安家走一条繁花锦道,绝不重蹈覆辙。


第二日一早,天才露肚鱼儿白,红鲤便匆匆跑进屋子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安锦舒。

安锦舒迷迷糊糊的睁眼,见是红鲤直接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奶声奶气嘟囔:“做什么啊红鲤,天还没亮呢。”

“小姐别睡了,大将军与大少爷要走了!”

如九天惊雷掷下,把安锦舒的瞌睡虫劈的无影无踪。

她咻的一声自床上坐起不见半点睡意。

“你说什么?爹爹与兄长要走?”

难不成前日商量的就是今日走?

不对,上辈子爹爹与兄长是归家三日后才启程上京,可这一次却在归家第二日就出发,且还是在深夜,难不成是京中出事了?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叫红鲤伺候自己穿衣洗漱,她要赶在爹爹与兄长出发前见他们一面。

“来不及了小姐,大将军与少爷似有意隐瞒,待奴婢知晓这一消息时大将军与少爷都已在前门整顿完毕要出发了。”

红鲤话音才落,安锦舒就已拿了披风奔出门去。

红鲤大骇,连忙追出门去惊声喊着:“小姐!还没穿衣服呢小姐!”

可前面的人却没有回头,随风舞动的披风在雪白之中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哪怕她紧赶慢赶,待安锦舒跑到大门口时也只瞧到了一行人马的背影,随着清晨朦胧雾气消失在视野之中。

众人都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除了极个别的人根本没有人发现安锦舒来了。

顾卿辰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当瞧见她披散着发丝,着中衣披了一件斗篷就来了时纵使是他这般心性都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这显然是得到消息就直接赶来了,连衣裙发髻都来不及穿戴。

顾卿辰的视线从对方发丝上慢慢落在了对方脚踝之上,少女的中裤显然是裹不住脚踝的,纤细白嫩的脚踝之上一根系着金色梨花坠子的红绳耀眼夺目。

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已透出了淡淡粉色,如三月桃花粉不妖不艳好看极了,只是不知那粉色是红绳映衬的还是这风雪冻得。

如今是寒冬腊月天,他穿了袄子披了斗篷都觉得寒气逼人,她竟为了来送安如鹤连寒冷都顾不得,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少女的视线看向街道尽头,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曲氏被惊转头,这才看到衣着单薄满脸泪痕的安锦舒。

“烟烟。”

曲氏惊愕失色,在顾不得什么慌张行至她跟前,当看到她冻得通红的脸颊与鼻尖时又心痛又自责。

她解下披风给她披上,蹲下身子抱住她,哽咽的想解释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娘,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爹爹,爹爹要走,就只有烟烟,只有烟烟不知道。”

安锦舒趴在她肩头泪如碧珠委屈至极。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爹爹要走,为什么?”

“烟烟乖,咱们先回屋子好吗,等回去娘亲再与你解释好不好?”

曲氏眉眼温柔目含泪珠低声细语哄着她,外头寒风凛冽,她只能紧紧抱着怀里人不叫风吹着她。

她身边的婆子有眼色的遣走了在场所有小厮,待看到顾卿辰时,她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

“麻烦四少爷避嫌。”

顾卿辰挑眉,转过身去,婆子见他如此也暗自松了口气。

“三妹妹,外面如此冷,你,你又穿的如此单薄,夫人定是有她的理由,不妨回屋子说吧。”

安念上前帮衬说话,李姨娘没好气的拉了她一把,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里尽是警告,警告安念别多嘴。

安念的话还真起了点作用,本哭的伤心的安锦舒从曲氏怀中抬起头来,然后出乎所有人诧异的点点头。

“好的娘亲。”

曲氏松了口气,目露感激的看了眼安念,安念向她回以微笑。

李姨娘的目光全部在安锦舒身上,自是没瞧到她二人的互动。

她目光恶毒的看着安锦舒,心想王婆子办事怎么如此磨叽,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打听到她想要的,明日若还打听不到,那她就只能请那人帮忙了。

曲氏带着安锦舒走了,李姨娘因刚才安念帮曲氏也没好脸色,扔下安念离开了,顾卿辰正要走却被安念唤住。

他转身瞧她,不明所以。

安念走上前来,对他笑着:“听说家中来了位义弟想必便是你吧。”

顾卿辰面无表情打量了她一番,对方生的冰清玉洁端庄貌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个难得的美人,可他不喜。

他若是真正的十岁少年恐会因她貌美心生好感,可惜他不是。

他只一眼便能从对方眼中看出野心与阴险,对比安锦舒那般事事都摆在明面上的恶毒,此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画皮。

梦里他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若他没记错,这人在梦中似与那人有关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搭理她。

见顾卿辰久久没答话安念便以为他身有疾不便开口,手挥动了一下就有一个婢女上前递给顾卿辰一个银簪子。

“都怪我没了解清楚,不知四弟竟是个哑巴,这银簪子是我给四弟的见面礼,四弟定要收下才是。”

“你说……”

张财一听她说自家少爷是哑巴立马想反驳她,可顾卿辰却一把拉住了他。

见张财反应如此激烈安念捂嘴轻笑一声,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我不应该说的如此直白揭人伤疤,可既是事实四弟还是得早些接受才是。”

听着对方这阴阳怪气的说话顾卿辰冷笑。

比安锦舒还蠢的女人真是不多见,比安锦舒又蠢又心思歹毒的女人她倒是头一个。

对着一个哑巴安念自是无所顾忌,反正哑巴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又哑又没靠山的义子与那后院马夫无甚区别。

“哐当”一声,簪子被那她的婢女扔在地上。

安念哎哟一声,故作惭愧,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顾卿辰,想看他反应。

顾卿辰也未负她所望,只犹豫一下便蹲下身捡起了那个簪子。

见此安念得意的笑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四弟,我这丫鬟愚笨,委屈你了。”

顾卿辰抱拳,然后带着张财转身离开。

安念看着对方背影轻蔑一笑,不过一个贱民,得了机会当了少爷,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她就是要告诉他,烂泥永远是烂泥,扶在墙上也是烂泥。

而她不知的是,就在顾卿辰转身的瞬间,少年人的眼里已浸满了杀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对方这么想死,他便早早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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